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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相逢必有一O-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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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松意想到这儿,起床,翻出一个表盒,把那块百达翡丽随手扔进抽屉一个角落,把狗尾巴草戒指放进去,盖上盒子,锁进抽屉。
  走到窗边,见对面的灯也熄了,才回到床上,安心睡去。
  他向来睡眠不错,睡得沉,也起得晚,所以没能发现,每天凌晨一点才熄灭的那盏灯,在第二天凌晨五点半,就已然亮起。
  在秋冬的凉夜里,独自生辉,清冷可戚。
  …
  高三的日子,说慢,也慢,实在难熬,可是说快,也的确很快,小练周考刷题讲题,翻来覆去,日子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只是突然有一天,看见日历,才恍然大悟,啊,原来十一月都已经过了大半了。
  冬天也快到了。
  秋暮冬初的南城,湿冷得紧,总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欲断不断,惹人烦。
  简松意怕冷,一到这个季节,人就开始倦怠起来,加上冬日天亮得晚,往往到了七八点,才透进一些光,于是简松意愈发惫懒,赖床更加厉害。
  基本上每天早上都要柏淮连哄带亲的,才能不情不愿地被拽出来,勉勉强强赶在第一节 课上课铃响之前进教室。
  柏淮觉得简松意,实在是像极了一只猫。
  漂亮,傲娇,可爱,懒。
  他一边煮着一杯极苦的黑咖,一边想着今天该换个什么法子把简松意哄起床,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
  然后带着愉悦的心情,坐回桌边,习惯性地想翻出笔记本再复习复习,却发现昨天晚上忘记带回家。
  今天上午考理综,还有一个类型题没来得及看完,虽然是竞赛题,但南外平时考试总是喜欢在最后一道大题安排些超纲知识点,如果考到了,自己理综分数肯定不如简松意。
  柏淮想了想,收拾好东西,叫了个车,往学校去了。
  凌晨六点多的南外,安静得可怕,保安室和走廊的灯光在暗淡天色里显得冷冷清清。
  柏淮走到北楼外的时候,却发现一班的教室居然亮着灯,疑惑地挑了一下眉,推门进去。
  教室后排,杨岳搬了把椅子坐在俞子国旁边,正拿着笔写写画画,像是在讲题。
  柏淮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六点二十二。
  早自习是七点二十开始。
  而教室里的两个人,看见他,明显也很惊讶:“柏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松哥呢?”
  “我忘带东西,他在家睡觉。”柏淮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偏头看向他俩,“怎么这么早?”
  俞子国挠挠头:“因为我期中考试到不了年级划的一本线的话,可能就要被退回去了。”
  南外划的一本线是年级前百分之九十。
  听上去不算难,但俞子国基础很差,第一次摸底考只在二本线上一点儿。
  柏淮看向杨岳:“你也一直陪他这么早来。”
  “也不是,前两个星期才发现的。”杨岳帮俞子国划着重点,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这傻子,自己每天晚上在教室呆到十一点半才走,早上五点半就来,闷头死学。旁边就坐着年级前三,也不知道开口问问。”
  俞子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
  手上和耳廓,隐隐可见冻疮。
  柏淮心细,问道:“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家学。”
  问出来就后悔了。
  不过俞子国却似乎根本不介意,大咧咧道:“没办法,我家就一间卧室,会吵到爷爷休息的,而且开灯很费电。”
  因为相关部门只承担精培生的学费和学杂费,不承担住宿费,所以俞子国没有选择住校,而他家到学校,还需要骑半个小时自行车。
  这么冷的天,实在是不容易。
  柏淮觉得自己的那些辛苦,其实一点也不辛苦,都是在良好富裕的生活里,强说愁。像俞子国这样真的过得苦的人,反而会因为一丁点好,而觉得生活甜。
  柏淮想起自己曾经给王山王海的父母说过,自己有一个朋友,家境艰辛,但自己相信他以后会过得好。
  那时候更多是感性之言,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说对了。
  淡淡“嗯”了一声:“加油。”
  “谢谢柏爷!”虽然听上去很冷淡,但是柏淮能主动对简松意以外的人说句话,实在难得,俞子国开心得有些激动,一开心,话就多了起来,“不过柏爷,你到底忘带了什么东西啊?这么着急来?”
  “笔记本,想在考试之前看完。”
  “哇!你们学霸也这么拼吗?你都考年级第一了,你还要怎样?”
