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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灵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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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法是如果上床的就算一个。

如果上床的不算,只计算领结婚证的,那她有三个。

在这个城市里,她很有钱。

她是天都夜总会的老板,能开夜总会的,尤其是女人,都不一般。

要么有强大的实力,要么有人关照。

她属于后者。

她和第三任丈夫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是在十几年前。

在这里,她们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只有存折里的三万块钱。

那是她跟前任丈夫离婚时候分的。

于是她们开了一家餐馆,是从一个人手里兑的,兑的很大头,让一个本地人忽悠了。

日子,勉勉强强的对付着过。

古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心高气傲,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渐渐的,她认识了很多人。

因为餐馆的对面,就是市委,那里有很多当官的,都到她家的餐馆吃饭。

吃饭可以认识人、结账可以认识人、聊天可以认识人、睡觉也可以认识人……

通过睡觉,她结交了很多朋友。

仅仅用了八年的时间,她就成了天都夜总会的老板。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

她一直这么想。

两个孩子跟着原先的丈夫混的比她还好,不用她管。

没跟她生过孩子的丈夫就好象是一件衣服,穿过也就算了。

现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除了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保姆,就她一个人。

她感到很空虚、很寂寞。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而且比一般的女人更正常,她吃的好、穿的好,怎么都好,就是睡不着觉。

她也买了很多帮助睡觉的东西,一大堆,可用起来不是没感觉,就是累的胳膊酸麻。

有钱的女人缺男人?

不缺,但是让她满意的没有。

她对长相要求不高,唯一的要求就是强壮。

做鸭子的,那有强壮的,一个个都累的猫着个小腰儿,所以有时候即使有钱,也得不到满足。

她没事儿就在夜总会转悠,看着自己把它经营的风生水起她很有成就感。

夜总会多的是女人,男人就那么几个,一个个都干干巴巴的。

她要想要他们,只要一个眼神儿就行。

可看到他们的身板儿就没了兴趣。

这时她一个人光着身子坐在摇摇椅上,一晃一晃的。

人活一辈子为了什么?

吃香的、喝辣的,还是住别墅、开跑车。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如有个好男人陪在身边来的实惠。

她不想让亏着自己。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她要找一个保镖。

贴身保镖。

第二天她就把负责人事的小张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小张是个马屁精,干干瘦瘦的,剃个小平头。

古瑶之所以看上他就是因为他善解人意。

尤其是单身女人的心意。

有好几次,都是他精心给她安排的,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地……总比荒着强。

小张没敢坐着,他站在古瑶的对面问:“古总,您叫我?”

古瑶心情不太好,她看也没看他,冷冷的“嗯”了一声,继续在老板台上用笔记本电脑斗地主。

小张一看古瑶的脸色就知道,深闺怨妇,都这模样。

他干笑了两声说:“古总,我……有个朋友很仰慕您,想跟您学学经营之道,您看您晚上有空儿吗,他跟我说了好几次,我怕您忙就没敢跟您说。”

讨教经营之道可以在饭店、可以在酒吧、可以在客厅、也可以在卧室,要是高兴,甚至可以在床上。

这就是小张的精明之处。

古瑶看了一眼小张,然后放下手里的鼠标。

她把背靠在老板椅上说:“我听说前一阵子蓝月亮KTV的马总让人打了?”

小张一皱眉,他没明白古瑶的意思。

夜总会和KTV经营性质差不多,所谓同行是冤家,两人平时没什么接触。

小张:“是有这回事儿,估计是得罪人了,人家报复。”

古瑶把玩儿着手里的水杯,若有所思的说:“是啊!做我们这行的怎么可能不得罪人,以后出去还真得注意。”

小张分析着古瑶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有点感觉,但是模糊不清。

他试着说:“古总,其实……您应该请一个保镖,贴身保护您。现在这世道,也不太平,马总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古瑶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一下说:“女保镖那有那么好请的。”

小张一怔,随即明白了:“女保镖不行。动真张儿的时候让人打几下就完,要请也要请男保镖。”

古瑶:“我一个单身女人,请个男保镖不能有说三道四的?”

