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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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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不在这半年,曹家有什么往来应酬,多是曹项兄弟带恒生出面,使得恒生多了不少历练。

左住、左成在曹家,上有亲长们照顾,下有兄弟姊妹相互扶持,哪里受过委屈;如今为了一个姓氏,为了一个明明白白的出身,说不定就要受旁人的刻薄与刁难。

恒生最是心热,哪里能袖手旁观,自然要跟着护着,谨防他们吃亏。

他却是不想想,若是宁家真撕破脸,连曹项与马俊的情面都不讲,对左住兄弟不假颜色,那他这个半大小子又能做什么?

宁府这边,为了迎接客人,永亮从衙门里告了半日假。

宁太太得知左住、左成兄弟之事已近两月,却因心有顾虑,一直瞒着永亮与四奶奶。

直到前日,客人即将临门,她方对永亮与四奶奶说了实话。

永亮脸色变了又变,却是什么都没说;四奶奶的脸色也不好看。望着宁太太,惊疑不定。

不知两口子是怎么商量的,次日一早到宁太太处问省时,却是一口同声地恭喜宁太太。

子孙繁茂是家族兴旺根本,多了两个有出息的侄子,他们这当叔叔婶子的也只有欢喜的。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宁太太对他们两口子能识大体很是满意。

家族势微,就算想要昧了良心不认左住兄弟,以曹家与马家的势,依旧有法子让他们认祖归宗。

与其跳梁小丑似的折腾一番,还不若大家伙儿和和气气。

于是,曹项、马俊等人到宁府后,就感受到了宁太太的善意。

要说宁太太先前心底还有些芥蒂,毕竟如今的选择,是在畏了曹家的势大后做出的,多少有些不甘心。见了左住、左成兄弟同宁春相似的长相,这不甘心也就化作了满心酸楚。

“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看着兄弟两个,想起多年前家破人亡的那一幕,宁太太不禁动容,红了眼圈道:“还是大爷、大奶奶思虑的周密,当年乱成那样,家里乱糟糟的,丧事办了一件又一件,谁也不知道这个家能不能保得住”若是如秋姑娘留在府里,能不能太太平平地生下两个哥儿都是两说”

左住、左成兄弟,见宁太太并无刁难,反而满脸慈爱,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意外。

马俊听到“如秋姑娘”却是眉头微蹙,以目视曹项。

曹项“咳”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对羊脂白玉的双喜佩,道:,“有一件事,还没对您提,当年宁大奶奶使人对家兄托孤时,还曾留下话,说是田氏得子可扶正,以代替的宁大哥与宁大奶奶对孩子尽教养之责,并且以此物为凭证。”

宁太太看着那双喜佩,却是移不开眼。

永亮见状,上前接过双喜佩小双手交到宁太太手中。

宁太太摸索着双喜佩,仔细看了好几眼,方含泪道:“没错,是大奶奶从娘家陪嫁过来的那对双喜佩,听说是前朝宫里流出的物件,上面有云纹,正合了大奶奶的闺名”

曹项与马俊听了,俱是一愣。

纽钻禄氏当年交给宁春奶兄的那包细软中,多是金银珠宝、玉佩钗环等物件。

其中,最值钱的就是这对双喜佩。

田氏感念纽钻禄氏之恩。将这双喜佩分给两个儿子做念想,只说是嫡母所赐。

曹项这番说辞,是曹颙的意思。

虽说借亡者的名义说话不厚道,可为了田氏与左住、左成母子往后日子好过,只能扯谎。

既是这双喜佩是纽钻禄氏的嫁妆,那当年那包细软”

回头看看前面的文,左住、左成顺序有点混,统一左住为兄长,左成为弟弟”又到月底了,大家点点月票啊,月票月票,灵丹妙药”(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嫡母

