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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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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钦闻言吐了一口恶气,嘲讽说道,“那也与太子殿下无关,与朝廷无关,是那帮家伙自寻死路!”
“此言再理!”太子李炜闻言哈哈一笑,颇为喜悦地说道,“能与本太子斗法那般久,那谢安岂是好对付的货色?老八的翰林院,这回可是颜面扫地啊,痛快!——不枉本太子白白将刑部尚书之职送给那谢安……对了,杀于贺的凶手查地如何了?”
文钦闻言抱了抱拳,说道,“太子殿下,据谢安推断,那官袍上的袖子,是于贺自己撕下来的,谢安说,多半是能够以此追查到凶手的线索!”说着,他便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太子李炜。
在文钦困惑的目光下,太子李炜细细一思忖,继而面色微变,难以置信说道,“你是说,是于贺自己撕下来的?”
“是!”
“这次那谢安猜错了,并非什么龙阳之好这等可笑的事!”太子李炜站起身来,在光线昏暗的厢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忽然沉声说道,“文钦,速速叫老五来见我,我有些事要问他!”
“眼下?”
“眼下!”太子李炜不容反驳地说道。
偷眼观瞧,文钦意外地发现,太子李炜的面色阴沉地可怕。
第四十章 惊愕的第二日(五)
就在光禄寺卿文钦向太子李炜汇报当日的事情发展时,八皇子李贤的心腹近侍季竑亦正在想李贤禀告正阳门外的情况。
当听说谢安下了一个套子让翰林院钻、逼得张治等三位大学士进退两难时,李贤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好手段……如此看来,那谢安之前之所以能在本王那位二哥的打压下站稳脚跟,也不完全是依靠妻家梁丘氏的势力与地位啊……季先生这回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季竑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此番确实是在下失算了,在下本以为这般布局,能替殿下出前些日子早朝之上的恶气,逼东宫太子就范,却不想,中途杀出了那个谢安来……”
“哼!”轻哼一笑,李贤神色自若地说道,“那谢安虽是大狱寺少卿,可据朝中传闻,大狱寺卿孔文孔大人已不过问公务,大狱寺内大小事务,皆听那谢安裁断……那谢安名为少卿,实则与正卿无异,乃京畿三尉之廷尉,季先生闹出这般大事,自然会惊动京畿三尉……”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在那谢安先前好言相劝时,季先生就该收手!——虽说如此有失颜面,但总好过眼下叫整个翰林院骑虎难下,平白被本王那二哥看笑话!”
“……”季竑点点头,在思忖了一下后,皱眉说道,“在下之所以回绝,只是替殿下感到不值罢了,殿下常年在江南,操劳社稷,因而怠慢了长孙小姐,岂料那谢安趁机横刀夺爱,实非君子作为!”
李贤闻言张了张嘴,目视着墙壁上那偌大的【李】字壁画,惆怅说道,“此乃本王私事,与公事混淆,不妥……似季先生这番举动,可是在将那谢安往本王的二哥那边推啊!——季先生要知道,那谢安背后的势力可不小,其妻家东公府梁丘氏,非但手中握着东军这张强有力的底牌,更掌握着我大周军方三成的势力……本该成为本王四嫂的【炎虎姬】梁丘舞,更是我大周首屈一指的猛将,数年前冀北一战,天下扬名,除本王的四哥李茂外,无人能与她并驾齐驱……若非如此,本王那二哥岂会对那谢安如此忌惮?”
“殿下的意思是?”
望了一眼季竑,李贤叹息说道,“倘若没有湘雨妹妹那件事,本王是真心打算拉拢那谢安,毕竟此人帮了本王一个大忙……【项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这两位在我大周军方的威望无人能敌,倘若叫四哥娶了梁丘舞,那本王就算有长孙家的支持,恐怕也难以抗衡……只是没想到,那谢安竟还有这等手段,非但俘获了梁丘舞,就连湘雨妹妹亦陷于其手中……”
“殿下莫非是担心,长孙家有可能投向那谢安?”
“担心?”李贤笑了笑,摇头说道,“那谢安又非本王兄弟,本王还惧他与本王争夺皇位不成?”
见李贤发笑,季竑正色说道,“殿下可莫要忘了,那谢安与【安平王】李寿称兄道弟,乃其心腹至交……”
“小九啊?”李贤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小九羽翼未丰,况且出身尴尬,就算有那谢安替其出谋划策,日后会成为本王劲敌的可能性亦颇低……不过你说的对,需防此事!——眼下本王虽得长孙家的支持,可胤公以及其学生、礼部尚书阮少舟,这两位的态度却有些玩味……若不能彻底得到长孙家的支持,本王实无法与四哥抗衡!”
