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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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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谁知道呢,那个奇葩女人的想法很令人搞不懂的……”谢安有些心虚地撇开了目光,他可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跟项青上青楼吃花酒,还叫了众妓饮酒作陪,结果被恼羞成怒的梁丘舞当场逮到。

“当真?”李寿有些不信任地望着谢安,他太了解谢安了,在他看来,多半是谢安做出了什么让那位舞将军无法容忍的事,所以她才下令将谢安禁足在府上。

“……”

“你没做什么多余的事吧?比如说,调戏她府上的侍女……”李寿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表情。

“你这家伙!——这跟你有一铜钱的关系啊?!”谢安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当即岔开了话题,回顾王旦,认真问道,“对了,王老哥,你听说过一个叫长孙湘雨的女人么?”

“长孙湘雨?”王旦的神色,变得凝重了。

第十八章 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四)

“长孙湘雨?莫不是当朝长孙丞相膝下的孙女,与舞将军并称为【倾国双璧】的长孙湘雨?”在片刻的沉吟后,王旦皱眉说道。

“对,就是她!”一想起自己昨日被那个女人戏弄,谢安就恨地牙痒痒。

“谢大人见过此女子?”王旦惊讶问道。

谢安沉着脸点了点头,一旁李寿大吃一惊,瞪大眼睛说道,“你小子太好运了吧?”

“好运?”谢安歪着脑袋望向李寿。

李寿显然没有注意到谢安眼中的神色,犹自说道,“那可是我大周第一美人啊,美艳冠绝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此女自幼精熟百家书典,尽知天下之事,就连当朝长孙丞相也曾承认,他的孙女智慧远在他之上……”说到这里,他终于注意到了谢安不悦的神色,心下愣了一愣,神色一正,正色问道,“怎么回事?”

犹豫了一下,谢安便将昨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寿与王旦,只听地二人长吁短叹,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你说,那一日的事,竟然是她暗中为之?”李寿愕然地望着谢安。

“她自己亲口承认的!”谢安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气。

而王旦更是难掩脸上的震惊,无法释怀地说道,“谢大人,你……连你竟也不是此女对手?”

尽管谢安心中不服气,但是一想到昨日那个女子始终主导着对话的主动权,丝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他不禁有些气馁。

“真是想不到,我素来以为此女贤淑,却不想心机如此之深,心肠亦如此歹毒……”李寿失望地摇了摇头,毕竟以他与谢安的关系,谢安是不会去骗他的。

“王老哥,朝中的丞相,是偏向太子李炜的那一派么?”谢安问王旦道。

“长孙丞相?”王旦闻言抚了抚胡须,摇头说道,“这个我倒不知,不过我当初在太子身旁为幕僚时,却未曾听说过此事……为何这么问?”

谢安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我只是有点不明白,那个女人干嘛要去帮那个惹人厌的太子!”

“帮?”王旦愣住了,继而连连摇头,说道,“谢大人,你错了,此女可不是在帮太子……”

“不是?——王老哥,你没糊涂吧?那日若不是我正巧撞破,舞……咳,那个笨女人早就被那个混账太子得逞了……”

“是大人糊涂了,”摇了摇头,王旦压低声音,沉声说道,“大人以为此女在帮太子,事实上,她是要杀太子!”

“杀……太子?”谢安惊呆了,继而古怪说道,“你的意思是,借此事让太子被废?”

“不!——是杀!”王旦摇了摇头,继而抚着长须说道,“倘若在下猜得没错的话,此女主导此事,为的就是叫舞将军失身于太子,若非是谢大人中途插手,破坏了此事,恐怕在北境的四皇子,早已率十万大军南下攻入冀京了……”

“四皇子?李茂?”谢安一脸愕然,不解说道,“这关他什么事?”

“咦?大人不知此事?”王旦惊讶地望着谢安,缓缓说道,“在下听说,早些年,四皇子李茂曾多次向老梁丘公提亲,但皆被婉言回绝……”

“不……不会吧?”谢安愕然望向李寿,却见李寿思忖了一下,点头说道,“先生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四哥确实对舞将军颇为爱慕,前些年上府提亲,但被老梁丘公回绝,说是舞将军乃梁丘一门最后血脉,日后也要继承家业,即便四哥再是恳求,老梁丘公始终未松口,是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谢安张大嘴愕然瞧着李寿,古怪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会儿我就被那位项王殿下盯上了?”

