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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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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雷的话音刚落,陈昭、黄守、符敖这三位白水军的大将们亦忍不住出言苦劝,毕竟傻子都知道,安陵王李承此举分明就是要逼杀他们的主公秦王李慎。

听着诸将的劝说,秦王李慎眼中闪过几分犹豫,望着城下那五位亲人,艰难说道,“去则必死……可本王若不去,她们必死……”

而就在秦王李慎犹豫的期间,在城下伞棚内自斟自饮的安陵王李承似乎已耗尽了最后的耐心,双手一拍案几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城下两箭之地,面朝着襄阳城上笑着喊道,“三皇兄,你我兄弟一场,何以如此见外啊?——多年不见,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坐下来赏雪对饮一番,岂不快哉?”说着,他指了指伞棚下酒席,一脸的笑容可掬。

话音落下半响,襄阳城上鸦雀无声。

见此,安陵王李承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沉声喝道,“李慎,本王知道你此刻就在城上!——尽管未曾瞧见你,不过你那股恶臭,隔得老远本王亦能清楚嗅到!”

“看吧,皇五子殿下果然是属狗的……”在主帅战车上,谢安好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旁边刘晴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我能怎样?”苦笑一声,谢安无奈地低声说道,“都说好日后的战事以他为主了……难不成我这会儿站出来替秦王李慎说话?”

“……”刘晴顿时语塞,尽管她也恨不得尽早解决秦王李慎,如此一来,她与谢安便能即刻前往江东对阵伍衡,可是,摆着安陵王李承这幅欲烹活人的架势在前,刘晴实在有些不忍。

而与此同时,安陵王李承仅存的那一丝耐性似乎也被磨光了,毕竟不管他如何向城楼上喊话,始终不见秦王李慎出面回话。

“哼!”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安陵王李承眼神扫视着襄阳城上,冷冷说道,“看来,三皇兄是嫌本王的酒菜不够丰盛,不欲出城与本王对饮呢!既然如此,本王就加一道菜好了……清炖昭嫒!”

此言一出,楚王李彦的生母,原昭嫒卫氏顿时面色惨白,瘫倒在地。

而在其身后,几名看押的周军士卒不知所措地望向安陵王李承,继而又望向主帅战车上的自家主帅谢安。

要知道,这些周军士卒尽管杀的人也不少,但那都是沙场上所杀的敌人,他们何尝杀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况且还是投入沸水生烹这种不逊商纣酷刑几分的恶举。

“还等什么?”安陵王李承沉声斥道。

【来真的?】

感受着那些士卒询问的目光,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惊色。尽管事前他已答应过李承的恳求,日后的战事以他为主,但是似生烹活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他着实难以点头示意那些周兵照做。

更何况,刘晴不知何时起正牢牢抓住他的手,一脸的惊骇之色。

犹豫一下,谢安选择了沉默。

从旁,最为了解谢安性子的心腹苟贡似乎是瞧出了主公的心意,一挥手示意看押那四名女子的周兵后撤,叫安陵王自己来做。毕竟周兵乃沙场上斩杀敌军的勇武士卒,并非是执行刑罚的侩子手。

见那些周兵陆续撤离,安陵王李承皱眉望了一眼主帅战车,见谢安、刘晴、苟贡等人皆用复杂的目光望着他,心中淡然一笑,看似全然不在意。

也是,他安陵王李承岂会在意那种目光?来此之前便做好觉悟,定要拉着秦王李慎共赴黄泉的他,又岂会在意世人对他的看法?

只不过,周兵既然不从,何人来处理这件事呢?

