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早曹同初瑜才定了买地之事,听了讷尔苏的话,曹思量了一下,问道:“是姐夫相熟的人家?”

“贝子禄宾,我的本家叔叔。”讷尔苏回道。

曹点点头,道:“即是如此,那就换吧。只是那边的地这些年卖了不少,剩下几块地,泉眼与位置都平平。”

讷尔苏笑道:“这两年内务府在那边修行宫,有泉眼的地早就让京城的王公府邸瓜分得差不多了。你肯同他换地,他就该烧高香,哪里还有他挑的余地?”

起小汤山的地,曹转身对塞什图道:“你们那边修不修庄子?要是用地的话,就跟我说声。”

“谢谢大哥,我们就不修了。母亲不爱出城,府里人口也少。早先国公府在海淀有个庄子,这两年也使人修缮齐整,够使了。”塞什图道。

他既这般说,曹就没有再说什么。倒是讷尔苏,晓得小汤山地值钱,见塞什图不生贪心,脸上添了几分笑意。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随即就听得门外有人道:“大爷,大姑爷来了。”

曹虽不喜孙珏人品,但是看在孙家与曹颖面上,也只好起身推门出迎。

孙珏就在门外,看到曹出来,笑着抱抱拳,道:“公务繁杂,姐夫来晚了,莫怪莫怪……”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二十二章 闹酒

因是曹府家宴。男人的酒席。就设在前院花厅。

曹寅已是从衙门回来。换了常服过来。与女婿侄女婿说话。曹颂与同僚换班。曹也从学堂下学。

这边放的是张大圆桌。曹寅原是请平郡王上坐。推让了一番。还是他面南居中落座。左手边依次是讷尔苏塞什图曹。右手边是孙珏曹颂曹。

孙珏原还担心自己要居于塞什图之下。怕面上过不去。就算曹家三个:婿中。他身份最。却是曹家的表亲。妻子又堂姊妹中排行为首。

这样排位。却是让仅低于尔苏。而在塞什图上。他心中如何能不满意?

不过。看着曹同什图低语。孙珏觉的碍眼。

望望对面。三都算长房的。自己同两个小舅子却是二房的。

让他位置;于塞什图之上。是不是将他当客。将塞什图没当外人?他心中狐疑不定。笑着看看那个。瞧瞧这个。已是恼不已。

要是他跟曹似的。年轻轻。熬成三品京堂。谁人敢小瞧?

曹寅这边。只觉的欣喜。女婿半子。不管是平郡王尔。是塞什图与孙珏。在他眼里都跟儿子似的。并没有因这个是女婿。那个是养:婿女婿。而…出高下来。

只是因尔苏与什图出身宗室。身份尊贵。所以不好像寻常翁婿之间那样亲热。

曹这边。见老爹喜也跟着心。

大冷天。一家人团。吃着热气腾腾的子。喝着小酒悠自在。

少一时席面摆好。酒也烫好。

曹要把。被尔苏笑着将酒壶要过去。道:“弟太远。是我来。”

他站起身来先给寅满上而;顺着孙珏的向路倒过来。只有曹…做受。其他人都站着擎杯。

曹见大家都守着规矩这般倒酒也不自在。就使人又烫了两壶酒送上来。笑着对讷尔苏道:“姐夫那边。只负责父与自己的酒。”说到这里。对曹颂道:“二弟那边负责给大姐斟酒。我这边给你三姐夫斟。小五还小。今儿只许喝一不可贪杯。”

尔苏与曹颂应了塞什图在旁道:“大哥。还我来把盏?”

曹笑着摆摆手笑着说道:“用。妹夫好好喝。难的你过来吃酒。要是使人把。父亲也会说我托。”

曹在旁。低声对颂道:“二哥。弟弟酒量不上个月同窗家里有喜事。喝了半壶都没醉。”

曹颂闻言。横了他一。低声道:“个值的炫耀的?你在大伯面前说说看?”

