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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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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
他奇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个问题由一个曾经学过医的人提出来会让他感到有些失望。因为我问话的本意代表着一直怀疑、一直迷信的色彩。医学在专家的眼中就是一种科学,迷信与科学有着根本的矛盾甚至会被人们敌视。特别是专家,他们就更痛恨迷信了。
第四章 骂人也是一种精神病
但是他却只是奇异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应有的反感情绪。我听到到的是却他非常认真地在给我,不,是我们,他认真地在给我们解释:
“幻听是出现于听觉器官的虚幻的知觉,是精神病人常见症状之一,尤其多见于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的幻听多为真性幻听,也可有假性幻听。如病人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声音是通过他的耳朵听来的,声音是在外界,离他一定的距离出现的。有假性幻听的病人则会具体地说出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存在于他的脑子里或肚子。
前不久我们医院收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是一个大学生。目前在我省某地上大学。从小到大,他的学习成绩都很好,人也很懂事,父母很少骂他。进入高二以后,他就很少和同学交往了,尤其是女同学。不知从何时开始,老师或同学的一声咳嗽,他都会认为可能与自己在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有关。上大学后,很多时候,他一旦走进人群,心里就特别紧张、害怕,有时还能听到同学在说一些伤自己自尊的话。他说,自己不仅真实地听到了同学说自己‘不好’而且还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同学们正在说自己的情形。他说他自己总是能听到来自同学的谩骂非议,而这些伤自尊的话似乎来自全校每一个同学。从此,他不敢走近同学,尤其是女同学,慢慢地就不敢和同学交往了。不过,说来奇怪,有时家人来学校看自己,他明明听到同学说自己的‘坏话’可是家人却说没有听到。
幻视症是指患者在主观上见到光亮、色泽或图像,但客观上并不存在光源或实物的一种虚幻视觉。其主要有两种表现,一是不成形性幻视,这样的患者见到的不是图像,而是闪光、亮点或色幻觉。这种类型的幻视往往是由大脑的某种病变引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成形性幻视,患者可以见到具体的景物,比如一个虚幻的房子、树木、人物等。有的人说他经常看见鬼魂,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啊?所以,这就是幻视。”
“无线电信号我们也看不见,可是我们却不能说它不存在。”我说。“有的动物能够听见的声音我们人类却听不见,但是我们总不能说那些动物听见的是幻觉吧?从医学的角度上说,人体也是有个体差异的。比如,有的人的心脏是长在右胸部的。还有阑尾,现在不是发现了它可以出现在腹腔的上、下、左、右的位置了吗?”
“你说的那些问题与幻听和幻视可是两码事。”他摇头说。
我知道,对于一个崇尚科学的人来讲,要想改变他固有的理念是非常困难的。这不是简单的世界观的问题。我认为这是属于人们固有的思维问题。比如,我要是说我刚才看见有个女人在他身后给他梳头的话,他绝对会认为我刚才是出现了幻觉。或许他会看在我是他同行,当然,更可能是看在樊华的特殊身份上不会把我关进他的医院,但是我精神异常的形象是肯定会在他的头脑中根深蒂固的了。
然而人的好奇心是无法克制的,特别是在自己发现了某种奇异的事情而又需要证实的时候。
何况我是那么迫切地希望早日知道灵魂的真相。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可是寻找、验证直至解密灵魂啊。
“王院长的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呢?”我转移了话题,忽然问。
他一愣,随即回答说:“我爱人在十八年前就去世了。我从此以后就没有再结婚。我现在和女儿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
我终于知道刚才她为什么会说“这样很好”的话了。她的肉体虽然已经消亡,但是灵魂却永远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种幸福可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啊。
“她叫刘红梅,挺漂亮的。他是在生你女儿的时候去世的吧?”我问。但是我却随即后悔了。
我看见他身体一颤,失声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微笑,却没有回答他。
“你们这样的部门,应该知道的。”他却随即又说了一句。
我顿时哭笑不得。
只有我身边的樊华和清云知道,我的话表明了我刚才或许是看到了什么。
“走吧,我们到病房去看看。”我说。
我不想把我刚才所看见的景象告诉他。
对于一个精神病专家来说,如果我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对他、对病人都会产生许多不可预料的影响。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们的固有的看法,人们也不会接受我这种迷信的思想的。
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人类先有“感觉”,再有“意识”,最后才是“精神”和“思想”。这是一个生的全过程。死的过程正好倒回去。因此,只有“精神和思想”的出现才算是人的完成。否则人类永远会陷在杂沓的感觉和混沌的意识里。但是“精神与思想”走到极致之后,是否会迷失在更混杂的感觉与意识中呢?
