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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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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岱是佟国纲三子,现下袭了佟家长房的公爵,是工部的掌部尚书。

佟家虽之前被打压得差不多,可毕竟是孝懿皇后母家,雍正名义上的外家,总要留些香火情。

十三阿哥闻言,晓得皇上这是另有属意人选,斟酌着道:“皇上慧眼如炬,佟公在到工部前,多在武职任上,理不得这种琐事也是有的。”

雍正道:“东北水患,事关民生社稷,总要有个谨慎人总理,朕才能放心……曹颙与伊都立两个,你瞧着那个更妥当些?”

十三阿哥不由哑然。

这两个一个是户部掌部,一个是兵部掌部,皇上你用着不觉得乱套么?

可皇上的意思已经摆出来,他只能郑重地想了想,道:“若是在这二人中选派人手,臣弟觉得还是曹颙更妥当些……他年纪虽轻,却比伊都立更经事些……”

雍正满意地点点头,道:“朕也这么看……曹颙的谨慎平素瞧着有些碍眼,可真要去担这差事,还真的需要个谨慎人……朕打算让他兼任工部尚书,去盛京总理此事……伊都立亦同去,东北民人稀少,多是驻军,由兵部出面,调动人手也比较便宜……”

十三阿哥听了,心下骇然。

皇上对臣下已经疑心至此么?

工部两个尚书、四个侍郎竟无一可信之人,另提溜了曹颙总理。

六部尚书,不满员时两部兼任是有的,如同张廷玉,就挂着两部尚书职。

地方督抚,亦多挂副左都御史或兵部尚书衔。

可曹颙这个不同,工部尚书无出缺。

十三阿哥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皇上,工部那边……”

雍正道:“李卫上了折子,江南防洪以缺人手,让夸岱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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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看到有朋友留言说北京的天气,不至于感冒,零上二度到零上十来度,白天不觉得什么,晚上房间里真冷的。南方的朋友或许不觉得,住在北方的朋友就晓得了。每年北京供暖之前,停暖之后,都是最难熬的。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再聚首

对于夸岱来说,接到下江南的旨意时,几乎要手舞足蹈,窃喜不已。

随着督查河工的旨意下来的,还有雍正的密旨,四皇子弘历将随行南下。

只要不是傻子,谁不晓得四皇子就是内定储君。

不过是圣祖朝夺嫡太过惨烈,今上又不是宽和的,无人敢明着抱四皇子的大腿,可饶是如此,得了机会的暗中巴结的却是无数。

佟家经过两次三番的打击,早已经势衰。

夸岱这个孝懿皇后亲弟,堂堂的国舅爷,更是像小妇养的,在六部尚书中居末不说,更是夹了尾巴做人。

至于曹颙这个户部领工部尚书差事之事,夸岱却没有放在眼中。

皇上待下向来爱僧分明,曹家正炙手可热,他才不会那么没有颜色地与之相争。

皇上再厌佟家又如何,总要留一线;若是同抱好四皇子的大腿,佟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起来,毕竟佟家的爵位还在……

曹府新宅,九如院。

这是新宅中路第三进,是曹颙夫妇所居之处。

院名“九如”,取自《诗经?小雅》,有福寿绵长之意。

虽说曹颙夫妇还不到不惑,可在这个时代,儿女成行,也将到含饴弄孙的时候。因此,在曹颙选院名的时候,便圈定了这个。

上房里,初瑜正收拾东西,皆是一式两份。皇命来的匆忙,今日传旨,明日曹颙父子就要出京,北上南下,这使得初瑜心里有些发慌。

曹颙见妻子皱眉不展,摇了摇头,道:“天佑已经成丁,总不能老笼在跟前……难得皇上对他们另眼相待,我们当父母当高兴才是……”

拨在皇子身边当差,多半会随着皇子开府,成为王府班底。

弘历身份所致,不比同寻常皇子,天佑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班底。

皇上此举,可以说是提挈与保全曹家,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初瑜慈母心肠,想起江南水患的传言,哪里能欢喜起来。

