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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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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给秦王李慎假的情报,叫他中计么?”刘晴一脸若有所思。

“不错!——李慎虽擅于用兵,然其本人乃皇室出身,武艺不行,不过身旁却有极为倚重大将四人:白水军总大将阵雷,据说此人武艺不逊陈帅,兼又知晓计谋,极难对付;第一军军团长陈昭,此人颇似马聃,最善奇袭、夜袭,强攻、强袭,勇武过人;第二军军团长黄守,此人性子稳重,善攻善守,好比周军的费国、唐皓之辈;还有第三军军团长符敖,此人最擅沙场布兵摆阵,好比周军的大梁军主帅梁乘,但却要比梁乘更强于个人武艺。——只要能设法除掉这四人,李慎就好比失却了爪牙的老虎,再难有翻腾之力!”

刘晴闻言点了点头,轻叹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问题在于要除掉这四人,何其不易!——你有把握么?”

“这个……”齐植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恕末将才浅,按照末将心中设想,恐怕只能先铲除其中一人,前提还是一切顺利……”

刘晴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能铲除一人,亦是一件大功!——对了,你有意再助我,那徐乐呢?”

“这个……”齐植闻言面露犹豫之色,迟疑了半响为难说道,“徐乐尚对周军怀恨在心,尤其是谢安夫妇二人,甚至于,就连公主殿下您他也恨上了,这几日在营中胡言乱语,说什么要杀掉谢安替我太平军的将士们报仇雪恨……”说着,他望了一眼刘晴,低声说道,“容末将再劝劝,必要之时,末将会叫心腹用绳索将其捆绑,免得这莽夫坏事!”

“是么……”刘晴闻言苦涩一笑,喃喃说道,“他会恨我,实属应该……徐乐最是敬仰陈大哥、杨副将,可惜那两位皆因为我先后战死,他会恨我也是应该……”

“公主殿下言重了,末将以为,陈帅与杨副将哪怕是在临终之时,亦对公主殿下赤胆忠心,绝不会因为公主殿下迫于无奈投身周军的举动而改变心意……”

“但愿吧!”刘晴点了点头,忽而正色说道,“既然你有心助我,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齐植,替我查清楚秦王李慎的谋划,尤其是何时命你等里应外合协助他击败周军!”

“是,末将遵命!”

“回头我会与谢安细说此事,叫他予你方便,叫你有机会联络李慎……不过,是不是能骗过李慎,就只能看你自己了!——无论如何,只要你此计成功,能设法铲除李慎麾下一员大将,甚至是秦王李慎本人,不管营中冀州军、大梁军众将态度如何,我亲自替你向谢安表功!——凭藉着陈大哥那层关系在,兼之你又为他立下那等大功,我想,那谢安也绝不会吝啬!”

齐植闻言摇了摇头,抱拳正色说道,“非为谢安,非为功勋,非为荣华,只为公主殿下,只为我太平军!”

“齐植……”刘晴大为感动,不由抬起手拍了拍齐植的肩膀,满脸感动地说道,“好,好!——你先回去准备,记住,我随时等你的好消息!”

“是!”齐植笑了笑,抱拳而退。

刘晴满脸笑容地望着齐植离开木屋,然而就在屋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收了起来。

“呼!”秦可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望着刘晴轻叹说道,“真是位忠臣良将呐,姐姐我在屏风后那是听地何等感动……想不到,竟有对妹妹这般死忠之人!”

“未见得!”刘晴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秦可儿愣了愣,诧异地望着刘晴。

只见刘晴神色复杂地盯着那扇门,长长叹了口气,隐约可见,她那双美眸中充满了失望与莫名的苦楚。

“死忠未见得!——不过,不愧是陈大哥曾经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方神将!”

第一百零七章 间(二)

“情况就是这样……秦王李慎故意分兵,打算从三面攻打我军,为此,唐皓、梁乘、王淮各率两万军应对!——白水军第一军团长陈昭交给唐皓,第二军团长黄守由梁乘阻截,第三军团长符敖交予王淮……李慎不是打算分化削弱我军的兵力么?正巧,本府也有擒贼先擒王的意思!”