从来没有谁能够回答人类,都是人类在自己回答自己。
“从来没有谁能够回答人类,都是人类在自己回答自己!”我喃喃地说。
院长又是奇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樊华前面的那句“不准问”却封住了他的嘴巴。
“先看谁?”他问我。
“曹小军吧。”我说。虽然是于公,但是在此基础上把私放在前面也是人之常情。
精神病医院的病房有些像监狱,到处都是铁门,防范甚严。这样的设置使得这个有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增加了许多的戾气。
院长让一个医生打开了一间病房的房门。
我们进入到病房。我看见了他,那个警察。曹小军。
“你们来啦?”他问。
院长惊讶地叫了出来:“他变清醒了?能够认识他熟悉的人了?”
樊华也很激动,他急忙上前问道:“小军,你认识我吗?”
“认识。你是我爸爸。”他笑着回答说。
樊军更加高兴了。“太好了、太好了!”他扶着儿子说。
但是,我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看见曹小军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在看樊华,从我们进去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我过去问他:“你还认识我吗?”
曹小军回答:“认识!”
樊军高兴地说:“你看,这下不是好多了吗?他连你都记起来了。”
我没理他,继续问道:“那我是谁呢?”
曹小军回答:“你是我爸爸!”
樊华大惊。
我“仔细”地向曹小军看去,集中我的最大精力和意念。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再次问他:“前些天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都看见了些什么?”
他歪着脸向着我傻笑:“好多人。呵呵!好多人。”
“什么地方好多人?是些什么样的人?”
“那样的人!”他指着墙角说。
我朝墙角看去,忽然发现在他所指的地方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其形状有些像人。就如同夏日的蚊蝇所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形成的一个人影。
但是那个影子却在我看见它的那一霎那间穿过了病房的墙壁,消失了。
“这就是幻视。”院长在边上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幻视?”
院长吃惊地看着我,然后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他的诊断是什么?”我问。
院长回答道:“精神分裂症。青春型。”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诊断了。因为书上是那样写的。
“我们出去吧。”我说。既然我看见了那团东西,那么就有了一点线索了,我也就不再担心找不到缘由。
出了病房,我们随即到了下一个患者房间的门外。精神病医院的房门都有一个小窗口,以便于医生随时了解病人在里面的情况。我在门外沿着那个小窗口朝里面看去。
只见病房里面的那个人极瘦,个子也比较矮小。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他不住地在病房内走动,我看了一会儿,却发现他是在绕圈。
我看见他的神色却很肃穆。我看了看我视线里面的大半个病房,可是却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叫郝爱国。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特种兵,武功极好。”樊华向我介绍说。
我看了院长一眼。院长即刻说道:“他患的是抽动秽语综合症。”
我对这种病不了解。“王院长,麻烦你给我讲解一下这种疾病。”我对他说。
他过来朝病房里面看了看,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抽动秽语综合征的特征是不自主的、突发的、快速重复的肌肉抽动,在抽动的同时常伴有暴发性的、不自主的发声和秽语。抽动的部位和形式多种多样,比如眨眼、斜视、撅嘴、摇头、耸肩、缩颈、伸臂、甩臂、挺胸、弯腰、旋转躯体等。发声性抽动则表现为喉鸣音、吼叫声;可逐渐转变为刻板式咒骂、陈述污秽词语等。这个病人的主要临床表现为:不停地走圈、骂人、有攻击行为。”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这种疾病来了。在我的印象中,我一直把这种疾病都当成强迫症了。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学习精神病学的时候老师所讲过的内容。因为这种疾病比较特殊,现在在他的提示下我顿时就想了起来:
