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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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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腾出地方,那说不定就会从他们四人中点人委署尚书。
即便不能升户部尚书,可只有户部尚书出缺,其他部堂的尚书转过来,那后边就
是一连串地人士调动,保不齐谁就能有幸更进一步。
没想到,张廷玉去执掌吏部的情况下还占着户部的缺,而传言年前病入膏肓的曹颙,不过是看着神容苍白些,实在不像是病的需要再休养的样子。
现下,又有皇上受命,曹颙成为掌印尚书,而张廷玉也没有换地方,众人心中的失望无法言表……
等到众人退下,曹颙也在纷乱中寻到一丝头绪。
只是他不晓得,这是自己自作自受,而是同十三阿哥一样,只当是皇上在分权。
皇上再信任张廷玉,也晓得自己想要是忠臣而不是权势。
等到回到自己官厅,蒋坚与左成都在这边候着,给曹颙道喜。
虽说一个部堂两个尚书品级相同,可掌印官才是真正的一部之首。
曹颙既想着顺其自然,对自己掌印之事便不再排斥,笑着听了两人恭贺。
京城里消息向来传得最快,曹颙升为掌部尚书之事,没两日便人尽皆知。
除了曹府诸人外,最欢喜的莫过于伊都立。
即便曹颙劝慰开导,可他心中难免依存愧疚,在衙门里做事亦带了十二分心,实怕闹出什么篓子。
没想到,这春节过后就有转机,曹颙成了户部掌印官。
论起排位与体面,户部更是在兵部前。
伊都立却了心事,听了消息的当日就来到曹府,在曹颙面前便恢复几分本xìng。重回京中,又生了部堂,伊都立觉得自己圆满,可是还是觉得有遗憾之处。
至于再进一步之类的想法,他脑子中偶尔闪过,随即有被自己否定。
兵部的功绩怎么出?若是天下太平,兵部就没什么发挥余地;只有边疆乱起,大军出动,才能显示兵部的本领。
现下虽说边疆乱象已齐,可军国大事,不是一句话就能成。
兵部功勋,暂时无望,伊都立心里就踏实下来,行事也从容许多。
此时下无人,伊都立就不掩饰自己的抱怨,对曹颙道:“身居高位,不知多少人盯着,真是半点也不敢行差……听说这两年有几个新班进京,要在搁在早先,定要好好捧角。”
曹颙闻言,不由失笑。
对于伊都立来说,最心爱不是听戏捧角,而是多情好色。
早年在山西时,走门路的士绅赠不是没有送美人的。
伊都立虽不敢纳妾犯律,可也留下两个相貌出众的为婢女在身边时候。
如今回到京城,花花世界,却与伊都这个人无缘,如何不叹息。
这才是“才山易改本xìng难移”,只是这毕竟是伊都立私事,曹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笑着听了。
伊都立是落衙后才的曹府,在曹府用的晚饭。
酒过三巡之后,伊都立不再提衙门里的差事,而是赞起自己的嫡出三子。
什么曾养在祖母跟前良善本分,什么可文可武,什么孝顺知礼。什么他们夫妻已经合计好,往后留次子次媳在家服侍,长子、三子都要分户出去。
曹颙开始,还不太在意,有一句没以一句地应和伊都立;听到后来,却是觉得不像。
曹颙不敢接这个话茬,便寻由子岔开话。
直到从席上下来,安排人送伊都立回去,曹颙还有些走神。
大学士之孙,嫡幼子,搬出府另住,不用在公婆身边侍候,这确实是门不错亲事。
可孩子的xìng情,不是肖父,就是肖母。
兆佳氏还把,不过是脾气硬些;伊都立本xìng也不坏,可风流好色的秉xìng改也改不了。
有这样一个老爹,伊尔根觉罗氏三子再好的长处也都被遮住……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御下
待伊都立走后,曹颙回到梧桐苑,对妻子提及学士府三公子之事。
曹颙只是随口一说,初瑜却是连连摇头。
“不成,学士府是八旗勋贵,他们太夫人与夫人又都是大家子出身,见惯妾室通房那一套,想着是多子多孙。不说旁人,就是和硕额驸福僧阿,迎娶二格格前,也有几个房里人,直到大婚之前,才打发出去。”
曹颙自是晓得世家大族的陋习,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没有接伊都立的话。他也不过是想要探探我的口风,见我如此,也当晓得我的意思。”
