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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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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想着如何发作枝仙、叶仙姊妹两个小,待做了这个决定,只觉得堵在心中的浑浊之气,去了几分。

曹颖在旁,却是愕然。

是听说过有权贵人家,妻妾难以相安,卖了婢妾的,但多是无出。

枝仙还罢了,叶仙却是双生子的生母。

就是她母亲兆佳氏那般跋扈。将宝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没想过卖了。当年是卖过曹颐的生母。那是在没有开脸的时候,以婢子的身份卖的。

虽不知道,枝仙、叶仙到底哪里开罪了孙珏,但是曹颖可不敢担当这“悍妇”之名,颤颤悠悠地说道:“爷,就算她们姊妹不懂事,惹得爷生气,好歹看在小三小四的的情分上”

孙珏听了一半,已是勃然大怒。起身怒喝道:“吩咐你,你就照做就是!啰嗦作甚?”

曹颖唬得一激灵,不敢再说话。孙珏皱眉看了她两眼,还是哼哼两声,出门往侍妾房了去了。

曹颖跌坐在炕边,脑子里一片浆糊。

虽说“出嫁从夫”但是这恶名要是背上。一辈子就无法洗刷。

她记得清楚,早年因“嫉妒跋扈”恶名,使得母亲不得祖母待见,亲戚之间提及母亲也都是带了几分挑剔。

就是父亲,在外头受了同僚嘲笑,回来也要向母亲撒火。

相对而言,伯娘李氏却是贤良淑德,没人能跳出半点不是。

从小开始,曹颖就想,自己不能学母亲,坏了名声,让人瞧不起;要像伯娘似的,公婆疼爱,丈夫敬重,妯娌们羡慕。

孙珏性子孤拐,有时候跟孩子似的,胡乱发脾气。曹颖都忍了,就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想着“贤良淑德”四字。要是坏了名声,这些年的忍气吞声算什么?

曹颖使劲咬了咬嘴唇,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那空了大半的首饰盒,手上摸出只包金的暮子,脸上露出几分自嘲。

在曹家,就是体面些的丫头。也不会用包金首饰。自己嫁人十多年。儿子都要娶媳妇了,却是连丫鬟都不如了。

想到儿子娶媳妇,曹颖使劲攥了攥手中的簪子。不为了别人,就为了儿子说门好亲,她这“贤良”的名声还得维系”

不管曹颖如何想,孙珏却是铁了心的卖人。

次日一早,孙珏往衙门去前。还特意提醒了曹颖,不要耽搁,赶紧寻人牙子领人。还提了一句,叫人给她们换身旧衣裳,首饰什么的,半件不许带走。

曹颖口中应了,送走了孙珏。叫来自己的陪房乔氏,让她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趟国公府。

却说孙珏这边,到了衙门,跟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坐不住。

程家那边最后期限是今日天黑前。曹府剩下的那六千两银子约好的是今儿中午取。

孙珏只觉得度日如年,煎熬中过了半日,到了午初(中午十一点),就匆匆从衙门出来,骑马往曹家去。

曹家这边,郑虎、吴盛已经使账房从银库中提了六千两银子,等着孙珏过来。

昨日那三千两,没有用车,只有两匹骡子托了,送到孙宅。今儿这六千两银子,好几百个就装了骡车。

事情好了好了,孙珏到是生出几分仔细之心,看了看自己带着的两个长随,又看了看五大三粗的郑虎。

这两个长随是这几日新选出来的,之前的两个长随,见了孙珏的丑事。孙珏哪里还会摆在眼跟前,直接打发到城外的小庄子去了。

虽说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但是孙珏还是有些不放心,“咳”了一声,道:“到底是几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还是请郑管事跟着走一遭。”

郑虎听了,心中大乐。

他原是奉了曹颙之命,要暗中跟踪孙珏追踪这九千两银子的去向。没想到孙珏这边,却是要他明着相送。

郑虎倒是摆出下人的模样,躬身道:“小的谨遵大姑爷吩咐。”