季竑闻言心中一动,诧异说道,“殿下莫非是依然打算迎娶长孙小姐为王妃?——殿下应当知晓,长孙小姐已……”
“够了!”李贤厉声喝断了季竑的话,继而,在歉意地望了一眼季竑后,惆怅说道,“所以说,眼下这件事,变得相当难办……倘若本王什么都不做,日后难以与四哥抗衡;而反过来说,倘若本王迎娶了湘雨妹妹,虽说能得到长孙家的支持,可那谢安必视本王为敌……麻烦!看父皇的意思,分明是要提拔那谢安,故而才叫其暂代刑部尚书之职,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尚书省六部之一的刑部,连带着卫尉寺、大狱寺两大官署,皆成为那谢安囊中之物,再加上其妻梁丘舞的实力与势力,无论他夫妇二人投身于本王哪个兄弟麾下,其声势,都难以估量……好在本王可以断言,四哥若是得知谢安迎娶梁丘舞,必定容不下他,要不然,此局已稳输无疑……”
“殿下的意思是,那谢安有可能投向东宫太子?”
“说不好……”李贤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据传闻,谢安与老二有隙,但正所谓世事无常,又有谁能肯定那家伙不会这么做?”
“听殿下这话的意思,仿佛有意要将长孙小姐让给那谢安,借以换取谢安对殿下的支持?”季竑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君子成人之美么?”李贤眼中闪过一阵痛苦之色,在沉默了足足半响后,忽而岔开话题说道,“罢了,总之这件事不急……眼下当务之急,依然是东宫太子!——不废除其太子储君之位,无论是四哥还是本王,都无望问鼎皇位!”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说道,“却不知,前几日十余位朝中大臣遇害一事,那谢安查证地如何了?”
“这个……”季竑一脸犹豫之色,摇头说道,“三尉尉衙之内,无我方心腹,难以探知具体……”
“那就想办法探知此案具体!——此事既然非我等所为,自然无需惧怕泄露……依本王看来,这件事要么是老二做的,要么就是老三做的,无论结果如何,于我等皆是有利无弊!”
“想办法……殿下说得轻松!”季竑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我等已得罪那谢安,以此人【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性子,恐怕不会给我等好脸色看……”
“那就找他身边之人,比如说,你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据前些日子季先生所言,你太平军的主帅,不知为何竟潜伏在那谢安身边,不是么?”
“……”听闻此言,季竑倒抽一口冷气,瞪大眼睛望着李贤,难以置信地说道,“李贤,你疯了吧?——竟然要我去找陈帅询问此事?你应该知道,倘若被陈帅得知我已投身你麾下,借太平军之力为你问鼎皇位而铺路,你我都必死无疑!——那个男人对太平军的忠诚,你是绝对想不到的!你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可怕……数年前,我机缘巧合在大梁一处武馆教授武艺,武馆内,还有两位武艺与我相仿的师傅,当时,那个男人找到了我等三人,提出要我等加入太平军,那时我注意到他眼中有几许杀意,是故未曾当面回绝,只说要考虑一番,而另外那两位师傅则对此不屑一顾,甚至于,要将那个男人抓到官府问罪,可结局如何?三招之内,那个男人连毙两位师傅,且将我制服……那根本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实力,说他是武神也不为过!——我季竑空活这些年,从未经历过那般绝望!”
见季竑满脸畏惧之色,李贤连忙说道,“季先生,季先生,小王又不是叫季先生去与太平军主帅厮杀,不过是请先生套套话罢了,想来,此人潜伏在那谢安身边,应该多少知道一些重要的事!”
“这……”望着李贤眼中的恳求之色,季竑犹豫着点点头,不甚自信地说道,“好吧,在下尽量吧,殿下莫报太大希望!”
见此,李贤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如此,就麻烦季先生了!”说着,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自今早之后,那谢安可还去过正阳门?”
季竑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在下方才一直在正阳门观察各方动静……不曾!”
李贤闻言点了点头,嗟叹说道,“看来,那谢安当真不在乎翰林院众学士有可能会因他而丧命……季先生,待会你知会张太史令,叫他莫要意气用事,让众学士并众学子散了吧,虽说如此大损翰林院颜面,但总好过白白丧命……”
季竑面色一红,毕竟这件事是他的主意,此前并没有知会李贤,在犹豫一番后,他点了点头。
“盯着那谢安,最好能够买通其身旁衙卒、捕头,小王要知道那谢安裁断此案的详细过程!”
