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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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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受人之托,为了大小姐而来。”薛夫人说道,目光沉静的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正要放下茶盏,闻言手一哆嗦,茶盏一个不稳就洒在了桌子上,身后的金蝶忙上前换了,擦干净换上新的茶盏。

“失礼了。”大夫人努力平静自己的声音,“恕我愚钝,夫人能否说明白些,恐误会了夫人的意思。”

薛夫人眸光一闪,戴着红玉戒指的手缓缓的放下茶盏,说不出的优雅。

“俗话说,好女百家求,我正是为此而来。”

一句话,让大夫人的心猛地一跳,能让薛夫人做媒的,决计不是普通人,她蓦地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酸涩,若是她还在,是不是……

大夫人很快压制住心中的酸涩,她觉得木青悠小,但是想起大老爷出门之前的叮嘱,便委婉的问道,“可是哪家的公子?”

闻言,薛夫人优雅的笑了,露出一种你有福气的表情,“自然不会亏了木小姐。”

大夫人心头一跳,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这……”

薛夫人眉目沉静,继续道,“其实我今日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至于其他的,夫人跟木老爷商量一下,过几日我派人来问问。若是无碍,这事情就定下了。”

大夫人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这,老爷竟然知道?还私下已经同意了这件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薛夫人已经飘然离去。

………………

“可是听清楚了?”木青岚皱着眉头问。

小丫鬟点点头,“听清楚了,是薛夫人给大小姐提亲来的。”

木青岚屋里的雨馨打发小丫鬟出去,赏了几个银子,不禁沉思起来。

按说木青悠的年纪还不算大,怎么就突然有人提亲来了,而且还是薛夫人,既然能请的动薛夫人,那么对方的地位绝对不会低,说不准还是木府高攀人家。

她的心说不出的难受,自从前段时间木青悠跟自己疏远后,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一道厚厚的墙,再也回不到从前。

其实,也不必回到从前,自从自己出手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已经回不去了。

她的眼睛飞快的划过一道精光,杨家那边已经走不通了,她必须要寻求别的法子。

还有木府的东西,她一定要想法子拿到手中,不然,她对不起列祖列宗。

眼前划过白令铭那张脸,她有些犹豫,他能不能信任?

就在这时,有小丫鬟来报,说有事。

木青岚让人打发了去,雨馨却说小丫鬟有东西定要当面交给她。

木青岚心中一动,让人进来。

是一个很普通的小丫鬟,放在人群中一眼找不到的那种。

“你是哪里的。”木青岚上下打量着,问了一句。

“奴婢是柴房那边的。”

怪不得身形那么粗糙,只是她是哪一方的人?

“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又是谁让你交的?”木青岚盯着眼前的人,想在她脸上看出不妥来。

小丫鬟从怀里拿出一个土蓝色的布包,放在桌子上,道:“您看了就知道了。”

说罢,竟直接转身出去了。

木青岚眯着眼,缓缓打开那个布包,再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直接瞪大了眼睛。

那个蓝色的布包,从她手中滑落,掉在衣角。

————————

最近码字越来越慢了,╮(╯▽╰)╭,一百章了,纪念一下

101 品性

木府大房中,传来一阵怒吼。

小厮丫鬟俱是好奇的瞅着,过了一会儿,大老爷突然铁青着脸走了出来,冲着院子大吼,“滚!都给我滚!滚远点!”

说完,小厮丫鬟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被暴怒的大老爷给逮住。

木敬坤看了看,直到没有了人,才走回屋子。

里面,大夫人正坐在广木边上低低哭泣,她的头发有些散乱,眼睛肿肿的,听得动静后扭了扭身子,似乎不想搭理木敬坤。

木敬坤这么些年来,许久不见她哭了,一时心头一软,不由低声下气解释道:“不是我瞒着你,实在是这件事……”

他还没说完,大夫人就打断他,尖着嗓子,满脸愤恨,“这都不是瞒着?那还什么是瞒着?是不是你等着庚帖都交换了,闺女都嫁过去了,你才告诉我!”