曹项与马俊能想到的,中大大自然也能想是旦到双滋以时想起吞进的纽钻禄氏,她心情激荡,没有多想。

直到送走客人,宁太太心情平复下来,才低声自语道:“怪不得当年大奶奶的妆匣都空了,想来是贴补了田氏。



想想也是,以大奶奶刚烈的品性,即便是要托孤曹家,可不可能让田氏毫无倚仗地寄人篱下。

纽钻禄氏吞金亡故后,其无子无女,等大睑后娘家便来人,要收回纽钻禄氏的嫁妆。

因两头都有嫁妆单子,倒是没有什么可出纠纷的。

纽钻禄氏陪嫁的一个小庄、两个铺子都她娘家收回;到了陪嫁的妆匣首饰这块,却是出了大问题。

妆匣里只剩下几件银首饰,其他珠宝金玉都不见了。

若不是纽钻禄氏的几个陪嫁作证,宁太太没有去过纽钻禄氏的屋子,也没有使丫鬟婆子过去。纽钻禄家那边就要告宁太太侵占媳妇的财物。

因宁春父子死前在狱中羁押了一阵子,宁太太这边,还有纽钻禄家那头,都以为纽钻禄氏的珠宝首饰是花在衙门打点上。

宁太太是个失夫失子的寡妇小纽钻禄家行事还算厚道,确定不是宁太太吞了那些东西,便没有再细究此事。要不然闹起来,到像是他们在欺负寡妇门户。

永亮出去送客,四奶奶年轻腼腆,不好见外客,听说客人走了,才到上房来。

见宁太太沉吟不语,四奶奶近前道:“客人到是没有久坐,太太,您瞧着如何?”

宁太太抬起头,道:“确实大爷的血脉不假,你若见了,便晓得我为何这么说。”

四奶奶是宁太太亲侄女小时候也常来宁家,宁春之父儿子好几个,却没有女儿,对这这个内侄女也多有疼爱。

宁家出事时,四奶奶已经七、八岁,自是记得宁春的长相,宁太太才如此说。

四奶奶听了,道:“既是宁家血脉,总不好再沦落外头,早日接回来,家里也能添些人气儿。”

宁太太只是看了四奶奶一眼,道:“不急,再看。”

说话间,永亮已经送客回来。

宁太太见他神色如常,并无不满忌惮之意,颇觉欣慰,面上也柔和许多,道:“亮哥儿,你瞧着那两个孩子怎样?”

永亮道:“到底是伯府教养出来的,两个侄儿懂事知礼,让人见了十分欢喜。瞧着那说话行事的做派,还真有些曹伯爷的影子。”

曹颙当年从沂州回京城后,曾到过宁家探望宁太太,永亮那时候见过曹颙。

虽只见过一面,可因曹颙送了他一直精巧的金蟾做见面礼,他印象很是深刻。

等他长大出仕,曹颙已经是京堂。

两人一个是工部,一个是户部,除了大朝会时远远地望了一眼外,两人并没有见面的机会。

永亮没有家族助力,即便花银子走关系补了工部的缺,也因没有靠山的缘故,在衙门里受了不少欺负。

那个时候,他也曾想过,户部副堂是宁家故旧,不知他寻上门去,会不会求的庇护。不过也只是想想,若是只见上一面,就攀附上门,那曹家大门槛还不得被踏破。

如今曹伯爷又升了直隶总督、加封兵部尚书,那是个他需要仰望的人物。

听闻双生子的存在虽吃惊,可得知他们与曹家的渊源后,永亮只剩下窃喜。

他没有像宁太太与四奶奶那样,担心家声的问题。毕竟左住、左成不是宁太太的亲孙子,宁太太万没有委屈这边偏疼那边的道理。

至于曹家,更是不必担心。

在官场历练几年,他晓得,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爱惜羽毛。

他虽不是本宗亲子,却是拜过祠堂、上了族谱的嗣子,是宁太太的儿子,宁家的当家人。即便现下多出左住兄弟,只要他不犯大错,一家之长的位置还是稳当的。

宁太太听永亮口中已经换了称呼,笑着说道:“是比他们老子懂事,当年大爷这么大时,已经是变着法的淘气,常气的老爷甩鞭子。”