“嗯!”季竑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李贤与季竑口中所谈论的谢安,正与卫尉寺卿荀正以及苏信、李景、费国、齐郝、廖立、马聃等心腹之人在朝阳街一处名为【汇仙居】的酒楼吃酒用饭。
在冀京的这些日子,提到吃酒的地方,也只有【汇仙居】与【百花楼】这两个地方最让谢安记忆犹新,前者是酒水美味、令人陶醉不已,而后者则是陪酒的美人热情,令人流连忘返。
只可惜,由于梁丘舞已经知道了谢安的性子,不时耳提面嘱且不说,甚至于危言恐吓,屡次提到家法二字,这才使谢安收起了花花肠子,再不敢踏足冀京城内那风花雪月之地。
要不然,谢安与项青可是那里的常客,就连安平王李寿也曾经被谢安拉去几次。
由于梁丘舞不在,兼之在座的都是熟悉的人,因此,谢安等人哪里还会在意什么,几坛美酒下肚,面色早已呈现醉态。
“听说,南国公与南军即将返回冀京?”端着酒盏,荀正随口说道。
“哦?”谢安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
要知道,毕竟南军是重步兵,况且又要押运一千六百万两充当军费的赃银,行程自然比不过东军。
一千六百万两银子啊……
一想到东军营地内的那一千六百万两银子,以及属于长孙湘雨的八百万两银子,谢安心中痒痒。
好家伙,四千万两的银子,自己就只捞到五十两,虽说陛下赏赐了五十万两赏银以及五千两黄金,可比起本该属于自己的两千万两,那算得了什么?
荀正哪里知道谢安是在为那些银两而暗自感到心痛,见他默然不语,叹息说道,“此番,南公府吕家可是损失惨重啊,其世子吕帆,明明才娶了那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却不想殒命于战场……可怜了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刚嫁到吕家就当了寡妇……”
“……”听闻此言,谢安握着酒盏的右手微微一颤,当即岔开话题,转头对廖立、马聃二人说道,“对了,廖立,唐皓、张栋他们,有消息了么?”
廖立摇了摇头,继而笑着说道,“大人心急了,几位将军的家眷,皆在西凉,往返一趟,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哪有这么快?”
其实谢安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毕竟荀正无意间的话让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说起来,大梁那边也不知如何了……”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里咀嚼着,马聃轻笑着说道,“算算日子,屯扎在大梁的那些弟兄们,想来已接到朝廷发下的赦罪文书……此全赖大人仁义啊!”
“呵呵!”谢安笑了笑,不得不说,被多达二十万人当成恩人感恩戴德,这种感觉确实相当不错。
见话题转到这方面的事,苏信深思着说道,“对了,话说王褒、秦维等人,前些日子已经由刑部定罪处斩了吧?”
“唔!”谢安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过没去关注罢了,毕竟在他看来,似王褒、秦维等叛军将领,不过只是太平军唆使的一杆枪罢了。
一句话,当时若不是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扮作叛将亲自坐镇函谷关,那帮叛军早就被吕帆剿灭了,哪还轮得到谢安与李寿领此大功?
当时西征之事凶险异常,可如今想想,谢安却感觉有点庆幸,不但与长孙湘雨拉近了关系,更与陈蓦这位堪称天下第一猛将的人变成了亲戚,美中不足的是,似刘奕、乌彭那些良将误死在陈蓦手中,要不然,谢安如今身边的班底,恐怕要更为雄厚。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如今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托人好生照料那几位将军的孀孤了。
抛开心中烦恼事,谢安一干人一面天南地北地聊着,一面争相敬酒,以至于当梁丘舞从长孙家返回找到谢安时,这一桌的人,几乎都喝地差不多了。
当然了,谢安除外,毕竟他可不想见到梁丘舞恼怒的神色。
果不其然,当梁丘舞走入厢房,瞧见一桌子的醉鬼后,表情相当不渝,可当她注意到谢安依然清醒时,眼中却露出几分欣慰之色,竟不曾出言呵斥。
“安,你要的答复!”走至谢安身旁,梁丘舞将手中一份厚厚的书信递给了谢安。
见此,谢安左侧的苏信连忙起身,嬉笑着给梁丘舞让座。
“末将给主母让坐!”
