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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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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凡倒也并不是太过担心什么,毕竟他身为锦衣卫,对于情报的掌控也是很有独到之处的。最近,在张凡的印象当中,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除非是那件事情……
正当满朝文武都暗自猜测张居正这么着站出来究竟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张居正却是一副满面严肃的模样,看着朱翊钧准备开口。而朱翊钧,似乎也是被张居正的这幅模样搞的有些心神不宁,坐在龙椅上的小屁股挪了挪,也正了正身形。那模样如临大敌一般。
只不过,这短短的时间也已经是让朱翊钧有些受不了了,他主动开口,对张居正说道:“不是张先生有何事上奏?”朱翊钧称呼张居正为“张先生”,这在朝中已经不是什么惊骇之举了,所有人都知道。当然,一开始自然是有人不喜,觉得张居正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了。皇帝如今虽然年幼,但是他毕竟是皇帝。一个皇帝如此惧怕一个大臣,这在将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只不过,后来人们知道,朱翊钧这么称呼张居正只是因为张居正在经筵之上实在是严厉的很,因而朱翊钧这才是对其有了三分惧意。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百官们这才是释怀,毕竟倘若经筵之上的主讲官要是还不严厉的话,经筵之举就形同虚设了。并且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很多人对于张居正倒也是有所改观了。这也算是张居正无心之间,让自己的名声也好了很多。
但是,朝中除了个别的两三个人之外,张居正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实际上就是为了在朱翊钧的眼中树立威严的形象,让朱翊钧惧怕他。而且朱翊钧似乎也正是按着张居正所设计的这条路去走,对于张居正是日益的畏惧了。
虽然如今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张凡明白,这样子持续下去,将来朱翊钧亲政之后,这种已经养成的“习惯”却不是这么好改变的了。等到那个时候,张居正可就算是能够完全把持朝政了。那样究竟是福还是祸,张凡不知道。
“陛下。”张居正开口了,“如今也已是七月,今年的夏季已然过半了。”
“这朕自然是知道的。”朱翊钧开口说道,“不知张先生说这些,所谓何事?”
“我大明自立国之时,每年都要饱受水涝之灾。”张居正说道,“自从隆庆初年起,水涝之灾锐减,可算是祥瑞之事。只不过锐减之余,却也并非丝毫没有……”
朝堂下面的百官们本来还在担心着,不知道张居正会说出什么事情来。如今一听是这件事情,众人这也就是放下心来了。
虽然说这种天灾也的确是烦人得很,到时候赈灾是个麻烦,治理河道什么的也是个麻烦,而百姓因此流离失所、闹饥荒什么的更是个麻烦。更就不要提,每次大灾之后,各地也都会树旗子搞什么劳什子起义,那更是麻烦中的麻烦了。但是这些麻烦虽然烦人,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只要能够处理得当,其危害也是相当小的。比之那些政治斗争来说,这可当真只能算是小把戏了。
如今张居正说起这件事情,虽然是一件关系民生的大事。但是这对于明朝的官吏来说,也是老生常谈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隆庆四年之时,汛期又至。”张居正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番话着实是让在场的人们都是大送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河堤决于邳州、睢宁之地,闹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幸得先皇体恤民情,速速派人修缮赈灾,这才是让灾情平定,百姓安居乐业。
“如今,虽然入夏已有半余未有险情,只是内阁今早接到河南和南直隶多处州府的奏报,黄淮之地因为近日多次降雨,河堤决口,冲垮了不少地方。如今,河南府、济南府、庐州府、凤阳府等地周围有多处决口之地,这些州府当中也已经是聚集了大批逃难的百姓。
