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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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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一个人住在那边,我们都看顾不到……乐蓝、小榭年岁又大了,侍候不了你两年,你屋子里要不要添个人?”初瑜问道

“添人?”恒生听了,使劲摇了摇脑袋,道:“就算乐蓝姐姐同小榭都出去了,还有好几个,儿子身边不缺人使唤”

听了这话,显然对乐蓝、小榭并无私情,初瑜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就犹豫着要不要说

就听恒生憨憨地道:“母亲,儿子虽不好再住在这边,心里只当这边才是家就算不在一个府里,相隔也不过三里路,骑马一刻钟就到了母亲有什么当管教的地方,直接管教都是儿子又不是狼心狗肺的,哪里会什么心里不自在?”

恒生性子纯良,对男女之事尚不开窍,初瑜就将嘴边的话咽下,道:“若是你真心孝顺我同你父亲,就记得好生爱惜你自己个儿,不要因我们不再跟前,就出去同人鬼混待会儿,让你哥哥给你抄一份曹家族规家法,看看什么是能犯的,什么当避讳否则,你要是有了不是,最难过的,还是你父亲同我”

以恒生现下的身份,初瑜说这些也是过了,却也是没有将恒生当外人的意思

恒生闻言,使劲点头道:“定不敢犯,要不然,不用父亲、母亲说,儿子自己个儿就跪……就跪着去……”说到最后,依旧是难免黯然

曹家的族规家法,是曹寅撰写本是早年东府曹硕出事后,引以为警,他才详细了写了族规,还拟了家法,都是制约与教导曹家子孙用的

如今这族规家法,都篆刻在祠堂东西墙上,若是有子孙犯了家法,逆了族规,就要接受惩戒,其中就有跪祠堂这一项

初瑜见了,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这孩子,怎么开始钻牛角尖儿?你虽离了这府,就不是曹家子孙了?若是你那样想,我同你父亲可真是没地方诉苦去,含辛茹苦十几年,不是养了个儿子,而是当了汗王府的保姆、保父……”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首告

从书房出来的恒生,亦听说高太君卧床的消息,同天佑一遭去了芍院。

高太君吃了药,沉沉地睡着,小哥俩个少不得宽慰祖母李氏一番,才从芍院出来。

尽管心中恋恋不舍,恒生依旧是咬牙离开了曹府,回王府安置。

他晓得,自己身份已经不同,不能因任性的缘故,留下什么话柄,给曹家添什么麻烦。

天佑将恒生送到大门外,看着他骑马带人远去,才转身回了院

一夜无话,次日曹颙一到衙门,便听到一个消息,兵部尚书蔡珽连降三级,免上述职,调奉天府尹。

户部的气氛有些诡异,前几日才罢了一个礼部侍郎,现下又动了兵部尚书,圣心何意?

若是前些日子查嗣庭的案子,还能说是诽圣之意,结党之嫌,如今发作蔡珽为那般?

要知道,这个蔡珽,曾经受陷死罪,还是皇上免了他的刑罚,而后都统、左都御史大、兵部尚书、吏部尚书为一身,位极人臣之首。

由这位蔡大人出面,在西北耀武扬威多年的年大将军灰头土脸,顷刻之间沦为阶下囚。

如今年大将军身亡还不足周年,扬眉御前的蔡珽就灰溜溜地被贬出京城。

中午时分,蒋坚已经汇总衙门里上下的消息,对曹颙禀告此事:“听着外头议论的说辞,蔡珽被贬的根源还在年羹尧案上。”

“哦?”曹颙有些意外,难道雍正还后悔对二舅哥动手,想要迁怒不成?