曹听了。这才老实些。

曹就坐在曹与塞什图中间。的抱怨。也是一字未落。

“难的大家欢喜。小五既想喝。就多喝两杯也好。只是你年纪尚小。不可贪杯。”曹拍了拍堂弟的肩膀。说道。

不的不说。曹家曹这代男丁中。曹生最好带着点娃娃脸。眉目之间满是清秀。比曹这个堂兄还要俊秀几分。听了曹的话。他立时笑着点点……兰院。

天佑恒生已经下…回来。连妞妞左成左住兄弟都被李氏唤来。按照李氏的本意。原也是要叫田;与怜秋妹来。但是她们晓今儿是曹家家宴。几位姑奶奶都回来。便早早的过来贺寿。上了寿礼。随后还是各自院子。

李氏见她们如此。就使人置办了两桌席面。送到她们各处。孩子们却是留在上房这边。

除了家里的。加上曹颖带来孙丹儿与曹佳氏带着的福敏。拢共十来个孩子。妞妞与丹儿两个大的。同四姐五儿都在的桌上坐了。天慧离不人。由初瑜带在身边;长生还小。由**抱到东屋哄着睡了;其他五个都跟着李氏兆佳氏炕上坐。

都是自。众人也说的热络。

连心里带着几分郁闷的兆佳氏。因忌惮曹佳氏。也不敢在面上显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陪李氏闲话家常。

李氏居中坐了。看了看看上坐了一圈的孩子们。又望了望的上那桌。笑着对兆佳氏道:“回想大姑娘出阁。就跟昨儿似的。一晃过了十来年。当初还想着。儿他们弟几个。不知何时完成大事。转眼孙子们都进学了。”

兆佳氏看了看桌子李氏右手边的天佑。守着规矩端坐。已经跟小大人似的。自己却只有天护一个孙子。是丫头生的。长房对二房熟女有养育之恩。曹颐就算偏着些。自己也只能背后埋怨两句。当面是不敢说的;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亲姑娘。却是也学会高低眼。慢待她这个老娘。

想到此处。兆佳;不由觉委屈。端前的酒。一口干了。

李氏见她喝的猛。忙道:“慢些喝。先吃几口菜垫巴垫巴。喝急了容易醉。”

兆佳氏瞥了瞥嘴角。道:“这酒滋滋的。哪里能醉人?”说话间。伸手给自己满上。举起酒盅。对李氏道:“嫂子大寿。敬嫂子一杯。”

女儿侄女都回来了。儿子媳妇又孝顺。李

实欢喜。见兆佳氏敬酒。她也着举杯。干了一盅

见炕桌上两位长辈喝酒。曹佳氏也来了兴致。笑着对诸人道:“咱们也喝两盅。大冷天。暖和暖和也好好的。”说到这里。想起初瑜还在孝中。道:“弟妹以茶代酒就好。”

曹颖听了。带着几…为难道:“二妹。我喝不的这个。”

曹佳氏笑着摇摇头。道:“大姐姐骗谁?早年大姐姐没出阁前在机社里。也是有几分量的。想想当初。咱们掷色子玩儿。输了的小姐有弹琴的有做诗的只有大姐同江二姑不与众人同。大姐姐不愿在人前卖弄。掷色子输了。就甘愿罚酒;江二姑娘也是藏巧之人。输了就自愿罚金。供大家下次宴之用。”

这些陈年旧事早先还不觉如今一提起。曹家几个年长的姐妹都生出留恋之色。连初瑜与静惠个。都生出几分羡慕。她们两个都是在京里宅门里长大。从懂事就开始学规矩。哪里有过呼朋唤友的日子?

