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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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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圣人,既然遇到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没道理为了避嫌就避开左住。

工部满尚书夸岱,已经奉旨下江南;汉尚书黄国财是个摆设。

他到工部尚书位上,不过是养老的,向来与人亲善。

黄国财是曹寅那一辈人,早年也在江南做过官,与曹颙有旧,即便朝堂排位在曹颙之后,可曹颙对其仍比较敬重。

黄国财投桃报李,不仅对曹颙友善,对左住也多有照拂。

这次曹颙兼了工部尚书,领了工部差事,黄老尚书不仅没给曹颙下绊子,还提点了不少需要关注之处。

以这位老大人的通透,没道理不将左住派出来。毕竟在工部当差,像这种建功立业的机会委实不多。

护卫盛京,这分量哪里是寻常河工上的事情能比的?

之前随曹颙出京的人手,就是黄国财举荐的。

因雍正传召老大人到御前应答,为了给曹颙避嫌,才没有提及左住。

这次追加人手,却是不同,人多差事急,左住即便在里也不显眼。

没想到,在后边标注的人手中,并没有左住。

曹颙虽疑惑,可防洪事忙,暂时也顾不得细问此事。

接到圣旨后,他便同伊都立两个,从盛京六部衙门中,挑选出四十五岁以下的官员三十六人,分成十八组,前往各处险要处带人修坝防洪。

有鄂齐这个地头蛇帮忙,即便驻防旗丁人数不足,也可以想法子补以民役,将将地将人手应对上。

等到黑龙江将军与吉林将军处的兵丁到盛京,盛京周遭的防洪工事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京城的笔帖式到达盛京后,曹颙就安排他们,加上这些日子像鄂齐这样“毛遂自荐”的几个堂官,一人去一处防洪点。   如此一来,每处防洪点就有三人牵头盯着。

之前随他与伊都立来的工部六位司官,则分作两组,沿河巡视各处险情。

曹颙虽没有与这些官员之立军令状,可在众人出城前,还是捧着圣旨,说了此处防洪工事的重要性,不仅涉及盛京周边的民生,还干系朝廷颜面,不容有失。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哪位大人负责的地段有失,闹得水淹盛京,怕是前程也就到头了;反之,若是哪位大人差事干的好,皇上跟前也能露脸。是要前程,还是要回家歇着,全在这旬月间,还请诸位大人好生思量。若是哪位大人觉得吃不得这辛苦,也提前同本堂说,本堂另安排其它人手就是;今日一过,这护坝的责任就落到诸位大人头上,不管再有什么理由可是也退不出来。”曹颙的话说的直白,望向众人的目光锐利。

不免有人忐忑,可这个时候谁敢说退出?谁舍得退出?

不管对盛京的这几十位官员,还是对京城来的诸人来说,这都是机遇,谁肯白白错过?

曹颙见无人退出,便命众人各自出城到位。

至于如何防洪,除了工部早有的章程外,曹颙能想到的法子实在不多。

虽说他来自三百年后,可让一个非专业人士去说水利方面的事情也委时为难了些。

不过他是经历过九八洪水的,记得他当时还是学生,暑假去同学家玩,因赶上辽河大水,公路、铁路都断了,被隔绝在一个如同孤单的小城镇。

他当时还好奇,为何公路、铁路都会中断。

后来影影绰绰地听了一耳朵,公路、铁路中断,是因为公路、铁路途径的桥梁断了。

那些公路桥、铁路桥,并不是由洪水冲断,而是在洪水来临前,人为用炸药炸开的,目的就是为了泄洪,省的洪水危急公路、铁路两侧的城镇与乡村。

这个时候,曹颙就想到这个这法子。

炸药在何处,自然是在盛京兵部的军械库中。

伊都立与鄂齐听闻曹颙要用炸药炸桥,都惊诧不已。只是鄂齐与曹颙不算熟悉,不好多说什么。

伊都立却忍不住劝阻:“孚若,是不是太冒失了?炸桥毁路,这个……不止劳民伤财,到底是不好……”说到这里,想到曹颙是个主意正的,自己的话未必管用,便接着说:“要不然孚若递折子到御前请示一二,看看皇上怎么说?”