  “我和一个人做了约定,我理综必须一直保持年级第一,不然就要重新回北城复读文科。”
  “啊……那假如考了第二呢?”
  “如果第二,也是我输了。”
  “嘶——”俞子国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变态约定,虽然柏爷你确实很厉害,但是你学理综的时间不太长吧,而且松哥他理科是真的很牛批啊。”
  杨岳补充道:“我理综巅峰时期,也没有和松哥同分过。他最高记录,拉了理综第二将近三十分,柏爷,你这不现实。”
  “那我应该可以当和简松意同分的第一个人,挺好的。”语气轻描淡写,分外笃定。
  杨岳欲言又止。
  俞子国却攥紧拳头:“嗯!我相信柏爷你可以的!柏爷加油啊!”
  “嗯,继续复习吧。”
  “嗯嗯!”
  冬日凌晨的教室里,恢复了平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沙沙的声音和偶尔的低语,不同的少年为了不同的目标做着不同的努力,却是同样的笃定坚持。
  柏淮知道,柏寒当时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肯定是了解过各方面情况后,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才以退为进。
  然而柏淮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做不到。
  十八岁的年纪,实在还不够强大,能做到的实在太少,在所谓的成人面前,筹码少到可怜,可是我们总是会努力做到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好。
  或许这就是我们会在十八岁,爱上彼此的原因。
  …
  大概是简松意送给他的葡萄石手链,实在很灵。
  柏淮觉得自己的运气,在十八岁这年,确实好了起来。
  好巧不巧,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真的超纲了,恰好就是柏淮凌晨赶到教室,看完的那个题型。
  十一月二十二号,成绩出来那天,全年级哗然。
  一班那个精培生,居然从倒数第一,一跃进入了年级前百分之八十,如果保持,一本就稳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难到变态的年级组组长命题的考试里,居然出现了两个理综满分。
  一个是简松意,大家习惯他的变态,不稀奇。
  另一个却是文转理还不到半年的柏淮。
  而柏淮的语文,还比简松意高三分。
  同时,也只高三分。
  这意味着,语文成绩一直徘徊中上的简松意,突破瓶颈,跻身一线水平,实现质的飞跃。
  距离上次月考,还不到两个月。
  所以这特么是都吃激素了么?怎么就蹭蹭蹭涨这么快?还给不给其他人活路?
  南外的这群天之骄子,突然一点儿都不骄了。
  人间处处有变态,今年变态特别帅。
  佛系,微笑,释然。
  经过一轮创伤后,就连中学生涯的最后一次艺术节,都无法抚慰他们备受打击的心灵。
  而期中考成绩出来的当天早上,简松意和柏淮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 课已经上了二十分钟,整个校园安静又空荡。
  柏淮却不着急,一定要拉着简松意在光荣榜前驻足停顿,细细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我觉得,我的证件照也挺帅的。”
  “呵。”
  “和你帅得旗鼓相当。”
  “呵。”
  “你看看,是不是很配。”
  “呵。”
  “你先别急着呵,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还记得你在这个神圣的光荣榜前立下的赌约么。”
  “……”
  柏淮双手插兜,看着简松意,挑了一下唇:“该履约了。”
  “……”
  简松意攥紧拳头,“可不可以先欠着,等下次月考,你输了,我们再抵消。”
  柏淮摇头微笑:“不太可以。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十二月要去北城参加竞赛集训,不参加月考。”
  “……”
  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简松意只能换了个理由,“这是在学校,你放尊重点!”
  “意思是晚上回家就可以?”
  “你想得美!”
  “那就是说话不算数,打算耍赖?”
  “屁!”
  “输不起?”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输不起了?”
  “那就是愿赌服输了?”