加上丈夫出关,也是为防洪,她能放下心才怪。

曹颙晓得劝不了她,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再如此,老太太那边就该瞒不住了……天佑跟在四阿哥身边,能有什么危险……那可是李卫的地盘,又有小二在……”

初瑜点点头,心下稍安。

是了,皇子微服出行,不知暗地里跟着多少人。说是巡视河工,可也没有人敢真的引皇子入险境,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危险。

丈夫这边,关外不比江南,水道有限,倒是好许多。

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里不安……

初瑜突然想到哪里不对头,忙抬起头来,道:“老爷……七月底就要往简王府过礼……老爷与天佑能回来么?”

曹颙闻言一愣,接旨后这半日,就想到在关外如何行事,倒是忘了家中还有这件大事。

自己这边还好,盛京离京城近些,自己又是户部掌部,若是防洪抗灾的事情都安排妥当,许是七月底之前有可能回京;儿子那边,南下路远,两个月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的。

“天佑是回不来的,我这边得看辽河讯情再做定论……不管我们父子是否赶回来,一切照旧便是……多请四弟与弘曙帮忙……”

这两个,一个是堂叔,一个是娘舅,正是可以出面为天佑张罗的人选。

初瑜也没旁的法子,点头应了。

父子二人出差,李氏这边是瞒不住的,只能换个说辞。

曹颙这边,便说是奉命出关巡查关外土地与赋税;天佑那边,则说是奉密旨护卫四皇子巡视两江盐赋。

真真假假,只掩了洪水之患。

李氏真信了,对长孙那边没交代什么,反而很是担心儿子这边。

眼看就要进伏,即便关外凉快些,可曹颙的身体不比年轻时,年前又是一场大病,现下看着都过于清瘦。

老人家放心不下,少不得嘱咐媳妇,多带解暑药,又将自己这边的人参片,给儿子装了大半,让他累时含着解乏,千万要爱惜自己。

曹颙感念慈母之爱,唯唯称是,回过头去,在儿子面前又当上严父。

“你是侍卫,只需尽侍卫之责就是,其他的不要多言……四阿哥是个有主意的,在他跟前当差,不用有自己的主意……”曹颙交代道。

不是不想望子成龙,只是天佑的年纪与阅历在这里摆着,过与不及,反而容易暴漏其短处,还不如恭恭敬敬做服帖的臣子。

成心腹的话,就要掂量分量。自古以来君王身边的谋臣有几个得善终的,四阿哥即便现下不是君王,以后也是,风险过大。

耳目的话,近是近了,功劳建了,却容易被看轻。

手足的话,就甭想了。

清朝的皇帝可不讲究手足这一套,而是主奴有别。

即便是雍正与十四贝子,同父同母,也是一个是皇帝主子,一个是奴才下臣;更不要说天佑一个小小外臣。

天佑以后,只需奔股肱之臣使劲就行。

不是最与皇帝知心的,只要不可或缺。

天佑恭听父亲教导,心里想到父亲身上。

早上皇上登基前,曹府就与雍王府关系友善,可父亲从没有借着这个越雷池一步,恪守君臣本分。

皇上登基以来,有许多倚重的心腹大臣,昔日的年羹尧、隆科多;现下的李卫、田文镜。

可年羹尧、隆科多抄家夺爵,不得善终;李卫与田文镜成为皇上手中的尖刀,得罪了多少权贵士子。

皇上在还罢,李卫与田文镜有靠山;皇上若……这两位会是什么下场……

天佑直觉得后背发冷,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父子二人正说话,就有小厮来报,门外有人递帖子请见。

即是挂的工部尚书职,曹颙自不可能是光杆司令,随之出京的,还有工部都水清吏司的一个两个主事、四个杂员小吏。

现下门外递帖子的,就是明日随他出京的这几位。

看了看拜帖下的署名,其中一个,还是曹颙认识的,是左住兄弟的族叔永亮。

曹颙记得永亮是七品司库,本是有正经差事的,怎么成了随着主事出差的杂员?