小张一笑说:“谁敢那!再说向您这个身份请个保镖也太正常了。”

古瑶:“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这事儿由你负责,还有……有些事跟对方讲清楚了,尤其是工作性质什么的……”

说完她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张。

小张连连点头说:“古总您放心,我明白。”

他心知肚明古瑶要干什么,办这种事儿,他最擅长。

他从古瑶的办公室出来,冷笑了一下。

对古瑶这种即想当XX……还想立牌坊的他见多了。

不过没办法,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就得学会看人家的脸色办事儿。

任务是接下来了,可到那儿去找人。

说是贴身保镖,其实就是包养。

男人可以包养女人,女人照样可以包养男人。

包养的借口……千千万万。

能让古瑶满意的男人,好找吗?

———

这一天晚上我写完小说,觉得很累,就打电话叫了一个朋友。

朋友就是你。

我说出去走走,你点了点头说:“行是行,就是这黑灯下火的,外面又飘着轻雪上哪去?”

我说:“随便走走就行,在家太闷。”

咱俩一边闲聊一边走,在一个肮脏的胡同口儿你停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的往里面看。

我问你:“怎么了?”

你说:“里面经常有一条野狗出没。”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从我身边走过,步子轻飘飘的。

我看见她往里面走就提醒她:“里面有狗,你小心点。”

女孩儿回过头朝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走到一个肮脏的垃圾箱前,那儿……真的窜出一条野狗。

她看着它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从羽绒服里拿出两个面包仍在野狗的面前。

野狗嗅了嗅面包,又走到女孩儿身边友好闻了闻,然后叼着面包走了。

我回头看了你一眼揶揄的说:“早知道咱们也带一个面包出来了。”

你狐疑的看着我说:“什么带面包?”

我说:“刚才那个女孩儿不是给狗仍了两个面包吗?”

你脸色变的铁青,骇然的看着我说:“那有什么女孩儿,你……你见鬼了吧。”

从那儿以后我在也不去靖宇街闲溜了。

第二天我又看到一则新闻,一个男人在那里,让一条野狗把下面咬掉了。

———

解释一下,故事里面的你、我、他看见听见的一切,都和整个事件息息相关,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请你仔细的看。

第四章 蟑螂

网络,就好象是一个红娘。

它把有缘的人牵在一起,把无缘的人牵在一起,把男人和男人牵在一起,把女人和女人牵在一起。

应该牵在一起的人它把他们牵在一起,不应该牵在一起的人它也把他们牵在一起……

在网上,你就注定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儿……

路口儿的东面,站着的可能是你的爱人……路口儿西面。。。。。。站着的可能是一个死人……

有这样一个女孩儿,我们姑且称呼她L。

L从小生活在农村,学习成绩虽然一般,但在村子里是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高中生。

她家里很穷,村子里给她拿了一笔学费。

于是,她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一个崭新的城市在等着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在等着她,一个全新的学校在等着她。

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当她一脚踏进黑龙江东北农大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前途,依旧渺茫。

她知道了,即使大学毕业依然没有工作,她知道了,在这个城市里的大学生,有很多都在饭店做服务员,她知道了,现在的大学生,甚至比他们村子里外出打工木匠还廉价。

她开始迷茫,开始沉迷于网络。

她觉得,即使自己拼命的学习,拿到了毕业证,她依然是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孩儿。

L在网上认识了很多朋友,有下海经商的老总、有生活落魄的打工仔、有十几岁的小弟弟、也有五十多岁的大叔。

和他们聊天儿,L就当是一种发泄和消遣。

因为她们在网络的另一头儿,可能是北京、上海、香港、甚至可能……是另一个世界……你可以随便的说,甚至谩骂。

不过其中一个人,还是默默的引起了她的关注。

这个人在群里,几乎不怎么说话,偶尔一两句,让L很有感触。

这个人的网名昵称叫蟑螂。

很怪、很霉渍。

因为他的网名,以至于群里很少有人主动和他说话。

L是个特别,她对蟑螂有点感兴趣。

L的网名是“荒漠中的一棵草儿”。

这一天晚上L看见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言。

她就在群里发了一个笑脸,但是半天也没人响应。

在没有人的时候,蟑螂就象是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蟑螂,悄悄的探出头来。

随后蟑螂在群里回应了个OK的手势。

半天,还是没有其他人响应。

人……都到哪去了?

