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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驴蹄子专卖店-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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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赶紧去扶起温白羽,然后拿了药给他消毒,裹上纱布,又给温白羽披上衣服,说:“没事吧。”
温白羽摇了摇头,他有点体力透支,不过胸前的火焰标记消失了,虽然痛苦了一点,但是结果是好的。
温白羽吃力的说:“快快,给钟简用。”
钟简被五花大绑着,还在费力的挣扎,眼睛是鲜红色,能滴出血来,脸色狰狞,可怕的獠牙和蛊母的一模一样。
万俟景侯把蛊母拿过去,钟简的脸色顺便从狰狞变成了恐惧,好像他本身就是一只蛊虫一样,紧跟着钟简突然发出压抑的大吼声,胸膛快速的起伏,尖锐的獠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蛊虫竟然从钟简的喉咙处破皮而出。
大量的鲜血涌出来,像决堤一样,奚迟看的心惊肉跳,蛊虫的脑袋比温白羽身体里的大了一倍,虽然没有蛊母粗壮,但是很难想象一只细细的蛊虫进入钟简的体内,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竟然涨了这么大。
钟简的脖子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蛊虫从里面往外钻,能清晰的看到蛊虫的獠牙,蛊母像刚才一样,唰的卷住蛊虫,只不过这条蛊虫太大了,拽起来非常费劲,就像挖钟简的肉一样。
奚迟撇开头去,呼吸也有点急促,双手有些发抖。
钟简突然发出一声大吼,蛊虫被成功的拽了出来,蛊母尾巴一卷,同样把蛊虫吞咽下去。
钟简一下昏倒在地上,奚迟赶紧抢上去,入手全是鲜血,他的脖子破了很大一个口子,肉外翻着,必然受了不少痛苦,奚迟的手都在发抖,手忙脚乱的给他解开绳子,然后拿着颤给他抹药裹纱布。
钟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疼醒了,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嘴皮都是失血的颜色,眼睛看着奚迟。
奚迟眼圈有些红,让钟简靠在自己身上,说:“没事了,你睡吧,我帮你处理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钟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示意自己不疼,他费力的伸起手来,指了指奚迟脖子上的伤口,那是钟简刚才咬的。
奚迟胡乱的抹了一把阴出来的血,说:“我没事。”
钟简看了他很久,才吃力的说:“对不起。”
奚迟使劲摇头,说:“你放心,等你好了,我会咬回来的。”
他说着,钟简轻笑了一声,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薛柏身上也有蛊毒,但是因为不知道多少年头,似乎非常费劲,蛊母不断的发出嘶叫的声音,薛柏只是脸色发白,好似非常痛苦,但是半天也没看到蛊虫从他体内钻出来。
薛柏全身发抖不吭一声,子车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揪起来,薛柏突然轻笑了一声,伸手握住子车的手,说:“好孩子,别担心……”
子车的表情非常复杂,紧紧的注视着他,薛柏的手在打颤,痛苦的感觉让他满脸都是汗,他胸口的火焰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不知道多少年头了。
“咦?”
温白羽突然出声,众人的目光立刻被他吸引过去,只见薛柏的心口处,有一个血红色的点,然后那个点一点点的放大,突然破了一个口子。
温白羽说:“出来了,爬到心脏去了吗?”
薛柏猛地抓紧了子车的手,浑身颤抖着,子车有些着急,但是又什么都不能做,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很慌张。
薛柏的忍耐力非常好,或许是锻炼出来的,毕竟一个大活人能从墓葬内部一把土一把土的挖出一个通道来,被逼急了用尸体充饥,这种绝望他都忍耐过来了,疼痛对于他来说,反而是证明他活着的一种感觉。
薛柏抓着子车的手指甲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发紫,哆嗦着,蛊虫终于一点一点的爬出来,白色的蛊虫裹着鲜血的颜色,嗖的一下被蛊母抓住吞了下去。
众人同时松开一口气。
万俟景侯捏着蛊母,把它重新放回罐子里,然后快速的抽手,盖上盖子。
也不知道蛊母怎么了,一点儿反抗也没有,或许是吃撑了,一下吃了三条蛊虫,仍然是发抖,被放进罐子里“跐溜”一下蜷缩起来,蜷成一个团,肉肉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
温白羽说:“这蛊母不会是帕金森综合征吧?”