还是曹佳氏;缓过神来。看着颖。道:“当年家都是豆蔻年华。如今多是为人妻人母。大姐姐成了不会喝酒的当家奶奶。江二姑娘成了坐拥百万家产的孀妇崔丞小姐成了官卖的奴婢魏姑娘年年轻轻的就病故。真是世事无常。初大家伙一块闹腾时谁会想到这些?”说到最后。已经有些黯然。

“二妹妹是贵的郡王福晋。同爷又恩爱。姐姐心里好生羡慕二妹妹。二妹妹当知足。人不可太贪。”曹颖看着酒。轻声道。像是同曹佳氏说。又像是在自我宽慰。是不由自|的红了眼圈。

“只是换了个大宅子了。规矩多。说话行事都束的死死的。点错不的。有什么好。就说回娘家。也不如大姐姐与三妹自在。”曹佳氏想起父亲白发又多了不少。心里觉酸不已。

她们两个伤怀。曹颐与初两个忙出言劝解。

姐坐在静惠下。见两位姐姐都失了欢喜。拉了拉静惠的袖子。低声问道:“二嫂。大姐姐怎么哭了?是挨打了么?”

静惠正留神听姐姐们说话。没听真切。下身子。问道:“四姑娘说什么?”

四姐犹豫了一下。在静惠耳边。低声回道:“方才瞧见大姐姐的腕子青了。同小燕身上的一样。小燕的是她娘掐的。”

静惠听的。心里一。神露出几分愕然。

曹佳氏刚好望过来。见四姐小大人似的着脸。不由失笑。问道:“瞧这姑嫂两个。背着我们咬起耳朵。

妹妹。这是说什么呢。瞧把你嫂子唬的?”

随着曹佳氏的说话声。众人都向四姐望过来。

对于这个福晋姐姐。四儿因生疏。添了几分畏惧。攥了静惠的衣服袖子不敢回话。

不管四姐儿说的是|是假。都不合这个场合揭破。

静惠挤出几分笑。:“四妹妹要去解个手。唤妹妹带她去。姐姐们先吃酒。妹妹稍后就回来。”话间。她站起身。拉着四姐先出去。

曹佳氏原以为四姐不过是说什么孩子话。才多问了一句。见静惠这边遮遮掩掩。不禁生疑。

虽说放在四姐压低了音量;但是因曹颐就坐在静惠身边。所以听了个大概齐。

这会儿功夫。曹已偷瞅了曹颖好几眼。怨不方才就瞅着她不对。脸上比平素擦粉多。仔细看了。能看出她眼睛还微肿。

曹颐真是又惊又恼。只是到底比静惠大。面上并不显。见静惠带着四姐出去。她也跟着起身。笑着对曹佳氏等人道:“姐姐同嫂子先吃酒。妹妹也方便一下。”

的屋子。曹走到廊下一看。静惠与四姐儿两个并不在院子里。她低声问门口侍立的小丫道:“奶奶呢?”

那小丫指了指东;。道:“二奶奶同四姑娘去东屋了。叫了热水。”

曹颐点点头。转身到东屋。就见静惠低下身子。正叮嘱四姐。

“弟妹?”曹进屋子。轻声:“四妹妹说的莫非是真的?”

静惠没想到有人会来。唬了一跳。脸上失了血色。她看了曹颐两眼。抚了抚胸口。道:“三姐姐。不管是不是真的。在两位太太跟前。也不好揭开。我们太太的脾气。姐姐是知道的。要是晓大姐姐真受了委屈。怕就要立时闹将起来。”

曹听了。不禁皱;。道:“那也不能就忍着。大姐姐的脾气最是绵。就算受了委屈只有自己忍了娘家这边再不闻不问的话。实可怜。”静惠见曹颐误会自己要袖手旁观。忙道:“三姐姐。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妹妹是寻思等会儿用了饭背着两位太太再禀给姐姐与嫂子们。就是大姐姐那里若是真受了委屈。定也不愿在长辈与孩子面前揭开说。”

曹颐只是想起自己当初的境一时失了冷静。听静惠这番话。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她看了静惠一眼。:“是了还是弟妹想的周全。”

话音未落就听到屋传来碗碟落

音。随后是孩子哭声。

曹与静惠听了。忙疾行几步穿过中堂。往西屋来。

还没等到西屋。就听的兆佳氏尖锐的骂声:“黑了心的小蹄子。你忘了自己个儿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么?”

