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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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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藩王军,将其丢上战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被周军如此轻易地歼灭……”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撤吧!——我等已失去了全歼周军最佳的机会!”

“……”阵雷颇有些意外地瞧了一眼秦王李慎,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机立断地抽身撤兵,大多数人都会纠结于己方的重大损失而不甘心就此退走,做出孤注一掷举动,盲目地与周军背水一战。

“叮叮叮——!叮叮——!”

远方,传来了白水军代表撤兵的鸣金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陈昭见势不妙下达的将令。

“看来陈昭已下达了撤兵的命令……”阵雷淡淡地说了句,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陈昭虽说看似言行轻佻、浪荡不羁,但是督率兵马的才能也是他阵雷所认可的,要不然,陈昭也不会成为白水军第一军团的军团长。

可问题是,撤向哪里?

眼下摆在秦王李慎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撤向景山,另一条是越过荆山撤到襄阳。如果是选择撤向景山,那就意味着白水军可以说几乎已撤出了荆州地境,到时候周军在荆山、景山一带督造营寨,白水军基本上再无重新踏足荆州境内的可能;而若是越过荆山撤到襄阳,从目前的局势看来,周军应该还来不及收复襄阳一带的失地,凭借着襄阳这座荆州首屈一指的城池,秦王李慎不是没有可能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秦王李慎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去襄阳!”

“……”阵雷闻言瞥了一眼李慎,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容,因为从秦王李慎的决定可以看出,他所追随的这位主公还并没有放弃,甘心坐领败仗。

“或许,眼下是我等能够安然无恙撤回汉中的唯一机会……”

仿佛是听出了阵雷话中几分莫名的意味,秦王李慎笑了笑,坚定地说道,“或许,本王也应该拼一拼了……阵雷,你说的对,投机取巧,难成大事!——既然本王意图夺回皇位,那么相应地,就必须做好兵败而死的觉悟!总想着无惊无险地得到某些东西,反而屡屡被周军钻了空子!”

“哦?”阵雷眼中浮现出几分意外,毕竟这种话从秦王李慎嘴里说出来可不易。

【要不然,其实这位也是个影子侍卫?否则,岂会说出这般不惜命的话来?】

阵雷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王李慎,天知道这位主公究竟有多少个容貌相似的替身。

也不知是否是看穿了阵雷的心思,秦王李慎苦笑说道,“是本王无误!——阵雷,似眼下光景,本王可没有说笑的心情!”

“呵呵!”被李慎拆穿了心中所想,阵雷也不在意,眼瞅着远处白水军士卒在周军的紧逼下徐徐撤退,慢条斯理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殿下莫要在意,虽说并非看不起那些藩王军,不过在吾辈眼里,将终结这场战事的,唯有我白水军!”

李慎闻言长长吐了口气,苦笑说道,“有你这句话,本王稍稍心安!——拜托了,我白水军总大将!”

“殿下言重了,不过在此之前……”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等人身后的雪山,阵雷压低了几分声调,低声说道,“方才没有出现呢,那谢安除费国外的另一柄利刃……冀州兵副帅,马聃!”

李慎那是何等机敏的人物,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抬手惊声喝道,“传令三军,警惕周军偏师迂回袭我军后方!”

将令下达后不久,不远处的山头上果然杀下一支周兵来,如一柄尖刀般扎入正在周军大部队的逼迫下徐徐撤退的白水军陈昭部,观为首大将容貌,正是周军主帅谢安所器重的另一柄利刃,冀州军副帅马聃。

遭到两面夹击,饶是陈昭武艺远在马聃之上,也难以克敌制胜,好在秦王李慎经阵雷提醒后及时下令派出援军支援陈昭部,要不然,白水军的大部队固然能退,但是陈昭与符敖两位白水军的军团长,恐怕要被周军留下。这在秦王李慎看来,可是远比五万藩王军全军覆没更无法解释的重大损失。

“呜呜——!呜呜——!呜呜——!”

