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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无限之贪财嫡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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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有这些心思的女人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如今的正宫娘娘。
自从采青被处理以后,有想法的女人们这才惊觉,原来他们眼中和颜悦色的正宫娘娘原来心眼如此小……
这都还没爬上龙床呢,就把人给撵了,这要是爬上龙床,还不得被杀头掉脑袋?
一时间,宫里的某些人也收敛了心思,暂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小柔和明珠自知惹了场祸,险些又让两个柱子发生矛盾,尽管沈千姿并没有责备两人,但两人心里也是清楚,不是沈千姿不同他们计较,而是在给她们机会。
这一下,两丫头再也不敢大意了。发现有宫女再巴结她们时,两丫头背地里还合伙将人暗整了一通,不是安排重活就是把宫女弄去做苦力,总之,两丫头觉得这些接近她们的人就没一个是好心的。这种人,整死都是活该,谁让她们不好好做事整天只知道投机取巧,真正老实本分的人就该踏踏实实的做事。
对沈千姿,两丫头做事也更加上心了。
她们的一举一动沈千姿看在眼中,也并没有说什么。两个丫头年纪都小,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她又不可能主动去教两个人如何做坏人,只能让她们自己去摸索。否则,以后面对那些逐渐老成的宫人,她们管得下来吗?
自从发现怀孕后,她孕吐的反应就加重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日不吐个七八次她连觉都睡不好,而且还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
肚子里的孩子不光折腾着她,连某个准爹也一起折腾。沈千姿孕吐的症状加重,月钦城那是揪心挠肺的难受,都恨不得把孩子塞他肚里了。
好在最为紧张忙碌的日子过去了,现在能有多的时间陪着她,否则他自己都没法想象他会有多煎熬。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卢子杰的事了——
卢子杰被沈千姿一枪打死的事也没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没一个活着。他同张巧音也是密谋做事,身为其妻的宁珍因为小产在养身根本连他的下落都不清楚,更别说他的死活了。
一连半月都不见卢子杰现身,宁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遂赶紧让其父周正王宁海山帮忙查找卢子杰的下落,结果宁海山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这件事是月钦城处理的,对于卢子杰的尸体,他比谁都清楚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原因就是卢子杰致命的枪伤。这同周正王妃当初在御花园中毙命是同一种死法,试问,若是把卢子杰的尸首暴露出去,周正王能放过他们?能放过他的女人?
于是,这事就被他掩盖了下来,就后来周正王去衙门报案,去刑部求请相助,结果都被刑部崔华几句话打发了。
崔华说的话也很不客气,那意思就是——你的女婿你都不知道,我们上哪去帮你找?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一点影子,宁海山也没证据证明卢子杰出了意外。更何况,他对这个乘龙快婿的了解是其常年都在诸国之间走动,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去别的地方了。更何况他女儿小产,也有可能他负气在身,故意躲着他们。
所以,好一阵子宁海山都在寻人之中。等知道真相,他亦是自身难保之时……
沈千姿怀孕,没过多久就被上官家的人知道了。不是夫妻俩说的,而是上官嫣然进宫找她被发现的。
看到沈千姿孕吐的时候,上官嫣然也是被吓了好大一跳,得知沈千姿怀孕,她是又兴奋又羡慕。摸着沈千姿肚子一边对沈千姿笑,一边又对沈韵堂抱怨:“千姿,你要当娘了,真的是太好了,我很快也要做姨娘了。看到你有身子,我也好想有,可是为何我就没有呢?我知道,肯定是钦城哥哥更疼你的缘故,像我这种不被疼的,都不知道何时才有动静。”
她想不通啊,明明他们房事不少,可几个月了,为何就不见她有喜呢?
要是她也有喜了,就算天天都吐她也愿意啊!
要是去沈家堡之前能有身子,那么她就可以找借口多留一段时日了,最重要的是爹还能看到小外孙出世,多好。
她话说完,一旁的沈韵堂那脸色才叫难看,拳头握得咔咔响,就差没当场拧她脖子了。
这死女人,是嫌他给的不够多?
他发誓,以后她哭得再凶求饶得再厉害,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简直就是欠收拾!