见他这般恭敬,孙珏抬头望了望这“伯府”匾额,身上有些轻飘飘的。是啊,他是曹家的“大姑爷”同郡王、国公是连襟,也是有身份的人。

方家胡同,国公府。

曹颐坐在炕上,听着个管家媳妇回话。

大清早,收到曹颖的亲笔信。这个异母姐姐,第一次开口相求,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格外精心。使管家媳妇出去寻了个相熟的人牙子。到了孙家,写了身契,将枝仙、叶仙两个领出来。

只是这两个人身份有碍,也不好直接叫人接进国公府,曹颐就叫人直接用马车送到城外庄子。

如今,都处理得妥当,曹颐就点了点头,问那媳妇道:“孙家大奶奶怎么说?”

那媳妇回道:“孙奶奶甚至感激夫人,说过几日亲自过来向夫人道谢。”

曹颐这边,有些好奇,道:“她有没有说,为何他们爷要卖这两房妾?”

那媳妇摇摇头,道:“孙奶奶没说,倒是从孙家出来后,奴婢问了那姊妹两个几句。妹子只是哭,什么也不说;姐姐支吾了两句,像是因什么惹恼了他们爷。”

曹颐本就对自己那个腐儒姐夫印象不佳,听了这话,想着孙珏如此绝情,对收房几年的妾室说卖就卖,真是越发生厌”

这会儿功夫,曹家的骡车已经到了孙府。

孙珏着急往程宅去,连车也没有换。直接就人将其他三千两用马驮了。往什刹海去。

至于郑虎带着曹家的几个长随跟着,孙珏也没有避讳。左右他在曹颙面前,说的就是同僚借的,这往哪里送也挑不出不是。

倒是郑虎同吴盛两个,骑马跟在骡车后,越发意外。

还以为银子送到孙家,孙珏会换马车,打发他们回去,没想到这大姑爷这般“坦荡”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家大爷想多了。

孙珏骑在马上,终于踏实了,回头看了看银车,还有车后的健仆,觉得有了底气。

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他的脑子里,竟然出现夏蝉那雪白的身子。水汪汪的眼睛。

卖了仙枝、叶枝姊妹两个,固然有出气的成分,也是为了夏蝉腾地方。

他家宅不大,却有妻妾六人。其中一今年长的妾,没地方安置,已经挪到后罩房。这夏蝉到孙家。总不能跟着丫鬟婆子住后罩房。

九千两悄,孙珏此刻才觉得真心疼。

胡思乱想着,到了什刹海程宅前,孙珏长吁了口气,叫人上去。门。

程梦显这边,因今儿是同孙珏约定的最后期限,也使人在前院留意。听到孙珏来了,开了大门,让银卓进了院子。

郑虎同吴盛下了马,跟着银车后,像是押送的仆人,眼角余光,已经在打量这个宅子。

程梦显已经出来,冲了孙珏拱拱手,道:“孙爷来了。

孙珏看到他,想到几日前的荒唐。“咳”了两声道:“程七爷,这银子送到了,那字据程梦显扫了银车两眼,看到后边站着的郑虎、吴盛两人,微微一怔。

这两个都是曹颙身边的管事。也带着几分气度,同孙珏带着的长随相比相差太多。程梦显看在眼中,心里有些嘀咕,莫不是自己小瞧了孙家?

孙珏却是误会了,以为程梦显要验看银子数,冷。言了一声道:“难道孙某还能短了银子不成?程七爷使人入库就是。”

程梦显懒得解释,叫来管家拿来吊秤,将银子卸了称好。他顶着商人的名号,表现得像个商人似的个个计较,也合着他的身份。

无债一身轻,孙珏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扫前往日离开时的狼狈。

郑虎同吴盛两个,却是将“程七爷”记在心上。

卸完了银子,孙珏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提夏蝉之事儿,幸好他还有几分清醒,对着郑虎、吴盛等人摆摆手,道:“事情了了,你们先回去吧。”

郑虎、吴盛等人躬身应了,带着曹家几个长随出去。

这次没有叫“大姑爷”孙珏有些不满,但是想想在程梦显面前。没有划清关系也好。

程梦显见这几个气度不凡的仆人出去,心里已经在想,这次帮衬李家算计孙珏到底对不对。

就算孙珏愚钝,孙家还有其他人。等到东窗事发,会不会迁怒到程家头上?

