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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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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身旁枯羊面露惊色地说道,“怎么可能,凭借着廖将军的洞察力,我军可是完美地绕过了西军的堵截啊!”

在枯羊惊呼时,廖立虽然并非开口,但是亦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刘晴,等待着她的解释。

“没有注意到么?”抬手指向远方,刘晴压低声音正色说道,“一般而言,在指挥作战时,若无特别需要,左右两翼的兵力大致是持平的,这样布局是为了避免给敌军瞧见防守上的漏洞,有机可趁,但是你们看远处的北疆军,分明是靠近我军的右翼兵力最为集聚,更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竟然在右翼安插了重甲步兵,你等不觉得此事有些异常么?”

“有何异常?”枯羊终归是经验浅薄,瞅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疑惑不解地询问道。

反观廖立似乎已有所察觉,眯了眯眼睛,替枯羊解惑道,“那支北疆军此番用兵分明是打算攻占博陵,而且作用的鹤翼阵,亦是针对防止博陵突围的阵型,此阵左右两翼既能突击,亦能迂回包围敌军。倘若博陵内的东军突围出来,十有八九会落于那支北疆大军的重重包围当中。但不可思议的是,这支北疆军毫无道理地加厚了右翼的守备力,并且安置了重步兵这等极其不利于突袭以及迂回包围的兵种,唯一的解释是,对方的右翼,本来就没想过要移动位置,那只是为了防守……换而言之,这个阵型非但是针对博陵,更是针对我军的!”

枯羊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惊叹刘晴眼光的毒辣,明明比他还小上几岁,但是领兵作战经验丰富,却是他难以望其项背的,不愧是原太平军之首。

见廖立已替自己代为解释,刘晴也不再赘叙过多,在沉思了半响后,忽然问道,“那支北疆军的统帅何许人也?”

廖立、成央等人闻言面面相觑,皆说不知。

也难怪,毕竟杨凌这位燕王李茂麾下的老将声名确实不如北疆五虎响亮,以往呆在北疆时也只是替李茂训练训练兵卒,因此,廖立与成央不清楚杨凌底细实属正常。

见身边诸将皆摇头表示不知对面北疆军统帅的底细,刘晴微微有些失望。虽说她刘晴许多时候都倾向于兵行险招,但这并不表示她会在不清楚敌军底细的情况下贸贸然与对方接触。

正如杨凌所意料的,其实刘晴与廖立早在一日前便已抵达了博陵附近,之所以藏匿行踪,无非就是想趁着北疆军攻打博陵的机会偷袭北疆军的侧翼。

这不,博陵之战刚刚打响,刘晴便兴匆匆地带着麾下骑兵出面了,然而让她有些吃惊的是,北疆一方的统帅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提早一步在右翼加强的守备力,以至于她刘晴伺机偷袭的计划几乎要全盘泡汤。

双方僵持了片刻,刘晴因为先机已失而并未即刻下令进攻,而老将杨凌似乎也不想节外生枝,亦没有派兵过来攻打,只是再次加厚了右翼的守备力,显然是不打算给刘晴丝毫的可趁之机。

不过话虽如此,刘晴却没有丝毫泄气,相反地,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可恶的家伙的笑脸。

“呵!”刘晴的嘴角泛起几分淡淡的笑意,在廖立、成央等将一脸不解之余,轻笑着喃喃说道,“当真是厚实地犹如龟壳一般,滴水不漏……不过本军师最反感这种打仗的方式了,去年湖口一役后,本军师心下发誓,谁要是再敢在本军师面前摆出这种龟壳般的防守,本军师定当要将其乌龟壳捅破!”

廖立、成央闻言对视一眼,心下会心一笑,他们自然清楚,去年在湖口,刘晴可是被谢安那种几乎耍赖般的死守弄地肝火大气,数日难以入眠。

“看似滴水不漏,不过,还是要试过才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抬起芊芊玉手,刘晴一指前方北疆大军,慢条斯理地说道,“廖立,替本军师将敌军那层龟壳捅穿!”