“好在去年的收成丰硕,朝廷各地的府库当中也是存粮充裕。只是未有朝廷的命令,各地官员也是无权开仓救济,还望陛下下旨。”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于这种事情,朱翊钧虽然亲自碰到也只是第一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以前没听过,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内阁立刻拟旨,让收纳百姓的几个州府速速开仓放粮,接济百姓才是。”
“此时微臣明白。”张居正说道,“实际上,微臣今早接到奏报之时,便已经拟好了圣旨,只等陛下同意,加盖玉玺,便可发往几处。皆因此时关系重大,又实在是不能多等,微臣逾越之事,还望陛下治罪。”说着话,张居正是对着朱翊钧躬身一拜。不过在场的百官们都注意到了,即便是张居正说着这种话,却也是没有跪下去,实在是有些不敬。
“先生心系天下百姓,此事又如此突然。”朱翊钧自然是不会怪罪张居正什么,“这也算不得逾越,倘若非要等到朕知晓了才去拟旨,耽误了时辰而让民情有变,那可就不得了了。等会散朝后将圣旨呈上来,待朕看过之后就加盖玉玺,交由内阁执行便是。”
“微臣遵旨,多谢陛下赎罪。”张居正说了一句就站了起来。
对于张居正的这番作态,一旁的大臣们多有不满,他这简直就没有将皇帝放在眼中。不过如今遇到这种事情,却也不是应该计较的了。
倒是张居正,也当真能沉得住气,刚才还看了一段闹剧,这才是说出这件事情。
如今,赈灾的事情算是办妥了,下面该是讨论如何治水的事情了。
第617章 治河能臣
既然如今,赈灾的事情已经是定下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派人前往当地,整治河道,疏通水路,以解当地灾民的燃眉之急才是正道。
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情,在派什么人去这个问题上,也已经是没有什么悬念了。如今的朝廷当中,最适合的这个人选,除了工部左侍郎潘季驯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潘季驯那是嘉靖二十九年的进士。初时授予九江推官,后升任为御史,巡查广东。期间推行均平里甲法,且斥抑当地豪强。广受当地百姓爱戴至于,在朝廷当中也是名声初显,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到嘉靖四十四年,年方也是四十四岁的潘季驯已经身为大理寺左少卿了。那时的他也是更进一步,升任右佥都御史,并且他所干的事情,就是总理河道。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潘季驯开始了他的治黄生涯,其一生也与水离不开了。
次年,也就是潘季驯上任右佥都御史的第二年。以新挖的河道接洽城中日益势涨的旧河道,不但解了城中的违纪,也保留了那条河。是以此举,潘季驯升任之后一年不足就更上一层楼,加为右副都御史。却是因为家中亲人故世,暂辞,回乡丁忧。
这丁忧一去,就是二十七个月。而日期满了之后,潘季驯也并没有急着回到朝中任职,而是继续呆在家乡。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其原先所担任的官职也是极为重要的。虽然潘季驯只是暂时辞官,回乡丁忧,但是那个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着。潘季驯不回朝廷,并不是因为不想再做官了,而是不想要陷入什么不必要的纷争当中。那样一来,不仅自己会陷入麻烦当中,朝廷里也又会是一片混乱。
不过他不急并不代表别人就会遗忘他。时间到了隆庆四年,也就是前面所说到的,邳州、睢宁的河堤决口的事情。如今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而且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平顶下去。但是无论是亲身经历过那时候的人,还是说当时只不过是在朝中听着下面呈上来的奏报的官员,全都指导,当时的情况不可谓不紧急。不但有大批的百姓流离失所,前倾两天被决堤的河水所淹没,甚至于已经有不少的百姓已经丧生于水患之中。
虽说破坏严重,但是水患也毕竟还是水患。朝中也并不仅仅就只有潘季驯一个人能够治理河道而已,甚至于换上一个人,虽然没有潘季驯那么有本事,那么有效率。可是这事情也未必就不能得到解决。
但是,当时的情况已经是相当严峻了。再加上当时,不论是隆庆还是其他人,对这件事情也是极为关心的。所以,为求稳妥,朝廷自然是要找到一个最有经验,也是最有能力的人来确保事情能够万无一失。所以,也就唯有潘季驯一人能够担此重任了。
所以潘季驯这一次,乃是接到了朝廷的旨意,重启为官,再任总理河道之责。并且,潘季驯接到了旨意之后,更是二话不说,甚至都没有回到朝廷述职,收拾包袱就赶赴“战场”了。
并且,潘季驯也是丝毫不负重望,极力工作之下,次年就上报朝廷,浚河工成。
