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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灵魂-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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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听完脸色也变了,她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小雪:“姐她还不知道真相?”

曲波:“不知道,我怕她受不了刺激,我跟她说生了个女儿,不过现在很虚弱,不能抱给她看,让她安心养病。”

小雪点了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过了一会儿小雪眼神很怪的看了曲波一眼说:“哥——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

曲波:“什么事儿你说吧?”

小雪:“妞妞——我也不是她的妈妈。”

曲波一愣:“你说什么?”

小雪:“医生也没法解释,我是O型血,可妞妞她——是AB型血。”

曲波没明白小雪的意思就问:“那有什么问题?”

小雪:“按着医生的意思,O型血的我——根本不可能生出AB血型的孩子。”

曲波愣住了,但是孩子确实是小雪生的。

按照小雪的话,妞妞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小雪又亲了妞妞一下说:“我不管她是谁,反正从我身上掉下来——就是我的女儿。”

十天以后,花蕊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坚持嚷着要看看女儿,曲波实在没辙就下楼找小雪。

他想到一个办法,但是必须要小雪同意。

曲波跟小雪说想抱着妞妞给花蕊看看,小雪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去吧,反正姐姐是妞妞的干妈,要不是怕——姐姐误会,我也想去看看她。”

曲波叹了口气,他没瞒小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雪。

他想让妞妞装成花蕊生的女儿,等她身体彻底康复在慢慢告诉她真相。

曲波没想过小雪能答应他,他只是想试试。

小雪眯起眼睛看着曲波,过了很久很久小雪说:“哥——如果现在你就是妞妞的爸爸,你——会对她好吗?”

曲波一怔,虽然没明白小雪的意思,但是他真的很喜欢妞妞。

曲波:“会!我把她当成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带她。”

小雪点了点头又说:“那好,现在妞妞就是你和姐姐的女儿了,我——是妞妞的阿姨。”

病房里现在没人,对床的出去晒太阳了。

曲波眉头紧锁的看着小雪,他明白小雪的意思。

曲波:“小雪——你——想好了?”

小雪点了点头说:“我也爱她,虽然她来的很神奇。我有个直觉——妞妞应该属于你的,而且——你能给她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我不能。哥——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带她象自己的亲生女儿。”

曲波:“我一定会,并且我保证,我这一生——只有妞妞一个女儿。”

第三十三章 第二个夜晚(7)

小雪真的象一片小小的雪花在人间蒸发了。

妞妞留给了曲波。

曲波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即使他真的有自己的女儿,也可能做不到象待妞妞那么好。

妞妞——就是她梦里的漂亮女儿。

他从没打过她,无论妞妞闯多大的祸,他也从没骂过她,无论妞妞有多么不听话。

但是有一个噩梦曾经困扰他很久。

自从小雪走后,曲波在也没有见过她,他试图跟她联系几次都没有成功,小雪的手机号码,已经停机了。

晚上,曲波又开始做梦。

梦还是很诡异。

内容——变了,跟以前的不一样。

现在的梦是——每晚,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小男孩儿,睁着一只独眼,是左右,右眼不见了,是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他长着又黑又长的锋利指甲和满嘴七扭八歪的畸形牙齿,他在地上一步一步朝着曲波爬,嘴里一直喊着“爸爸”,曲波只能看着他渐渐接近,但却一动也不能动,等到这个丑陋畸形的怪婴爬到他身前的时候,他忽然窜起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接下来——他醒了。

梦很频繁,曲波一度失眠。

直到有一天,这个怪梦又变了。

那一天,妞妞第一次含含糊糊的叫曲波爸爸。

曲波高兴坏了,他带着花蕊和妞妞在游乐场玩儿了一整天。

晚上,曲波又开始做梦。

梦里,那个丑陋扭曲的男婴再次出现,他还是瞪着邪恶的左眼看着曲波,然后一步一步的朝他爬去。

就在他要接近曲波的时候,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瞪着可爱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丑婴。

她是妞妞,是曲波的漂亮女儿,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她一步一步迎着丑婴走了过去,一把卡住他的脖子,然后一步一步往出走。

