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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无限之贪财嫡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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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几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就连上官游和沈韵堂轻蹙的浓眉都微微有所舒展。

只要无性命之忧那就是万幸了!

“冯伯伯,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千姿?”上官嫣然紧盯着房门,恨不得立马跑进去。

见状,冯老突然对她摇了摇头,“嫣然不必慌张,沈小姐还未苏醒,有淮阳王在里面守着,不会有事的。你且耐着些性子,莫要打扰到她休息。”

“哦。”上官嫣然这才应声打消了进去的念头。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听面前这位长辈的话。

“上官兄,我还要去为沈小姐抓药,就不多留了。”冯老朝上官泰拱了拱手。

上官泰默了默,突然说道::“正好我无事,不如我同冯兄一起去。”

“好。”

两人很自然的说着话,也没理会几个小辈,并肩离开了槐院。小柔和明珠赶紧跟了上去,两人脸色都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里面的场景吓到的缘故。

门外,剩下两男一女,得知沈千姿没事了,上官游也不方便进去,只好转身离开。

上官嫣然见他走,也赶紧跟了上去,“大哥,你等等我!你要去哪啊?”

剩下沈韵堂站在房门外,冷眼凝视着房门良久,才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转身——

。。。。。。

宽敞的房间内,尽管已经被收拾得格外整洁了,可依旧能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月钦城抿着薄唇坐在床头边,大手握着女人微凉的小手一直都未放开过。

是他太轻视他们所处的环境和形势,所以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她是何其无辜,因为他被卷入这场暗斗之中。。。。。。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着她晕厥的那一幕,心,到此刻都还有余惊,甚至是痛意。若是他今日没去御花园,他都无法想象她会面临如何的下场。会不会让有些人趁人之危,会不会从此以后天人相隔。。。。。。

他还向她保证过会护她周全,可是人却在自己眼皮下出事。。。。。。难怪她做事从来都不依赖他,想必她心中从来就不信任他吧?

也是,换做是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有勇气去对付自己的亲人。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那些人早已不是他的至亲,他们只是一群为了私欲而不择手段的可耻之人。

这十多年来,陇南国已经被他们掏空,所剩的也只不过是一具空壳。就算他不出手,陇南国早晚也会灭亡。

是他,有愧皇祖父的信任,有违皇祖父临终嘱托。不管是为民为私,他都不会让他们再执政下去!

若是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了,他何以有资格留她在身边?若是连国都护不了,他何以有资格掌控三军将士?

敛回思绪,月钦城低头,疼惜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月钦城发誓,从今日起,就算你要横着走,我也绝对不会让人阻拦你半分!”

。。。。。。

一直到晚上,沈千姿才从晕迷中苏醒过来。

睁眼的第一反应就是痛,让她瞬间回想起发生过的事。

“我居然没死?”清醒过来的她首先就是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自己还活着以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其实她也很舍不得自己死掉的!

“沈小姐,您醒了?”身旁,突然传来惊喜的声音。

沈千姿扭头看去,就见明珠咧着嘴正看着她。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看出小丫头眼眶红红的,沈千姿朝她笑了笑,尽管醒了,可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

“嗯。”明珠点头,眼眶里湿湿的,“您都睡了一整日了。”

沈千姿朝她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明珠以为她有什么吩咐,赶紧上前一步,弯下腰把耳朵靠过去。

沈千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突然歉意的说道:“让你们担心了,真不好意思。”

明珠没想到她只是说这么一句话,顿时就落下了泪,看着她苍白的脸说道:“沈小姐,害您受苦了,都是奴婢们不好。要是奴婢们拦着您不让您进宫,肯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沈千姿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这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招惹的祸,该来的始终跑不了。”

看和小丫头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她决定转移话题,“对了,王爷呢?”

明珠拿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回道:“冯老说您可能要明日才会醒,王爷趁你没醒之际,天黑的时候就进宫去了。”

沈千姿皱起了眉。“进宫?”他进宫做什么?帮她报仇吗?

明珠‘嗯’了一声,也没多做解释,突然又说道:“沈小姐,您有何不舒服的地方可得告诉奴婢,千万别瞒着不说。冯老拿了他家祖传的良药让王爷给您敷过了,但冯老说还是要观察伤口的情况。

“冯老?”沈千姿不解,什么人物?