这孙家的大奶奶,是曹府的姑娘。

程梦显只觉愕嘴里有些发苦,想到年纪轻轻地心狠手辣的李诚,已经后悔掺合到这几家的恩怨中,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三章 中间人

孙珏将那字据小心收好,看着程梦显。他哪里会想到梦显正后悔。心里正想着自己将要进王府的美人据为己有,也算走了不得的艳福。

就是曹颙同李鼐两个,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程梦显这边,心里虽懊恼,却晓得事情还没完,只能甚是恭敬地对孙珏道:“孙爷,其实这事儿本不同我相干。但是既然孙爷是表哥至交。小子也罗嗦两句。

孙珏这边,见他态度恭敬,颇为倨傲地点点头,道:“有什么。你说就是!”

程梦显露出几分小心,将孙珏引到静室,低声道:,‘孙爷,这银子既到了,夏蝉的身契也当给孙爷。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孙珏手中。

孙怀接过,仔细看了,却有扬州知府衙门的照会在上头,是身契不假。

他心中奇怪,为何程梦显给个身契还这么小心。

“孙爷,为防稳妥,这是欺瞒王爷的大事。就算王府总管那边堵住嘴巴,也难保没有风声漏出去。程梦显说道。

孙珏闻言,不禁皱眉,“腾”第一声站了起来,瞪着程梦显道:

“程七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梦显见他要恼,站起身来。道:“孙爷,小子只是一说,至于如何。还是请孙爷自己拿主意。

孙珏见他没有拦着自己领人的意思,神色稍缓,道:“王爷不会闲的为个女子上心吧?”

程梦显苦笑道:“女子不算什么。这不是还关系到王府衙门么?自古以来,这因美色破家的还少了?”

听到这个,孙珏脸上一白,想到和硕王府的势力,心里也有些没底。

“小子多说一句,孙珏带着夏蝉离开,还是暂时不要安置在自家宅里好,安置在外头。等几个月,事情过了,王府那边撩开,再接回家较为稳妥。

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要是王府发难,养在外宅,寻个由子,也能脱得干系。”程梦显斟酌着,说道。

孙珏闻言,嘴上还硬,心里已经忌惮。

但是他不愿让夏蝉再留在程宅,吩咐长随去雇马车。

少一时,长随雇好了马车过来。

夏蝉低着头,迈着碎步出来。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虽身形未成,但是小小的瓜子脸。带着几分伶俐,提溜着包袱,跟在旁边。

孙珏瞥了那小丫鬟两眼,程梦显道:“这是夏蝉姑娘贴身丫头,身契在姑娘手中收着。

买一送一,孙珏只觉得占了便宜。心里舒坦不少。

他亲自扶了夏蝉进了马车,那小丫鬟倒是会看眼色。没有跟着进去。在马车沿边上坐了。

美色在前,又是新欢,这一进马车,孙珏已经忍不住,搂住夏蝉,来了个对嘴儿。

夏蝉被他搂在怀里,哆哆嗦嗦,心里却想着程梦显昨晚说的,会告之扬州那边,寻找她弟弟。送到京城来。只要她乖巧,好生侍候孙珏。

她是扬州人。前几年被继母卖给人牙子。

程梦显既然是要拿瘦马做文章,自然不会在口音上出砒漏。

孙怀软玉在怀。顾不得车厢狭窄。已经手口并用。

夏蝉虽在妓院里几年,但到底是没接过客的。这青天白日的。在马车之中,实也羞人。她使劲地挣扎着。倒是用了十分力,但是身为女子。到底力气有限,衣衫已经被褪去大半。

孙珏有心,倒是这车厢有限。揉摸两下还罢了,先要再进一步,却是不便宜。

孙珏闹得慢脑子是汗。气喘吁吁的,终是不能如愿。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而后便听长随道:“爷,到家了。”

孙珏松开夏蝉,想起程梦显方才说道的话,忙道:“谁让往家来了。快走快走!”