“不至于吧,只要这件事没传到北疆……嘛,反正你二人也没成婚,四哥如何会知晓?不碍事,不碍事的!”李寿连声说道,但是他的表情,怎么看都感觉有些心虚。

“……”谢安疲倦地拖了拖额头,回望王旦,没好气说道,“王老哥的意思是,那个长孙湘雨也不喜太子,是故,故意主导此事,为的就是让四皇子怒发冲冠为红颜,率军回冀京找太子算账?”

“嗯!”王旦点点头,皱眉说道,“传闻四皇子颇为爱慕舞将军,倘若得知太子对舞将军做那龌蹉之事,必然大怒,亲率十余万北疆士卒返京,然太子乃一过储君,无论是朝廷还是当今陛下,多半不会容忍四皇子的做法,到时,冀京必然一场血战……”说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期,冀京可用兵马不多,而东军神武营也必然因为舞将军之事对太子愤恨,如此一来,冀京可用兵马可是少之又少,而四皇子麾下北疆军队,乃是常年与外戎交战的雄壮之师,依我看,太子难有胜算,必然会被四皇子所杀……而四皇子若杀太子,则为反臣,自然也无缘作为皇储,这样想来,对得益的,恐怕就是置身事外的八皇子了……是故应当说,那位长孙湘雨帮的,是八皇子!”

“……”此刻的谢安,隐隐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混乱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叫做长孙湘雨的女人,她预谋的事,要比谢安所想到的更深远。

真是了不得啊,仅仅只是放出一个谣言,便能牵扯出那般严重的剧变,若不是自己恰巧撞见此事,恐怕这会,梁丘舞那个笨女人早已含辱自刎了吧,而那位坐镇北疆的四皇子,在得知此事后,恐怕也会一怒之下率军攻打冀京,到那时,冀京必然免不了一场血战……

想到这里,谢安不禁打了个冷颤。

因为他感觉,那个叫做长孙湘雨的女人太可怕了,若不是自己碰巧撞破,她险些就能将两位皇子殿下,以及冀京、北疆上百万人,甚至是整个朝廷、整个大周玩弄于鼓掌之内。

这等心机……

这等城府……

想到这里,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舞说的对,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谢安暗自摇了摇头,在夕阳下朝着东公府的方向而去,因为他答应了梁丘舞,要在日落之前回府。

因为走得急,他并没有注意到,那辆停在路旁的马车,窗帘悄然撩起了。

“哟,这不是谢大哥么?”

那熟悉的、带着浓浓亲昵口吻的语气,让谢安浑身一颤,他愕然转过头去,正巧望见那辆马车的车窗内,出现了一张他不想见到的笑靥……

长孙湘雨!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谢安如临大敌地凝眉望着车窗内的女人,那个据说是冀京第一美人的女人。

“【这个女人为何会在这里?】”红唇微启,长孙湘雨吐出一句让谢安满脸愕然的话。

“你……”

“猜对了呢!”长孙湘雨甜甜一笑,模样可爱地仿佛是向大人讨糖吃的小女孩。

然而谢安可不敢大意,在经过王旦的解释后,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位笑得无比甜美的女人,可不是善茬。

不过,她怎么在这里呢?难道……

“你……”

“【你跟踪我?】”在谢安开口的瞬间,长孙湘雨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一时间,谢安的眼睛瞪大了。

“似乎又猜中了呢!”长孙湘雨笑吟吟地望着神色不安的谢安,忽而轻笑说道,“不必费心猜测了,奴家既不会什么读心术,也不是特地跟踪你,只是凑巧在此碰到,与谢大哥打声招呼罢了!——若是谢大哥不弃的话,到车厢内吃杯茶?”

谢安皱眉望着长孙湘雨,说实话,他不想与这种心机深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但是若要让他转身离开,这也有点不妥,毕竟谢安可不想承认他怕了眼前这个女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大哥冷冷说道。

盯着谢安望了半响,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戏谑说道,“【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耍什么花样!】——对么?”

“……”谢安心中一惊,要不知他坚信世上根本就没有读心术这种神乎其神的事,他还真会去望这方面想,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准确地把握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啊,不是读心术,而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个女人,能够从对方的神情把握内心的想法……

真是了不得的才能!