明珠赶紧向她说明,“冯老是上官老爷的朋友,听说您受伤了,特意到府中来救您的。”

“哦。”沈千姿点了点头,“那真是谢谢他了。”

想到什么,她又突然问起来,“明珠,我受伤的事上官家都知道了?”

“嗯。”明珠如实回道,“上官老爷一早就来看过您,但听说您还未醒,所以就回去了。上官大公子和大小姐也来过几次,见你没醒,也回去了。”顿了顿,她又接着补充,“沈少主也来过两次,只是王爷不让他进房,所以他也没久留。”

听她说完,沈千姿心里突然升起了许多暖意。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乎她。。。。。。

“沈小姐,您先休息,奴婢去为您端药。虽然王爷临走时也喂过你一次,可是冯老说您醒了之后也要服用。”明珠认真的说完,然后就朝房门外跑了。

不难看出她脚步很快,像是要找什么人通报消息一样。

沈千姿这才发现自己嘴巴里有股苦臭味,这让突然联想到一个画面——嘴对嘴。

她能在晕迷之中服药,除了那样的方式外,还真想不出其他的方式。

那男人,一定又为她担心了不少。

只是他这么晚了进宫做什么?是为了她的事吗?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为何,一醒来发现没他在身边,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

皇宫之中,大半夜,但御书房却人满为患。

不仅月凛、宁太后以及皇后在此,还有众多宫女太监跪在地上,像是接受审讯一样,各个卑微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而在月凛龙椅对面,是一名充满悲痛和愤怒的中年男子,正用手指着身旁某个年轻男子,释放着自己满心的愤怒和仇恨。

“皇上,淮阳王如此包庇杀人凶犯,臣不服,今日定要让淮阳王给臣一个说法,臣要将杀害妻子之人处以极刑,好慰藉臣妻的在天之灵!”

整个御书房的气氛,几乎都被周正王的悲痛和愤怒掩盖,跪着一地的宫女太监没一人敢抬头,就连龙椅下手位的宁太后和皇后慕容缃都没发一言,婆媳俩极有默契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尽量让自己减少存在感。

月凛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好看。一晚上,他几乎没怎么说话,任由周正王宁海山一直愤慨个不停。

至于被人声声讨伐的月钦城,从头到尾都未理会过他,那双释放着寒意的冷眸一直都注视月凛,似乎在等待他下定夺。

“皇上!还请您让淮阳王交出凶犯!”宁海山一直都不甘心的逼迫着。

月凛最后被他闹烦了,这才阴沉沉的朝月钦城看了过去,“淮阳王,此事由沈千姿而起,你是如何看的?”

闻言,月钦城唇角勾了一抹冷意,突然将冷冽的眸光射向一旁的宁太后,“皇祖母,此事可是由您而起,皇祖母难道就没话可说?”

宁太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凌厉的迎向他,“淮阳王,这关哀家何事?难道还是哀家杀了人不成?”

月钦城眸色微沉,“那孙儿想知道,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这。。。。。。”宁太后变得有些为难起来,美目快速的转动后,她朝自己下手方的皇后慕容缃问去,“皇后,你可看清楚是谁先动的手?”

皇后也露出一脸的为难之色,回答她,“太后,臣妾同您一起走在前面,这身后发生的事,真的没去注意。”

闻言,宁太后叹了一口气,像是很自责的样子,“淮阳王,不是哀家要偏袒谁,你也听到皇后说的了,哀家同皇后走在前面,对于身后发生的事真是不知情,等哀家和皇后发现时,已经发生血案了。”

“是吗?”月钦城眸中的冷芒闪了闪,突然转身走向跪着的宫女太监们,在最前方站定,垂眸冷声问道,“你们是否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对么?”

