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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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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之前十三阿哥举荐兵部之事,曹颙这个时候谋个礼部尚书也不惹眼;可刚经了举荐兵部之事,紧赶紧地就谋礼部,倒好像他不安分,或是对皇上的任命不满。
他方才即便提礼部,也是想着等个一年半载,礼部陈元龙老大人致仕,顺理成章地调礼部。
“别说你意外,爷也意外,赖都那家伙是一顿饭能吃二斤福肉的主,健壮得跟头牛似的,就这么告老,谁会想得到。陈元龙老头子却稳稳当当的,田从典病故也没吓到他。
;十六阿哥唏嘘道。
曹颙一阵无语,只得道:“方才托十六爷之事,十六爷还是埋在心里吧。看来我还是操劳的命,只能看。”
谁会想到会这么巧,十六阿哥看着曹颙,竟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爷还忙着,你就想躲清闲,哪里有那么的美事儿?过去你老念叨无欲则刚,现在晓得什么是,求而不得,了吧?”
曹颙“嘿嘿……两声,却是无话辩解。
他确实贪了,既想要高位,保住曹家地位;又想要清闲,日子过的悠哉。
到头来,还得在户部苦熬。
十六阿哥到底是为曹颙着想,笑了他两句,便吩咐道:“你也别太失望,这几年六部尚书换的勤,即便这回点了旁人为礼部尚书,谁晓得能做多久?有些话,我好说的,你却不好说。兵部尚书之事,闹成这个样子,十三哥心里本就觉得对不住你,你在他跟前倒不好再说什么。等到赖都的缺有人补了,我便在十三哥跟前提你的病症,咱们等下个机会。”
曹颙点点头,谢过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怕他病中枯燥,又说了外头的几件趣事,而且不用曹颙开口留客,直腾到冉了晚饭才走。
曹颙病中,只能吃清淡的,御田胭脂米粥就着几道小菜,十六阿哥却是美滋滋地叫吃着曹佳氏使人送回来的野味,尤其是一盘炸鹌鹑,吃了大半盘,满屋子的香腻。
一边吃,十六阿哥还得意地睨着曹颙。
曹颙整日灌着苦苦的药汤子,平素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
今日被十六阿哥刺激的,倒是多喝了一碗粥,自己也觉得神经好了许多。
等到十六阿哥离开,曹颙情绪已经恢复如常。
待到初瑜与天佑在进来时,曹颙便给他们道了歉:“这几日我心里烦躁,说话重了些,是我的不是,以后不会了。”
初瑜听了,觉得贴心,可在儿子面前,怕丈夫不好意思,忙道:“老爷哪有什么不是?是我剐噪了,饶了老爷休息,老爷恼也是应当的。”
曹颙道:“哪里有什么应当不应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些日子又要操心我,委实辛苦你。”
初瑜见丈夫眉眼之间的阴郁散去,柔声道:“不辛苦,都是我当做的。”
曹颙看着妻子,神情越发温柔;初瑜也弯了弯眼睛,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走到炕边坐下,掖了掖曹颙腿上盖着的被子。
曹颙见她因侍疾清减许多,一阵心疼,忍不住伸出胳膊,摸了摸妻子的脸。
虽说是老夫老妻,可丈夫满脸的怜惜,初瑜只觉得心里滚烫,脸刷的一下红了。
见父亲母亲两个之间情义涌动,屋子里气氛甜腻,将自己这个儿子抛在一边,天佑有些尴尬,悄悄地退了下去……
曹颙的心境不再郁闷,曹府上空的乌云也散去,随着小年临近,年节气氛也渐浓。
赖都的乞老折子批得快,新的礼部尚书人选出来的也快,正是前些日子刚刚被罢免了的前兵部尚书石文焯。
从免官到起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而且,六部排名,礼部向来在兵部之前。石文焯这是失宠了呢,还是失宠了,不少人被皇上的调动弄得有些糊涂。
只有八旗王公大臣,想想石文焯背后狗八旗大姓瓜尔佳氏,猜刻出皇上的几分用意。
皇上即便再不满意石文焯,也要给瓜尔佳氏家族几分面子。
瓜尔佳氏是大姓,子嗣繁茂,虽然六部中瓜尔佳氏的大臣少,可军中与地方却是很有影响力。
曹颙虽对礼部尚书有过想法,可早就晓得这次自己没戏,倒是没什么可失望的。
直到六部封笔,曹颙一直在病休,各种补药药膳换着法的吃,咳的渐渐少了,气色也越来越好。
这期间,本在笔帖式考试后分派到刑部当差的左成,调到了户部,而且就分在户部堂官衙署当差,成为蒋坚的同僚。
虽说没有人对曹颙说什么可曹颟心里哪里不明白的?
