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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翼:百年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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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儿,快给皇上行礼啊!”陈雨函小声的对水恋儿说。水恋儿瞪了陈雨函一眼:“他不配我向他行礼!他害死了我干爹!”水恋儿大声的向天启喊。
楚恋雨回过神来,拉住了水恋儿:“恋儿,不要说了。皇上他也不想的。皇上,你放过过恋儿,她只是心疼左大人!”
天启低着头小声的说:“恋雨,朕没有责怪水姑娘的意思。水姑娘,陈侍卫,你们下去吧。我想和楚贵妃单独在一起……”
“是,皇上。”陈雨函拉着不情愿的水恋儿走开了。
一滴泪水从楚恋雨美丽的大眼中流出。天启伸出手帮楚恋雨擦掉了那滴泪水:“恋雨,为什么要哭?”
“臣妾没事,臣妾只是风迷了眼睛了。”楚恋雨小声的说。
天启轻轻的抱住了楚恋雨:“恋雨,你怎么了?你和朕说!你和朕说!你这样子,朕看着难受!你不要像其它的嫔妃一样!你像过去一样打我啊,骂我啊!”
“皇上!”楚恋雨轻轻挣脱天启的双臂,跪在了地上。
“恋雨,你干什么?你快起来啊!”天启去扶楚恋雨。楚恋雨轻轻的推了天启一把:“皇上,请听恋雨一言。”
天启点了点头:“好好好,恋雨,你说,你说!朕听着。”
“请皇上救救杨大人和左大人!他们是无辜的!是清白的!不要听信魏忠贤的谗言啊!”楚恋雨哭着对天启说。
“恋雨,你先起来,来。”天启扶起了楚恋雨。
天启叹了口气:“朕也不相信他们会受贿。可是铁证如山,朕也救不了他们。”
“铁证铁证,又是铁证!你知不知道,没有杨大人左大人,我们早就死在李选侍的手里了!皇帝?贵妃?我们顶多是个阶下囚!现在他们被魏忠贤诬陷,关在大牢里受折磨。你居然跟我讲你救不了他们!”楚恋雨生气的推开了天启。
“恋雨!朕承认,是朕的错!朕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了,朕就带着你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找你的那些朋友,我们一起走!”
楚恋雨惊讶的看着天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天启抱住了楚恋雨的腰:“真的。朕想好了。等我们的孩子一出世,我们就逃走。朕把皇位传给朕的皇弟朱由检。也就是信王。”
楚恋雨看着天启一板正经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恋雨,沁月湖。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沁月,这名字好听。不如我们的孩子就叫沁月吧?”
楚恋雨看了天启一眼:“沁月?”
天启点了点头:“嗯,沁月。好听吗?”
楚恋雨点了点头:“好听,真好听。皇上,你真的要带我走吗?”
天启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了楚恋雨的肚子上:“沁月,你快点出生啊!爹好呆着你和你娘离开啊!沁月,爹期待你快些出生。爹只是个木匠,也起不出什么好名字。沁月湖是爹和你娘相遇的地方,所以,你就叫沁月吧!”
楚恋雨抓住了天启的手:“皇上,原来,你真的要带我走!”
“是朕对不起你。嫣儿的事,秋姑娘的事,慕姐姐的事。还有杨大人左大人的事。朕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朕心知肚明,杨大人左大人没罪。可是朕管不了。跟朕走吧,去过安宁的日子。”
“皇上!恋雨爱你,愿意尊重你的一切。为你牺牲一切!”
天启扣住了楚恋雨的双肩,小声的问:“恋雨,你不怪朕了?”