听到他寒彻刺骨的声音,几名胆小一点的宫女太监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其中有一名宫女率先开口回道:“回禀淮阳王,奴婢、奴婢不知。。。。。。奴婢没看到。。。。。。”

有人回话,其余的宫女太监纷纷点头,全都异口同声的回道:

“奴才也不知,奴才也没有看到是谁先动的手。”

“奴婢也不知,奴婢也没有看到是谁先动的手。”

听着众人的回话,月钦城也没恼,甚至一点要生气的表现都没有。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再问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最前面、也就是最先回话的那名宫女传来凄惨的尖叫声——

“啊——”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那名宫女双手捧着脸倒在了地上。在前方的人看得最清楚,那宫女的手指中不断的流出殷红的血液。

而在那宫女身前,一身白袍风华卓绝的男人手里执着一把软剑,那软剑的剑头还滴着红得骇人的血珠。

如此惊惧的场面,不仅让坐着的三位陇南国最尊贵的人大变神色,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更是吓得尖叫了起来,且全都忍不住抱成了一团。

“淮阳王!”月凛忍不住的喝道,这可是他的御书房,现在竟然在他眼前杀人,会不会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你做何要毁她双目?”

慢慢的转身,月钦城眯着眼迎视着他的怒火,冷硬的薄唇缓缓开启,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有眼无用,那本王不介意替她毁了!”

“你!”月凛瞪大眼,龙颜难看到极点,“你这是胡闹!”

“胡闹?”月钦城勾起了薄唇,就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只不过那薄唇勾勒的弧度却参杂着一丝戾气,“既然父皇都说儿臣胡闹了,那儿臣不介意胡闹到底。”

说完,他猛然转身,眸底的寒芒扫向那一群被吓得不轻的宫女太监,“本王再问一遍,谁先动的手?没看清楚的人站出来!”

他这话一出,谁敢站出来说自己没看到啊?前面被刺了双目的宫女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也不知道死没死。

众人哆嗦着,不约而同的看向宁太后和皇后的方向。

这一反应,让宁太后顿时就恼了,“你们看着哀家做何?事情是如何的,看到的赶紧说,否则别怪哀家治你们欺瞒之罪!”

她这一声威胁,让众人赶紧匍匐在地上不断的磕起头来,且有人先说了出来,“回禀淮阳王,是、是周正王妃先动的手,她、她突然拿、拿匕首刺向沈小姐。。。。。。沈小姐为了自保,这、这。。。。。。这才用暗器杀了周正王妃。。。。。。。”

其余的人跟着点头,各个惶恐不已的附和道,说的内容也都一致。

到此,月钦城也没再为难他们,突而转身面朝着周正王,冷眉微微挑起,“周正王,若是本王对你动手,你可会白白受本王所杀?”

闻言,宁海山本来还仇恨满面的,瞥到他手中染着殷红的软剑,那老脸唰的就惨白起来。且对方问的话还极具深意,别人要杀他,难道他不会还手?

他也听说过先皇曾经赐了一把剑给年幼的淮阳王,若是他没猜错,应该就是淮阳王此刻手中的这把。。。。。。

只不过想到惨死的妻子,宁海山眼底重新卷起了仇恨,满腹不甘的说道:“淮阳王,就算你今日要杀本王,本王死后也会向你讨要公道!是沈千姿伤我儿女在先,本王之妻爱子心切,不过是想替爱子爱女报仇罢了,她有何罪?”

“呵。。。。。。”月钦城轻笑出声,不过唇角的笑却冷得让人发寒,“周正王,难道我父皇没有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沈家堡少堡主所为?”

宁海山骤然睁大眼。

月钦城继续冷笑道,“沈千姿乃沈家堡堡主之女,这些,我父皇想必也没同你说过吧?周正王活了这么一把岁数了,想必应该知道沈家堡是何地方,没取你儿女性命已经算是网开了一面,可你们夫妇却追咬不放,不知道周正王是想死在本王剑下还是想死在沈家人手中?”

宁海山更是呆若木鸡,双瞳骤然突凸,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那辱他女儿,伤他儿子,杀他妻子的人竟然是沈家堡的人?

他不是不知道沈家堡,相反,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沈家堡。当年还是他奉皇上之命带兵前去围剿沈家堡的。。。。。。

偌大的御书房,人众多,可是却没一个再出声。

冷眼扫了一圈,月钦城转身再次看向龙椅上的人,这一次,他笑容扩大,不达眼底的笑多了一丝邪气,“父皇,想必您应该很清楚沈家堡堡主的为人,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父皇恐怕得提前准备接待贵客。儿臣丑话先说在前面,若父皇不甘心受屈,尽管下旨派儿臣领兵讨伐沈家堡。但儿臣有必要提醒父皇,要攻打沈家堡,还请父皇提前备好粮草粮物,以备我陇南国将士随时出征。否则,也休怪儿臣无法领军杀敌。儿臣言尽于此,望父皇好生斟酌。”