  “……”
  柏淮把脸凑近了点,眯着眼,声音压得极低,轻飘飘的,听上去格外挑衅:“没关系,我很大度,你真说话不算数,我也不会生你的气。毕竟我们松哥害羞,我也是知道的,人都有弱点,偶尔犯个怂,耍个赖,人之常情……”
  简松意越听耳根子越红,他觉得柏淮最近实在得寸进尺,自己有必要让他端正一下态度,直接拽住他的胳膊,拐进楼梯口隐蔽的地方,“咚”的一声,用力把他抵进墙角。
  咬牙切齿:“亲就亲,谁怕谁。”


第56章 Chapter 56
  第一节自习课正上到一半; 走廊空空荡荡,安静无声。
  廊外淅淅沥沥落着小雨,掩住浅浅的呼吸。
  无人的一楼; 走廊拐角处; 楼梯隔出一个三角形的隐蔽空间,匿于阴影。
  时间,地点,还有缠绵的雨声; 都正适合早恋的校园情侣们,接个吻。
  一切刚刚好。
  简松意一只手拽着柏淮的手腕,摁在墙上; 一只手撑在另一侧; 嘴角挑着讽笑,看上去是个占尽上风的小流氓。
  柏淮也很配合; 一动不动地扮演着良家小A的角色。
  两人就这样以极亲密的姿势藏于狭小空间,清晰地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简松意的目光落在了柏淮的唇上。
  柏淮亲过他很多次; 但都只是浅尝辄止; 轻轻一下,蜻蜓点水,往往还不来及细细感受; 那感觉就离去了。
  就好像自己是一只小猫; 柏淮轻轻挠了自己一下,有些舒服,想要他再挠挠; 对方却十分有节制的见好就收,而自己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喵喵喵的撒娇。
  只能就此作罢; 对方却反反复复,实在有些坏。
  简松意打量着这两瓣有些坏的唇。
  薄,淡,看上去就是寡情的模样,若不是配了这样一张脸和这样的气质,并不讨喜。
  只是配上了这张脸和这样的气质,再配上一个叫柏淮的人,简松意突然就想尝尝这张说话不饶人的利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所以,亲一下,自己也不吃亏,总不能让柏淮嘲笑自己,说话不算数。
  简松意很要面子,学着恶霸的样子,挑唇道:“柏小淮同学,你记住,我不是因为输了才亲你的,是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养你,总得讨回点本才行。”
  柏淮轻笑:“明白。”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舌尖轻轻从下唇带过,微启了半分。
  简松意突然就红了耳朵,凶巴巴道:“给老子闭眼!”
  柏淮倒也听话,闭上眼,只是喉结轻微滚动,溢出低低的一声笑,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
  简松意依然没反应过来自己上了柏淮的当,只是想着自己愿赌服输,亲就亲,还要亲出校霸的样子,把场子找回来。
  于是撑住墙的手,用力钳住柏淮的下巴,十足分强势霸道,眼一闭,心一横,仰头就凑上去。
  依然是微凉柔软的触感。
  简松意假装老道地用了点力,却突然感受到有温热的一点,轻柔地从自己唇缝间掠过。
  呼吸顿时一紧,僵着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不该张嘴。
  下一秒,头顶上方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简松意恍然回神,立马推开柏淮,自己的脑袋却因为退后一步,“砰”的一声撞上了楼梯下棱,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柏淮心疼又好笑,拽过他,想给他揉揉。
  却听到楼梯口外传来慢吞吞的一声:“谁在那里呀?”
  刚被柏淮拽住的简松意想也没想,立马抬腿踹了一下柏淮,恶狠狠道:“柏淮,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然后转身对闻讯前来查看的老白十分镇定地说道:“老师,是我,还有柏淮。”
  老白走到他们跟前,一脸狐疑:“你们两个不去上课,在这儿干嘛?”
  “打个架,锻炼身体。”
  老白:“……”
  柏淮也慢腾腾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和简松意并肩站着。
  老白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扫了一眼,衣冠还算整洁,就是简松意脸有些红,柏淮裤子有个脚印。
  了然,慢慢浮现出了慈父般的笑容:“没事没事,你们这个年纪,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简松意没听出弦外之音,柏淮却点头道:“嗯,老师说得对。”
  老白继续弥勒佛式憨笑:“不过呢,现在毕竟是上课时间,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旷课,十分不好,按理来说,应该是要报给年级主任的。”
  报给彭明洪。
  简松意想起关于光头的传说,脑袋一凉。
  “但是我理解你们,所以这事,我就假装不知道。”
  这个优秀的大喘气。
  简松意保住了自己的秀发:“谢谢白老。”
  “不谢不谢,我们师生之间,情谊深厚,不用言谢。只是正好我这有件事,可能还要麻烦你们两个一下。”
  简松意和柏淮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等他们两个出言婉拒,老白就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学校的办校宗旨就是素质教育,所以即使你们高三了,也逃不过参加艺术节的悲惨命运。”
  “……”
  “老师看你们两个小同学,形象十分不错,艺术气质也很好,一班正需要你们这样的同学,力挽狂澜。”
  “老师,您过誉了。”
  “不过誉,不过誉,嘿嘿嘿。当然,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我都是把你们当自己孩子看,肯定不会为难你们,今天的事还是会帮你们瞒着的,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老白笑得慈祥又亲切,语气里既有老父亲的爱意,又有老父亲强颜欢笑的不容易。
  似乎他们不答应老白这个要求,就显得十分没良心。
  简松意道德感很强,心又软,于是大义灭亲:“老师,柏淮钢琴十级。”
  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的柏淮:“?”