那车夫还等着收银子回车行。听了孙珏这话,看着孙家那两个长随。心里直纳闷。这车里的爷,不像正经人啊。

那两个长随听了孙珏的话。不敢多问。直接催车夫。

车夫看着这大日头,嘀咕道:“爷总要吩咐地方小的不知道往哪儿赶车”

孙珏回头将夏蝉的衣襟扒拉两下。挡住胸前那白晃晃地两团肉,而后挑了帘子,下了马车。

原想打发长随回宅子取银子,但是数目大,还是自己取。

他对那车夫道:“今儿这马车。爷包了。先等着,一会儿还有旁的地方去。

那车夫见客人吩咐,自是躬身应了。

孙珏对那两个长随交代一声。让他们“护着”马车,自己则弹了弹袖子,进了宅子。

内宅这边,曹颖木着脸,歪在炕上。

出嫁十余年,第一次违逆丈夫的意思,她心里也是“突突”的。

想着三妹妹打小是人精儿,这次是瞒不了了。

等到丈夫气消,不知能不能将枝仙姊妹两个早日接回来,也不好老麻烦曹颐。

两个妾处置完了,两个庶子却是没影儿三日了。

问过丈夫一遭,只引得他要吃人似的。

曹颖这边还胡思乱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这深宅内院,还能有谁来?

她赶紧起身,心里有些奇怪,正还不到申时。丈夫怎么就回来了?

“前几日让你收着的那些银票呢?。孙珏念着马车里的心肝儿。不愿意耽搁,直接说道:“我有用,快拿来给我!”

曹颖听了,拿出钥匙,打开梳妆台上的一只带锁的抽屉,将孙珏前几日交给她的银票拿出来。交给孙珏。她想起丈夫之前提及,这是给堂弟预备寿礼用的,道:“爷寻到合适的礼了?明儿就是礼儿大舅的寿辰。还好赶得上。”

孙珏闻言。却是怔住。才想起明日就是七月初一。这几日忙着筹银子的事儿,将给曹颙预备寿礼之事儿望到脑后。

他使劲捏了捏手中银票,微微皱眉,胡乱点了点头,不再看曹颖,转身出去。

昌平,曹家庄子。

李氏看着眼前的几盆精致的盆景。还有两匣子芸香、檀香手串,眯着眼睛,笑道:,‘这是给你哥哥的寿礼?前几日不是使人送来了么。怎么还巴巴地送来。又不是整寿,这不是便宜了他。

韩江氏坐在椅子匕,回道:“太太,我舅舅从扬州过来,带了这些土仪。晓得太太照看我。这是孝敬太太赏人使的。他原想要过来给太太请安,又不要冒昧打扰,就让我给太太送来。

李氏听了,想起之前听韩江氏听过,她外祖母有个年幼的嫡子在扬州,就道:“就是那个比你岁数还小的舅舅?”

韩江氏点点头,道:“那年我到京城时,他才十几岁,现下也娶妻生子了小时候还缠着我,向我要糖吃。

句话,说得李氏同初瑜都笑了。

长生今年五岁,开始到淘气的年纪,整日里寻天佑、恒生,跟个小尾巴似的。

虽是叔叔,但是他年纪最小,天佑、恒生他们都让着他,越发惯得他牛皮糖似的。

韩江氏见她们婆媳笑得欢快。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看着初瑜止住话头。

初瑜笑着说道:“太太是想起长生了。”

韩江氏听了,才想起还没见到几个小的。问道:“奶奶,小爷们都在学堂?”