“如军师所愿!”廖立朗笑一声,振臂一呼,当即提一半骑兵,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北疆军。

望着廖立离去的背影,枯羊有些担忧地说道,“军师,成副将,末将以为廖将军此去显得有些贸然了……终归对方有数万大军,而廖立将军仅率两千骑兵……”

刘晴闻言长长吐了口气,喃喃说道,“眼下我军唯一的优势是,敌将多半不知我军有一位凌驾于北疆五虎之上的绝世猛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些时候,一名万夫莫敌的猛将在战场上的作用,可远胜千万兵马!”说到这里,她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追忆、怀念的神色,倘若没有猜错的话,她想必是想起了那位如兄如父的男子,天下的大豪杰,梁丘皓。

成央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刘晴神色的异常,咳嗽一声,借着宽慰枯羊岔开话题道,“你小子还不知你家将军的本事么?虽远不及大主母,不过对付对付北疆小儿,不再话下!”

“说得是……”一想到廖立那恐怖的武力与洞察力,枯羊附和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老将杨凌显然也注意到廖立那两千冀州骑兵的突击,见此微微皱了皱眉。

“区区这点骑兵,亦敢突击我六万大军?”

杨凌着实有些想不通,他原以为冀州军前来支援博陵的兵马至少过万,万万也没想到,他一番逼迫试探,对方仅只出来两千骑兵。

【是试探我军的实力么?】

杨凌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将军,我军右翼有一支不知名敌军至,不知有何指示?”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前来询问杨凌。

杨凌皱眉打量着离己方大军越来越近的廖立军,犹豫一下后,抬起的右手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

“暂时……按兵不动!且瞧瞧对方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

不可否认,杨凌以不变应万变的战术也不能说是失策,至少东军的猛将陈纲就已深陷他北疆军的包围当中,左冲右撞愣是难以突围脱困。毫不夸张地说,一旦陈纲身后的东军骑兵皆战死,那么陈纲这位被称为万夫莫敌的猛将,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至于乍到的这支支援骑兵的先锋将军,难道还会比陈纲更加凶猛,更加厉害?

正如刘晴所想的那样,他们不了解北疆军偏师主帅杨凌的底细,而杨凌亦不知廖立的底细。尽管布衣剑神楚由向燕王李茂呈交了有关于冀州军的将领情报资料,但杨凌却并未得知。

这使得杨凌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率领着两千冀州骑兵前来突击他大军的将领,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先锋将领,而是实打实的,冀州军第三偏师主帅,无论是指挥作战还是个人武艺,都是凌驾于东军猛将陈纲以及北疆五虎之上的冀州军三大将之一,廖立。

“砰——”

一声巨响,惊动了杨凌,当时这位老将正打算将注意力投注到打算突围的梁丘舞身上,毕竟在他看来,廖立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骑兵,以两千人数竟然冲击他数万大军,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的做法,与东军的那个陈纲一样,只要确保其落入包围网中,便无需再过多关注,因为对方是绝对无法有所作为的。

但是这一回,他错了,而且错得相当离谱。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他杨凌甚为放心的右翼,竟然就那样直接被廖立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以至于那两千冀州军骑兵,无所顾忌地杀向了北疆军的腹地。

“敌军休要狂妄!”一名北疆军的将领策马奔来,迎战廖立,结果话音落下还未落数息,便给廖立一枪捅死马下。更不可思议的是,廖立胯下的战马甚至连少许的停顿也无。

而廖立身后的冀州军骑兵亦不甘落后,凶威大逞,竟在短时间内杀得北疆军节节败退。

这份强大的武力,非但老将杨凌惊骇莫名,就连博陵关隘上东军四将之一严开亦是目瞪口呆。

“那……真的是冀州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严开简直难以置信,城下那支作战极其勇猛的军队,竟会是他们东军此前私底下不屑一顾的冀州军骑兵。

第八十三章 猛虎出笼

“冀州军的廖立么?”

