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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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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乎若,怕爷小气不给贺礼么,一个帖子也不下?,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已经下马,见曹颙上前,瞥了他一眼道,曹颙晓愕他不会见怪,笑着说道:因晓得十六爷没帖子也会来的,就省了费事,,说到这里,他对十七阿哥道:‘十七爷的气色看着好上许多,看来同仁堂的药还算不错。,十七阿哥点点头,道:,多谢乎若举荐,我方有还同十六哥说,是不是除了生药材,也让同仁堂往宫里供奉此药丸口若是日常小病,对症下药,倒也便宜”,曹颙几百年后,看过一个电视剧,说的就是同仁堂家事,只晓得慈禧年间同仁堂往宫里供奉药丸的,这是不是从康熙朝开始,他还真不得知,若是真能如此,那乐大夫怕是耍给十七爷供长生牌位了。,曹颙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曹项,道:‘这就是我的堂弟曹项,十六爷早年也见过,十七爷应是头一遭见”,说着,他又叫曹项给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请安,今日是曹项登科之喜,已经换上一袭新衣,看着比平素精神不少,站在曹颙身后,也是翩翩少年,加上对待不卑不亢,带了曹颙的几分淡然,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看了,也不由心生好感,这会儿功夫,曹寅也得了消息。带着曹颂小曹慎出来,请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入内。

十六阿哥笑着摆摆手,道:‘姨父,我与十七弟不过是来转转,马上就回的,就不去了。要不然,没完没了的行礼,也饶大家伙吃酒兴致“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去,让赵丰送上贺礼,对曹项道:这方万历年间的端砚是我送表弟大登科的贺礼,那两匣子内造官墨是个七爷送的,只愿表弟往后鹏程万里,大展宏图”,曹项恭敬地接过,谢过两位阿鼻十六阿哥又唤赵丰棒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缎包裹,送到曹煽面前,道:“这是姨父早年在江南时奉命主编的《全唐诗》,是当年的第一版所出,供奉在宫中,听曹颙说,五表弟爱好诗词,今儿我就借花献佛”,曹烟没想到还有自己的礼物,还是这么合心的,忙躬身谢过,十六阿哥送完礼,没有多留,同曹颙低声交代了一句,就带着十七阿哥回宫去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八十九章 自专

这日,曹颙从衙门出来,直接到了后海。三初夏时节,花红柳绿,海子边还带着继续清冷口曹颙骑在马上,想着三日前十六阿哥离去时的相约,到底何事?专程在这边相?

十六阿哥什刹海边的这个外宅,鲜少来用,少一时,到了宅子所在之处,曹颙让人上前敲门,有两个青衣小厮上来开门,看着就跟寻常人家的下人一般,有个年岁小的,还好奇地瞅了瞅曹颙身上的补服口转过影壁,便见一处幽静所在,院子里摆放着几个大鱼缸,还植了两楼石榴树,石榴村上,已经打了花骨朵,向阳之处,已经有红艳艳的石榴花开,石榴衬下,十六阿哥躺在一把竹椅上,怀里抱着只牡丹犬,嘴上叼着卷烟,怡然舟得的很,前面放着小几,上面放着一盘樱桃口曹颙见他旁边还摆着一把竹椅,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道:‘怎么想起收拾起这边来?瞧十六爷郑重其事的,还以为有什么正经事儿,这,炫耀十六爷的自在?,十六阿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还慢悠悠她吐了个烟圈,道:,享若,要,爷没有生在宫中,是个的主家的少爷多好?”

地主家的少爷?,曹颙摇摇头,道‘没听说过‘破家县令小灭门府尹,么?要是家中地少还罢,的多了,一个芝麻刁小官也能让你家产散尽“十六阿哥听了,挑了挑嘴角,看着曹颙道:‘那就当贪官家的纨绔?”