说到这里,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心中都觉得沉重。
世家大族规矩繁琐,怕累到女儿,小门小户出来的,又担心人品教养不周全。
即便是人丁单薄的宗室旁支,也是不保准的。
就如同当年的塞什图,身是独子,寡母又明事理,可成亲没两年,还是惹出多少是非。
曹颐更是“贤惠”起来,主动为丈夫抬了两房妾室,自己专心教养两个儿子。
“天慧要是儿子就好了……”初瑜叹了一口气,道。
要是儿子的话,即便娶的媳妇不贤惠,顶多让其“病养”便是;是女儿的话,不管怎么处置女婿,名声受累的还是女儿。
曹颙挑挑眉,道:“也不必过于担心,即便有一日你我不在,只要天估、恒生出息,能给天慧做靠山,天慧就不会受委屈。若是天佑、恒生都不成器,那还有她几个叔叔、几个舅舅。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束手旁观。”
曹颙是长兄,初瑜是长姐,两边的小叔子、小舅子,多受他们夫妻照拂。 初瑜的脸上有了笑模样,道:“是我关心则乱,总担心女儿嫁人就被欺负了去。有娘家撑腰,有什么可怕的?即便有朝一日,老爷与我百年,外孙也当娶妻生子。天慧做当家老太太就是,哪里还用理会这个那个的。”
夫妻两个虽彼此开解,可心中到底是忧虑。
可怜天下父母心。
正如他们夫妻挂心天慧的亲事一样,李氏也始终担心曹颙的身体。 饶是深闺妇人,也晓得掌印尚书体面是体面,可需要背负的责任也多。
儿子被皇上看重的那丁点欢喜,都被慈母心肠冲淡,就连去江宁之事,李氏也减了不少兴致。
“要不然,我还是出门了吧?”李氏叫来儿子,与之商议道:“故园虽好,可哪里比得这一大家子人重要。即便现下由媳妇掌家,我帮不上什么,可还是看着你们才安心。”曹颙笑道:“还有半辈子要看,也不差这几个月。为了侍奉母亲出行,四弟早早就在翰林院请了假,四弟妹也将家事处理妥当。还有江宁那边,二弟已经预备下游船,等母亲过去,就要陪着母亲与二婶游江。
李氏还要再说,曹颙道:“母亲不为自己,就当为儿子。当年祖母故去,儿子清凉寺守制,曾受寺中几位大师的照顾。儿子当时便想着,若是有一日儿子手头便宜,便修缮清凉寺,为佛祖重镀金身。可是这些年忙忙活活的,哪里顾不得这个?这回母亲过去,代我在佛前道声罪,为我将这个愿还了吧。” 李氏听了,不由上心。
儿子年后研读佛经之事,她是晓得的,有几本经书就是从兰院小佛堂取的。
再想想儿子自打研读佛经后,病症渐清,乃至痊愈,李氏更是觉得这是佛祖保佑。
想到这里,李氏嗔怪道:“即是在佛前许愿,岂是儿戏?说不定你这些年遇到的几回无妄之灾,就是因你对佛祖失言的缘故。这下好了,总算找到缘由。你就放心吧,我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曹颙提到清凉寺,亦非无的放矢。
不过还愿是假,想要拉扯清凉寺一把为真。
只因在曹颂的来信中,见他提及两江总督崇教抑佛,加上清凉寺几位大德高僧前些年相继坐化,后续无人,清凉寺日渐衰败。
换做其他地方,曹颙不过当做新闻听听。
清凉寺却是不同。
不说旁的,就是曹颙康熙朝孝敬雍亲王府十来年香烛,就没少麻烦清凉寺诸位大师。加上智然又在清凉寺长大,清凉寺与曹家牵扯委实不浅。
李氏慈母心肠,全心为了儿子康泰,原来想要取消的行程,开始迫不及待,想要提前出行。
无奈天气乍暖还寒,谁也不放心她出门,还是拖到了二月初。
过了二月初二,李氏离京,随行除了曹项一家,还有长生、天宝。 原本曹颙夫妇的意思,是不许天宝随行的。
旅途疲乏,李氏又上了年岁,春华还有四房几个孩子要照看。长生年龄在那里,已经可以照顾自己,天宝实在小了些。
可天宝听说堂兄、堂弟、小叔叔都随着祖母出门,独独落下自己一个,搂着李氏的脖子,呜呜大哭,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李氏心疼孙儿,自是发话要带着。
曹颙夫妇无法,只好随着他去了。
于是,李氏一行,除了三个大人之外,还加上五个孩子。
夫妻二人将李氏一行送至通州码头,看得天宝欢天喜地随着祖母登船,曹颙直恨得牙痒痒。
他少不得对妻子抱怨道:“这混小子,被老太太宠得没边,眼里哪有咱们两个?”