京城到盛京之间传递消息,一来一往最快也要四、五日。

等到数日后,曹颙说不定就不那么冲动了。

曹颙听到伊都立说递折子到御前,立时奔到官驿里的临时书房,提笔写折子。

他心里将自己骂个半死,自己简直是猪脑袋,为何到了盛京,去了周遭河边,才想起“zhá桥”这一条。

实际上,古人防洪早有“开坝泄洪”的说法,“zhá桥毁路”与之性质差不多,无非是让水流顺畅,省的水位过高,洪水漫出河道而已。

只是,世人多将“搭桥修路”与积阴德放到一块说,所以鲜少有人想到主动去“毁桥毁路”上。

北方的雨季来的晚些,盛京这边应对还来得及,南边五月底就进入汛期。

枉费他之前还一副担心南方水患的模样,可除了预备赈济粮食以防万一之外,竟没有往防洪上想法子。

他提笔,将自己这些日子在盛京周遭河工查看的情形说了。

关外百姓虽不如关内百姓分布稠密,可盛京毕竟是前国都,周遭聚集的旗人、民人不在少数。

百姓又习惯逐水而居,多分布在沿河流域。

“zhá桥毁路”同“开坝泄洪”是一个道路,都能降低洪水险情,将损失控制在小范围之内。

待他写好折子,在后边写了自己的大名,才发现伊都立早跟自己进了书房,站在几步远外,脸上收敛笑意,露出几分郑重。

“大人……”曹颙忙道:“多谢大人提点,动用火药与大pào,毕竟是大事,:还是当请示过皇上更妥当。”

伊都立无奈道:“孚若就认准了这个法子不成?”

曹颙打开一个画卷,上面是盛京周遭十八处堤坝的位置图,上面还标注一些桥梁的位置。

曹颙请伊都立上前,指着上面道:“大人请看,这危及盛京的几处干流,途径几处大桥……若是水流不畅,会引发什么后果?”

伊都立皱眉看着,心里还是不赞成这个法子。

何至于此?

即便水位涨些,加固沿途两侧堤坝就是,用的着如此?

可瞧着曹颙的意思,是铁了心要如此。

伊都立满心无奈,可也没有置身事外的意思,毫不犹豫道:“既是孚若决定递折子,那就加上老伊的名字!”

“大人……”曹颙闻言,真是感动不已。

伊都立才因盛京驻防八旗糜烂之事闹得满头包,这会儿却依旧毫不犹豫地支持自己。

伊都立笑道:“谁让我是你的副手,要是我不联名,以皇上的性子,别再以为咱们在内讧。”

这是实话,可到底失了恭敬,曹颙忙走到书房门口四下望望,见没有人影才心下稍安。

他不赞成地摇摇头,道:“大人,以后还请慎言!”

伊都立讪笑两声,点了点头。道:“我又不会当着旁人说。”