大老爷一时理亏,竟然讷讷说不出话来。

大夫人则认为他是心虚,说出的话更加尖锐了,“我就知道老爷偏心,她的孩子都是个好的,生怕我这个后娘欺负了她,这都偷偷的上门求亲了,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呜呜,可怜我那闺女死得早啊……”

木敬坤见她越说越离谱,气的手都哆嗦起来了。

“什么叫我偏心?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木敬坤也是气坏了,说话的声音竟然又高了一调。

大夫人被他吓住了,反应过来后就开始低低哭泣,还喃喃道:“佳儿啊,我死了算了,去寻你,省的受这窝囊气啊……”

木敬坤觉得都不能跟她交流,想甩袖子走,可是事情还没办成,跟她吵架又觉得有失风度,一时待在了原地。

好在老夫人听得动静,派人来看,两人这才算解了尴尬。

临走前,木敬坤恶狠狠道:“你给我好好想想,晚上我过来问!”说罢,竟是直接走了。

大夫人见此,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见大老爷走了,丫鬟婆子们也赶忙回来,收拾的收拾,劝慰的劝慰。

却说木敬坤走出门后,又后悔了,好好说不就行了,怎么弄成这样?

叹了口气,他朝春颐院走去。

丫鬟说父亲来了,木青悠有一刹那的空白,父亲来了……

待反应过来后,她忙道:“备茶,我马上过去。”

说完,又检查了发型衣饰,觉得没有问题,才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的父亲,不由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木敬坤回过神来,看着眨眼就长大的木青悠,脸上满是感叹。印象当中,她还是巴掌大小,如今都长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来提亲来了,虽然是那位。

木敬坤觉得自己这是卖女求荣,毕竟自己的把柄被握在对方的手里,虽然当时那位对自己的态度很温和,但他总觉得那温和的表皮下是邪恶的嘴脸。

但是,如果自己不答应,整个木府就完蛋了。

虽然他心中极其不愿意,还是答应了那人的要求。

若是祁墨知道他的想法,必定大喊冤屈,他没有握着他的把柄,那是皇帝握着呢,他真的是好言好语的去提亲,生怕自己吓坏了他才提前约他见面。谁知道木敬坤竟然把自己当做豺狼猛虎,明明自己很温和的在说。

“坐。”木敬坤心情复杂的让木青悠坐下,上下打量着她。

只见她脸蛋红红的,身穿一件淡红色掐牙镶边团云纹裙,乌亮的秀发插着镶珠赤金头花,手上没有戴任何东西干干净净,极其素雅,腰系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上面挂着一个海棠金丝纹香囊,整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就透露出一种独有的气质。

怪不得他能看向自己的女儿。

木敬坤心中叹道,又问了问木青悠最近的情况。

木青悠一一说过,又询问了他,两人一时无言。

木青悠见父亲犹犹豫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便主动开口道:“父亲有什么事?”

木敬坤见她开了口,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我……”

木青悠疑惑的看着他。

木敬坤看看她身边的丫鬟,双喜知趣的退下,顺便把旁边的丫鬟都叫走了。

“父亲您说。”木青悠说道。

“有人跟你提亲来了!我觉得不错,要不就定下吧!”木敬坤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就说了出来。

木青悠脑子有一霎的停顿,紧接着脑海里轰隆隆全是两个字,提亲……

木敬坤说完以后发现其实说出来也挺简单的,也没注意木青悠的神色,一股脑的说道:“我见了,挺不错的,薛夫人刚才上门说了一下。我来问问你的想法。”

木敬坤说到这里还觉得奇怪,你说那人提亲就提亲吧,还让他问问女儿的看法,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不成她不喜欢就不嫁了?

木青悠一时讷讷不知说什么好,问什么?长相?家世?亦或者品性?

父亲说见过了,而且还是薛夫人保媒,地位应该不错吧,不然父亲也不会巴巴的来跟自己说这些。

她一直觉得这件事有些遥远,怎么突然就到了跟前了?

木敬坤见她许久不说话,以为她害羞,也是,这成亲的事情一般都是父母把关,哪有姑娘去看的?