小孩子任性痴缠还可忍受,再大些还如此就使人生厌。天佑、恒生、天慧兄妹三个小时候即便有犯倔的时候,也不会如此与大人撒娇耍赖。
初瑜眉头蹙起,却是满心自责。
六、七岁大的男孩,即便淘气,多是依赖父母,可他们的小儿子,明显对祖母与叔叔的依赖更甚于父母。
与其说孩子不与他们亲近,还不若说是他们夫妇偏心。
天佑是长子,要支撑门户,曹颙不忘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初瑜也看重长子,怜悯他乖巧懂事,能多疼一分就多疼一分。
天慧幼时吃了大苦头,曹颙夫妇更是视若心肝,恨不得代为身受,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到手里怕吓到。
就连恒生,夫妻两个也宠爱有加。
曹颙是因亲手接生,怜其孤苦;初瑜初是因长子去江宁后的移情,而后是产生母子之情。
只有幼子天宝,因想着养在李氏跟前,夫妻两个就放了心,鲜少过问。 后来虽说天宝曾移回梧桐苑,可最后还是迁回兰院。
如今,天宝对父母不依赖,也就不令人意外。
这夫妻两个,一个决定小儿子回来后要严加管教,一个则是下定决心等小儿子回来后就好生弥补之前的不足。
不远处的大船上,天宝随着天豫一道,坐在舱窗前,不晓得父母的纠结,正看着远处的江景,满脸新奇……码头上鱼龙混杂,实不是久留之地。 看着李氏等乘坐的大船远去,曹颙便扶初瑜上了马车。
他自己,则是带了几个人骑马随行。
早春二月,在江南是草长莺飞,对于京城来说,只有柳树泛绿,迎春花开,小草微微露头,春意浅淡。
在城里时,还不觉得这初春景象有什么别致,到了郊外,才能发现其中的妙处。
曹颙骑马一路慢行,一路观景,心里想着前几回小朝的遭遇。
年后第一次小朝,雍正训斥他“处事拖沓,公务懈怠。”表明自己很失望,要其不要“辜负圣意。”当场的除了几位王爷、户部几位堂官外,还有刑部几位堂官。
训斥的口气很重,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曹颙出仕以来,这般训斥还是头一遭,少不得叩首请罪。
实际上,他心中当时云山雾罩,实不明白这训斥因何而来。
出仕这些多年,别的不好说,一个“勤”
字他还是当得的,实在与“懈怠”扯不上关系。
十三阿哥、十六阿哥等几个与曹颙交好的,都觉得这训斥来得莫名,只能一边暗中宽慰曹颙,一边感叹君心难测。
有不平的,就难免又幸灾乐祸的,那几日户部的气氛都颇为古怪,隐隐地有皇上有意换户部尚书的消息传出来,使得蒋坚与左成两个气愤不已。
曹颙丝毫不理会,全身心在政务上,即便是分权下去的,最后也要一一核对,丝毫不敢懈怠。
等到再次小朝,雍正又变脸。
这次是赞了曹颙,称他“处事恭谨,公事严明。”堪为官员典范,随即赐下内造新书两匣。
户部暗处风波渐平,多少人捶胸就不好说了。
曹颙依旧不动声色,还是安心处理政务。
他的心里,却忍不住对雍正唾弃不已,这皇帝到底折腾什么劲?