这种疾病不但会出现院长刚才讲了那些现象,而且有的人还会出现冲动性触摸东西、跺脚、触电样全身耸动、转动腰臀、蹲下、弯膝、走路旋转等动作甚至还有有猥亵和模仿行为。我记得老师当年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还把病人的这些动作都给我们模仿了一遍,当时就逗得下面的学生“哈哈”大笑。可惜我们只有半学期的时间学习这门课程,在以后其他众多的课程的湮灭下渐渐地就忘却了。现在我却记忆了起来,在我记忆中还有对这种疾病的特殊印象,那就是骂人和模仿别人的语言。因为这种病人骂人的话非常地难听所以才有了这个疾病的名字。而有种病人的表现却是模仿别人的语言。模仿别人的语言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比如,有人在他面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就会跟着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再说:“我在问你呢。”,他也就会同样地说:“我在问你呢。”;然后如果你生气了,说:“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这时候他仍然会说:“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甚至他的神色、语气都会模仿得一模一样。
“好像……好像这种病应该是发生在儿童时期吧?可他是成人啊?”我想了想,搜索着自己的记忆问道。
院长回答说:“你说得很对。这种疾病百分之八十以上发生在儿童时期,而且多发生于男孩。男性多于女性三到四倍,儿童或青少年多于成人十倍。所以成年人出现这种疾病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患这种疾病的成年人极少而已。”
“打开门吧。”我说。
“他会攻击人的。”院长担心地说。
“那你们平时是怎么给他检查身体的?”我问。
院长一怔,却不说话。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医生说:“我们都有电击棍。”
樊华一听,大怒:“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病人?!”
那位医生却说:“那你说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也去练武?”
医生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是却很有道理。樊华只好不再说话。
“有我在,不用怕。”这是今天清云说的第一句话。
病房门打开了。
里面这个叫郝爱国的病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在那里怒视着我们。
我试着向前向他靠近了几步,清云紧紧地伴在我的身旁。
“我日你妈!我日你奶奶!给老子滚远点!”他忽然朝我大骂了起来,并同时举起拳头作势向我打来。
虽然我有准备,但是我仍然吃了一惊。我在情急中很自然地举起了我的右手。
就在我抬起我的右手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正在朝我冲过来的这个病人却忽然软软地倒到了地上。
我听到身后的院长和那医生发出了一种惊讶的呼声。“怎么会这样?”我听到那医生喃喃地在说。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只是惊讶于我的戒子居然对他也可以起到作用。
我朝病房的四周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忽然,我想到了病床的下面。因为那里是我视线的死角。
我走到了病床旁边,弯下腰朝下面看去。
我看了下面一眼却急忙直起身来连连退了几步。
第五章 蛇
“怎么啦?”是清云在问。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二句话。
我没有回答他。我心想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院长和那医生当成精神病的。他们会认为我出现了幻觉。
在我刚才弯下腰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病床的下面居然盘旋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虽然它没有我在巫山的那个鬼镇看见的那么大,但是它的体型也够吓人的了。
而我,最害怕的就是蛇了。更何况这条蛇显得异常的诡异——我看见它的嘴的上唇居然在朝上面翘起,有些像人一样正在对着我做鬼脸!