梁丘舞面色微红,不过姿态倒是颇为得体,赞赏般望了一眼苏信,坐在谢安左侧的座位中,继而对谢安说道,“安,那个女人说,答案就在这封书信内!”
“这封书信?——我瞧瞧……”拆开了信封,谢安诧异地望着那厚厚一叠书信,粗粗一数,怕是有二十来张。
【安哥哥贵安,奴家谨拜:拜安哥哥上元节之夜所赐,奴家这两日染了风寒,卧病于床,好生苦闷,安哥哥又不来探望,甚是薄情……】
好家伙,第一句就是兴师问罪啊?
谢安苦笑出声。
拜托,那日是你非要在那种地方光着身子做那种事的,现在着凉了来埋怨我,还有没有天理啊?
还什么不去探望,眼下我进得去长孙府么?
登门拜访,还不得被你父亲棍棒打出来?
【……安哥哥这会多半是在找借口吧,哼!前些日子怎么就能来奴家闺房内与奴家私会呢?哼哼!莫不是占了奴家的身子,就觉得奴家无足轻重了吧?薄情寡义!】
好麻烦,这个女人……
揉了揉脑门,谢安继续看下去。
【……这两日奴家一切安好,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私处至今隐隐作痛……】
喂喂喂,要不要连这种事都写上来的啊?
偷偷瞥了一眼梁丘舞,谢安赶紧将书信翻到最后一页,在他看来,长孙湘雨多半会在最后才写关于于贺的那件事,可当他瞧见最后一页时,他傻眼了。
【……哼!是不是不耐烦奴家的碎碎念叨了?打算径直翻到最后一页?哼!奴家就故意不在最后写,气死你!重头翻吧,安哥哥要的答案,就藏在奴家的书信中……】
“……”在梁丘舞诧异的目光下,谢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重新看信。
【……好闷哦,无趣,甚是无趣,小桃也是的,就不能爬到屋顶上替奴家赶走那只讨厌的鹊鸟么,任凭它呱呱叫唤,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啊啊,这个女人好麻烦!
望着那整整半页的【烦死了】,谢安差点就抓狂了,恨不得冲到长孙府,将那个戏弄他的小妮子横摆在腿上,狠狠地抽她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翘臀。
强忍着心中的急躁,谢安仔仔细细地观阅这封书信,一直看到倒数第二页。
【……嘻嘻,方才舞姐姐来找奴家呢,说是安哥哥遇到难题了?笨!于贺撕下袖子,重点并不在其他,而在他撕下的袖子,是不是像一个两端无底的袋子呀?那叫橐!《说文》写道:小而有底曰囊,大而无底曰橐。【囊】乃【东】的原字,其意为,将行李钉在木头上。因此,于贺临死前想要留下的线索,就是【东】!嘻嘻,没有想到奴家会在倒数第二张写这件事吧?其实安哥哥只要再向前翻一页,就能提前找到答案了呢!嘻嘻,安哥哥多半是看到了奴家在最后一页所写的话,是故乖乖地重头看了一遍,嘻嘻……安哥哥贵安,奴家拜上。】
这个麻烦精……
看到这里,谢安已经气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不得不承认,长孙湘雨揣摩人心的本事,实在是天下少有。
无奈地摇了摇头,谢安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
东……
于贺想表达什么意思?
第四十一章 惊愕的第二日(六)
对于长孙湘雨的这封书信,谢安是彻底没了脾气。
只能说,谢安的智慧还达不到长孙湘雨那个女人的程度,哪怕是一封书信,也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万般无奈地看完了长孙湘雨那长达十余页的抱怨。
什么卧病在床啦,什么私处还隐隐作痛啦,什么屋檐上的鹊鸟叫声令她心烦啦,这种可以说是无关痛痒的话,那个女人竟几乎写了通篇,反而是有关于于贺的事,却仅只有寥寥一段。
不过她在字里行间内所透露出的对谢安的思念,倒是让谢安颇为感动。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长孙湘雨其实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看似行为乖张、惊世骇俗,实则,她也与梁丘舞一样,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子,一旦认准了心属之人,深陷感情,便不惜为其倾尽所有。
在大周,哪位女子有长孙湘雨这般魄力,敢在成婚之前就将清白童贞交给心属的儿郎?
当然了,似这等深情的女人,倘若遭到心爱之人的背叛,其后果亦是相当严重,尤其是长孙湘雨这等才智堪比妖孽的女子。
不过话说回来,似她这等美艳无双、才智惊人的女子,谢安又如何舍得背弃?