“我大周的军队……意外的正直呢!”似乎是看出了安陵王李承的些许尴尬,李承的堂兄李延轻笑一声,一挥手,顿时,四十名皇陵龙奴卫上前,取代了先前那些周兵的位置。

并且,其中有三名龙奴卫抓住了面色惨白的昭嫒卫氏。

“不……不……”昭嫒卫氏花容失色,而其余三女亦是悲呼着想牢牢拉着她,但是,这位楚王李彦的生母,终究还是被那三名龙奴卫举了起来,高举过头顶。

平心而论,望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年长美人被人举在半空胡乱地踢蹬着,望着那两条依旧修长而光洁的双腿,这着实是一件颇为赏心悦目的事,可是,一旦想到这位年长的美妇即将遭遇的惨事,纵观十万余周军,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得出来。

就连谢安亦惊地不由反握住了刘晴的纤纤小手,丝毫没有注意到后者早已俏脸通红。

“烹!”在几名女子的悲哭声中,安陵王李承淡淡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顿时,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楚王李彦的生母、昭嫒卫氏,竟当真被那三名龙奴卫投入一尊铜釜的沸水中,尖叫着在滚水中翻腾,但是那三名因为带着头盔而看不见面容的龙奴卫,却极其心狠地盖上了盖子。

“嘶……”

十万周军倒抽一口冷气,而尚且年幼的刘晴,更是吓地下意识埋入了谢安怀中,不忍直视那凄惨的一幕。

起初,铜釜中尚有传来听着惨绝人寰的惨叫,但是在数十息过后,惨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喷香的肉味,闻着确实是幽香阵阵,但是一想到那究竟是什么,有不少周军已忍不住腹内翻腾,俯身呕吐出来。

过了不知多久,安陵王李承“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三名龙奴卫揭开盖子,顿时肉香阵阵扑面而来,昭嫒卫氏这位就算上了年纪也堪称美人的妇人,竟然活活被沸水烹熟了。那微红的肉色看似颇为诱人,但是隔着最近的一些周兵,早已吐成一片。

而反观安陵王李承,却依旧是面色如常,甚至于,他竟走到铜釜旁,取瓢饮了一口肉汤,看似满意地咂了咂嘴。

“呕……”只感觉腹内翻腾的刘晴忍不住吐了谢安一身,让本来就是面色不佳的谢安表情变得更是难看。

【真敢做啊?皇五子……】

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安陵王李承,他原以为李承也就是吓唬吓唬秦王李慎,但是很显然,他猜错了,安陵王李承的心狠手辣,远远在他想象之上。

“唔唔……滋味还算不错!”随手将瓢丢回铜釜内,安陵王李承轻笑着对襄阳城上喊道,“三皇兄,本王可是已被三皇兄预备了一道上等的好菜呢!三皇兄不来尝尝么?”

如同方才,襄阳城上依旧是寂静一片。

见此,安陵王李承也不在意,朗笑着说道,“唔,看来三皇兄还是嫌菜色不佳呢,罢了,本王就再添一道菜好了!——煎炸昭容!”

在韩王李孝的生母、昭容齐氏的哭喊声中,她被四名皇陵龙奴卫举起丢入了沸腾的滚油中,只听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齐氏便再无了动静。

寂静一片的襄阳城下,只能听见那滋滋滋的声音……

可即便如此,秦王李慎还是未曾有丝毫动静。

第一百三十章 李承的狠,天下一等!(二)

大周景治四年十一月五日,十余万周军士卒汇聚襄阳东侧城墙之外,按阵列排开,十个万人方阵构筑起一个鹤翼阵。

鹤翼阵,本来是侧重于两翼杀伤力,张开的左右两翼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防止被敌突破。这里要求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这个阵型便失去了意义。

按理来说,鹤翼阵的两翼最好是安置骑兵队,再不济也得是步兵,但是今日的周军在两翼安置的却皆是清一色弓弩手,就这个阵型的效用而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唯一的好处是,倘若襄阳东城门大开,白水军从城内杀出,那么周军两翼共计四万名弩手,便可以在同一时间内毫无保留地宣泄出一轮遵照人数的弩矢,给予白水军迎面痛击。倘若要狙杀某个特定的敌将,也将会是轻而易举。

很显然,周军今日所排列的阵型,很明显是为了狙杀某个特定的敌将而摆出的阵型,比如说,那位武艺堪比梁丘皓、梁丘舞这对堂兄妹的白水军总大将,阵雷。

不过,既然白水军总大将阵雷至今未曾出战,那么以上这些也并非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在于周军十万人方阵前所摆设的那四尊铜釜。

继楚王李彦的生母昭嫒卫氏被安陵王李承下令用沸腾活活煮熟之后,韩王李孝的生母昭容齐氏也被皇陵龙奴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这会儿,那尊盛满了滚油的铜釜,正上演着油炸美人的好戏。

“滋滋——!滋滋——!”