在走出房门的一刹那,妞妞回头看了曲波一眼说:“爸爸,妞妞保护你,你好好的睡觉吧,没人在敢欺负你。”

说完妞妞走了。

那一晚曲波谁的很香,他没有在惊醒。

自从那次以后,曲波在也没有做怪梦,甚至没有在做梦。

好梦没有,噩梦也没有,他恢复正常了,他更爱妞妞了。

妞妞的来历——如果说世上有人知道,那只有曲波和小雪,但是小雪消失了。

现在——知道的又多了一个人——就是我。

——————————————————————————

曲波跟我讲了妞妞的来历,我听完后也是吃惊不已。

一个神奇的小女孩,按照血缘上来讲,她既没有母亲又没有父亲,这不符合常理。

话又说回来,我们最近接触的——有多少是符合常理的。

曲波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我有个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曲波紧锁眉头:“我们八个人能回去的——只有妞妞。”

我一怔:“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曲波:“我也不知道。”

我:“花蕊一直相信妞妞是她的亲生女儿?”

曲波:“她没怀疑过,不过花蕊不怎么喜欢女孩儿,妞妞跟她不如跟我亲。”

我:“都这样。儿子跟妈亲,女儿跟爸亲。”

曲波:“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说的。我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但是我小的时候就跟我母亲近,跟我父亲几乎不怎么说话。”

曲波:“为什么?”

我:“因为父亲对我管的非常严,有时候还把他的观点强加给我,即使我不满意,也不敢反抗,我母亲就在一边说孩子还小,你说的那些他根本听不懂。不过我父亲说——有一天他听懂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曲波:“没想到你父亲对你要求的还挺严,其实他这么做出发点是好的,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我:“是啊!儿女和父母还有一种说法……”

曲波:“什么说法?”

我:“就是儿子和母亲上辈子是情人,儿子和父亲上辈子是仇人,女儿和母亲上辈子是仇人,女儿和父亲上辈子是情人。在那一世情缘未尽,佛祖就安排他们在这一世再续前缘,在那一世恩怨未了,佛祖就安排他们在今世化解。父子也好、母女也罢,有天大的仇恨,也足以消弭在亲情之中。”

曲波:“你说的我也听过。这么说——妞妞能成为我的女儿,是因为前世姻缘未尽?”

我:“可能吧,所以上天才会把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送给你。”

我和曲波又闲聊了一会儿,忽然我想到一件事儿。

我:“你刚才说跟花蕊在飞机上认识,起因是把咖啡泼到了她身上?”

曲波:“没错!是那个老头儿撞了我一下咖啡才洒出去的。”

我:“又是老头儿?”

曲波:“是个老头儿,穿着一件对襟的长褂,上面都是方块儿,所有我印象特别深。”

我:“不知道你八年前遇到的这个老人和贾丙、刘平遇见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曲波:“他们也遇见过?”

我:“遇见过。如果是的话——那这件事的起因就不是现在,而是从八年前就开始了。”

夜很深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盐壳谷开始刮风。

风刮的很大,雾霾被吹走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我和曲波都兴奋的站了起来。

如果没有灰暗的雾霾,要想找的盐壳谷的出口就容易得多。

曲波:“这么大的风,咱们也回去吧。你该睡觉就睡,我听着。”

我点了点头说:“也行!到时候我在换你。”

我和曲波一起往帐篷方向走,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曲波——还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

曲波:“什么事儿?”

我:“其实我这次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一个声音提醒我……”

曲波:“一个声音?”

我:“是一个女孩儿的清脆声音,她告诉我‘往左走’,我就按着她说的往左走,这才回到营地。”

曲波:“你没看见有人?”

我:“没有!这个声音不但救过我的命,还救过刘平和花蕊的命。”

曲波想了想说:“那可真奇怪。有一种可能……”

我:“什么可能?”

曲波:“磁场的原因。你听见说话的声音却看不见人,说话的声音不一定就是你听见的时候说的。”

我:“那怎么可能?”

曲波:“怎么不可能,还记得我的经历吗。如果说话的人是在几个小时前、几天前、几个月前说的,然后让谷里的磁场记录下来,到了特定的时候在释放,我觉得有可能。”

我看得出,曲波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发生的一切,他都尽量用一个科学的答案去解释。

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如果对——会那么巧?