关于伊都立主动提及折子联名之事,曹颙心里思量一番。

民俗是民俗,君王是君王。

雍正并非冥顽不灵之君,不会想着“炸桥毁路”不吉利,就置民生百姓与不顾。

这个折子上去,即便有所争议,可只要结果是好的,最终还是立功折子,伊都立联名也能得到好处。

伊都立因驻防八旗之事,捅了马蜂窝,往后指不定会遇到多少麻烦。

现下十三阿哥大权在握,看在十三阿哥面上,许是伊都立还好过些;等到十三阿哥薨了,少不得有人等着“秋后算账”。

曹颙此时,还不知道雍正已经打算借着盛京驻防八旗糜烂之事削诸王佐领,否则的话真要替伊都立哭了……

折子刚使人送走,盛京就开始下雨。

虽说不是倾盆大雨,可也几乎不停顿地下了三天。

驻守的堤坝边的官吏,相继传来消息。

河水涨势凶猛,几处干流水位虽没有超标,可也凶险。

若是还不转晴,不出三天,河坝就要临险。

曹颙此时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炸桥毁路”的决断。

就算京城的折子没下来,以他与伊都立两人的身份,想要动用盛京兵部衙门的火器,也不是太难事,不过事后要承担皇上的不快。

那样费力不讨好的行为,并非曹颙所愿;可真是洪峰到来,别无选择,曹颙也不会为了独善其身就置治河百姓安危与不顾。

还好,老天爷待曹颙不薄。   到了第四日,雨终于停了,天色也开始转晴。

十八处防洪点中,只有两处河水漫过堤脚,需要加筑河坝,其它十六处都安然无事。

这才是北方雨季的开始,当然不能掉以轻心,可有这样的开头,使得各处驻守人员有个缓冲与适应,还是利大于弊。

六月十四,曹颙的折子,在御笔批示后又递回盛京。

折子上,除了一个“准”字外,还有一句“盛京河工上事,允曹颙便宜行事。”

同日到的,还有两封家书。

一封是初瑜写的,提及天佑已到江南,恒生被派了差事,随十六阿哥去了口外,家中上下人等都安康无事,请曹颙在外多珍重。

一封则是左住写的,提及黄老尚书曾举荐他赴盛京办差,可是因天佑等人相继离京,只剩妇孺。他思量一番后,还是婉拒了黄老尚书的好意,留在京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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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锁拿

既有了圣旨御批,曹颙行事就放开了手脚。

说起是大炮与火药,其实只需炸药。

在干流水位凸涨的几处桥梁左近,都贮藏了部分炸药。

曹颙与伊都立亲自走了一圈,并且过问工部几位治水经验丰富的司官,定下了“危险水位”,待水位涨到某点时,便炸桥泄洪。

万事具备,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爷。

雨歇了两日后,又开始哩哩啦啦地下起来。

只是雨量没有上次的大,只有一处堤坝淹到堤脚,其他各处都平安无事。

天色又放晴。

天上碧空如洗,骄阳慑人。

这已经是进二伏,即便关外比京城好些,可雨后暴晒,空气中湿乎乎的,热腾腾的,弄得人非常难受。

官驿中,伊都立捧着个冰碗,站在窗户下,看着当空烈阳,对曹颙道:“怪不得老百姓都骂‘贼老天’,这不是折腾人是什么?片刻不停地下两日雨,随即又爆嗮两日;接下再下几日,随即有是爆嗮……”

他唠叨完,“哧溜哧溜”地将吃了冰碗,意犹未尽,又吩咐小厮去厨房取。

盛京虽也有窖冰,可毕竟不如京城那么便宜。

曹颙与伊都立虽是尚书身份,按照身份可以领冰,可他们的份额在京中,并不在盛京。

这天气又是三日雨、两日晴的,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城外各处堤坝,哪里有人想到这还有两位没有冰票的大爷。

屋子里没冰,可官驿厨房是有冰的,伊都立这几日便跟冰碗、冷食干上了。

曹颙在旁,手中摇着扇子,也打量着天色。

今年这天气,委实太异常。

这半个月的功夫,他在盛京周边也转了一圈,除了几处干流水量较大,容易危及盛京;其他几处的支流堤坝,即便决堤泄洪,水量也有限。

不过能防住一处是一处,毕竟水路两侧都是成片的屯田。

三伏天过了一半,按照往年的晴雨折子看,汛期持续到七月中下旬,还要再坚持一个月。

照目前的情形看,盛京这边有惊无险,南边的消息却不太好。

曹颂是武职,暂时无需担忧;天佑在四阿哥身边,也不会身临仙境;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去了湖广的左成。

