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乃上将军-第1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望着长孙湘雨脸上那未退尽的羞涩,谢安知道这个女人是被自己看得不好意思了,笑着说道,“只是觉得,你吃饭时的样子,很好看,很文静,很端庄,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说到这里,谢安忽然暗叫一声不妙。

果然,长孙湘雨闻言美眸一眯,玉指划过谢安的脸庞,贝齿轻咬,似笑非笑说道,“眼下之意,是奴家平日里不够文静、不够端庄咯?——还什么与平日里判若两人……听上去,安哥哥似乎对奴家有诸多抱怨呢……”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湘雨姐平日里就很文静、端庄,方才嘛,更加文静、端庄……贤妻良母,绝对的贤妻良母……”

长孙湘雨闻言噗嗤一笑,玉指点了点谢安的嘴唇,咯咯笑道,“就是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么,凭得这般甜,骗得奴家死心塌地……”

见长孙湘雨面色转好,谢安嘿嘿直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说道,“说起来,你饭量……就这么点?半碗都不到吧?”

“是不是忽然觉得,奴家其实挺好养活?”长孙湘雨眨了眨眼,揶揄道。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样待会不饿么?”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腻在谢安身上,笑嘻嘻说道,“饿了的话,就有劳安哥哥就替奴家到城内糕点铺买糕点咯……”

得!

自己怎么给忘了,对于这个女人而言,甜味的糕点才算是主食。

“叫齐郝去买,你不经常吩咐他干这事么?”谢安挥挥手说道。

“没趣!”长孙湘雨闻言翻了翻白眼,忽然,她好似注意到了什么,玉指捏住谢安衣袖一角,低头嗅了嗅,双眉微皱。

望着她熟悉的动作,谢安心中莫名发虚,连忙说道,“除了金铃儿,绝对没别人了……”

“……”长孙湘雨闻言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一眼谢安,继而扯了扯他的衣袖,皱眉说道,“安哥哥几日不曾换洗衣物了?”

“两三日吧……”谢安愕然说道。

确实,谢安这几日除了有一日睡在太医院外,其余都在大狱寺,根本没有时间回东公府或者自家府邸洗澡换衣服。

“怪不得有股馊味……脏死了!”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事物般,长孙湘雨移开半个身子。

“喂喂,不至于吧?”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却并未闻到任何的意味,唯一的解释就是,女子天生对气味相当敏感,要不然,梁丘舞、长孙湘雨、伊伊三女,如何会闻到谢安身上那属于金铃儿的淡淡白梅香呢?

“赶紧是清洗一番吧……”长孙湘雨推着谢安催促道。

“还要回一趟府上,麻不麻烦啊?”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眨眨眼说道,“倘若安哥哥嫌麻烦的话,要不在奴家闺房内?——奴家衣柜中,也有男子衣物哦……”

闺房?

谢安闻言心中有些蠢蠢欲动,不过想了想,他还是作罢了,毕竟,虽说长孙湘雨已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可较真起来,这个女人总归还未过门,似这般堂而皇之地在她闺房内梳洗,终究是不合礼数,虽说常氏或许不在意,可谢安未来的岳丈长孙靖恐怕是无法接受,谢安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横生枝节。

“算了算了,还是回一趟府上吧……”谢安摇摇头说道。

告辞了常氏,谢安与长孙湘雨离开了长孙府,在府外,费国、廖立、马聃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费国,先回一趟府宅……”吩咐一句后,谢安将长孙湘雨扶上马车,两人坐着马车回谢安的府邸。

途中,或许是注意到了长孙湘雨脸上的笑容,谢安诧异问道,“你似乎心情不错?”

“当然了,自被父亲抓回家中以来,有好些日子不曾到你府上了……对了,奴家当初的摆设安哥哥不曾动过吧?”

“我动它们做什么?”