工部掌管的差事,上关系帝后陵寝,下关系百姓黎庶,许多工程多在京外,工部的低级官吏多有出京的时候,那都是没有什么正经差事的小吏。

这个时候,出行不易,出差可不算什么好事。

品级高还好,有地方官员孝敬;小吏的话,只有劳累的份,甚至吃苦出力偶有功劳,也多是给随行上司锦上添花,落不到自己头上。

曹颙虽心中诧异,可却什么也没说,使人将六人引到前院西厅见客。

六人是来请示明日出行与**时间来了,曹颙即挂了工部尚书,就是众人的顶头上司,众人自然是以曹颙为马首。

说话的是两个主事,永亮在四名杂员这末,低头不语,也没有刻意表明自己与曹颙相识。

曹颙这边,说了明日早晨出发的时间与地点。

只是,在众人走后,曹颙向天佑询问起永亮之事。

天佑果然知晓此事,原来永亮被嗣母驱逐归房之事,虽无御史弹劾,可到底纸包不住火,传到工部衙门中。

加上永亮生母的几次闹腾,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倒像是永亮贪图富贵,即便被富裕的嗣母摒弃,也不肯回到贫寒的生父生母家尽孝。

不孝不义,永亮自是被上官所厌弃。

他丢了司库的实职,成了工部杂员。

不知为何,曹颙想起第一次见到永亮的情景,不过是个童子;再想想永亮对左住曾有许多照顾,心中就有些不忍。

他想了想,道:“左住说没说,永亮在衙门可曾自辩?”

天佑摇摇头,道:“应该没有,倒是左住为永亮饱了两次不平,差点与人相争。还是左住发狠话,不要左住提及长辈之事,才使得左住老实。”

不管永亮待左住是真心,还是假意,一个族叔的身份也不怕他生事……留着他,倒是多少能牵制宁老太太那边一二……

次日,曹颙用罢早饭,就去福源堂辞行。

长生、天慧、天宝几个都在,曹颙少不得挨个吩咐几句,才拜别李氏,出了家门。

工部的几位司官,曹颙与之约好在安定门城楼下**。

还有同行的伊都立,也约在安定门。

曹颙这边,随之出行的人数不多,可都是得用的,有张义、曹满,还有魏黑与曹甲,另有四个的护卫,是曹甲一手训练出来的。

虽说皇上没有明旨,要求曹颙与伊都立驰驿,可曹颙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人预备马车,而是与众人骑马出行。

待到了安定门一看,伊都立与工部几位司官已经到了。

伊都立满面红光,心情正好,与几位司官有说有笑。

几位司官却透着拘谨,小心在旁边陪着说话。

众人见过,便合作一处,从安定门出京,顺着官道一路往北。

曹颙与伊都立并马而行,看看彼此,脸上都露出笑模样。

曹颙道:“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机会与大人一起出差……”

伊都立笑道:“反正,我是跟着孚若混了…… ”

昨天欠下一章,之前欠下半章,总计一章半。握拳,尽快补齐。(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及笄礼(上)