平时八点钟左右正是热闹的时候。

是所有人都在回避、还是上天给他们创造机会?

L……站在了十字路口儿。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在群里发言:你的昵称真怪,为什么叫蟑螂呢?

蟑螂:蟑螂有什么不好?

一个叫飞雪的插了一句:蟑螂又脏又恶心,人人都讨厌的家伙。

不知道飞雪说的是蟑螂……还是蟑螂。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没搭理她。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说话的时候他们也在那死气沉沉潜水,你一说话了他们就插嘴,这样的人……她很讨厌。

蟑螂还是回复了一句:你说蟑螂又脏又恶心,人人都讨厌。我问你,有多少人是因为蟑螂死的?有多少家庭是因为蟑螂破裂的?有多少女人是因为蟑螂上了别人的床?又有多少男人是因为蟑螂搂着别人的妻子?蟑螂……比人干净。

飞雪看见立即回复了一句:有毛病。

L坐在电脑屏幕前,静静的琢磨着蟑螂说的话。

有道理吗?

世界大战是因为蟑螂引发的吗?

南京大屠杀是蟑螂干的吗?

你老婆跟村长跑了,是因为家里有蟑螂吗?

人……是不是真的不如蟑螂干净?

想了想荒漠中的一棵草儿在群里发了一个:顶的手势。

这时一个叫爱飞飞的男群友发出一条:飞雪你少搭理他们。蟑螂到处传播病菌,死光了世界才干净。

爱飞飞明显是站在飞雪的一边。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很不高兴的发了一个怒的表情。

蟑螂先是发了个笑脸然后回复:有那么一天,你死了,我死了,树死了,河干了,没有月亮,没有太阳的时候,唯一不会死的,就是蟑螂。几亿年前和它生活在一起的那些生命,能活下来的,只有它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草原的时候它们可以在草原生活,没有草原的时候它们可以在沙漠生活,没有沙漠的时候它们可以在下水道生活,你……能做到么?

飞雪似乎不服气,看见蟑螂的发言又发了一句:蟑螂四处横行,干扰人们的生活,窃取人类的食物,它们就是无耻的小偷。

蟑螂:那些地方是你的?那些食物是你的?那些水是你的?那些阳光是你的?有蟑螂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群里一下子安静了。

只有L还在品味着蟑螂说的话。

是啊,在这个昏暗迷蒙的城市里,到底有多少空间属于自己,又有多少空间属于蟑螂。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申请把蟑螂添加成自己的好友。

蟑螂很快就通过了。

L跟蟑螂聊的很投缘。

他们一起聊生活的艰辛、聊前途的渺茫、聊工作中的挫折、聊做人的万般不如意……

L问蟑螂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蟑螂告诉她,他真的就好象是一只蟑螂躲在黑暗当中,只有到了夜晚,才是他的白天。

他和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富豪、一个乞丐、一个瘸子、一个帅男一样,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他为了生活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L说她不会介意这些,起码他自力更生、起码他有一份固定的收入可以养活自己,这些对她来说……就象是一个梦。

她没有赚过一毛钱、一个面包,甚至念书的学费,都是家里给拿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于是他们互相留了姓名和联系方式。

蟑螂告诉她,他叫张浪,在天都夜总会工作。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告诉他,她叫李丽,是农大的大三生。

———

我今天喝了点酒,写小说也没什么灵感,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爬,很痒很痒。

黑压压的屋子里我看不见那是什么。

所以我很害怕。

如果我知道它是一只蟋蟀我不会害怕,如果我知道它是一只蚂蚱儿我也不会害怕……但是,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我用手慌慌张张把它扑拉掉,然后骇然的打开床头灯。

我四下寻找这个不速之客,我看见地下,一只又大又肥的蟑螂正惊慌失措的往床底下跑。

我没打算放过它,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床搬开。

我看见,那里有五六只蟑螂,应该是它的一家老小,我毫不客气的用拖鞋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拍死。

黏黏糊糊的乳黄色内脏弄的满地都是,我的拖鞋上也沾满了,散发着一股怪味儿。

我找到卫生纸把战场打扫干净又睡下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在床上,似乎是飘在天花板上,因为我可以俯视看见自己。