我定了定神,然后在清云的耳朵边上悄悄地告诉他:“我在床下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
清云听完了我的话后随即慢慢地朝那病床前靠了过去,然后弯腰……
我看见他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
他转身看着我,朝我摇了摇头。
我再次上前弯下腰去看,然而床下却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这绝对不是幻觉!”我自己对自己说。刚才我看见的那一幕太让我吃惊了,我相信它刚才绝对是真实的存在过。
我转身朝院长、和那医生看去,见他们都异常狐疑地在看着我。樊华的表情却波澜不惊。
“你们出去吧,一会儿我再来叫你们。”我对院长和那医生说。
樊华看了他们一眼,朝他们摆了摆头。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去了。
“怎么啦?”樊华这才问。
我对他说:“我刚才在床下看见了一条巨大的蟒蛇。它居然在朝着我做怪相。可是现在那条蛇却不见了。”
樊华满脸惊奇。但是他却随即若有所思起来。
我转身看了看躺在地上这个病人,见他正在那里“呼呼”大睡。
“我们把他抬到床上去。”我对清云说。
“你可以把他弄醒吗?”我问清云。刚才我们俩那么大的动作却没有让他从睡梦中醒过来,我估计他可不是一般地在睡觉。
清云点了点头,伸出食指、上前对着他的人中摁了下去。
不一会儿这个叫郝爱国的病人就醒了过来。
他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坐了起来。
“我日你妈!我日你奶奶!给老子滚远点!”他忽然又朝着我们骂了起来,骂词居然和刚才的一模一样。我看见他边骂着边在抬腿……
见他正在翻身下床,清云猛然间伸出一指,正正地点在了郝爱国的人中上。速度快得我根本没有看见他出手的动作。在我的眼中,只看见了他伸出手的动作,待我看清楚的时候他的手早就已经在郝爱国的人中上面了。
郝爱国再次软软地躺了下去。
“好功夫!”我听樊华赞道。清云却淡淡地说了句:“雕虫小技而已。”
“他没事吧?”我问。
“没事,一个时辰后他就会醒来。”清云说。
看了两个病人,我深感事情很复杂。蛇、怎么会出现蛇呢?
猛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樊同志,我们快回我们的驻地。”我大声叫道。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樊华,情急中使用了这个老百姓对干部的老称谓。
樊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了病房。
一小时候我们就回到了那个军事驻地。
“休息。”我说。
清云奇怪地看着我:“你搞什么鬼?”
“那狐狸跟来了。”我说。
他大吃一惊:“它不是被我们留在了巫山了吗?”
我神秘地对他说:“来的是它的魂。”
清云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时候,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樊华了。他在边上郁闷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慢慢问他吧。”我指着清云说,然后“哈哈”大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即反手把门关上了。
昨天晚上在我床上的那个美女就是那只狐狸。准确地讲,应该说是那狐狸的魂魄。
就在昨天晚上,当我大声问她“你究竟是谁?”以后,她却笑着对我说:“你不认识我啦?”
我看着她,我敢肯定,自己确实不认识她。
“哦,我使用了另外一个相貌。”她却拍了拍自己的胸,忽然说。
我看着她那美丽的容颜和白皙饱满的胸部,顿时觉得自己的鼻子里面一热,一种原始的冲动在我心里升起。
“你究竟是谁?”但是我的头脑中还存有一丝的清明,我知道她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同类。
因为我相信樊华不会干出这种无聊的事情来。
我却看到她的脸在这时候开始变化,就像电脑合成的镜头一般。就如同我在那个鬼镇看到的清月变成那个美艳的女人情景一样。
在我的面前居然真的就是那个美艳的女人!
“你是那只狐狸!你怎么会说话了?!”我大惊。
“我的肉体不能讲话了,但是我的灵魂却可以。”她说。
我现在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情欲。因为我是一个正常的人。
当一个正常的人面对一个异类、一个与自己不同种属的动物的时候,即使它幻化成多么美丽的女人,心里也永远会存在排斥的情绪的。
我很庆幸自己刚才的那一丝清明。
试想,如果刚才我控制不住自己而与她发生了关系的话,那么现在我面对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欲哭无泪!肯定的。
“你是不是很恨我们?”我问她。她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女人,我还是使用“她”这个代词吧。
“刚开始的时候恨,”她说,“但是在你们走了以后我就不恨了。”
我不解:“为什么?”