这就是十三阿哥的体恤。
曹颙暂时不能从户部挪出来,又不好太劳累,就安排亲近的晚辈过去为助力。
曹颙也想开,户部就户部吧,毕竟上面有十三阿哥与张廷玉,自己只需多听吩咐就行。
等到每年十月忙的时候,就多分让蒋坚与左成两个费费心。
曹颙患病的消息,本就瞒不住人,自然是早就惊动盛京的曹佳氏。
曹佳氏隔日就来信问询,信中尽是急切,那意思弟弟若真病重,就要立时回京。
这寒冬腊月赶路岂是闹着玩的,李氏与初瑜自是写信安抚住。
可曹佳氏又哪里能放得下心?
虽说李氏生下三个子女,可长生实在太年幼,曹佳氏并没有与幼弟接触过几日,感情自然不深,与曹颙的感情却是不同。
早年姊弟两个一起养在老太太跟前,后来相伴长大,井起忙于公务经常不着家的父亲与性子怯懦的母亲,姊弟两个感情更加深厚。
原本曹佳氏打算不顾李氏、初瑜信中劝阻,定要回京去探视生病的弟弟,却是被宝雅拦下。
这个时候赶路,吹着冻着都奚不了。
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长辈考虑。
曹佳氏想想也是,母亲这辈子全部心思都在他们姊弟几个身上,现下定是为弟弟急得火烧火燎,要是自己因腊月赶路生病,自己不过是熬一熬,母亲可受不了这个。
这边还犹豫着没拿定主意,京城的信又至,说是曹颙的病情渐好。
曹佳氏这才松了口气,可到底是不放心京城那边。
平素还不觉得,可是真要有什么事情,盛京毕竟离京城很远。
她没有对丈夫说什么,可夫妻结发二十余载,讷尔苏如何看不出妻子有心事。
他没有对妻子说什么,而是去书房,独自坐了一上午。
等到他从书房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折子。
书房外侍候的小厮躬身侍立,就看到自家王爷转过身,面向西南的方向伫立,多久不动。
引得那小厮都跟着好奇,偷偷地抬起头,飞快地往西南望了望。
许是要下雪的缘故,天色雾蒙蒙的,实看不出什么来。
那小厮正纳罕得紧,就听讷尔苏长吁了口气,抬脚往上房去了。
小厮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都比平日轻快几分似的。
曹佳氏在上房端坐,正听几个管家媳妇禀事。
听丫紫报王爷过来,几个媳妇子都退了下去,曹佳氏起身相迎。
讷尔苏见妻子面带疲色,皱眉道:“怎么这个时候禀事?平素你不是这个时候小憩么,她们的规矩呢,怎么敢扰你休息?”
这边王府的内务,本有福秀之妻纳喇氏协理,不巧前些日子查出身孕,现下正在养胎。
曹佳氏犹豫着没有动身,儿媳妇有身孕也是原因之一。
福彭、福秀兄弟两个都成亲数年,妻妾俱全,可眼下平王府还没有孙辈落地。
曹佳氏见丈夫不快,笑眯眯地拉着丈夫胳膊,让他在上位坐了,又亲手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上,才回道:“头午我心里燥,懒得理事,才传话让她们午后来的,不干她们的事。”
讷尔苏依旧不快:“既是如此,就好生歇一歇,让她们迟一天回事又能如何,何苦非要熬着?这边府里就这几个正经主子,又哪里有什么急事非要今天不可?”