看见自己死气沉沉的躺在一个冰冷的铁床上。

四周,围满了人。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难道……我死了?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

我看见拿手术刀的男人穿着一件白大褂,他对四周的年轻人说:“这一课是教你们如何验尸。”

我脑袋“轰”的一声,随即泪如雨下,看来我真的是死了。

当医生剖开我胸腔的一瞬间,我看见一堆一堆黑色的蟑螂涌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屋子。

我猛的惊醒,喘着大口的粗气看着黑洞洞的卧室。

我怎么也睡不着了,随手拉开窗帘,对面,就是靖宇街的那条胡同。

我竟然又看见,那个穿着红色羽绒大衣的女孩儿,手里拿着几个面包扔给了野狗。

想起昨天你说的话,我连忙拉上窗帘,她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

第五章 水生

第一个月圆之夜。

一群鬼晃晃悠悠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他们朝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前进……去接一个伙伴儿回家。

走着走着,为首的鬼掉头就往回跑,他满脸骇然,慌慌张张。

其他的鬼也跟着他跑回到各自的坟墓。

第二个月圆之夜。

鬼又集体从坟墓里爬了出来,他们打算这一次一定要走到目的地,把出去看朋友的鬼接回来。

他们问为首的鬼,上次你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领着大家狼狈不堪的往回逃?

为首的鬼满脸惊骇的说:“我……看见了一个活人。”

———第三个征兆

【“文】今晚,就是一个月圆之夜。

【“人】月亮虽圆,不过很诡异。

【“书】它血红血红的挂在天上。

【“屋】就好象是一只让人捅瞎了的眼珠子。

李丽最近晚上一直睡的不安稳。

她很害怕。

害怕什么,人?鬼?蟑螂?月圆夜?

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一件事儿,她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张兮兮。

她发现张兮兮越来越不对,她有点怀疑张兮兮还是不是张兮兮。

自从那件事儿发生后,张兮兮没有在白天出去过半步。

她不在和李丽说话,每天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张黑白色的相框发呆。

最初几次,李丽没有在意,她以为张兮兮晚上睡不着出去透透气。

可渐渐的她发现事情似乎不对。

有时候她听见响动,悄悄的裂开一道门缝儿观察。

她看见张兮兮从对面的卧室出来,两个胳膊就好象断了似的,在身上晃晃悠悠的。

她眼睛直勾勾的,头,就好象钉在了身上。

无论是回头还是扭头,身子都跟着一起转。

她先是站在李丽的貂皮大衣前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说:“我喜欢貂皮大衣……你给我也买一件。”

随后她伸出右手,似乎是有人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接着张兮兮就开门出去了。

李丽看的浑身直冒冷汗。

每次她看见张兮兮诡异的举动,都掀开窗帘往外面看一眼,希望能在街道的那个角落看见她,可始终没有。

看见的,只有天上血红的月亮,象一只瞎眼睛似的窥视着人间的善恶美丑。

这次李丽准备好了,她想知道张兮兮半夜出去到底干什么。

她穿好衣服静静的躺在卧室的床上侧耳倾听。

她知道张兮兮今晚可能会出去。

因为……今晚是月圆夜。[汶网//。。]

钟,永远不知道疲惫的静静挂在墙上,履行着它的职责。

一个人死去,人们记下它的时间,一个人出生,人们还是记下它的时间。

和生死打交道最多的……恐怕就是钟。

现在,李丽就瞪着它看。

等着它慢悠悠的走到十二点。

每次,张兮兮都会在那时候出去。

终于它木讷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方向。

这时,李丽听见张兮兮卧室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张兮兮还是呆呆的走到衣架前面,怔怔的看着李丽的貂皮大衣一会儿。

然后回头说:“我喜欢貂皮大衣……你给我也买一件。”

说完她慢慢的拿起自己那件红色的羽绒大衣穿好,然后探出右手,愣愣的往出走。

李丽躲在卧室的门后,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

是谁拉着张兮兮的手,为什么自己看不见?

张兮兮在跟谁说话?

为什么自己还是看不见?