他一说话,众人的气氛都缓和了下来,大家都是精疲力尽,就地坐下来休息,然后处理着各自的伤口。
万俟景侯挨着温白羽坐下来,温白羽抓着他的手反复看,说:“蛊母咬你了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没有。”
温白羽说:“奇了怪了,蛊虫都那么凶悍,这个蛊母见到你怎么这么温顺……”
他说着,突然说:“我知道了!”
万俟景侯说:“知道什么了?”
温白羽说:“蛊母一定是母的!”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白羽“嗯?”了一声,奇怪的说:“你的手心怎么是热的?”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手心,然后又摸了摸他的手背,顿时惊讶无比,平时的万俟景侯都是凉丝丝的,天气凉绝对不能和万俟景侯挤一个被窝,而现在竟然是热乎乎的,特别的温暖。
温白羽特别惊讶的顺着万俟景侯的手心往上摸,小臂也是热的,大臂也是热的,他的手顺着万俟景侯的袖子钻进去,实在钻不进去了,就退出来。
然后又伸手去摸万俟景侯的身体,隔着羽绒服感受不到,温白羽干脆把手从下面钻进去,然后摸在万俟景侯的腹肌上,竟然也是温热的。
温白羽“诶”了一声,似乎百思不得以解,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已经一把压住他乱摸的手,说:“你喜欢在墓里办事?”
温白羽说:“办事?办什么……”
他说到一半,看着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表情,一下就尴尬起来,然后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万俟景侯压住他的手,根本抽不出来。
万俟景侯挑眉说:“你摸了这么半天,就算完了?”
温白羽顿时很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说:“那……怎么办?”
万俟景侯笑着说:“当然是让我摸回来。”
温白羽小声的说:“可是我胸口疼。”
万俟景侯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等回去的,先欠着。”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
众人休息了半个小时,温白羽说:“现在烛龙也没了,火精也没了,而且这个陵庙里到处都是火魔的标记,咱们怎么办?继续走,还是往外走?”
万俟景侯想了一下,现在他们之中受伤的人太多了,钟简和薛柏的伤比较重,奚迟身上全是伤口,子车之前受了枪伤还没有好透,如果勉强走下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说:“先出去。”
他说着,让子车把地图拿出来,众人研究了一下,温白羽是从翻板掉下来的,如果想要回去,绝对不能从翻板爬上去,因为地下是一片湖水,根本没办法爬。
子车想了想,说:“你们还记得咱们进永生路听到的水声吗?但是从通道一路走来都没有水。”
温白羽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咱们是听到水声才打开墙板的,但是里面只有通道,一滴水也没有。”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你掉下来的那片湖,很可能连通着永生路的通道。”
奚迟说:“那就顺着湖水走,到时候咱们打个盗洞,直接通到永生路里,这样也比较捷径。”
温白羽点点头,他们这里可有专门倒斗的壑语侯,挖个专业的盗洞估计不在话下。
温白羽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说:“行吧,那咱们行动吧,我真想下山去吃顿肉,我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
他一说,万俟景侯突然“呵”的笑了一声,非常暧昧的看着他。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万俟景侯肯定想到了什么带颜色的话题,不然不会笑的这么“可怕”!
众人背起背包,他们的食物吃掉了大半,整理了一下合并起来,伤员都不需要背背包,温白羽也算是伤员中的一个,就没有背,很轻松的走在最前面。
温白羽一边走,一边笑着回头说:“我认得回去的路,从湖水过来走不了多远,而且是直路。我……”
他说着,突然脸上变色,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温白羽前脚刚走出了耳室,耳室的墓门突然落下机关,一下将剩下的人全都隔离在耳室里。
温白羽一个人站在耳室外面,冲过去,使劲掰着落下来的铁栅栏,说:“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也是一惊,他们竟然被关在了耳室里,而温白羽和他们“一墙之隔”,隔在了耳室外面。
温白羽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慌,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逼近。
温白羽惊慌的在耳室的外墙上摸索着,说:“不对啊,我没碰到任何东西,怎么会有铁栅栏落下来。”
奚迟也在里面摸索着,同样没找到机关。
万俟景侯在里面伸手握住温白羽的手,说:“别慌。”
温白羽感受到万俟景侯手心的那股暖意,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下自己的心情。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背后有“嗬、嗬”的笑声,温白羽后背一紧,万俟景侯沉声说:“白羽,快走!”