在博陵关隘城头上远远打量了半响,严开摸着下巴回忆着记忆中的那员冀州军将领。

因为廖立曾经当过谢安的侍卫统领,因此,严开对这位年轻的冀州军将领颇有印象,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有些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城下将杨凌六万北疆大军视若无物的猛将,竟是一位年纪尚不及三十的年轻人。

【后生可畏啊……】

严开微微叹了口气,脑海中不由地回忆起当年自家姑爷“始乱终弃”,小姐命令自己四人前往“抓拿”的趣事。当年自己四人像抓小鸡那样抓回东公府“问罪”的小家伙,如今已成为朝中权柄赫赫的刑部尚书,就连他的部下,论气势与武艺也已凌驾于东军四将之上。

“这世间的事,还真是不好说啊……”严开带着几分微笑自嘲道。廖立的出色表现让他意识到,冀州军的崛起无可避免,或许再过不久,冀州军便会取代东军成为大周军方的旗标。

“杀进入了,那两千骑兵杀进去了……”从旁,严开麾下的部将瞪大眼睛仔细瞅着廖立在城下的个人表现,一脸震惊,连声说道,“严将军,那位将军究竟何许人物?竟……竟比陈纲将军还要厉害……”

严开用带着几分落寞的表情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说道,“通告全军,有友军来援救我军了!姑爷麾下的冀州军,来替我军解围了!”

“姑爷?”附近的东军兵将面面相觑,他们实在很难将关下那位如入无人之境的猛将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姑爷谢安联系在一起,他们有些想不通,文文弱弱的自家姑爷,竟能招揽到如此勇武的猛将?

“就这么通告全军!速去!”严开不容置疑地说道。

他知道,因为被老将杨凌围着打压了数月,他东军的士卒在肉体与精神上皆受到了严重的双重打击,眼下只有借友军来救援的喜讯来激励全军士卒的斗志。而这样一来,这场仗还有的打。

“得令!”

“将军,那支友军已杀至北疆军腹地!”

严开下意识地转头过来,仔细地审视着战况,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诡异笑容。

“那杨凌竟然按兵不动,只叫前军阻挡廖立?有机会!速速传令下去,全军整装,烧关出战!”

烧关出战……

仅四个字便足以表明严开那破釜沉舟的决议,这便是身为大将的觉悟以及眼力。

“呜呜——!呜呜——!呜呜——!”

三阵军号吹响,这惊动了正在奋力突围的梁丘舞,她惊诧地望了一眼传来冲锋军号之响的博陵,旋即,她愕然地发现,博陵关内火光大作。

【怎么回事?难道北疆军已攻入关内?】

梁丘舞的心中猛然跃出一个念头,但是旋即便被她打消。

【不可能是陷落的!既然严大哥说能死守十日,那么必定能守十日,换而言之……】

美眸闪过一丝光彩,梁丘舞勒马顿足,在深深望了一眼北疆军的帅旗所在后,忽然娇声喝道,“三百儿郎听命,改目标为敌军本阵!”

“将军?”麾下的东军士卒大惊失色,要知道他们此番的目的就是助主帅梁丘舞脱困,为此,陈纲将军甚至率领七百骑对北疆军展开了自杀性的冲锋,无论如何,岂能也不能在此功败垂成?

这不,梁丘舞方一下令,两名东军伯长便死死拉住了她的马缰,死活不让梁丘舞再杀回去,因为在他们看来,梁丘舞若是再杀回去,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这让他们如何向陈纲将军以及众多为此牺牲的东军兵将交代解释?

“请将军速速突围!”

“请将军速速突围!”

一帮忠心耿耿的东军儿郎一脸急切地恳求道,气地梁丘舞俏脸涨红,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强硬地喝道,“这是军令!”

没想到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东军士卒硬着头皮回绝道,“严、陈两位将军已下令卸下将军职务,眼下将军只要跟着我等突围便好,其余皆不必理会!”