蒋坚摇摇头,道:“去年年羹尧的案子未揭开前,是有不少弹劾的折子到御前,可那个时候年羹尧势大,年贵妃还在世,顾忌的人都多,敢出面的毕竟有数;知道蔡珽进京,任了左都御史,这朝野之间,弹劾年羹尧的折子才雪片似的飞刀御前。若是真论起来,即便不是结党,“勾连两个字是跑不了的。”

听他这么一说,曹颙到是想起一件事来。

去年年前进京时候他曾听十六阿哥说过一嘴,皇上那边刚开始给年羹尧议的罪状,不过三十来条,而后蔡珽主审年羹尧案,却是连陈芝麻、烂谷子都巴拉出来,给定成了九十二条罪状。

当时,曹颙就觉得不对劲。

若是蔡珽与年羹尧之间吴嫌隙,只是奉圣命而为,还不算什么;可世人皆知,他与年羹尧势同水火。

即便年羹尧这九十二条罪责都属实,在别人看来,蔡珽依旧有公报私仇的嫌疑,德行有污。

现下,听了蒋坚的话,曹颙才想起蔡珽当初行事,不只有“公报私仇”的嫌疑,还显得太能了。

去年春天开始,即便皇上没有直接给年羹尧定罪,可在给朝廷地方大员奏折批复中,没少点出对年羹尧的不满。

当初上折子弹劾年羹尧的督抚大员不乏其人,田文静就是其中的领头羊,可同后来蔡珽审案时案曙前三尺弹劾折子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曹颙本来奇怪,为何蔡珽办完年羹尧案,就除了左都御史、吏部尚书与都统,专任兵部尚书。现下看来,雍正应就起了忌惮之心。

曹颙反省了下自己,虽说昔日同僚伊都立同唐执玉都成了督抚大员,可君子之交淡如水,并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

烟亲孙李二家已经败落,在京城压根就没什么分量;亲族中人,几个堂弟虽已经受官,可都是皇上提拔,又是老实本分的,不会出什么乱子。

这样一想,他就心安了。管雍正怎么折腾,只要不折腾到他身上就是。

没想到,到了落衙时分,又有两个六部堂官被罢官,罪名亦是“朋党”,其中就有个户部右侍郎,衙署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张廷玉只在早晨露了一面,而后就进宫去了,直到落衙,也没有回来。

曹颙离开衙门后,犹豫半响,没有跟着蒋坚他们回曹府,而是去了庄亲王府。

来见十六阿哥,却不是为了衙门里的事。

“外祖母老病,怕是挨不过去,说要回李家。李珣父子都不在京,总不好让曾孙辈预备大事。我原想着,来同十六爷商量商量,看是不是能使银子为李煦赎罪。

他也是古稀之龄,在塞外吃了三年半沙子,要是真在那边没了,我们老太太心里怕是不安生。谁想到,今儿这戏码一出又一出。除了蔡珽,那两个都是早年同佟家那边有关联的,莫非皇上又翻出佟家的案子?”曹颙问道。

按照五服亲图,高太君若病故,曹府这边,除了李氏与曹颙母子分别服九个月的大功与五个月的小功,其他人都无服。

李家那边,高太君之夫李月挂并不是李煦亲叔叔,论起来只能算堂亲,李煦父子是有服亲,到李诺、李诚曾侄孙辈,则是无服了。

所以曹颙才想着是不是活动活动,安排李煦父子回来。

十六阿哥闻言,不由苦笑,道:“前儿去十五哥那边给额娘请安,额娘也提及李煦回京之事。她还念着李家的恩情,李家老太太又去给她请了两会安,每次都提及此事。额娘便私下里央求我,若是皇上的火儿消了,就帮李家周旋一下,看是否能让李煦回京。我想寻死等着皇上心情好了,跟皇上求求情,谁想又来了这么一遭。这个时候,还真不好在御前提及李家。要不然,皇上想起李家早年党附隆科多之事,说不定还要发作一把。”

曹颙先头只是猜测,听了十六阿哥的话,因隆科多之事起,不由奇道:“好好地,皇上怎么又想起这一茬来?”

隆科多早已被拘押,如今就在畅春园里圈着,早已淡出世人眼前。

十六阿哥听了,露出几分讥笑,道:“什么时候,都不缺小人。隆科多虽被圈了,佟家推恩一等功的爵位还在。谁不晓得,皇上心里孝懿仁皇后的分量。隆科多这一支的爵位,就是因孝懿仁皇后推恩的,皇上怎么会除爵?如今爵位空着,若是不除去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旁人哪里还有机会?”