沈千姿是忍不住好笑,特别是看到沈韵堂快吃人的样子,赶紧对她挤眉眨眼,嘴上还安慰道:“你急什么,这种事也是靠缘分的,你跟我大哥感情好,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就有了呢,指不定你们还没发现而已。”
上官嫣然蹲在地上盯着她的肚子两眼发亮,“真的吗?或许我也有了?”
想到什么,她突然笑眯起了眼。昨天就该来葵水的……
她怀里还捂着一只小毛物,突然就从地上站了起身,走到沈韵堂面前,将自己心爱的小宠递了过去,“韵堂,你帮我抱着笨笨,别让它乱跑哦。”
沈韵堂冷着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软乎乎的小东西。明明是自己送给女人的,偏偏那眼神嫌弃得就恨不得把小东西拿去烹煮了。
叫笨笨的小浣熊或许感受到了他的敌意,在上官嫣然怀中还用那贼兮兮的熊猫眼四处瞅,这会儿竟把一对熊猫眼埋到了爪子里。就跟通人性似的,可爱的样子让上官嫣然又忍不住警告沈韵堂,“韵堂,笨笨胆子小,你别动不动就吓唬它,还有,给我抱好,不准它到处乱跑,宫里这么大,要是跑丢了找不着我可不饶你!”
沈韵堂冷着脸将小东西抓过去,那真是抓的,他一个大男人面对一只巴掌大的小动物,没一爪子将其捏死都算好的了,哪能指望他温柔相待。
要不是自己女人喜欢,他早都将其给扔出去了。他刚开始的本意是只是想用这小东西讨自己女人欢心,哪知道这小东西竟然时时刻刻都霸占他女人,他要能喜欢得起来,那才叫怪事!好在这是一只母的,要是公的,他更是会后悔死。
他整个手掌都盖在小浣熊背上,将手掌一翻,小浣熊就四脚朝天,趁着女人转身之际,他抬起另一只手,两指捏住小家伙的一只后腿,将其倒提起来,还在空中晃荡了两下。
“叽叽……”小家伙扑腾着前爪,似乎不满他的对待。
可沈韵堂就是不抱它,主要原因嘛……还是因为她是母的。
上官嫣然因为在意沈千姿的肚子,一时间也顾不上某只小宠,蹲在沈千姿腿边,她好奇的拿耳朵贴在她肚子上。
“千姿,你说他能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看得出来她对孩子很期盼,沈千姿用手摸了摸自己肚子,对她笑道:“现在小,可能大一些的时候就能听到我们说话了。”
她现在都有些后悔,为何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多关注一下女人怀孕方面的事,弄得自己现在也手足无措,心里都没个底。
因为怀孕,她没敢再用胭脂水粉,哪怕知道那些东西是纯天然制造,她也没兴趣再用。现在的她又恢复了在宫外的质朴打扮,头上除了简单的发簪外,之前那些华丽的饰品全都被她抛在了一边,就连凤袍,她都没穿了。主要是拖地太长,以前没担心过会跌倒,可是现在她不是担心这样就是担心那样。
在穿着上月钦城肯定是不会强迫她的,她喜欢怎样都是随了她,主要她觉得好,觉得自在,要如何穿衣打扮都行。更何况即便不搞那些繁琐花哨的名堂,他女人照样倾城绝色。
沈千姿一向自诩天生丽质,那还真是没一点浮夸,哪怕只是一张素颜,那也是迷人的素颜。比起妆容之下的端庄,素颜的她更显得纯净灵动。如今怀着身子,那眉眼间时而展露出来的英气逐渐被一种柔和的神色代替,即便摸不到孩子,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肚子,她眼中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幸福满足的光华。
女人天生就带有母性,更何况怀孕对准妈妈来说,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期待、让人觉得很神圣的事。
沈千姿也不例外。可以说她比任何人都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在这个异世,这算是唯一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
看着她脸上温柔的笑,绝色的容颜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迷人的光晕,又美又让人觉得很幸福。
“沈韵堂,我不管,我也要孩子!”突然,上官嫣然回头直接冲某个男人吼了起来。
“……?!”沈玉堂冷硬的薄唇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捏着小浣熊小后腿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抖了抖,险些把把小浣熊给掉在地上。
就在沈千姿扑哧笑出声时,他突然从座榻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向自己女人,单臂拦腰将女人扛在了肩上,并大步的往外走——
“沈韵堂,你做何啊?快放我下来——”
一手拧着小宠,一手扛着女人,沈韵堂脸都没侧一下,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回去生孩子!”