皱了皱眉,谢安瞥了一眼马车上为他撩起帘子的马夫,一弯腰钻了进去。

车厢内,除了长孙湘雨外,还有一个伺候的侍女,看年纪在十四五岁,粉扑扑的脸蛋算不上漂亮,不过很精致,也很可爱。

“谢大哥,坐呀!”长孙湘雨轻声唤道。

望了一眼那张小几旁的那一块垫腿的褥子,谢安也不客气,像长孙湘雨那样,正襟危坐。

说实话,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跪坐,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小桃,替这位公子奉茶!”长孙湘雨吩咐自己的侍女道。

“是,小姐……”小侍女低着头替谢安倒了杯茶,放在车内仅有的那张小茶几上。

“谢谢!”随口道了一声谢,谢安暗自打量着车厢内的摆设,他有些错愕地发现,车厢内空间,大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粗粗估计,至少可以挤上四五人,倘若移开那些木质柜子,恐怕还能再添几人。

瞥了一眼神色有些拘谨的谢安,长孙湘雨啪地一声打开手中那精致的折扇,娇滴滴说道,“谢大哥今日怎得这般守礼了?奴家还记得,谢大哥昨日一直盯着奴家瞧呢,还当着舞姐姐的面,羞死奴家了……”

“……”谢安不发一语。

要是说以往他或许多半还会被对方的美色所迷,但是昨日之后,尤其是今日王旦说了那番话后,谢安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与忌惮,哪里还会起半分色心。

举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谢安沉声说道,“茶已经吃完了,若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谢某就告辞了!”

长孙湘雨眼中闪过几分异色,咯咯笑道,“谢大哥怎得这般心急?哦,奴家知晓了,谢大哥是急着回去与舞姐姐相会吧?——明明与奴家待在一起,心中想的却是舞姐姐,真是伤人呢……”说到最后,她举起折扇掩着俏脸,身躯微颤。

“别再演戏了!”丝毫不理睬长孙湘雨那诱人的模样,谢安冷冷说道,“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一刻也不想与你多呆!”

“谢大哥真是严厉呢!——好嘛,奴家错了,日后不敢了……奴家昨日只是闲闷,与谢大哥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谢安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冷冷说道,“教唆太子对舞不利也是开玩笑?真是不得了啊,你一个玩笑,差点就叫整个冀京陷入战火呢!”

“……”长孙湘雨闻言秀目一凝,脸上的甜甜笑容也逐渐收了起来,淡淡说道,“哎呀,被看穿了呢!——奴家真是没想到,谢大哥看上去傻傻的,不想这般聪慧……不过嘛,也只是这种程度罢了,倘若昨日便道破,奴家倒是还会对谢大哥另眼相看,如今嘛……哼!”

望着她不屑一顾的表情,谢安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毕竟,即便是演戏,但是长孙湘雨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楚楚可怜,对谢安而言也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大哥指的什么?”举止优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长孙湘雨慢条斯理地说道,“是指奴家前些日子那心血来潮的主意?”

“心血来潮……”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孙湘雨,愤愤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心血来潮,会让数十万人遭罪!甚至是失去生命!冀京,大周的国都,亦会因此蒙受战火!——就算你是想帮八皇子,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帮八皇子?李贤?”长孙湘雨莫名其妙地望着谢安,失笑说道,“奴家可不是要帮他哟!”

“你就算狡辩也没用,会以为这件事而得益的,只有八皇子李贤!”

“都说了不是了……”长孙湘雨微微叹了口气。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真正想帮的,是谁?!”

长孙湘雨抬头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奴家谁也没打算去帮,只是闲着无事,想找点乐子罢了……”

“……”谢安惊呆了,潜意识告诉他,对面那个女人所说的,是实话。

这就意味着,王旦的猜测出错了,长孙湘雨并不是打算帮八皇子成为皇储,而是单纯地,想引发一些动乱而已。

这是何等可怕的女人……

如果是为了帮效忠的皇子成为皇储,谢安尽管无法接受她的做法,但是依然可以理解,然而这个女人……

“找乐子?”谢安的语气,略微有些颤抖。

“啊,”微微吐了口气,长孙湘雨淡淡说道,“冀京太闷了呢,所有人都在重复前一日的事,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实在无趣……”

“够了!”打断了长孙湘雨的话,谢安满脸愤慨,激动地说道,“就因为这样?只是因为这样?你便设计要挑起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的争斗,将整个冀京当做战场?这可是冀京啊!是大周的国都啊!”