温白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万俟景侯一把推开,温白羽一下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唰的飘过来,似乎要抓温白羽,被万俟景侯一推,抓空了。
是披着人皮的干尸。
温白羽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干尸一笑脸皮就皱起来,看起来异常的诡异,他不去看温白羽,反而转过脸来看着万俟景侯。
黑洞洞的眼窟窿,里面没有眼珠子,就那么注视着万俟景侯,笑着说:“真是情深呢,可惜了。”
他说着,转骨头来,盯着温白羽,温白羽后退了一步,偷偷伸手进口袋里,把凤骨匕首握在手里。
干尸似乎知道温白羽不会丢下那些人逃走,所以并不挡住大门,而是挡在耳室门前。
干尸看着温白羽的动作“嗬、嗬、嗬”的一顿一顿笑了起来,说:“我送他们一条活路,但是要看你的态度。”
温白羽有些吃惊,不知道这干尸是什么意思,就见干尸拍了拍干瘦的手掌,一边笑着一边将干瘦的手指“啪”的一声扎进石墙里面,石墙是中空的,里面有个铜的圆形手把,干尸勾住那手把,往外一拉。
突然耳室的石墙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那手把竟然是一个轴,耳室四面石墙开始向内收缩,耳室的空间逐渐缩小。
温白羽一看就慌了,眼神开始乱瞟,期待着有其他的机关。
干尸笑着说:“他们很快就要被碾死,你的态度呢?我知道你心肠最好,那么,我要你右手大臂的骨头,就用你手上匕首,把自己的骨头剔下来吧。”
温白羽一愣,说:“什么?”
干尸说:“没时间了,我要你右手大臂的骨头,这对你不难吧。”
温白羽浑身发抖,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手上紧紧握着凤骨匕首,干尸笑着说:“为什么犹豫了,你当年可没有犹豫,就把骨头剔了下来。”
温白羽听不懂干尸的话,他呼吸急促,眼睛扫了一下耳室的外墙,眯了眯眼睛,心里突然有了办法。
温白羽装的表情非常恐惧,转头就向外跑,干尸“嗬”的怒吼了一声,就要去追,结果温白羽突然停住,向后一滚,干尸的手一抓,抓了一个空,尖锐的指甲刮到了温白羽的脸,脸上一下多了三条血印。
温白羽根本没时间去管这些,他手里攥着凤骨匕首,突然使劲一插,“啪”的一声扎进了墙里,原本卡着铜轴的地方,凤骨匕首硬生生的卡了进去,四面石墙又是“轰隆——”一响,顿时停住了收缩。
也幸亏是凤骨匕首坚硬无比,不然早就被卡断了。
温白羽顿时松了一口气,万俟景侯突然睁大眼睛,伸手一甩,寒光唰的打出去,冲温白羽大吼,说:“快跑!”
温白羽转身要跑,但是那个干尸已经躲开龙鳞匕首,一下冲上来,骷髅一样的爪子“咔吧”一声响,一下陷进温白羽的肩胛骨里。
温白羽感觉到一阵力不从心,好像武侠剧里被穿了琵琶骨一样,右手顿时软下来,鲜血冒出来,一下染红了肩膀。
“白羽!”