她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害羞。
“你把衣服穿上!”我朝她叫道。虽然我知道她是一只狐狸但是现在她在我的面前却仍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现在的状态一方面会让我感到尴尬、另外一方面却让我有些意动。
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对不起,我忘了我现在是一个女人。”
我大惊:“你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刚说完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恰当。或许有些粗鲁?
“当然是母的。不,是女的。”她嫣然一笑。
她说着,我却看见她身上正在慢慢地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如同丝绸般的薄膜……
不一会儿,她的衣服就很整齐了:上身是一件非常紧身的内衣,下身却是一条超短裙。
我怎么看都感觉怎么的不舒服。因为我感觉她目前的样子就像一个放荡的妓女。
“好难看的衣服啊,”我皱眉说:“换一套。”
“是吗?我还以为这样才好看呢。”她说。
霎时间,她身上的衣服又完全褪尽,那具美丽的、一丝不挂的躯体又呈现在我面前。
“你能不能不这样?身上总要穿点什么吧?”我心里呻吟着、脸上却苦笑着对她说。
这时候,我却发现她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红晕。她立即在她的身上添加了一件肚兜。
我感觉自己心里受到的煎熬更重了。
“我穿什么样的衣服才好呢?”她歪着脑袋问我。模样清纯而可爱。
我不敢再看她。我害怕自己会忘记她是一只狐狸。
我转过身去,忽然间我看见了房间里面的电视。
我走到电视前面然后把它打开,用遥控板不住地跳台。
深夜了,电视里面的节目几乎都是广告。
不过广告中的女人的衣服是很漂亮的,而她,造衣服却全凭想象,根本不需要量尺寸,也不用考虑什么布料。
“你看里面别人穿的衣服吧,喜欢什么样的你就可以‘穿’什么样的。”我对她说。
“这个办法好。”她说。
不一会儿,她就选好了一套衣服,她‘穿’在身上看上去漂亮极了:是一套职业的西式套裙,藏青色的外套、里面是色白衬衣。
“这是什么法宝?”她指着电视机问。
“不是什么法宝,是电视机。”我笑着说,“看来你在以前那个地方很少到外面去。”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对电视机这种新鲜东西的兴趣居然还没有她对服装的兴趣大。也许女人都是这样吧,即使她是一只雌性的动物也一样会有这样的毛病吧?
她点头说:“是啊。我在那地方很少出去的。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后来不恨你们了吗?这间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
我顿时有了兴趣:“你说说。”
她在床头边坐了下来,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以前和你们一样,是一个人,我生活在明朝。我记得那时候我的家在蜀地的一个县,具体的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当时我好像是生了一种什么疾病然后就死了。其实我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只感觉自己好像轻了许多,可以在天上飘,走路也一点不费劲了。于是我就跑到家的外面到处玩,我玩得几乎忘记的时间。等我在天色较晚的时候回家却看见床上躺着另外一个自己,我看见我的母亲在那里抱着我的那个身体在哭,嘴里还在说:‘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你快回来啊?’我就在边上说:‘娘,我回来了。’可是她却听不见我说的话,我试图想回到我的那个身体里面去,但是却怎么也进入不了。这下我才知道自己死了。我当时很伤心,但是我却一直呆在家里,然而家里面的却人都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这下我就更伤心了。
过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我的母亲去世了。因为我看到她的魂从她的身上飘出来了,我就上前去问她:‘娘,你看得见我吗?’可是她却仍然不理我,我看见她的魂朝天上飘去,我去追她,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不一会她就不见了。
我回到家,看见人们在我家里布置起了灵堂,我这才知道她和我一样已经死了。但是我却再也找不到她了。又过了几年,我的父亲也死了。他死的时候的情状与我母亲死的时候完全一样。
这下我就觉得家里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我就决定到处去游荡。