曹颙倚在竹椅上,怀念起后世的摇椅,慢悠悠地说道:当贪官,就要有被抄家的觉悟,官场上,都是大鱼吃小鱼一官儿小了,贪了银子,上面也有人惦记;官大了,贪了银子,上面的就容不得。,十六阿哥听了,不由皱眉,道‘这日子是就过不得了?”

曹默看了十六阿哥一眼,道:十六爷急什么?熬过了皇子,熬成了王爷贝勒,十六爷不就自在了?只要不操闲心,这宗室里的爷关门过小日子,够尊贵也够清闲。”

十六阿哥看了曹颙半晌,看得曹颙都有此不自在,有说道:‘就算爷有奔头,乎若呢?乎若日后,当如何?”

这个问题,曹颙都不愿想,人生好像短暂得很,十数年的光阴转眼而过;又好像很漫长,需要去规戎遥远未来。

难道自己暗中示好四阿哥后,还要培养弘历那边的交情,做个三朝9要不然的话,活到三小四十时隐退?往哪里隐,往哪里退?

带着子孙,海外避世,虽是一条出路,但是人离乡贱,没有强权,就无法保全家人平安。

‘十六爷,我想背靠大树好乘凉,要不,往后就指望十六爷?,曹颙转过头去,看着十六阿哥回道,十六阿哥瞪了他一眼,道:‘千万别,爷可没那个能耐庇护你,爷还想好逸恶劳,混吃混喝,当不得大树”,曹颙长吁了口气,道:是皇上那边说了什么?,十六阿哥点了点头,道:‘皇阿码说了,让你想法子,年底钱给筹银子,还说让你去户部,是让你熟悉户部案宗的,不是让你寻地方养老。,在十六阿哥说‘皇阿玛,时,曹颙就从椅子上起身,这是传的康熙口谕,不管是何人何时说出,曹颙都需要‘恭敬”听了。这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即便是在十六阿哥面前,在君权至上的现下,这个半点马虎不得,不管曹颙心里如何想,表面上他还是晓得“忠君”二字,曹颙心中冷笑,熟悉户部案宗,又能有何用?难道他吃饱了撑的,现在提‘火耗归公”与‘摊丁入亩,?

他能查到康熙三十二年至今的国库收益,从康熙三十二年至今二十五年,国家登记在册的耕地数目增加三成,赋税却与过去相差无几,只因为增加的土地,都在官僚地主名下,他们用各种名头减免赋税,这还是账面上能看出的,没有登基在册的耕地又有多少?

曹颙相信,只要这些耕地都交纳赋税,那户部的收入就算不能翻一番,也能增加五成,剩下的,就是‘火耗归公”。就能少了下边官员对百姓的盘录,又能增加国库收入。

越看户部的账目,越能看出现行的田赋制度与‘火耗”制度的弊端口康熙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自然熟悉朝廷与地方的弊端,只是他已经是日暮之年,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却捅破这‘盛世太平,的窗户纸,“内库没银子了?,曹颙问道,西藏让准格尔占了,这次不是几万人马能应对得了的一,十六阿哥答非所问‘皇上是不是高抬我了?”曹颙抚额道:我倒是真想化作财神爷,真能点石成金才好”,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谁让你爱显摆,弄个内务府采购出来,又弄了个稻香村,这倒好,跟经济事务挂钩,吃力不讨好,差事做的好了,不过是旁门左道,让朝廷那些老夫子不耻;差事办砸了,皇阿玛还能待见你?”

曹颙苦笑,十六阿哥还以为他是因这个缘故才引得康熙侧目,却不晓得早在曹家还上内务府亏空时,曹寅这个亲爹就将他这个儿子卖给了王,若是自己个儿当年没有被短命,的阴影威胁,放缓还债的脚步,会不会好此?

若是老爷子当时能将儿子看得比‘忠君,众,会不全不一样,真,谁也说不清了。

十六阿哥见他不吭声,有些后悔,相交将近十年,曹颙的性子,他还不晓得,这此抱怨的话,只是随口说出,他咳,了两声,差开话,道:‘皇阿玛专程问起九哥那边的烟草生意,还提到韩江氏,乎若,你也别怪皇阿玛迫得紧,内库与国库都没银子,要不然西北战事也不会拖了数年,要是银钱充足,马匹官兵齐备,这几年的功夫,早就铲平了准格尔,还能让准格尔闹腾得这样?”