万俟景侯疯了一样大吼,“嘭”的撞在栅栏上,那栅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无比坚硬,奚迟的金爪子一口气在上面划了十几下,竟然连个口子也没有。
温白羽疼的脸色发白,干尸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嗬、嗬、嗬”的怪笑起来,然后手指用力,温白羽的嗓子里顿时发出“啊……”的痛呼声。
干尸穿着温白羽的肩膀,把人举起来,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合着,最后连痛呼的声音都喊不出来了,突然一垂头昏死了过去。
万俟景侯双手握住栅栏,指甲发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珠子发红,似乎要吃人一样。
干尸笑着,对万俟景侯说:“万俟景侯,你感觉怎么样?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然后整个耳室似乎要塌了一下,开始震动,无数碎石从墓顶掉下来,耳室外面的主墓室也开始地动山摇,似乎要地震了一样。
干尸皱巴巴的脸皮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黑色的栅栏突然被什么强大的力道从里面撞了出来,整张铁门一下飞出去,“嘭”的撞在墓室对面的墙上,把墓墙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干尸诧异的看着耳室,巨大的尘土散去,就听“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万俟景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龙。
他的眼睛就比常人的头还大,一对赤红的眼睛,浑身红色的鳞片,因为愤怒,鳞片像铠甲一样,竖起锋利的边缘,巨龙张开嘴巴,发出“吼——”的一声,能隐约看见他的嘴吧深处衔着一只发光的东西。
别说是干尸,就连耳室里的众人也吓了一跳,万俟景侯突然在他们眼前变成了一条巨大无比的龙,比化蛇还要大,耳室顿时变得狭小,似乎被他撑裂。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烛龙会突然消失,为什么万俟景侯摸了火精没有事,为什么火精一下就消失在了万俟景侯的掌心里,为什么蛊母见到万俟景侯,会吓得不停的打颤……
万俟景侯冲出去,巨大的蛇头从高空伏低下来,对着干尸张开嘴盆大口,火精发出巨大的光芒,将墓室照得无比刺眼。
干尸不禁后退了一步,似乎也被这一变故吓怕了,却死死抓住温白羽这个保命符。
干尸一边退,一边说:“我没想到,原来你并不是个凡人,但是火神才是真正的神明,一条蛇而已,还不是要看我的脸色?”
他说着,把温白羽举高,温白羽似乎还在昏迷,但是巨大的痛楚让他皱起眉来,苍白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着。
万俟景侯剧烈的喘着气,似乎在忍耐什么,干尸的威胁或许起了作用,万俟景侯并不敢贸然往前,突然他身形一动,巨大的烛龙忽然变出了人形。
万俟景侯站在干尸面前,说:“放了温白羽。”
干尸笑起来,说:“那可不行,你以为你还是一国之主吗,我已经得到了永生,我现在是神明了,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国师,不需要再听你的摆布,我可以自己抓凤凰。就算你是烛龙又怎么样,火神才是正统,你不过是找死!”
干尸说着,面部的脸皮皱起来,似乎特别的激动。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冷笑,本身已经昏死过去的温白羽突然抬起头来,说:“我也觉得是找死……不过是你。”
他说着,手掌突然伸出去,“啪”的一声抓住干尸的脖子。
干尸发出“咯”的一声大吼,脖子上顿时被灼烧起来,温白羽的掌心好像冒着火,干尸的皮一下就焦了,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惊恐的看着温白羽。
温白羽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他,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干尸发出“咯——咯!”的大吼声,手腕也开始灼烧,发出烧焦的声音,温白羽抓着他的手,硬生生把他尖锐的手指从自己的肩膀上拔出来。
鲜血一下涌出来,温白羽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依然很平静,五指一缩,就听“咔吧”一声响,竟然一下拧断了干尸的脖子。
干尸脑袋一歪,温白羽甩手扔开,干尸就跌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的动作十分连贯,制服干尸还没用半分钟,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干尸一下瘫在地上,奚迟几人全都看傻了眼,竟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温白羽直立的站着,身体忽然晃动了一下,万俟景侯冲上去,从后面抱住温白羽,温白羽眼睛已经闭上,全部的重量靠在万俟景侯身上。
万俟景侯压住他的肩膀,说:“白羽?”
温白羽含糊的答应了一声,这让万俟景侯松了一口气。
众人这才从傻眼中醒过来,赶紧跑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干尸突然动了一下,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抬手一甩。
“啪!”
龙鳞匕首扔出去,正好打在干尸的头骨上,头骨一下碎了,干尸的皮“唰”的从尸体上掀开,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向大门,一下没入通道里。
子车站起来要追,万俟景侯说:“不用追,你对付不了。”
奚迟看着温白羽的脸色苍白,说:“还是先出去吧。”
温白羽感觉自己很累,他隐约做了一个梦,自己竟然像万俟景侯那样牛,一把抓住了干尸的脖子,然后咔嚓一声就给拧断了。
温白羽做着梦,不禁就笑了起来,自己竟然也这么牛,看来果然是做梦……
“嗯……”
温白羽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痒痒的,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来回滑,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还不如给他来一个痛快。
温白羽被挑拨的浑身发热,下面隐隐有些兴奋,不禁呼吸急促,伸手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哎……”
那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肩膀上滑动,突然刺痛了一下,竟然像是被咬了一样,温白羽吓得立刻睁开眼睛,就见万俟景侯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一开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蛊虫咬我……”
温白羽一说完,就感觉他们的姿势很不对劲,万俟景侯双手撑在自己耳侧,低下头来,他们距离很近,近的温白羽都要对眼了,这他妈是什么总裁姿势啊!