在唐皓、梁乘、王淮三人即将率军离开大营单独作战时,谢安再次将营中将领们召到了帅所。

与前一次不同,这次参加会议的,还有东岭众与金陵众的刺客头领们。

比起金陵众出席此次会议的丁邱、何涛、萧离、徐杰等众多头领、分头领级刺客,东岭众相对黯然一些,老大狄布暂时担任着费国的副将、无法出席这次会议,老三漠飞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略显精神崩溃、就连谢安的召唤也无济于事,老四钱喜早已习惯了担任三主母长孙湘雨手底下头号狗腿子的职责,正在零陵为了自家主母即将生诞一事忙得不可开交,数来数去,堂堂东岭众四天王,眼下也只有老二苟贡独力撑一撑场子,免得东岭众的风头被金陵众彻底压倒。

而更紧要的一点是,此次的会议,齐植与徐乐也有出席,这才是屋内至今为止气氛始终未见变得丝毫顺畅和谐的真正原因所在。

“擒贼先擒王……对啊,秦王嘛!”

苟贡摇曳着手中那把精致小巧的金扇子哈哈笑道。

但不尽人意的是,屋内众人竟没有一个人说话,尤其像萧离那些脑袋瓜比较迟钝的人,更是用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望着苟贡。

“秦王啊……”舔了舔嘴唇,苟贡脑门隐隐有些冒汗,强作镇定地说道,“诸位听,秦王,擒王……那个……”

“……”成央、典英、鄂奕,一大批大梁军中的将领皆是古怪的眼神望向苟贡,这还不包括此前与苟贡关系颇为密切的廖立、齐郝等冀州军将领,如此一来,哪怕似苟贡这种脸皮厚道能与谢安相提并论的老江湖,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了,偷偷向谢安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大人,卑职只能帮你到这了……

用那把精致小巧的金扇子遮着左脸,咳嗽几声解解尴尬,继而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躲入人群不再插话了。毕竟他方才正是得到了谢安求援的目光,这才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免得谢安说完话后屋内鸦雀无声。

不得不说,苟贡不愧是谢安身边头号心腹,只可惜,今日屋内的众人实在不够给这位大狱寺少卿面子。

“……”泰然坐在左侧首位的刘晴有意无意地打量了几眼苟贡,心中暗暗鄙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什么样的家伙才能说出这种无聊至极的笑话?

这就是苟贡?东岭众四天王的影蛇苟贡?谢安那家伙手底下头号心腹兼爪牙狗腿?

据说长孙湘雨若不在军中时,就是这家伙帮着谢安出谋划策吧?

湖口战役时自己竟会被这对主仆逼地铤而走险,真是冤得慌!

暗自摇了摇头,刘晴长长吐了口气,忽而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大概的情况,谢尚书已向诸位讲述了……话说回来,李慎还真是没新意,偷用长孙湘雨那个女人与小女子两军对阵时所用的计策,他难道就想不到,我等也希望他散开手中凝成一团的兵力么?”

话音落下,屋内鸦雀无声,除了成央外,许多大梁军将领环抱双臂坐在席中,有的聚精会神凝视着面前的桌案,有的面色凝重地轻抚着随身的佩刀,非但没有一个人搭茬,就连看都不看刘晴一眼。相比较而言,还是廖立、齐郝等冀州军将领给足了刘晴的面子,虽不好直接开口出言支持刘晴,免得伤到冀州军与大梁军的感情,不过在刘晴望向他们时,他们纷纷点头微笑,总算是让刘晴不至于丢了仪态。

终于,大梁军中有一名将领忍不住开口了。

“谢帅与代军师所言,末将等都清楚……总归这些都是昨日军议会上的话题,除了金陵众与东岭众的刺客兄弟们因为忙于刺探、监视叛王军的情况,未曾得知这一切,在座将军们都知道了……唔,哪怕是其中两位……”

包括那位将军在内,众大梁军将领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在帐角附近第二列席位中的齐植与徐乐,眼神中所带有的强烈敌意,哪怕萧离这等堪称呆傻的莽夫都能看得出来。

“王虎所言极是!”朝着那名军中的将领弟兄点了点头,大梁军大将典英停顿一下,沉声说道,“这一些末将等昨日也已知晓,事实上,唐皓将军、梁乘将军、王淮将军昨日不就已接受了代军师的命令出营了么?——末将等人只是不明白,为何那齐植会与我军主力共同行动,更加不明白,谢大人为何要叫这徐乐担任护卫统领之职!”说话时,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齐植与徐乐二人,丝毫不给二人留有脸面。

刘晴闻言瞥了一眼谢安。

【你就不帮我说两句话?】

仿佛是看懂了刘晴的眼神,谢安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

【你想出的计策不是不希望本府过多地干涉么?本府这回成全你!什么都不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信任么?】

眼瞅着谢安在秦可儿的服侍下美滋滋地喝着酒,刘晴恨地牙痒痒,但是气归气,当前这件事还是得想办法摆平,毕竟那些大梁军的将军们,分明是冲着她刘晴来的,虽说直接原因是由于齐植与徐乐二人。

“大梁军对此颇有意见?——那么冀州军呢?”