初瑜摇摇头,道:“今儿天好。大爷带着几个孩子去后山摘桃子了。

韩江氏想到自打六月初。这边往城里送的桃子,道:“今年的桃子倒是好。听说铺子里的寿桃卖得好。”

稻香村的寿桃,同其他铺子不同,因为发面时,往里掺了桃汁。

曹颙留在这手中这几座拨山,一点没浪费,除了自己吃的,亲戚家送着尝鲜的,剩下的全部都拉往稻香村。

稻香村这边,或是熬了桃汁,或者制了果脯。

初瑜笑着说道:“是啊,上午送来两百寿桃,我同太太都吃了。

李氏这边,已经说到:“早在江宁时,就听老爷提过程家的富贵。咱们这边的庄子。没怎么收拾,招待客人,会不会落了笑话?”

韩江氏忙道:“我外祖父这一支只是程家的旁系,没有太太说的那些邪乎。我舅舅只是个监生,又行的是商贾之事,太太不嫌他身份低微。就是给我们做晚辈的面子了”。

李氏看着韩江氏。不赞成地摇摇头。道:“瞧你,说的这般外道,什么嫌不嫌的?谁家的亲戚都是天王老子不成?”

韩江氏见她慈爱,心中一暖,想到自己无缘相见的亡母,要是在世不知是何光景。

初瑜听了两人的话,跟着说道:“程家的人?那是程先生的兄弟?大爷前几日还提及程先生,说是若是有程先生在京就好了,也能将这庄子好好修修。要是大爷晓的程先生有兄弟进京,指定也是惦记要见的。等他一会儿回来,我就同他说。”

韩江氏听了,点了点头,道:“谢过大奶奶。”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有丫鬟进来禀告,道是国公府的三姑奶奶打发人过来,说三姑奶奶明日亲自出城给大爷拜寿。

李氏听了。倒是有几分舍不得,道:“这大热的天,又是几个里路,怪乏的”

初瑜笑着说道:“若是太太心疼三妹妹,就留三妹妹多住几日。

偌大个国公府,还有他们老太太那边。听说三妹妹整日里忙得不住脚。

能到庄子这边,好好歇两日也好。

李氏闻言,觉得媳妇说得甚是。传了国公府的媳妇子,说了两句闲话。使人封了银封。才打发下去。

韩江氏这边,着急回城,便起身告辞。

李氏却不许她走,道:“明日是你哥哥生日,你三姐姐也回来,正是该热闹热闹。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礼太多。既是认为我母,他们都是你的兄姊,正当好生亲近才是。”

初瑜这边。亦是开口相留。

韩江氏无法,只得留下。左右这边庄子大,客房甚多,初瑜想着明日要回来的曹颐,就让人下去收拾两处干净屋子。请韩江氏住了一处,给曹颐留着一处。

曹颙这边。成了孩子王,带着一帮孩子,在山上摘了几筐桃子下山。

听初瑜提及韩江氏的舅舅想要过来请安,曹颙随口应了。

程家他认识程梦星、程梦昆两个,都是不俗之人,使得他对程家这个两朝不倒的江南第一豪族也生出几分好奇之心。不知这次的程家子弟。是像程梦星那样洒脱,还是像程梦昆那样大智若愚。

“听到曹颐明日过来,曹颙这边。心中一软,道:“出来溜达溜达也好。也让她散散心。要是二姐姐也能出来。就好了。

初瑜服侍他换了衣服,笑着说道:“方才我也同太太这般说呢。

这次要多留三妹妹几日,让她也享几日姑奶奶的福。

等到晚饭时,曹颙才见到韩江氏。

见她穿着素锦。头上也只插了根白玉素警,曹颙微微一愣,看了同样素净的初瑜一眼,才明白过来。

虽说从李氏认女,至今已经一年。但是曹颙看到韩江氏,还是觉得不自在。

早年的合作对象,后来的手下掌柜,成了“义妹”却是亲近不起来。就算晓得这个女子命运多歼,但是韩江氏那好强性子,又让人生不出怜惜之心。

韩江氏这边。面上淡淡的,礼数半分不减,同过去一般无二。

曹颙见状。有些释然,忍不住自嘲两句。自己怎么还着相了?