当周军的号角再次响彻荆山众山头时,秦王李慎与他麾下近乎五万的白水军,已陆陆续续地撤离了,朝着襄阳的方向撤退。

周军并没有追赶,倒不是他们不想追,只是雪崩之后道路极其难行,实在追赶不上罢了。反过来说,就算周军想方设法追上了白水军又能如何?在这种极度恶劣的环境下,无论是白水军还是周军,都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水准。更有甚者,万一厮杀的动静太过于巨大,导致那些没有被雪崩影响的山头再度出现雪崩,五万白水军固然是活不了,可周军这边又能逃过几个?

天威的可怕,就在方才早已印在每一名周军将士眼中,他们可是眼睁睁看着五万藩王军在一瞬间被雪崩导致的大雪所淹没吞噬的,那等惨烈的景象,哪怕是骁勇如费国亦是心有余悸,又何况其他人?

大周景治四年十月二十六日,秦王李慎以五万藩王军为诱饵,诱使周军深入荆山,欲引起雪崩全歼周军,却不想计谋遭周军代军师刘晴看破,将计就计,反使得秦王李慎麾下五万藩王军全军覆没。

此战,秦王李慎一方共损失兵力高达五万四千余人,其中有五万余乃藩王军,反观周军一方,仅仅损失两三千人,不可否认,这场战事以周军惊人的胜事而告终。

此战之后,叛王军一方除撤向襄阳的秦王李慎麾下五万白水军外,仅剩下丘阳王世子李博等四路藩军,共计不到八万兵马;反观周军一方,仍有十一万之众,原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周军,在这一场战事中彻底扭转了人数上的不利。

当日夜里,十万余在得胜之后并未趁胜追击的周军在荆山一带屯扎,尽管夜里寒风阵阵,不过军中士卒的士气却是高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本来,似这等战果惊人的胜仗,理当举行个庆功宴,叫三军将士好好庆贺一番,但可惜的是,荆山一带荒芜非常,兼之随军酒肉不多,因此,谢安只能将这份庆功宴席暂时记下,待日后替众军补上。

当然了,这只是针对军中士卒而言,至于周军之中的将领嘛,谢安倒是将他们召集到了一起,烤些野味、吃些酒水权当庆祝一番,毕竟严冬的荆山虽说荒凉,但山中多少也有些冬眠的野兽,狩猎打些野味来犒赏一下部将们,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或许有人认为,似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或许会遭到周军士卒的不满,可事实上,周军的士卒根本来不及去嫉妒将领们,他们正忙着偷偷去挖掘那五万藩王军的尸首。

倒不是在意那些人头所带来的功勋,士卒们想要的,只是藩王军士卒身上的甲胄、武器,以及随身携带的金银细软,毕竟众所周知,藩王军可是大周境内待遇最佳的封国军队,要是能挖出一套甲胄、武器,足以抵他们一两年的军饷,这可是一笔飞来横财,叫这笔横财被大雪埋没在底下,岂不可惜?

于是乎,十万余周军士卒在经历了数日赶路艰苦的情况下,竟一个个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发生雪崩的场所,去挖掘那些藩王军的尸体。

对此,谢安并没有什么看法,毕竟清理打扫战场本来就是周军士卒们斩获战利品的时候,他只是隐晦地表示,希望麾下的士卒们能好好安葬那五万藩王军以及三千左右白水军的尸体,以及,莫要为了那些战利品而发生冲突。

撇开这些琐事不谈,谢安针对秦王李慎的下一个步骤听取地众将们的建议,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听刘晴对此的见解。

“这没什么好说的,十有八九是退到襄阳去了,毕竟我军还来不及收复襄阳一带,倘若秦王李慎退到襄阳,也不是就没有转败为胜的机会!——而从马聃将军所证实的白水军撤退方向,李慎显然是选择了襄阳!”刘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通。