曹佳氏笑着回道:“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又哪里会累到我?爷就别恼了,妹妹送来两只活鹿,晚上给爷做血饼吃可好?”
血饼是关外的吃法,就是用动物血加上芥麦,再加上调料搅拌,然后摊出来一张张的,是讷尔苏爱吃的小食。
多用猪血,不过像獐芋、狍子丶鹿血也能这么吃。
鹿血可是大补壮阳之物,讷尔苏看向妻子的目光变得幽邃起来,道:“是专程给爷做的?”
曹佳氏笑道:“自然。”
讷尔苏挑眉道:“既是如此,爷就受了。福晋放心,今晚爷不会让福晋失望……”说到最后,声音带了暗哑。
尊佳氏这才反应过来,凤眼翻了丈夫一眼,嗔道:“爷,不用血饼,也没失望过…………,
夫妻这一打趣,曹佳氏的担心,还是讷尔苏心中的焦虑,都淡了不少……
数日后,就在腊月二十一,京城六部九卿衙门封笔前一日,讷尔苏的“告病让爵;折子递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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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让爵
讷尔苏的“告病让爵”折子到京,雍正惊到没惊到不好说,宗室王公却是唬了一跳。
宗室王公“告病让爵”,讷尔苏并不是第一个,可那些人多是身上有差事,因年老病弱怕耽搁差事,才告病让出差事,至于爵位还真没有几个让成的。
爵位子孙传递,多是死后才更替,生前更替者鲜少。偶尔一二,多是父辈有过失,才提前让爵子孙,算是体面下台。
讷尔苏虽不为皇上所喜,可到了“让爵”这个地步了么?
在宗室中,平亲王府也算另类。
虽是礼烈亲王后裔,可与同出一脉的其它两个王府还不如同皇室亲近。
讷尔福与其父讷尔苏都成养育宫中,到了世子福彭这辈,这里也不例外。
即便现下皇上除了几个手足兄弟,对其他宗室多有忌惮防范,可依旧对平亲王世子福彭甚是优容。
矛盾的是,对讷尔苏说不上是好是坏。
要说对他不好,却提了他的爵位;若说对他好,又卸下他的差事,任由他避居盛京。
可讷尔苏这让爵折子,委实算是大手笔。
毕竟平王府同其它王府不一样,福彭早已正式册封亲王世子,领着一份年俸。
福彭若真现下就继承亲王爵位,那世子俸禄自然也就没了。
那可是每年六千两俸银,外加三千石禄米,加上内务府其它分例,就是每年万把两银子。
不仅仅是俸禄减了一份,讷尔苏再也无缘朝堂。
平素里他依旧能用亲王服饰,除了皇上见其它人至多是平礼,可世管佐领、议政王大臣会议、大朝上的位置将由福彭承继。
讷尔苏正值壮年,就这般决断,怎能不惹眼?
