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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之风流无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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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最后一个忠臣

叶向高奉召来到宫内,心里纳闷,不知道皇上怎么忽然有兴致见自己了,好些日子没看到过他老人家了!!

叶向高趁皇帝没来的这段时间,在肚子里打了几个腹稿,准备就很多关系国计民生的事情跟皇帝当面说清楚。没想到,朱由检一见他的面,就大发雷霆:“叶向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私通后金人。”

叶向高吓得血压升高,差点中风,颤抖着白胡子,说:“陛下,老臣对大明忠心耿耿,私通金人之说,从何而来?”

朱由检满面怒容:“你还想狡辩吗?你的管家陈嘉,就是后金人派来的细作,前些日子叶承宗发到内阁的绝密文件已经被他盗取了,后金人已经杀到宁远了。”

叶向高噗通跪在地上:“皇上,若果真有这样的事情,老臣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朱由检扭头看了看魏宗贤,魏宗贤冲他挤眼,示意他赶快进入整体。

朱由检按照魏宗贤提前教好的,厉声说:“朕也不用你万死,死一次就可以了!”

叶向高哆嗦成一团,语不成声的说:“陛下的意思是要赐臣死罪!”

朱由检咳嗽了一声道:“朕若想要你死,直接让锦衣卫抄了你家就是了,何苦还要大老远把你找来呢?”

叶向高长出了一口气,急道:“陛下皇恩浩荡,老臣无地自容愧悔不已。”

朱由检冷笑道:“行了行了,你也别愧悔了,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剩下的事情你和厂臣商量着办吧!”

易土生心中一叹,罢了、罢了,这大明朝的天下终归还是魏宗贤说了算。

“老臣,谢主隆恩!老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国效力,不知道魏公公何以教我?”

朱由检有些不耐烦了,他的木匠活还没做完呢,“行了行了,你们下去研究吧,朕要休息了。小易子起驾!”说完拂袖而去,易土生只能在后面跟着。

叶向高闭了闭眼睛,从地上站起来,跑到魏宗贤面前鞠躬说:“魏公公,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老朽啊!”

魏宗贤眯缝着眼睛,笑道:“叶首辅太客气了,本座怎么能当的您如此大礼!”

叶向高一边擦汗一边说:“我全家三百多口人的性命如今就在魏公公您的手里,您可一定要帮忙啊!”

魏宗贤看了看左右,低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叶向高道:“不如到我府上?”

魏宗贤道:“也好。不过我要准备一下!请叶首辅先行一步?”

叶向高苦笑道:“魏公公就不要卖关子了,计将安出啊?”

魏宗贤自以为得计,嘿嘿笑道:“这个——计策——叶首辅——其实就是个反间计,您要做的就是把一份假情报巧妙地交给您的管家,具体要怎么做,您自己斟酌办理。本座只是配合而已!”

叶向高道:“如何配合?”

魏宗贤道:“过一会儿本座以传密旨为由前往贵府,到时候叶首辅找时机把密旨给奸细看上一遍,就大功告成了!”

叶向高捋了捋胡子,点头道:“反间计!”直到此刻他才算镇定下来。

魏宗贤得意的说:“没错,就是反间计!”

叶向高叹道:“真是家门不幸,也是我平时太过于疏忽了,对于家里人没有严加管教,以至出了这样的纰漏。以后老朽一定严于治家,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叶向高走后,魏宗贤自己动手草拟了一份密旨,然后请朱由检用印,朱由检正在做木匠活,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你认真去做,玉玺就在金殿上,不要烦朕!”

魏宗贤恭敬地说:“玉玺有专门人看守,奴才怎么能靠近?”朱由检道:“你就说是朕的口谕,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嗻!”魏宗贤立即赶到金殿上去用印,然后快马加鞭的来到叶向高的府邸。“叶首辅何在,叶首辅何在,皇上有密旨到了,请叶首辅速速接旨!”

既然是密旨何苦这样大声嚷嚷!

魏宗贤来到大厅,叶向高正好更衣出来。

魏宗贤道:“叶首辅,陛下有密旨要你亲启,请阅后焚毁!”