九江是大府,民役富足,九江知府是一地父母,身临河坝工程处巡视,也是内分之事。

一府父母,众目睽睽之下,被洪水席卷落坝,可见南边的水情危急到何种地步。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尹继善是历史名人,应该没有这么短寿;左成与之一处,当也出不了问题。

这会儿功夫,小厮已经又送了冰碗下来。

伊都立欢喜地接了,随后拉了把椅子,双腿八字大啦啦地坐下。

这回他倒是细嚼慢咽,满屋子都是他“咯吱”、“咯吱”咬冰的声音。

曹颙被扰了哭笑不得,回头看了他一眼,劝道:“到底是寒物,外头热、内里冷,大人莫贪嘴,别激出病来。”

伊都立不情不愿地放下碗,到底没有开口上第三碗。

他从上到下打量曹颙两眼,道:“孚若可清减的厉害,这些日子跑动跑西的,身子还挨得住么?”

曹颙笑笑道:“大人熬得住,我就熬得住。”

伊都立摸了摸自己略显凸显的肚子,无奈地说道:“同样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折腾,孚若就闹得又黑又瘦,我还胖了二斤……同孚若在一处,我怎么就那么像戏文里的贪官……”

曹颙闻言大笑:“大人这是福气,心宽体胖……”

说笑间,就见张义进了院子,禀道:“老爷,伊大人,鄂大人来了,求见两位大人……”

这些日子,鄂齐常过来,大家也熟悉。

不过同时找两人的时候却是不多。

不是兵部的事,兵部的事,只会见伊都立。

不是叙私情、走关系的,那样的话,只会见曹颙。

伊都立一下子站起身来,与曹颙对视一眼,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了望天色,虽是晴天,可被雨水泡了这些日子,堤坝那边出现意外也不稀奇。

“快请。”曹颙道。

话虽如此,张义应声去后,曹颙、与伊都立也出屋相迎。

鄂齐穿着补服,额头上汗津津的,露着几分急切。

曹颙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堤坝上有消息回来?”

堤坝上除了负责的官吏,还有兵部安排的传令兵,使得消息传递畅通。

鄂齐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道:“不是堤坝上的事……京城来人,去了奉天将军府,锁了奉天将军噶尔门……听说,协理将军事务的左都御史尹泰,也已经在山海关被羁押回京……”

“啊!”伊都立诧异出声。

曹颙的心里明白,伊都立那个折子的事情发了。

鄂齐这边许是得了消息,否则也不会专程过来提及此事。

伊都立向来心宽,这些日子跟着曹颙忙活,都忘了之前上折子的糟心事。

现下一个将军、一个左都御使牵扯进来,他难免有些惊慌。

看来除了宗室的旗主王爷,他又将关外这些武官给得罪了。

噶尔门是个多爽快的人,这些日子配合他们防洪也十分到位。大家伙还吃过几次酒,说话很是投契。

虽晓得皇上可能会借题发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块。

要是等到防洪结束,报功折子上,噶尔门的位置,绝对在前五。那样的话,即便他有“失察”之罪,也好将功补过。

曹颙的心里,却是踏实了。

噶尔门是谁?与傅鼎一样,是潜邸侍卫出身,雍正心腹重臣,否则也不会让他任奉天将军。

尹泰呢?名臣尹继善的老子,雍正朝大学士,虽说现下还在左都御使的位置上。

雍正即便对奉天军务不满,也不会真心发作这两人,多半是“隔山打牛”。

鄂齐该说的说了,又隐晦地提了几句。

关于噶尔门被锁拿,下边的人有些传言,同伊都立有些干系。

伊都立垂头丧气,觉得辩无可辩。

他虽没有直接在折子上噶尔门的不是,可今日这个结果却是因他而起。

曹颙却察觉不对,若是鄂齐说的是伊都立的那个折子,这传言中怎么会有“私怨”二字。

“私怨?说是因伊大人与噶将军的私怨?”曹颙皱眉道。

伊都立后知后觉,疑惑道:“我同噶将军有私怨?什么私怨?”