他决定了,为了不让她再有任何抱怨,没怀上之前,绝对不会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看着两人就这么走了,沈千姿靠在软榻上笑个不停。
她几乎可以想象某个女人的下场……
直到人都走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只顾着让上官嫣然摸她肚子,竟然忘记问郑欢乐和上官游之间的事了。
……
而在上官府
经过半个月休养,上官游伤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令人费解的是,他就同丧失了自理能力一样,依旧每日赖在床上,吃喝要人照顾。明明伤口结痂的时候就可以下床走动,他偏偏拖了半个月才下床,其诡异的行径让上官泰都感觉到很好奇。
还以为他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呢,结果除了看到儿子整日卧床休息外,其他什么症状都没发现。
这天晚上,上官游依旧在床上翻看帐薄,平日都会在一旁缝缝补补的郑欢乐突然拿了一张宣纸和笔墨到床前,很小声的开口求道:“相公……能不能、能不能教我写你的名字?”
闻言,上官游浓眉一蹙,抬头盯着她,“你连字都不会写?”
对于他的各种嫌弃,郑欢乐似乎习以为常了,之前听到这类话,她眼眶还会泛红,可今日,她没有一点反应。
“嗯。”她大大方方的点头。
上官游眯了眯眼,见她像是虚心求学的样子,也没拒绝。让他把桌子推到床边,铺上宣纸后,提起笔就要落墨——
“相公,写在这里!”郑欢乐突然挡住了他的手,并指着宣纸的右下角。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话变大声了,但对上官游来说,却无法忽视,眼眸一深,他有些复杂的看向她,只不过女孩个子矮加上又低着头,他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
“为何要写在这里?”他冷声问道。
郑欢乐微微一怔,很快,她细小的手指指着空白的地方,低声说道:“我、我不想浪费宣纸。”
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提要求,上官游尽管冷着脸,态度依旧冷漠,可到底还是给了她面子。
大气磅礴的字体很快跃在宣纸上,郑欢乐在他放下毛笔的那一刻,赶紧将宣纸给抓到了手中。
“相公,你、你先休息,我走了……”她略带紧张的说完,像是害怕有人抢她东西一样,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连房里的东西都忘了要收拾。
“……”看着那落荒而逃般的背影,上官游半眯着眼眸,眸光显得有些复杂。
翌日
看着丫鬟端着洗漱用的东西进门,上官游抬眼之时就冷下了脸。
“少夫人呢?”
“回大少爷,今日是郑大人的生辰,少夫人一早就回郑家了,她走时特意交代奴婢,让奴婢伺候大少爷。”丫鬟半蹲着身子如实回道。
闻言,上官游眯起了眼。回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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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解气啊!
8
晚上,眼看着天渐渐黑了,在上官游面前晃荡的还是那名丫鬟,某个女孩一直都没回来。
许是奴役惯了某个女孩,这换了一个人,上官游总觉得浑身很不自在。说实话,丫鬟做事比某个女孩稳妥、老成,可不知道为何,曾经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的他突然觉得很不习惯。一整天,脑袋里都晃荡着一抹胆小怯弱的身影。
天黑后,丫鬟将饭菜送到他房里,细心的为他布好饭菜,贴心的送到他面前。看着碗里搭配得很丰盛的食物,上官游那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眸光又深又沉。一看就知道这是府里大厨做的食物。
“大少爷,您怎么不用?是饭菜不合您胃口吗?”见他不言不语只对着碗愣神,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上官游想都没想的应了一声。只是应完声之后他突然睁大眼,这才惊觉到自己的反应。
他这是怎么了?
那女人做的都是极普通的菜色,跟府里大厨的手艺相比,简直一点都拿不出手。可看到面前这些大厨做的食物,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都怪爹,没事安排那样一个人近身伺候他,这半月来,多多少少都让他养成一些习惯。
比如挑食,比如扳着脸训人……
“拿下去,我现在不饿。”回过神来,他朝丫鬟温声说道,在别人面前,依旧是那个温润儒雅的样子。
“是。”丫鬟顺从应声,转身就去收拾桌上的饭菜。
“去问问,少夫人何时能回?”对着丫鬟的背影,他拧眉吩咐。
“是。”丫鬟转身点点头,端着食盘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对着桌上的烛火,他久久的望着,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总觉得有什么事超脱了他的想象,让他突然觉得心不在焉,明明那烛火温暖耀眼,可莫名的,总觉得有一股凉意在心中蔓延。
难道是因为今日没欺负上人,所以总觉得不甘心?