少不得有人揣测,是不是讷尔苏有什么难言之隐,许是龙椅上那位有什么动作,逼迫所至。
毕竟,皇上若是刻薄起来,真是叫人受不了。
田从典那样耿介的老臣都被逼得致仕,对讷尔苏不留情面也完全有可能。
就连天佑与恒生都开始担心,怕平亲王府那边真有什么不好。
曹颙得了消息,却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自打晓得西北战端又起,他就开始担心讷尔苏。
讷尔苏曾做过西征大军的统帅,是宗室王公中鲜有的领兵之才。
偏生他同十四阿哥的关系又撕巴不清楚,先是做十四阿哥伴读,西征时做十四阿哥的副手。
即便他没有站队,可皇上也不放心用他。
现下西北还是小打小闹,等到八旗大军出动,少不得有王公出战。即便讷尔苏有自知之明,可他背后还有镶红旗,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推波助澜举荐讷尔苏。
在曹颙所知的那段历史上,讷尔苏因与十四阿哥往来密切的缘故,在雍正坐稳皇位外,就被夺了爵位。
现下,还算好的,只是闲置,并无夺爵圈禁之意。
讷尔苏主动退一步,对他自己,对平王府来说,都不是坏事。
就在无数人惦记皇上对这折子的处置时,雍正却来了个留中不发,使得大家心里痒痒的,可也没有办法。
腊月二十二,京城官衙“封笔”。
蒋坚与左成两个,将这个月户部公务以及衙门内部大事小情都整理成册,送到曹颙跟前,省的曹颙年后复出茫然无序。
天佑正好休沐,左成见过曹颙后,就去葵院寻天佑说话。
蒋坚留下,对曹颙赞起左成:“早先瞧他们兄弟两个,只觉得老大稳重些,二少爷稍显轻佻。可没想到,做起差事来,二少爷不需多让,是个肯下力气的。他年纪虽不大,为人却活络圆滑,即便是大人义子,也从不在人前昭显身份,也不仗着身份在衙门里招摇,与同僚们关系相处甚好。”
曹颙笑道:“他的性子,有几分随他老子,当年他老子也是到哪里都是好人缘。”
蒋坚道:“瞧着十三爷的样子,对二少爷颇有青睐,曾叫二少爷过去说话。现下衙门里,没有几个晓得二少爷是大人义子,便多猜测二少爷是不是同十三爷有亲,才年纪轻轻就从刑部掉到户部,又是中堂笔帖式。毕竟二少爷满姓,与十三爷的外家相同。瞧着十三爷的模样,对二少爷倒真的如子侄一般。”
曹颙听了,心里有数。
早年左住、左成都同恒生、天佑一道,随曹颙往十三阿哥府请过安,十三阿哥对他们兄弟两个还真的颇为关注。
不只为曹颙的缘故,还有他们嫡母钮钴禄氏的原因。十三福晋姊妹七人,长姊就嫁入钮钴禄氏娘家,论起来是钮钴禄氏的婶娘。
十三福晋出嫁前,曾随长姊往来钮钴禄家,与年纪相仿的钮钴禄氏私交颇深,直到嫁入宫中,长姊又病故,两人才往来的少了。
钮钴禄氏披红吞金,死得惨烈,十三福晋还伤心了一场。
待晓得左住、左成身世后,十三福晋就对他们兄弟两个比较上心。见他们兄弟两个懂事乖巧,十三福晋也颇为欣慰。
去年左住、左成兄弟归宗后,也去了钮钴禄家请安。
钮钴禄氏父亲已故去,母亲还在世,外孙虽不是女儿生的,可也有几分真心喜爱。
待左住、左成成亲时,钮钴禄家也有长辈过去吃席;等左住、左成兄弟带新妇去给老太太请安时,老太太也预备了厚礼。
又因他们兄弟的缘故,钮钴禄家与曹家有了往来走动。
天佑在侍卫处交好的几个同僚朋友,其中就有个是钮钴禄家子弟。
“虽说他们兄弟与本家不亲,可有钮钴禄家帮衬,也能早日在八旗立足。”曹颙颇为感慨道。
他也想象护小鸡似的,将几个小的覆在自己羽翼下,为他们遮挡风雨,可世间不仅仅是一个曹家,孩子们终要长大。
在八旗满洲眼中,曹家不算自己人,不管曹颙现下什么爵位,曹家与数家王府结亲,真正的满洲大户是瞧不起曹家的包衣出身的。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们挑剔曹家出身低,都指望与宗室结亲。
宗室却宁愿挑实权的曹家,而看不上那些支着空架子的所谓八旗大户。
在宗室眼中,八旗大户也好,包衣也好,都是奴才,差别不大。
左住、左成兄弟与曹家不同,他们是满人,多于八旗满洲往来,对前程更有帮助……
葵院,上房。
左成端着一杯奶茶,正美滋滋地喝着。
天佑见他无比享受的模样,不由好笑:“你不是也从恒生那里抄了方子回去?怎么就馋成这样?”