不知为何,她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不时地用异样的神色打量着谢安,这着实令诸将们感到诧异。

【奇怪了,明明打了胜仗,可为何这位军师大人却不怎么高兴呢?】

众将面面相觑,可又不好贸然问起,毕竟刘晴前后已给周军带来了数场胜仗,在军中逐渐也建立了一定的威信。

或许,也只有刘晴自己才最清楚……

【这家伙……】

眼瞅着在旁与诸将嘻嘻哈哈、看似没心没肺的谢安,刘晴恨地咬了咬牙。

或许全军都以为是她刘晴看穿了秦王李慎的奸计,并且将计就计,使得李慎损失惨重,但却只有刘晴才知道,那并非全然是她的功劳。事实上,这场胜仗的功劳,有九成得归功于眼前这位看似不正经的大周刑部本署尚书令,谢安。

“为何……为何我军将士大声呐喊却能够引发雪崩?”刘晴寒着脸用近乎质问的口吻询问着谢安,憋了足足几个时辰,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要知道据她事后得知,秦王李慎用来引发雪崩的办法,也只要借助一些比如布匹的道具,而这个谢安倒是好,只不过是叫全军士卒大喊了一通,便引发了雪崩,而且规模还是那般的巨大,远远出乎她刘晴的意料,以至于周军之中有些靠前的倒霉鬼也被吞没了,只不过埋得并不深,还能被救起来。

“很简单啊,声音会引起雪层的震动,即共振,声波越强,雪层的震动越强,于是乎,就呼地……全下来了!嘿,李慎的计谋倒是不错,不过这办法也太笨了,你看本府……差距,这就是差距啊!”见刘晴一脸迫切想知道的表情,谢安倒也不藏私,眉宇间带着几分自得,将其中道理告诉了刘晴,但遗憾的是,刘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也听不懂。

“共振?声波?”刘晴喃喃念叨着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汇。

【差距……】

她忽然想起了长孙湘雨在事后曾对她所说过的那句话。

【妾身胜你,并非全然关乎智慧,而在于见识的差距!——妾身有一位好夫君的,嘻嘻……】

“呼……”刘晴长长吐了口气,她终于意识到,当时长孙湘雨那句话,并未是为了戏耍她。

【见识的差距……么?】

刘晴神色莫名地打量着谢安,她真正体会到,见识的差距所会导致的结果,结果就是,这个叫做谢安的男人,毫不费力地全歼了秦王李慎五万兵力……

那可是五万兵力啊!

就是对方傻站在原地让你砍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全数杀死的,可这个男人倒好,只不过是叫周兵们大喊了一通,就全歼了那五万藩王军……

可恶……

说什么他的官职已升到顶了,不在乎有没有什么功勋,自作主张地将那些隐秘的事都告诉了自己,将功劳都给了身为周军军师的自己,让自己借此来取信周军的将士们,并且以此建立威信,方便日后的战事……

可恶的家伙……

他,为何要这般厚待自己呢?自己与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么?他只是看在陈大哥的面子上才照顾自己不是么?

只是为了要借助自己的智谋战胜秦王李慎么?

还是说……

眼瞅着谢安搂着笑容可掬的秦可儿笑嘻嘻地与诸将谈笑,刘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口砰砰直跳。

不……不会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齐聚襄阳

“真是危险呢,今日在山头上……”

在回到驻军地点后,谢安一脸心有余悸地抒发着心中的感慨。

“什么?”刘晴闻言回头观瞧着谢安,表情看似显得有些迷糊。

得谢安开导,刘晴今日可以说是乐滋滋地玩了一回,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心中长久起来压抑的闷气,甚至于,隐隐有些收不住性子的迹象,尽管已回到了周军驻地,但是她心中犹然回想着她在山头上大呼小叫时的欢快。

虽说谢安看着有些单调,但是对于刘晴而言,那确实是一个极有趣的游戏,遗憾的是,在追击叛王军的当下,哪怕谢安有心要让她纾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却也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三个时辰,这让刘晴隐约感觉有些遗憾。