隆科多两子,长子岳兴阿事原配嫡出,次子则是婢妾扶正的继室李四儿所出的玉柱。隆科多问罪后,李四儿被赐死,玉柱也被发往黑龙江军前效力,岳兴阿只是被罢了官。

谁都看出来,皇上对佟家网开一面。隆科多空出的这个爵位,八成就是给岳兴阿留下的。

隆科多虽倒行逆施,可岳兴阿因受继母排挤,早就从公府搬出去,父子不合,众所周知。

“是佟家长房那支?”曹颙对佟家的事,多少也知道些。

隆科多之祖父佟图赖,因是孝康章皇后之父,推恩加封的一等公,由其长子佟国纲那一支袭了;次子就是隆科多之父佟国维,因女儿是孝懿仁皇后,亦推恩一等公。

除了两个公爵,佟家族人还有二等子、三等男、轻车都尉等数个爵位。

不过,有能力并且有资格,争夺隆科多这一支爵位的,只有隆科多伯父佟国纲那一支。

佟国纲早已身故,有三子,长子鄂伦岱袭了一等公,官至领侍卫内大臣,这两年才因老迈致使在家休养;次子法海,竟是出身,曾做过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的老师,现下为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三子夸岱,并不热衷仕途,只挂了个侍卫的闲职。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老实人若是起了贪念,面目更是可憎。出首堂侄岳兴阿隐箬隆科多财产的,正是平素里老实人一样的夸岱。”

“是他?”曹颙真是有些意外。

同高官显爵的长兄与才学卓越的庶兄想比,夸岱这个公府三子这实在有些默默无闻。

说起这个夸岱,还是曹颙的旧识,曹颙当初刚入宫为侍卫时,夸岱也在宫里当值,当时他不过三十多岁,俩人还吃过几回酒。

两个兄长视同水火,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数次调合,都是白费力气。

他与鄂伦岱同母,却没有被法海迁怒,可见兄弟之间确有几分真情实意在。

“佟家之事,皇上只发作了隆科多一门,也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夸岱如此,就不怕自食恶果?”曹颙问道。

若是结党什么的,佟家长房也跑不了,鄂伦岱早年可是铁杆的“八爷党”。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他老实了大半辈子,如今也是将五十的人了,错过这次机会,他哪里还有更进一步?谁知道呢,说不定还真会如了他的愿。”

佟家的兴衰荣辱,对曹颙来说,不过是当新闻听罢了,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只是他也晓得,隆科多的案子旧事重提的时候,却是不适合为李煦周旋。如今,只有同李诺商量商量,看是不是给李鼐去信,让李鼐回京一趟。

虽说隆科多的独女就嫁给了庄王府,可十六阿哥并不担心受牵连。

出嫁女不究,这不只是律法,还干系人情。

皇上震怒,不过是觉得岳兴阿辜负他的希望,对于弘普夫人,是皇上赐的婚,既有保全之意,就不会再同一个小姑娘计较。

虽说多少有些郁闷,可提及恒生封爵以及赐婚之事,十六阿哥心情又舒展开来,拉着曹颙絮絮叨叨地说起给三公主当预备什么嫁妆之事。

公主出嫁,嫁妆都有内务府置办,王府这边,虽说是生身父母,也要有所避讳

曹府,芍院,上房。

昏迷了一日一夜后,高太君终于睁开了眼睛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找后帐

“母亲……”李氏站在炕边,低声唤道。

高太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看着李氏,道:“淑卿啊……”

李氏强忍着,不落泪,轻轻拉过高太君的手,道:“嗯,女儿在这儿

高太君往李氏身后望去,迟疑着说:“鼎儿媳妇,大郎、二郎也来了”

李氏身后,正是李煦继妻王氏带着李诺、李语兄弟二人。

听到高太君说话,兄弟两个上前一步,在李氏身边跪下,道;“老祖宗,是曾孙来了……”