鄂齐也听出不对,道:“衙署里传言,伊大人看上将军府的执酒女婢,向噶将军讨要不成,心存怨恨方弹劾噶将军……”

伊都立闻言,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

曹颙还是头一遭听说此事,想想伊都立的脾气,望向伊都立的目光就有些古怪。

伊都立满心委屈,对着曹颙冷哼一声,道:“你不用看我,同你也脱不得干系。”

这其中有内情阴私?

鄂齐觉得头上的汗又出来,忙寻了个由子告辞。

他之所以巴巴地来官驿报信,就是想要验证一下流言真伪。

这些日子,因防洪之事,大家虽彼此相熟些,可多是面子情。

鄂齐有心奉承这两位,想要走个门路,谋个翻身。可他有没同二人打过交道,要是他掏了大银子,这两位拿了银子不办事,闹得一场空,那才是雪上加霜。

今日听了伊都立弹劾噶尔门落马的传闻,他本是不相信的。

噶尔门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实权从一品将军,同他们这些养老的盛京尚书不同。

伊都立再狂傲,也不至于因个婢子之争,就坏了一个实权大将军的前程。

看方才那两人的反应,那“弹劾构陷”之事像是传言。

可伊都立最后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难道其中不仅有内情,而且还同曹颙相干?

伊都立是拉皮条的?

想要美婢的是曹颙?

鄂齐觉得想的脑门疼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人背负皇命,不会那么放荡不羁;一会儿又觉得寡人有疾,是男人的通病,实不算什么……

官驿中,小厅。

曹颙不解地道:“大人方才说噶尔门之事同我相干,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都立摊摊手,无奈道:“哪有什么讨要婢子之事?是前些日子,在噶尔门那边,同几个武官吃酒。听说我身边只带了小厮,噶尔门就说将旁边倒酒的婢子送我……人情应酬,送婢赠仆本是寻常事,不过我想起孚若的话,咱们的盛京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落在皇上的眼中,就婉拒了噶尔门的好意。他以为我不领情,嚷来嚷去的,还是我罚酒三杯,主动赔情才抽身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同你提。没想到,今儿出来这样的传言。不用说,定是噶尔门那些手下。那天席面上有不少人,离的远的,不知详情,看到噶尔门吹鼻子瞪眼,以为我们有争执也不意外。”

曹颙闻言,送了口气道:“大人做的没错……即便不在军中,并无戒女色的要求,可这个时候,大人真要受了美婢,那十分的功劳也减了八分……”

伊都立皱眉道:“至于么?盛京周边护的跟铁桶似的,出不了的什么大事?皇上哪里会如此苛求?”

曹颙道:“盛京无事,江南呢?大人仔细想想……”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新旧

京城,曹府,福源堂。

李氏坐在小佛堂里。面对着慈眉善目的佛祖,跪坐在蒲团之上,闭眼低声诵经。

待诵经完了,她睁开眼,眉眼之间带了愁绪。

阖府男丁都不在京中,左成也出京公干,左成之妻朱氏十月怀胎,半月前就到日子,却迟迟没有还没有生产的动静。

李氏心里,如何能不惦记?