“父亲觉得他品性如何?”木青悠突然问了一句,把木敬坤问愣了。

木敬坤苦苦思索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若说品行好,那可是杀人不眨的暗卫史的头目,说品行不好,这句话回头就传了出去,那自己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木青悠见父亲目光闪烁,便了解了,叹了一口气,“父亲,我也不求大富大贵,这品性还要要好的。”

木敬坤闻言,明白木青悠这是不乐意了,不由着急了,“其实、其实,他的品、品性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是是薛夫人、保的媒。”

木敬坤结结巴巴说完,自己都觉得心虚,更不能去看木青悠那清澈的眼睛了。

见木青悠沉默,他生怕女儿真心不乐意,又补充的了几句,“他年轻有为,又得了皇上的赏识,薛夫人保媒,这样的人,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说完,他看了看木青悠的神色。

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

“你……”

“父亲让我考虑一下。”木青悠打断木敬坤的话,一双美目清亮又执着。

木敬坤顿了顿,点点头。

102 云涌

送走父亲后,木青悠待在远处,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双喜提醒自己才看向她,“你刚说什么?”

双喜道:“是十槿派了一个管事来,说有要事商量。”

十槿自从被木青悠放出去后,很少有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只要不涉及很大的事情都能自己处理。所以双喜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十分担忧。

木青悠让十槿在外面弄铺子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她们几个丫鬟,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

木青悠闻言问道:“可说什么事了?”

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私下见管事是有伤名声的。况且木府这么大,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知晓。

双喜也是这样觉得,皱起了眉头,“那管事直说见了小姐亲自告诉小姐。”

木青悠沉吟了片刻,跟双喜叮嘱了几句话,让她转告给那个管事。

双喜听了,自是退去。

白英上来伺候着,见木青悠脸色沉重,不由担忧问:“可是老爷说了?”

木青悠还不想告诉她们这件事,只是扭头问:“绿荷最近怎么样了?可接触过什么人?”

白英道:“一直盯着呢,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木青悠扶着扶手站了起来,“继续盯着,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来报。”

“是。”白英称是,要扶木青悠。

木青悠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

白英担忧的看了一眼木青悠,最后还是慢慢退了下去,并出门嘱咐其他小丫鬟不要打扰木青悠。

木青悠写了好一会儿的字,也没有静下心来,最后无奈的放下笔,盯着纸上无数的静字,微微出神。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没想到在知道自己即将嫁与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她并没有所谓的平静。她终是对感情有了一分忌惮,生怕重蹈覆辙,再次落得悲惨的后果。

本来在她的计划中是独善其身,然后寻一偶安静过完一生。

然而,事情渐渐偏离了她的想法。

在自己上师的时候并未出现祁墨,这一世他救了自己,而自己也知道了许多从未知道的秘密;木青佳死了,木青岚手中的依仗也不似之前那么坚定;老夫人还是不喜欢自己,但是却因木府的关系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自己也没有喜欢上白令铭,找到了赵心渔帮自己。

似乎一切都没有按着上世的轨迹进行,但是,那次宫变提醒自己,她这一只小河流只能在历史的大波浪下淹没,归于大海。

从父亲的态度中不难猜测父亲是被迫答应的,能让父亲被迫答应,要么是权势逼人要么是有把柄,无论哪个,都让她无法不顺从。

她现在只是木府的一个姑娘而已,再有记忆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但是这样嫁过去,她不甘心。

可是要怎么做?

木青悠眼前不由浮现出祁墨那淡淡的微笑,轻描淡写中流露出的自信,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让他极其被信服。

换做他,他会怎么办?

会奋力反驳?还是慢慢规划?亦或者直直朝前走去?

最终,她不是他,她想不到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

田七端了茶,送到祁墨手上,“少爷,您真的这样说的?”

祁墨点点头,没有看到田七脸上的诧异。

察觉到田七的沉默,祁墨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田七心中呐喊,不对!太不对了!谁说求亲需要男方本人亲自去交涉?又有谁说过,保媒的人连个具体信息都没说就去保媒的?谁家又是亲自问了姑娘就去求亲,还没告诉姑娘的?

少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少爷,谁叫夫人从不理会少爷,也没交过少爷这些。

他们暗卫史的人,又大多都是孤儿或者捡来的,对于世俗礼教本就知道是好,更没有人告诉少爷了,甚至还怂恿少爷去抢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有此可见,祁墨深夜入室的行为是有迹可循的。

田七摇摇头,口是心非道:“没,没啥。”

祁墨似乎没听出他的口不对心,嘴角浮起一抹笑,“既然如此,聘礼什么的你就去办吧,看看我房里有多少钱。”

田七呆住,这种事情,少爷竟然让自己做?!