语毕,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带着一身冷漠的气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呆滞的呆滞,冷脸的冷脸,惊骇的惊骇,尽管表情不一,不过脸色却是一致的苍白。

月凛双拳紧紧的攥着,敛紧的双目既载满了愤怒又载满了屈辱。

第一次,他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子威胁。。。。。。

这个逆子,竟然知道他已经败光了国库。。。。。。

不行!此事绝对不能被人宣扬出去!若是被人知道这些年他为了寻找长生不老之术将国库耗尽,那他这一国之君也别想过安稳太平的日子了。到时不知道有多少大臣会反。。。。。。

这个逆子,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日将他除去!

。。。。。。

淮阳王府,月钦城一回去,就听说沈千姿已经醒过来了,顿时一整日的阴霾总算散去了一半,并急匆匆的奔回了房。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都快子时了,房间里居然还很热闹。

“千姿,我跟你说哦,这些药材是我从爹书房里拿来的,可是千金都难买的。你得把它们都吃下去,争取早日痊愈,到时候咱们又能一起不醉不休了。”床边,摆着一个个精美的木匣子,上官嫣然像是献宝一样的给沈千姿介绍起这些东西的来历。

看着木匣子里的各件药材,除了人参和灵芝沈千姿辨别得出来外,其他奇形怪状的药材她一味都不认识。但她知道,这些是真的很宝贵。

更为宝贵的是上官家的心意。

尽管上官嫣然说得好像是自己盗来的一样,可她知道,这肯定是上官泰授意了的。否则,这一大堆珍贵的玩意儿,怎么能全摆在她面前。

“嫣然,这些东西你还是带回去给义父留着,我年纪轻轻的不用吃这些,义父年纪大了,这些你还是让他多补补身体才是。”指着一堆木匣子,沈千姿笑着拒绝道。

她身强体壮,根本不用补,若是将这些宝物吃下去,她光是想想都觉得是暴殄天物。

太浪费了!

上官嫣然才不赞同她的话,赶紧摇头,“我爹那把老骨头强着呢,我让他吃这些,他还骂我是诅咒他身子不好。反正他放着也是放着,你现在正是养伤的时候,吃多点肯定好得极快。”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把这些吃下去了,不知道会不会上火?

“既然是嫣然的好意,那本王就替她收下了。”见自己女人还想拒绝,月钦城走了过去,替她接受了下来。

“倾城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上官嫣然扭头看向了他,有些责备道,“我都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你大半夜的不在房里陪着千姿,瞎跑做何?”

月钦城面色沉了沉,对她出声命令道:“时辰不早了,我让人给你准备厢房,你早点下去休息。”

闻言,上官嫣然眼眸子莫名的亮了起来,并招呼起一旁的小柔和明珠将带来的宝贵药材收拾起来。

“千姿,我去休息了,明早再来看你。”她匆匆说完,赶紧溜出了房。

“。。。。。。”沈千姿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声谢谢,人就已经没影了。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那丫头一听到要留她下来就如此兴奋?

“怎么不好好休息着?”房里安静下来了,月钦城大步走到床边在床头坐了下去,有些责备的看向她。

沈千姿眨眼,“我这不是休息着吗?”还要怎么休息?

似乎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月钦城抿了抿唇,落在她脸上的眸光泛着一丝心疼,又问道:“伤口可疼?醒来之后喝药了么?”

他还以为她明早才会醒来,没想到她竟提前醒来了。冯老说她身子底子好,看来是真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怎么放心。

沈千姿点头,“已经喝过药了。”顿了顿,她突然朝月钦城龇牙咧嘴,“说实话,真痛!”

没有麻醉药的世界,是伤者的悲哀。

看着她故意露出的痛苦表情,月钦城蹙起了浓眉,训道:“知道痛还不老实些,大半夜的还跟人说话!”

沈千姿撇了撇嘴。这也是她的错?人家嫣然这么晚了来看她,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

“其实也没多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她低声说道,算是安慰他的紧张。

听到她的话,月钦城更是不喜。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这女人很要强,哪怕受了如此重的伤,都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现她的脆弱。

看出他心情不怎么好,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沈千姿没再继续跟他聊伤口的事,转而突然问道:“对了,我那把枪,你有没有替我拿回来?”