那令人心寒而倍感不忍的声响依旧持续着,韩王李孝的生母昭容齐氏已被炸得逐渐散发出阵阵类似炸肉的喷香,然而但凡是闻到这股香味的周军士卒,却是一个个面色苍白。

自出征以来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周军士卒们,他们原以为自己所处的战场便是犹如地狱般的存在,但是在今日,他们真正见识到了,何为惨绝人寰的一幕。

安陵王李承的心狠,天下一等!

究竟要心肠狠毒到何等地步,才能狠下心将那两位风韵犹存的年长美人投入釜内活活生烹?

东岭众的刺客头领们面面相觑。

平心而论,东岭众刺客在山东鸿山时,也曾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老大狄布曾将率军前来围剿他们东岭众的将领敲碎全身骨头,丢在荒野,任凭野狼吞噬;老二苟贡杀的人虽不多,但却做出过许多奸淫良家女子的事,逼得不少女子在事后含恨自尽;老三漠飞更是了不得,嗜杀的他曾独自一人伏击过一支前去围剿他们的地方军队,将其全军数百人逐一杀死;唯独老四钱喜胆小怕事,除了收刮收刮尸首,发发死人财外,也就是出几个阴损的主意罢了。

总地来说,东岭众也是恶迹斑斑、名声狼藉,被称为是心狠手辣之辈,然而今日与安陵王李承一比,他们简直纯洁地正人君子似的。毕竟,至少东岭众刺客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妇孺下手,即便是某些任务需要,漠飞也会给那些妇孺一个痛快,他的迅捷杀人手法,会让她们死地毫无痛苦,绝对不会像那两位前皇帝李暨曾宠爱的皇妃似的,在临死前承受那般惨绝人寰的痛苦。

昭嫒卫氏被煮熟了……

昭容齐氏被炸熟了……

两位曾被前皇帝李暨宠爱、并且诞下皇子的宫廷妃子,竟像是鸡鸭鱼肉般,成为了安陵王李承酒席上的下酒菜。

“……”

十余万周军鸦雀无声,尽管那阵阵扑鼻的肉香确实是诱人地很,但是他们却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并且,用极其复杂的目光,望向前面那位依旧面色如常、甚至是笑容依然的皇五子殿下。

记得前几日,他们或许还在怀疑,那般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安陵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是传闻中在三年前一手主导了逼宫弑君弑父事件的皇五子,然而今日,他们终于见识到了,见识到了这位皇五子深藏在心中的那份狠毒。

望着安陵王李承手拿筷子慢条斯理地拨着铜釜内那位皮肉已被炸地金灿灿的昭容齐氏,并且一脸淡然地评头论足,阐述着火候、佐料等种种事项,众周军士卒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几分惊惧,仿佛是看着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不过对于安陵王李承而言,那等目光丝毫无法影响到他。

或许有一点众周军士卒们猜对了,他们眼前的李承,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李承,那个因为要想世人证明他比兄长李炜更出色的皇五子李承,早已随着其兄长前太子李炜的死,一同死去了。眼下的他,只是一头为了向秦王李慎复仇而从皇陵内挣扎着爬出来的恶鬼。

整整三年,李承奋发图强、卧薪尝胆,承受着皇陵内那暗无天日的环境,无非就是有朝一日找杀害他兄长李炜的秦王李慎复仇,这便是他此生唯一活着的目的。甚至于,他已做好了与秦王李慎同归于尽的觉悟,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再活着回到皇陵去。

“呵呵呵,哈哈哈哈!”