但是没办法,谁叫她眼下是周军三军军师呢?既然回到了驻地,就不得不一门心思地思索如何战胜秦王李慎,而不是留恋着方才的有趣之事。毕竟白水军逃入了荆山,这在刘晴看来,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然而刘晴没想到的是,回到驻地之后,谢安却说起了一通看似无关紧要的事。

【危险?今日?】

刘晴奇怪地瞧着谢安,她想不出今日有何危险的,不就是一众人上山,朝着深山喊了一通么?

“没注意到么?”似乎是看到了刘晴诧异的表情,谢安耸耸肩,看似一脸心有余悸地说道,“今日在山头,我等脚下的雪层可是滑落了一大片呢……”

【原来这家伙指的是这件事……】

刘晴闻言恍然大悟,嗤笑一声,略带讥讽地说道,“雪山顶上的积雪滑落,这不是很正常么?——堂堂刑部尚书,也会畏惧于此事么?”

“当然!”谢安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本府也是人,是人就会畏惧大自然的力量……唔,用你能够理解的词来解释,应该就是天威吧!——非人力所能挡的天威!”

“雪崩么?——这倒确实是非人力所能挡的天威!”刘晴淡淡应道,终归她在荆州住了许多年,自然也了解一些关于雪崩的事。

“刘晴丫头,既然你知晓何为雪崩,那么,就应该清楚内中的凶险吧?”

刘晴皱了皱眉,她似乎有些误会了,闻言不悦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到那山头散心,是你强拉着我去的,回头再来指责我,谢大人办事可还真有些不厚道……”

“呵呵!”见刘晴似乎误会了,谢安摇了摇头,倒也不在意,在深深望了几眼刘晴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天公不作美啊,倘若近日来一场雪崩,埋了秦王李慎麾下六万白水军与五万余藩王军,这该多好?也省得我等再劳心劳神……”

“哼!”刘晴闻言略带不屑地嗤笑一声,笑声未落,她隐约感觉到谢安的话中仿佛带有什么深意。

【雪崩?对呀……似眼下深冬时节,荆山、景山一带山道崎岖、道路难行,白水军何以要选择这条道路撤回汉中?虽说当阳那条路线因为安陵王李承率军即将赶至的关系去不了了,但是白水军依然可以走临沮、秭归,绕开荆、景二山,沿长江逆流而上,撤回东川汉中,为何要纠结于荆、景二山,非要在这片暗藏凶机的深山中行军呢?谢安说的对,那些人就不怕荆、景二山爆发一场雪崩,将其十余万人全部掩埋在此么?

还是说……白水军是故意引诱我军深入荆山、景山?倘若当真如此,那么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诱敌深入,欲借助地利全歼我军!

另外……

这家伙方才说秦王李慎……李慎不是已经死了么?死在自己的奇计之下……

等等,如果白水军当真只是诈败的话,那么秦王李慎……】

瞥了一眼正悠哉悠哉烤火的谢安,刘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神色。

【这家伙……是在提醒自己么?】

“你……”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刘晴咬了咬牙,说道,“我忽然想到,或许秦王李慎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你觉得呢?”

谢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闻言笑着说道,“这我哪知道?思索这些事,这是军师的职责不是么?——哦,对了,下次某要站在雪山山头上大呼小叫哦,会引起大规模雪崩的!”