只不过,潘季驯这一次并没有因为被评了什么功劳而被奖励,反而是遭到了弹劾。实际上,那一次的事情,也并不能够怪罪他。因为之前灾情严重,潘季驯只是忙着抢救,并没有能够全方注意,是的几艘做以运送火狐的船只沉没。而实际上,这件事情并不能怪在他潘季驯的头上,毕竟水灾来临,大批地方已经被淹没了,有的船更是已经不走河道了,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会飘过去。
但是即便是船只不走河道,却也是轮不到潘季驯来说三道四。但是最后,因为他人不想担当责任,却是遭勘河给事中雒遵劾,潘季驯是被反咬了一口。
而朝廷里的事情就是这样,万功不抵一过。即便是潘季驯治理河道有功,活人无数,但是这个错误一旦被怪在了他的头上,那么他也是有过无功。随即,潘季驯便被罢官。一直到了高拱被罢官逐出京城,张居正上台担任内阁首辅大学士之后,张居正是打算重新启用潘季驯,以应对日后将会发生的,能够用得着他的情况。
不过,当时朝中诸项官职并无太多空缺,所以只能让潘季驯担任了一个刑部右侍郎的位置。倒不是说给他的官职低了,毕竟刑部右侍郎的这个官职也是极为重要的,而且潘季驯干的也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潘季驯总觉得自己有点所学非所用,毕竟自己的本职就是治理河道罢了,可不是和人打交道。
不过潘季驯即便是如此,他也是非常感激张居正的。并且,潘季驯自己心里头也非常清楚,如今自己虽然占着这么个位置,但是张居正只是想要他不要距离目标太远了。要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却是需要用到潘季驯。而倘若潘季驯在野的话,一下子又将他提上来。到时候即便是众人都明白,潘季驯有那个实力,有那个资格,但是也绝对是会遭人非议的。
张居正这么做,就是要他事先预热一段,就算是有了什么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的,那也是前期的事情。等到事情都过去了,对于潘季驯的闲话也都消失了。等再是到了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再将潘季驯委以实用,也就不会再有人说什么了。而且到时候,潘季驯在做正事的途中,也绝对不会遇到什么人敢于麻烦他而耽误了正事的了。
总之,潘季驯因此对于张居正是很是感激的。但是,潘季驯所感激张居正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感谢他让自己能够继续做官。而是因为,潘季驯如今的愿望就是能够天下太平。但是一旦出了天灾什么的,他也希望能够让自己马上派上用场,以解天下黎民的忧愁。
只不过,虽然潘季驯对于张居正的感激只是来自于此,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潘季驯对于张居正的感激,已经不是之前那种为了天下黎民而感激他的心情了。其中,私人的情感也是渐渐占据了上风。以至于之后,当张居正身死而全家遭殃之时,并没有被牵连过甚的潘季驯也是看不下去张家的惨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上疏神宗,希望能够对张居正一家子怜悯一二,却是被罢官。知道万历十六年,黄河再次大患,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才是被当时的给事中梅国楼等人推荐,复官右都御史,总督河道。万历十九年冬,家为太子太保,工部尚书兼右都御史。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此时暂且不提。
总而言之,如今虽然没有说,但是这治河之人也已经是唯一的了,这点在场的人心中全都明白。
“臣举荐……”张居正继续开口说道,“工部左侍郎潘季驯前往治理此次黄淮水患,以解当地百姓燃眉之急。”
“准奏。”朱翊钧自然也是听过潘季驯的名头的,而且如今又是张居正举荐,当然是没什么好说的,立刻准了,只不过,朱翊钧心中还有些疑惑的地方,“只是,如今水患有两处,分属黄淮两地。两地之间相距虽然不远,而且潘侍郎治水之功也是卓有成效。只是,潘侍郎只有一人,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前往两地同时治水。不知对此,张先生可有什么良方?”
“回陛下,此事臣早已想过。”张居正显然是有备而来,说道,“虽然如今黄淮两域皆有水患横行,且祸害百姓无数。但是,这事情也有个轻重缓急。淮河那边,虽然受难百姓不少,但是实际上,情况却是要好得多了,也并没有人因此而身亡。反倒是黄河这边,情况危急的很,不但几个州县已经受灾,万余人无地容身,还有百余人已经因此而葬身水中,连尸首都已经无法寻觅了。
“如今,臣打算让潘侍郎先去往河南,治理黄河的水患。而淮河那边也不能放着不问,朝中也不仅仅只有潘侍郎一个治水能手。臣打算让潘侍郎推举一人,前往治水。如此一来,便能可成事了。”
“如此甚好。”朱翊钧说道,“工部侍郎潘季驯何在?”