话音刚落,廖立皱眉说道,“对于军师针对眼下战况的种种考虑,末将没有意见,末将还觉得,军师想擒贼先擒王的这招反客为主、将计就计的阴谋颇为高明,但是……末将对这位徐乐将军担任大人的护卫一事感觉不妥!——太平军总归是新降不久,是否忠诚还需要验证,大人乃一军之主,万金之躯,些许疏忽也要不得……”

“廖立将军……”微微一笑,刘晴压低声音说道,“本军师听说,当年洛阳战役后,廖将军新降后,不也立马成为了谢尚书的贴身护卫么?——何以廖将军可以,徐乐就不可以?”

“这……”廖立哑口无言,毕竟当年正是谢安那份信任,才换来他的忠诚。但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就像当年苏信、李景等人强烈反对他廖立担任谢安的护卫一样,如今的廖立,亦对由徐乐来充当谢安的护卫报以强烈反对意见,毕竟时刻身系主公安危,这正是近臣爱将所必须具备的。

“总之这件事不妥!”廖立摇了摇头。

在费国、马聃、唐皓皆不在军中的眼下,廖立无疑是冀州军中最具威信的将军,他这一说,冀州军的将领们纷纷点头附和。

也难怪,毕竟廖立本来就是一军主帅的底子,只要他能改掉他那知进不知退、以及事事希望尽全功的完美主义观念。

“徐乐只是护卫之一……是副职,至于统领一职,本军师希望由廖立将军你来担任,终归将军前些日子所受的伤至今尚未痊愈,再叫将军征战沙场,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将军就退下一线暂时休养一段时日,如何?”

“末将?”廖立深深望了一眼刘晴。

【什么?军师打算暂时让末将退下前线?——军师放心,末将只是皮外伤,只要休息几日……不,已经好了,军师你看……】

【不是!我想暂时让你担任谢安……啊不,是谢尚书的护卫统领一职!】

【可大人的护卫工作是由东岭众刺客担任的呀,并不需要由末将……】

【是这样的,这次我打算安排徐乐进去,顺便重新拟定护卫人选,你家主公已经同意了……】

【什么?徐乐?不,末将可没有质疑军师的意思,只是这……大人当真同意了?】

【唔!——到时候,你如此如此……】

【唔唔,末将明白了……】

脑海中回想起进来前刘晴单独与自己的谈话,廖立望了一眼角落的徐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末将领命!”

而与此同时,角落处的徐乐亦回望了一眼廖立,继而又瞧了一眼刘晴与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冀州军没问题了?”刘晴笑眯眯地望着廖立,见廖立拱手抱拳作为回应,遂将目光望向那一干大梁军将领,微笑说道,“那大梁军……”

而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成央忽然睁开了眼睛,斩钉截铁沉声说道,“我大梁军也没有异议!”

“成央?”

“成将军?”

“成哥?”众大梁军将领目瞪口呆地望着成央。

“闭嘴!”成央低喝一声,正色说道,“既然大人任命了刘晴殿下为军师,我等只要听从命令便好,服从将令,是我大梁军的军纪,你等都忘了?!”

“……”众大梁军将领面面相觑,低头默然不语。

看地出来,成央在大梁军中也颇有威望,毕竟他可是大梁军中的三把手,论职位只下梁乘与王淮之下,他这么一说,众大梁军将领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对于成央义助刘晴,谢安很是意外,而作为当事的刘晴更感觉惊讶,毕竟一开始成央可是对她极有敌意的。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散了吧!——廖立与成央留一下,我还要向你们交代一些琐事!”善意而感激地望了一眼成央,刘晴简单交代几句后便结束了这场会议。

且不说刘晴召开这次会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且说齐植与徐乐参加完这次会议回到自己住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植,你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

吩咐心腹侍卫守好四周,免得外人偷听,徐乐皱眉向齐植询问起了心中的疑虑。

“就是按照计划说的啊!”环抱双臂在屋内来回踱着步,齐植眼中不觉亦露出了几许不安与疑惑,喃喃说道,“她要我随军行动,这件事倒未出乎我意料,至于让你去做那谢安的护卫……这个嘛……不好说……”

“你说她是不是看出来了?——你我都知道,她可是很聪明的……”徐乐颇有些紧张地问道。

“应该不至于吧……”摸了摸下巴,齐植皱眉说道,“那些话我反反复复推敲了好一阵子,甚至不惜暴露了你,倘若连这样都骗不过她……不会的!她之所以说服谢安重用你我,我觉得应该是为了拉拢我吧,毕竟,她还希望我能助他击败秦王李慎!”