楚恋雨点了点头。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那你将爱他的好,爱他的坏。爱他的一切。他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他,因为,你爱他。
楚恋雨原谅了天启,因为她爱天启。
正文 八十八:血雨交织
明天是杨涟的生日。
杨茉夕和水恋儿再一次来到了诏狱,她们希望能再见上杨涟左光斗一面。她们准备再求求魏忠贤,让他放了杨涟。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们还是来了。
她们没有见到魏忠贤。一个好心的锦衣卫告诉她们:杨涟和左光斗不在诏狱,而是被许显纯带去大理寺做最后的审讯了。
她们心中不禁一震:最后的审讯!她们不敢多想,也不愿意多想。快步来到了大理寺,可是她们进不去。
杨茉夕和水恋儿拿出了好多好多的钱给看守,可是看守还是很犹豫。
“求求你了!你能体会一下做儿女的心吗?!如果你是我,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诬陷折磨而无动于衷吗?求求你了,我们不会声张。我们只要看一眼就好啊!只要看一眼就好,求求你了!”说着,杨茉夕的双膝无声的着了地。
水恋儿咽下了泪水,也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看守的心软了,他把水恋儿和杨茉夕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那里有一堵裂开了一条很大缝隙墙。过了这堵墙还有一排铁栅栏,就能进公堂了。从那里看能看到公堂里发生的一切。
“你们要小心点啊。千万别出声,看够了就走。”看守说完就走了。
杨茉夕和水恋儿透过墙缝,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杨涟和左光斗被带上了公堂。左光斗虚弱的发不出声音,杨涟开口要骂,但一开口口中都是血……
许显纯坐在公堂,说了很多话。可水恋儿和杨茉夕听不清。他说完了,两个锦衣卫手中拿着棍子走了过来。
“他们要干什么!?”水恋儿急的要喊,杨茉夕忙捂住了她的嘴。
锦衣卫一棍下去,杨茉夕和水恋儿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魏忠贤不得好死!他就是把我们打成肉泥,这诬陷的罪名我们也不会认!”杨涟大声的喊着。
左光斗虚弱的发不出声音,但他也向杨涟投去了坚定的目光。
“唔唔唔!”杨茉夕用力的捂着水恋儿,不让她出声。杨茉夕感觉到水恋儿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手上,而自己的眼泪从落棍的那一刻起也没有听过。
不管杨涟多么坚持,多么不惧,杨茉夕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和他那颗痛的疲倦了的心。
水恋儿不再挣扎了,她把头倒在了杨茉夕的肩膀上。
锦衣卫不打了,因为他们晕倒了。
杨茉夕半个身子都挤进了墙内……
杨涟和左光斗被抬到了院子中。许显纯累了,离开了公堂。院子里杨涟和左光斗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茉夕!我要进去!让我进去!”水恋儿大声的说。
杨茉夕紧紧的抓着水恋儿:“不要,不要进去!在这儿看着就很好,能看见就很好!别打破了这一刻,我多希望能多看几眼……”
她们透过那个缝隙看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恩人。她们只能透过那个缝隙看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恩人……
天色越来越暗,打雷的次数越来越多。不一会儿,灰白色的天空下起了暴雨。
雨浇在杨茉夕和水恋儿的身上,浇在杨涟和左光斗的身上。冲掉了他们身上未干的血,血水和雨水一同从他们的身上留下来,流到院子里,几乎快要流到杨茉夕和水恋儿的身边了。
杨茉夕和水恋儿把手从缝隙伸进去,拍打着地上混着杨涟和左光斗鲜血的雨水。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杨茉夕用尽全力蹭了进去……“我也要进去!干爹!”水恋儿也用力蹭了进去。
可是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排铁栅栏。杨茉夕和水恋儿把手伸进去,却碰不到杨涟和左光斗。
雨还在不停的下。突然,杨涟睁开了眼睛。
“杨大人,我是茉夕!我在这儿!杨大人!”杨茉夕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杨涟侧头,看见了杨茉夕:“茉夕,茉夕!”杨涟费力的支起了身子,向杨茉夕爬了过去。
“杨大人!杨大人!”杨茉夕拼命的去抓杨涟的手,杨涟也喘着粗气,向杨茉夕爬了过去。
杨茉夕碰到了杨涟的指尖:“杨大人……”杨茉夕的泪水落在地上和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你怎么又来了?孩子,回去吧。记着,这是最后一面。以后不准你再来,最后一面!”杨涟小声的说。
杨茉夕不停的摇头:“杨大人,我受不了!我撑不住,没有你我根本撑不住!这几年都是你在照顾我,没有了你,我怎么撑的住!”