  老白自动忽视柏淮的死人脸,开开心心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柏淮同学,真是长得帅,成绩好,还多才多艺,十分优秀啊,老师为你感到自豪!那乐器演奏老师就帮你报上去了。”
  柏淮:“……”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忙吧。”老白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空间,心满意足地背着手,晃晃悠悠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简松意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越喜欢笑的男人,心越狠。
  而柏淮只觉得,越好看的男人,心越狠。
  他偏过头,眯着眼睛,看着简松意,挑了一下眉,想要个说法。
  简松意心虚地避开视线,揉了揉鼻子。
  柏淮往前一步,准备一笔一笔算账。
  “我们松哥亲人,还带踹的?”
  “我这叫随机应变,不然到时候误会我们两个搞早恋,不好。”
  “听说我钢琴十级?”
  “你确实钢琴十级,而且还拿了那么冠军,我不能看着你的才华被淹没。”
  “那我还应该感谢你?”
  “是的吧。”
  柏淮把简松意堵到墙角:“小东西,有没有良心?”
  简松意觉得自己这手卖队友,做得确实不太妥当,可是这也不能怪他,他没早恋过,没经验,一时乱了阵脚,也是情有可原。
  挺起胸,理直气壮:“你自己非要耍流氓,这叫自作自受。”
  “是吗?”柏淮被他气得笑了一下,“那我不真的耍个流氓,似乎有点亏。”
  言语间,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唇。
  简松意顿时就想起了刚才温热湿润的触感,有了不好的预感。
  “柏淮,你小心老子揍你!”
  “哦?揍一个看看?”柏淮步步紧逼,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简松意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晚节不保,开始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架,阻止柏淮的恶行。
  不过上天厚待,他刚挽起袖子,下课铃就及时响起,于是一个闪身,逆着从教室里涌出的人群,躲进教室,一屁股坐上座位。
  动作之迅猛,带得杨岳这个小胖子肚子抖了一抖,回头不解道:“松哥,你跑啥?你都迟到一整节课了,跑也来不及了啊。”
  柏淮慢悠悠晃进来:“有的人做了亏心事,不跑不行。”
  “亏心事?啥亏心事?”
  “大概就是出卖了一个朋友吧。”
  杨岳正义:“松哥,你这样不行,你是我们南外的门面,要堂堂正正才行!”
  “闭上你的嘴。”
  简松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杨岳乖乖闭嘴。
  徐嘉行接过他的重任,继续逼逼:“松哥,你们俩早读没来,错过了一个重要消息。”
  简松意觉得自己大概知道是什么消息。
  “艺术节任务下来了,考虑到我们高三学业重,每个班出一个集体项目和一个个人项目就行,集体项目已经决定了诗朗诵,全班都要参加。”
  徐嘉行说着转头看向柏淮,“柏爷,要不这次还是你负责录像?但是先说好啊,不能再和上次一样!”
  柏淮淡淡道:“上次怎样?”
  “你说怎样!”徐嘉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十分生气的事,居然敢在柏淮面前提高嗓门,“上次是要记录我们最后一次运动会的青葱岁月,不是记录简松意的个人光辉岁月!六个小时时长,全是松哥一个人,后期完全没法剪!难道要拷贝给全班每人一份简松意个人MV当纪念吗?”
  简松意在旁边听着,也觉得柏淮这简直不是人干事。
  利用公共资源偷偷谈恋爱,可耻。
  批判他。
  柏淮却连眼皮都懒得抬:“整个运动会,只有简松意还算好看,所以我只拍他有什么问题吗?你知道其他人运动的时候面部有多狰狞吗?你有考虑过镜头的感受吗?简松意个人MV不值得你们一人拥有一份?”