偏偏在我迷路的时候它就响起来?

还有刘平听见的又如何解释?

我没在和他争辩,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

睡到半夜,我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叫声中充满了惊骇。

是花蕊和张怡帐篷中传来的。

我和贾丙、刘平慌慌张张的起来,各自拿着匕首跟锤子往她们的帐篷跑去。

来到张怡和花蕾帐篷前,帐篷已经打开了,花蕾和张怡正往出跑。

刘平一把拉住张怡问:“怎么了?”

张怡:“我——我不知道,我是听见花姐喊才跟着往出跑的。”

我看着花蕾问:“怎么了花总?”

花蕾现在是满脸惊慌失措,眼神有些涣散。

这是吓坏的症状。

而且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我问了好几遍花蕾都直勾勾的往四处看,但就是不说话。

花蕊走过去扶着花蕾不住的劝慰,我知道,她一定是看见或者经历了不寻常的事。

到底是什么?

如果弄不清楚,我们都不会安心。

第三十四章 第二个夜晚(8)

我和贾丙、刘平、曲波各自手里都拿着武器。

我们在营地四周用手电筒往远处照。

忽然我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错误,在深沟里扎营虽然一面靠墙会让人觉得安全,但是沟上面如果趴着了一个或者几个人或者什么,你根本就不能及时发现。

我看了贾丙一眼,用嘴朝上面努了努,贾丙明白我的意思朝我点了点头。

我和他悄无声息的慢慢抓着绳子往上爬。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跳了出去。

跳出去的一刹那,我们立刻背靠着背。

雾霾已经让风吹散了,现在的盐壳谷能见度远了很多,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无法理解,那就是我们依然看不见天。

上面还是会蒙蒙的一片。

我和贾丙立刻用手电四下照,我不知道贾丙看见了什么,但是我看见一个人影往远处跑去。

那是个普通的人影,他没有被拉长,这就说明——他不是摄像机里被拉长的方生。

我:“老贾,在那儿。”

贾丙顺着我手电的方向照了一下,他也看见了,那是个男人的身影。

贾丙二话没说,抬腿就追了过去。

我也跟在贾丙的后面。

我白天走了一天累坏了,而且贾丙的身体素质比我强太多,渐渐的我和贾丙的距离越拉越远。

我有些害怕,不是害怕我自己,而是害怕贾丙出事。

我对着前面已经渐渐模糊的贾丙喊:“老贾——别在追了。”

可贾丙好象根本就没听见,还是拼命的往前跑,渐渐的他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我又追了几分钟开始犹豫了。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现在我和贾丙都追过来,营地只剩下曲波跟刘平两个男人。

如果在有人出现——刘平和曲波也追出去,那营地就只剩下女人和孩子了。

在这里,一切都是未知,我甚至不知道谷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些我又对着前面喊了几嗓子:“贾丙……老贾你能听见吗?”

没有回答。

我决定往回走,我觉得,即使贾丙跟那个人真的照面发生冲出,以贾丙的身手,应该不会吃亏。

当然——前提是对方是人。

我跑回到营地,顺着绳子往下滑,回来的时候,果然没有看见曲波跟刘平。

帐篷旁边,张怡和花蕊正焦急的往沟壑的西面望着。

我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问:“怎么回事?刘平和曲波呢?”

花蕊看了我一眼,因为我对花蕾的态度,她似乎对我没什么好感。

花蕊见我问她就不冷不热的说:“他们看见西面好象有人,追过去了。”

跟我想的竟然差不多。

如果我现在继续跟贾丙追远不回来,营地会怎么样?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匕首,看了一眼张怡。

张怡对我印象非常好,我觉得跟她说话容易些。

我问张怡:“妞妞跟花蕾呢?”

张怡:“她们在帐篷里,没什么事。”

我:“你们也回去吧,我在外面等他们。”

花蕊:“贾丙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这是一个疑问,因为她问我的时候话里面——我嗅到了一丝怀疑和不信任。

我:“我没跟上他。”

花蕊又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去接应一下曲波和刘平他俩,别出什么事儿。”

我现在理解花蕊的心情,她担心丈夫。

但是我不能去,如果我走了之后在有人来,她们三个妇女和一个孩子儿能抵御吗?