“撑下去。撑下去!冰儿我对不起她,这辈子都没怎么管过她。你们以后要相互扶持。我知道,你如今这样都是因为当日我收留你。我知道你只是想报恩,如果你想报恩,想让我安心,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快回去,快回去!”杨涟用手推着杨茉夕的手。
“走!”杨涟稍微用了点力,血就从口中涌出。
“我走,杨大人,我走!”杨茉夕擦干了眼泪,拉着水恋儿要走。
“干爹!干爹他为什么没醒!他会不会……”左光斗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杨茉夕拉着水恋儿的手说:“再看左大人最后一眼。”
“不要!不要!”水恋儿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快走!”杨茉夕把水恋儿从墙缝里推了出去,自己也蹭了出去。
杨茉夕再一次回头,他发现杨涟也在看着她。两人正巧对视。杨涟的嘴动了动便闭上了眼睛。
杨茉夕头也不回的拉着哭喊的水恋儿走了。
谁都不知道杨涟说了什么,只有杨茉夕知道。杨涟说的是:撑下去!
那一院子的雨水里有血,有泪。
仿佛那一天的空气里也是雨血交织。
正文 八十九:一个特殊的生日(上)
今天,是杨涟的生日。
左光斗等和杨涟一起被诬陷入狱的几个官员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向杨涟作揖祝寿。
祝寿无非就是说句话客气的话而已……都只是一些根本无法实现的祝愿……杨涟只是苦笑着应付。
左光斗最后开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杨公,祝你,祝你能过一个不受刑的生辰。”
狱中一片寂静。
“说得好,说得好啊!”杨涟笑了,大声的笑了。笑罢,杨涟冲着狱卒大喊一声:“帮老夫拿一碗凉水来!”
狱卒没多说什么,替杨涟端来了一大碗冰凉冰凉的水。
杨涟笑着颤颤的接过了水碗。大家都很疑惑,不知道杨涟为什么要喝凉水。
杨涟举起碗,送到了嘴边……
“杨公,不要!”左光斗伸手去拦,但是一整碗的凉水早已被杨涟喝下了肚。
左光斗摇了摇头:“受了重伤的人一旦喝了凉水,就容易丧命。杨公,你这又是何苦啊!”
杨涟冲着左光斗苦笑:“算了,算了。与其在这里受折磨,不如早一点自己了结。”
杨府里,乱成一团。
浮萍得知今天是杨涟的生辰,死活要去看杨涟。死活要去求魏忠贤放人。杨茉夕、水恋儿还有杨启,'。。'怎么拦都拦不住浮萍。浮萍跑到了魏府。
“杨姐姐!不能去啊!杨姐姐!”杨茉夕追了过去。
浮萍来到了魏府,拔剑就往里冲:“魏忠贤!你给我出来!你放了我爹!你放了我爹!你出来!”
门口的守卫把浮萍摁了下来,魏忠贤走了出来。
“呵呵,浮萍啊!不对不对,应该是杨小姐!你来干什么啊?”魏忠贤问浮萍。
浮萍推开了摁着她的锦衣卫,扔下剑走到了魏忠贤的面前:“魏,魏公公!我求求你,放了我爹吧!让我见见他!今天是他的生辰!”
“天呐!咱家怎么就忘了呢!今儿是杨大人的生辰啊!咱家这就去给他送上一份大礼!来人啊!备轿!本公要去诏狱!”魏忠贤推开了浮萍,上了轿子。
“杨姐姐!杨姐姐!怎么了?”杨茉夕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脚下不稳的浮萍。
“魏忠贤听我说爹过生辰,就赶去诏狱了……”浮萍小声的说。
“什么!”杨茉夕听完了觉得天旋地转。
“完了,魏忠贤说不定会用什么法子整杨大人呢。完了!”杨茉夕瘫倒在地……
魏忠贤来到了诏狱里。诏狱中传来了阵阵骂声:魏忠贤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他会遭到报应!魏贼搅乱超纲……
魏忠贤“哼”了一声:“是谁在骂本公啊!是谁这么大胆!”