“扶老婆子起来。”高太君轻声道。

李氏与王氏上前,搀扶高太君坐起,又往老人家身后垫了炕枕。

“老婆子……要回李家……”高太君的声音不大,却是不容置疑。

李氏的眼圈立时红了,王氏忙道:“早就该迎老太君回去,正是该回去,也让孩子们尽尽孝心……

高太君点了点头,道:“老婆子屋子……”

“一直使人打扫着,火炕也笼着,立时就能住人。”王氏道。

高太君颇觉欣慰,看了看李氏道:“老婆子终归是李家人,颙哥儿同外孙媳妇呢?同他们吱一声,老婆子就搬过去吧。”

“颙哥儿还没回来……媳妇方才还在,刚有管事媳妇来回事儿,在外头说话……母亲即便恝要回那头,也不赶着这两日。空了好几年的屋子,总要收拾两日,省的孩子们手忙脚乱的,嫂子也跟着着急。”李氏婉言劝道。

高太君年少失寡,性子刚强,最不乐意给人添麻烦。

听了女儿的话,她犹豫了一下,点表头道:“既是如此,那就后日搬也好。”

说到这里,她看着跪着的二人,道:“老婆子的大事,怕是终要落到你们兄弟头上,你们不用觉得为难,老婆子这里早稹备下银子,不用你们抛费。”

李诺忙道:“若没有老祖宗关爱,曾孙儿们哪里能在京里安居。

老祖宗定能长命百岁,等着看重孙子长大成人,做个老寿星。”

高太君听了他的话,面色越发柔和,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说着,又问王氏道:“海哥儿会叫人了么?”

海哥是李诺长子,现下还不到两生日。

“会了,都会哄人了,老祖宗见了,就晓得了,侄儿肖叔,长得就

跟三郎小时候似的,老祖宗定会喜欢。”王氏说道。

李家诸多子孙中,高太君最疼爱的就是李鼎、李诚、香玉三人,这三个小时候都在她身边养过。

听说海哥儿长得像李诚,高太君露出几分笑道:“又是个俊小子……却不好太娇养,三郎的身子不好,就是小时候太娇养了……”

老人家心情一好,气色也转过来几分,面上添了红润,不再像之前那么灰败。

李氏见状,心里叹了口气,将拦着高太君回李家的话咽下。

既是老人家心之所愿,她这做女儿的还是顺着老人家的心意,说不定老人家心情好,就能熬过这冬去……

不管怎样,李氏心中始终盼着有一丝转机。

这会儿功夫,初瑜挑了帘子进来,后边跟着端着托盘的青梅。

托盘上除了药碗,还有一碗热粥。

由初瑜捧了药,交到李氏手中,又由李氏亲手服侍高太君喝了药,又喂了她用了粥。

说了这一会儿话,高太君也有些倦了,用了粥后,便又躺下。

众人退了出来,王氏用帕子拭着眼睛,哽咽着对李氏道:“姑太太,还是托人往奉天送信儿吧,即便我们老太爷离不开,也得让大老爷回来。大郎他们到底年纪轻,哪里能料理这个?”

虽说李氏心中还盼着高太君能熬过去,可也得做周全准备,省的事到临头手忙脚乱,让老人家走得不安生。

李氏点点头,王氏的眼中闪出一丝欢喜,随即又掩住。

李诺刚想开口,就听李语道:“祖父年纪也大了,身边总要留人服侍,大哥的差事是离不开人的,不比我只是在内务府挂了个名儿,还是孙儿往奉天是一趟,去换父亲回来。”

李诺犹豫了一下,道:“本当我去,正好到年底,多清一阵子假就是”

李语道:“即便年前请假,也不好拖到年后去。老爷、太太年纪也大了,京歇一阵子也好。”

李诺听他说得在理,便没有勉强。

李氏见他们兄友弟恭,颇觉宽慰;唯有王氏,脸色变了又变,神情有些僵硬。

天色渐暮,厨房那边已经置办好席面,初瑜问过婆婆,就使人将饭菜摆在笱院西屋。

李诺与李语的饭菜,摆在院中堂。

等饭菜摆上,曹颙也回来了,就同李诺、李语兄弟用了晚饭”