在秦王军与周军共计二十余万的人面前,安陵王李承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说他歹毒至极好也,丧心病狂也罢,但是对于李承而言,此刻的他,极其的痛快淋漓,因为在生烹了卫氏与齐氏那两位按辈分算是他姨娘的女人后,他终于轮到对秦王李慎的至亲之人下手了。

“三皇兄隐忍的本事,数年未见,至少不见衰减啊,佩服,佩服!”瞥了一眼那两尊清炖、油炸着两位美人的铜釜,安陵王李承咂了咂嘴,一脸嘲讽地朝着襄阳城上笑道,“本王曾以为,老六与老七对三皇兄忠心耿耿,今日他二人的生母惨遭生烹,三皇兄好歹也该出来露个面……啧啧啧,看来,兄弟的生母,对于三皇兄而言也并非是那般重要呢,既然这样的话……”

冷笑一声,安陵王李承的目光望向了淑妃赵氏与秦王王妃苏氏这对婆媳,摆着昭嫒卫氏与昭容齐氏前车之鉴在先,赵氏与苏氏这对婆媳忍不住相互抱在一起,尽管身躯依旧是瑟瑟发抖,但好歹也能彼此寻求一丝安慰。

“那么接下来,从谁下手比较好呢?”瞥了一眼丝毫未见动静的襄阳城头,安陵王李承像看待待宰的牲口般打量着赵氏与苏氏这对婆媳,手指轻点二人方向,啧啧评价道,“究竟是从美艳无双的三皇嫂开始,开始从年过四旬尚风韵犹存的赵姨娘开始呢?——三皇兄,不给个建议么?”

而与此同时,在襄阳城墙之上,秦王李慎的面色一片铁青,只将牙齿咬地咔咔作响。

有一点安陵王李承倒也说的没错,尽管在韩王李孝与楚王李彦协助自己起兵惨遭败北而身亡后,秦王李慎曾打定主意将这两位不是胞兄胞弟却胜似胞兄胞弟的兄弟的亲娘接到自己府上,待其如亲母一般,但是说到底,兄弟的亲母与自己的至亲相比终归是差了一些,因此,方才李承下令生烹昭嫒卫氏与昭容齐氏时,秦王李慎才能忍得下来。

但是眼下,情况大为不同,毕竟还剩下的三人,一位是他的生母,一位是他的王妃,一位是他的儿子,皆是他秦王李慎的至亲之人。

“阵雷,我等出战!”秦王李慎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白水军总大将阵雷闻言眼中闪过几分战意,尽管周军此刻所摆的古怪阵型很明显是为了针对他,但是,身为武人、追求至高武道的他又岂会因此而退缩?而更关键的是,安陵王李承那狠毒至极、卑鄙至极的做法,着实令这位武人心中大怒。

【端地不为人子!】

心中大骂一句,阵雷以虚按腰间佩剑的动作,回应着秦王李慎的出战要求。

而就在这时,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连忙拦住了二人,低声劝道,“殿下息怒,眼下实在不易出城应战啊!——眼下周军在我军城下列阵,距离城墙不过两箭之地,丝毫未给我军士卒留下足够列阵的空地,一旦我方开启城门出战,恐怕尚未站稳脚跟就会被周军抓住机会一阵冲杀,导致阵型大乱而溃败,更有甚者,城门恐怕也会被其趁乱攻取。到那时,周军占据城门,并依靠井阑强攻我襄阳东侧城墙,我军两头应战,恐有疏忽,而一旦疏忽,则襄阳危矣!此其一也!

其二,以安陵王李承歹毒狠辣的性子,此番淑妃娘娘与王后并世子落在其手中,他又岂会轻易交还?——究竟是我军攻至其所在快呢,还是李承下令生烹三位贵人快呢?”