曹颙沉默半晌,问道‘皇上提起韩江氏作甚?一个商贾女乎,如何入得了皇上龙目?”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你问我,我问谁?皇阿玛的意思,是让我出头,用韩江氏做买卖。

“只“做什么,还不的你来拿主意?,曹颙又好气又好笑,道‘韩江氏要回乡了。”

十六阿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能回早回了,还能在京城闲了这些时日?,见曹颙还要再说,十六阿哥正色道‘享若,皇阿玛的话,就是圣旨,不,商量,你要记得这点,皇阿玛最是好颜面之人,若不是实在财政匿乏,又无人能用,皇阿玛也不会忍心迫你,说句实在话,皇阿玛对曹家,施的不仅是君恩,还有多年的情分在,你当晓得”,曹颙听了,半晌方道:‘十六爷,我都晓得一可是我也晓得自己个儿尽量,自会竭力而为,至于收效,我也不能打保票,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商贾,一切只是纸上谈兵”,气氛有些沉重,十六阿哥不愿如此。伸出手来,在曹颙面前摇一摇,笑着说道:‘享若,这次你的帮忙,弄份比稻香村好的买卖,皇阿玛掏本钱,做靠刁,还怕什么?我已是与皇阿玛说好了,利润五成归内务府,五成归我自己个儿支配,上次你说稻香村给弗江氏四成的利,我没那个魄力,剩下的五成理,你我各两成,韩江氏一成,如何?”

看着十六阿哥两眼发亮的模样,曹颙不由好笑,道:十六爷好缺银子不成?,十六阿哥摇头晃脑道:弘普进学了,几个小的也快,这娶媳妇也是一转眼的事儿,我这个当阿玛的,总要给儿子们攒些家底”,曹颙不接他的话,道:‘我的那两成算了,要是真想支起一摊大买卖来,十六爷还得拉两个人才能太平”,十六阿哥听了,稍加思索,道‘是九哥与简亲王?”

曹颙点了点头,京城的生意,多是在九阿哥手中,就算有康熙背后的支持,十六阿哥的崛起也会亏得九阿哥忌惮,就算明面上尊着上命,不敢捣乱,谁晓得背后会出什么阴招,至于雅尔江阿,是家人府宗令,尊贵的轶帽子王。虽说在亲王排班时,简亲王要居于礼亲王之下,但是简亲王府的实力丝毫不逊于礼亲,清朝入关的两楼皇帝,对于简亲王府的倚重,也远远地大于礼亲王府,这其中还涉及皇室日事,要是按照嫡庶之分,礼烈亲王代善才是太祖元妃所出嫡子。而且八大轶帽子王,顺承王府与平郡王府都是礼烈亲王后育,可以这么说,当年皇太极能登上皇位,还要感谢代善的‘让个”

辅佐之功,十六阿哥见曹颙点头,不由皱眉,道:,这两个人,我都得罪不起,就剩下五成利,要,他们也参合进来,我怕是两成都拿不到了。”

韩江氏的本行,耳是开钱庄的,曹颙想着京城盛行的高利贷。心下一动,这倒,个开办钱庄的好机会。甭管京城那此钱庄背后有多少权贵,还能强够十六阿哥小九阿哥、简亲王的联手去?