帘子挑开。丫鬟婆们带着孩子们出来。

的是福敏。由个王府抱着出来。

看着这十来个子。大冷的天也不能出去候着曹颐便转过身来轻声对静惠道:“劳烦妹带孩子们到东屋歇着。”

“别人攀高枝。;管不着毕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隔着一层肚皮。你这丧良心的东西。忘了哪个是亲娘么?”兆佳氏还在不休的骂着。

静惠是儿妇。婆婆发作时。只有躲的份。听了曹颐的话。她忙应了一声。带着孩子们去东屋暂避。

方才攀高枝那句。是己了。曹颐心里冷笑一声。挑开帘子。进到屋内。

兆佳氏已经从炕上|来。抓曹颖的胳膊。破声大骂:“还当你艰难。女满月儿“抓周”。都不你们送什么体面的礼。

我是你亲娘。自舍挑你。当着你兄弟与兄弟媳妇的面。还替你白扯。说女婿品级低。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在你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寡妇娘。”说到后来。已是红了眼。伸出巴掌。狠狠的往曹颖脸上甩去。

只听“啪”的一声。颖脸上已经多了个掌印。

李氏见兆佳氏耍酒疯。在旁白劝着。没想到她会动手。想要拦着。已是来不及。

“二太太醉了。先坐下喝盏茶。醒醒酒。”曹佳氏见兆佳氏借酒发疯。扰了母亲的寿宴。心中不快。忍了怒意。淡淡的说道:“大姐姐最是老实。二太太说这些。大姐姐心里该难受了。”

兆佳氏打完闺女。自己也怔住了。听了曹佳氏这话。却是越发恼火。冷笑一声道:“福晋主子这是在训我么?难道王府里的规矩。这做女的。能教婶子了?”

曹佳氏被噎的无语。李氏拉着兆佳氏到炕边坐下。道:“弟妹。好好的。别恼。孩子们难回来一次。打完。过后后悔的还不是当娘的?”说到这里。对初瑜道:“倒盏浓茶。给你二婶醒醒酒。”

初瑜应了一声。转身要去倒茶。就听兆佳氏道:“我可当不起郡主格格的茶。别再折了我的寿。”

李氏见她发作完女儿侄女。连初瑜也要发作。不禁着恼。道:“既是弟妹不吃茶。那唤人送弟妹回去。好好歇歇。”

兆佳氏闻言。一下子从炕上起来。着李氏道:“嫂子这是在撵我?”

“我看弟妹醉了。的歇歇。”李;并没有应答她的话。说道。

兆佳氏已是红了眼圈。依次指了指众人。道:“我晓。你们都瞧不起我。女儿不将我当娘。女与媳妇也不当我是婶子。就是外头要饭的。也比我过的体面。我还是活太长了。怕我一下子嘎|死了。你们才觉的清净。”说到最后。经是哭出声来。

李氏听了。拉了她的胳膊道:“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弟妹想多了。”

兆佳氏甩开李氏的胳膊。瞪着她。道:“大嫂最怕人。我都不晓大嫂是啥人了。平素看着老好人似的。要不是你三姑娘。她能不认我这个娘?还有颖儿这边。巴巴的给你送金佛。我连个金子都没挣。”

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氏见她换身酒意。连分辨都懒的分辨。望向曹颖的目光。不无责怪之意。

身为女儿。还不晓母亲的脾气好好的弄个金佛来。能不使唤她心里难受么?