秦王李慎恶狠狠地吐了口气,其实他也清楚,此番他的生母、王妃并世子必定难以保全。黄守说的对,他这边打开城门杀向周军,按照两军的兵力数量,半日恐怕也难以分出胜败,而安陵王李承下令生烹那三位他的至亲却只要一句话的工夫。

可清楚归清楚,秦王李慎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至亲受苦,闻言怒声说道,“那要如何?要本王眼睁睁看着她们三人惨遭那畜生加害么?”

黄守抱了抱拳,低声说道,“殿下息怒,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由殿下亲自出城,看看是否能换回三位贵人……”

“什么?”

“要殿下只身赴险?”

白水军第一军团陈昭与第三军团长符敖闻言面色一惊,疑惑地望向黄守。

然而秦王李慎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说……”

“殿下的影子侍卫!”抱了抱拳,黄守正色说道,“眼下要换回三位贵人,唯有这个办法了!——安陵王李承那厮目的只为逼出殿下杀之,倘若能用影子侍卫骗过他,他自然心满意足……”

秦王李慎闻言点了点头,皱眉说道,“话是不错,不过,本王怀疑这招瞒不过李承那畜生……”

“事到如今,殿下不妨试试,殿下的替身,曾骗过周军主帅谢安与军师刘晴,何以此番可以骗过李承那厮?”黄守低声劝道。要知道看在他看来,秦王李慎的替身与真身简直就是真假难辨,即便是他也难以辨别,纵观白水军上下,只有阵雷能够凭借野兽般的直觉分辨哪个是真身,哪个是替身。

“唔!”思忖一下,秦王李慎重重点了点头。

虽说影子侍卫极其珍贵,眼下李慎只剩下寥寥几名,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样牺牲,但若是此番能够换回生母、王妃与世子,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秦王李慎拍了拍手,片刻之际,城楼上楼阁内便走出一位身穿四爪蟒袍的李慎,与秦王李慎一模一样。

“交给你了!”秦王李慎低声问道。

那假李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毅然之色,迈步走向城墙边上,冲着远处城下的安陵王李承怒声斥道,“老五,你简直丧心病狂!”

一声怒斥,极具上位者气势,与秦王李慎本人大致无二,可想而知,秦王李慎在培养这些替身方面究竟投入了多少钱财与心血。

“唔?”听到城楼上那假李慎的怒骂,正准备择人而烹的安陵王李承抬起头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在深深注视了几眼后,忽而笑着说道,“三皇兄,别来无恙啊!”

【李承那厮错认了!】

城楼上,秦王李慎与阵雷、陈昭、黄守、符敖五人心中大喜。

“哼!”看似已全然进入角色的假李慎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骂道,“老五,卫昭嫒、齐昭容好歹也得要你尊称一声姨娘,你竟丝毫不看父皇面子,将两位姨娘生烹,端得不为人子!”说着,他站在城楼上大骂李承。

【秦王李慎终于露面了……】

在主帅战车上,谢安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毕竟亲眼目睹了两场生烹活人的戏码,若还是逼不出秦王李慎,暂且不提那两位无辜受害的年长美人,单单谢安的胃恐怕也受不了了。

只不过……

“是本尊么?还是替身?”方才吐了谢安一身的刘晴此刻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很是顺手地用谢安宽大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污迹,让谢安暗暗后悔自己今日穿了一身官袍而不是铠甲。

“……”瞥了一眼自己那被吐地一塌糊涂的衣衫腰际,又望了一眼浑然不觉的刘晴,谢安眼角肌肉牵了牵,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不与刘晴计较,毕竟这个丫头方才着实是吐地天昏地暗,甚至将隔夜的饭菜都吐了出来,弄地谢安一身的酸馊味。

“谁知道呢,不过应该会是真身吧……”想了半响,谢安不怎么自信地回答道。

而与此同时,那个假李慎与安陵王李承的对话仍在继续。可能是当真没看到那个仅仅只是替身,安陵王李承不遗余力地将引诱假李慎出城,说是对坐饮酒,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承是想诱杀李慎,而假李慎却在一口道破李承图谋之后,终于地提出了用自己来换淑妃赵氏婆媳二人并其世子的条件。