曹家早先并不喝奶茶,还是恒生开府后,喀尔喀来的下人中有善煮奶茶的。
天佑他们几个去了,觉得好喝,便都记了方子回来。
寒冬腊月,喝上一杯浓浓的奶茶,倒是比喝别的茶更舒坦。
如今曹府这边,除了李氏依旧喝不惯外,其它几个主子都用奶茶代替茶饮。
左成喝了几大口奶茶,放下杯子,道:“虽说去了腥膻,可热的时候还是带了奶味。我就叫人煮了一回,没等喝入口,倒引得朱氏吐了好几遭。她闻不得这个,我也就没再让人煮。”
天佑笑着听了,道:“你倒体贴,弟妹好福气,算算日子,再有几个月你就要做爹了……”
左成叹了一口气,道:“我倒宁愿的朱氏晚些怀孕……大嫂有些急,马家伯母那边还请了观音……”
天佑沉思片刻,道:“不过才一年功夫,左住性子敦厚,定不会说什么。婶娘又是好性子,不会挑剔,大弟妹也太心急了……”
两人正说这话,就有丫鬟进来禀告。
二门传话过来,左成家的管事过来,言有急事寻左成。
左成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
显然事情不小,否则也不会专门追到曹家来。
衙门里放假,左住陪妻子去了岳家,可家中还有田氏在,要是小事不会闹到曹家来。
如此一想,天佑也跟着悬心,随着左成快步走到前院。
来的是左成的管家,并不是曹家家生子,却也是从曹府分出去的,是左成早年的长随。
管家神色,虽带急切,可并无其它。
左成见状,心下稍安。
管家先给曹颙请了安,才对左成道:“二爷,本家老太太使人过来报丧,四太太没了……”
左成听了,诧异道:“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四太太不是产期将至,正在家待产么,怎么就没了?”
管家回道:“听说是产关艰难,生下个姑娘,四太太却没熬过去。老太太便使人请两位爷过去帮忙料理后事。大爷刚才已经回来,带着大奶奶已经去了,太太打发小的过来禀告二爷……”
左成听到“产关艰难”四字,顾不得寻思四太太死因详情,心里已经沉甸甸。
天佑却听出其中的不对头,四太太就算没了,还有永亮在,哪里需要两个侄儿过去料理后事。
可眼下也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像四太太这样年前在家病故,家中又有长辈在堂,多半是不能在家停灵的,多是要在年节前挪出去。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二,头七就是腊月二十九,在家最多停七天。
如此一来,后事就越发繁琐紧迫。
左成也不虚套,请天佑帮自己同义父、义母告声罪,就带着管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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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驱逐
送走左成,天佑去了梧桐苑,同母亲说了左成先走之事。
原本初瑜这边说是要留晚饭,已经让厨房预备了左成最喜欢吃的羊肉烧卖。
听说宁四太太没了,初瑜唬了一跳。
因左住、左成兄弟的关系,曹颙夫妇从清苑回到京城后,同宁家那边又恢复走动。
永亮有些钻营的小心思,可到底年轻,同这边关系还淡,还是拉不下脸来。
曹颙心里有数,可也没有立时帮衬。永亮的岁数在那里摆着,升官并非那么迫切,好生历练上一任两任熬熬资历也不晚,曹颙还想要再看看他的人品行事,再决定是否帮衬。
“宁四太太才多大,怎么好好的就没了?这大年下的,赶上白事,多熬人。”初瑜心里估摸着宁四太太的岁数,也就二十出头,不由唏嘘诧异。
说话间,她想起宁四太太有身孕之事,皱眉道:“是难产?孩子呢?”