张兮兮出去的时候把门轻轻的关上。

过了一会儿,李丽才穿上那件貂皮大衣悄悄的跟了出去。

她没敢跟的太近,她有点害怕。

她看见张兮兮的右手一直往前微微探着,她很机械的让一个看不见的人……或者什么东西拉着往前走。

她穿过马路来到了对面的靖宇街。

她朝着里面看了看就慢慢的走了进去。

李丽觉得有些害怕,不过还是跟了进去。

胡同里有个垃圾箱,张兮兮路过的时候里面窜出来一条瑟瑟发抖的掉毛野狗。

野狗很大。

张兮兮似乎没有害怕,也没有在意,她还是愣愣的往前走。

野狗跑上去闻了闻,摇了几下尾巴就回去了。

张兮兮走到一个拐角,她怔怔的看着地上。

然后回头木木的说:“就是在这里,你要给我报仇。”

李丽躲在远处看着头皮一阵发麻。

她没敢走的太近,因为那里还有一条野狗。

它放张兮兮过去,会不会随时窜出来咬自己一口。

她经常走这条路,一直没有野狗出现,它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在这里?

她不知道。

自从张兮兮出事儿以后,她就没有在走过这条路。

她正蹲在那愣神儿的时候,看见张兮兮往回走,她连忙跑了回去。

她躲在路口的一个角落偷偷观看。

她看见张兮兮从靖宇街胡同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往北走。

她还要去那里?

李丽隐约听见张兮兮似乎嘟囔一句:“我送你回去。”

她远远的跟着张兮兮,她看见她拐进了另一条街,她一直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那里……是一个十字路口。

在那儿,张兮兮的右手终于放了下来,她伸出左手朝着前面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和人道别。

李丽越看越觉得事情不对,她转生站出来就往回跑。

可就在这时,张兮兮忽然回过头看着远处的李丽。

她慢悠悠的朝她一边走一边说:“你突然跑出来干什么,为什么吓跑我的那些朋友。”

李丽吓的跌跌撞撞跑回家,她把自己的房门紧紧的锁死。

不一会儿她听见开门声,她知道,张兮兮也回来了。

这一夜李丽没有睡好。

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梦见一个男人拉着张兮兮的手从她家里往出走。

那个男人是谁?

她似乎很熟,但又似乎不熟。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李丽来到张兮兮的卧室。

张兮兮还是坐在那对着相框发呆。

李丽咳嗽一声,然后坐在张兮兮的床上。

张兮兮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丽丽姐。”

李丽:“兮兮,有件事儿我问问你?”

张兮兮:“什么事儿?”

李丽:“你……你昨晚出去干嘛了?”

张兮兮一皱眉,她看了李丽一眼不解的说:“出去?没有啊!”

李丽:“没有?”

张兮兮:“没有,我就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李丽:“什么梦?”

张兮兮:“我梦见了水生。”

李丽吓了一跳,水生是谁她知道。

水生和李丽还有张兮兮住在同村。

他从小就很喜欢张兮兮,一直跟在她屁股后晃悠。

但是张兮兮不喜欢他,因为水生这个人太霸道。

水生跟张兮兮暗示过很多次希望跟她交往,但都让张兮兮婉言回绝。

张兮兮家里也很怕水生,他们怕他报复、怕他背后使坏。

可他们错了,水生对张兮兮是一片真心,他一没有难为张兮兮、二也没有骚扰她的家人。

相反,有人在村里敢为难张兮兮他还会出头。

有一次村长的儿子和几个村霸喝多了,看见张兮兮在村头儿和几个女孩儿玩儿,就过去挑逗她,跟她说了很多龌龊的下流话。

张兮兮气的大哭跑回家,这事儿让水生知道了。

没过几天,村长的儿子在一个胡同里让人把一条腿打断。

是谁干的张兮兮知道、张兮兮家里也知道,村长知道、村长的儿子也知道。

但是村长家没有报警。

他们不敢。

用水生说的一句话,只要不枪毙我,我就能出来。

只要我出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水生在村子里当众发过誓,我绝对我不会为难兮兮,但是只要她一天没结婚,我就追她一天。

要是有一天她有中意的男人,我绝不会从中作梗,我会祝福她。

但是如果有人敢打歪主意欺负她,我活着扒了他的皮,死了抽了他的筋,绝不放过。

说完他还当众割破手指,在土地爷庙上磕头立誓。

张兮兮让水生的举动感动了,正当她试着和水生交往的时候,水生失踪了。

很多人都看见他有一晚喝了很多酒划船出去,很可能是不小心掉进湖里溺水身亡。

可尸体一直也没找到。

第六章 李左

李丽听见张兮兮说梦见水生心里就咯噔一下。

李丽:“你……你梦见水生都干什么了?”