现下的钱庄,多是以兑换银两与放贷为主,存银子没有利息不说,还要承担托管费曹府,偏院,宝蝶站在上房,看着屋子里糊的四白落地,心里说不出是酸楚,还是欲慰,将军府那边前些日子就使人量了尺寸,明儿就要下聘,再过一个来月这边就要迎娶新人进门,绿特跟在宝蝶身后,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也跟针扎一般,四爷有了功名,马上也要迎娶尊贵的正房奶奶,到时候自己个与天阳当如何自处?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由有些恐慌,宝蝶转过身子,刚好看到绿菊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叹,原本她,不喜欢绿菊的,因为她是兆佳氏身边的丫头,也因为她是张毋据的外别女,宝蝶在曹家忍气吞声这此年,受张婚嫉的气比受兆佳氏的更多,要是没有怨恨,那是假的。

但是,如今绿荫已经生了天阳,待曹项又是真好,对宝蝶也守礼,使得宝蝶不知不觉也接受了这个媳妇,她拉住绿菊的手,道:‘走,咱们到你屋里说话”

绿插的屋子在西厢,小小小的两间屋子,分了里外屋,里面是卧房,外间待客起居之处,半面炕,摆了炕桌,炮桌两侧,是两个半新不日的坐垫,地上摆放了圆桌,放着几把黄花梨的凳子,百宝格F,只零星放着几个不值钱的小摆件,之前为了看孙子,这屋子宝蝶也来过几遭,算不上华丽,也比现下好许多,看来是怕摸不清新***脾气,多了几分小心,宝蝶心里也是不安,天阳眼看就要周岁,最是可人疼,要,嫡母不容,难道孙儿还要受儿子小时候的苦楚么?

绿荷请宝蝶炕上坐了,亲自倒了碗茶,双手送到宝蝶跟前。

宝蝶接过,放在蕊桌上,看着屋子摆设,道‘绿菊,是你曹家正经娶进门的二房奶奶,并不同于寻常妾侍,“绿葡下首坐了,有些不明白宝蝶的用意,虽然早年你也在太太身边侍候过,但是你与我不同。你消了奴籍,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儿,又是正经聘进府的”,宝蝶看着绿插道:

‘这守妇道,恭敬正房奶奶是本份;可是为人母,也要记得护着自己叮,儿的孩子,千万别学我”,“楼娘……提起儿子,绿菊不由低头,已是红了眼圈,宝蝶已经伸出手来,轻轻覆在绿菊手上,轻声道:你别怕,四爷不是糊徐人,断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绿菊想着这些日子的忐忑,再也忍不住,伏在宝蝶怀中,嘤嘤哭了起来,宝蝶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哭吧,哭吧,现下都哭出来了,往后却要忍着,怎么过都走过,要想开此,要笑着过日子“窗外,曹项面带乏色,神情有此黯然,却又无能为力,若是换在两年前,他不知世事,还能理直气壮,拍着胸脯为了绿狗不顾一切,两年后,他晓得,他除了是自己个儿,还是曹家子,家族庇护于他,他活到十八岁,也该向他的兄长们一般,为家族尽力,凡事不得自专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九十章 离人

讣年圣驾出京避暑比往年早,四月十三,圣驾出京幸热闷,心本拟定三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二十阿哥随扈,后来不知为何,九阿哥同十六阿哥两个都留在京城,三阿哥的心里犹疑不定,一会儿觉得留在京城主持政务的四阿哥更受皇父重视,一会儿觉得自己能跟在圣驾身边才是好事,毕竟,留在京城的皇子阿哥也比不得太子监国,国家大事还是要有热河那边批复,只是前几日太后奉安地宫,皇父让四阿哥读文告祭,不知其中有无深意,想到此处,三阿哥越发怨愤,要不,出了孟光祖案,他也不会受到牵连,在皇父面前的地位一落千丈,虽拿不准是谁下的手,但,不过就那几个好兄弟,难道旁人没有门人么?三阿哥出京前,叫来了心腹,就是多多派人留意京城各府,按照皇姐的告诫,他不好太过邀名,省得犯了皇父忌讳,既然他不好邀名,那别人也别指望干净了,大家伙都污了,就辨不出黑白,曹颙这边,随着朝臣宫送圣驾后,就急匆匆回到户部,户部再书穆和伦“将户部收纳钱粮随平余银并未据实陈奏”,被降五级调用,今日离开户部,对于这个挺着“**”的肚子在户部混日子的尚书,曹颙心中并不厌烦,说起来,两人的渊源能追湖到康熙四十九年,虽往来不多,也认识了小十年,早年在户部做郎中也好,还是这两乐做给事中也好,穆和怜这个户部堂官待曹颙都是客气,曹颙就喜欢这样的人,省事省心,就算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不嫉妒贤能,不去抢下属的功劳,穆和伦这个平素看起来笑咪味的老者,已经比很多人强出不少,而且,说起来曹颙还相欠穆和伦的人情,早年曹颙还在户部时,穆和伦让他举荐司官,将福建司的傅显功与彭铸都补了员外郎的缺,其中,如今这两人,还都在户部,傅显功已经是福建司郎中,彩铸则是升任仓场郎中,这两个感念曹颙的举荐之恩,这些年不管曹颙升职还算贬官,对曹颙始终恭敬,只,因曹颙现下任职户科言官,为了避嫌,往来才疏远些。