初瑜也坐不住,今日早饭后就去了宁宅。

实在是不敢再拖延,她使了自己的帖子,从太医院请了擅长妇婴科的太医同往。

这去了有小半日,不知道那边情形如何。

胡思乱想之间,就听有丫鬟来禀:“老太太,大姑娘来了……”

有丫鬟挑了帘子,天慧走了进来。

她穿着葛纱的旗装,脚底踏着三寸高的旗鞋,小身板挺得直直的。

李氏见孙女过来,要站起身来。

天慧忙近前一步,托了李氏的胳膊。

祖孙两个出了佛堂,来到外间小厅,在临窗的南炕上坐下。

“会不会太辛苦?”李氏看着孙女的旗鞋问道。

天慧摇了摇头,道:“还好,不过是比过去的鞋底儿高些……常嬷嬷说了,穿不了多久……”

见孙女落落大方的做派,李氏想起长女少年时,脸上添了笑意:“当年你姑母这么大时,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你随了你姑母,身量高,到底占便宜些……”

穿旗装就要配旗鞋,在家还好,穿一寸多高的旗鞋就行;待出门做客,就不好另立独行,多要随大流,穿三寸高的旗鞋。

天慧身量高挑,穿三寸高的旗鞋,就比较有身段了;那些身材娇小的八旗闺秀,还有将旗鞋的鞋底弄成七寸多高的。

天慧自打十三岁开始穿旗鞋,走路早就稳稳当当。

只是曹颙夫妇疼爱女儿,不许她穿高底的,让人做了一寸来高的旗靼始她;只要正式出门时,才换成三寸高。

不过自打同大学士府议亲,在常嬷嬷、罗嬷嬷两位的建议下,天慧在家里也开始穿三寸高的旗鞋。

“明儿就你父亲生辰……去了这么久,也不知下个月能不能赶回来……你两个哥哥又不在,这真是赶得巧了……”李氏念叨着。

天慧笑道:“母亲早打发人往盛京送了寿礼,明儿父亲能吃上寿面,祖母您就放心吧……”

说话间,她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

天色阴沉沉的,自打进了六月,京城的雨水下的就比较勤。

李氏不知曹颙的差事是什么,天慧却是知晓的。曹颙出行前的行头,还是天慧帮着母亲一起准备的。

李氏顺着孙女的目光,望向窗外,看着外头光线暗下来,皱眉道:“才晴了两日,怎么又阴了?你母亲还没回来,可别被大雨隔在外头……”

话音未落,就见初瑜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院子。

李氏眉头舒展开来,笑着对天慧道:“瞧你母亲走的稳当,并无急色,你柏二嫂子那边,当是无事……”

初瑜进来后,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打发天慧下去,转述了太医在宁府的诊断。

朱氏脉象并无异常,身子也康健,迟些产子并不罕见,无需太过担忧,也就在最近这几日就会瓜熟蒂落。

李氏到底是经年的老人,多少有几分见识。

听初瑜说,朱氏迟迟不生并非是身体缘故,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太医说的不错,这样迟个十天半月生产的,并不算什么太稀罕的……只是,像这样迟生的,多半是闺女……”

初瑜点头道:“太医也这样说……柏哥儿与朱氏还小,这才是第一胎,先开花后结果也没什么不好……”

李氏道:“先前因朱氏待产的缘故,他们迟迟没有搬回老宅……待到满月,可实不好再拖。要不就要引人说闲话……”

说到这里,李氏叹了口气,道:“听说宁四爷的一双儿女还在宁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极疼爱那个孙子……这一家人分作两家人,两家人又并成一家人,够闹心的……我原想着,柏哥儿媳妇要是生了小子,宁老太太看在曾孙子的份上,彼此相处起来也能好些……”

初瑜这边却是晓得,左住虽性子忠厚,左成却是有成算的。虽还没有搬到旧宅,可那边里里外外都安排妥当。

宁老太太过去,也只有安心养老的份,想要借着祖母的身份搅合怕是不能。

李氏是白担心一场。

只是这些话,不好当着婆婆的面说,初瑜便道:“待相处久了,就有情分了……宁四已经归房,宁老太太只有松哥儿这两个孙子,不近亲他们还能亲近哪个?”