【这家伙……不是你强硬地带我去的么?说什么非要去散散心,我一点都不想……等等!引起雪崩?似那般大喊竟会引起雪崩?】

深深望着谢安,刘晴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她忽然意识到,并非是谢安胡搅蛮缠,他是在隐晦地教授她破敌之法。

【岂……岂有此理!你何德何能?我刘晴需要让你来教?】

刘晴恨恨地咬了咬牙,但她不得不承认,倘若谢安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她或许能很轻易地再胜秦王李慎一场。

“为什么?你才是主帅不是么?——为何要将功劳让给我这么一个外人?”刘晴语气莫名地问道。

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刘晴话中的深意,谢安抬手拍了拍肩膀、手臂上的雪花,淡淡说道,“功劳啊……本府可以说已经升到顶了呢,要那些功劳何用?跟坑人王去争丞相的位置?本府才没那个兴致!——好了,好好思索如何破敌吧,我军的刘大军师!若不能收服底下那帮骁将们的心,日后江东对阵伍衡,就算本府有意提你为军师,麾下的部将们,恐怕也不会认可!——李慎是李慎,伍衡是伍衡!”

眼瞅着谢安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去,刘晴微微咬了咬嘴唇,她自然听得懂谢安话中的深意。

尽管她刘晴眼下确实担任着周军的军师不假,并且周军之中的将士们看似也对她言听计从,但这并不表示她已收服了周军众将士们的心。只不过是因为她刘晴与秦王李慎并没有多大瓜葛,是故周军将领们并没有对她起疑罢了,但是日后江东对阵太平军的伍衡,局面就大为不同了,要知道她刘晴也是太平军出身。

用一个太平军人士为军师,去讨伐另外一个太平军人士?天知道那些周军将士们是否还会像眼下这样信任她。

【将破敌的功劳让给我,让我借此收服军中众将的心,取得他们的信任么?——你为何要这般帮我,谢安?】

望着谢安离去的背影,刘晴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后来的事,顺利地让刘晴都难以想象,由于谢安看破了秦王李慎的计谋,这使得刘晴很轻易地便能将计就计,全歼了那五万被秦王李慎视为诱饵的藩王军,逼地秦王李慎只能退到襄阳,伺机寻找扭转败局的机会。

虽说这场战事中刘晴确实是出了大力,毕竟是她从行军图中推算出了白水军埋伏周军的确切地点,但她不得不承认,若没有谢安暗中相助提醒,她纵然能看破秦王李慎的诡计,恐怕也做不到将计就计、一举覆灭那五万藩王军。

换而言之,是谢安的那一席话,覆灭了那五万藩王军!

一言之威,竟至如斯!

“刘军师!”

“刘军师好!”

“大清早地巡视营地么?辛苦刘军师了……”

一声声夹带着热情与亲近的问候,打断了刘晴心中的思绪。

抬起头望了一眼那些位面带热切笑容瞧着自己的周军将士们,刘晴微微一笑,说道,“大营即将竣工,诸位再加把力!”

“喔!”附近的周军将士们热情地回应着。

“哦,对了,立营期间,不可疏忽对襄阳的警惕,要知道,秦王李慎手中还有五万余白水军,以及丘阳王世子李博的三万藩王军,论兵力不比我军少多少,万万不可松懈!”

“是!”众周军将士抱拳呼应。

寒暄一番,周军众将士各司其职,刘晴也继续巡视营地的职责。

期间,她碰到了同样来巡视营内情况的大梁军将领成央,以及眼下担任着此人副将职务的原太平军六神将之玉衡神将,齐植。

“很好地融入了呢……”

让刘晴略微感觉有些意外地,成央脸上的笑容比起前些日子更甚几分,尤其是当他瞧见有不少大梁军的将士们也开始热情地向刘晴打招呼时。

“是么?”刘晴的脸略微红了红,虽说她已渐渐适应周军中的生活,但是心中难免依然还有些芥蒂,毕竟眼下不情不愿担任着谢安护卫一职的原太平军将领徐乐,可是没少在背地里骂她。

“你觉得呢,齐植?”似乎是看出了刘晴心中的顾虑,成央轻笑着询问着自己的副将齐植。

“看似是这样呢……”齐植笑了笑,继而由衷感慨道,“能再度看到公主殿下的笑容,末将当真是……当真是……”

“齐植,”有些在意地望了一眼成央,刘晴低声斥道,“莫要再呼我公主殿下……”

齐植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这个称呼确实不妥,连忙改口,反观成央倒是不怎么介意,闻言轻笑着说道,“代军师也好,刘姬殿下也罢,一个称呼并不会改变什么……哦,这是大人说的!”