“那她让我做当那谢安的什么护卫又是为了什么?”

“这还不简单?监视着你呗?你没见她还推荐了那个廖立么?”轻笑一声,齐植压低声音说道,“她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由我来向秦王李慎传递假消息,令其中计,至于你,倘若你说不听,执意要铲除那谢安……她已给了你最佳的动手机会,不是么?”

“原来如此……”徐乐眼中闪过几分明悟,继而压低声音说道,“那我等的计划呢?——我该怎么做?”

齐植压了压嗓子,尽可能地将声音放低,说道,“她打算直袭秦王李慎的本营帅帐,为此要我想办法弄清楚城关进出的口令,如此一来,我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与李慎联络一下……”

“这个时候?”徐乐闻言愣了愣,惊愕说道,“你前两日不是还说,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不可再联络李慎么?”

“此一时彼一时,眼下公主……唔,眼下刘晴以为我替她做内应,说是会叫周军放松对我的管束与监视,这样一来,我便能堂而皇之地去见李慎……”

“妙!”徐乐竖起大主母,笑着说道,“昨日你说要将事情透露给刘晴,我还以为你要背叛我呢!——那我做什么?”

“怎么会!——至于你……正是因为考虑到你不怎么善于隐藏内心,我才想出这个主意,所以,你该怎么还是怎么,只要你别一时冲动拔刀去砍那谢安,一切好说!——依着刘晴的性格,在你翻脸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翻脸的,因为她对我等心存愧疚!”

“唔!——我知道分寸,我会忍住的!”

“那就好……等到我联络好李慎,约定好内应外合的确切时间,你再去杀那谢安……”

“嗯!”

当日深夜,齐植便从冰城的西门离开了周军的营寨,守西门的将领因为早已得到过刘晴的指示,并没有为难齐植,但是这件事,还是由成央传到了刘晴耳中。

“军师,齐植离营了!”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用木梳梳理着头发,正准备入睡歇息的刘晴淡淡一笑,说道,“这件事我有分寸的!——整个梗概,除了你家主帅大人外,偌大军营,仅你与廖立、苟贡三人知晓……你等莫要坏了本军师谋划!”

“末将明白!”比起白昼在谢安的帅所,成央望向刘晴的眼眸中充满了信任。

而与此同时,齐植正坐跨在飞奔的战马上朝着麦城急速而去,终于在子时前后,他来到了距离周军冰城有二十里之遥的麦城。

“什么?齐植要见本王?他亲自来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秦王李慎耳中时,正在自己住所屋内阅书的李慎眼中露出几分异色。

“竟在这个时候贸然来见本王……呵!有意思,叫他进来!”

“是!”

不多时,一干护卫便领着齐植来到了秦王李慎的房间。

“齐植将军,这个时候来见本王……你就不怕周军怀疑么?”

“这个末将自有应对!”说着,齐植便将他曾经对刘晴说过的那番半假半真的话又对李慎说了一遍,直听得惊叹不已。

“原来如此……原来齐植将军竟想到了这等妙计,实在是妙,妙不可言呐!”

齐植闻言面露自得之色,在轻咳一声后,正色说道,“先说正事吧,殿下,末将此番所来,正是为了想与殿下商议一下里应外合的确切日期……哦,对了,为了避免万一,贵军夜间的口令也希望能够透露末将,好叫末将回去能够向刘晴交差!——末将不是没有想过编造一个,只是……说不好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是否已混入城中,是否已得到了贵军出行的口令……刘晴的性格殿下也是知道的,胆大心细,倘若末将露出半点差错,此计恐怕就难以顺利实施了……”

“区区口令而已,这有何妨?本王有大将阵雷坐镇此城,岂会怕周军那些宵小?——就算你将口令如实告诉了刘晴,周军也未见得能踏入麦城一步!”

“那就好……既然如此,殿下,我等就商议一下里应外合之计的确切日期与计划吧!”

“好,好!”