“嘻嘻……”在谢安莫名其妙的目光下,长孙湘雨眼中笑容更盛,轻声说道,“安哥哥若是动了奴家的布置,奴家可不轻饶你……安哥哥是不知道,奴家当初为布置家中摆设,究竟吃了多少苦……”

是我府上的下人吃了多少苦吧?

谢安暗自撇了撇嘴,他当然清楚长孙湘雨当初住在他府上时,如何以谢家女主人的身份使唤府上的下人,几乎将府上的布局全数换了换,不过他没敢说,毕竟长孙湘雨似乎很得意她身为谢府女主人的身份。

回到自家府邸府门前,谢安与长孙湘雨下了马车,朝着府内主宅而去,走到庭院时,谢安忽然瞧见陈蓦正在庭院内练拳,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人是……”长孙湘雨眼中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她如何会不认得陈蓦,如何会不认得这个她用一万弓弩手都无法将其诛杀、反而被你攻到中军的绝世悍将。

就在长孙湘雨面色大变之时,在庭院内练拳的陈蓦似乎也注意到了谢安与长孙湘雨二人,遂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兄弟今日怎有闲心回府?”

谢安正要开口,忽然瞧见陈蓦左胸裹着绷带,左肩以及肋下隐隐有血迹渗透,心下一惊,失口问道,“大舅哥,何人竟能伤到你?”

话音未落,那边长孙湘雨凝重说道,“奴家认得你,你乃当初长安城下那员悍将……”

“我也认得你,”陈蓦微微一笑,望着长孙湘雨说道,“你便是当初指挥兵马那位女军师……那日,陈某可是被你逼到绝境啊!”说到这里,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如此,你便是我兄弟口中那位长孙小姐……”

“……”长孙湘雨闻言吃惊地望着谢安。

“这件事等会再说……”抬手示意长孙湘雨先莫要插嘴,谢安皱眉望着望着陈蓦胸前绷带上的斑斑血迹,难以置信地说道,“大舅哥,究竟怎么回事?——这冀京还有人能够伤到你?”

陈蓦闻言一愣,沉默许久后,摇头说道,“有些事,即便是兄弟,为兄也不方便讲,总之……为兄会叫那金铃儿安然无恙地回到兄弟身边,至于其他事,兄弟莫要问,为兄也不会说!”说着,他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衣物,转身朝府内深处而去。

究竟怎么回事?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忽然心下一动,转头对费国说道,“费国,跟过去看看!”

其实费国本来就想跟着陈蓦去问问究竟发生何事,只是怕自己身份被谢安等人怀疑而作罢,如今听谢安这么一说,哪里会有半点不愿,连忙跟了过去。

望着费国与陈蓦二人离去的背影,长孙湘雨啪地一声打开了合拢手中的玉骨折扇,美眸中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第七十六章 京师动乱前夕

“陈帅,究竟发生了何事?”

按着谢安的吩咐跟着陈蓦来到了其住处,费国忧心忡忡地问道。

其实方才,当看到陈蓦受伤而大吃一惊的,绝不单单只有谢安,毕竟费国乃最初由陈蓦挑选的六神将之一,对于陈蓦的武艺有着足够的理解,与谢安那【很厉害】的评价完全不同。

此时陈蓦正皱眉坐在屋内桌旁,听闻此言,抬起头来,用极其不悦的表情说道,“你跟着来做什么?”

见陈蓦似乎有着发怒的迹象,费国连忙解释道,“陈帅勿恼,是大人叫末将过来探望陈帅的……”

“……”陈蓦闻言愣了愣,或许是他脑筋本来就不甚活络,或许是此刻心烦意乱,以至于不曾察觉到谢安为何会叫费国过来探望他的深意。

“陈帅,究竟怎么回事?”见陈蓦闭口不言此事,费国再一次问道。

瞥了一眼费国,陈蓦站起身来,从屋内柜子的抽屉拿出一块雕刻了大半的木像,以及一把小巧的匕首,顾自坐在桌子旁一刀一刀地刻着,对于费国的提问视若无睹。

“陈帅!”费国忍不住提高了语气。

“……”陈蓦闻言抬起头望了一眼费国,冷冷说道,“本帅说了,不关你事,你难道没听到么?”