“听说是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一个女儿,大人没熬过去。”天佑回道。
初瑜听了,想到自己生天慧的情景,只觉得心里凄然。
曹颙这边,在蒋坚走后,也得了消息。他同天佑想的一样,只觉得不对头。
虽说左住、左成兄弟才是宁家嫡支,可永亮是嗣子,奉养宁老太太、继承家业,也名正言顺。
左住兄弟两个算是“另户”,不与本家住一起,独立支撑门户。
不管是他们兄弟两个,还是曹颙本人,都很满意他们与宁家的关系,不远不近,不生怨恨,又不长麻烦正好。
京城习俗更重视白事。他们兄弟回宁府料理宁四太太关系,落到族人眼中,说不定还有其它说法。
左住、左成兄弟虽说懂事,可到底才十六岁,曹颙怕有什么不妥,使人叫来张义,叫他带两个人过去看看。
晚饭之前,张义从宁家回来。
除了宁四太太后事,宁老太太匆匆忙忙地将左住兄弟两个叫过去,还为了给自己撑腰。
就听张义说道:“宁家几位族老都在,闹腾得不行。宁老太太与宁四太太的娘家人,也来了不少。瞧着那架势,一个说不妥,就要动手,都气恼得紧。还好他们恼的不是彼此,而是宁四爷生父那一房,要不然的话,这两姓就要动起手来。”
说到这里,张义顿了顿,道:“瞧着宁家族长、族老的意思,像是都占在宁老太太这边,并没有为宁四爷说情的意思。若是不出意外,等宁四太太头七过后,就要改族谱,宁四爷回归本房。”
宁四太太难产而亡有内情。
内情便是永亮生母去宁府耀武扬威,带着的是个俏丽的少妇,是永亮的姨表妹,瞒着这边府里,由永亮生母做主收房,就养在永亮生父家……。
前些日子这表妹查出身孕,永亮生母催儿子接人进府,永亮却始终没有回音。永亮生母便等不及,带着外甥女上门。
她想的是最好在宁四太太生产前,名正言顺地安排外甥女入府为妾。要是等到宁四太太生产、做月子后,外甥女就显怀,说起来不好听。
宁四太太与丈夫青梅竹马,感情颇深,哪里受得了这个?
急怒攻心之下,动了胎气,她就此断送了性命。
为了永亮生父一房的贪婪,宁老太太这几年生了多少闷气,对永亮这个嗣子早已寒心。不过是念着宁四太太是自己的亲侄女,生下的孙儿也是自家骨肉,才忍耐至今。
侄女好好的,早产暴毙,宁老太太不仅伤心,心里在怒气也是压也压不住。
老人家终于想开,使人请了族长与族中长辈,要将永亮“退回”嗣子不要。还同娘家人一道要追究永亮父母的过责。
不仅仅是他们怂恿永亮养外室一件事,还有宁四太太陪嫁的一处铺子,早年被永亮生父借由子占了去,这下也要索回。
虽说今日是落衙第一天,可永亮并不在家,而是去一户娶亲的亲戚家吃喜酒。
哪里能想到,喜宴没吃完,就接到家中丧信。
永亮被这变故早已惊得傻了,众怒之下,哪里还敢辩白回护生父生母。
若是世职与族长之位不易房,还在宁府这边,那宁老太太想要驱逐嗣子就是一族之大事。可现下,佐领世职与族长之位都在其它房,宁府这边是族中分家,是好是赖只是一家之事。
宁老太太本是儿孙具无,才过继嗣子承继本房香火。
可现在有两个亲孙在,嗣子回归本家也说得过去。嗣子回归本宗,早有先例,并非是什么了不得大事。
永亮生父生母这几年闹得实在不象话,早已有人看不过眼。
本是族中旁支,最不起眼的一房,夫妻两个原来也显得老实本分。
若非如此,宁老太太也不会挑了他们家孩子过继。
想着他们夫妻四个嫡子,即便出继一个,还有三个长年的傍身,当也无碍。
谁会想到,夫妻两个会得寸进尺,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除了宁府这边的家财外,他们夫妻两个还惦记宁家佐领世职,这一年一直鼓动永亮巴结曹家,还为宁春父子平反。
若是宁春父子平反,世职还要回到这一房,就要落到永亮头上。
处事不密,就有闲话传到族长老叔公耳中。
对旗人来说,能传承子孙的世职谁不重视?