除了要换回李煦回来准备大事,李诚那边也要去信儿。作为高太君最疼爱的曾孙辈,趁着年底能回来陪一阵也好。

其他的,寿材都是置办好的,倒没什么可再张罗的。

两日后,曹颙从衙门请了半天假,同李氏婆媳一道将高太君送回李宅。

高太君的屋子,就是李宅后院上房东屋,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也用火盆驱了潮气。

高太君晓得曹颙差事忙,挥挥手打发他早日去忙。就是李氏婆媳两个,高太君也没有久留,让她们回去且忙。

李氏却没有立时就是,而是见了王氏同几个侄孙媳妇。

孙氏随着丈夫在奉天,王氏早已不管家务,如今李家内宅主事的是李诺之妻全氏。

李氏已经使人备好了一个钱匣子,还有人参、燕窝等药材补品也预备了好几匣,都交到全氏手中,道:“老太君病着,凡事就请孙媳妇多费心七

全氏见状,忙道:“老姑太太,人参药材什么的,尽可留下,银钱就不用了。大爷、二爷、三爷如今都有了差事,账上还有些余〃

李氏摇头道:“这不是我的银子,是老太君的银子,老太君的脾气,向来如此,你就收着。老太君要是想吃什么,想要张罗些什么就花这个钱……真到了办大事儿的时候,我·使人送银子过来……”

全氏不好再推,只好受了。

李氏又同王氏说了会儿话,又将带来的药材补品中,赠了王氏一份,才带着初瑜回了曹府。

几日的功夫,佟家的案子却是愈演愈烈。正如曹颙同十六阿哥说的,佟家长房的贪心,终于引火上身。鄂伦岱父子在康熙朝拥立八阿哥为储之事,被翻了出来。鄂伦岱除爵,同其子阿尔松阿流放奉天,不过仍谕不籍其家,不

没其妻子。

鄂伦岱共有四子,次子、三子早亡,如今除了长子,只有…庶出幼子在世,这一支的爵位便有其幼子袭了。

岳兴阿那边,圈辜负圣恩,查抄家产,补隆科多案硌余款。岳兴阿本人,发往黑龙江军前效力。

隆科多除爵后留下的一等公,则由夸岱嫡次子椒穆图承继。

不到半月功夫,佟家两座公府都换了主人。

佟家两房嫡长尽没,爵位转由旁支庶出承继。

对一个家族来说,嫡长地位,不可或缺。

旁支庶出,哪里会让族人信服?

即便如今由旁支庶出袭裔,嫡长都在,佟家族人即便不能分崩离析,也不会再是铁板一块。

帝王心术,不过如斯。赫赫大名的“佟半朝”随着康熙朝的过去,也渐渐成为历史。

对于不知旧事的那些新生官员来说,这只是皇上清楚“结党”的手段;只有历经九龙之争的老臣,才知道皇上这是再找后账。

对于曹颙来说,现下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户部的公务,还有海贸的进展情况。

户部已经派了个郎中南下广州,作为前站,料理此事。

如今户部这边所做的,就是将消息散出去,招集天下商人,集结商队。

现下的航海,都要按照季风节气,第一次出海贸易,定在明年秋夭。

民间商人的份额,朝廷的份额,内务府的份额,还有各种货物的比例,,都不是纸上谈兵,就能制定的。

一时之间,曹颙忙得脚打后脑勺。同时,为了海洋需要,又惊动了兵部那边。兵部将调集五千水军,在天津港训练。

而后,将在这些水军中挑出一千五百人南下,同福建水师一千五百人汇合,成为朝廷商队的护卫兵。

因这个缘故,曹颙同兵部尚书清海打了几回交道。

法海曾在广东任巡抚,对于海贸之事比其他人认识更深,他是支持这务新政的。

曹颙与他聊过两回,发现他虽是曾为皇子师傅的大才,思想却很活络。

曹颙见状,不由纳罕。

同邵十,年到五十,还挂着个侍卫辣毫无建树的夸岱相比,这个办差勤勉、有革新意识的法海更应和雍正的眼缘才是,为何佟家两个爵位都同他无关。

而后,问了十六阿哥,曹趿才晓得缘故。皇上登基这凡年,十四贝子或囚或圉,一直没显露人前。

外头说什么的都有,皇上诛杀诸弟的传言都出来了,也不见皇上有宽免十四贝子僻谣的意思。

只有曾为十四贝子老师的法海,曾给皇上上过折子,为十四贝子求。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沧海遗珠(上)