曹颖脸…白。眼神有些涣散。额上渗出汗来。

兆佳氏的丑态。曹颐并不是头一遭见。也没心情去哄她。看着曹颖这模样。她心里担…不已。低声氏道:“母亲。我带大姐姐去洗脸。”

李氏应了。曹颐拉着怔怔的曹颖出了屋子。到了中堂。转到屏风后。“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的亲伤心。还连累伯母与妹妹们跟着挨埋怨。”颖终是忍不住。低声饮泣。

曹颐长吁了口气。慢卷起曹颖的胳膊。

颖正低头哭着。看到曹的…动。待发现时。已是来不及。

从手腕起。半条手臂上。就有三。处青紫。曹的心一颤。看着曹颖。低声问道:“这些。这些是么弄的?”

颖身子已嗦。放下衣袖。挤出几分笑道:“是昨儿寻不小心的。已是要好了妹妹放心。”

曹颐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伸出手去。要看曹颖的右胳膊。

曹颖使劲…住衣袖。带了几分祈。哭道:“妹妹。”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二十三章 曙光

曹家这一辈,拢共七男五女,兄弟姊妹十二个。曹颖为长。

孙太君在世时,除了宠溺长孙曹外,对曹颖这个孙女也颇为关爱。虽嗔怪她行事不如曹佳氏与曹颐爽利,但是“贞静柔顺”。因此,才将她说给自己的娘家侄孙孙珏。

亲上加亲,正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虽说兆佳氏进京后私下曾抱怨过,但是早先在江宁时也是乐不得这门亲事的。

虽说不能像曹佳氏那样被指为郡王福晋,但是孙珏是孙家嫡长子,未来的当家人。织造又是个肥缺,曹家、李家都是豪富,孙家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早先曹颖在孙家过得如何,不得而知,毕竟从杭州到江宁也不近。单看孙珏进京这些年,夫妻两人在人前并没有红脸的时候。

谁会想到,真相会如此不堪。

曹颐红着眼睛,身子微微发抖,已是气愤难当。因两人岁数相差得多,打小又不在一处住着,所以她平素同曹颖这个大姐并不算亲厚。

饶是如此,到底血脉相依。

西屋里,兆佳氏仍是喋喋不休,时而传来李氏的规劝声。

曹颖站起身来,拉着曹颐的胳膊,就要俯身下拜,被曹颐一把拉住:“大姐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曹颖地眼泪簌簌而下。满脸祈求道:“三妹妹。求你。求你。就当没看着吧。我真是自己磕地……”

“既是磕地。那这禀告太太。给姐姐请个太医……”曹颐看着曹颖地眼睛。除了气孙珏。更是恼曹颖。

又不是离娘家远。靠不上;就算没有亲父兄。还有长房伯父、堂兄。还有同母所出地几个小兄弟。为什么要这么委屈?

曹颖地手一哆嗦。哭道:“三妹妹。别……”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道:“请什么太医。大姐姐身子不舒坦?”

是曹佳氏与初瑜两个。被李氏打发出来。听到屏风后有动静。就过来看。

曹颖惊骇得不行,已是说不出话来。

初瑜见曹颖满脸是泪,曹颐怒气未消,不知道她们姊妹两个为何如此。只是在这里,西边是兆佳氏的牢骚声,东边还有孩子们,实不是说话的地。

因此,初瑜轻声道:“大姐姐、二姐姐、三妹妹,到我屋子吃杯茶吧。刚好我那边新得了几包苿莉花茶,正想着送给几位尝尝。”

曹颐想要问个究竟,同姐姐、嫂子商量对策,也晓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就点了点头。

曹佳氏冷眼旁观,已经晓得其中有隐情,正是好奇;曹颖这边,也是怕这里闹开,让李氏与兆佳氏知道。于是,众人就跟着初瑜去梧桐苑……

前院,花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寅吃得差不多,就撂下筷子。他是因有长辈在桌,怕众人约束,才起身离席。