感受着来自陈蓦的那股异常强大的压迫力,费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在咽了咽唾沫后,犹豫说道,“末将只是……只是……”

深深望着费国半响,陈蓦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木像与刻刀,伸手揉了揉鼻梁,淡淡说道,“无事,放心吧,不过是被区区两千北军堵了一小会而已……”

“堵……两千北军?”费国闻言震惊地望着陈蓦,心中暗暗感慨,恐怕也只有陈帅才会说得出这般豪气的话,区区两千北军。

忽然,费国愣住了,疑惑不解地望着陈蓦说道,“陈帅不是在帮大人寻找金铃儿那个女人的下落么?为何会跑到皇宫去?——只有皇宫内廷,才驻扎有北军的吧,陈帅去那里做什么?”

“……”陈蓦闻言表情微变,皱眉思忖了一番,淡淡说道,“不过是找个熟悉的人问问金铃儿究竟被关押在何处罢了……”

“熟悉的人?”好似想到了什么,费国压低声音问道,“莫非皇宫之内,竟亦有我太平军的弟兄?”

“没有了……”陈蓦下意识地摇摇头说道。

费国闻言一愣,细细一思忖,脸上露出几分骇色,惊声说道,“莫非陈帅此番受伤,竟是被我太平军的弟兄出卖?”

话音刚落,就见那边陈蓦犹如被激怒的狮子般吼道,“他不是我太平军弟兄!”

那一瞬间,屋内杀气大盛,费国好似有种被刀剑悬头的强烈恐惧感,那仿佛实质般的杀气,骇地他难以开口出声。

而这时,陈蓦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起身上杀气,托着额头,歉意说道,“抱歉……”

“……”费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在沉默了足足小一会后,这才试探着说道,“那人……乃【六神将】?”

陈蓦闻言瞥了一眼费国,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让费国不免感到有些震惊。

要知道,太平军主帅陈蓦辖下【六神将】,彼此都不知其余五人身份、底细,原因在于像费国等这六个人,都是陈蓦从江湖中挑选出的豪杰、侠士,皆是有勇有谋、武艺不俗,足以抵挡一面的人才。

然而由于是被陈蓦威逼利诱才使其加入太平军,成为他手底下的【六神将】,故而,【六神将】对于太平军的忠诚,也实在难以说是万无一失。

因此,为了防止出现祸起萧墙的事,陈蓦严令禁止【六神将】相互接触,相互追查底细,一来是为了当大周朝廷追查到这六个人身份时,能将损失减到最低,二来嘛,便是为了防止这六个人联手反叛。

正因为这样,费国才不知八皇子李贤身旁的贴身护卫兼谋士【五米士】季竑,便是与他一样同属太平军六神将的【天权神将】,也正因为这样,当费国此刻得知大周皇宫内廷里竟然还有一位六神将混入其中时,表现出极其的震惊,而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那位【六神将】竟然表露出了极其明显的反叛意思,唆使北军伏击太平军的主帅陈蓦。

就在费国暗自震惊之时,屋内陈蓦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这样也好,既然此番他已表露出这般明显的反叛意图,本帅便可以按照早前的约定对其下手……”

“唔?”费国闻言一愣,似乎是听出了陈蓦话中的深意,古怪问道,“听陈帅此言……似乎陈帅对那位六神将的反叛意图早有所知?——既然如此,陈帅为何还要轻身犯险?”

听闻此言,陈蓦微微皱了皱眉,在沉默了一番后,忽然问道,“费国,你可憎恨陈某?”