没过多久,丫鬟返身回来,一脸焦急的对他说道:“大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可能出事了。”
闻言,上官游突然从床上坐起了身,睁大眼朝她看了过去。
“发生何事了?”
“回大少爷,奴婢去问少夫人的行踪,可老爷那边的人回话,说少夫人下午的时候就离开了郑家。老爷一直以为少夫人回来了,听奴婢说少夫人并未回来,现在老爷正派人四处寻找少夫人去了。”丫鬟如实将经过说了出来。
上官游猛得站起身,一双黑眸褪掉了温润,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那丫鬟不经意抬头,当场就被吓了一跳。
上官游看都没看她一眼,蹬上黑靴连外袍都没穿就快速的走出了房门,朝上官泰的院子走去——
而上官泰此刻正在书房里安排管家带人出去寻人。
“爹,出何事了?”踏进书房门槛,上官游面色如常,不温不急的问道。
上官泰以为他还不知道,听到他这一问,遂皱紧的眉头说道:“欢乐不见了!”
上官游淡淡的扬了扬薄唇,似乎并不在意,“说不定她此刻正在某个地方玩耍,您老何须着急,兴许很快她就回来了。”
闻言,上官泰两道浓眉突然竖起,凌厉的黑眸瞪向了他,斥道:“欢乐不见了,你不在乎就算了,没必要如此说风凉话!那丫头下午说要回府,是我派人用马车用她回来的,半路上她告诉车夫要去街上买点东西,这一下车到现在就没了个影,你说就她那样的性子,像是会找人玩乐的?”
上官游袖中的手微微握紧,脸上,他依旧面不改色,“那爹也别急慌张,兴许她是迷了路,我这就派人找找去。”
“那还不赶紧去!”上官泰没好脸的催促。
本来,他怀疑是郑家的人把她带走的,可是他下午一直都在郑家,并没有发现郑家今日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今日是郑明的生辰,作为亲家,他理应到场。那郑家还算上道,见他前去,热情至极。他不相信郑明夫妻俩会在这个时候动欢乐,而且他们也没理由动欢乐。因为今日他可是给足了那夫妻俩面子。
可不是他们,那丫头究竟去哪了?
据他早前的调查得知,那丫头在京城并没有朋友才是。而且依照那丫头的性子,一个人在外面到天黑都不回来,这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
上官游也没在书房待多久,很快也加入了寻人的行动之中。当然,他能亲自出去寻找,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看在自家老爹的面上,更何况那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不亲自去找,怎么能说得过去?
这些在别人看来,也的确是如此。但对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许只有上官游自己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谁在寻找郑欢乐的行踪。
为上官家的颜面?为上官泰为报完的恩情?还是为……
得知郑欢乐不见了,上官嫣然也是急得不可开交,赶紧让沈韵堂下令让泗水阁的手下纷纷出动。
可是从天黑找到子时过,被说找人了,满大街的清冷,连其他的人影子都没有。
书房里,上官泰不断的听着家奴回报,都说没找到人。
随着时辰越长,上官泰越是紧张不安。他们家在京城,要找个人轻而易举。各商铺里的人既是他们雇佣的伙计又是他们的眼线,这人要是出现在京城,不管在哪个角落,他们都清楚的很。
除非……
“爹,你说欢乐她会不会出城离开京城了啊?”很明显,上官嫣然也觉得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主要是她对自己家的情况也了解,能让他们上官家的人都找不到的,除非这人不在京城。
上官泰浓眉倒竖,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
那孩子,难道是有意离开他们家吗?
“爹,今日欢乐同你去郑家,她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上官嫣然焦急的问道。
闻言,上官泰绷着脸细细的回想起了今日的细节。
“为父并没有察觉到她有何不对劲,只是下午的时候,她突然说不放心你哥,说是要先回来。我被郑明拖住离不开身,就让李庚亲自送她回府……”
顿了顿,他突然严肃的看向一旁的中年管家,“李庚,少夫人一路上可有何不对劲的?”