  徐嘉行:“……”
  既觉得被冒犯了,又觉得被塞狗粮了,很生气,却无法反驳。
  简松意却乐了。
  他觉得柏淮做得对。
  表扬他。
  朝徐嘉行挥挥手:“行了,这事也不能怪柏淮,你们长得不好看,又不是他的错。”
  徐嘉行:“???”
  你们还是人?
  “这次你也别让他录了,他刚答应老白,把这次艺术节个人项目揽下来了,没时间。”
  一班这群理科精品班的大老爷们儿大老A,素来对艺术节深恶痛绝,听此一言,徐嘉行顿时忘记自己刚才的愤怒,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向柏淮:“柏爷,真的假的?”
  简松意:“真的。”
  徐嘉行感激涕零地抓住柏淮的手腕:“柏爷,你救了我们全班人的命!”
  柏淮冷冷地看了一眼他的爪子,徐嘉行立马收回手。
  杨岳则颤颤巍巍,满含热泪地掏出一张报名表,转过身:“来,柏爷,你说,你要报什么项目,独舞独唱还是胸口碎大石?需要组织提供什么样的支持?服装道具,组织包了!”
  柏淮低头拿出习题册,并不打算说话。
  始作俑者简松意替他发言:“钢琴独奏,你给他准备一架施坦威三角大钢琴就行。”
  “……打扰了,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弄不来施坦威啊。”
  杨岳想了想,“不过音乐厅有钢琴,虽然成色一般,但听说也有二十几万,能凑合吧?艺体馆那边还有钢琴练习室,我能去申请借一下,每天晚饭时间练一会儿,应该够。”
  “凑合就行。”柏淮翻过一页,漫不经心说道,“但我需要其他配套设施。”
  “啥?只要不超过一百块钱,我都答应你,哪怕是豁出徐嘉行那条老命,我也一定搞定!”
  “我要一个人,和我一起。”
  “想合奏?有点难。我们班还有其他人会弹钢琴吗?”杨岳露出困惑的神色。
  柏淮头也没抬,指了指旁边正在看好戏的配套设施简某人,淡淡道:“十级。”
  作者有话要说:
  柏淮: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第57章 Chapter 57
  简松意臭着一张脸; 被徐嘉行和杨岳抱着大腿,摁下了手印。
  他觉得柏淮可太小气了。
  还说喜欢自己?
  呵,渣男。
  果然; 自己没答应和他好; 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当天晚上回家,简松意一路上没和柏淮说一句话,还把密码门从里面反锁,断了柏淮半夜潜入他家的后路。
  似乎是十分不愿意和柏淮合奏一曲。
  只是不知不觉间; 还是走进了琴房。
  公馆小楼是三层建筑,第三层是一个面积较宽的阁楼,有一个琉璃穹顶; 贴着民国时期教堂常用的彩色窗纸; 阳光落下来,很好看; 还有一扇很大的窗户,风一吹,带动白色纱帘; 也很好看。
  而木质地板上空空荡荡; 只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简松意掀起琴盖。
  想来家里阿姨勤劳又细致,钢琴上竟然没有一点灰尘,明明他大概已经有四五年没碰过了。
  他不是一个长性的人; 也没有耐心; 之所以会学钢琴,是小时候,看见之眠叔叔弹琴的样子; 觉得实在是很好看,而柏小淮坐在钢琴前; 也很像个大人的样子,所以很是心动,嚷嚷着要一起学。
  但他坐不住,又不愿意吃苦,最后勉强混了个十级,就没有下文了,柏淮却是正儿八经拿过不少冠军。
  不得不承认,柏淮在这方面的天赋,的确比自己好。
  所以大概真有遗传这么回事儿,想想之眠叔叔,再想想傻白甜唐女士,简松意突然庆幸,还好老简家的智商水平够高。
  掀开琴盖,坐上琴凳,踩上踏板,手指搭上琴键,放平肩,挺直背,准备信手拈来一首肖邦,彰显一下自己钢琴王子的气质。
  然后一弹,错好几个音。
  乱七八糟,手生得厉害。
  简松意觉得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不到完美的事,就不做,于是没了耐心,“啪”的一声合上钢琴盖,走了。
  算了,谁爱弹谁弹。
  老子不练了。
  大不了到时候四手联弹一个小星星,也甚有童趣。
  反正艺术节这回事儿,对于高一的新生来说,是一件兴致勃勃的喜事,对于高二来说,是偷懒不用学习的好事,对于高三来说,就纯粹是形式主义的负担。
  没什么人会特别在意。
  大家还是该复习复习,该刷题刷题。
  毕竟南外考试安排得紧,十二月中旬又是月考,一月中旬就是期末考,等开了学回来,就要准备自招了,行程满满,一点都不敢耽搁,所有人都很忙碌。