请母亲庇护韩江氏,不过是权宜之计。韩江氏心里也有数,说不定也是带了几分无奈。自己这边倒是为了没有将她当成家人纠结,实在好笑。

曹颙出去,带着几个小小子吃饭去了。

韩江氏则被李氏留在这边用饭。因她来了,李氏还专程让初瑜吩咐厨房那边,添了几个淮扬菜。

旁人还好,兆佳氏对于曹家这位“义”却是没怎么入眼。

听到李氏让四姐儿、五儿两个唤韩江氏为“姐”时,她蹙了蹙眉。想要说什么,但是碍于初瑜在旁,还是闭了嘴巴”

晚饭后,曹颙出去在田地边遛弯,心里想着孙珏那边。

昨儿晚上同今儿中午,孙珏从曹家取了九千两银子,不知道这银子到底流向何方。

日落西山,暮色沉沉。

因下午上山下山的缘故,曹颙腿有些发酸。溜达一会儿,就觉得乏了。他便转回内院,要了热水跑澡。

明日就是二十六虚岁生日,就是二十五周岁,他来到这个世上已经将满十八年。

上辈子看的演义小说中,总有大侠不惧生死,振振有词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是他有这种不怕死的魄力。活的会比现下自在吧?

曹颙眯着眼睛。泡在水里。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当年在织造府初醒来的画面。老太太院子里,那满是福字的影壁,那两只仰着脖子,不爱搭理人的白鹤。

老太太的宠溺。紫晶的关切。父亲板着脸的严厉,母亲将自己当成命根子似,如烟往事,环绕心头。

如今,老太太、紫晶、父亲已经离世,剩下母亲,既要悼念亡夫,又要照顾幼子,只有等着别人安慰的份。

曹颙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疲惫。

他也是个依赖性很强的人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一直在亲长的照拂下。

如今,却是再也没有大树为他遮挡风雨。

而他,也成为母亲、妻子、儿女们心中的大树。

不知不觉,曹颙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就听初瑜轻声唤道:“额驸。额驸醒醒!”

曹颙睁开眼。摩挲把脸,从浴桶里起身。

水已经温了。

初瑜拿毛巾给曹颙擦了头发。道“额驸,郑管事从城里来了,才到庄子,求见额驸。”

曹颙听了,不禁摇头,道:“这老虎,多大了,还是急性子。都这黑了,还骑马赶路,真是打好好骂他几句。

初瑜犹豫了一下,问道:“额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是热河那边,还是朝廷有不对的?。

曹颙穿了衣服,道:“胡思乱想什么,不是那个。是有点事儿,如今我也晓得的不多,一会儿回来告诉你。

说完,他也没有使人编辫子。披散着头发,往前院去见郑虎。

郑虎的脸上却有些沉重,对曹颙道:“大爷,那九千两银子,,那九千两银子在什刹海转了一手后。运到东直门李舅爷家宅子去了,曹颙这边听了,【wWw。wRsHu。cOm】却是隐隐地松了口气。

或许是之前就想到李家,所以他并不感觉意外。比起李家,换做不知道的人算计孙珏,更让他不安。

“到底是什么情形,坐下来仔细说说。曹颙指了指椅子,道。

原来,自中午孙珏打发郑虎他们出来后,他们就隐匿在暗处。

分作两处,一处盯着程宅那边,一处尾随孙珏。

程宅那边,待孙珏走后半个时辰。就有马车出宅子。看着那马车缓慢。压得青石板路“咯吱咯吱”直响,就是负重极多。

马车在城里兜了两圈,最后的落脚之处,就是东直门李宅。待从李宅出来时,马车轻盈,负重已经卸去。

李鼐进京数月,曹颙叫人盯着李宅这边,李宅里也布了沿线。消息一核对。郑虎确认了,那马车运的确实是银子。

“程宅,程梦显么?”曹颙听完郑虎讲述。想到这“中间人”的名字,微微地皱眉”

要掉到历史第五了,大家就点下支持月票吧,那是命根子啊,小九恳求”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四章 流言