刘晴闻言微微一笑,继而咬了咬嘴唇,幽幽问道,“那个……他呢?唔,我是指谢大人……”

成央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抬手摸了摸下巴,有些尴尬地说道,“唔……那个……怕是还在歇息吧?”

“还在歇息?”刘晴双目眯了眯,转头望向齐植,后者瞧见,不敢隐瞒,抱拳说道,“回禀公主……哦不,是军师大人,方才成央将军与末将往帅帐求见大人,欲禀告昨日我军斥候与白水军斥候在野外接触、不约而战一事,不过守卫在帐外的廖立将军将我等拦住了,说是大人尚未起身……”

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刘晴那一双美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之色,咬咬牙没好气说道,“昨日那秦可儿可是在他帐中?”

“大……大概吧……”齐植缩着脑袋含糊不清地说道。

“岂有此理!——他可知晓他乃十万周军的主帅?!”刘晴咬牙咒骂一句,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何那般愤怒。不知怎么的,她越来越不爽秦可儿呆在谢安身边,尤其是当二人搂搂抱抱的时候。

眼瞅着刘晴提着一根枯枝愤愤地朝着帅帐方向而去,不时用手中的枯枝抽打着途中遇到的帐篷、木屋、栏杆,成央神色莫名地瞧了一眼齐植。

“叫你别说的,不是么?——主帅与军事因为这种事导致不合,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话是这么说……”齐植苦笑一声,说道,“可公主殿下问起,末将实在不好……”

成央闻言摇了摇头,不过他也知道齐植对刘晴比对周军更为忠诚,因此倒也不见怪,咳嗽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我等巡逻去了,今日营外巡视的职责轮到我等了,四个方向,你选个?”

“末将就选西吧!”齐植抱拳笑道。

西边,那可是襄阳的方向,同样也是斥候打探消息时最危险的一个方向,不过齐植倒是不在意,毕竟论才能,他远远不止副将这个档次,哪怕是将他同马聃、唐皓等帅才相比,也不见得逊色几分,只不过是因为身份尴尬,除了得成央信任尚未取信于其他周军将士,因此临时担任着副将职务罢了。

“好小子,抢本将军的任务……”成央有些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众所周知,眼下的周军大营,只有西面的巡防有可能会遭到与白水军的战事,其余三个方向,几乎就是走个过场,相当的沉闷无趣。因此,但凡是对自己有些信心的将领们,都会争着去西面巡防,几乎没有人乐意去其他三个方向,包括成央。

但是没办法,谁叫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呢?再者,成央也知道,原是太平军六神将之玉衡神将的齐植,也算是智勇齐备,实在是很难挑出什么刺来。

而就在这时,远处匆匆奔来几匹轻骑,来到成央与齐植二人面前,翻身下马。

“报!——启禀两位将军,喜讯至!”

就在成央与齐植二人聆听喜讯时,刘晴已一脸愤慨地来到了谢安所居的中军帅帐。

远远地瞧见刘晴,担任谢安护卫职责的副统领徐乐冷哼一声,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只留下廖立在帐外恭候刘晴。

说实话,刘晴不是没有看到徐乐,可问题是,徐乐对她的偏见日益加剧,她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来说服他罢了,因此,只能在心中暗暗希望这位既是猛将又是莽夫的家伙千万别做出什么自寻死路的事来,白白折损了他的性命。

“军师!”