谢安之所以没有去探望长孙湘雨,一来是这几日查案之事太过于忙碌,二来,长孙靖显然已得知谢安用某种途径将她的女儿偷偷带出府邸,因此,对女儿看管地更紧。
啊,不是不想去,只是没办法罢了……
想到这里,谢安暗自叹了口气,从这封信的字里行间,他看得出,卧病在床的长孙湘雨心情相当烦闷,仿佛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丝毫自由,可他谢安又有什么办法呢?
要知道,谢安如今已经是兵部侍郎长孙靖的眼中钉。
见谢安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书信,梁丘舞好奇问道,“安,那个女人在信中写了答复么?”
“唔!”谢安点了点头,在望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后,低声说道,“湘雨推断,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于大人,在临死前想留下的讯息,是一个【东】字!”说着,他便将长孙湘雨的推断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只听地在座众人面露惊叹之色。
“原来如此……东?”念叨了一句,荀正面色微变,压低声音说道,“莫非是东宫太子?”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昨日我见过太子李炜,看其神色,多半是不知情,不会是他!”
梁丘舞微微一愣,诧异说道,“若不是东宫太子,那于大人所留下的东字,指的又是什么?”
“不是还有一个么?”望了一眼梁丘舞,谢安一字一顿说道,“东岭刺客!”
“东……岭刺客?”梁丘舞面色微惊,继而皱眉说道,“那不是一样么?——安,你之前不是说,东岭刺客亦是太子李伟所招揽的人么?”
“当然不一样!”谢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太子李炜确实可以指使东岭刺客,可反过来说,能指使东岭刺客的,可并非只有太子李炜一人!——舞,你应该知道的吧,太子李炜有一位关系极好的同胞弟弟……”
梁丘舞面色猛变,喃喃说道,“五皇子,李承?!——你确定么,安?”
谢安点点头,又摇摇头,皱眉思忖着说道,“不能说是确定,不过五皇子嫌疑最大罢了……总之,我要再去见太子李炜一面!”
梁丘舞错愕地望着谢安半响后,继而缓缓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太子李炜依然在宗正寺内的禁闭室等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五皇子李承。
不得不说,太子李炜可不像谢安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狂妄自大、志大才疏的家伙,不可否认,他李炜平日里确实狂妄、嚣张,但是,他亦有真才实学,他同样也想到了于贺隔袖而留下的真正讯息。
一个【东】字!
也是,倘若他李炜当真是个草包,当今天子李暨又岂会纵容他许久?
一提到这个【东】字,恐怕大部分的人都会联想到东宫太子,但是只有李炜自己最清楚,于贺并非他下令所杀,虽说他李炜素来心狠手辣,但是正如其父、当今天子李暨所言,似于贺这等重要的棋子,李炜还没有这个魄力轻易舍弃。
可倘若如此,这问题出来了,既非是他李炜所为,又是何人呢?
李炜不蠢,他当即就猜到,于贺所指的东,并非是他东宫太子李炜,而是东岭刺客!
说起东岭刺客,那恰恰就是李伟的同胞弟弟,五皇子李承提议招揽的人,换句话说,于贺临死前留下的这个讯息,是给他太子李炜留下的!
或许金铃儿至今犹耿耿于怀,芥蒂于太子李炜在除了她危楼刺客外,又招揽了东岭刺客为其出谋划策,可事实上,太子李炜并没有招揽东岭刺客,他一直觉得,精通易容术、与毒物的金铃儿,才是最佳的刺客人选,毕竟当初金铃儿不动声色间放倒张常等四名李炜的贴身护卫,给李炜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哪怕是金铃儿在暗杀谢安与李寿失手之后。
不过尽管如此,当他一母所生的亲弟弟李承提议要招揽另外一拨刺客时,太子李炜也没有反对,毕竟那时金铃儿的态度左右摇摆不定,借东岭刺客的手刺激刺激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不,让听说他太子李炜又招揽了东岭刺客后,金铃儿的态度立马就变了,主动来与他李炜联系。
李炜不想让金铃儿觉得自己非她不可,因此,当金铃儿主动去见他时,他故意装出冷淡的模样,还对金铃儿说了一番话,要她危楼刺客与东岭刺客共同去做一件事,谁做得出色,便能成为他太子李炜的专用刺客,待日后他李炜登基为皇帝,谁就能成为宫廷御用刺客,但是实际上,太子李炜并没有动用东岭刺客,无论是假意行刺八皇子李贤,还是后来暗杀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等几位朝中大臣,太子李炜都是叫金铃儿亲自动手。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李承,竟然背着他向东岭刺客发号施令,暗杀了于贺。
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那可是好不容易拉拢的重要棋子啊,如何能轻易舍弃?