虽然自己也会管着少爷的俸禄,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但是田七的嘴巴还是乖巧且顺溜的说了“是”,说完以后就改口:“不是不是,我不行,少爷我不行。”

祁墨挑眉,带着揶揄道:“你不行?”

尾音微微挑起,带着一丝戏谑,让后知后觉的田七涨红了脸。

“谁说的!我行的!”田七气呼呼道,挺起胸脯,好表现自己真的是行。

祁墨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便交给你了,想必你能做得好。”

话音刚落,田七哀嚎一声。

最后,祁墨最终同意,让田七去问问自己的老娘,而他也去找个靠谱的人来主持这件事。

正说着的时候,宫里来了信儿,说让祁墨进宫。

祁墨收拾好,领着棺材板金进了宫。

…………

白盛楠端茶,看着白令铭,“怎么了,这般慌张。”言语中似乎在怨白令铭扰了自己的好事。

白令铭也顾不得这些,看了一眼伺候的冰月,脸上复杂,“父亲,孩儿有要事说,请闲杂下人下去可好。”

白盛楠眯着眼,仔细盯了白令铭一会儿,在确认他不是因为嫉恨故意的,这才道:“你先下去。”

冰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顺手关了门。

“说罢,别让我失望。”白盛楠道,眼底划过一丝亮光。

白令铭头顶着巨大的压力,后背也慢慢弓了下去,“孩儿查到一件事,是关于木府的。”

“哦?”

白令铭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那个人喝醉了,不小心说出来的,说曾经在木府门口见过一个马车,马车的标记是暗卫史。”

暗卫史!

白盛楠听到这个词后,眼睛猛地睁开,直直盯着白令铭。

白令铭忙把事情细细说出,原来是一个人喝醉透露出暗卫史的事情,然后又说一次在木府跟前看到那个标记,吓得腿都软了。

本来听者无意,就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给了另一个人,另一人当笑话说给了白令铭,这才传到这里。

************

我已经严重怀疑自己写的是什么了……

103 戒备

木青悠听了十槿报来的消息,思忖了片刻,那块地本来地界极好,若是拿来做店铺绝对是稳赔不赚。本是一块抢手的地,突然之间许多竞争的人都撒手了,倒是让十槿占了便宜。但是这个便宜却不是那么好占的。

如果赵心渔没有猜测错的话,这块地应该在不久的将来被官府收录,现在谁拿到那块地皮谁就亏,还是净亏。

虽然赵心渔说十槿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在这之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但依照她来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其余的人故意看赵心渔的笑话。毕竟她一个女子,无论多么要强还是容易让人看清。

木青悠沉吟了片刻,嘱咐白英,“告诉十槿,让他们打听些是谁要来收这块地,尽快把这块地送了人去,急记着,要不留痕迹的送。”

白英把原话传给了十槿,十槿立马就明白了。

虽然舍不得那几百两银子,但是这东西握在手上也是烫手山芋,不如拿去做了人情。

只是十槿有些失望,他以为大小姐还有更好的法子。

赵心渔听了十槿的话,眸光一闪,“不要胡说,我总觉得还有后招。”

十槿虽然不相信赵心渔的话,也点点头,自是去打听了。

木青悠又想了想,又给赵心渔传了一个信,似乎要估量一下所有的东西卖掉会有多少银子。

…………

二夫人一边喝着安胎药,一边问铃儿,“听说有人给大小姐提亲了?”

铃儿一边给她按摩肩膀,一边道:“嗯,前些日子薛夫人来过,应该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只是谁也没打听到是提谁家来求的。而且大老爷后来去了大小姐院子一趟,不知说了什么。大夫人也没少跟大老爷闹腾,说大老爷瞒着她,不肯跟她说实话。”

二夫人眼眸一闪,摸着自己还未鼓起的肚皮,道:“那薛夫人那边呢?”

铃儿回道:“薛夫人身边的人嘴很严,没打听很粗什么来。”

二夫人闻言倒是诧异了些,难不成这人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吗?