叶向高心里那个气呀,心说,你这不是玩我吗?阅后焚毁了,我还怎么用反间计。

叶向高展开密旨看了一遍。魏宗贤道:“本座公务在身不便打扰,告辞告辞。”说完不顾而去。

两人一唱一和算是把这出戏给演完了。

叶向高手里拿着密旨正在思索如何交给陈管家,一眼看到陈嘉正在廊下转悠,便放下密旨追魏宗贤去了,一边追还一边喊:“魏公公,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等他追到门口,魏宗贤早就坐着轿子消失在街口了。

叶向高在门口转了两圈,悻悻的转了回去,在门口正好遇到慌慌张张的陈嘉。

叶向高斥责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陈嘉连忙躬身道:“老爷,奴才内急,内急!”

叶向高心想,你个狗东西,我一家人的性命差点就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内急,好,等事情办完了,我憋死你!

魏宗贤向皇帝禀报了事情的进展,朱由检立即召见了兵部左佥都御使何可纲!

朱由检心里惦记着木匠活,也没空跟何可纲废话,看了看跪在下面的何可纲,懒散地说:“何可纲,后金人攻打宁远你知道了吧?”

何可纲铿锵有力地振声说道:“陛下,后金人兵强马壮,这次又是趁人之危,陛下应该早做决断,果断赴援!”

朱由检道:“你和朕想到一块去了,朕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事儿的,你让朕去赴援,是不是要朕御驾亲征啊?”

何可纲惶恐道:“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说让陛下指派一位大将去赴援。”

朱由检道:“你不就是朕的大将吗?朕下旨,发二十万禁军,由你何可纲率领,出蓟门攻打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后金主力此刻全都集中在宁远前线,后方必定空虚,你此去一定要大获全胜。”

何可纲差点晕过去:“陛下,您怎么知道赫图阿拉城后防空虚呀?”

朱由检一下傻了,拿眼去看魏宗贤。

魏宗贤接口道:“这是锦衣卫的密报……陛下已经下旨,何将军接旨就是了,何必多问!”

何可纲厉声道:“下官身为武将,理应知己知彼!”

易土生在一旁给魏宗贤助阵,说:“陛下,何将军肯定是怕了,不如您派别的将军去好了?”

朱由检气咻咻的点头道:“言之有理,何可纲你下去吧!”

何可纲急了,跪在地上说:“陛下,臣自从军之日起,每天想的都是以身报国,马革裹尸,怎么会害怕呢,陛下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朱由检道:“既然如此,三天之后你就点兵出征吧!”

何可纲瞪了易土生一眼,显然是恨他刚才多嘴多舌:“我大明有一条规矩,凡将军出征必定有内侍监军,臣也不能例外,臣恳请易公公监军出征,请陛下恩准!”

朱由检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此事万万也使不得!”

易土生跑到丹陛下,跪倒说:“万岁,既然何将军都不怕死,奴才就更加不怕死了,奴才愿意监军,请皇上恩准!”

朱由检可舍不得易土生走,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来。易土生小碎步来到皇帝身边。

朱由检拉着他衣袖,悄悄的说:“小易子,你傻啦,出去打仗那是很危险地,弄不好就会掉脑袋,朕还想让你跟朕一块做木工活呢?”

易土生趴在皇帝耳朵边上说:“陛下,二十万大军可是倾国之兵啊,万一有变,陛下您的江山可就完了,奴才一定要跟着去,监视这些大将!”

其实易土生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他想的是升官发财的问题,征东大将军是二品官,监军自然也是二品,他要是做了这个监军,一下子就平步青云了。

而且,这趟出去,如果立了功,说不定,弄个什么伯爵干干也很有可能。还有易土生对满人统治汉人心里总还是有些别扭,如果有机会改变历史,他也是不遗余力的。

朱由检见他一味的坚持,不悦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不过,千万小心。”

何可纲心想,这小子最近在皇帝身边没憋好屁,天天引导皇帝淫乐,到了战场上,我想个办法把他干了就完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一起接了圣旨。

何可纲走了之后,朱由检又埋怨易土生:“小易子,当兵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当年英宗皇帝土木堡一战,失手被擒……”

易土生道感动的说:“皇上关心奴才,奴才心里都知道了,皇上对奴才这么好,奴才也要对皇上好,这次出征就是奴才向皇上尽忠的好机会。”

朱由检眼圈一红,慨然长叹:“天下忠臣,舍厂臣之外,只你一人……”

第22章    校场阅兵

饶是如此,魏宗贤对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出征之前还把他找去训话。

易土生一再表示:“奴才只是督公的跟班而已,这次的功劳全都是督公一个人的。”

魏宗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你还算是个明白人。不过,你还是需要小心一个人!”易土生问道:“公公说的是——”

“何可纲!”魏宗贤捏着兰花指说:“这个人可不是个善茬,他平时就看我们宫里的人不顺眼,今儿一反常态让你去做监军,本座看他没安好心!你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别让人给算计了,也别给本座丢脸!”