“那又怎么样?这种沉闷、一成不变的城市,消失了才好……”

“你!”谢安气地满脸涨红。

什么叫做唯恐天下不乱,谢安总算是见识到了。

“那么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么?”

“好处?”长孙湘雨咯咯笑了笑,不屑一顾地望着谢安说道,“谢大哥也只是凡人呢……要说好处的话,就是,奴家不用整天对着这座沉闷的城市……”

“你就不怕战火牵扯到你么?”

“牵扯到也无所谓了,反正也是这般无趣地活着……”

“你这家伙……”谢安语塞了,他实在弄不懂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再想些什么。

“说起来,谢大哥真的打算与舞姐姐成婚么?”

“什么意思?”谢安皱眉说道。

只见长孙湘雨咯咯笑了笑,忽而仿佛灵机一动般,眼睛一亮,望着谢安说道,“要不,你带着我私奔吧?”

第一次,她没有用奴家自称,也没有用谢大哥来称呼谢安。

谢安并没有注意到她语气的改变,因为他被她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蒙了,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半响,谢安这才摇头。

不知为何,长孙湘雨的眼中,隐约露出几分恼意,但她脸上的神色,却更加甜美的几分。

“为何?难道奴家不美么?——别的不说,至少在相貌上,奴家还是很有自信的,另外,奴家还精读百家书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下间的事,没有奴家不知晓的,如此,岂不比只会舞刀弄枪的舞姐姐更讨人喜欢么?”

“……”

“谢大哥也注意到了吧,舞姐姐的皮肤与没有那般细腻白皙呢,平日里打扮得也跟男人似的,性格也粗鲁……”长孙湘雨一个劲地说着梁丘舞的缺点,浑然没有注意到,谢安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浓。

“够了!”谢安怒声斥道,“收起你的自以为是!”

“……”长孙湘雨微微皱了皱眉。

“对,舞虽然也是美人,但的确长地没你好看,皮肤没有你白皙,甚至摸上去有些粗糙,性格也偏向男子……不过,就算这样,在我看来,她也要比你好一万倍!”

第一次,谢安在气势上压倒了长孙湘雨。

在长孙湘雨微微皱眉的目光注视下,谢安咧了咧嘴,冷笑说道,“你说你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好!那你告诉我,这太阳为什么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呢?——少给我扯什么鬼神之说,以你的才智应该不难猜到,事实并非那样!”

“……”长孙湘雨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哼!”冷笑一声,谢安拿起面前的茶杯,随手将里面的茶水泼向角落,继而指着茶杯内侧的圆,冷冷说道,“那么你知道么,每一个圈,它的边缘长度与通过它中心点的直径都有一个倍率,多少来着,说呀!”

“……”

“食物和水,是人活着所必须的,但是还有一样更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么?”

“……”

“你知道降雨时的水从哪里来么?知道闪电打雷的形成原因么?知道叫什么叫做重力么?知道什么叫做杠杆原理么?”

“……”

从始至终,望着神色激动的谢安,长孙湘雨哑口无言,从小熟读百家书籍,自诩尽知天下之事的她,眼中隐约流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神色,毕竟,谢安所提出的那些疑问,她别说知道,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别笑死了!——你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罢了!”说着,谢安起身离去,在钻出车厢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长孙湘雨,丢下一句话。

“而且还非常令人讨厌!”

“……”

望着那犹自摇晃不已的车帘,长孙湘雨挪了挪身子,向车窗外望去,望着谢安那朝着东公府而去的背影。

忽然,她夕阳的余光照在她眼中,让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隐约间,她眼中那一层对世界的冷漠,似乎稍稍退散了一些。

“真是……意外,原来还有那么多事,是我所不知道的么……”她暗自喃喃说着。

“而且听上去,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嘻嘻……”

第十九章 噩耗

在踏过东公府的府门时,谢安依然有些想不通。

他想不通自己刚才怎么会突然小宇宙爆发,愣是说得那个女人哑口无言。

说实话,他对那个叫做长孙湘雨的女人充满了恐惧。

啊,是恐惧,对梁丘舞的畏惧不同,面对自己那位未婚妻时,不可否认谢安还是有些小小的害怕,毕竟他的这位未婚妻,既严格而又强大,但是,她的为人很正直,正直得甚至叫性格有些轻浮的谢安感觉有些不适。