  简松意虽然没这么大压力,但是在这种氛围下,也渐渐忘了艺术节这档子事,一心准备着马上要开始的物理竞赛。
  直到十二月月初,艺术节的表演名单被张贴出来后,才又提醒了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本身兴致缺缺的高三年级,看到高三一班的节目表,顿时只剩兴致,没有缺缺。
  当晚,贴吧出现无数热帖。
  《铁血汉子突变文艺青年,是为哪般?》
  《他们究竟是不死不休的宿敌,还是相爱相杀的知己?》
  《松哥那双用来打篮球和打架的手,真的会弹钢琴吗?》
  《音乐厅价值二十万的钢琴,是否命不久矣?》
  《请用那双铮铮铁拳,继续捍卫我南的家园!大战在即,我们不需靡靡之音!》
  《一切是否都是柏淮的错,毕竟夜柏秦淮近酒家,还可来个后庭花》
  ……
  简松意躺在床上,挨个儿扫完那些帖子,冷笑一声。
  肤浅愚昧的无知大众,自己本来想低调一些,他们非要逼自己这个超A的Omega装个B。
  挽起袖子,露出筋骨分明的瘦削腕骨,连带着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选了个最好的角度,拍了张照片,上传朋友圈。
  【这么好看的手,大概只能用来弹钢琴】
  可爱小洛洛:还能用来探索身体的奥秘。
  徐大傻逼:还能用来抚慰少男的寂寞。
  陆淇风:还能用来丈量Alpha的伟岸。
  算命找我打6折:还能用来抓床单。
  ……
  看着后面整整齐齐的加一,简松意觉得自己似乎误入了什么法外之地。
  这么一对比,居然显得柏淮也没那么畜生了。
  下一秒,【债主】发送了一张图片。
  朋友圈截图。
  附言:其实,我觉得都能用。
  简松意:……
  呵,真正的畜生,只会迟到,从不缺席。
  愤而打算拉黑柏淮,还好柏淮的下一条微信挽救了这段濒临破灭的关系。
  【明天陪我去琴房练练吧】
  还知道要帮自己撑场子。
  还算有点良心。
  还有利用价值。
  不着急拉黑。
  勉勉强强回复到:行吧。
  …
  南外有一栋很大的艺体馆,形体教室、室内体育场、美术室、乐器练习室,各占一层。
  艺体馆四楼靠窗的一排,被隔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琴房,放了一架钢琴和一张琴凳后,再没什么富裕空间。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儿,并肩坐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好像随便动动,就会碰到对方。
  简松意坐在琴凳上,手一直揣在校服衣兜里,看上去有些拘谨,不自在。
  柏淮试着琴音,轻哂:“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谁紧张了?我是觉得冷,不愿意动弹。你说这艺体馆怎么阴森森的,也不知道多装几个空调。”
  简松意怕冷,柏淮是知道的,十二月初的南城,温度不算很低,却阴恻恻的冷,冻到骨子里。
  他拽出简松意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确实凉。
  简松意一到夏天就热得像个小火炉,冬天就凉成小冰块,热不得,冷不得,空调吹多了还会头疼,金贵又娇气,难伺候得很。
  柏淮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暖水袋,塞到他手上,然后命令道:“转过去。”
  简松意像小松鼠捧坚果一样,捧着暖水袋,乖乖转过去了。
  柏淮又拿出两个暖宝宝,拆开,手探进简松意的校服和针织衫,贴在他打底的T恤衫上。
  熟门熟路,一看就是做过很多年,很有经验的事。
  只是时隔三年,这次的感觉不一样。
  黑色针织衫空空荡荡,柏淮的手轻而易举就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T恤,指尖能清晰地感知到简松意瘦削单薄的脊梁,顺着往下,一点一点滑动,轻而易举能数出每一个骨节。
  瘦削单薄,却毋庸置疑,是成熟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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