李庚想了想,如实道:“老爷,小的并没有发现少夫人有任何不对劲,她只说要去街上逛逛,还特意交代小的不让小的跟着去,说是想去她喜爱的地方。小的想着她可能是要去采买女儿家需要的东西,更何况京城里都是自家的铺子,所以就没跟上去。”
她喜爱的地方?
上官泰和上官嫣然同时皱紧了眉。
这话听着像是很正常,可据他们这些日子同欢乐的接触,总觉得这句话歧义很深。
父女俩相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答案——不可能!
特别是上官嫣然,更是不相信,“爹,欢乐肯定是骗人的!”
那丫头最喜欢待在一个地方,许是自卑胆小的缘故,她根本就不喜欢上街。有好几次她想邀她去街上玩玩,顺便去自家店里选些喜欢的玩意儿,可是都被拒绝了。就连她想给大哥做衣服,那些布匹都是托管家去布庄里拿回来的。
上官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坐到椅子上,突然就见自家儿子走进了书房。
“游儿,可有下落?”他拧眉急声问道。
上官游神色如常,不过或许是夜风吹多的缘故,让他浑身多了一些凉意。
“没找着。”他轻吐了三个字,随即朝上官泰说道,“爹,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对于他的镇定和冷漠,在场的人似乎都见惯不怪。上官泰和上官嫣然心里更是清楚这件事根本不能指望他去做。
估计他是巴不得人家不在了才好……
猜到郑欢乐或许是有意要离开他们,父女俩商议了一番,这才决定先回去休息,等早上城门打开时再派人出城去寻找。
而上官游回了房,就坐在床头发呆。没有了郑欢乐在他眼前晃荡,他似乎没了那些暴躁的脾气,只不过比起惯常温润的脸色,此刻的他俊脸上莫名的多了几分凉意。
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面对着空荡荡的桌边,他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内心里,他却始终不愿承认少了什么。
他没有再去寻找,那是因为他从守城的侍卫那里探到她已经出了城。
他把郑欢乐的样子画了下来拿给守城的人看过之后,守城的人立马就认出了她,还说她很好辨认。她在出城接受盘查的时候因为胆小,被一名侍卫怀疑她是做了坏事心虚,后来她被侍卫吓哭,有许多人在一旁帮忙求情,那侍卫才将她放了。
所以侍卫说印象很深刻,而他也相信侍卫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确是出了城。
他没告诉爹,只是不想让爹失望罢了。毕竟爹对她还怀有报恩的心思,若是知道她不辞而别,估计心里也不好受。
她能离开,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从娶的她那天开始,他就希望她能识时务,能主动的离开上官家,能主动的放弃少夫人的身份,如果那样,哪怕在财物上多给她一些补偿,他也绝对不会心疼丝毫。
可是为什么,当得知她离开了,他这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明明应该高兴的,可心里有股凉意,让他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感觉到心窝越来越凉。
和衣躺在床上,上官游却是半点一点睡意都没有。
桌上的烛火还燃烧着,可是烛火边的人却不知所踪。盯着那灼热的火光,他微眯的黑眸非但没有受其烛光感染而变得温暖,反而黑眸越来越幽深,越来越空洞无神。
是不是因为她不告而别,所以他觉得有些不甘心?再如何说,他们家也养了她一段时日,哪怕没有感情,至少也应该打个招呼。
还是因为以后没有人能让他随意的撒气动怒所以觉得有些可惜?他觉得是,他上官游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失控的对人动怒过,因为他是上官游,上官家的嫡长子,为了上官家的声誉,也为了对得起他大少爷的身份,所以他从来都表现得很有气度,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是优雅的,是让人称赞的。
可是当遇到那个胆小懦弱的女人后,他不知道为何,他引以为傲的气度和优雅通通都维持不下去了。那个女人,是他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可以发泄心中各种情绪的人。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对她如何,她都不会计较……
……
这一晚,上官家的人几乎都没合眼。
清早,上官泰带人骑着高头大马准备亲自出城寻人。
早上,进出城门的人并不是很多,守门的侍卫一见到他就赶紧上前恭敬的向他打招呼。
“上官家主,这么早您是要去何处啊?”