一想到这里,太子李炜心中怒火难熄。
而就在这时,禁闭室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丝光亮照入昏暗的屋内,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姗姗来迟的五皇子李承走了进来,轻笑着说道,“哥,你叫小弟来,莫非有事?”
纵观太子李炜众多兄弟之中,只有五皇子李承有这个资格称呼李炜为哥哥,毕竟他们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亲兄弟,除此之外,哪怕是八皇子李贤,也只能叫二哥,或者尊称太子殿下。
“承,过来!——哥有话要问你!”
“是!”五皇子李承微微一笑,几步走到太子李炜身旁。
就着烛火的光亮,不难发现,这位五皇子李承生地颇为俊朗,眉清目秀,端得是一表人才,看似温文尔雅,但他时而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却足以证明,此人并非呆愚之辈。
见亲弟弟走到身旁,太子李炜随手指了指身旁的蒲团,示意李承坐下说话。
“哥还是不喜有人居高临下看着哥啊,”轻笑一声,李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笑着说道,“哥什么话就直说吧,小弟府上那几位美娇娘还等着小弟回去与她们缠绵呢!”
李承的话中,并没有太多的恭敬与拘束,显得颇为随意,要是换做旁人,太子李炜早就恼了,但是面对着自幼宠溺的亲弟弟,李炜却唯有无可奈何。
深深打量了一眼自幼被自己所庇护的亲弟弟,太子李炜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悦,皱眉说道,“承,实话告诉哥哥,于贺,是你叫人杀的么?”
“……”骤然遭此质问,李承面上笑容一僵,表情古怪地说道,“哥如何会有这个想法?”
李炜太了解自己的亲弟弟了,一见李承面上表情,他就知道其中定有猫腻,双目一瞪,用不似平日对待亲弟弟时的温柔,怒声斥道,“何时学会对哥哥撒谎了?——于贺在临死前留下讯息,说是你暗中派东岭刺客下的手……事到如今,你还不给我如实道来?!”
见平日里对自己多加宠溺的亲哥哥如此震怒,李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急声说道,“不可能!——东岭那些人分明说过,于贺不曾写下什么……”说到这里,自觉失言的他面色一僵,下意识地低下头去。
“看你做的好事!”太子李炜怒声骂道,初次,他对自己宠溺的亲弟弟产生了怒意。
“哥,小弟知错了……”李承怯生生地低下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小弟只是想帮帮哥哥,帮哥哥坐上皇位……”
“帮?你就这么帮?”望着自己的亲弟弟,太子李炜怒气冲冲地骂道,“你知不知道,于贺一死,御史台便尽归老八所有!——哥哥费了多大的力才将于贺推到御史台右都御使的位置上,你又不是不知!”
李承缩了缩脑袋,低声说道,“哥息怒,小弟几回去向娘妃请安,娘妃都说,只有我兄弟二人齐心合力,才能让哥哥成为大周天子……”
见弟弟提到自己兄弟二人的母亲、贵妃陈氏,太子李炜的口气不觉软了下来,气恼般望着弟弟许久后,摇头叹道,“就算是娘妃的意思,你也不能背着哥哥……哥说过多少回了?皇位的事,有哥哥去争夺就足够了,你不需抛头露面,安安稳稳在府上与你那些妻妾玩耍就是了,有哥哥在,谁也不敢对你如何!——何以要多生事端?”
“哥息怒,容小弟说句话……小弟只是觉得,单单詹事府詹事周正,不足以洗脱哥哥派人行刺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的嫌疑,除非,于贺也死在那一夜……哥细想一下,于贺死后,朝中可有人怀疑是哥哥行刺了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倘若能以此扳倒老八,区区一个于贺,何惜之有?”
“你……”太子李炜闻言语塞,皱眉望着自己的亲弟弟,心下暗自盘算起来。
不可否认,李承的话确实有其道理所在,说起来,正是因为没人相信他李炜会舍弃于贺,这才使得朝中众大臣将暗杀那十余位大臣的怀疑对象转向了八皇子李贤,而反过来说,倘若于贺还活着,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
“承,你比哥心狠呐……”深深望着弟弟良久,太子李炜疲倦地叹了口气,继而揉着脑门摇头叹息说道,“正三品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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