张兮兮说:“我经常梦见他,他说他一直爱我,只不过不方便跟我在一起。他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还亲自带他去那里看了,他说他会替我报仇,他会扒了那些人的皮给我做衣服。”

李丽骇然的问:“他……他不是死了吗?”

张兮兮木木的看了她一眼说:“我没说他活着。”

———

张三最近学会了网聊,而且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的网名很可爱,叫:我是毛毛虫。

他和我是毛毛虫在网上谈情说爱,不久张三约我是毛毛虫见面。

我是毛毛虫答应了,约见的地点是南湖公园老槐树下。

张三如期赴约,可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看见我是毛毛虫。

他心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登上QQ看了一眼,我是毛毛虫并不在线。

张三觉得自己让我是毛毛虫忽悠了,他决定回去,临走前他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

脚下……一条三寸多长的绿色虫子毛茸茸的,已经让他踩得稀烂。

———

李左,今年三十岁出头,老家在山区,可以说,穷的叮当烂响。

实在没有生活出路,他就在村里偷鸡摸狗,勉强对付生活。

好在他没有什么负担,父母双亡,有个姐姐已经嫁人,因为他秉性恶劣,和姐姐、姐夫平时也没什么来往。

村里拿他也很头疼,实在没办法,那一年上头派下征兵任务,村长就把名额给了他。

李左本来不想去,可架不住大家的劝说,最后还是穿上了一身绿色的军装,踏上了保家卫国的征程。

有狗不吃屎的吗?

有……死狗。

李左最初在部队混的还可以,可是时间长了就露出本性,经常小偷小摸的偷战友的东西。

有几次被人抓住,和人发生争执还把人打伤。

最后被部队给开除了。

但是在部队的几年里,他把自己锻炼的跟一头公牛似的。

从部队出来他也没回家。

他看着眼前繁华的大都市,他无限的憧憬。

他希望自己可以象其他人一样在这里生活。

生活的潇潇洒洒,牛牛哄哄。

城市的生活不比农村,你干什么都需要钱。

吃饭要钱、喝水要钱、睡觉要钱,甚至上厕所都要钱。

他开始找工作,他头脑敏捷,身强力壮。

可是他没有文化,小学都没毕业,在这里,即使招聘个看厕所的都要大专以上学历。

他屡屡碰壁,他开始怨恨这个城市。

它给了很多人机会,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个。

一天晚上他在街上闲溜,摸着口袋里仅有的几百块钱,心里无比郁闷。

在农村他还可以偷东家盗西家的维持生活。

可这里家家都住楼房,根本就进不去。

在农村偷东西抓住最多让人骂几句。

在这里抓住就会进监狱。

所以李左没打算偷。

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酒吧前他站住了。

酒吧的名字叫“女人缘”,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

是开名车、穿名牌的女人。

李左站在门前满脸羡慕的朝里头看了看,但是他没进去。

他知道,就他身上那点钱,都不够喝一杯酒的。

“草他妈的,有钱的富的流油,穷的连水都不起,这叫他妈什么世道!”

李左心有不忿的骂了一句。

他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下了车。

女人长的很胖,四十多岁的年纪,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貂皮大衣,下身穿着一个皮裤衩,裤衩很小,把女人的大屁股兜的紧紧的,腿上是一条肉色的体型裤,脚上穿着高跟鞋。

李左不得不佩服现在的工艺技术,就那个屁股竟然撑不破薄薄的皮裤衩儿、那个体重竟然压不断小手指粗的高跟儿鞋鞋跟儿,是不是名牌的东西质量都那么好?

他没穿过,也不知道。

他自娱自乐想着的时候,肥婆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左说:“小兄弟也是这里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女人缘酒吧。

李左不认识她,见肥婆跟他说话也是一怔。

随即他摇了摇头说:“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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