穆和伦离开,曹颙自然要相送。

户部几个堂官,尚书赵申乔同侍郎傅尔第纳小郭穆已经随扈出京,只剩下侍郎王景曾与梁世勋。

除了曹颙,王景曾与粱世勋都过来送穆和伦,穆和伦出身八旗勋爵之家,就算这次被降罪,难保没有翻身之时,在官场上,不管私下里关系如何,面上都要留三分余地,才好说话,穆和伦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看着神情有些憔悴,他并非科班出身,从笔贴式开始做起,而后四迁为御史,三迁为内阁学士,曾是康熙最绮重的臣子之人,即便早年牵扯到“明珠案”、“噶礼案”,他都是屹立不倒,只,身在显个,早已没齐早年的魄力,曹颙心中微叹,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胖子尚书曾是铁面御史,早年去山东察赈,弹劾山东半省官员,断送了十几个国蠢的顶戴,是何等魄力,这些年,穆和伦的户部的作用,不过是做个掌印尚书,成了皇帝的应声虫,牵制下尚书赵申乔罢了,王景曾与梁世勋到户部的时间晚,又因满汉之分,同穆和伦关系平平,不过是走个过场,同本堂司官送穆和伦出了户部衙门,反倒是平素低调行事的曹颙,骑马相随,直把穆和伦送出两条街,临别之际,曹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亲自送上一只半大不小的蓝缎包袱,穆和伦本不想收,但是见曹颙神色坦荡从容,推辞不过,还是收下,他身边侍候的长随,晓得曹颙的大名,心里还嘀咕,莫不,真有什么风声,自家老爷起复无望,引得人送财物壮行色,穆和伦心里也是好奇,这包裹里到底是何物,回到府中,尚未更衣,他就打开来,里面只有两小桶茶与一把紫砂茶壶。

穆和伦看着这茶叶,闻着这淡淡茶香,一下子就认出这是京城有价无市的“沂蒙冬茶”,他是有茶之人,但是曹颙与他认识刁小十年,人情往来不断,还是头一遭送茶,“沂蒙冬茶”虽是曹颙发现,但是谁都晓得曹家并未私留,茶园分送了几家王公府邸,穆和伦与塞什图之母觉罗老太太同族,前几年曾同那边府里淘换过半个不说这茶叶,就说这紫砂茶壶。穆和伦是爱茶之人,家中自然少不的各种好茶具,这个茶壶看着样式简便,不见繁华,但是握在手中,就能晓得是紫砂上品,再仔细看下边落款,只有简单的“大彬”二字,穆和伦眼睛一亮,这可是前朝大家的名号,这样一把紫砂壶,就是想要花银子本书转载拾陆开xs文学网,也没地方卖去,一时间,他竞爱不释手,被贬官的失落也荡然无存,他摩挲着紫砂壶,又摩挲月。两桶茶叶,脸上欢喜不已,心中已经盘算着,这些茶到底仆口;少子,走了,他以后不是尚书,不在显位,那是不是也能厚着脸皮跟曹颙这个“茶童子”多混几斤茶叶,想着那个骑马送了自己两条街的青年,老尚书不由陷入沉思,…曹颙这边送完穆和伦,调转马缰回户部。