费国心中一惊,面色微变,下意识地低下头,低声说道,“末将不敢……”

瞥了一眼费国,陈蓦叹息说道,“是不敢啊……”

听闻此言,察觉到自己失言的费国大惊失色,连忙说道,“不,不是,末将只是……”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蓦抬手打断了。

“无妨!”抬手打断了费国的话,陈蓦淡淡说道,“当初陈某来往于大江南北,欲在江湖中挑选出六人建立六神将时,晴儿……唔,我太平军内部便有人说过,似这般威逼利诱所挑选出的六神将,忠诚难以勘测……”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望着费国平声静气地说道,“还记得陈某当日所说的话么?——你等六神将,倘若日后有朝一日表现出反叛我太平军的意图,身为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某会给你等每人一次机会!这次机会,倘若你等用来将功赎罪,本帅既往不咎,但下不为例,一旦日后再反,格杀勿论;反过来说,倘若你等痴迷不悟,本帅也会给你等一次机会,一次让你等来杀本帅的机会,倘若你等有本事杀了陈某,那算你等能耐,但倘若你等杀不了陈某,陈某便能按照先前的约定,以背叛太平军之罪,将你等铲除!——还记得么?”

费国余悸未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末将记得……”

“那就好,”陈蓦微微一笑,目视着费国淡淡说道,“有朝一日倘若你不欲再为我太平军效力,本帅也会给你这一次机会……好了,出去吧!”

“……是!”费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抱拳而退。

而与此同时,在府上谢安的卧房,谢安正向长孙湘雨讲述着有关于陈蓦的事,只听得长孙湘雨双眉禁皱不已。

“真是想不到……”听闻谢安长达小半个时辰的讲述,长孙湘雨微微吸了口气,平息着略显惊乱的心情,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说道,“堂堂梁丘家的嫡子梁丘皓,竟变作了太平军第三代主帅,这可真是……舞还有位兄长?”

“是堂兄,”谢安更正道,“他乃舞的大伯梁丘恭遗子……你没印象么?”

长孙湘雨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据安哥哥所言,那陈蓦如今差不多二十五岁上下,比奴家年长六岁有余,在此人七岁时,奴家尚且不会走道,何谈什么印象?”

“说的也是啊……”谢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见此,长孙湘雨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抚摸着手中的折扇,回忆说道,“不过此事奴家听祖父说过,祖父说,梁丘家曾经出过一位难得的武学奇才,年仅七岁,寻常男子已非是其对手,只可惜早夭过世……原来指的就是他呀!”说到这里,她好奇问道,“小舞知道这件事么?”

小舞?

谢安在心中嘀咕一句,点点头说道,“舞已得知此事,不过,她并不知大舅哥眼下正在冀京,在我府上居住……对了,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舞,舞迫切要将大舅哥抓回梁丘舞处以家法,而大舅哥的武艺,你也瞧见过,深不可测,恐怕就连舞也不是对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他们还是堂兄妹!”

“放心啦,奴家如何会做这等事?”

“放心?”谢安苦笑一声,没好气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算计过舞一回呢,何谈什么放心?”

长孙湘雨闻言俏脸微红,没好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奴家与小舞虽是闺中密友,但是安哥哥你也知道,倘若安哥哥并未来此冀京,小舞最后多半会是四皇子李茂的人,而奴家,也多半会嫁给李贤那个爱哭鬼,如此一来,奴家与小舞,那可就是是敌非友了……而眼下嘛,小舞与奴家乃同室姐妹,奴家又岂会害她,惹来安哥哥不快?”说到这里,她乖巧地依在谢安怀中,一副小鸟依人之色。

谢安闻言这才放心,伸手刮了刮长孙湘雨那精致细腻的鼻子,释然般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生怕你旧病再犯……”

“什么嘛,安哥哥就是如此看待奴家的么?”长孙湘雨撅起嘴来,一副不满之色。

“哪能呢,只是……你很危险呢,比舞还要危险……”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直笑,右手轻抚着谢安的胸膛,揶揄说道,“奴家还以为安哥哥只畏惧小舞呢,想不到,亦这般畏奴家……如此,安哥哥可莫要辜负奴家哦,安哥哥也说了,奴家……可是个相当危险的女人哟!”