那可是她的终极护身符,可不能丢的。虽然浪费了一颗子弹,可还有四颗,那也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枪?”月钦城疑惑的看着她,随即想到什么,他突然起身去了墙角,返身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黑漆漆的东西,但并没有交给沈千姿,而是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你所说的可是它?”

他眸底有着深深的疑惑。这到底是何玩意儿?

说它是暗器,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古怪的暗器。

见他玩枪,沈千姿头顶瞬间都冒冷汗了,赶紧冲他喊道:“你别碰它,赶紧给我!”

特么,要是走火了咋办!

七十一:王爷,你打算如何收拾我?

4

“嘶——”一嗓子吼完,沈千姿立马龇牙咧嘴的呻吟起来。受伤的人真特么伤不起,连说话都得轻言细语,稍微大点声就容易震动到腹部。

“怎么了?”月钦城把玩得正起劲,一听她吃痛的声音,立马将手中的枪放在枕头边,俯下身体紧张的看着她,垂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微颤,可却没落下。

到现在为止,他都害怕碰她,那么深的一个血窟窿,就好似他的噩梦一般,一想起来,心里面依旧还有恐惧的感觉。

沈千姿咬着牙,一脸的哭相,有些没好气,可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深眸中盛满的担忧之色,她嘴边的气立马就没了。

“你别让我大声说话……要不真痛!”她低声说道。

月钦城顿时哭笑不得。这女人,他又没招她惹她,都是她自己沉不住气。

看着他垂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手,沈千姿眨了眨眼,抬手,突然将他大手抓住,这才发现他手心里竟然都是汗。

她微微一怔,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在上方紧绷的俊脸,“过来些。”

“……”月钦城以为她要说什么,愣了一瞬,随即将侧脸靠了过去,将耳朵贴近她的唇瓣。

沈千姿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突然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那被她亲吻的触觉让月钦城整个身子都僵了起来,幽深的眸子突然闪出一丝光亮,笑意不由得爬上他的唇角。这女人主动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加上之前闹得那些不愉快,他都以为她不会再亲近他了……

转过头,他薄唇快速的截获住她有些干涸的唇瓣,趁她没防备之际,长驱直入的挤进她檀口中,辗转汲取着她的味道。

沈千姿额头上汗滴滴的,要不是不敢随便乱动,她现在真想一巴掌拍飞他。奖励他一个吻就罢了,他竟然得寸进尺,太过分了,这是典型的欺负伤员!

好在月钦城还惦记着她受伤,并没纠缠多久。

他伏在她头上,颀长挺拔的身躯弯弓着,连坐都没坐,就这么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欣赏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

四目相对,闻着他紊乱的呼吸,看着他眸底浓郁的热气,沈千姿汗颜,赶紧将他脑袋推开。他身体有什么变化,她不用摸都清楚得很。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刻意隐忍,如今自己有伤在身,他更是不忍也得忍。可他那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看得她很是心惊胆颤。

这禁得久了,是不是代表他以后又得毫无节制的折腾她?

拿起他放在枕头边的枪,沈千姿快速的检查了一遍,最后将子弹从枪膛里取了出来。这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走火都是小事,子弹没了就可惜了。

“这是何种暗器?”看着她熟练的把枪拆成几部分,月钦城浓眉微蹙,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千姿朝他弯了弯嘴,随即将空膛的枪拿在他眼皮下得意的晃了晃,“我以前吃饭的玩意儿。”

“这东西能吃?”月钦城脸上爬上了一丝诧异,盯着她手中的东西,越看越觉得古怪。硬邦邦的,如何能吃?

要不是害怕扯到伤口,沈千姿都想捧腹大笑,压抑着狂笑的冲动,她将空枪塞到他手中,这才低声解释了起来,“我不是说过我以前是做警察捉坏人的么?这就是我防身杀敌的武器。有它我才能有饭吃,没了她我就会失业,就会饿死街头。”

她这样解释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明白?