“微臣在。”潘季驯走出来,恭敬地向朱翊钧一拜,等候旨意。
“你本就是总督河道之责,等会早朝散了,将推举前往南直隶的人选报上,你也就不必耽搁了,立刻前往河南。”朱翊钧说道,“到那里看过之后,上奏上来,言明究竟需要多少银子,也好让户部准备。”
“微臣遵旨。”潘季驯再一声,便是又退回了人群里。
如今,这件事情也已经是办妥了,今天的早朝也是要散了。但是众人都明白,这件事情并不会因此而结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没有做下来。
只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才是张居正的真正打算。
第618章 最后考验
如今的事情,暂时算是这么定下来。散朝之后,潘季驯的速度也不可谓不快,第一时间是跟着张居正来到内阁,而那个被张居正和冯宝用手段顶上位的吏部尚书也是跟着一同来到,只是两人对于张居正的态度倒是大有不同。
潘季驯对于张居正完全就是因为官职的不同而表现出来的一种恭敬而已,别无其他。而另外一人,面对张居正完全就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张凡也是跟着一同过来了,所以这一切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心中也不禁是有些哀叹起来。不过转念,张凡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最起码张居正和冯宝虽然是想要把持朝政,但是他们两人还没有什么胡搞的打算。如今又有这么一个对他们言听计从的人来担任吏部尚书之职,虽然将来未必能将大明朝廷搞得风生水起,不过最起码的是,也会少了很多争执和纷争。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好事吧。只不过,究竟是不是得不偿失,那就无人知晓了。
而潘季驯显然是着急的很,只不过做起事情来还显得有条有理。如今在朝中,治水第一人非他莫属,这点不仅仅其他人承认,就连潘季驯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既然已经是决定了的事情,潘季驯也就没有必要再遮掩什么了。
朝中的其他能够前往南直隶治水的大臣,其能力也都是大大的不如潘季驯。本来潘季驯对此还很是担心,但是等到他详细看过南直隶送呈内阁的奏报之后,心也就是稍稍放下了不少。那边的情况跟张居正所说的差不多,虽然情况看起来是相当的严重的,大批的百姓流离失所,淮河流域的几座大的州府城中更是人满为患,但是事实上的情况却并没有那么严重,不像河南这边这么急迫。
知道了这一点之后,潘季驯也是安心了不少。而且,如今的这个情况,朝中想要应付也是绰绰有余了。刚才在朝堂大殿之上,潘季驯听着张居正的那番话,还以为淮河流域的水患也是很严重,张居正之所以要轻描淡写只不过是因为河南那边的黄河水患当真是更加严重一些,再加上河南距离京师又近。以防止有什么意外,所以张居正才编了那么一番话,让众人觉得,河南那里刻不容缓,而南直隶那边可以放在第二位。
本来,有着这么个想法的潘季驯虽然在心里也是赞同张居正的,但是毕竟不怎么高兴。如今潘季驯得知张居正所说的一切完全属实,这么一来,潘季驯之前对于张居正那一点小小的不满也是立刻烟消云散了。而现在的他,对于张居正的好感也是更深了,知道他并不是因为一些在他看来无聊的原因而置受难的百姓于不顾,这对于潘季驯来说,就已经是足够了。
思绪到此,潘季驯也开始思考起来究竟应该派遣何人前往南直隶去治水。结果他这么一思考下来,发现如今的朝廷当中有个很大的问题。倒不是他潘季驯自负,实在是他发现,当今的朝廷里,倘若出现了什么特大的水患,如同隆庆四年的那一次一样的话,能够派去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人,还当真是只有他这么一个。
对此,潘季驯是既喜且忧的。喜的是,自己的才能有发挥的地方,能够造福百姓,让民间安定。但是忧愁也是不少,毕竟他人只有一个,倘若一年之中的同一时段,两处,甚至三处都同时爆发了巨大的水患,他也就分身乏术了,不可能同时前往两地、三地治水。到那时候,也不知道会因此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而派了其他人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朝中其他能够被派往治水的人,其在这方面的才能都是大大地不如他潘季驯的。或许也能工成,但是不论是速度还是时效上都要比之落后一大截。
对此,潘季驯也是相当的忧虑。但是如今,却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幸好自从隆庆皇帝登基以来,还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水灾,和往日有记载的相比,这几年算是相当的安稳了。