“有一件事还需同太太商量小既是两个侄儿提及想要去关外祭拜,我便在衙门请上一个月假,陪着走一起,总不好让两个侄儿自己过去。”永亮趁热打铁道。

宁太太听了,想了想,道:“若是请假便宜,就陪着去吧,总不好不闻不问,那样就显得太薄情了。你们叔侄之间,多相处一下,也是后的”

在他们看来,左住兄弟既要认祖归宗。往后总要回到这边宅里,等以后结婚生子搬出去另过。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双喜佩与纽钻禄氏“遗命”之事。

左住、左成兄弟毕竟是晚辈小即便回到这边住,在长辈面亲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田氏若是姨娘”坏好,不讨是收拾个小院年,拨两个小丫鬟的事;若是,“填房奶奶。的身份回府住,就成了永亮夫妇的长嫂。

要是她们母子三人真有什么想法,也有了说话的余地”

宁太太与永亮想的也美,却不知道,左住兄弟压根没有搬回来的想法。

从宁家出来后,兄弟二人便没有说过话,只觉得心里沉甸甸。他们也到了将要娶亲的年纪,不是孩童,晓得嫁妆对女子的意义。

嫡母能将所有的首饰细软都交给生母,这是何等魄力?要知道,她当初安排人送田氏出京时,还不能确定田氏怀上没怀上。

这样的嫡母,确实可亲可敬。

“有这样的嫡母,是你们兄弟的福气。不可忘恩到了东四十条路口,马俊与众人分道,临走前对左住、左成说道。

左住、左成听了,忙齐声应诺。

马俊策马去了远了,曹项才带了几个少年回了曹府。

对于宁家一行,左住、左成兄弟两个各有所悟。

宁太太看似热络,却是缺乏真心;永亮看着憨厚老实,可观其说话做事心中自由丘壑。

为了以后省事,往后还是离他们一家子远些”

数日后,清苑城,总督府。

曹颙已经收到曹项与马俊的书信,对于他们去宁家那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于宁太太与永亮的反应,曹颙很是满意。

随即,左住、左成兄弟的信也到了,除了提及去宁家的事,还提及关外祭拜之事。已经同永亮越好日子,再过几日便出发。

因这个缘故,不能在曹颙生日前赶回清苑,他们兄弟还提前预备了寿礼,使送信的人一并带了过来。

前些日子,曹颙与纳兰富森在南直隶巡视。

南直隶的绿营只有几处,并无险关要卡,在册兵丁人数也有限。

那些谋了武官缺的,多是盼着下来喝兵血,这几处绿营人头少,油水不足,自是无人惦记这几处。

如此一来,南直隶这几处绿营,对曹颙的话奉若天书”“简兵募兵”“精兵。一条不拉安排下去。

纳兰富森见了这些兵士的状态,心里对曹颙只有佩服的。

他原还担心,南直隶这边与北直隶那边似的阳奉阴违的人多。那样的话,曹颙即便有魄力换下这些人,也要养上一阵子。

从南直隶回来,纳兰富森便开始写长折。北直隶有两个刺头儿,以曹颙的身份,要是出面的话,即便处置了,也要防着旁人发难。

纳兰富森背负皇命而来,有密折专奏之权,正好借这个机会,帮曹颙一把,踢了这两个刺头儿。

曹颙也猫在书房不出来,他也在写折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是对于绿营这几个月操练的心的体会。

直到京里送礼新邸报,曹颙与纳兰富森才写好了折子,封好使人送回京城。

邸报上,第一条就是罢了年羹尧的“杭州将军”降为闲散章京的消息。

不过半年的功夫,从西北到江淅,从抚远大将军、三省总督,到闲散章京。当官职撸到底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拘拿问罪的时候。

“这般钝刀子割肉,真是磨人,还是给个痛快好。”纳兰富森面色阴沉地说道。

年羹尧发妻是纳兰富森异母姐姐,年羹尧是他的姐夫。

纳兰富森没有将曹颙当外人,连这“大不敬”的话都说出口,曹颙自然也不瞒他,道:,“怕是快了,京里传来消息,又有几个督抚揭发,年羹尧的劣过”