“督公,是,是杨涟。”一个看守小声的说。
“呵呵,原来是杨大人!把他给带到审讯室里去!”魏忠贤甩了甩袖子,先走到了审讯室。
许显纯正在审讯室里打盹,魏忠贤咳嗽了一声。许显纯忙睁开了眼睛:“魏公!魏公,你怎么来了?”
魏忠贤笑了:“今天是杨大人的生辰,我来给他过生辰。”说着,魏忠贤随手拿起了一块烙铁,笑着对许显纯说。
许显纯也笑了:“我明白了,下官这就派人把他弄来。”
“不用了,老夫已经来了!”杨涟手手铐,脚带脚镣。慢慢的走了过来。
魏忠贤冲着杨涟笑了:“杨大人,老奴来给你过生辰了!”说着魏忠贤举起了一块烙铁。
杨涟冲着魏忠贤大笑……
正文 九十:一个特殊的生日(下)
杨涟只是冲着魏忠贤大笑,冲着那些刑具大笑……笑声震动着魏忠贤的耳膜。
魏忠贤怕了。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了财力,有了权利。不会再怕杨涟了。
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当杨涟在度站在他面前时,他依然惧怕。尽管杨涟已经孤援无助,已是遍体鳞伤,他依然惧怕,深入骨髓的惧怕。
“杨,杨涟!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笑什么!”魏忠贤扯开了嗓子冲着杨涟喊。
杨涟不笑了,而是瞪大了他那双充满了血丝的双眼:“魏贼,你搅乱超纲,陷害忠良,无恶不作!堕掉了张皇后的龙种在前,勾结张皇后陷害楚贵妃在后!又害死了熊将军!我恨不能把你碎尸万段。但国无圣主!现如今,我落到了你这阉贼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吧!你就是把我身上的肉都给打掉了!我也不会认你栽给我的罪名!”
“你!你!”魏忠贤气的说不出来话,举起手中的烙铁,按在了杨涟的心口处……
血从杨涟的嘴角流了出来……杨涟痛的无法再站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魏忠贤笑了:“杨涟,你也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杨涟用双手支住了身子很费力的想要站起来,魏忠贤却用脚踩住了杨涟的手:“你别想再在本公面前站起来!许显纯!今日本公亲自审问杨涟,看他招不招!”
杨涟还没等开口,诏狱的那边又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魏贼!有什么本事就冲我来!别净折腾杨公!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魏忠贤听了恨得牙直痒痒,不自觉的抬起了踩着杨涟手的脚:“又是谁在喊!又是谁在骂本公!给本公带出来!”
左光斗被锦衣卫拖了出来。
“放手,我自己会,自己会走!”左光斗推开了锦衣卫,一瘸一拐的走到杨涟身边:“杨公,快,快起来。”
左光斗费力的扶起了杨涟……
“好啊,好啊!左大人也来送死!虽说今儿不是你生辰,可你偏来凑热闹!那就流下!杨大人,你不会介意吧?”魏忠贤狰狞的冲着杨涟和左光斗笑了。
杨涟笑了,把一口带血的吐沫啐在了魏忠贤的脸上……
魏忠贤瞪了杨涟一眼,并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两个锦衣卫把杨涟和左光斗用绳子吊了起来。他们那沾满了血、松塌塌的袖子滑了下去,露出了半截血淋淋的胳膊。
杨涟看了看左光斗:“左公,你这是何必?何必啊!”
左光斗笑了笑说:“早晚都要死,不如和杨公一起上路。此去就了无牵挂了,恋儿还有可法,来世见吧!”