“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来报。”二夫人说道。

她跟大夫人素来不亲近,虽然乐得看到木青悠跟大夫人斗,但是如果木青悠嫁的太好,她的女儿岂不是沦为绿叶?

况且结亲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谓动一发而前全身,看似普通,实际上却是帮派或者划分势力的意思。她是刘家的嫡女,虽然嫁入了木府,但是跟刘家却是密不可分。

她在木府又是掌权多年,虽说大夫人是大房的媳妇儿,这权利还不是掌握在她手中,若是木青悠嫁的好了,难保老夫人不会收回权利。

她掌权多年,早就喜欢上那种感觉,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所以,对于大房,她是见不得好,也见不得不好。

倒是三房,她觉得该戒备起来。

前些日子因为姨娘的事情,她是昏了头,失了分寸,若不是铃儿劝说自己,自己不知要错过多少事情。

上次大夫人有意无意的感慨突然提醒了她,虽然三房默不作声的,但是老夫人却是极其喜欢她的性子,不争不抢,虽然有个儿子身体弱,但是也从未少了赏赐,大房有的,三房也有。

她向来疑心重,便派人盯着三房。

却发现三房竟然做的是滴水不漏,这并不是让她最惊讶的地方,你想想,一个人能做的这么好,嫁入府中多少年,没有跟妯娌红脸,没有丫鬟下人嘴碎,连老夫人也从未说过她的不好,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二夫人可不相信她本性是这样的,只能说明,三房的段数更高!

这个认知让她心惊,若真是如此,三夫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铃儿察觉出她的颤抖,忙拿了秋香色金钱蟒大条的薄被子给她盖上,“夫人,可是不舒服?”

二夫人摇摇头,“我没事儿,你让人盯紧点三房。虽然大房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三房更不能疏忽。”

铃儿对二夫人的猜测也是了解的,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旋即点点头,“夫人先歇歇吧,别累着,万事有奴婢在呢。”

二夫人苦笑,“二老爷呢?”

铃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二夫人瞧见了,冷哼一声:“别去管他,我这一胎大夫说很可能是小子,现在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他做的那些糊涂事,我回头找他算账!”

铃儿又安抚了她几句,这才轻手轻脚出了门,叫来小丫鬟叮嘱了一番,转身去了厨房。

却说此时大夫人正躺在榻上,双眼红肿,哭哭啼啼的,见大老爷进门也未起身伺候。

大老爷见她没完没了的哭,一时也是气急,拍桌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你以为事情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大夫人被他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旋即反应过来,抽泣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

大老爷被哭的心烦,要去书房静静。

偏偏大夫人拉扯着他哭喊:“你走什么?你就是心虚,你对不起我们娘俩,呜呜!”

正闹着,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说:“老夫人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老夫人还说,大老爷最近公事繁忙难免心情不好,大夫人也是日夜操劳木府,功劳极大。老夫人还特地嘱咐厨房给大夫人大老爷熬了冰糖雪梨。”

冰糖雪梨,败火!

大夫人跟大老爷脸色同时一僵,知道这件事是老夫人不悦了,忙好声好语的把人送了去,夫妻俩倒真的坐在一块说话。

“不是我骗你,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木敬坤说道,神色沉重。

大夫人见他神色不似作假,但是心里难免难受,“那你跟我说说,没准儿我能帮上你忙呢,你这样憋着,谁知道怎么回事。”

木敬坤看着她的眉眼,有些出神,若是徐氏还在,自己肯定会告诉她吧,她那么聪明。

“老爷?”

木敬坤回过神来,这才低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这话大夫人不爱听了,脸色不虞,木敬坤赶紧好言哄了几句,这才罢了。

“回头我与你细说。”

听了木敬坤的承诺,大夫人此事才算作罢。

但是晚上的时候,想起木青悠的事情,心中的火气又是蹭蹭的,若是对方不好也就罢了,若是对方家境好,那可怎么办?以后压在自己头上不就晚了。

大夫人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

104 快走(补)

翌日,大夫人左思右想,还是踏入了木青悠的院子。

让双喜摆了茶,木青悠坐于下首,垂下眼睑。

大夫人说了一会子话,见木青悠并没有接话头的意思,这才干巴巴的开口,“你父亲前些日子来过你这里了?”