仿佛是从长孙湘雨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谢安表着忠心说道,“除了金铃儿外,绝对再没有别人了……”

“嘻!”见谢安这般急着向自己解释,长孙湘雨轻笑一声,心中着实有些欢喜,嘴上却故意说道,“那可说不准呢,或许安哥哥还藏着掖着什么小秘密不曾告诉奴家也说不定呢……”

“冤枉啊!”谢安一脸苦涩地说道。

“没有么?”轻哼一声,长孙湘雨撇嘴说道,“那个陈蓦的事,安哥哥就瞒着奴家……”

“那不是……”擦了擦脑门的冷汗,谢安讪讪说道,“那不是我答应过大舅哥不得泄露嘛……”

“哦,”长孙湘雨故作恍然般点了点头,继而撇嘴说道,“那为何今日又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奴家了?”

这不是被你当面撞见了么?

心中苦笑一声,谢安腆着脸说道,“这不是……湘雨姐可并非外人嘛,湘雨姐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呢……”

但凡女人,最喜心爱之人奉承,纵然是长孙湘雨这等智慧过人的女子也难以免俗,听闻谢安此言,心花怒放,眼中笑意更盛,然而嘴上却不饶人,故意撅着嘴说道,“话虽好听,可安哥哥却不是那般做的哟……那个金铃儿的事,安哥哥就瞒着奴家,一瞒就是大半年,奴家真是意外,原来安哥哥早在半年前就与那个女人做了这样、那样不要脸的事……”

“喂喂喂,什么叫不要脸的事?”

“难道不是么?”白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没好气说道,“当初人家带着三万兵迂回袭函谷关之后,历尽千辛万苦,安哥哥倒是好,在大周军营内金屋藏娇,整日与那个女人亲亲我我……”说着说着,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带着几分幽怨瞧着谢安,这让谢安对于这个女人那反复无常的性格又有了新的认识。

“拜托,姑奶奶,那时我与你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谈不上是骗吧?”

原本只是谢安自辩的话,岂料长孙湘雨听后面色微变,左手玉指抓住谢安的衣襟,带着几分紧张,用莫名的语气问道,“安哥哥的意思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奴家过门后还要叫她姐姐不成?!”

“什么来历不明……”苦笑着说了半句,谢安忽然注意到长孙湘雨略显异样的目光,连忙改口说道,“当……当然是在你之后……那时,她并没有答应……”

“哦哦,那就好,嘻嘻……”长孙湘雨闻言释然,恢复方才的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只看得谢安心有余悸。

不得不说,他原以为似梁丘舞、长孙湘雨这等超凡脱俗的女子,并不会太在意名分,但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金铃儿与伊伊暂且不论,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对于名分的看重,简直是远远超出谢安的想象。

咦?

想到这里,谢安忽然一愣,因为他忽然记起,长孙湘雨已有好些日子不曾管梁丘舞叫舞姐姐了,而是称之为小舞……

按理来说,长孙湘雨确实不需要叫梁丘舞为舞姐姐,毕竟她要比梁丘舞年长一岁半,是除金铃儿外众女中最年长的女性,与谢安当初心仪的苏家女子苏婉年纪相仿,因此,长孙湘雨如今以小舞称呼梁丘舞,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问题在于,长孙湘雨是在与他谢安立下文定之约后这才改口,这不免叫人有些想入非非。

等等……

说起来,这个疯女人最近确实乖巧了许多啊,变得比以前听话了,安哥哥长安哥哥短的,每次弄得自己心猿意马……

莫非……

不是吧?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谢安眼瞅着面前怀中的美人,心中隐约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他预感到,日后他谢家,每日或许会相当热闹也说不定……

“安哥哥,怎么了?这般瞧着奴家?”