穆和伦的调职是康熙突然决定的,现下还没有新尚书的人选出来,根据十六阿哥的说法,怕是康熙因西藏被占迁怒户部,所以穆和伦只能倒霉让个置。

皇帝重用赵申乔,将穆和伦摆在才户部,不过是因他是用惯的,不求他有功,但求他无过,如今,户部需要银子,“无过”就成了“过”,为什么说皇帝的心思难猜,因为别人是人。人心各异,但是将心比心,也能多少体会别人的悲喜苦楚,皇帝除了是人,还是帝,帝王只有一个,所以他的心思如同天上的浮云,变幻莫测,没人能把握,刚到户部门口,曹颙就被十四阿哥截住。

曹颙心里虽不耐烦,但是规矩使然,只能下马请安,十四阿哥的脸上带着几分遗憾,皱眉道:“曹颙,爷同皇阿玛保举为你户部侍郎,但是皇阿玛将折子驳回来了”,曹颙闻言,觉得好笑,自己今年二十五岁,满清开国以来,还没有过二十五岁的侍郎吧?

几个并后,有个宠臣和坤,倒是三十来岁就任尚书,而后封阁拜相。显赫了二十年,攒下一副泼天的家业,新皇登基被抄家赐死U背负了贪官骂名,最后便宜了皇家内库,所以说皇帝是人精中的人精,这哪里是宠爱臣子啊,这跟圈养肥猪有何区别?

十四阿哥卖好,不过是拉拢他,曹颙心里虽不屑,面上仍恭敬地谢过,十四阿哥向来兵部差事也匆忙,同曹颙寒暄两句,就从怀里掏出怀表,看来是要赶时间,他将怀表放回,开门见山问道:“曹颙”,小十六原本要随扈的,怎么没去?听说他最近老来寻你,你们是不是又合计什么?”

曹颙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两人的关系,还不到知无不言的地步;但是推说不知道的话,等到钱庄操办起来,就瞒不住人,反而得罪了十四阿哥,他正斟酌着,就听十四阿哥道:“曹颙,爷晓得你同九哥有些恩怨,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侄女婿,都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九哥是最爱经济的,改日爷做东,咱们好好喝一顿,一笑免恩仇,你看如何?”

曹颙被他盯着头皮发麻,又不好托大,承认与皇子阿哥有什么恩仇。只能应付道:“十四爷抬爱。敢不从命?只是恩仇二字,还请十四爷勿要提及,微臣心中并不曾对九爷有过怨愤之意”,也不知十四阿哥信不信,或许他想要的不过是曹颙的一个表态,他在兵部,对于西北的情形再清楚不过,也能猜出十六阿哥与曹颙商议的定是“敛财大业”,所以才巴巴地过来,想要推九阿哥出来,分一杯羹,却不晓得,曹颙同十六阿哥的计划中,本来就算上了九阿哥,因为要赶时间,想在年底前收效,所以十六阿哥没有耽搁,那日同曹颙商议完后,就找机会跟九阿哥露了口风,要不然,九阿哥也不会临时从随扈的名单中撤出来,十四阿哥心满意足地走了,曹颙看着他的背影,却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看着关系“恢复如初”的九阿哥与十四阿哥两个,并没有人前表现的那般亲密无间,没有了八阿哥的辅佐,九阿哥的支撑,十四阿哥的“皇帝梦”越发,