怪不得都说其反复无常,对待曹颙的训斥与赏赐不就说明这个。
无缘无故训斥,又无缘无故赏赐。
换做其他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说不定已经被皇上的变脸吓得半死。 曹颙哪里晓得,归根结底还在自己小书房的几本佛经上。
只因开衙后,曹颙依旧阅读佛经的消息传到宫里,引起雍正不快,才开口训斥。
后来见曹颙开始专心政务,也无暇翻阅佛经了,雍正便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苛待,便开口褒奖赏赐。在雍正眼中,这就是君王的御下之道。
在曹颙看来,这就是穷折腾,雍正此举纯粹是心里不平衡。
他自己事必躬亲,将自己累的半死,就见不得臣子从容处理政务。 曹颙便合着他的心思,在衙门里做出忙碌状,落衙后也拿了可以带走的公文回家处理……小声说,这是昨晚的更新。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重逢
从通州回京,一路都是管道。往来车辆,难免有官员眷属。初瑜所乘坐的马车是内造,和硕格格的品级装饰。所遇眷属,多是避让。
这个时候等级森严,这边马车显示出行的又是女眷,自是没有不相干的人过来钻营,唯有两个淳王府包衣出身的外方官员,迎面遇到,认出是自己王府的大格格的车马,飞身下马,大步奔过来请安。
到了进前,那两人又看到穿常服的曹颙。能认出初瑜的马车,他们自是常到淳王府走动的,认出曹颙这个和硕额驸便也不不稀奇。
曹颙少不得道贺几句,张义机敏,见状早已预备下程仪,送上前来。
两人感激不已,目送着曹颙一行渐远,才掉头往通州方向去了。张义骑马,跟在曹颙身边,道:“老爷,看来通州还是少来的好,哪次过来不送出七八份程仪出去。” 曹颙笑道:“礼尚往来,礼尚往来,派出去不怕,只要别收回太多就好。” 张义道:“独有老爷生怕收的礼重,其他京官,巴不得送出一文,回来百两金。”
曹颙但笑不语,京官日子穷困也要分人。品级低的孝敬上峰,交际同僚,安抚手下,处处要银子。加上京城物价很贵,平日里出入典当行的官员不是一家两家。像曹颙这样品级的则没有这样的顾虑,衙门下属“三节两寿”孝敬,外官进京的冰敬碳敬,地方赋税进京入库的分润,各种名正言顺收礼收银的由头。
这个时候,真是不怕收不到礼,还真怕礼重。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收了要担责任,拒绝要得罪人。仕途凶险,谁晓得那块“小石头”就能累及部堂阁老摔个跟头。像张廷玉那种,直接交代门房,超过一百两银子的礼干脆不收是一个办法,像曹颙这样,不管收下多重的礼,都叫人送上差不多的还礼。
外界说起户部的两个尚书,有赞好的,也有说风凉话的。无非是张家是统称大财主,家中土地数十万顷,并不缺官场交际中的这点银钱,又说曹家父祖两代人经营江宁织造,攒下大片产业。前行了没一会,就见路边停着一个马车。
不像是见到贵人退让,而是不知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已经卸下了马匹。。除了这辆坏掉的马车外,还有一个骡车,看着要粗糙些,应该是给下人预备的。那坏掉的马车外,是几个下人仆妇,还有个穿着常服的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个少年。
这是马车坏了?张义晓得自家主子不是爱管闲事的,便移开视线。曹颙却是眯着眼睛看着马车前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那男子仿若察觉出有人瞧他,抬头向这个方向望过来。这会儿功夫,曹颙一行离那男子只剩下不到数仗的距离,连张义,曹满也看出前面那人面善。
“是表少爷。。。。。〃曹满惊讶出声。那人也认出曹颙一行,先是一愣,随即立时疾行几步上前,走进曹颙的马头前,大礼参见,道:“侄儿。。。。见过表叔,侄儿请表叔安。。。。”