见刘晴来到,廖立毕恭毕敬地向刘晴行了一礼。撇开对刘晴算无遗策的敬佩不谈,他廖立若是还想着有朝一日摆脱护卫的身份再度踏足战场,那么自然少不了刘晴从中出力,毕竟眼下的刘晴,被谢安赋予有督率全军的权利。简单地说,要将一名将军究竟安置在前军还是后军,单凭刘晴一句话就能办到。

而对于廖立来说,尽管担任主帅谢安的护卫这可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再者,他还要监视着徐乐,可廖立也清楚,这些不过是刘晴考虑到他身体尚未痊愈、不想放他上战场的敷衍之词。众所周知,别看帅帐前的护卫数量每时每刻也有百余之众,但事实上,真正起到护卫作用的,其实是隐藏在帅帐、乃至中军的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

更何况在前两日,谢安麾下第一刺客,东岭众四天王的镰虫漠飞看似已平复心神回归职位,廖立实在想不到他继续担任护卫还有什么意义,他可是一名将军,征战杀伐的将军!

正因为如此,想着说服刘晴再次让他踏足战场的廖立,实在不好过于阻拦这位军师大人,免得激怒了对方,以至于刘晴竟真个闯入了帅帐之内,一眼就瞧见谢安正搂着秦可儿尚在睡梦之中。

“无耻!无耻!厚颜无耻!”

一清早的,周军帅帐内,响起了某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所特有的清脆骂声。

“你又想干嘛啊?!”眼瞅着满脸通红却一个劲地用愤怒眼神瞪着自己的刘晴,谢安长吐一口气,有些无语地说道,“本府委你督率全军,可没说过你能干涉本府的私事,刘大军师!——扰人清梦,可是会长针眼的!”

“呸!呸呸呸!——就算是有人要长针眼那也是你!”刘晴一脸愤慨地咒骂着。不知为何,眼瞅着秦可儿那白洁娇嫩的绚目娇躯,刘晴只感觉心中无名火起,越来越旺。

或许,刘晴在某些方面与长孙湘雨确实很相似,毕竟当年长孙湘雨瞅见梁丘舞那傲人的胸部,瞅见金铃儿那妖娆的身段时,亦是如眼下的刘晴这般近乎要抓狂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帐外一名传令兵替谢安解了围。

“报!——安陵王李承殿下率精兵四千赶至,距我军营寨仅五六里!”

“当真?”谢安闻言大吃一惊,在刘晴面红耳赤之余撩被下了床榻,又是惊喜又是感慨地喃喃说道,“终于来了么?”

时隔三年余,终于有幸再次碰面了么?

那位在皇位唾手可得之际,却感于其兄恩情,毫不留恋地将皇位抛弃,甘愿被贬为庶民、被贬到皇陵守墓的皇子……

那个用自己的行动完美地诠释了何为悬崖勒马的男人!

前太子、周哀王李炜同父同母的兄弟,皇五子、安陵王李承!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安陵王李承

巳时三刻前后,谢安终于见到了安陵王李承,见到了这位曾经与他关系很是纠结以及复杂的皇五子。

记得曾经谢安就觉得,世上并没有纯粹的恶人,无论看起来如何嚣张跋扈、作恶多端的家伙,其心底总有他温柔而善良的一面,而前太子李炜、安陵王李承,这兄弟二人便是其中最佳的例子。

相比于前太子李炜,谢安曾经对李承的恨意更加纯粹而直接,毕竟李承当年曾用金陵众许多刺客以及收养的孤儿为人质,迫使金铃儿暗杀朝中大臣,险些致使金铃儿成为冀京朝廷难赦的凶徒。

一想起那件事,谢安至今依然是心有余悸,毕竟当年金铃儿所暗杀的朝中官员数量着实是令人头皮发麻,这个笨女人在皇五子李承的逼迫下,在短短三日内暗杀了冀京七品以上官员一百三十八位,以一人之力将整个冀京搅地鸡犬不宁,叫当时身为大狱寺少卿的谢安堪称是投鼠忌器,生怕有朝一日他会在大狱寺一堂开堂审讯金铃儿这位犯下了天大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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