梁丘舞那个气啊,明明直觉告诉她眼下正有一个绝佳的扭转战局的机会,但她却被那些忠心耿耿的士卒给拖累了。不过话虽这么说,梁丘舞并不怪罪那些士卒,毕竟那些士卒都是为了她,无论是神情还是言语,表露的都是浓浓的敬爱与关切之色,这让梁丘舞有心呵斥却又于心不忍。

这两股截然相反的意念,让梁丘舞心下格外地焦躁,毕竟战场上的机会一闪即逝,岂容她有多费口舌解释的时间?

而就在她打算不顾一切冲出去时,夫君谢安当初劝她的话忽然浮现于她的心田。

【……舞儿,表情冷漠可并不算是冷静,或许别人不知,但为夫却清楚地很,你那冷淡表情下那火热、冲动的性子,这便是你屡屡被湘雨所耍的关键……冷静!

身为一名将领,你的人格魅力无可厚非,哪怕是明知步向末路,为夫以为恐怕也有许许多多的兵将跟随……身先士卒还不够,有些时候,就必须要用你的言语去鼓舞他们,这是你所不如湘雨的……

相信自己,而后相信你麾下的英勇兵将!】

“相信麾下的兵将……鼓舞他们……”喃喃自语了一句,梁丘舞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旋即手指北疆军帅旗所在,沉声说道,“在那里,陈纲将军与我东军七百同泽正在浴血奋战,难道我等当真要弃其不顾,顾自逃离么?”

此言一出,附近的东军兵将纷纷低下了头,而就在这时,却听梁丘舞话音一转,沉声说道,“我感觉到,有一支友军正在冲击北疆军的本阵……”

“友军?”

“正在冲击北疆大军?”

众东军兵将们吃了一惊,既欢喜又有些怀疑。

而这时,只见梁丘舞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声说道,“我感觉到,扭转此战我军不利、被动的绝佳机会就在眼前,东军的儿郎们,你们……信任我么?若是信任,便随我一同杀将进去!”

附近的兵将面面相觑、迟疑不决,期间,却有一名伯长深深打量了一眼梁丘舞,一咬牙狠声喝道,“鄙小……愿随将军左右!”

此言一出,其余东军士卒纷纷附和,也是,作为东军神武营的士卒,岂有贪生怕死之理,若不是严开与陈纲二将严令众人护着梁丘舞杀出重围而去,他们又岂会抛下同泽不顾?

而如今梁丘舞这么一鼓舞,他们心中的斗志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亮出番号!用我等手中的兵刃叫北疆军明白,我等乃是何人!”

“我等……乃是东军神武营!居天下之首的精锐铁骑!”

“喔喔——!!”

三百东军精骑嘶声力竭地大吼着,在梁丘舞的率领下,竟折道杀了回去。

而追赶在他们身后的北疆士卒哪里会想到梁丘舞竟然去而复返,依旧傻傻地追赶过去,结果却被梁丘舞手执狼斩宝刀杀死。

北疆军的阵型,断层了。

严正以待、等待着梁丘舞杀过来的北疆士卒们,终究没有等到这位大周朝廷的第一战力,然而追赶梁丘舞的那些北疆军队,却被梁丘舞杀了个七零八落。更糟糕的是,除了梁丘舞之外,还有廖立这位比起东军之陈纲更加勇武的猛将突击着北疆大军的阵型,这使得杨凌这支兵力多达六万的大军,尽管军队实力未见多少衰减,但是士卒的阵型却是大乱,甚至于,有些混乱之地,北疆士卒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被梁丘舞与廖立来回冲杀,硬是无法抵挡。

“车悬——!!”

一刀将一名北疆将领斩落马下,梁丘舞虎目一扫战场,厉声喝道。

“喔喔——!!”