京城到盛京的距离,即便比不上下江南那么远,实际上也不算近,一千三百余里。

一路都是官道,逢三十里就有小驿,百二十里大驿。

曹颙与伊都立又是之交好友,两人到一起有话说的,倒是并不觉得难熬。

只是两人养尊处优惯了,有些吃不得风吹日晒苦,骑了两天马,就在途中雇了马车。

如此一来,相处的时间又多了些,两人就琢磨起此行差事。

曹颙在江南时就见识过水患,那真真是天灾无情,因此对这份差事很是精心。即便人还没到盛京,可就辽河防洪的方案,已经拟了几种出来。

伊都立虽是做了副手,可并不在意,也将盛京周边驻防八旗的情形,对曹颙仔细说了,供他参考。

辽河众多支流,分东辽河、西辽河、浑河、太子河四大支流水域。与大辽河干流水域。

西辽河除了部分水源在直隶,其它大部分在内蒙古科尔沁部,那里蒙古百姓还逐水草而居,游牧为生。

东辽河靠近吉林乌拉,那边封山封林,土地多属于内务府名下,地广人稀,但是也无需太担心。

浑河、太子河、大辽河,却像个大树枝,将盛京围绕其中。

虽说曹颙与伊都立两人都觉得可以将防洪重点,放在盛京周边。

可两人的侧重点,却多有不同。

伊都立觉得,应该是护城为主,重点关注盛京最近的河道。

曹颙则认为,当侧重盛京屯田那一片,减免庄家损失。

毕竟,今年南方十有八九是大涝之年,东北的屯田数目也不小。确保这一季收成,若是明年京城粮食短缺,也可以运粮南下。

待两人说出心中思量,剩下的就是面面相觑,最后两人都露出苦笑。

倒不是想要说服对方,曹颙的思量是从大局出发;伊都立所偏重的,也没有错,毕竟他们两个尚书出关,最主要的就是保盛京太平。

曹颙不是愣头青,自不会喊着“为国为民”的大道理去忤逆君王;伊都立也不是黑心肠的,只顾自己差事好看,不顾百姓死活。

如此一来,屯田要保,盛京也要护着,可汛期降至。

两人再也惬意不起来,都觉得肩上沉旬甸的,恨不得立时飞到盛京,开始着手准备。

每天在路上的时间也加长,一路颠簸,终于在五月二十九这天,一行人终于到了盛京……

京城,曹府新宅。

狮子院停了不少车轿,狮子院东西的排房里,坐满了各府侍候主子出行的管事、护卫。

都是曹府的姻亲,又都是侍候主子出行的,平素大家伙也多能碰头,多是认识的。

纵是如此,大家寒暄、闲话,也都是天气不错,吃吃喝喝这一套,没有人敢说主子的闲话。

倒是隔壁的几个小厮,到底年岁小,少不得嘀嘀咕咕说上几句。

这个道:“怎么瞧着比月初那次来客还多了?除了表姑娘的生辰外,大舅爷家还有其它喜事不成?”

这个当是几位姑奶奶家的小厮。

那个回道:“头回是家宴,除了本家,就只有几个姑奶奶回门暖房;今日却是不同,大姑娘及笄,太妃娘娘都过来了……庄王府的福晋也来了……”

这个不是东府的,就是左住、左成那边的。

另一个小厮道:“曹家大姑娘及笄,接着就要备嫁,都说稻香村是曹家大夫人的陪嫁,那会不会随着曹家大姑娘出门子……”

这个是外客带来的小厮了……

*

福源堂,上房。

屋子里花团锦簇,处处都是胭脂香。

密太妃坐在上首,李氏陪坐在一旁,其它庄亲王福晋、平亲王福晋、裕亲王福晋、淳王府几位阿哥夫人、曹颖、曹颐姐妹等女客,分左右坐了。

兆佳氏也在,位置在庄亲王福晋之下,平、裕亲王福晋之上。

她的腰板挺得直直的,瞥了下首的平亲王福晋,心中很是得意。

她虽是婶子,可自打曹佳氏成了福晋,亲戚见面,也只能叙国礼。

曹寅夫妇还好,生身父母,还能与福晋女儿叙叙家里;她这个隔房婶子,只有恭恭敬敬地。

现下,她女儿也成了亲王福晋,自己又封了诰命,身份已经非同一般。

难道在她的福晋闺女面前,大家还要叙国礼?