李慎与齐植在屋内窃窃私语,足足聊了有半个时辰,齐植这才告退回军营地去了。

亲眼望着齐植离开了房间,秦王李慎瞥了一眼抱着双臂倚在墙边的白水军总大将阵雷,轻笑问道,“你怎么看,阵雷?”

微微吸了口气,阵雷用极为平静的语气淡淡说道,“那家伙似乎还未发觉,他被刘晴当棋子利用了……”

李慎闻言眼眸中露出几许恍然与释然,微笑受到,“说的是呐,他看样子是没能骗过刘晴呢!——真是遗憾呐!”

“遗憾?”瞥了一眼李慎,阵雷淡淡说道,“正是因为早就清楚那齐植骗不过刘晴,殿下才会将他与徐乐推出面,作为击败周军的重要棋子,不是么?”

“啊啊,连这件事都看穿了么?”李慎苦笑一声,继而望着阵雷由衷称赞道,“就算撇开一身武艺不谈,也不见得有几人能及地上你……有必要要当一个纯粹的武夫么?太辱没你的智略了!”

“吾辈对使阴耍诈没兴趣!——末将叫人替殿下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李慎眼中露出几分异色。

已走到屋子房门附近的阵雷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望了一眼李慎,平淡说道,“殿下留在麦城,不就是在等齐植他们来联络么?如今既然已见过了齐植,顺利地骗他当了促使刘晴中计的弃子,殿下便要打算出城了,不是么?——是蔡氏山吧?”说着,他抬脚跨出门槛,到屋外去了。

“难以置信……”望着阵雷离去的背影,李慎眼眸中的惊异之色显得更浓了几分,长长吐了口气,喃喃说道,“不愧是上国柱将的底子,只可惜太过于重武轻文了……若能抛开那些无谓的武德,不再去追求那令人莫名其妙的武道,绝对会是天下最可怕的杀伐之将!——原南郑九品衔军械库武备官大人……”

第一百零八章 计中计,局中局(一)

——大周景治四年十一月六日夜,周军大本营西侧雪林——

正值戌时时分,齐植带着一脸心事重重的表情嘎吱嘎吱踏着积雪走到雪林深处,在他前方不远处,大梁军将领成央手扶着一棵身披银装的大树,注视着遥远的夜色。

“有心事?”似乎是听到了来自背后的脚步声,成央瞥了一眼走近自己的齐植,淡淡问道。

“唔?”齐植愣了愣,他可没想到成央竟然会主动与他搭话。要知道,尽管成央今晚会与他一起行动,但这并不代表这位出身大梁军的将领会因此对他另眼相看。

“……”成央平淡地望了一眼齐植。

齐植这才醒悟过来,摇摇头解释道,“可能是觉得有点别扭吧……四个月前在湖口,两方还打得不可开交,这会儿竟会联手对付秦王李慎……”

“世事无常?”

“就是这个意思吧……”耸了耸肩,齐植故作轻松地说道,“公主殿下任命末将为成央将军的副手,此事末将也没有想到,抱歉,成央将军……”

“抱歉?”成央平淡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疑虑。

见此,齐植苦涩一笑,低声解释道,“说实话,成央将军其实也不希望末将与将军一起行动吧?”

深深望了一眼齐植,成央淡淡说道,“服从上令,乃大梁军第一条军纪!——再者,你不是已探明了麦城叛王军的出入口令么?”

“成央将军知道了?”故作惊讶地望了一眼成央,齐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是公主殿下告诉成央将军的吧?”

“不错!——你的事,整个军营也就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成某因为肩负着奇袭麦城的重任,这才有幸得军师提前透露,其余似梁乘、唐皓、王淮等人,均不知情……”

“奇兵袭麦城啊……”齐植点了点头,吸口气由衷称赞道,“不愧是公主殿下,竟能想到这种反客为主、将计就计的妙策!——李慎绝对想不到,在他算计公主殿下的时候,公主殿下亦在算计他!”

“……”望着齐植脸上的笑容,成央眼神中微微出现几丝波动,在片刻的停顿后轻笑说道,“此事说起来多亏了齐将军啊……若不是齐将军弃暗投明,忍辱负重做我军内应,套出了李慎的图谋,我想,军师就算智慧再是出众,恐怕也难以实施计划……”

“……”齐植愣了愣,他隐隐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仿佛有一天迷雾笼罩着他。

想了想,齐植打算岔开话题。

“说起来,将军,我等何时行动?”