我:“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在这照顾你们。”

花蕊冷冷的看了我一下也没在说什么。

她心知肚明,我不是曲波,对她的话,我愿意就听,不愿意她也没办法,而且我说留下来照顾她们,也在情理之中。

女人和孩子都在帐篷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天地间一下子变得压抑,我忽然感到十分孤独。

平时至少有一个伙伴跟我一起,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那把匕首在贾丙手里可能会是一件武器,在我手里——那就是一把水果刀。

我有些恐惧,恐惧不是来源自人,而是未知。

尤其是那些红眼珠子的同伴和拉的不成比例的方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出去的贾丙、曲波和刘平都没有回来。

我心情忐忑的一会儿看看上面,一会儿看看沟壑的西面。

终于我看见沟壑的西面有电筒的光线在晃动,是两条光线,我觉得,应该是曲波和刘平。

两条光线渐渐接近,电筒的后面确实有人,但是是谁,因为光源的关系,我反倒看不清。

我有些警惕。

我:“刘平、曲波,是你们吗?”

我听见曲波喊:“是我们,快过来帮忙。”

我听得出曲波的话音有些急促和慌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冲了过去,当我走到曲波近前的时候,眼前的情形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曲波背着刘平,手里拿着两只手电筒。

背上的刘平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看见他手上、脖子上都是粘糊糊的鲜血。

我连忙扶着曲波往回走,一边走曲波一边喊:“注意身后。”

我吓了一跳,意识到后面有什么。

曲波没说是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人。

我和曲波背靠着背,他背着刘平往回走,我注视着身后往回退。

我和他走的都很快,甚至有些小跑。

现在的能见度很高,三十多米的距离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我一直用手电筒左右来回的照,我想知道曲波让我注意后面,后面到底是什么。

忽然我看见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阴森森的瞪着我,当我在想仔细看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那双眼睛我很熟悉,因为它红的诡异,红的鲜艳,红的在手电筒的强光下显得格外突出。

以至于我只看见一双眼睛而没有看见它的持有者。

这双眼睛——是谁的?

贾丙、刘平,我只见过红眼珠子的他们两个。

那会不会有其他人?

曲波:“你——看见什么没有?”

我:“有人跟着咱们,现在不见了。”

曲波:“赶快回营地。”

我和他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终于回到了营地。

回到营地,帐篷里的人听见我们的说话声,张怡跟花蕊从里面走出来。

这时候妞妞已经睡下了,花蕾坐在里面木木的发呆。

张怡看见曲波背上的刘平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我和曲波把刘平抱进帐篷,曲波嘴里不断往出喷血,而且神智模糊不清,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我们都没有听清。

张怡一边给刘平擦血,一边哭,哭的很厉害。

张怡:“老公你可别吓我,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吗,我一定会给你生的,你要坚持住。”

我站在那儿心里也很难过。

刘平伤的很重,汽车里虽然有药物,但都是些常见的感冒药和消炎药,这些——现在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张怡本身就是医生,她撕开刘平的衣服,这样使他呼吸稍微顺畅些。

我问曲波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波:“你和贾丙上去后,我和刘平在下面喊,可你们没有回答。我跟刘平想上去看看,这时候——在咱们营地不远的地方也出现一个人影,是刘平看见的,于是我跟他就追了过去。”

说完曲波满脸骇然的又往西面看了看说:“追着追着我被一个东西绊倒了,好象是一根绳子什么的,我也没细看,就在我刚要站起来的一瞬间,有人在后面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是谁卡住了你的脖子?”

曲波神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对帐篷里的人有所忌讳,我使了个眼神,我们一起来到帐篷外。

我:“现在可以说了。”

曲波:“我尽量的挣扎,同时侧着头我看见他了……”

我:“是谁?”

曲波:“是——刘平。”

我一怔:“是——红眼珠子的刘平?”