易土生打蛇随棍上,顺着魏宗贤说:“奴才也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但奴才这趟只是去发财的,不会轻易惹他。”

易土生这么说,魏宗贤心里舒服起来,一个贪财的小太监绝对不会有什么大的抱负。

他喝了口茶,摇头道:“你呀,你呀,小易子,别说本座没有提醒你,在何可纲面前发财,要多多小心,在外面出了事儿,本座可保不了你!”

易土生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说:“公公,奴才这里有点小意思孝敬公公?”低着头捧到魏宗贤面前。

魏宗贤低头一看,都是一千两一张的,厚厚的一摞,连连点头道:“还算懂事,放心好了,立功回来少不了你的封赏!”

易土生一揖到地:“多谢公公提拔。”

易土生从东厂回到司苑局,有个小太监来禀报,“刚才御前侍卫总管和神枪营指挥使都来找过您,不巧,您出去了。”

易土生道:“何可纲将军有没有来过?”

小太监道:“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让公公午时后到沙场阅兵,准备明日开拔!”

易土生一看时辰,就要到午时了,军法有云,点卯不到,其罪当诛。何可纲分明没安好心。

易土生怒道:“你没说我去东厂见督公了吗?为什么不把信送到东厂去?”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大声叫屈:“启禀公公,是何将军的人说不急,不急!”

易土生怒道:“你知不知道,点卯不到是要被问斩的?”

小太监呆了,闪着一对茫然若失的眼睛,缓缓摇头。

易土生一看天色,已经快要接近午时,从皇宫到沙场,几十里路程,坐轿子肯定迟到,除非有汽车还差不多。

“备马,快,备马!”

小太监头顶直冒冷汗:“公公,司苑局哪来的马呀?”

易土生急得头顶冒火,推开门冲了出去,刚一出门口迎面看到御前侍卫总管骆思恭,和神枪营指挥使英国公张维闲策马而来。

易土生跑的满头大汗,大声喊道:“骆大人,快,快点把马给我。”

易土生是骆思恭的恩人,骆思恭对他即是感激又是敬畏,须知,在此之前,还没有谁逃脱过客氏的毒手呢?

“易公公怎么这么惊慌,出什么大事了?”骆思恭下马问道。

易土生破口大骂:“何可纲这厮,太混蛋了,午时阅兵,到现在才通知杂家,这不是存心要我的老命吗?”

骆思恭和张维闲,一看天色,大惊道:“恐怕来不及了,公公快快上马!”幸亏易土生是个骑马健将,枣红色的战马在他一鞭之下,电光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易土生马不停蹄,到了辕门外,正好听到中军帐内擂鼓点卯,各路大将风云汇聚,帅帐外彩幡飘扬,旌旗蔽日,矛戟如林,刀枪遍布。

易土生手持令牌,策马而入,直闯大帐,帐内传出何可纲粗犷威猛的声音:“易公公何在?监军何在?第三次点卯,监军何在,监军何在?来人——”

“监军在此!”易土生在马上一个团身,跳入中军帐,稳稳地落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皮质的马鞭。“大将军升帐,杂家来迟了,不好意思!”

何可纲厉声道:“这是不好意思的问题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贻误军机论罪当斩?!”

易土生心里窝火,却不得不满脸赔笑:“此时正好午时三刻,杂家并没有来迟,将军现在可以阅兵了!”

何可纲心里气得要死,偏偏拿他没办法,只要易土生在晚来一刻,他就可以以贻误军机的罪名将其就地正法,可现在却功亏一篑了,白高兴半天。

何可纲满面怒容,对着易土生睚眦欲裂的瞪眼,脸上肌肉暴跳。

易土生心里暗自嘀咕,此人没有一点大将风度,打起仗来必败无疑。

帐外,二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沙场之上,战鼓擂响,战云密布,军威极盛。

骑兵步兵,分为前、后、左、右、中五军排列成五个方队,个个士气昂扬,高举兵器向各路将领致敬,动作整齐划一,旗帜铠甲鲜明,足可体现出大明朝在当时世界超一流的综合国力。

旗帜飘扬之下,何可纲和易土生带着一众武将缓缓入场,骑马对大军进行最后的检阅和编队。明天这支人马就要开赴辽东前线了。

“吼!吼!吼!”当何可纲和易土生举着右臂雄赳赳的经过每一队步骑兵的时候,士兵们用长枪和刀背敲击盾牌,发出豪迈的叫声,响彻平原,声震京都,令人热血沸腾,壮怀激烈。连易土生名利心这么重的人都不由得生出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之感。

二十万大军,去对抗那一日千里的虎狼之师,能有几人回呀?!