纳兰富森那边多少也听到些风声,叹了口气,道:“定是年羹尧举荐提拔的那几个了”他怎么挑的人,明明是施恩这些人,无人感恩不说,反而都养成了仇人小

京城,年宅。

妾说是盛夏时节,空旷的大宅,却静寂清冷。虽说宅子里奴婢下人还有近百人,耳大家都小心翼翼,没有人敢喧嚣吵闹。

年老太爷坐在抚上,鼻梁上架着花镜,手中捧着一份朝廷邸报。

他看了半响,才叹了口气,撂下邸报,又拿起长子的来信。

年希尧见形式越来越严峻,自己二弟彻底被皇帝厌弃,这不是罢官就能解决得了的。

他生出惧意,想要上折”告病致仕”又怕弄巧成拙,写信到京中请老父亲帮忙拿个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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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花喻

三老太爷放下信,唤人侍候笔墨。

执起笔来,老人家只觉得耳鸣眼花,一时竟不知当如何下笔。

告病辞官肯定不行,这个节骨眼上,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心存,“愤怨皇上正忌惮年家,要是有人上眼药,这折子一上,年家就又多了一项罪名。

二子为封疆大吏,一女为贵妃,富贵至极,老人家惶恐不安。

因次子倨傲的性子,对于如今的结果。他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并不意外,却没想到会这般惨烈。

次子已逢绝境,女儿缠绵病榻。

后宫女子,恩宠本就在帝王一念之间。

皇上若是对贵妃还有半点怜爱,也不会在她病重之时,对年家丝毫不留情面。

失宠加上家族顷祸,贵妃孱弱之身,如何能承受得这住?

次子与女儿皆在局中,只有长子希尧,为人敦厚少心机,或许能逃过一劫。

年老太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长子入局?

老人家叹了口气,提笔写道:“字长儿希尧,家事恒安,汝勿以家事为念,勤勉当差,以

他才写了两行,便见有丫鬟进来禀道:“老太爷,二房三位少爷来了,在廊下侯见

年老太爷皱眉道:“叫他们进来”小

丫鬟应声下去,随后跟进来三个青年,正是年羹尧的次子年兴、三子年富,还有养子年逾。

这几个孙儿中,早先只有年富在京,去年年莫尧上京时,又带了次子年兴与养子年逾。

如今,不仅年富身上有爵,他们兄弟三个还都任了京官。

年兴是正四品的副护军统领,年富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年逾是正六品的骁骑校。

三子齐赐官,搁在旁人家,是无上恩羌;搁在风雨飘摇中的年家,更像是留子做质。而且还是年莫尧所有的成年儿子,连养子也不放过。

年兴面带疲惫,年富焦急难安,年逾则是带了几分迷茫无助。

给老太爷请安完了,还是年富先开口说道:“祖父,父亲处境堪忧,外头有风声,说是皇上接下来要夺父亲的爵位”真若如此”真若如此”说话间,已是语带哽咽。

要是爵位依在,即便真到问罪那日,还能有个缓冲;若真成了白身,论起罪来,又能拿什么抵罪?

官场上,最不乏捧高踩低之人。

早年皇上倚重年家时,处处都是歌德颂恩之声;如今皇上厌了年家,等着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

年老太爷看着年富,道:“不可妄言。年家能有今日体面,全是因早年伴皇上龙潜时的缘故。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既是身为年家子孙,当心思报君,不可纵私

年富见祖父说话冷淡。看似并无插手之意,不由心生绝望,跪到在地,膝行到炕边,垂泪道:“祖父,现下能保全父亲的,只有祖父与娘娘”还请祖父可怜孙儿们年少,离不开父亲教导,保全父亲一