原来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顾纳。曹颙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亲自福气顾纳。当年的清俊少年,已经成了中年汉子。。
他不过比曹颙长年几岁,现下看上去却像是年长十余岁。虽说早已晓得顾纳会回京陛见,可见到顾纳这一刻,曹颙的心情还是有些激荡,点头道:“我安,裕容是否也安?” “裕容”是顾纳的字,由其恩师兼岳父蔡升元早年所赐,取“宽裕而多荣”之意。顾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朗声道:“托表叔的福,侄儿过的很好,过的很快活。”
因大小颠簸流离,命运多难,顾纳早年媚眼之间常带抑郁之色,眉心之间根式因经常皱眉,有了深深的 “川字纹”,看着缺乏朝气。外方几年,他随晒的黑了,身体却也健壮,略显富态,眉心之间的“川字纹”也浅淡许多。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与早先大变样。曹颙外方过两次,自是晓得“天高皇帝远”的自在,即便政务繁忙,需要背负的责任大,可那种远离朝廷中枢,远离权利的日子即便累,心里也是松快的。
想他半生坎坷,终于能顺心如意的过日子,曹颙也替他快活。曹颙抬头,望着不远处踌躇不前的少年,对顾纳道:“这是带妻儿回来了?” 早在京城,顾纳虽与曹颙私交,偶有造访,可是在世人面前显露的,是顾纳想要攀附曹家不得的情形。毕竟两人一个党附阿哥,一个励志做纯臣,道不同不相为谋。
因此,顾纳之妻蔡氏与两人的儿女也没有到曹家请过安。曹颙之所以认定那少年是顾纳之子,是因为那少年的长相与少年时的顾纳有几分相似。
听曹颙问话,顾纳才晓得自己激动之下,忘了给曹颙引荐自己的儿子,忙道:“是侄子的长子伯平。岳母年迈,思念女儿与外孙外孙女,侄儿便带她们母子几个进京,骨肉天伦也好聚一聚。”说罢,转过头去招呼那少年上前。 “平哥儿,是这是为父的表叔,你的表叔公,还不快上前请安!”顾纳扬声道。
顾伯平依言上前,毫不犹豫撩起衣襟,跪倒在地,对这位初次相见的“表叔公”大礼参见:“孙儿见过表叔公,孙儿请表叔**。” 这虽说他初次见曹颙,可是听到“表叔公”三字,已经晓得这个人是谁。
是顾家太姑祖的孙儿,户部尚书,二等伯曹颙。顾纳从不在家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出身,顾家身为士林魁首在江南的辉煌,顾家的败落,失父嫁母得曹家照拂的少年时代。顾伯平都听到耳中,记到心里。至于为何早年两节往来疏远,内情好几重,顾纳不好对一个孩子细说,只说是政见不同。顾伯平似懂非懂,指觉得隐约或是这么一回事。当年顾纳被贬离京时,顾伯平已经十来岁。早已是半大孩子,不仅记事,还有自己的判断。
他晓得父亲的过错是“党附阿哥”,而外公生前污了名声的缘由是“献媚权贵”,“轻浮无实”,只因外公挨不过九阿哥说情,将一个庶女嫁给九阿哥的一个门人为妻。现下,那门人早被罢官夺爵,蔡氏的庶姐也已经病故。这些都是他影影灼灼听来的,他不敢细问缘故,直接这两年见大了,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父亲与外祖父到底有什么苦衷,可站队就是站队。因九龙夺嫡,牵扯进去多少官员。
曹家这位表叔祖疏远他们,到也说得过去。然而,即便是在两家关系疏远的情况下,曹家表叔祖还能不计前嫌的指点照拂父亲,如此不让顾伯平真心感激?他到底年少,即便极力克制,可眉眼之间的感激之色却是掩盖不住的。曹颙伸手将顾伯平扶起,少不得问两句多大,读什么书云云。