众人起身恭送,随后再落座时,果然都自在许多。

难得大家团聚,曹也喝得高兴,使人重新上了一桌席面,又烫了两壶酒。

孙珏与讷尔苏之间,原是隔着曹寅。曹寅一走,孙珏这边,已经提了酒杯,探过身子,同讷尔苏攀谈。

讷尔苏应答几句,见他带着谄媚,说话又迂腐得紧,实是瞧不上。他就招了招手,唤对面坐着的曹,道:“小五,来这边坐。这眼看就要当新郎官了,姐夫得好同你喝两盅。”

见讷尔苏唤自己,曹就笑嘻嘻地应了一声,端着酒杯走过去坐了。

他喝了几杯酒,有些上脸。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倒是比平素要招人稀罕,唇红齿白,像是玉皇大帝跟前地金童。

讷尔苏见了,想起当年出进京时的曹。

曹当年也不过十五、六岁,也是清雅俊秀的容貌,看着乖巧得很。转眼这些年过去,却是长大了。

讷尔苏想到这些,望了望曹一眼,叹了口气,转头跟曹说话。

曹坐在讷尔苏身旁,对这个郡王姐夫,也是有几分好奇。这满京城的亲王郡王里,像讷尔苏这般性格随和、待人亲切的的,应是独一无二。

曹正同塞什图说起宗人府、内务府地差事,这两个衙门有着千丝万偻的联系。塞什图这边,侍卫出身,原以为会做武官,没想到机缘巧合地袭了国公爵位,身份大不同。

他人前不敢太高兴,怕被人说成招摇;人后也高兴不起来,因这个身份,使得七旬老母都要避嫌,隔府另居。

如今,眼看就要出孝期。他最大的心愿,不是去宗人府当差,飞黄腾达,而是同妻子早日再添个儿子,送到母亲跟前,以慰慈心。

孙珏见讷尔苏只顾同曹说话,并不理会自己,只觉得心中无趣,便低头自斟自饮起来。

曹坐在对面,瞧着他如此,不由有些担心,怕他耍酒疯。还好孙珏的酒量也有看长,同前些年比起来,长进许多。

一顿饭,吃到夕阳西下,屋子里已经掌灯。

讷尔苏有些喝多了,觉得头沉沉的。他揉了揉太阳穴,瞅了瞅窗外天色,对曹道:“今儿不早了,就喝到这吧。”

曹见众人都撂下筷子,点点头,道:“若是大家喝好了,那今儿就到这儿,改日再喝。”

他吩咐人撤下席面,上了酽茶给众人戒酒。又尊讷尔苏吩咐,使人到二门,问女眷那边何。

少一时,有婆子过来回话。道是福晋已经穿戴整齐,在二门登车。曹颖与曹颐姊妹两个被李氏留下,叫明儿再过来接。

塞什图这边没有想什么,孙珏心里却是一会儿恼,一会儿欢喜地。恼的是,李氏就算要留侄女留宿,按理来说,也当应先正的他的同意才对;欢喜的是,李氏待侄女这般亲近,对孙家来说是好事。

讷尔苏带着醉意,出了屋子,便登上妻子地马车,同妻子一道回府。

回到王府,见妻子缄默,神情不似去时欢喜,像是有心事,讷尔苏打趣道:“我的好福晋,这是吃醋了不成?因岳母留大姐与三妹,没有留你?”

曹佳氏听了,哭笑不得,道:“瞧爷说的,我是孩子么,还为这个吃醋?”