所谓的车悬,是骑兵一种杀伤力极为恐怖的战术,以上空鸟瞰观察,便是叫骑兵驾驭着战马呈车轮、即圆形奔袭,这能够有效地利用战场上的空间,使得骑兵始终处于冲锋的势头,而不至于冲过头,还未杀多少敌军便已冲出了作战范围,是一种很普遍的战术,但是要求也极为苛刻,需要麾下的骑兵精通马术,能够在领兵武将下令的第一时间改变方向。

这不,在梁丘舞亲自作为刀尖的东军车悬阵面前,北疆军那多达六万人的人数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防线便被梁丘舞所突破。

期间,有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北疆将领妄想着出马阻挡梁丘舞,结果却被后者一刀一个,连带着兵器、铠甲一起斩断,甚至于,有几个倒霉的家伙竟人连人带马被斩成两截。

“东军!”大喝一声,梁丘舞的周身亦仿佛燃烧起熊熊烈火,此时时刻的她,才是北戎狼骑口中所传的炎虎姬,才是沙场上人人丧胆的女武神。

“神武!”迎合着梁丘舞的口号,她麾下东军士卒不时地竭力呐喊着。

很不可思议地,跟着这位强大的将军,东军兵将仿佛感觉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的错觉,支持着他们越战越勇。

“小姐?怎么会……”

远处的陈纲哪里会听不到梁丘舞曲部那震耳欲聋的吼喊,表情微微一愣。要知道按照计划,梁丘舞应该早已突围脱困而出才对。

“将军,怎么办?”一名伯长奋力杀上前来,询问陈纲道。

陈纲皱眉望了一眼远方的混乱,一咬牙沉声说道,“改变战术!我等也来……车悬!”

“喔喔——!!”仅存的五百余东军士卒大吼一声,跟随着陈纲这柄利刃,开始分割、凿穿北疆大军的阵型。

而与此同时,廖立却也注意到了梁丘舞以及陈纲那边的变故,嘴角上泛起几分笑意。

“果然,东军才没有那么窝囊啊……我等也配合一下吧,车悬!”

“得令!”

将令下达,廖立麾下的两千冀州军骑兵不再突击北疆大军的本阵,而是配合着梁丘舞与陈纲,在北疆大军的腹地,展开车悬兵法。

三重车悬!

而此后不久,博陵关内严开亦率领守关的骑兵弃关杀出,加入了战局。

四重车悬!

“怎么可能……”

老将杨凌波澜不惊的面上隐约露出了几许惊诧,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麾下的大军阵型逐渐被那四支骑兵所分割,明明是坚固的防线,却被对方轻易凿穿。

“报!我军左侧遭到袭击,疑是东军的项青!”

“报!我军左后方遭到袭击,疑是东军的罗超!”

“……”杨凌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皱眉望着远方那两支突然而至的东军骑兵,亦用车悬战术分割着己方的军队。

“六重车悬……”在远方观战的枯羊面色为之动容,原以为太平军的骑兵已算是精锐的他,哪里见识过这种激奋人心的恶战。

只见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杨凌那六万北疆大军有如一个大饼,而梁丘舞、陈纲、廖立、严开、项青、罗超等六位猛将,便是六柄锋利的利刃,从各个方向撕开了北疆军队的防线,将北疆军整个阵型搅地犹如一盘散沙。

可惜的是,老将杨凌终归占据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在一番指挥下来,尽管梁丘舞与廖立依靠着本人出色的直觉避开了陷阱,但是其余几支骑兵军队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尤其是陈纲,因为兵少的原因陷入了被包围的穷迫之境。

见此,审视着战况的刘晴微微皱了皱眉后,低声询问成央道,“东军的棋语了解多少?”

成央愣了愣,抱拳回道,“这个……廖立将军曾与东军一同演习,知道一些,末将从他口中了解过……堪堪涉及!”

“足够了,我来指挥,你代我传递指令!”

【刘军师打算在此指挥那六支骑兵?】

成央惊诧地望了一眼刘晴,抱拳领命。

“得令!”