【竟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换生母并妻儿三人么?】

众冷眼旁观的周军将领心中大为惊讶与意外,连带着对秦王李慎的看法也改变了几许,下意识地认为此人是有情有义的男人。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个假李慎出了城门,一面谨慎异常地缓缓走向李承,一面正与李承谈判先放一人的时候,李承身旁的堂兄李延忽然举弓,毫不理睬李承口口声声所言的二人坐下来好好叙叙旧,一箭便射中了那个假李慎的胸口。

【好……好卑鄙!】

众周军将领不约而同地对李延、李承这位堂兄弟侧目而视。

不过其中,似费国、唐皓、马聃等将领亦对李延这份箭术暗暗咋舌,毕竟这个李延在一百三十步之外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假李慎的心口,这份箭术虽然不及阵雷,但也着实值得令人称道。

“李承,你好是卑鄙无耻!”襄阳城上传来了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的骂声。

话音落下,周军之中亦是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似乎有很多士卒对李承两面三刀的做法很是排斥,明明是同意与对方和谈,但是私下却暗中叫人射杀对方,虽说兵不厌诈,但这种做法,着实是叫人不喜。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安陵王李承仰头哈哈大笑,朝着襄阳城上讥讽说道,“本王卑鄙无耻?哈哈哈!——三皇兄,本王可是好心约你出城一叙,你派个替身出身作甚?”

此言一出,非但襄阳城楼上秦王李慎等人面色微变,就连周军之中亦是响起一片惊呼声。

“又是替身?”眯了眯眼睛,刘晴古怪说道,“那秦王李慎,究竟有多少个替身?”

“谁知道啊……”谢安敷衍似地应付了一句,继而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李承,他很好奇,李承究竟是怎么看出那是替身,而非是秦王李慎本人。要知道,他谢安可是丝毫都瞧不出来。

在谢安的异样目光注视下,李承抬头望着襄阳城方向,冷冷说道,“三皇兄,既然打算和谈,就别拿替身来糊弄本王!——是替身还是本尊,别人或许瞧不出来,但却瞒不过本王!”说着,他嘴角扬起几分残忍的笑意,舔舔嘴唇说道,“既然三皇兄拿那种冒牌货来戏弄本王,本王也得叫三皇兄学学乖呢……”

说完,李承转头望向了淑妃赵氏婆媳二人,忽然抬手一指秦王李慎的王妃苏氏,冷笑说道,“就从三皇嫂开始好了……”

话音刚落,四名皇陵龙奴卫上前拆散了相互紧紧抱在一起的淑妃赵氏婆媳二人,伴随着阵阵女子的呼喊、尖叫,将秦王李慎的王妃苏氏高高举过头顶。

而至于这位年轻妇人手中的婴孩,则经一名皇陵龙奴卫递到了安陵王李承手中。

瞥了一眼怀中啼哭的婴孩,安陵王李承转头望向襄阳,脸上浮现出一副阴冷、恶毒的笑容。

“烹!”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承的狠,天下一等!(三)

当安陵王李承下令将秦王李慎的王妃苏氏投入那尊盛满沸水的铜釜时,有极大一部分周兵天真地以为,因为已经有同样被投入沸水当中的楚王李彦的生母卫氏这位前车之鉴,他们眼下或许能够稍微适应一些了,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错地相当离谱。

“呀——!!”

一阵尖叫,女子的尖叫,尖锐而震颤人心的凄惨尖叫。

十万周军瞠目结舌地望着那第三尊铜釜,望着铜釜中那本该是风华千代的王妃苏氏犹如传说中溺死在河中的女鬼,披头散发地在水中翻腾,满脸痛苦。

与第一回用来生烹昭嫒卫氏不同,这次,那些皇陵龙奴卫并不曾心狠地盖上盖子,断绝这位惨遭生烹的女子从沸水里挣扎着爬出来的最后一线生机。

但意外的是,尽管没有皇陵龙奴卫从中作梗,但是那位秦王李慎的王妃苏氏,却也难以自救。

修长的双手十指遵照着她求生的本能,一次又一次地抓向铜釜的边沿,挣扎着想从那滚烫的沸水从爬出来。但是,她失败了,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她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在铜釜内的沸水中。