李氏想想也是,点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

*

盛京,南郊。

曹颙与伊都立两个穿着蓑衣,冒雨来到东郊大桥。自打三日前,盛京再次大雨倾盆,下边堤坝的情形就开始不好。

截至到今日,已经决堤三处,炸毁了六座桥。

其它几处还好,都相继泄洪,东郊大桥这边却是情况危急。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

东郊这边的浑河,虽是辽河支流,可紧邻太祖皇帝的福陵。福陵大门与浑河只有百十来步的距离。

两个掌部尚书,蹲在盛京一个月,要是真的让洪水淹了福陵,别说功劳苦劳,怕是脑袋上的顶戴也保不住。

鄂齐早已带人守在这里,见到曹颙与伊都立到了,迎上前去,带了几分惶恐问道:“曹大人,真的要炸桥?这里可是太祖陵前,不是其它地界!”

他早年为副都统时,曾随着王爷们来祭过福陵。

福陵里,有不少石像与华表。

曹颙他们要炸毁的两座桥,离福陵实在太近,要是震坏了福陵里面的陈设,不仅曹颙、伊都立,他们这些在场的人谁也跑不了。

曹颙并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站在桥边,看了看桥下浑浊的河水,又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浓云,道:“水位已经涨了这么高,若是不炸桥泄洪,后果是什么,鄂大人也当想的到。”

鄂齐心中,挣扎不已。

虽说曹颙是奉了钦命,可他自己到底是兵部尚书。他出面阻拦曹颙炸桥的话,即便只是走个过场,并无作用,可也能在人前表明自己不赞成的姿态。

那样的话,以后追究起来,就牵扯不到他身上。

可自己“趋吉避凶”的这点小心思,又能瞒过谁去?

如此一来,就要得罪曹颙。

还有伊都立那边,是个没主意,以曹颙为马首的,想来也会恼了自己。

是不承担风险,继续过冷清日子;还是冲动一回?

鄂齐使劲攥着拳头,终是咬着后槽牙退避到一边,缄默不语。

“轰隆隆”

“轰隆隆”

顺着浑河,一口气炸了四座桥。水流才顺畅起来,水位眼见着就降了下去……

众人在浑河便忙到天黑,即便水位降了,大家也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雨势更大了。

瓢泼大雨,铺天盖地地洒落。

大家都到福陵西墙外的营房避雨,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连伊都立那样乐观的性子,也开始害怕,心中后悔不已。

曹颙在数日前,便想要炸断此处的四座桥,还是伊都立劝下来。

帝陵跟前动炸药,到底有违臣子之道。

曹颙晓得伊都立的顾虑,想着毕竟这边的是支流,水量不如干流的那么磅礴,或许水位上不去。

因存了侥幸,曹颙就没有坚持炸桥。

没想到,数日之后,浑河的水位已经危急至此。

这一夜,分外难熬。

听着外边的雨声,曹颙哪里能睡得着?

盛京大雨连绵,在众人如此费心劳神下,依旧淹了四块军屯,两个村落。

还是使了兵丁前往受水灾的村落,将人畜都运出安置,才没有造成太重伤亡。

江南那边的情形,只会比盛京的情形更严重。

翻来覆去,直到天色蒙蒙亮,曹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却是老天开眼,放晴了。

浑河的水位比昨晚下降了一尺,水流也由最初的踹流变得平缓起来。

伊都立站在河边,看着前面被炸毁的桥梁残石,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福陵,欢喜地合不拢嘴。

见曹颙出来,伊都立笑道:“咱们也算功德圆满,是不是该回城了?”

曹颙走到伊都立跟前,也像伊都立方才的模样,看了看水位线的位置,随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这就回城。”

他心情虽愉悦,可身体却很是不给力。

上马的时候不稳,差点从马上折下来。

看的伊都立的心提到嗓子眼,随即立时劝阻曹颙暂时留下,打发人回城寻了马车……

*

京城,宁宅,产房里。

初瑜抱着襁褓,看着里面睡得正香的小婴儿,觉得心都要化了。

朱氏靠在枕头上,脸上神采奕奕,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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