听了她这近乎直白的话,木青悠脸上才露出一丝疑惑,轻轻嗯了一声,并未继续说下去。

大夫人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见她不接话,心中焦急。又想起大老爷也如这样不跟自己说清楚,本来压下去的火气又倏地窜了起来,言语也带着一丝犀利。

“也是你们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了,什么都不跟我说了。如今你妹妹……也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了,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袄,你倒是越发疏远我了。”

木青悠听了哭笑不得,“母亲……”

大夫人直接打断她的话:“我对你也是掏心掏肺!可是你怎么对我的!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跟我说!你父亲更是如此,这家里还有没有我的地位了!”

木青悠听了沉默不语,大夫人的这番话连带着父亲都说上了,子不言父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大夫人却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更是直接指着木青悠,红着眼骂道:“好啊,你、你们就瞒着我,气死我得了!亦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母亲来看待!我知道你还念着你死了的娘,但是现在我才是你母亲!她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木青悠突然冷了眉眼,高声喝道:“母亲!”

大夫人被她眼中的冷意吓了一跳,在听到木青悠说道“给母亲端一碗醒酒汤来。”的时候,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双喜惊住了,大夫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小姐,你没事儿吧。”双喜反应过来,忙上前查看。

大夫人此时也浑身抖了起来,她竟然打了木青悠,还说出那样的话,看着红了脸的木青悠,她尖叫了一声,竟然直接走了。

木青悠却觉得她有些奇怪,叮嘱双喜,“看着大夫人。”

刚才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大夫人怎么说话这么急躁,而且刚才说话时眼中有一丝癫狂,给她一种失去控制的错觉。难不成……

木青悠心中一沉,希望不是她猜测的那般。

大夫人回去后,战战兢兢,不敢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听到动静,才确认木青悠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

这边,双喜却是满腹抱怨,这大夫人是怎么了,竟然动辄就打了大小姐。

大小姐也是,竟然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忍下了。

白英虽然不如双喜想的多,但是对木青悠有种下意识的相信,安慰双喜:“小姐肯定是有什么思量,不是说要注意着大夫人那边吗,咱们照做就是了。”

双喜听了,此事也就作罢。

然而这件事最终还是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老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派身边的齐嬷嬷安抚了自己几句,又送了些东西。

大夫人也少不了被敲打,只能委屈的受下。

大老爷见了,还奇怪谁给她气受了,便多嘴问了几句。

结果大夫人一下子就恼火了,骂大老爷负心汉没良心。

大老爷见她跟疯婆子似的,说她不可理喻,又转身去了书房。

大夫人的眼底出现一丝疯狂,咬牙切齿道:“肯定是大小姐跟大老爷碎嘴了!她们母女都见不得我好!”

一旁伺候的金蝶见此,心中诧异不已,待要劝慰,却发现夫人有些不对劲。

但是眨眼,又跟平日一样,她心中惊疑不定,也只得按下性子安抚了她几句。

金蝶走后,大夫人喊来一个小丫鬟,叮嘱了几句,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笑。

她又梳洗打扮了一下,去了木青悠的院子,拉着木青悠的手,“那日是母亲的错,青悠莫要放在心上,母亲回去想了想,也是觉得做的不对。你看咱们在家时间也长了,正好这些日子天气不错,就跟着母亲去寺中上香可好,也是为了你那可怜的妹妹。”

木青悠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这道歉可真是来的奇怪,她正要寻了话拒绝,就见大夫人道:“就这样定下了,明儿我来接你,东西我都备好了。”

说罢,不管不顾的,径直走了。

连一旁的白英都看出她的不对劲,更别说木青悠了。

顿了顿,木青悠道:“把我近日做的抹额给老夫人送去,顺便跟老夫人说一下明日的事情。”

双喜自是去了,一会儿又回了来,“老夫人说知道了,让咱们多带几个丫鬟婆子去。”

木青悠点点头。

晚上吃了油焖青菜,又喝了些粥,便让人撤了。

与双喜她们说了会儿话,又绣了一会儿花,这才熄了灯。

隐约中,见母亲从远处走来。

木青悠欣喜异常,喊了一声,“娘?”

徐氏笑笑,露出温柔的笑,朦朦胧胧中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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