热河;避暑山庄

热河的天气本就凉快,在海子边上,更是全无暑气。清晨时分,在海子边行走,则要披上件衣服才行。

十六阿哥坐在海子边的凉亭里,望着眼前的水波,脸上早没有往日的嬉笑,不知是不是晨风的缘故。竟是带了几分让人不忍相看的清冷。

十五阿哥见状,叹息两声,走上前去,扶了十六阿哥的肩膀,轻声唤道:“十六弟。”

十六阿哥转过头来,看看来人。颇为意外:“十五哥起得好早。”

他身上穿着宝蓝色绉绸长袍。十五阿哥只觉得入手冰冷,不禁皱眉道:“你这是坐了多久?到底是水边,潮气大,仔细伤了身子。

十六阿哥笑着起身,道:“今儿起得早了些,没事儿就到这边转转。这海子边的晨景儿,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十五阿哥坐在亭子里的木凳上。冷哼一声,道:“心里难受,就别笑了。咱们同胞手足,在我跟前,你还装,累不累?”

十六阿哥的笑容僵住,神情木木的坐下来,喃喃道:“弟弟没事儿。只是惦记福晋,福晋那边。连折了三个嫡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十五阿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为他难过,嘴上还劝道:

“弟妹还年轻,你又新添了六阿哥。还是想开些。不说百姓人家,就说各位皇兄,谁府里没有夭折过小阿哥小格格?”

“弘脊已三岁了”会叫阿玛,会叫额娘,都会哄人了”十六阿哥低头说道。

十五阿哥听得心酸,就听十六阿哥低声道:“要是大阿哥还在世就好了,她就算次子、三子早夭,想着长子,也能少疼几分”

十五阿哥听了,有些不耐烦,道:“你怎么还钻起牛角尖来,像个娘们似的腻腻歪歪?你心疼福晋,就不疼弘普了?你不是向来宠李氏。又最宠弘普么?”

他虽同情弟弟的丧子之痛,但是对于十六福晋却是无甚好感。

十六福晋是宜妃的侄女,宜妃早年得宠,在后宫跋扈,风头一般无二,就是德妃也要退避三舍。如今即便上了年纪,宜妃也是执掌宫务的,这话说得诛心,十六阿哥心头一颤。

难道自己真因宠爱弘普,就不待见嫡子么?不是的,不是的。

就算他疼爱弘普,也是因为大阿哥出生之日即夭折,弘普算是他实际上头一个孩子,才视若珍宝。

即便如此,在他心中,也记得嫡庶有别。嫡出的长子、三子都夭折。他心中,对嫡出的五子,也是格外珍视的。

许是因之前两个嫡子的早夭,使得十六福晋对于这个嫡出的小阿哥当成眼珠子似的,恨不得十二个时辰守着,没想到还是没能抵抗得了命运。

命运么?老天爷的安排?

十六阿哥用双手摩挲摩挲脸。脑子里突然想起十五阿哥方才提的自己“最疼弘普”的话。

他慢慢地放下手,想到这几年待自己越来越恭敬的李氏。不知不觉中,早已没有年少时的任性,已经是成熟的侧室。

她向来是温柔的性子,对嫡福晋更是谦卑有礼。

十六阿哥同十六福晋虽然琴瑟相合。也没有忘了旧爱,要不然也不会只有十六福晋同李氏轮流产子。

李氏越发守礼,就是素爱挑剔的宜妃,也挑不出她毛病。

不知何时,李氏已经是合格的皇子侧福晋,在众姬妾中,低眉顺眼。

为何,想到这些,会让人遍地生寒。

十六阿哥放下手,面色惨白,想起三子夭折后,赵丰提及的蛛丝马迹。当时,他还以为不过是误会,怕别人疑到李氏身上,怕郭络罗氏心里生嫌隙,给压了下来。

真的”只是误会么”

十六阿哥还失魂落魄,就有人上前,是十五阿哥个近侍寻来。

十五阿哥起身,对十六阿哥道:“不早了,还要到皇阿玛御前点卯,十六弟也回去更衣吧。”

十六阿哥点点头,站起导来。兄弟两个,相背而去。

到了辰初(早上七点),随扈热河的几位皇子、大学士、尚书、侍郎。都齐聚御前。

什么西北军情,什么工部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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