单单听闻铜釜内传来的凄惨尖叫,与亲眼直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两种感觉是决然不同。

同样是被投入沸水,但是第一回昭嫒卫氏给周兵的感觉,还仅仅只是感叹这位女子的悲惨遭遇,除此之外便是同情,但是眼前这位苏王妃……

十万周军惊呆了,有些士卒甚至感觉自己浑身冰冷,手脚发颤。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特意派人将铜釜的内壁与边沿打磨光滑,并且预先涂上了脂油么……”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或许是平生难以见到的凄惨一幕,谢安喃喃自语着。

他惊呆了,被安陵王李承的心狠所惊呆。

正如那些天真的周兵一样,天真的谢安原以为安陵王李承在生烹了两女后,恐怕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招数来折磨秦王李慎,直到亲眼目睹眼前的这一幕,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简直不是人……”半倚在谢安怀中,刘晴望向安陵王李承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生俱来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刻站在阵前的那位看似温文尔雅的皇五子,简直就是这世间恶的载体的最直接体现。

【人?】

谢安闻言苦笑一声,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跃出了许许多多所知的狠人,比如说制定炮烙之刑的商纣王,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的秦将白起,亦或是屠杀外戎最为心狠的冉闵,但此时此刻在谢安心里,后三者的心狠,远远比不上李承。

商纣王制定炮烙之刑主要是为了以狠毒的刑法约束臣子,白起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也只是为了秦国的利益着想,冉闵屠杀外族,正是汉人对羌、匈奴等长期压迫汉族的愤怒的最直接体现,但是安陵王李承呢?

他不单单只是为了折磨秦王李慎,用最阴损、最狠毒的手段,发泄他心中那份长久以来压抑着的仇恨,那份沉重到早已扭曲的仇恨,那更是一场表演,一场由他一手主导的好戏,上演给秦王李慎看,至于谢安、刘晴、十万周军、五万白水军,或许在李承眼里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旁观者罢了。

在秦王李慎的面前,用最阴损、最歹毒的手段杀害李慎最亲近的人,这才是安陵王李承真正的目的!

“……”谢安不忍地闭上了双目,直到眼下他才意识到,安陵王李承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那四个女人以及一个婴孩逼秦王李慎出面,这位皇五子殿下最初的想法,便是用最阴狠的手法,杀死所有秦王李慎的至亲之人,不管秦王李慎就范或是不就范。

谢安甚至怀疑,哪怕方才出城的并非是秦王李慎的替身,而是他本人,安陵王李承亦会照样将其射杀,并且将那四女并一婴孩统统杀尽,斩草除根。

不知为何,谢安忽然回想起三年前在大狱寺重牢内的时候,当时,尽管李承在那一场变故中失去了生父生母,亦失去了最为爱护他的兄长,甚至,连他自己都有可能以谋朝篡位的叛国罪名被处斩,但是,当时的李承却很镇定,甚至微笑着告诉谢安,他会揽下所有的罪名,包括金铃儿先前暗杀朝中大臣的重罪。

明明可以得到唾手可得的皇位,将整个天下掌握在手中,但是李承却放弃了,从距离皇位最近的男人变成了阶下囚,甚至最后还主动替为他所逼迫而犯下滔天大罪的金铃儿包揽了所有的罪名,这份胸襟气度,当时着实叫谢安刮目相看。

也正是因为对李承改观了,为了感谢李承替金铃儿包揽罪名,谢安这才主动上表朝廷,恳求朝廷法外开恩,让李承能在伏法问罪之前,能够再见其父、其母、其兄最后一面。

如果说八贤王李贤是谢安心中为数不多的君子典范,那么论起胸襟、器量最豁达的人,恐怕就要数这位皇五子了,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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