但是长孙湘雨则不同,正如梁丘舞所说的,这个女人太危险了,她的眼神,是那种仿佛对世界都充满了失望与厌恶的眼神,简单地说,这类人不会被道德、礼法所束缚,甚至连家人亲情或许也很难影响到了她,谁也不知她看似无害的笑容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这个女人为了解闷,就险些让大周的国度成为两位皇子争斗的角斗场,谢安隐约感觉背后泛起阵阵凉意。

不过转念又想到自己刚才小宇宙爆发,用后世人人知道的常识将那个自诩尽知天下之事的女人问得哑口无言,谢安便有些小小的得意。

“忽然感觉,我其实挺无耻呢!——嘿!真不好意思……”挠挠头,谢安笑嘻嘻地夸了自己一句。

话音刚落,他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见过自己夸自己的,却没见过夸自己无耻的……有一套啊,兄弟!”

“诶?”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的谢安下意识转过头去,惊讶地望着正用揶揄目光瞧着他的项青。

“三哥?”由于与项青关系最好,是故谢安连姓氏都省了。

反观项青,他上下打量谢安的目光似乎有些古怪。

“看兄弟神色,似乎过得不错呀……”

“那是,吃得好,睡得好……”谢安嘿嘿一笑,说着,“三哥这两日过得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项青突然拉长了脸,露出一副愤慨的神色,语气梗咽地说道,“真的想知道么?”

望了一眼项青,谢安本能地感觉心中一寒,忍不住退后一步,讪讪说道,“忽然,不怎么想听了……”

“你不想听我要也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安,项青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仿佛像一名被凌辱了的女子般,委屈说道,“哥哥昨日与今日,那可真叫惨啊,就为了履行那一日与兄弟的约定,与兄弟吃了一顿酒,哥哥这两日,脱光膀子与手下的弟兄们运了足足数百石的粮草,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手下的弟兄更是每一个不抱怨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谢安有些心虚地挣扎了一番,不过心中早已猜到了原因。

“还敢说与你没关系?”项青恶狠狠地瞪着谢安,正要继续倒苦水,忽然,他身旁传来一个语气冷漠的声音。

“将军叫我等收队后到府上议事,时辰快要误了!”

“诶?”谢安愣了愣,他这才注意到,在项青的身后,跟着一位与项青穿着一模一样神武营副将甲胄的男人,年纪稍稍比谢安大一两岁,模样很是英俊,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别人欠他三五八万似的。

“小超,别这么扫兴嘛!”项青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在注意到谢安眼中的惊讶后,介绍道,“罗超,我们都叫他小超,就是兄弟至今还未曾见过的神武营四将最后一人,比兄弟略长几岁,兄弟唤他一声罗四哥就行了,都不是外人……”

“罗四哥!”谢安堆着笑容喊道,毕竟他可知道,神武营的这四位副将,其祖、父辈历代都是梁丘一门的家将,与其说是梁丘舞麾下的将领,倒不如说是她的哥哥一辈,别看平日梁丘舞称呼他们也是严大哥,项三哥么?

但让颇有些失望的是,这位罗超罗四哥似乎也他很有意见,只是略微一颔首,神情很是冷淡。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眼中的古怪神色,项青轻笑一声,解释道,“兄弟误会了,你罗四哥可不是针对你,他对其他人也这样……”说着,他压低声音,在谢安耳边说道,“这家伙是个怪胎,喜怒哀乐,脸上的表情都不会变,哦,对了,改名你要走运就去瞧瞧他笑起来什么样子,保管你吓到……”

“我听得到!”罗超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打断道,比起方才,他的语气略微有了几分波动,但是神色却一如以往的平静、冷漠。

“哈,哈……”项青讪讪地挠了挠头,语气一转,又对谢安说道,“兄弟可别惹你罗四哥生气哦,他的枪法,可是我神武营首屈一指的哦!如今在营中兼任训练将士操练的督头一职,单论枪法精妙,连三哥也不是对手!唉,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他在营中比三哥与严大哥还要受小姐信任呢,兄弟也很意外吧?”