李诚在冷州,相隔京城数百里,李诺的家书刚寄出去几日,李诚就从沧州赶了回来。

在高太君面前,李诚卖乖耍宝,仿佛是未成年的孩子。他本就聪明,又在高太君身边待过几年,晓得老人家的喜好,哄起老人家来,自然是手到擒来。

高太君信了大半辈子佛事,晓得自己大限将至,不只禁了荤腥,连素菜也用得极少,每日里不过是喝几口粥,其他的时候,就喝清水。

她又打着斋戒的幌子,众人劝了又劝,都不顶用。

她本就性子刚强,辈分又高,一时之间,李家诸多晚辈倒是不好相劝。

可真要由老人家任性下去,那原本就剩下不多的寿元会更少。

李诺正为难,是不是告之曹府那边,告之老姑太太李氏知晓,请老姑太太拿主意。结果李诚回来,知道此事,说放在他身上。

李诺晓得老太君最疼李诚,便交由他劝解。

李诚并没有直接规劝,而是将从民间听来的信徒、居士的故事,讲给老人家听。

“沧州有个全山寺,里面与几位得道高僧,也曾在外头做过道场。曾孙儿在沧州这一年,也结交了几个地方上的士伸为友。

其中,有个叫贺齐的,家中老父亲是居士。老人家疾病缠身,药石无效,便寄希望于佛祖,以换取一线生机。他虽没有剃度,可侍佛心诚,早晚诵经不止,平日以怜贫惜老,佛祖有灵”果然使得老居士减轻了病痛。等到老居士往生时”又由全山寺的几位师傅,到贺家给贺齐送往生。老人家如愿前往西方世界,就连几位师傅也赞老人家心志坚硬,使得他得以脱离俗世轮回……”李诚并没有像李家其他人那样,在高太君面前,言辞避讳生死,而是用轻松的语调,提及沧州旧事。

因关系佛法”高太君果然听得津津有味。

“往生……”老人家喃喃自语,神色带了几分凄迷。

李诚点头道:“就是住生,佛法讲究修缘,那位老居士同佛祖与缘,才得了佛祖庇佑,比佛门弟子跟早一步,前往佛祖前聆听法音……”

高太君闻言,未觉欣喜,反而微微蹙眉,露出几分担忧来。

李诚见状,微微地眯了眯眼。

“若是没有高僧相助,那位老居士还能往生么……”高太君带着几分迟疑问道。

李诚道:“机缘到了,佛祖自来度。那几位高僧,不过是助其一臂之力罢了,关键还是要看老居士修的因果。因果到了,即便没有几位高僧的助力,该越轮回也越轮回……”

李诚说的这些,并非都是杜撰,有些道理高太君以前也曾听说过,只是没往这方面想,所以没有关注而已。

如今李诚说得有鼻子有眼,又同高太君之前听过的那些佛家因果对上,高太君的神情陷入迷茫与挣扎,最后露出几分无奈。

次日,高太君虽依旧没有吃素菜,却多喝了半碗粥。在饭后饥了的时候,也喝完杏仁茶垫饥。

李家上下都松了口气,李诺与全氏夫妇更使啧啧称奇。

全氏只是佩服叔子厉害,能将性子倔强的老人家劝得改了主意。李诺却是好奇得不行,忍不住寻了李诚,细问缘故。

“曾祖母在世时,曾问过老祖,是不是怨曾叔祖父。我当时也在,两位尊长只当我午睡,说话没有避着我。我记得清楚,老祖沉了半晌,方道怨是怨的,可并不后悔同曾叔祖父成亲,只是这辈子夫妻情分太短。即便是幼年的我”也能听出老祖话中的惘怅之意。她还说自己有罪孽,要苦熬着赎罪,否则早当追随曾叔祖父与地下……”李诚道。