曲波:“不是,就是帐篷的里的刘平。”

事情——越来越不正常。

第三十五章 第三个白天(1)

我听完看着曲波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我没有看到闪烁,这说明,他说的是实话。

刘平为什么从后面勒住曲波的脖子,我虽然不理解,但是有一件事——那就是刘平怎么受的伤?

我:“刘平——是怎么伤成那样的?”

曲波:“是一个男人把他打伤的。”

我:“是谁?”

曲波:“我看不见他的脸,他脸上缠着一层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

我:“他的眼睛——有没有什么异样?”

曲波:“没有,眼睛黑白分明。”

我:“他没有伤害你?”

曲波:“我让刘平勒住脖子,几乎窒息。我先是听见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重重的打在刘平身上,然后他就松开了我,我回过头,就看见蒙脸人用锤子在打刘平。”

我:“用锤子?”

曲波:“就是锤子,跟贾丙拿着的那把一摸一样。”

我:“你没上去帮忙?”

曲波:“我缓了口气冲上去,我用匕首把他的胳膊刺伤了,然后他就跑了,但是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走远。我背着刘平就往回跑,然后就听见你喊我们,接下的你都知道了。”

我听完曲波讲的,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盐壳谷里——到底有多少人,多少陌生人,多少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多少想致我们于死地的人,一切——我们都不清楚。

现在,贾丙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遇到危险没有。

想到贾丙,我又想到蒙面人打伤刘平时拿的那把锤子,跟贾丙的一模一样?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在那种惊慌的时刻,曲波竟然能清清楚楚看到——蒙面人用的锤子跟贾丙的一模一样,这——是否合乎逻辑?

我有点怀疑,但我没说什么。

曲波现在还没恢复神智,一切——终归会水落石出。

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我们都没有再睡,妞妞也醒了,她静静的站在曲波身边。

花蕾也渐渐恢复了意识,刘平有张怡照顾,我跟曲波来到了花蕾的帐篷里。

花蕾神色还是很惶恐,她抱着衣服缩在帐篷里的一角。

我和曲波进来的时候花蕾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古怪。

我和曲波坐下来,我:“花总——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能说说吗?”

花蕾:“有鬼。”

我和曲波都是一怔。

鬼——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人往往把很多解释不了的现象都往鬼身上赖。

几乎——鬼是一切未解之谜的代言人。

我:“那——花总你见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花蕾心有余悸的说:“我一直睡眠不好,晚上帐篷里的弱光灯我跟张怡商量后就没关。我不喜欢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尤其是在这里。刚才我睡的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人——不,是那个鬼在脱我的衣服,我睁开眼睛,就看见……”

说到这里花蕾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惨白惨白的。

曲波给她递过去一瓶水说:“别急,你慢慢说。”

花蕾喝了口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接着说:“是一个——一个怪物。”

我一皱眉,她一会说是鬼,一会儿说是怪物,我和曲波现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我:“怪物?”

花蕾:“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好象是人,又好象不是,他——很长很长的。”

我听完脑袋“嗡”的一声,很长很长的,不用说我就猜到,应该是让摄影机拉长了的方生。

他——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忽然理解花蕾,为什么形容他是鬼,又说他是怪物。

如果让我来形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曲波看了我一眼,对拉长的方生,曲波并不知情,只有贾丙看过一眼。

我和曲波安慰花蕾一会儿从帐篷中又走出来。

曲波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等贾丙回来再说,他回来之前——咱们俩一步都不要离开营地,不管发生什么事。”

妞妞这时从张怡和曲波的帐篷里出来,她问我:“那个叔叔怎么了?”

我摸了摸这个神奇的小女孩儿说:“叔叔受伤了,张怡阿姨在照顾她。”

妞妞点了点头说:“没事!他会好起来的。”

我和曲波对望了一眼,妞妞说的很肯定,难道她知道?

我:“妞妞你是怎么知道的?”

妞妞笑了一下说:“我猜的。”

我也笑了一下,没在说什么。

妞妞看着我和曲波又说:“爸爸、叔叔,我饿了。”

她这句爸爸不知道叫的是我还是曲波、叔叔叫的同样不知道是我还是曲波。

因为妞妞曾经偷偷的叫过我“爸爸!”