不过让潘季驯推荐人,虽然他在朝堂上说的是信誓旦旦,但是等到现在,却是又有些心中打鼓了。倒不是别的,毕竟除他之外的那几人,实际上本事都差不多的,潘季驯对于这方面自然是行家,有说话的权威的。
所以说,如今让他选择的人选,实际上并不是让他推举最能够治水的,而是让他推举最能够办好事情的人。对此,潘季驯不由得大是伤神。毕竟潘季驯虽然如今的官位做的也是很大,但是实际上,对于朝廷当中的政治斗争,他并不是太过了解的。甚至于,当年回乡丁忧之时,期满之后的他也没有想要赶紧回到朝中再为官。可见潘季驯此人对于官位或者是打压他人的心思并不热切。所以相对的,潘季驯对于如何探查人心这种事情也并不是熟练的很。
而且,治水之事事关重大,倘若用人不对,即便是那边情况稍好,也会因此而弄得越来越糟糕。所以这方面他不能太过放松了。
而实际上,潘季驯这是有些自找苦吃。想想看,既然如今的朝中,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几人,其治水的本事都差不多的。那也就是说,派谁前往都行。而他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那个人的为人为官的品格如何了。
而对于并不是太过明白的潘季驯其实完全是不需要在这方面纠结什么的。他只需要点出几个人的名字,然后交给张居正就可以了。
但是潘季驯却并没有这么做。究其原因,实际上还是因为张居正的原因。
虽然对于张居正,潘季驯是满怀感激的,而且也很是认同张居正这段时间的做法。但是在为官相斗这方面,潘季驯对于张居正是始终都有看法的。尤其是在经过上一次提举葛守礼担当吏部尚书的那件事情。潘季驯虽然是没有像其他的人那般一同去冲击禁宫闹事,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心里头就没有一点想法。
而如今到了这件事情上面,潘季驯是更明白。朝廷的用人法度,一向都不是用最好的,而是用最好用的人。他潘季驯的确是最好的,但是同时,他也从来不会玩些虚招或者比的什么东西。综合起来,潘季驯也的确是第一人选,所以张居正这才会看上他。而其他人就不同了,潘季驯明白,有的时候,为了一些事情,即便是明明知道不能那么去做,那样做的话是会出大事的,但是有些人还是会那么去做。
所以如今,潘季驯也是担心,倘若自己只看治水才能而点选了几个人交给张居正选择的话,或许张居正会选出最为听他话的那个人前往。当然,这并不是重点,听张居正的也没有什么坏处。只不过潘季驯担心的是,那人表面上听上面的,私底下还有些别的想法,那可就完蛋了。
这说到底,还是潘季驯对于张居正所有的不信任罢了。
所潘季驯在这件事情上面,才是有些为难。
但是为难并没有多久,盘继续那就改变主意了。他还是打算像原来那样,提供几个人的名字,交给张居正,让他来选择。
潘季驯之所以会做出这么个选择,并非是自暴自弃什么的,实在是他心中是另有打算。他想要找出几个人,交给张居正来选择,用以考验张居正一番。
促使潘季驯做出这个决定的,并非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一来,淮河那边的情况他是详细地看过奏报了,实在是不怎么严重。就算是让一个才能平庸,并且带着许多别样心思的人去办的话,实际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坏的情况。毕竟那里如今已经是这样了,倘若让人去了比之现在还不如,那人自己也不会那么做的。更何况,就算是出现了那种情况,潘季驯作为推举之人也并不会遭什么问题,毕竟这人是张居正指派的,并非他潘季驯,他只是提供了几个人选而已。
而且,如今又有张凡在场,将来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抵赖什么的。
二来,他就是想要借此考验考验张居正。毕竟现在的潘季驯虽然对张居正是心怀感激的,但是他还是不能够完全地相信张居正。他想要接着这个机会考验张居正一番,也好看看张居正是否值得自己在将来全心全意地追随。
听起来有些好笑,实际上,张居正在这种事情上面也是关系极大的,他根本不可能大意的。而实际上,有了这种想法的潘季驯,自己都没有发现,实际上他的这个决定,也已经是因为他现在就认同了张居正了。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他自己的心思好受些罢了。
这边,潘季驯在思考着这些问题,而那边,张居正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而一旁的张凡,看着张居正的模样,也是心中有些思索起来了。
第619章 别有想法
那边,潘季驯正在考虑着心中的事情,那根本就可以说是早已定下来的,以及他自己实际上也早就已经认同了的事情。只不过,他还需要自欺欺人一下,好给自己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来认同自己早就已经是认同了的张居正。
这说起来,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可笑。然而,人心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不论摆在眼前的事实究竟有多么的明显和确凿,但是心中不认同就是不行。