杨涟的脑海中,杨茉夕浮萍和杨启又出现了……突然,一鞭子落在了杨涟的脖子上,打碎了他所有的幻念。
紧接着又是一鞭子。再接着,就不断了。
杨涟硬是咬牙撑着,不出声响。而左光斗似乎是疼得的麻痹了,并没有咬牙忍痛。
忽然,左光斗抬起了他的头,看着杨涟笑了:“杨大人,先行一步了!来世还愿共忙大事!一生如此,了无遗憾了!”
左光斗吸了最后一口气,低下了头。
杨涟明白了,泪水夺眶而出:“走好……”
锦衣卫见状停了下来,对魏忠贤说:“魏公,左光斗,好像,好像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本公还没玩够呢!”魏忠贤走到了左光斗的身边,他刚要伸手,被吊在一旁杨涟狠狠的踢了魏忠贤一脚:“拿开你的脏手!左大人他已经死了!你还要干什么?!”
魏忠贤毫不理会,抬起了左光斗的脑袋,左光斗真的已经断气了。
魏忠贤见了哈哈大笑:“好好好,死了好啊!拉出去剁成碎块!”
“你敢!你把我剁成碎块吧!把我剁成碎块吧!不许动左大人!”杨涟用尽全力的喊着。
“让我进去,给我滚!滚呐!”江雨生不顾锦衣卫的阻拦冲了进来。
魏忠贤一惊:“你来干什么!你怎么又来了!”江雨生不屑的瞥了魏忠贤一眼:“您能做点人事儿吗?”
江雨生目不转睛的盯着左光斗看:“左大人怎么了?左大人怎么了!你说啊!”江雨生冲着魏忠贤嘶声力竭的喊。
江雨生忙解开了左光斗的绳子,左光斗倒在了他的身边……
“死了,真死了……您能不能为你的子孙后代积点阴德!魏忠贤!你他妈能不能办点人事儿!”江雨生恨得几乎想要把剑。
“小,小兔崽子,你骂谁呢!我是你爹!”魏忠贤冲着江雨生喊。
江雨生没有回答,背起了左光斗:“杨大人,左大人我带走了,请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江雨生瞪了魏忠贤一眼,走开了。
杨涟看着气的脸色发青的魏忠贤笑了:“你说你是江侍卫的爹?老夫看你是想要儿子想糊涂了吧!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魏忠贤气的几乎说不出话:“许显纯,甭跟杨涟废话!往死里打,往死里打!不,不打了,用钢刷!给他弹琵琶!弄死他!让他永远的闭嘴!”
锦衣卫只好遵命,钢刷子刷掉了杨涟身上的肉。可是他还是一刻不停的骂魏忠贤。
魏忠贤真的恼怒了,他拿起了一把铜锤,递给了许显纯:“砸碎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肋骨。看他还喊不喊的出来!”
夕阳落了下去,审讯室里传出了铜锤敲打东西的声音和笑声,笑声掩盖了铜锤敲打东西的声音……
杨涟晕倒了,被拖回了牢房里。
这时,两个人搬来一个**袋,里面装满了土。杨涟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那两个人把**袋压在了杨涟身上。
杨涟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他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生日,在这一天,杨涟失去最好的战友,并且把诏狱里的刑法尝了个遍。
正文 九十一:纸鸢
江雨生带着左光斗的尸体来到了杨府。
杨茉夕的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她的脚下有些不稳。杨启忙扶住了她:“我去叫恋儿回来吧。”
“不要!”杨茉夕拉住了杨启:“恋儿如果知道了,她会疯掉的!先不要说,我想想,我想想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突然,杨茉夕想起了一个人。不对,一个巫师!蓝焰!杨茉夕跑到院子中,昂起头冲着天大声的喊:“蓝焰!蓝焰!你快来啊!我求求你,帮帮我吧!帮我救活左大人!求求你了,快出来!”
杨茉夕几乎快要把喉咙给喊破了,但是蓝焰的影子都没有。
“茉夕,你在干什么?蓝焰是谁啊?”杨启问。
杨茉夕喝了一口水:“就是上次救莫凡的那个由蓝衣服变成白衣的女子。她是巫师!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了。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就是那个巫师把我弄来的!每一次我遇到危险,她都会出现的!对了,我有危险她就一定会出现!”