得意之间,看到陪坐末尾的长女曹颖,兆佳氏又觉得意兴阑珊。

即便这些贵人“叙家礼”,也是在李氏面前,因着李氏的身份。真要在她面前托大,才是失了规矩。

自己只是顺带的,座位挪高了,并没有让人高看……

看着几位福晋、夫人,都迎合密太妃说笑,曹颖却跟木头人似的坐在后边,兆佳氏心里很不痛快,不由地埋怨起春华。

想着老四媳妇果然是奸诈的,晓得她一个四品恭人在这些贵人跟前没有说话的份,借着给堂嫂帮忙的由子避了出去,却不想想拉扯下大姑姐。

曹颖即便供出个翰林儿子,可孙礼才是正七品,还没有资格为妻母请封。

因此,曹颖并无诰命在身。

曹颐也注意到曹颖的安静,不由多看了两眼。

曹颖身上的衣服虽是八成新的,那料子的花纹却显得老旧;头上带了点翠首饰,那翠色实称不上好。

如此一来,在这满屋富贵中,她便显得格格不入。

加上她耷拉着眼皮,脸上没个笑模样,不免令人侧目。

裕亲王福晋,正坐在斜对面,看到长姐这个姿态,晓得不妥,忙打眼色给坐在曹颖身边的曹颐。

曹颐心里叹息一声,起身到李氏跟前低声说了两句。

李氏转过身,看了看的曹颖的方向,点了点头,对曹颐摆了摆手。

曹颐这才退下,低声招呼了曹颖,姊妹两个一起退下。

“这是去哪儿?”曹颖皱眉问道。

“好些日子没同姐姐说话,这边乱糟糟的,找个肃静地方,咱们姊妹说说话。”曹颐说道。

曹颖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瞧我寒酸,怕丢了你这个国公夫人的脸面!”

曹颐被噎的不行,可也不好在路上与她口角,脚下依旧不停。

曹颖虽不行不愿,到底是跟着曹颐过来。

曹颐直接绕过正房,去了后边的后罩楼。

有两个丫鬟在廊下,认识曹颐,赶紧挑帘子。

曹颐直接将曹颖引到东屋,屋子里家具摆设虽不多,可也舒雅整齐。

曹颖不由多看几眼,月初乔迁宴时她虽然也过来,可只是随着大家逛了花园与几处紧要的院子,这边的后罩楼倒是头一回来,忍不住打量一番,又走到中堂,看了看西屋,陈设与东边差不多,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屋子?”

曹颐淡笑道:“老太太怕是盼孙女呢,往后七弟有了闺女,许是就养在这边……”

曹颖不再多问,可心里也不好受。

大伯娘这里的后罩楼,都比自家的正房气派。

堂弟还没娶亲,侄女的闺房都预备出来;自己嫡长孙女落地,依旧祖孙三代挤在一处跨院……

曹颐虽有不少话想要对这个大姐说,可两人毕竟不是同母,这十数年来自己能帮的也都帮,姊妹之间关系原本还尚可;可自打四姐儿成了裕亲王福晋,姊妹之间的那点温情也都打破。

曹颖这几年很少回娘家,同她们这些姊妹也都淡淡的。

曹颐摩挲着茶盖,心里晓得,有些话怕是还是四姐儿开口,自己却是不好说,毕竟四姐儿与曹颖才是一母同胞的姊妹。

她正思量着,就听到屋外有动静,是四姐儿来了。

四姐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曹颐见状,便起身道:“四妹妹同大姐先说话,我去瞧瞧大嫂那头的……”

四姐儿点头,强笑道:“三姐姐且去忙,我同大姐在这里歇一歇……”

见到四姐儿如此,曹颖倒添了局促,屁股挪了挪,讪笑两声,道:“四姐儿……”

四姐儿也不坐,站在那里,面带寒霜地看着曹颖:“大姐又做这出打扮,给谁看?月初乔迁宴后,我没送料子给大姐?二姐姐、三姐姐没送料子?大半月下来,一身衣服也裁不好,还要穿了旧衣裳来?”

曹颖低着头,小声道:“我们家针在线人少……”

四姐儿饶了好脾气,此刻也有些恼,道:“衣裳不说,那首饰呢?自从大姐将自己的首饰尽数陪嫁给外甥女,我们几个做姊妹的心疼大姐,多有馈赠。不说旁人,单我就为大姐添了四套首饰;两套金的,一套翠的,一套宝石的。大姐为何不带?”