“不,完全不!”谢安很冷静地摇了摇头。

“诶?”项青错愕地望着谢安,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动,转头望向府门方向。

谢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巧撞见严开与陈纲二人大步走入府上。

本来陈纲正与严开说笑,一见到谢安,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右手也下意识地扶住到了腰间的佩剑,吓地谢安连忙躲在项青身后。

“严大哥,陈二哥……”谢安一脸讪讪地唤道。

严开笑着与谢安打了个招呼,然而陈纲望向谢安的目光,却依然是那副择人而噬凶狠劲,看得谢安不寒而栗。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四将与谢安一同走入了前院,在早已在前厅等候多时的伊伊的指引下,来到了会客的偏厅。

一踏足偏厅,谢安就注意到梁丘舞早已站在偏厅门口等待,在见到谢安时,梁丘舞的眼中略微露出几分惊讶,似乎对于谢安乖乖在日落之前回府有些吃惊。

“将军!”四将不约而同地抱拳,神情很是肃穆,连带着谢安也不禁学着他们的动作抱了抱拳,让看在眼里的梁丘舞与伊伊二人感觉有些好笑。

“眼下并非在军营之内,不必这般拘谨,四位兄长请坐……”梁丘舞抬手招呼四将入席。

“多谢小姐!”四将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就自入座。

这时,梁丘舞这才转头望向谢安,轻声说道,“安,你也坐,抱歉,我还以为你不会这般准时回来,是故,不曾叫厨子准备酒菜……唔,这样吧,你与我同坐一席!”

“呃,这样不太合适吧?”顶着陈纲那杀人般的目光,谢安讪讪说道,“你们好像要商议什么大事,我在场,似乎有点不合适……”

是不合适啊,你个笨女人没瞧见那陈二哥正用那种凶狠的目光望着我么?!

显然,梁丘舞并没有长孙湘雨那般察言观色的本领,见谢安这般说,她微微一笑,说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也不是,坐吧!”

谢安心中苦笑不已,但鉴于梁丘舞话已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借口离去,而就在他还没坐下之时,忽然席下的陈纲一拍桌案,不悦说道,“你坐右边!”

“诶?”谢安吓了一跳,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位陈二哥,就在他思索之际,却见梁丘舞轻轻在他肩膀一拍,平静说道,“不碍事,你就坐这里吧。”说着,她在谢安的右侧跪坐了下来。

纳闷地望了一眼席中四将那难以捉摸的神色,谢安恍然大悟,要知道大周以左为贵,似他这般大刺刺地坐在主位,还在梁丘舞的左侧,也难怪那位陈二哥心中恼怒。

想到这里,谢安不禁对维护了自己的梁丘舞有些感动。

值得一提的是,谢安所坐的,那本是一人的席位,如今却坐了两人,难免有些拥挤,以至于他的胳膊无法避免地贴在梁丘舞身上。

谢安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美妙,当然了,如果席下那位陈二哥没有用那种要吃人的目光望着他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眼下的状态,谢安不禁有些纳闷。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怎么这四位神武营的副将都来了?其他三人暂且不说,连一直留守在军营里的那位罗四哥也来了?

难道东公府或者神武营出了什么状况么?

感受着屋内的不明气氛,谢安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在谢安胡乱猜测时,梁丘舞抬手对席下四将抱了抱拳,正色说道,“今日请四位兄长前来,实则有一桩事关我神武营的大事要告知四位兄长……”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几分,谢安错愕地发现,刚才一直针对自己的陈纲,此刻也没工夫来理会他,眼中流露了几分惊色,望着梁丘舞皱眉说道,“小姐,莫不是那件事,朝廷……”

“唔!”梁丘舞点了点头,皱眉说道,“今日早朝,户部尚书将那份奏折上呈陛下,经过众朝官商议,朝中百官有七成支持削减我【四镇】军器资费,将这部分财政归于常备军……”

“减多少?”谢安记忆中一贯嬉皮笑脸没有正形的项青紧张问道。

梁丘舞呻吟了一下,沉声说道,“保守估计,至少五成……”

此言一出,席下四将面色俱是一变,性格最为冲动的陈纲,眼中神色已隐隐冒出火来,气愤说道,“什么?五成?!”

项青与罗超二人,亦是面色不渝,低头不语。

“五成啊……”最为老成的严开抬手摸了摸胡须,惆怅地叹了口气。

见陈纲、项青、罗超神情激愤,梁丘舞抬手说道,“四位兄长稍安勿躁,户部尚书李大人也说了,这些年,我大周频频生事,先是北伐外戎,而后江南又生乱,如今,朝廷又西征洛阳平叛,国库吃紧,不得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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