“啊?哦哦,没什么……”被长孙湘雨一句话惊醒,谢安讪讪地摇了摇头,不好细说心中的顾虑,说道,“我只是有点担心金铃儿……从昨日李承的神色言语中,我敢打赌,必定是李承派人将金铃儿关押了起来……”

“安哥哥还真是多情呢,明明抱着奴家,心中却想着另外的女子……”长孙湘雨故作生气般白了一眼谢安,继而温柔安抚道,“安哥哥放心,李承绝对不会轻易加害安哥哥那位爱妾的,他还要留着那个女人的性命稳住安哥哥呢!”说到这里,她面色一正,摇着手中的折扇细声说道,“安哥哥如此关爱奴家等女子,奴家甚感幸哉,不过眼下,可非是儿女情长之时,安哥哥应该知道,李承嫉恨安哥哥,比之太子李炜对待安哥哥更甚,一旦李承此番阴谋得逞,坐享皇位,非但那个金铃儿活不了,安哥哥也难以自安,似小舞、似奴家、似伊伊这等安哥哥未过门的妻妾,亦难得以周全,甚至于,梁丘家、长孙家,以及南公府吕家,都要受此牵连……”

谢安闻言呆呆地望着长孙湘雨,他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西境平叛的战场,而在他面前的,便是那位指挥着千军万马、将叛军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神军师。

想到这里,谢安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湘雨,依你之见,那李承会在何时发难?”

“快了……”长孙湘雨咯咯一笑,轻笑说道,“下月,安哥哥便要迎娶奴家与小舞,有梁丘家与长孙家作为安哥哥后盾,安哥哥在冀京的名望,远胜当初……再者,下月南国公吕崧便要率八千余南军返回冀京,到时候,李贤那个爱哭鬼的伤势多半也好地七七八八……依奴家看来,李承可不喜欢见到这些事,因此,他必定会选在这些事发生之前……”说道这里,她面色一沉,手中折扇轻叩座椅扶手,沉声说道,“最迟,便在此月月底!”

“月底?”

“唔!五日之内,李承必反!”长孙湘雨冷笑着说道。

五日么……

轻搂着怀中的美人,谢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按照长孙湘雨的谋划,五日之后,他谢安与李寿多半有机会向太子李炜一报当初福伯的血债,只是……

真的要趁此机会杀他么,杀那个被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所算计的家伙……

第七十七章 脱困的危险女人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转眼便到了正月的末尾。

在这几日里,冀京显得非常平静,各方势力相安无事,太子李炜已多日不曾露面,五皇子李承专心致志地鼓捣着他北镇抚司锦衣卫的编制,据说编制内的锦衣卫人员已有近千名,比起谢安辖下那有名无实的南镇抚司六扇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切的一切,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异常是,在距冀京四十里远的冀州军本营,那八万冀州军中,有多达三万的军队由前将军辛明、车骑将军董尧二将所率领,在正月二十七日的早晨离开了大营,以半练兵半剿匪为由,前往太行山。

除此之外,冀京再无任何异常,然而直觉敏锐的人,却从这阵安静中嗅到了几丝危险的讯息。

正月三十日傍晚,夕阳西下,冀京城内府衙的官员结束了当天的公务,各自返回府邸,而寻常百姓们亦从集市中购买到了当天的菜肴所需,回家准备晚饭。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夜幕渐渐降临,冀京城内的一切,仿佛都显得那般风平浪静,只是偶尔能听到唰唰唰的轻微声响,仔细观瞧,偶尔能够看到有几个行动迅捷的黑衣人穿搜在城内大街小巷。

在冀京正南方向,永安门附近的一棵树上,东岭众的【镰虫】漠飞双手枕着脑袋靠着树干半躺在树枝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漆黑而无半点月色星光的夜空,时而撇头观瞧永安门城门方向,似乎是在监视着这座城门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漠飞茫然望向漆黑夜空的眼神微微一变,右手悄然从脑袋下抽了出来,握向了那悬挂在腰间的铁索镰刀。