“等等吧!”转头望向远方漆黑的夜景,成央沉声说道,“照你所言,秦王李慎的白水军,会先后从北、西北、西南三面袭我军本营……我军若是现在出动,朝麦城进兵,极有可能迎面碰到那三支白水军……待唐皓、梁乘、王淮三位将军与那三支白水军打起来,我军再行动也不迟!——那三位将军本就是为了掩护我等这支奇兵不是么?”

“说的是啊……”

“成某与刘晴军师不熟,不过早前在长孙军师麾下当过差……长孙军师严厉要求我等将领按照命令行事,绝对不可自作主张,倘若长孙军师要我等埋伏在某地,那么在出击命令下达前,就算是敌军毫无防备地从我军眼前开过,也要当做没看见!——否则,就算破了敌军,非但没有功劳,甚至会因此获罪,轻则闲置,重则革职……”说到这里,成央微微叹了口气,因为他所说的,确实是大部分冀州军与大梁军的心声。

毕竟长孙湘雨所奉行的兵法,从来不需要梁丘皓、梁丘舞、阵雷这等能够以个人勇武逆转战局不利的绝世武将,因为她从来不会置自己于下风,她只需要听话的、服从命令的将军。

不可否认,长孙湘雨为军师,确实有些挫伤麾下部将们的积极性,但这并不表示将领们不听从她的指挥,毕竟长孙湘雨至今为止还未打过一场败仗,堪称战战必胜的神军师。

“还有这事?”齐植着实有些吃惊了,毕竟他可没想到长孙湘雨对部将们的要求竟是这般苛刻以及……古怪。

“大概军师都是这个样的吧!不喜有人自作主张坏其大计,总是事先安排好所有的事,排除所有的不安因素……”说到这里,成央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齐植,看得出来,他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但遗憾的是,齐植这会儿哪有心情去关注成央,毕竟他满脑子都是他与徐乐此前制定的计划。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成央暗暗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眼神凝重地注视着远方的夜景。

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秦王李慎麾下三位白水军的军团长,便会率领着其麾下精锐白水军,正式展开对他们周军本营的夜袭。而到时候,唐皓、梁乘、王淮会分别带兵阻截这三支夜袭兵马。

待这六支兵马厮杀之际,作为今夜的关键人物,他成央便要率领一支精锐,长驱深入,一举将秦王李慎擒杀。

正如成央所了解的那样,在距离二十余里外的夜幕之下,白水军第一军团长陈昭,正率领着他麾下曲部两万兵,浩浩荡荡地朝着周军的本营冰城进发。

明明是夜袭周军本营这等极其紧要的大事,然而作为此军的主将,陈昭却是枕着双手仰躺在马背上,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紧张与重视,这让他的副将张方有些难以理解。

“将军?将军?”在尽量不惊动周边士卒的情况下,张方策马缓缓靠近陈昭,小声提醒着自家主将。

“怎么了?”在张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陈昭仅右脚踩着马镫,左脚架在右腿上,整个人几乎完全平躺在马背上,一晃一晃的,看似竟在闭目养神。

这份高超骑术着实令人瞠目结舌,但问题是,这哪是一个即将负责夜袭周军大营的上将该有的形象?

“将军,今夜我等可是为了夜袭周军主营……将军自重!”

“嘿!”嘴里咬着一根枯草,陈昭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紧张什么?——到不了周军主营的!”

“什么?”张方愣了愣,疑惑问道,“什么到不了周军主营?殿下分派给我军的任务,不就是夜袭周军主营么?”

“你当周军傻呀?”打了一个哈欠,陈昭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军整整两万人,一个时辰行六、七里路,这样周军要是都不能截住我军,他们还打什么?趁早回家得了!”

“这……”张方闻言面色微变,惊声说道,“这如何是好?末将想起来了,据斥候回报,周军的唐皓自离开了主营后,便在这一带游逛,这万一撞见……”

“慌什么?——唐皓两万人,我军也两万人,有什么好怕的?”

“问题是若是撞见了唐皓,我军便不能遵照王爷所言,袭周军的主营了呀!”

“嘿嘿!”陈昭闻言笑了笑,睁开眼睛瞥了一眼面露着急之色的张方,神秘兮兮地说道,“那只是殿下对你等这么说罢了,真正的作战计划,除殿下外,只有阵雷老大与我军三个军团长知道!——周军主营,并非我等盘中菜,别想了!”

“我军此番夜袭的目标竟然并非是周军的主营?那是……”

“当然是……”说到这里,陈昭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咕嘟一下翻身坐起,凝视远方夜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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