说到最后,他伏地嚎啕大哭,再无平时的神采飞扬。

这几个月,他代表父亲四处周旋,受尽了人情冷暖,原本定好三月娶妻,女家也借口家中长辈卧病,延迟婚期。

一切迹象,都表明局势糟糕,年富惊怒不已,却又无力改变这个状况。

见年富伏地痛哭,年兴与年逾两个也都站不住了,跟在年富身后跪下。

年老太爷直觉得哭声刺耳,太阳穴一颤一颤。

这些年来,他一边将长房与二房分开。一边也忍不住留心次子那边。

若说年幕尧倨傲,惹了九分祸;年富就是青出于蓝,凑全剩下的一分,使得年家的祸事成了十分。在西北,那些想要孝敬年大将军的官员,要是摸不清门路,多半就摸到年富这位衙门名下。

对外仗势弄权不说,对内联合继母,排挤嫡长兄年熙,这个才是年富致命的过错。

皇上虽恶了年家,可对年熙依旧另眼相待。年羹尧得了加封的爵后。没有给嫡长子年熙,而是给了年富。这已引起皇上的不满,要不然也不会晾了年富这许久。

如今问罪年羹尧,其他人即便受牵连。也不过是罢官或者流;年富的话,能不能保全小命都是两说。

“别哭了,我已去信给你大伯商议此事,你们只须安安稳稳的等消息,不要再四处求告,若是激怒了皇上,只会适得其反年老太爷俯下身子,拍了下年富的肩膀,温言道。

“真的?”年富听了,眼睛一亮,露出几分希翼。

年老太爷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七尺男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何不快快起来?”

年富本就比尔沦大爷,见他着恼。忙低头擦了脸的泪。讪讪地站刺虹尔六

年老太爷的视线,从几个孙儿面上滑过,道:“今日开始,你们便留在这边府里!我上了年纪,耐不住清冷,你们就陪老头子住上一段日子。”

年富听了,眼神暗了暗,点头应诺。

在外头跑了这两个月,他也受够了各种搪塞与推脱;如今他们兄弟又都丢了官,怕是旁人连面上都顾不得,直接给他们吃闭门羹。

那样的话,住在自家府里,与住在祖父这头,又有什么区别?

年兴与年逾向来以年富为马首,自是跟着点头。

说了这会儿话,年老太爷精神有些不足,便使人带他们兄弟下去安置。

等他们兄弟出去后,年老太爷叫来暂管内务的妾室孟氏,低声吩咐道:“挑上几个身子长成的丫鬟,送到他们兄弟身边侍候”二人,不,还是四人,每人房里四个

孟氏听了,唬了一跳:“四个?老太爷,二少爷、三少爷还罢,逾少爷才十五,哪里受得了这个,”

“逾哥儿那就减两人,添到富哥儿那边”年老太爷斟酌着说道:”多教导几句,只要能近到主子身边侍候的,就赏银百两。”

孟氏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老太爷的安排很是不像话。

即便老太爷想将孙儿们拘在这边府里。也不当用美色这一招。毕竟现下二老爷惹了官非,当儿子要是纵情声色,那实是太不孝顺,

直隶,清苑城。随着曹颙生日临近,各州县派往清苑送寿礼的人络绎不绝。

还有三天,才是曹颙生日,总督府收下的贺礼,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年礼。

总督府外,曹颙身穿常服,与纳兰富森步行去莲花书院。

莲花书院新来了一位老翰林,是纳兰容若的故旧,纳兰富森身为晚辈,既是听到消息,自然要去拜访。

曹颙正好忙完手头差事,便陪纳兰富森前往。

莲花书院的时墙,距离总督府只隔着一条马路。

为了官衙肃静,书院并没有开后门。曹颙与纳兰富森带了几个人,绕了半里多路,从莲花书院侧门进入。

上午时分,正是书院里授课的时候,两人一进书院,便听到远处传来的朗朗书声。

等拜访过那位老翰林,两人没有着急回去,漫步到莲花池边赏荷。

夏末时节,荷花已过了盛期,水面上飘着凋落的荷花瓣,荷叶也经过雨打风吹,添了不少沧桑。

“既是赶上乎若生辰,本当吃了寿酒再回京。可我身负皇命。因私滞留到底不妥。你我交情虽深,眼下却是内外有别,终须避讳,明日我便回去了,还请乎若恕罪站在莲花池旁,纳兰富森说道。

曹颙性子谨慎,晓得这其中厉害,便不做小儿女态,点头道:“我与富森大哥相交多年,彼此相知,少吃两盅酒,就能短了交情不成?”