杨茉夕冲进了屋子里,取出了几条五彩的披帛,拧成了一条。之后跑到了院子里的一颗杨树下,把拧好的绳子抛了上去。又搬来了一个凳子。
杨启冲上去抱住了杨茉夕:“茉夕,你要干什么!”
杨茉夕轻轻的推开了杨启:“蓝焰,你听着!没有了杨大人他们,我也不会活下去的!这一切都是你因为你!你把我弄到了这里,所以才让我碰上这些!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因为你,马上就要消失了!马上就消失!”
杨茉夕踩上了凳子,把头伸进了绳子间:“蓝焰,我告诉你,我没吓唬你!我随杨大人去了!启儿,不许救我!不许救我!”
杨茉夕蹬开了凳子,她咬着牙在半空中摇晃……
空中飞来一束蓝火,隔断了绳子。杨茉夕落了下来,杨启冲过去抱住了她:“茉夕,茉夕!”
蓝焰身穿黑纱衣,站在她的面前:“茉夕,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茉夕,茉夕!我回来了!”水恋儿推门走了进来,当她看见蓝焰的时候,她笑了:“蓝焰,是你呀!你怎么来了?”
杨茉夕看着水恋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恋儿,你干爹,他回来了。在杨大人的卧室里。”
水恋儿笑了:“真的?我干爹他,他回来了!爹!爹!”水恋儿跑进了杨涟的卧室。
顷刻,屋中传出了动静。
“恋儿!恋儿!”大家一起冲进房间,看见水恋儿倒在地上,碰倒了杨涟的书架。
杨茉夕的脑子也有一点点不清醒了,她冲过去整理书架,把书一本一本的全都放回原位。
许久,杨茉夕咬着牙恢复了正常。她要撑下去!她走到了水恋儿的身边:“恋儿,别难过!左大人也不希望你这样子啊!”
水恋儿傻傻的笑了:“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人回来了就好,不管是死是活,回来了就好!爹,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把被子盖上吧。”水恋儿把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左光斗的身上。
水恋儿站了起来,轻轻的抚摸着左光斗枯白的头发,抚摸着左光斗满是伤痕的脸:“茉夕,能不能帮我拿一些白纸来啊?我想叠一些纸鸢给爹。”
杨茉夕点了点头,帮水恋儿拿来了好多杨涟以前写字用的宣纸。水恋儿笑了,坐在左光斗身边开始折纸鸢。
杨茉夕也帮她折,浮萍见了也帮她折,杜锦梦刚刚回来,见状也帮她折。蓝焰不懂,只好站在一旁。她心里很难过,因为杨茉夕水恋儿和杜锦梦很难过。
她们不停的折,折了好几百只纸鸢,白色的纸鸢。
看着纸鸢,水恋儿憨憨的笑了。她把纸鸢捧了起来,放到了左光斗的身上。
白色的纸鸢,向白色的沙丘一样……
“爹!爹!你为什么要离开!魏忠贤!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不是人!”水恋儿终于哭了出来。她跪在地上大声的痛哭……其它人的眼泪也纷纷落下。
蓝焰的眼角居然也流出了一滴泪水。那滴泪水落在地上便开始蔓延,一直蔓延到纸鸢上。
霎时,惨白而没有生命的纸鸢变得五颜六色,并且扇动着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大家都停止了哭泣,包括蓝焰。他们看着这些原本没有生命的纸鸢变得炫彩缤纷,并且扇动着翅膀从窗口飞出,飞向远方……
忽然,左光斗的尸体发出了刺眼的强光,他变得原来越透明……
“爹!”水恋儿扑过去抓,可是左光斗变成了一束光飞到了窗口。光开始变幻,最终变成了一只白鹤。
“爹!爹!”水恋儿伸出手去摸白鹤,白鹤没有飞,而是低下头让水恋儿摸。
水恋儿笑了:“爹没死,爹没死!”