易土生不禁想起以前辽人当权的时候,曾经流传的一句话‘女真人,人若过万,天下无敌!’。

现在的关外,足足有十万女真大军严阵以待,那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明军的作战部队主要以步兵组成,骑兵只有五万。

中原农耕文明之所以屡屡的败给北方游牧民族,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骑兵的缺少和骑术的落后。以步对骑往往胜算不大。

两万骑兵,布列成方阵,被十五万步兵包围在中央,每一列骑兵相隔一个马身,步兵相隔一步,从阅兵台上居高临下,横看成排,纵看成列,就像是在沙场上整齐的切了几块豆腐。

自从戚继光打赢倭寇之后,明军的装备在万历首辅张居正的主持之下,有了很大的改善,首先,在兵器上,明军模仿了唐代的‘唐刀’,铸造了一种刀身细长,锋利,刀背宽刃窄,刀柄很长,可以双手横卧的刀,此刀在当时和西方‘大马士革军刀’、日本倭刀,同时名列全世界三大名刀。是一等一的杀人利器。

何可纲傲然对易土生道:“易公公,看看本帅的军威如何?”

易土生心想,表面上看虽然雄壮,只怕经不住后金虎狼的一顿冲杀,淡淡道:“只看,号手、弓手、马兵、步兵各类兵种的配合,部署有序,便知道将军训练有方,决不会弱了大明帝国的名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可纲心里暗爽,撇着嘴说:“以中军四万人为例,弓手八千,马军一万,步兵一万,辎重兵一万两千人,总共四万。这种阵势,可以有效地防御敌方骑兵突袭,又便于追击,是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

易土生心想,但愿如此吧,我的宝贝。表面上却满脸堆笑道:“杂家的监军营将军可要检阅一下吗?”

何可纲冷哼了一声,翻白眼:“算了!”

易土生心想,算了更好,省得你瞎指挥,打乱了杂家的部署。

何可纲策马向前,继续检阅大军。

从沙场回来之后,易土生紧急的找来了骆思恭和英国公张维闲。易土生在皇帝面前,钦点了这两人指挥他的监军营。并不是易土生欣赏两人的才干,而是因为他们够听话。

骆思恭跟着张维闲的屁股后边进屋,然后对跟在身后畏畏缩缩的小太监说:“曹化淳,你去倒三杯茶来!”

易土生正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臭美呢,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嚷道。“谁?曹化淳?过来——”他直脖子瞪眼的冲着小太监喊道。

小太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公,小的,小的做错什么了?”

易土生一个箭步窜过去,揪着他脖领子喊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见他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吓得哆里哆嗦,惊惶万状:“小的叫曹化淳!”

易土生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骂道:“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

曹化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位顶头上司,连滚带爬的爬到易土生脚下说:“易公公,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易公公饶命啊!”

易土生眯缝着眼睛,盯视着他的瞳孔,怒道:“你知罪?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呀,你呀——”

你狗东西在大明王朝最危急的时刻打开了北京城的城门迎接李自成进城,良心简直叫狗吃了。

问题是现在的曹化淳还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太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二十年后的壮举,他完全被易土生的举动给弄晕了。

不但曹化淳不明白,骆思恭和张维闲也不太明白,在这种千军万马即将开拔的伟大时刻,易公公怎么想起来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较劲了呢?!

易土生自己也觉得有点过了,毕竟曹化淳此刻还没有犯错误,现在就宰了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眼前出现的曹化淳正是崇祯时代最后一位当权的东厂督公,易土生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痛恨曹化淳无耻的背叛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崇祯帝。

崇祯虽然刻薄寡恩,不过对这个阉狗,从始至终还是不错的。

有了曹化淳,易土生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扭过头来问骆思恭:“骆大哥,你认识一个叫吴孟明的人吗?”