温白羽一侧头,发现自己光着肩膀,被子盖在腹部,肩膀上还有一个牙印,不用说了,刚才刺痛的感觉,一定是被万俟景侯咬了,他差点忘了万俟景侯是属狗的。
万俟景侯低头在那红痕上亲了亲,说:“肩膀还疼吗?”
温白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之前被干尸穿孔了,不过现在一点儿痕迹也没有,这么优秀的治愈功能,想必也只有万俟景侯会了。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不疼了。”
万俟景侯在他旁边躺下来,钻进他的被窝里,伸手抱住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了一下,自己上身没穿衣服,下面穿了裤子,真是太好了……
万俟景侯搂住他的腰,温白羽惊讶的发现万俟景侯的手是温暖的,这冰天雪地的环境,让温白羽无比的舒服,不禁往他怀里拱了拱,还主动伸手抱住了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挑眉说:“伤才好,这么热情?”
温白羽“呸”了一声,说:“就是借你当个抱枕,千万别多想。”
万俟景侯就躺着当抱枕,说:“刚才睡着了做什么梦了,笑的那么开心?”
温白羽被他一提醒,特别兴奋的说:“哎,我梦见自己跟你那么厉害,一手就把干尸的脖子给拗断了,特别潇洒,简直帅呆了!”
万俟景侯:“……”
温白羽还有些疲惫,很快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屋里黑漆漆的。
温白羽坐起来,发现万俟景侯不在身边,不知道去哪里了,而温白羽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屋子很眼熟,木头搭的,冰天雪地,朴素的棉被和褥子……
温白羽一个激灵,这不是茯苓的家吗!
温白羽踉踉跄跄的冲出屋子,被门槛一绊,差点扑出去,幸好有人伸手接住他。
温白羽一抬头,接住自己的自然是万俟景侯,而其他人也在,都坐在外面,围着桌子似乎在吃饭。
奚迟、钟简、子车、薛柏还有万俟景侯,一个也没少,但是没看见茯苓一家。
温白羽找了半天,还是没有,顿时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能起床了?也不穿衣服,不觉得冷?”
温白羽被他说得看了看自己,顿时老脸发红,竟然就穿着一条裤子就跑出来了,上半身还打着赤膊!
温白羽赶紧跑回屋子,万俟景侯也跟着进来了,给他把衣服披上。
温白羽说:“这是茯苓的家?”
万俟景侯点头,说:“从墓里出来的时候你受了重伤,我们就在这里落脚了,这里其实没有人住,都落了尘土。”
温白羽一想到墓里的茯苓,不禁就打了一个寒颤。
温白羽说:“那墓呢?里面还有好多中了蛊毒的尸体,怎么办?”
万俟景侯沉默了一下,说:“你放心吧,已经给烧了。”
他们在木屋休息了两天,温白羽始终觉得幕牛谝淮卫椿褂幸桓鲂」媚镌诤退邓敌πΓ诙卫淳透嫠咚涫嫡飧鑫葑釉缇兔蝗俗×耍锩嫒浅就痢
简直是遇见鬼的节奏……
众人开车往回走,一路上奚迟给温白羽讲了一下他昏死之后的事情,温白羽听的直乍舌,万俟景侯竟然是烛龙!
温白羽听完了,摸着下巴,万俟景侯看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害怕自己了。
结果就听温白羽叹了一口气,说:“唉,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于是温白羽沾沾自喜的说:“所以说,还是我最正常,已经成为了稀有保护动物。”
奚迟暼着他,说:“一只手扭断了干尸的脖子,能做出这个举动,怎么看也不算太正常吧?”
温白羽没听懂他说什么,毕竟一只手拗断干尸的脖子,那可是温白羽在做梦,他没想到是真的,万俟景侯也一直没有和他说过。
温白羽有些晕车,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睡了半路,突然从万俟景侯的腿上爬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万俟景侯还以为他不舒服,说:“怎么了?”