就如同潘季驯这样,实际上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对于张居正的感激之情是很高的,高到已经让这种原先不过是代替天下百姓,或者说是感激张居正能够让他继续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普通情感,渐渐地转变成了潘季驯对于张居正私人上感激的情感。
朝廷当中的事情,一旦牵扯到死心,那就会相当严重了。不论是那一种类型,是以前就有的,还是之后才产生的。总之,一旦是有了这种建立在私人之上的感情,那就绝对算不得好事了。毕竟,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对方又会牵扯到什么情况当中去。到那个时候,这份私心会让你无法置之不问。而最终,这份私心会将本来并没有什么关联的你给拉下水。
就如同朝中那些几经风雨的“老人”一般,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是有着这种想法,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官位做到他们这个地步,实际上全都是在极力地想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即便是他们这些“久经考验”的人,却也不是能够完全避免的。一旦与什么人私交过甚,私人的情感也就会自然而然地牵扯到其中。将来,一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边就很难不被牵扯进去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是局限于将来,有一方会出什么事情。朝中能有如此勤奋之人,自然是好事。
特别是张凡,想到这里,又是想到将来张居正可能会有的下场,以及他和潘季驯如今的关系。张凡暗暗打算,将来要是力所能及的话,他会对潘季驯伸出援手,帮他一把的。
潘季驯离开了,其他人也走了。平日里繁忙的内阁当中,如今倒是一片清闲,只剩下了张凡和张居正两人。只不过,两人当中不论是谁,也都不觉得此刻是应该清闲的时候。
特别是张居正,心中正是有着别的想法。而张凡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对此也是有所察觉,特别是此刻,两人独处之下,看到张居正面上的那副沉思的模样,也是明白过来,自己的感觉并没有什么错误,张居正确实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对于张居正,张凡没有什么好做作的,既然看他有什么心事,张凡也不打算猜测什么,直接就开口问道:“老师,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被张凡的话这么一说,张居正也是回过了神来,看着张凡问道,“远德,可是有什么问题?”
“倒是没什么疑问。”张凡也是看着张居正说道,“只不过……学生看到老师一脸沉思,不知老师心中是作何打算。”
“哦,这件事情啊。”张居正听张凡这么一说,倒也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说道,“我先不说,看看远德你可能猜出来什么。”
听张居正这么一说,张凡也是接下来了。实际上,张居正倒也是没有什么非要考验张凡的意思,只不过这样说是因为,他心中还有些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所以才这样一说。
而张凡倒也不在意,仔细考虑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乍一看起来,根本就没有问题。一切全都是正常的很,甚至在他看到张居正深思之前,也是完全没有想到里面有什么问题。
而现在,经过张居正这么一说,张凡也是不得不思索起来。毕竟张居正可不是个会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是这么说了,那就说明里面当真是有问题的。
思索之下,张凡倒也是当真想出来了些什么。
“怎么了远德,想到什么了?”张居正自然也是看到了张凡面上表情的变化,微笑着问道。张凡能够这么快想出来问题,他自然是相当高兴的。
“学生不才。”张凡说道,“虽然看出来一些问题,但是却未能窥全貌。”
“没关系,想到多少就说多少。”张居正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刚才所思索的问题也是抛在了一边了,显然这边对他来说更加有趣。
“今天早朝上……”张凡想了想,说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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