闻言,月钦城眸色一沉,一丝心疼从他眸底划过,一手握着她‘吃饭的玩意儿’,一手抚着她苍白无暇的脸颊,轻叹道:“没想到你曾经过得如此艰辛,竟要靠这种东西讨生活。”

什么警察捉坏人,应该是杀手才对。只不过她可能杀的都是坏人。

难怪她这么贪财,还学山匪在树林里打劫过路人……

这一刻,月钦城似乎明白了很多。

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明白的跟沈千姿要表达的简直就是两码事。

沈千姿也听出了他言语中那种怜悯的味道,眨着眼睛看着他,“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月钦城垂眸凝视着她,“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沈千姿揉了揉额角,她就说嘛,这差了上百年的时空,肯定是有代沟的。

可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

默了默,她突然幽幽的轻问道:“你既然说相信我,为何不问我以前的事?”

月钦城一愣,眸色突然闪了闪,从她白净的脸颊上移开,假意的看着手中的空枪,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

不是他不想问,他是怕问多了,心中震骇的事更多。那些震骇会影响他的情绪,他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失控,到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会把她逼走。

他说过,他不会再逼她说什么,她愿意说他就愿意相信,她不愿意说,他绝对不勉强她。人生还有数十载,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全部。

见他故意不理不睬,沈千姿突然就有些来气了,抬手握在他把玩手枪的手背上,怒目瞪着他,“月钦城,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看着她动气的样子,月钦城又俯下身去,指腹摩挲着她蹙紧的柳眉,轻叹,“我并未怀疑你说的话,只是想知道的事太多,无从问起而已。听话,先别说这么多,等你伤好后,再细细告诉我,可好?”

他这样说应该不会错。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色,沈千姿心里的气突然就没了。这男人是怕惹她不高兴吧?

而这时,月钦城突然将空枪塞到她手中,“这暗器你需好生放着,不可随意给别人看知道么?”

如此厉害的暗器他只希望她能好生保管,以防身之用。不希望她动不动就拿出来显摆,免得招有心人惦记。

“嗯。”沈千姿也没多说什么,接过空枪将其和剩余的四发子弹一起放在了枕头下。这才朝他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上朝呢。”

“不碍事。”月钦城在床头坐了下去,白净修长的手指替她梳理了一下两鬓的细发,轻道,“想必你白日睡多了此刻也没多少睡意,我陪你说说话。”

沈千姿愣了愣,说实话,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困,可是看着他也打算不眠不休的样子,她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不困的?我都困死了。你赶紧去洗洗休息了,要不然我就撵你去书房。”

月钦城轻笑了一声,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想撵我?做梦!”

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他才起身走出了房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千姿抿紧了唇,心里又开始乱糟糟起来。

这男人怎么就不问问她今日的事呢?好歹也该了解一下情况吧!

还有,她都杀了人,甚至差点把太后也杀了,他怎么就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

……

沈千姿这一伤,直接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月钦城上午一般都比较忙碌,但午膳过后都会在房里陪着她,喂她喝药,给她换药。就如同他受伤时她照顾他的那些日子,他能做的几乎都不会假手于人,全都亲力亲为。

而他不在的时候,上官嫣然就会来陪她,自从沈千姿受伤起,上官嫣然还特意向上官泰提出住在淮阳王府以便照料和陪同沈千姿。

对于女儿的心思,上官泰最了解不过。不就是想待在外面不回家么?不过想到沈千姿养伤期间也是需要人照料陪同,索性也就由着上官嫣然去了。反正这女儿一年到头没几天挨家的,他都习惯了,不管她在哪,只要她平安无事、不惹事生非就好。

连续好几日,沈千姿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期间上官游每日都会来看她一眼,表示一下关心,沈韵堂也会来,但几乎都会同他们错开时间,不会一起扎堆的往她面前凑。

尽管这人每次来都冷酷冷漠冷冷冰冰,可沈千姿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在意和关心。只不过这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说话都是弯损的,不像上官游温声细语的问她的情况。

还有一件事是沈千姿特别不能容忍的,就比如现在——

“那姓月的到底有何好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某少主霸气的叉开腿坐在床边绣墩上,语声冷冷冰冰不说,还尽是嘲讽之意,就连看人的神态都是用眼角斜视。

沈千姿是很感激他关心自己,可是这人一天到晚背地里说月钦城坏话,典型的居心不良,这让她想不发火都难。

“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大男人跟个老太婆一样婆婆妈妈不说,还尽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说人闲话,你还有完没完?”

比吵架,沈韵堂肯定是没她嘴快,被堵得说不上话来的时候通常都只能铁青着脸狂飙冷气。

不等他说话,沈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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