骆思恭正愕然点头道:“认得,此人是南镇抚司的一名佥事。”

易土生奇怪的说:“南镇抚司,我只听说过北镇抚司?”

张维闲连忙说:“公公有所不知,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是锦衣卫的两个系统,统归指挥使许显纯的统领!”

易土生道:“英国公叫我小易子可以了!”

张维闲连连摆手:“岂敢,岂敢!”

易土生咳嗽道:“有什么不敢的。此次出征,两位保护我出关监军,我们必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依我看,我们结拜为兄弟好了?”

自从上次易土生毫不费力的解决了骆思恭表弟和奉圣夫人之间的恩怨之后,张维闲和骆思恭就把易土生当成了活神仙,每天都要巴结一番。

张维闲抢着说:“公公抬爱,在下求之不得!”

易土生谦虚道:“您是堂堂的一等国公,我在您面前只能算个奴才,说起来有点高攀了!”

骆思恭连忙道:“不高攀,不高攀,英国公早有此意了,我们私下里谈过好几次,只怕委屈了公公才没有说出来。”

张维闲心想,眼下这世道,客氏、魏氏当道,想要保住身家性命,就只有借助眼前这个小太监了。也不知道小太监有什么魔力,竟然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宠信,尤其是客氏,脾气怪异,几乎没听说她给过谁好脸,没想到却对小易子言听计从,这小子真是了不得。

骆思恭比张维闲还多一种感激的情绪,所以对易土生的提议更加双手赞成。于是,三人就在司苑局里结拜为兄弟。

大明朝廷本来也是忌讳内侍和朝臣结交的,可是自从刘瑾、魏宗贤以来,官场风气世风日下,皇帝对此早已不闻不问,三人才敢有此大胆之举。

回过头来,易土生看到跌坐在身后的小太监曹化淳,心想,不如放他一马,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用处!

“骆大哥,麻烦你去找一下锦衣卫千户田吉,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把‘吴孟明’这个人给我调过来,我有用处!”

骆思恭自然不可能知道十年后吴孟明会成为权倾朝野的锦衣卫指挥使,心里有些纳闷,问道:“易兄弟,据我所知吴孟明这人品行有点问题,吃喝嫖赌外加打老婆,五毒俱全,易兄弟你找他做什么?”易土生自语道:“果真不是个好鸟!”

张维闲道:“易兄弟,你说什么?”

易土生连忙改口道:“没什么,我说,自有妙用!”

吴孟明被田吉带到易土生面前的时候,颇感莫名其妙,自己和这位皇帝的新宠素不相识,自问也没有招惹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被召见。

这事儿也只有易土生一个人才知道。

吴孟明是个祸害,在崇祯后期和曹化淳联手干了不少的缺德事。易土生找他来,也是干缺德事儿的,虽然暂时还用不上,但相信以后肯定有机会。

另外,易土生还从史料上了解到吴孟明这人武功高强,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

易土生正襟危坐,颐指气使的看着站在阶下的吴孟明:“你就是吴孟明?”

吴孟明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但政治上并不白痴,很懂得逢迎拍马的道理,急忙躬身道:“回公公话,小的就是吴孟明,不知道公公召见小的有什么指教?”

易土生嘿嘿的笑。

吴孟明心里没底,手心冒汗,问道:“公公何故发笑!”

易土生道:“吴孟明,听说你武功不错,是真的吗?”

吴孟明看了看田吉,振声道:“启禀公公,还凑合!”这话有点向田吉示威的意思,他早就在心里怀恨田吉不提拔自己了。

能说出还凑合三个字来的人,说明这人心底里把自己当成很高的高手。

易土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吴孟明身边道:“杂家这次奉命出征,身边还缺个护卫大将,你愿意去吗?”

吴孟明在锦衣卫的队伍里,为人狠辣,脾气很坏,所有人经常遭人排挤,很长时间没有升迁的机会,他早就想出去闯闯,此刻听到易土生这个提议,高兴地笑出声来了:“公公,你说的真的假的?”

易土生冷笑道:“杂家这么忙,有时间跟你开玩笑嘛?”

吴孟明笑道:“那是,那是,公公身为监军,位高权重,的确是没有时间和小的废话。公公若真能带着小人到关外去立功,小人这辈子也感激不尽。”

易土生晒笑道:“别的人一听说打仗都往后缩,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吴孟明道:“公公有所不知,小人一见到血就兴奋,平常最爱和人动手打架,在京城里和人打架要受罚,可在战场上打架却有赏,还可以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咳咳,最主要的还不用受小人的排挤,小人当然十分的愿意去。”

易土生斜着眼看了看田吉,发现田吉的脸色很难看,便拉下脸来说:“升官发财也要有本事,你有本事吗?”