李诺听了,越糊涂,道:“老祖这些话,同斋戒不斋戒又有何相干……”

“老祖虽然信了一辈子的佛,却还是舍不得跳出轮回,不过是为曾叔祖父一人……”李诚道:“至于罪孽什么的,就不晓得了。当时也曾疑惑,可多少也晓得事关尊长的密事,不是我们做晚辈当打听的。加上那时候年岁,没几日就忘了此事。直到现下,见老祖如此,弟才想起往事……”李诚详细地回道。

李诺虽也好奇高太君口中的“赎罪”,是什么,可眼下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庆丰堂,花厅。

受了早年侍卫处同僚邀请,曹颙在户部落衙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前往庆丰堂赴宴。

因户部衙门最近差事繁杂,曹颙不好轻易离身,到庆丰堂时已经是百正(下午六点)时分。

如今已经是数九天气,天黑的早。

庆丰堂里,已经挂满了大大的红灯笼,透着几分喜庆。

可是”曹颙进了庆丰堂,就觉得不对劲。

昔日的同僚,已经到得差不多,正分座在席位上,三三两两地寒暄。

这些人,都是前侍卫出身,现下有的在京,有的在地方,多是权势赫。

今日聚到一起,全因宴会主人时任正蓝旗满洲副都统的赫山邀请,前来给赫山暖寿。

他们的身边,却不是侍婢厮奉茶,而是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美娇娘在执杯。

这么冷的天气,她们身上穿着轻薄的绫罗绸缎,幸好席面摆在屋子里,又由地龙,温暖如春,还不至于冻着佳人。

曹颙大概看了一眼,与宴的十来个昔日同僚中,差不多人人身边领了一个,连向来忠厚老实的纳兰富森也不例外。只有赫山身边是两个。

这会儿功夫,众人已经现曹颙到了。

虽说曹颙的身份,在众侍卫中,不是最高的,品级也不是最高,可他年轻,前程无量,大家多心悦诚服地起身相迎。

见大家如此,曹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路上耽榈了些,来得迟了,还请诸位恕罪……”

赫山笑道:“我们虽不在户部,却也听过户部差事的繁琐,谁还能挑理不成……”

纳兰富森亦跟着说道:“才百正(下午六点),乎若并没有来晚,我们也才到没一会儿……”

寿星在前,曹颙少不得说上几句贺寿的吉祥话。

眼前这些美娇娘,观其穿着打扮,同良家一般无二。

可曹颙还不至于将她们当成良家,毕竟他入仕多年,也经过这样的宽待。

“涉嫌结党,集体**嫖……”,曹颙脑子里一下子涌出这几个字来。

皇上才作了终家,查家的案子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这些大爷们却丝毫避讳会儿,闹了这么一出。

难道大家就没听过“粘杆处”三字?

曹颙只觉得脑门子都是黑线”赫山已经探过身子,凑到曹颙跟前道:“享若不必存疑”她们都没有入妓籍,我再糊涂,也不会让大家因这个受吃喃。不过是图个热闹罢了,乎若要是觉得不妥当,尽管直言……”

赫山说得坦荡,其他人兴致不减,曹颙也不会那么扫兴,只好道:“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众人重新入席,曹颙的右手边,也多了个执杯的美人。

十五、六的年岁,娇玲珑,皮肤白暂,是今日宴席上十二位美娇娘中的佼佼者。

据赫山介绍,这女子叫窕娘,是个湘妹子。

湘女多情,窕娘眉眼之间,亦是温柔甜美,却又同席间其他女子不同。

席间其他女子多有奉承恭敬之意,只有窕娘神色淡淡,同曹颙隔着两尺距离,倒酒端茶也都规规矩矩,并没有上前巴结的意思。

如此这般,曹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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