这边叔侄相见,初瑜在马车里得了消息。就在顾纳提出,先带儿子给初瑜请安,初瑜已经打发婆子过来,禀道:“老爷,太太说了,外头见礼不便,到底不便宜,既是表少爷带了女眷,便请女眷过来通车返京,路上也好说话。” 话虽说的婉转,可是顾纳哪里不明白?如此安排,不过是因为他们马车坏了,想要捎带他们回京,又顾忌他们夫妻颜面。如此好意,顾纳只有感激的,哪里会不领情?他 打发儿子过去传话,少一时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下了马车。那妇人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半新不旧的以上,神态优雅从容。
小女孩只有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冰雪可爱,惹人怜爱,男孩年纪更幼,也就三四岁年纪。曹颙视线从那妇人身上略过,看到小女孩时却有些意外。据他所知,顾纳只有两子一女,儿子局长局末,女儿居中。女儿出声不满周岁就死了,两个儿子一个出生在京城,一个出生在顾纳任上,曹颙都叫人预备过,“百岁”“周年”,所有多少记得这些。现下,怎么多出个小姑娘?
这会儿功夫,蔡氏已经带着两个孩子上前,顺从丈夫吩咐,毕恭毕敬的带着两个孩子给曹颙请安见礼。曹颙能受顾纳父子的礼,却不愿意妇孺跪在自己面前,便吩咐旁边的婆子扶住蔡氏,带蔡氏与两个孩子上了初瑜的马车。
叔侄有叔侄的寒暄方式,女子有女子之间也是同样的,不过初瑜待人温和蔡氏又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也算投机。曹颙与顾纳都已经上马,没等曹颙发问,顾纳就老实交代了那小姑娘的出身来历。
这小姑娘随不是顾纳夫妻所亲生,可是却是当亲生女儿一般养着。这女孩的父母,就是蔡氏的庶姐姐庶姐夫,当年嫁给九阿哥一个得力门人为填房。。。。。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宫婢
九阿哥下场不好,九阿哥当年的门人更是处境不堪。
像顾纳这样与九贝子府关系并不甚密切的还好,他那个连襟却是倒了大霉,被寻了由子问罪发配,死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
虽没有祸及妻儿,可蔡氏庶姐本就是填房,前头又留有成年的几个儿子,在老父病故后就闹腾分家。若非蔡家还有几个子侄在京,蔡氏庶姐怕是连嫁妆也保不住。
即便带了女儿回了娘家,蔡氏庶姐也没能熬过命数,终是病倒。
在咽气前,蔡氏庶姐到底不放心自家女儿,听说幼妹家外甥女夭折,便留下一封信,将嫁妆与女儿托付给幼妹。
蔡氏怜惜庶姐命运多蹇,又见外甥女冰雪可爱,便受了抚孤之请。
曹颙听了顾纳所说,也只能唏嘘两声。
自康熙六十一年雍正登基,到雍正四年,被抄家流放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
要是没有自己的出现,在后世所知的那个历史上,曹家也在抄家之列。
顾纳见曹颙情绪不高,收住这个话题,问起曹颙的身体来。
他几个舅子虽品级不高,可妾在京中,曹颙患病之事,也传到顾纳那边。
只是他收到的消息比较晚,待晓得此事时,已经是曹颙养病将痊的消息。
曹颙点点头,道:“我还好,有些小病症,可年前休养一个多月也好利索。倒是你,即便政务再繁忙,也要爱惜身体。你还年轻,想要这仕途上大展宏图,总有机会,可也要有个好身体才能熬下去。”
顾纳闻言,不由一愣。
曹颙说了这句,就闭口不言,悠然地骑在马背上,怡然自得眺望远处的春景。
他那一句话,像是什么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是,颙叔,…;顾纳正色谢道:“侄儿谢颙叔教弘…;
曹颙轻轻摇摇头,没有接她的话,反问起顾纳上京的见闻。
两人边谈边行,只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