而就在这时,只听唰地一声,有一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跃上了树梢,站在漠飞对过的那根树枝上,此人浑身上来用黑布裹地严实,与漠飞一样做刺客打扮,唯一能够表明的身份的,便是来人身上黑衣心口位置,绣着一个隐约可见的图案,仔细看去,好似是一枚十字形状的飞镖。

十字形的标记,那正是金陵危楼刺客的标志,扫了那记号一眼,漠飞捏住镰刀手柄的右手松了开来,像方才那样,头枕着脑袋观望着天空。

而这时,那名黑衣人却已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借着永安门方向所传来的微弱篝火光亮,隐约可以瞧清,此人正是金陵危楼刺客,丁邱。

“有动静么?”扫视了一眼永安门方向,丁邱压低声音询问道。

或许是本来就不善言辞,或许纯碎是懒得与身为危楼刺客的丁邱废话,听闻丁邱的问话,漠飞只是用眼神淡淡扫了一眼他,置若罔闻。

尽管丁邱知道漠飞这是表示一切正常的意思,可后者那冷淡的态度,依然叫他不免感觉有几分尴尬与暗怒。

也难怪,毕竟东岭众与金陵危楼刺客在这冀京整整较量了一个月的,期间双方互有伤亡,彼此欠下数十条、甚至是上百条性命的血债,虽说如今双方皆已投入谢安麾下,可前些日子结下的恩怨,又岂是这般轻易能够化解的?

就在丁邱暗自思忖如何与漠飞这个面冷心也冷的家伙沟通一下时,忽听一阵轻微的风声,下意识地,丁邱与漠飞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向随身携带的兵刃。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名黑衣人跃上了树梢,直到看清楚对方胸前标志乃金陵危楼独有后,丁邱与漠飞这才放松了戒备。

而这时,那名黑衣人亦摘下了脸上的黑布,看其面貌,正是人称鬼狼的危楼刺客萧离。

“哟,丁邱,左安门情况如何?”萧离压低声音问道。

丁邱闻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暂时还未有任何动静,我留下了两个兄弟盯梢,到这边来瞧瞧……你呢?”

萧离耸了耸肩,低声说道,“与你一般无二!”

相识一笑,丁邱与萧离在树枝上坐了下来,目视着永安门的方向,萧离好奇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二夫人如此断定反叛的军队会从永安门入城呢?——要说离皇宫最近的城门,不应该是西直门、或者阜成门么?”

丁邱闻言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准是你小子那时心不在焉,二夫人当时对我等说的清清楚楚……西直门乃东军驻守之城门,而阜成门亦距离冀京城内东军军营不远,为了避开东军,对方绝对不会选择这两个城门……再者,之所以选择永安门,正是因为它距离皇宫甚远……”

经丁邱这么一解释,萧离这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忽听附近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蔑的轻哼,当即将头转向漠飞,神色不善地说道,“喂,东岭混蛋,你哼什么哼?”

“……”漠飞闻言眼神一冷,那锐利如刀刃般的目光冷冷扫过萧离,用略显嘶哑的声音生硬说道,“手下败将!”

听闻此言,萧离又羞又怒,咬牙低声说道,“你嚣张什么?我怕你不成?来啊!——别以为你是二夫人护卫,就可以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

话是这么说,可萧离不免有些心虚,毕竟论起暗杀的本事,漠飞乃东岭众中翘楚,在金陵危楼刺客中,除当家刺客金铃儿外,无人是漠飞对手,至少,萧离曾经就好几次险些死在漠飞手中。

或许是见二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丁邱连忙打着圆场说道,“漠飞,我等如今是友非敌,皆为谢大人效力,贵方与我等,并无主从之别,你态度最好客气一点!——萧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