吴孟明冷笑道:“小人没别的本事,唯有‘不怕死’这三个字而已!”

易土生心里对吴孟明非常满意,点头道:“本公公把你留下了,暂时给你一个监军营佥事的职位,你干不干?”

吴孟明道:“干,跟着公公,当兵我都干!”

易土生点了点头道:“骆大哥,把他带到军营去,给他弄一身衣服,把飞鱼服脱下来!以后他不是锦衣卫了!”

骆思恭点了点头,带着吴孟明出去了。

第23章    内讧

田吉看了看左右,叹道:“易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次所用非人,将来只怕后悔莫及!”

易土生亲热的拉着田吉的手说:“田大哥,这话怎么说?”

这句田大哥叫的田吉心里热乎乎的,直言不讳道:“易兄弟,吴孟明这人不适合留在你身边。往小里说,此人脾气暴躁,像犟驴一样,平时虽然圆滑,但脾气上来之后,最爱顶撞上司,尤其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几句话听不过去就要动手。为此南镇抚司很多人都怕他,他也因此得不到升迁。这还是小事,更重要这人他爱财如命!贪婪成性!这么说吧,只要是银子,不管多么危险,多么烫手他都敢拿。我的意思是说后金人的银子,他也敢拿!!”

易土生心想,说来说去还是人品问题,“田大哥,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更加的放心了,实不相瞒,吴孟明这人兄弟也有些了解,我也知道他贪财,但贪财有贪财的好处,实不相瞒,兄弟手头比较阔绰,所以,喂饱几条狗还是没问题的,我就不相信后金人比我给的更多,只要兄弟把他喂饱了,他就是一只大明朝最好的狗!”

田吉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武功好,杀人不眨眼,只要有人给钱,亲爹亲娘也照样宰了。如果你不计较金银,倒是真的可以用他。”

易土生伸了伸懒腰道:“明天一早出征,今晚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这样一说,张维闲和田吉就知道他下逐客令了,于是,双双告辞出门去了。

易土生之所以逐客全因为他想起一个人来,明天就要出征了,应该去见一下奉圣夫人才对。

在他出门之前,朱由检派人送来一封密旨,易土生展开一看,发现密旨实际上是给何可纲的,就是让何可纲佯攻赫图阿拉,实出山海关的意思!

伺候奉圣夫人的丫鬟太监们看到易土生来了,都不敢阻拦,任凭他登堂入室,直奔里屋。

客氏正在梳妆。

差不多易土生每次看到她,几乎都是梳妆的状态!!

“老祖太太,小易子来跟您老辞行了!”易土生躬身行礼,规矩极了。

客氏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死鬼,还不快过来坐!”

易土生警觉的说:“人太多了!”

客氏冲着门口喊道:“所有人都到门外去伺候,把门给我关好了!”

丫鬟婢仆们齐声答应,一个个走出去,把门从外面关死了!

易土生哈着腰诞着脸走过去说:“挺香的!”

客氏伸出玉指在他的脑门上狠狠的点了一下说:“你呀,自讨苦吃,非要去辽东做什么监军,你知道后金人有多么凶狠吗?”

易土生心想,老子知道的还真比你们多,不过不像你们一样被吓破了胆!

客氏见他没有说话,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脖子,柔声细语地说:“你听我的话,不要到前方去受苦了,我去求皇上把你留下来!”

易土生见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轻纱,全身若隐若现,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呈现眼前,粉嫩腻滑的玉腿和浑圆的美股半露在一张绯红色的春凳上,忍不住狠狠的在她的盛臀上拍了一把,疼的客氏从春凳上跳了起来。咬牙跺脚一语双关的说:

“你的心真硬!”

易土生用手捉住她巧翘的下颌,使她仰起头来,温柔的吻着她的樱唇,轻啜着她的小舌尖,然后吻她的眼睛和脸蛋,接着是粉颈和胸膛,弄的她浑身都颤抖后才抱上床!

客氏反应激烈,拼命逢迎,娇挺秀耸的上身不断地和易土生产生摩擦——

第二天四更时分,易土生便从榻上爬起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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