可是我看得见世上的那些人,然而他们却看不见我。慢慢地,我就开始害怕这种生活了,因为这太寂寞了。以前虽然自己的父母看不见自己,可是我看得见他们啊。但是现在不行了,我没有了亲人,就我一个人孤独地行走于这个世界,那种生活太可怕了。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一个游魂,飘荡于天地之间,我就是想去死也不知道采用什么办法啊。我去撞岩石,可是我却穿其而过;我去跳崖,但是我飘起来如同一阵风一般……你不知道啊,那时候我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我无聊地到处飘荡。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虽然这个人丑了点,但是他却可以看见我。”
第六章 成狐
我顿时想到了那条蟒蛇。“是不是那条蛇?”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说:“是,就是他。那天我独自一人正在山中游荡,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喂,那位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当时听到这声音简直如同听到仙乐一般,急忙朝那声音飘去。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我当时就想,或许是在问别人呢,或许是人与人之间在打招呼被我听见了呢。我更加地失望了。
‘喂,我就是在叫你呢。’我正在失望之间就听到刚才那声音又在叫,我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却见从山崖的一条石缝里面游出来了一条巨大的蟒蛇。我从小都害怕蛇,当时看到它可把我吓坏了,我急忙朝天上飘了上去。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我的身后又传来了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别害怕,是我。’我转身朝下面看去,却见那条蛇正在慢慢地变化,不一会儿它就变成了一个人。我看见这个人长得很是瘦长,模样也是极丑。我看见他甚至比看见那条蛇还害怕。‘你别害怕,我可以帮助你。’我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他这样对我说。
‘你可以帮助我?你怎么帮助我呢?’我问他。
他说:‘你等等。’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怔怔地看着他。
这时候,他就在我的面前开始变化了,他在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我很奇怪。我忽然想到了传说中的妖怪。
我更加害怕了。可是这时候他又说话了:‘这样你看着我就舒服多了吧?我以前也同你一样,我可是在死了以后游荡了好几百年了。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位神仙,他告诉我说我的灵魂是属于特殊类型的一种,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肉体才可以修炼成仙并告诉我修炼的方法。但是他却又说适合自己的那种肉体必须我自己去找。于是我就满世界地区飘荡。我找了很多的人,但是我却都上不了他们的身,有时候即使上去了,却又没有办法把那人的灵魂从他的身上赶跑。这时候我就想到了那位仙家给我说的是肉体而并没有特指是人。于是我就去试验各种动物,但是还是不可以。这时候我就想到也许是那些动物没有什么灵性的缘故吧。于是我就跑到荒山野岭去寻找。直到有一天,我到了这里,我看见了这里的一条蛇,也就是我现在的身体了。奇怪的是我看见这条蛇的时候我忽然对它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我当时就什么也没有想、奋不顾身地就朝它扑了过去。这时候奇迹发生了,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我就是一条蛇的感觉,我的灵魂与现在这个身体结合得非常地紧密,没有一丝的异样的感觉。于是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肉体了。’
我当时听了他的介绍,觉得太奇妙了。我就问:‘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种特殊的灵魂呢,你为什么说可以帮助我啊?’
他回答说:‘你应该也是。在一般情况下,凡是在白天、在阳光下可以出现的灵魂都是属于特殊的灵魂。这是那位仙家告诉我的。’
我当时心想他说得可能有些道理。因为我以前听到的那些鬼故事可都是发生在夜晚的啊。于是我就再问他:‘可是我到什么地方去找适合我的肉体呢?’
他说:‘我看到这山里有一只非常有灵性的狐狸,而你现在又到了这里,说不一定这就是你的缘分呢。’
我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就特别高兴。于是我就再问他:‘你怎么知道那只狐狸有灵性啊?’
他回答我说:‘我直到后来才发现,凡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们的颈后都有一条筋,那条筋可不是一般的人或者魂魄可以看见的。我是在按照那个仙家的教给我的修炼方法修炼了许多年以后才可以看见那条筋的。本来我后来对我现在的身体有些不满意,因为它太笨重难看了,所以我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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