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到底有些不舍,便听他接着说道:“再说,想要吃酒,什么时候不能吃?一会儿回去,便使人开两坛莲花白,不醉不归!”

纳兰富森听曹颙说的豪气,也痛快道:“两坛怎够,要四坛才好!谁要是不喝,谁就是棒槌!”

曹颙听了,不由莞尔,脑子里浮出一句话:,“几坛老酒送故友,千盏佳酿践知音!”

纳兰富森的神情却转为郑重小指了指眼前的荷花,对曹颙道:“乎若,我是行伍中人,不会说好听的,只是就着此景,规劝你两句,不知使得不使得?”

曹颙见状,忙肃容道:“还请富森大哥不吝赐教”。

就听纳兰富森道:“花开花谢,是天地自然循环,非人力所能抗拒;世家大族,同这一池荷花,又有何不同?盛极而衰,倘若不幸,守着一池死水,等到池水干泪,那就彻底断送了生机;若是侥幸,池子水源不断,即便花败,还有莲子、莲藕,存有勃勃生机,不过是挨过一个苦寒,便能重新绽放新绿

说到这里,纳兰富森顿了顿:,“赫舍里家,纳兰家,还有如今陷入死局的年家,就是前车之鉴。这三家,不是外戚,就是学士府邸,本当遗泽子孙,荣华三代。只因立身不稳,如同陷入死水的荷花,已经是身不由己,生死都要听天由命,没有生门”曹家现下根基虽比不得上面几家,可如今你们堂兄弟四人都在官场,还有女弟在四阿哥身边,已呈腾飞之势”越在显位,越是身不由己,孚若还须保重再保重,切勿重蹈覆辙”(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联姻(上)

同去年总督夫人的寿宴相比,今年总督寿辰过得委实冷清。

当然,这走旁人觉得,因总督府并没有宴外客。对外只说总督大人前些日子省内巡视劳乏,有些苦夏,就不设宴答谢送礼诸人。

没敢提“病”,否则按照规矩,下边官员除了“寿礼”外,就要再预备人参、鹿茸等药材补品来“探病”。

既是不宴外客,那亲戚当然就不算其中。

曹颙初来直隶,往来的人有限,谓之亲的只有知府朱之琏一家与为满城县书吏的魏文杰。

魏文杰是提前一日便到清苑为曹颙贺寿:朱之琏一家四口,则是受初瑜之邀,初一这日过来吃酒。

除了总督府诸人外,只有这五人参加了总督府家宴。

既走左住兄弟认祖归宗,与朱家的亲事也差不多要敲定。

前些日子,朱侯夫人来给高氏请安时,初瑜已经透过口风.将左住兄弟的身世提了一提,无非是祖父曾任何职,父亲与自已丈夫早年相交。感情甚厚,不亚于亲生兄弟什么的。

关于左住兄弟父祖被问罪,也只说是在先皇在世时得罪了某位皇子.才牵连入狱。

朱侯夫人妇道人家,听着只觉得心惊。同父族不详相比,这犯官之后也不是什么好出身。更何况得罪的是先皇皇子。说不定就是哪个王府、贝勒府。

即伎现下有曹家庇护,可等到对方真要发作起来,曹家又哪里有阻挡之力?

等她回去,同丈夫提及此事,与总督府结亲的心思就淡了许多。

虽说是庶女,可毕竟养在她身边,到底有几分舍不得。

还走朱一琏见识多,从妻子转述的这几句话中就推测个大概齐。

圣祖朝,君上虽以“仁孝”治国,可问罪的臣子何曾少了?