温白羽摇头,说:“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是烛龙的话,那唐子是不是有救了,火精能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温白羽:“……”
他们用了几天就回了北京,唐子的身体似乎好了不少,温白羽把事情说了一遍,唐子和雨渭阳都很吃惊。
温白羽说:“不过万俟景侯不知道怎么用火精,也不知道火精有什么功用,但是这都没关系,让唐子和万俟景侯多相处相处就行了,不是说烛龙很神奇的吗。”
雨渭阳也表示同意,然后温白羽就让唐子和万俟景侯大眼对小眼的坐在桌前,说是相处,两个人很无聊的对坐了一天……
温白羽养了几天伤,雨渭阳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要去进一批货,而且是好货,唐子想跟着去。
雨渭阳说:“你好好跟万俟景侯相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而且也不远,他给我送过来,我就到郊区接一下就行,都不出北京。”
唐子:“……”
唐子有些无奈,但是知道是雨老板关心自己,就笑这让他注意,说:“雨老板早点回来。”
雨渭阳说:“最多明天早上回来,有可能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回来。”
唐子点头,说:“雨老板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潘家园找你。”
雨渭阳笑眯眯的就走了,开着他的车去接货了。
温白羽翘着腿,坐在柜台后面,透过玻璃看着唐子和雨渭阳“依依惜别”,咋舌说:“哎,感情真好啊,唐子是忠犬啊!”
万俟景侯凑过来,说:“我也是。”
温白羽刚喝了一口水,“噗——”的一声全喷出来了,呛得他差点去见阎王,咳嗽着说:“就你?你还忠犬?不过你动不动就咬人,硬要说的话,你就是狼狗。”
万俟景侯:“……”
温白羽戳了戳万俟景侯,说:“对了,通过这几次下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万俟景侯说:“什么?”
温白羽说:“那就是一定要会游泳,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水里了,你教我游泳吧。”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好啊。”
唐子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温白羽立刻站起来,热情的邀请唐子,说:“唐子,我们打算去游泳啊,反正雨老板今天也不在,你孤家寡人的,跟我们去游泳啊?”
他一说话,唐子就看到一边的万俟景侯脸色明显变化了起来,咳嗽了一声,说:“我就不凑热闹了。”
温白羽说:“为什么不去啊,人多才热闹啊,难道你不会游泳?”
唐子笑着摸了摸鼻子,说:“是啊,你和万俟景侯去吧,好好玩啊,我看店。”
温白羽一想也对,总要有人看店,自己是个甩手掌柜,唐子再甩手了,难道指望万俟景侯来看店吗!
温白羽带着万俟景侯直奔体育用品店,温白羽是宅男,就喜欢蹲在家里,平时都不去游泳,最近的游泳经历还是高中的体育课,自然要去买泳裤和泳镜。
温白羽稍微思索了一下,自己没有深水证,不能去深水,似乎不需要买游泳圈,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带着游泳圈,指不定被人笑死了。
两个人中午吃了饭,就去了最近的游泳馆,因为是秋天,游泳馆的人相对少一点。
他们租了两个柜子放衣服,温白羽快速的换了泳裤,然后感觉自己后背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因为那种视线太灼热了,温白羽几乎受不了,不得不转头去看。
就见万俟景侯已经换好了泳裤,就站在后面看着自己,他双手抱臂,靠在旁边的柜子上,裸露出来的肩膀很宽,皮肤白皙,腹肌流畅,下面的泳裤有点紧的样子,紧紧包裹着……
“咕嘟……”
温白羽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觉的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下面,然后对比了一下,老脸涨的通红,咳嗽了一声,说:“哎换好了,咱们走吧。”
因为是秋天,就算是室内的游泳馆,也觉得有点凉,尤其是刚入水,温白羽又不知道做准备动作,完全是旱鸭子,一下去腿就抽筋了,站在水底蹦啊蹦,觉得自己要冻死了。
万俟景侯也入了水,温白羽就“呲溜”一下冲过来,抱住万俟景侯,然后双腿夹在他的腰上,说:“太可怕了,我感觉要被淹死了,还好冷,冻、冻死我了,我抽筋了……”
温白羽一边抱着万俟景侯哆嗦,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万俟景侯的身体是暖的,这让温白羽感觉到了分外的安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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