上官家在京城有着绝对的地位,上官泰这个一家之主更是被人熟知,更何况,因为生意上的事他时常也会出城,守卫能认识他,再正常不过。
上官泰此刻心情很沉重,本来只打算敷衍他几句,但想到什么,他突然精神一振,朝那侍卫问道:“小兄弟,昨日你们可见过一个这么高、瘦瘦弱弱的姑娘出城?她穿着是蓝色的衣裳。”
其实他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在询问,毕竟每日进出城的那么多,那丫头穿着打扮并不起眼,谁没事会去记住这么一个丫头。
可随时那侍卫很诧异的反问道:“上官家主,昨日大公子不是来问了吗?小的当时就同大公子说过了,那姑娘早就出城往西边去了。”
闻言,上官泰两眼一睁,有些激动,“你是说你见过那姑娘?”
更让他诧异和不解的是,游儿知道为何昨晚没说?
侍卫将昨日同上官游说过的话重新描述了一遍。
听完,上官泰在马背上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尽管他猜到那丫头是故意要离开上官家的,可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他心里还是很难受。
一直以来,他都想着要好好的收养的她,哪怕儿子不喜欢,他也没改变初衷。
回想起郑欢乐在府里的一幕幕,上官泰心情沉重的同时又生出许多自责。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做那样的决定,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丫头害怕他们家的人,她在人前的卑微渺小都在告诉别人她融入不了这个家中。
他一直认为只要给她最好的那就是对她最好,可他从来没问过她愿不愿意接受。
若是他早点征求她的意见,让她自己做选择,恐怕她就不会离开京城。
是他,让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孩陷入泥潭,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安排,强迫她在儿子面前受气。他这哪是在报恩,分明就是在毁别人的人生……
抬头,看着逐渐升起的朝阳,上官泰闭上眼再次叹了口气。
可怜的孩子,都不知道她会去哪……
……
沈千姿得知郑欢乐离开京城已经是三天后了。
得知这一消息,她立马就坐不住了,不得已,月钦城只好陪她出宫去了上官府。
沈千姿最先做的就是冲进上官游房中,将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上官游,这下你满意了?没人碍你眼了,你终于能自在了,你高兴了吧?亏我还一直认为你是最有修养、最有担当的男人,原来都是我瞎了眼。欢乐嫁给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没享过一天福,反而被你整天冷嘲热讽的羞辱,***,这是一个男人做出来的事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她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再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就她那样一个人要如何在世上生存?你逼着她离开,等于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她为何激动?那是因为当初另一个沈千姿就是走投无路才会走入萧家,就是因为一无所有才会落得名毁身毁的下场!
十五六的年纪,别说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了,就是男孩子要想生存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郑欢乐比当初那个沈千姿还胆小怯弱,如此让她一个人在世上流浪,将来有可能会遭遇什么,那真的不是人能想象的。
这个社会比现代社会还残酷,女人都是靠依附男人过日子的。一个没有任何依附,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女人,能有美好的未来,说出去谁会信?
最让她气的就是面前的男人纯粹就是一大变态!
不喜欢人家,可以想办法跟人家沟通,看郑欢乐的样子,也并不是有多希望嫁进上官家来,如果好好沟通,或许人家就会主动离开,大家好聚好散。这样对彼此的生活都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是这混蛋怎么做的?把人家当奴隶使,当奴隶骂,当奴隶尽情的欺负,这中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嫌茅坑臭的人不是变态是什么?
面对她的狠骂,上官游坐在椅子上除了恨恨的瞪着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瞪什么瞪?你还有理了?”沈千姿叉着腰跟悍妇一般。她可没忘记当初她写下休书撇掉月钦城后这厮找上门来骂她的事,现在风水轮流转,她要不趁着机会骂回来她不甘心哪!
上官游脸黑的瞥向她的肚子,身侧的两手握拳紧了又紧。他不跟孕妇一般见识……
吵架这种事,只有一个人动嘴肯定是没劲儿的,沈千姿骂完后也觉得没劲儿。就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费力不说,人家还一副拽样。
月钦城就在她身侧坐着,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她,似是很矛盾。不是他不想安抚她的情绪,实在是逼不得已,不让她把这把火发泄出来,那遭殃的就会是自己。别人做错了事凭什么他当出气桶?
“钦城,你看这家伙,他还敢凶我,要不你替我揍他吧。”上官游不理她,沈千姿赶紧扑向自家男人,没脸没皮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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