待一行人进城,初瑜想着他们马车不便宜,便使人对丈夫说,是否绕路将他们夫妇先送回去。
顾纳在京城有房,不过是在南城。
通州却在京城西边,若是让初瑜专程送他们回家,那要绕小半个京城。
曹颙尚未应答,顾纳已经连道使不得。
他虽是回京叙职,升官在即,可脑袋上毕竟戴着九贝子府旧人的帽子,还不知皇上会如何相待。要是与曹颙过于亲近,保不齐牵连到曹颙。
曹颙稍加思量,便也没有勉强,只打发张义就近找了个车马行,雇了一辆还算干净的马车给蔡氏母子。
在分道前,曹颙对顾纳道:“今日同行回京之事,瞒不住有心人,也不必瞒。如此以后,两家有了走动的由头。过几日应酬少了,就带蔡氏与孩子们过来。”
顾纳应了,目送曹颙一行远去,才翻身上马,带着妻儿回家。
虽说都是回京叙职,可他一个小小知州,自是比不得那些督抚大员,可以直接递牌子请见,而是要先到吏部,等着吏部堂官3见。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回京一个官员就见一个。
吏部如何引见,多少官员一起了见,都是有章程的,所以顾纳这边并不急……
曹府这边,拢共也不过那几个主子,如今走了一半,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曹颙每日往返衙门与家里,感觉不到,初瑜的感觉却很明显。
就连处理家务事,也带了几分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习惯这种冷清,还是挂念出门的几个家人。
这下,就连曹颙都感觉出妻子的异常。
曹颙只当妻子前些日子照看自己累到,便要她卸下家务,专心休养。
天慧早在妞妞出嫁前,就同妞妞随着初瑜管家,现下趁着府中清闲也可以练手。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有罗嬷嬷与常嬷嬷两个在旁,并不需初瑜多操心。
罗嬷嬷与常嬷嬷两个,便是当年的罗姑姑与常姑姑,在曹府供奉十多年,年岁减长,自天佑以下便改了。。
曹颙夫妇早已同两位嬷嬷商议过,曹府负责两位承继嗣子、养老送终之事,二位则作为天慧的随嫁嬷嬷,为天慧的助力。
早在两位嬷嬷到曹府供奉没几年,淳王府就将他们两家转到初瑜名下,如今他们的兄弟子侄都在初瑜的陪嫁庄子上当差。
不管天慧如此机敏,有些事不是她好抛头露面的。有两位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在旁,怎么也吃不了亏去。
两位嬷嬷如今是初瑜名下包衣,又得主子的看重恩典,自然是满口应下。
在曹家十数年,她们两个也是看着天慧长大的,自是晓得曹颙夫妇待这个女儿的疼爱看重,更甚于两个儿子,也乐意跟着天慧身边效力。
曹颙夫妇未雨绸缪,为女儿早早选下随嫁人选,也是有缘由的。寻常权贵家的姑娘,出嫁时除了陪房下人、陪嫁丫鬃,多还有乳母嬷嬷或者保姆嬷嬷随嫁。为的就是在自家姑娘受委屈时,可以出面分说一二。
天慧虽是被曹颙夫妇娇养,可身边并没有常伴的乳母与保姆。
她小时候的乳母停奶后,便被初瑜打发出去了;身边自幼的保姆因那个时候天慧不会说话,有所怠慢,被撵了出去。
自那以后,天慧身边便没有常驻保姆嬷嬷,只有几个嬷嬷轮班当值几今年长的大丫。
现下婆婆与小叔子、小儿子都不在府,正是家务最少的时候,交给女儿打理,初瑜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有一件事,她想了起来,便对丈大提及。
原来,初瑜说的是雍正元年皇上赐下的那十个宫女。
虽说进了曹府后,她们除了宫籍,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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