若是没落到自己这房还罢,既以转房,还想要讨回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老族长心中恨恨,早就想要收拾永亮父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如今有了能将永亮父子打回原型的机会,老族长哪里会放过?少不得推波助澜。
曹颙并不知晓永亮父子犯众怒的缘故,可知晓宁四太太暴毙原因,也就明白宁老太太叫左住、左成回去的用意。
一边是懂事知礼的亲孙,一边是嫌隙已深的嗣子,宁老太太有所决断,也不意外。
留着嗣子,永亮与生父生母骨肉天伦是割不断的,剩下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受气。
左住、左成这边,上面只有田氏在,又是宁老太太的晚辈,不管婆媳相处是否愉快,孝字压着也不会太过。
对宁老太太来说,嗣子归房不是坏事,对左住、左成来说,却是好坏参半。
好事是,能融入家族;坏事是,往后少不得各种麻烦。
曹颙心中虽有顾虑,可这也不是他好插手的。
宁老太太是尊长,早先有永亮在时还好,由嗣子奉养,名正言顺。
若嗣子回归本家,宁老太太的奉养自然落到左住、左成兄弟肩上。
这是天伦孝道,左住、左成兄弟压根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可若是任由宁老太太折腾,往后相处若是有什么不妥当,老太太有身份辖制,他们兄弟就里外不是人。
虽说曹颙不便宜出面,还有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在。
天佑侍疾一直没销假,恒生则是赶上休沐,兄弟两个次日便出面去宁府吊祭。
两人一个是郡王长子,一个是伯府嫡长子,宁氏族人不敢慢待,自是小心应承。
兄弟两个没有多说什么,却在宁府陪着左住、左成兄弟待了小半天。
待屋子里没旁人,只剩下小兄弟四个,天佑道:“瞧着的架势,莫非宁四爷归房之事定了?”
左住点点头,道:“**不离十。若是他们不顺着老太太之意,老太太就要告官,估计他们也害怕,毕竟他们理亏。”
这告官的话,也就性子实在的左住能信,连在宫里历练了几年的恒生都不信,摇头道:“宁老太太才不会那样做。告官的话,不仅与宁四爷那支决裂,还得罪其它族人,定是吓唬人的。”左成脸上露出讥笑:“可不就是在吓人,奈何那边心虚。老太太精着,看着性子温温和和的,心里却明白,手上有个账本,这几年那边连占带拿的,一笔笔都记着,不管是按借贷,还是按侵占算,只要她想要追究,那边就要倾家荡产,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天佑听了,不由皱眉。
宁老太太若性子只是寻常,左住、左成兄弟奉养就奉养;要是个如此有成算的,那真要住到一起,但凡相处不好,借着长辈身份生事,左住、左成兄弟两个就要被动。
恒生也察觉出不对,道:“既是宁老太太这般有主意,怎么还会纵得那边如此得寸进尺?”
左住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一愣:“是啊,以前怎么不管他们?”
左成早已想明白,道:“不是亲生,底气不足,外加顾忌四太太那边。现下四太太没了,又多了我们兄弟两个,自然也就放得开手脚。”
天佑想了想,道:“虽说是宁家家族内务,可你们兄弟的年龄在这里摆着,要是有什么他们要你们兄弟点头应允之类的,就寻个由子拖一拖。父亲那边不放心,总想着你们稳稳当当的,没有后顾之忧才好……”
左住老实地点头,面露愧色:“义父本就病着,还得操心我们……”
左成也点头,神色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
天佑察觉出左成情绪不对劲,临出宁府前,悄悄地问了左住。
左住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二弟说了,不管他们说得多么热闹,也不会搬回来住。老太太要是想与我们一起过,就搬到那边去……”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见客
天佑听了左住的话,不由皱眉。
孝道大过天,不管左成情绪如何,宁老太太的辈分在那里摆着。外加上同左住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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