我:“好!妞妞你想吃什么,叔叔给你拿去。”

妞妞盯着我皱了皱眉,我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不高兴。

妞妞:“面包和香肠。”

我到帐篷里给她拿来面包和香肠,妞妞就回到花蕊的帐篷里吃东西。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看见绳子上面一个高大的人影闪了一下,然后捋着绳子滑了下来。

那是贾丙。

我跟曲波走过去,贾丙转过身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

贾丙现在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衣服和裤子也撕开了,手里——什么都没有。

那把他一直拎着的锤子,不见了。

我:“怎么老贾,你——受伤了?”

这是一句废话,我和曲波都看见他受伤了。

贾丙眯着眼睛看着我,忽然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珠子瞪的红红的说:“你这个畜生——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活着回来了。”

我呼吸困难,胸口象要爆炸了一样,我本能的去掰他的手,可他的手就跟一把铁钳,牢不可动。

曲波走过来伸出手拽贾丙,加上我自己拼命挣扎,才勉强把贾丙甩开。

我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和大口呼吸,我觉得——如果在过一分钟,贾丙就会掐死我。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贾丙这么对我,一定有原因。

我现在最希望的是知道真相。

曲波:“老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说话就动手?”

贾丙阴森森的看着我说:“你问问他吧。”

随后他没在说什么就钻进了花蕾的帐篷。

曲波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也充满了疑问。

因为当时是我跟贾丙一起追出去的,可只有我一个人回来,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我也看着曲波说:“你相信我吗?”

曲波想了想说:“我——相信你。”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种感觉很奇怪。

好象——我们之间不在团结,我们开始互相猜忌。

贾丙对我的态度、曲波说刘平勒住他的脖子、因为分食物花蕾对我的不满……

我想到曲波说刘平勒住他的脖子心里也咯噔一下,因为我也在怀疑,我也不知道曲波说的是不是真的。

在这里——互相猜忌,是危险的前兆。

刘平的情况越来越恶劣,他现在开始昏迷。

最初还有清醒的时候,可天亮以后,他没在醒来过。

我们还是围坐在帐篷外的平地上,贾丙阴沉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知道在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他,因为他是最健硕的。

贾丙的性格我多少能琢磨到,他为人内向,不怎么喜欢与人沟通,做事不冲动,但谈不上有头脑。

我试图跟他沟通,但我看得出,他没有跟我和解的意思,或许他的经历——根本就不可能跟我和解。

不但是贾丙,花蕾和花蕊也阴着脸看着我。

我:“咱们——吃点东西,一边吃一边聊……”

一边说我一边看着贾丙:“老贾——大家都是男人,你——对我有什么疑义就直说,还有昨晚的事儿……”

贾丙的脸越发的阴沉,他冷冷的看着我,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匕首:“没什么好说的。”

第三十六章 第三个白天(2)

我拿起装食物的旅行袋,想要给大家分吃的。

可贾丙一把抢了过去说:“不劳你大架。”

我看着贾丙,从他眼中我看到了杀气。

杀气里包含着怨恨,为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

贾丙打开旅行袋,里面的水和食物明显不多了。

张怡没有出来,他还是在帐篷里照看刘平。

贾丙:“水和食物大家均分,谁有意见?”

我想了一下说:“孩子跟张怡需要特殊照顾。”

贾丙:“孩子可以照顾,张怡是成年人,跟咱们一样。”

我瞪着贾丙说:“张怡有身孕你不知道?”

贾丙想了想说:“我知道,但是不能照顾,这里——不是你做主。”

曲波也很不满,他看着贾丙说:“我觉得应该照顾她一下,毕竟张怡有了身孕。”

曲波说完,花蕾和花蕊都诧异的看着他,尤其是花蕊,脸上满是不高兴。

现在看来,贾丙、花蕾、花蕊站在了一起。

曲波是花蕊的妻子,我不知道他在关键的时候站在那一边。

其实一切的误会都是源自贾丙的归来,可他偏偏又不肯说出自己的经历。

就在大家僵持的时候,张怡冲出来满脸泪水的说:“我不需要任何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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