从左住、左成的年龄推算,那宁家出事的时候,是二废太子前。

那正是夺嫡最惨烈的时候,左住、左成祖父既曾在江南为官,又是盐务要职,被皇子们拉拢也是寻常。

不管宁家得罪的是废太子,还是当时风头最劲的八阿哥,又有何干系?

这两人都己经离世,就是早年亲善这两位阿哥的其他皇子,也多处境尴尬,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找一个小小宁家的麻烦。

“以曹总督的性子,若宁家二小真是祸根。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养在自家?即便是为了保全好友血脉,也会安排在暗处。既是堂堂正正养在曹家,那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听霆儿说,元松、元柏侍母至孝,你若走在总督府遇到,也要多加礼遇。”朱之琏这般…吩咐妻子。

寿宴这日,看到田氏,朱侯夫人便想起丈夫前些日子的吩咐,面上便带了温煦,客客气气地见礼,而后才在李氏的下首坐了,陪着高太君与李氏两位长辈说话。

初瑜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拉着朱霜儿的手.轻声问了几句女红功课。

在诸多长辈面前,朱霜儿带了几分羞涩,低头小声作答,甚是乖巧柔顺。

田氏不禁多看了几眼,脸上亦忍不住流露出喜爱之意。

这会儿功夫,妞妞与天慧到了,先是给朱侯夫人请了安.而后带了朱霜儿去天慧处。

女眷的席分了两桌,长辈们这里一桌,姑娘们单设一桌。

出了屋子,朱霜儿才松了口气。

妞妞与天慧已经晓得两家要议亲之事,看着朱霜儿,都笑而不语。

府中男孩子,不算长一辈的长生,天佑、恒生他们四人中.最精的就是左成。即便是年纪最长的天佑,有时候也得让左成帮着提主意。

那么精明的左成,要配眼前这个小白兔似的姑娘,妞妞与天慧都觉得好笑。并不是不厚道,而是总觉得有种兔子送到狐狸嘴边的感觉。

朱霜儿被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道:“平姑姑,慧表妹.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因是拜寿,嫡母便吩咐人将她打扮一新.脸上还上了妆粉。

妞妞见她窘得不行,不忍打趣,忙道:“没有没有.粉涂的匀,胭脂也抹的正好。只是数月未见,觉得霜姐儿身量高些,模样也越发俊了。”

朱霜儿听了夸奖,却是脸上一白,原本直挺的腰扳一下子含了下来,两个肩膀向前缩着,整个人失了精神气。

天慧见状,露出几分好奇,顺着朱霜儿的动作,将实现从她脸庞移到身上。

朱霜儿已走抬起胳膊,攥着个帕子,挡住胸前,面上有些僵硬。

夏天衣裳本就薄,即便朱霜儿含着胸,又有胳膊挡着,也拦不住少女的曲线。朱霜儿方才的反应,也正是因妞妞无意提了一句身量,使得她羞怯不安了。

妞妞收回视线,对天慧道:“京里送来的蜜瓜还有没有?那是走贡品的,外头没有,也让霜姐儿好好尝尝!”

姑侄两人每日里同出同进,在初瑜身边学习打理家务,对于贡瓜有没有,哪里还需要特意问,不过是转个话题,化解朱霜儿的尴尬。

果然,待这姑侄两个都不再看她,朱霜儿的神色才缓和些。

妞妞与天慧对视一眼,都为朱霜儿叹一口气。就这般柔弱的性子,要真是嫁给左成,还不得被欺负死。

她们姑侄两个虽比同龄的孩子早慧,可毕竟比不上大人的阅历。

初瑜与曹颙之所以看中朱霜儿,正是因朱霜儿的柔弱。

旗人家的姑娘,因家人宠溺,并不缺性子泼辣爽利之人:朱家虽在旗,却一直执的是汉礼。女儿即便没有从汉俗裹脚,可教养还是以贤良柔顺为主。

左成是个有主意的,田氏的身份又不硬气,真要是说个娇娇女,往后夫妻之间、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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