不多时,土坡上的高处便占满了一排士卒,手中执旗,朝着战场方向奋力摇旗。

“唔?”直觉与洞察力爆棚的梁丘舞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接管我军指挥?冀州军……难道是小晴?”

“将军?”

“听从远方土坡的指令!”

“是!”

此后便是廖立,在注意到远方那源于东军的旗语后,嘴角泛起几分笑意。

“掩护一下东军么?嘿!”

轻笑一声,廖立突然折道,在其前方北疆军士卒目瞪口呆之余,扬蹄而去,转而解救被被围困的陈纲与严开部。

“将军,远方土坡上亮起我军的旗语!”

在厮杀之时,部下吃惊地将这件事告诉主将严开。

“竟要我等听从指挥?”

看懂了旗语的严开吃了一惊,在沉思后重重点了点头,沉思下令道,“传令下去,从时下起,遵从远方旗语的指挥,按令行事!”

“是!”

项青、罗超二将,亦在不久后看到了刘晴的旗语……

“有意思,胆敢来指挥我军?是长孙那个婆娘么?不太像呢!”摸着下巴,项青一脸痞样地坏笑着。

“那怎么办,将军?”

“听呗!”项青坏笑了两声,神秘兮兮地说道,“冀州军亦是咱姑爷麾下的兵马啊,与我军也算是弟兄军,就按令行事吧!”

“是!”

另一方,罗超倒没有那般废话,在瞥了一眼刘晴的旗语后,从始至终也只说了一句话。

“按令行事!”

“得令!”

由于有着刘晴这位军师的指挥,陈纲、严开、罗超、项青等人的处境立马改善了许多,在刘晴的指挥下,屡屡避开杨凌设下的诱敌之计陷阱,转而攻打北疆大军真正防守力不足之处,气地老将杨凌胡须直颤,百思不得其解。

而真正让杨凌感到震惊的是,东军以及廖立那支骑兵对战场情况的应对,何止比方才快了许多,甚至于,有些时候他杨凌下达的指令还未传到各军指挥将领那里,东军方面便已经做出了应对,简直是未卜先知一般,神乎其神。

【糟糕,难道东军中还有一位军师奇才?】

老将杨凌的脑门上渗出了层层汗水,因为显而易见,东军的那位幕后军师,可不止比他厉害一星半点。无论他杨凌针对战场上的局势做出何等改变,对方始终能提先算到,并且迅速做出对应。

开玩笑!

明明是应对的一方,反应却快得叫占据主动的一方都来不及改变?

“在那里!”

部将田凯的一声疾呼惊动了杨凌,后者转头一瞧,这才注意到远处的土坡上,有一整排的冀州军骑兵正不停地打出旗号。

【指挥所竟然在援军那边?】

纵然是戎马一生的杨凌,此番也万万想不到这种事。谁能想得到呢,指挥东军作战的厉害军师,竟然会在东军的援军冀州兵当中。

“去!”抬手一指刘晴所在的位置,杨凌沉着脸喝道,“将那支兵马驱除!”

“得令!”

平心而论,老将杨凌想得不错,但很可惜的,这道指令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在刘晴心满意足地在成央、枯羊二将的护送下,被北疆军将领田凯所率领的骑兵队赶离土坡之际,梁丘舞、廖立、陈纲、严开、项青、罗超等人已将那六万北疆大军这块大饼划得四分五裂。

见此,明知事不可违的老将杨凌也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主动权……已不再我军手中了!到此为止吧,传令下去,鸣金收兵!三军向冀京方向进军,与西军汇合!”