白鹤轻轻的在水恋儿啄了啄,便展开白翅飞向苍穹……
水恋儿看了看手心,攥紧了手心:“爹,我知道了。我也要撑下去。”
杨茉夕等人都呆呆的望着窗外,而水恋儿却笑了:“傻瓜们,看什么啊!做饭去啊,不然等着挨饿啊?”
大家先是呆了一会,后来,大家都笑了。
蓝焰也笑了,她的眼角又流下了一滴眼泪,接着又流下了一滴眼泪……
正文 九十二:相见总有期
杨涟睁开了眼睛,身上的土囊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了。
这时杨涟笑了,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移宫案、收留杨茉夕、杨茉夕替他冒死偷金印、忠心报国、弹劾魏忠贤、和浮萍相认……太多太多了。想着想着,他挣扎了一下。想把身上的土囊弄掉。但是他没有那个力气了。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原来是许显纯。
许显纯见杨涟睁着眼睛,便笑着问:“杨涟,你马上就要上路了。是不是很后悔和我们做对?”
杨涟笑了笑,说:“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之后,许显纯让人把一根铁钉子钉进了杨涟的耳朵。
(不好意思,各位读者。这里我无法细致描写。这是真实的历史,我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方法。我只知道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用人间的话来骂显纯兄已经力不从心了。)
弥留之际,杨涟仿佛觉得头脑里有个人问他:“你在人间最后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
杨涟心中答:“我只想见杨茉夕和杨冰儿。”
那个人回答他:“相见总有期。”
杨涟费力的扯动嘴角笑了一下,之后。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杨茉夕站在他的尸体面前时,杨茉夕平静的要死。出奇的平静。
浮萍和杨启在一旁哭的很伤心,而杨茉夕却一滴眼泪都没掉:“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总之,我们见面了不是吗?”杨茉夕说完离开了:“启儿,杨姐姐。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办丧事吧。”
杨茉夕钻进了卧房,在就没出来。
杨茉夕现在最爱的杨启忙着为杨涟办丧事,没时间去看她。她自从进了卧房就没出来,也没有声响。也没有人进去看,包括杜锦梦、水恋儿。
终于到了出殡的那一天。这时,大家才想起来杨茉夕。
“茉夕应该出来送送舅舅!我去叫她!”杨启向杨茉夕的卧房走去,大家都叹了口气。
忽然,房中传出杨启的惊呼:“茉夕!茉夕!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大家一齐冲进房间,只见杨茉夕头发凌乱。嘴边都是血,一直流到脖子上。
“茉夕!”杜锦梦点了一下杨茉夕的穴道,杨茉夕睁开了:“你们怎么进来了?是不是到了出殡的时候了?呵呵,走吧!”杨茉夕站了起来。
大家都盯着她凌乱的头发和嘴上的血看。
杨茉夕明白,她傻乎乎的笑了:“没事,没事。快走吧!”杨茉夕抓了两下头发,用肥大的袖子擦了擦嘴上和脖子上的血。反而擦的满脸都是血。
大家的心思不在她这里,便没多说什么。大家走了出去。
望着院子中央的那口棕色棺材,杨茉夕有的神情有些乱。她闭上眼睛,一番调整之后,问杨启:“启儿,钉馆啦?”
杨启擦了擦眼角的泪,点了点头:“嗯,钉馆了。”
杨茉夕咬了咬牙:“哦。钉馆了。那,那就走吧!”
杨启摆了摆手,两个雇来的工匠抬着棺材向杨府后山走去……
后山湖边挖好了一个大坑,工匠把棺材放进了坑中。开始向里面填土,一锹土,又一锹土……
大家都在哭,浮萍和杨启跪在地上哭。浮萍哭的几乎要昏过去了,可是杨茉夕没跪也没哭。
她只是看着一锹又一锹的土被洒到杨涟的棺木上。
土都填好了,工匠开始用铁锹砸土。
霎时,杨茉夕的眼睛放出了恐惧和悲伤的神色。她冲过去推开了那两个工匠:“不要埋!不要埋我的杨大人!不要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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