曹颖原本心虚,这会却抬起头来,红着眼圈,道:“四妹的馈赠,姐姐感激不尽,领了妹妹的情……那些首饰,我私下给了娴姐儿……我这当娘的没用,不能给她预备份丰厚的嫁妆,能贴补就贴补一二……”

四姐儿气极反笑:“娴姐儿的嫁妆还寒酸?即便孙家没留给她这个长孙女什么,可曹家这些舅舅、姨母那个慢待了她?就是二哥、五哥不在京中,也没忘了打发人送添妆礼;二哥那边,不算二嫂给预备的料子首饰,二哥外外甥女的压箱银就给了一千两……”

曹颖嘴硬道:“不过六十四抬嫁妆。地少铺子也少,哪里又多……不说与几位妹妹比,就是平姐儿,连曹家养女都不是,都比娴姐儿体面……”

四姐儿皱眉道:“娴姐儿是孙家的女儿,倒可同曹府的姑娘相比?若是我记得不差,娴姐儿的姑姑也是去年出门子,为何不同她自己的姑姑比……”

曹颖羞怒道:“怎么就比不得?娴姐儿虽不姓曹,却是曹家嫡外孙女,还比不得一个师爷的女儿……”

屋外,妞妞站在那里,脸上喜怒莫辨……(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及笄礼(下)

曹家在旗多年,即便日常保留了不少汉礼,可及笄礼化简为繁,倒是并没有那么繁琐,只留了一加。

密太妃为及笄礼主宾,天慧的舅母博尔济吉特氏为有司,妞妞为赞者,弄潮充任乐者。

吉时将至,及笄礼的主角天慧,在几个同辈姊妹的簇拥下,来到福源堂正堂。

做少妇装备的,是天慧的表姐孙娴与表妹李香玉,两个豆蔻少女是堂妹弄潮与弄玉,还有个十来岁的小小少女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嫡女。

待给长辈们请过安,弄潮就退到一旁,在琴架后落座。

李氏做主人,密太妃为主宾,众人为天慧主持了及笄礼。

待礼毕,就到了饭时。

初瑜将宴客地点安排在花园的水榭,里外设了几桌,年长的陪着密太妃与李氏在里面,年轻一辈则在外边。

宴罢,摆上果子,又上来两个说书的女先生,为大家说戏凑趣。

虽说在前一阵子乔迁宴时,大家多来过这边,也逛过花园,可现下荷花含苞待放,景致又是不同。

大家就三三两两的出了水榭,在外头看景。

曹颐与四姐儿便相伴出来,找了个凉亭坐下说话。

将跟着的丫鬟都打发远处站了,四姐儿愁容上色,道:“三姐姐,我实在是没法子……大姐那里,我该说的都说了几遍,可瞧她的意思,丝毫没有省身的意思……大嫂、四嫂都是明白人,谁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若真的是过不下去,兄弟姊妹之间,谁还能束手不帮?可孙家哪里就到那个地步了?亲家老爷已经起复,礼哥儿也正式授官,日子只有越过越好。这样每次见面都哭穷,哪个受得了?”

曹颐叹了一口气,道:“即便大姐想要向求娘家援手,今日也不该如此。大嫂脾气虽好,可天慧是她的心尖子。大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会这般不管不顾起来?”

四姐儿想起同长姊在后罩楼的对话,自己那个大姐哪里是遇到什么难处,不过是眼馋旁人有的,想要四处哭穷,往自家里划拉。

可居家过日子,谁的银子又是大风刮来的?

想要给人东西,与旁人想要,这滋味儿可不相同。

不说其它的哥哥、嫂子怎么看,就是她这个胞妹,两次三番下来,心里也有些不耐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许就是所谓的“人穷气短”。

孙家的日子虽渐渐好些,可因曹家日子正好的缘故,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

兄弟姊妹之间,只有自己长姊最艰难。

可即便是兄弟姊妹之间,也没有这样相处的道理。

他们这一辈人中,曹颖居长,不说与长房姊弟之间关系如何,就是同二房这边的亲弟妹之间,因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相处的日子都不长。