曹家,西府,兰院,上房,李氏同初瑜婆媳两个正商议去海淀园子避暑之事,眼见天气越发热了,李氏就想同丈大过去海淀园子,初瑜身为媳妇,想要跟过去侍奉,却是被李氏劝下,按照李氏的说法,曹颙每日往衙门当差,要是奔波海淀的话,怪乏的,况且丫鬟婆子一堆,也没什么非要媳妇亲自侍奉的,再说,东府曹项已经往将军府下聘完毕,定了五月初八迎娶,那边府里,兆佳氏是指望不上的,李氏想要请她带着四姐、五儿一道往海淀园子避暑,省得她添乱,剩下静惠已经怀孕七个月,身子笨重;素芯只是个小媳妇,料理红喜事,怕有所不足,还得初瑜这个长嫂帮衬,因婆婆坚持,初瑜只好留下,婆媳两个就商定跟去的名单,还,想要按照去年的例,孩子们与先生都过去,这边府里只留下曹颙大妻,原还担心天慧,是跟着祖母去园子,还是留在梧桐苑,但是昨儿平郡王府送信,曹佳氏想要接侄女过去小住,初瑜虽然舍不得,但是体恤大姑姐的丧女之痛,请示过婆婆,又问过女儿的意思的,还是同意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九十一章 集腋

梧桐苑,小书房。

曹颙已经“挑灯夜战”了几日,熬得双目赤红,才将一份《大清银行计划书》做完。

同后世的银行一样,这个银行的主营业务也是存款、贷款与兑换等业务。因为过去的钱庄存款,需要支持“保管金”,所以往钱庄里存银钱的甚少。钱庄主要靠放贷与兑换为生,有的则是承接了八旗饷银的发放。

曹颙上辈子接触过《经济法》与《金融法》,但是两辈子也没用上过几遭,都忘得差不多。

如今,他整理的只是自己所能理解的大概的银行理论。

不外乎“集腋成裘”,与“规范京城贷款利率”两条。前者,可以快速聚拢资金;后者则是能有力介入京城借贷市场,甚至能挤兑同行,在业内迅速脱颖而出。

或许因为这两条,会使得京。城不少钱庄贷款生意受损,但是曹颙并不后悔。

按照沿袭的律法,规定借贷利息。每月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不得利滚利;还规定“公、侯与四品以上官员家”禁止放贷;禁止因借贷收没百姓房产、土地。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果然不假。

根据曹颙这些日子调查所知,。民间借贷五分利就算少的,有的甚至到八分、十分,而且还是利滚利。因高利贷,倾家荡产者,不绝于耳。

加上放贷的人家,多是高门显户,恶仆刁奴经营,百。姓无力偿还者,卖儿卖女,并不鲜见。

合上手中的计划书,曹颙瞧了瞧桌子,或许康熙叫。十六阿哥传话的两件差事,能够通过这个,一起完了。

这第一家银行,是内务府产业;等到这家生意好。起来,再有户部出面,开办第二家银行正好。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而后,从京城到。各省省份,政府介入的便利性显而易见。

或许这个过程中,会产生现下未能预见的弊端,但是靠着银行的资金收拢,暂时缓解国家库银的不足,就算是功成。当然,等到这个“大清银行”站住脚,就要再制定些存款与贷款利率的问题,省得形成恶性循环。

这开办银行的计划同韩江氏提过后,就引起了韩江氏的极大兴趣。重归祖业,对她来说,也有莫大的吸引力。

没有回扬州,选择留在京城,也是因为她不愿做个养在内宅的寻常女子。这一生,为女以不得,为妻失机缘。如今,除了为人母,教养蕙儿,她也想做点儿事。

次日,曹颙请韩江氏过府,商议此事。

没想到,不管是一成的股份,还是半成的股份,韩江氏都不愿沾手。

她是这样说的:“股份分红,有利有弊,又与内务府相关,不敢与今上分利。”

连曹颙,以和硕额驸的身份,在皇子与亲王面前,都退避三舍,不愿分利;她不过一民女,如何敢不自量力。

追逐利润,是商人的本性。

听到韩江氏主动放弃这些股份,曹颙有些意外地望向她。原本他还担心韩江氏计较,想劝韩江氏退一步,接受半成的股份,将其他四成半股份让与十六阿哥他们。

原本计划的九阿哥、十六阿哥与简亲王三家参股,现下看来,倒有些行不通。

这银行开办的成本,已经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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