说着,老将杨凌率先驾驭战马朝前行了几步,没走几步,他不由又转过头来望了一眼战场,长长叹了口气。

“猛虎,已然出笼,再想困住她,可就难咯!唉……”

第八十四章 蠢蠢欲动的西军

——梁丘舞脱困后次日,博陵东南四十里地,西军“解烦军”军营帅帐——

“这么说,梁丘舞那头猛虎,已然脱困了么,还带着一万四千左右的小狼崽子……”

在西军的帅帐内,西公府韩宏品着香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确实如此!”在刘晴手中折了一阵的北疆军偏师主帅杨凌捋着胡须颔首道,“眼下梁丘舞手中,确实还有大概一万四千左右的东军!”

“这可不好办呐!”把玩着手中的茶碗,西国公韩宏打着官腔慢悠悠地说道,“燕王眼下命老将军在博陵了解了那梁丘舞,老将军却叫她跑了,如今却又牵连到我西军,这未免有些……”

韩宏的话尚未说完,杨凌身旁部将田凯怒声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等?!说什么已堵死博陵至冀京的道路,万无一失,既然如此,那支冀州兵是如何到的博陵?难不成是从天上飞过去的?!我军本来死死压制住了东军,皆因你等一时疏忽,叫敌军从眼皮底下安然过关,才致使我军陷入不利!”

听闻此言,韩公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从旁,他的儿子西乡侯韩裎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将军说得好笑!总归是你等败于东军之手,要将此罪过强行扣在我父子头上,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至于那支冀州兵援军……啊,事实上我军其实有得到报讯,只不过我父子觉得,既然博陵有老将军以及六万北疆雄师在,应当是万无一失才对,却没想到……”说着,他摸了摸下巴,故作喃喃自语其实却是满带嘲讽地说道,“如此看来,我父子俩似乎是太高估老将军以及老将军的部下了呢!”

“你说什么?!”原本就恼怒非常的田凯闻言更是怒发冲冠。

而就在这时,老将杨凌抬手将他拦了下来,在深深打量着了一眼西乡侯韩裎后,用带着几分歉意的口吻笑眯眯地说道,“小辈不懂事,韩公与西乡侯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至于此战罪过,你我说了皆不作数,不如暂时搁起,日后请燕王殿下亲自定夺,如何?到时候老夫便如西乡侯方才所言那般告诉燕王殿下,此战过失并非西军袖手旁观,而是老夫本领不足,这样可好?”

“……”韩宏、韩裎父子对视了一眼,哑口无言。

要请燕王李茂去定这杨凌的罪?

开什么玩笑!

暂且不说这老匹夫杨凌乃是李茂麾下心腹老将,在这十年来为北疆势力呕心沥血、竭尽全力,单说北疆军队,有多少是由杨凌训练出来的?别看北疆五虎好似颇看不起老迈的杨凌似的,那只不过因为杨凌年事已高却不放权于他们的关系而已,若韩家父子当真敢在李茂面前说什么杨凌的不是,不等燕王李茂呵斥,恐怕其余北疆兵将也会给韩家父子好看。

一方是十年来为北疆呕心沥血、训练出许许多多精锐兵将的老将,一方是背叛了大周朝廷、前来投靠李茂的国之叛徒,你道那些北疆兵将会偏向何人?

想通了这一点,韩家父子倒也不敢再奚落杨凌了。

“老将军言重了,”笑着摆了摆手,韩公一改方才的慵懒,笑呵呵地说道,“老夫亦知这位小将军依旧纠结于战场失利的事上,即便言语冲撞,又岂会怪罪于他?似这位小将军这等热血的年轻人,老夫可是颇为喜欢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凌笑眯眯地说道,竟也矢口不提让田凯道歉的事,转而以一副忧容的表情皱眉说道,“话说回来,梁丘舞脱困,老夫当真是始料未及……不知事已至此,相信就算是刮了老夫,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不知韩公如何看待?”

【话全叫你这老匹夫说完了,我还能怎么看待?】

韩公眯着眼睛望了几眼杨凌,心下不觉有些郁闷,毕竟他不可能、也没有这个权利活活刮了对方。

吐了口气,韩公点头附和说道,“老将军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我等应当想个法子来弥补不利战事才对!”

“韩公此言深得老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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