到底是自己胞姐,不为旁人,只为不让母亲再为她操心,四姐儿也不好束手。

想到这里,她说道:“媳妇娶了,外甥女也嫁了,大姐还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穷日子过怕了,手上没银子,心里不踏实……可这样拉下脸四处打秋风,看着也实在不像……要是真闹了生分,不知道的,倒说咱们势利,不顾手足情分……”

曹颐却神色淡淡的,没有接四姐儿的话。

东府兄弟姊妹如今是风光不假,可她也没有沾光的心思,自然不会与之关门来一场手足情深的大戏。

除了与曹颂打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外,其它人哪有什么感情。

早年多次看顾曹颖,是因都是曹家出嫁的女儿。

曹佳氏身份贵重,不好插手;曹颙、曹颂又是男子。她能尽力帮的,就尽力帮。

可哪里落了好?

因晓得双生子是李家子孙,曹颖就埋怨曹颐。怪她不该怂恿自己当年卖了两个姨娘,伤了亲戚颜面。

待到四姐儿成了亲王福晋,曹颖更是添了底气,不敢在旁人面前摆谱,在曹颐跟前也嫡嫡庶庶起来。

曹颐哪里耐烦这个,自然是敬而远之。

今日主动亲近曹颖,不过是受四姐儿托付,加上不愿意让她继续耷拉着脸扫兴,影响了侄女的及笄礼。

见曹颐不搭茬,四姐儿神色讪讪,道:“要不稍后咱们去二姐那里坐坐,听听二姐的意思?”

曹颐这回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应下……

曹府与平亲王府不过几百丈的距离,听说两位妹妹想要去自家坐坐,曹佳氏没有多想,待从娘家出来,便乐呵呵地招呼两位妹妹同行而归。

想着侄女及笄,明年就要出嫁,曹佳氏虽有些感伤,可更多的还是欢喜。

吾家有女初长成,那么一点点大,成了大姑娘。

又想到夭折的女儿福敏,难免心里又添了酸涩。   正百感交加间,听四姐儿提及曹颖,曹佳氏的心情一下子阴郁下来。

她自问不是小气人,自曹颖夫妇上京后,能照拂的也照拂;可得到的是什么?

皇上不待见平亲王府,曹颖就同这边断了往来。

她同丈夫出京时,曹颖更是装不知道似的,面也没露一个。

想来是她自己也心虚,这两年四下里打秋风,也没打到平亲王府来。

曹佳氏看在二房其它几个堂弟堂妹面子,不愿与之撕破脸,面子情也做了,可无心与之在做纠缠。

听了四姐儿的话,她肃容道:“四妹妹莫非不晓得弄潮、弄玉两个侄女为何回京? ”

见堂姐岔开话,四姐儿有些不解,道:“知道啊,明年是大挑之年。”

曹佳氏正色道:“四妹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不管自己个儿,竟管起亲戚家的闲事?明年是大挑之年,裕亲王府进不进人?若是指个格格还好,要是指个侧福晋,生下儿子来,你待如何?这眼见就剩下一年零几个月的功夫,你不想着自己的事,倒为旁人操心?大姐儿女双全,外甥出息,外甥女婿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哪里还有什么糟心事儿……若是再不好,就只是不知足罢了……欲壑难填,我们就算搬出个金山银山出来,又能如何?”

四姐儿听得脸色发白,半响说不出话,再也没有心思去操心长姐那边的事儿……

曹府这边,宾客走得差不多,妞妞却留了下来。

待初瑜送客回来,妞妞已经拉着天慧在九如院等了。

待了一天客,初瑜也乏了,这姑侄两个又不是外人,便歪下身子,打趣道:“瞧你们姑侄两个,凑到一起便分不开,倒真是孟不离焦了……”

天慧拿了美人拳,凑上前去,一边给初瑜捶腿,一边道:“小姑姑同女儿商量大事呢……”

初瑜好奇道:“什么大事?”

自从当年“内联升”牛刀小试有所成后,这姑侄两个就一直想要再做点旁的。

可衣食住行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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