“没吃醋,这是寻思什么,叫爷摸不着头脑?”讷尔苏躺在炕上,醉眼朦胧地看着曹佳氏道。

曹佳氏想着曹颖身上的旧伤新痕,真想跟丈夫唠叨两句,听听丈夫的主意。但是她毕竟是出嫁地女儿,上

父母在,娘家还有兄弟与兄弟媳妇,轮不到她来做扬开了,除了叫丈夫瞧不起孙珏外,于事无补。

因此,她便忍下没说,近前服侍讷尔苏去了外衣鞋袜……

曹府,梧桐苑。

看着低声饮泣的曹颖,曹直觉得怒气难挡,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真没想到孙珏除了迂腐势利,还会打老婆。

将曹颖留下,是曹佳氏的意思。她的意思,不能白白放过孙珏,总要娘家这边出面撑撑腰,给孙珏点教训才是。

曹颐怕姐姐难堪,才跟着留下来,但是并没有直接禀告李氏。怕直言相告,引得长辈担心,要先听听哥哥、嫂子意见。

初瑜见曹怒气冲冲地想要出去,忙一把抓了胳膊,小声道:“额驸这要……”

“我这就带人讲那个混蛋抓回来,倒是要问问,难得曹家将姑娘嫁给他,是为了挨他打的么?”曹地声音里带了几分寒意,对孙珏从原来地不喜欢,变成了极端厌恶:“让他也尝尝挨打的滋味儿,看他以后还敢动手么?”

曹颐这边,缄默不语,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应对。

二房虽有长辈,但是兆佳氏是没谱的性子,哪里是能出面做主的?曹颂又鲁莽,除了动手,也没有其他解决之道。

曹话音刚落,就听到“噗通”一声,曹颖已经跪下来。

曹颐在旁,吓了一跳,忙要扶她起来。

曹颖却是不肯,看着众人,哭道:“我们爷并不是罪无可赦,只是有时候喝多了酒,遇到不顺地事,爱发脾气,寻常时候不会动手的。过后,他心里也恼,也到我跟前赔不是。求求二弟、弟妹与三妹妹,就当不知道此事吧。要不然,不仅我们爷丢了脸面,还会让长辈操心,我也再没脸回门。”说到最后,流泪不止。

话里话外,都是对孙珏地维护之意。

曹颐见她这般维护孙珏,想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实是无语。这样地男人,不与他合离,还等什么?就算顾及到儿女,难道娘家这边还能短了她吃喝?

再说,作为曹家第一个出嫁的女儿,曹颖地嫁妆当年都是公中置办,还有孙太君留下的银钱,也算是丰厚,足以傍身自足。

见了曹颖这番做派,曹也是觉得头疼。这一刻,他倒是真希望这个堂姐,能如兆佳氏那么彪悍,而不是这般窝窝囊囊的。

“那也不能这么饶了他,大姐才多大,难道要被打一辈子?”曹摆摆手,示意初瑜与曹颐两将曹颖扶起来。

“不会的,你姐夫酒量好了,差事上也顺心……”曹颖低着头,小声说道。

见她这般固执,曹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实懒得与她争辩,曹对曹颐道:“夜深了,三妹先扶大姐去东屋安置。有什么,明儿再说。”

初瑜亦道:“是啊,先安置吧。铺盖都是用了新的,叫人方才就铺好了。”

待曹颖与曹颐去了东屋,曹问初瑜道:“这叫什么事儿,如今倒像是咱们是恶人似的,大姐真是糊涂。”

初瑜给丈夫倒了盏茶,犹豫了一下,说道:“额驸,有什么不用撕破脸,还能教训孙珏的法子么?毕竟这世上讲究,劝和不劝离。大姐姐同孙珏做了十载结发夫妻,又生了一对儿女,想来感情也深厚。要是撕破脸,就算接大姐姐回来,但是大姐姐心里不乐意,咱们也是徒劳。再说,老爷、太太那边,未必会同意接大姐姐回来。说不定只是唤了孙珏过来,教训几句。”

曹一想,也是。毕竟在这个世上,女人多是男人的依附。曹家虽在旗,但是曹寅奉行的还是“三从四德”那一套。就算侄女受了委屈,一句“出嫁从夫”下来,怕也不回太苛责孙珏。

曹摸了摸下巴。道:“既是如此,那就只能从长计议。”

却说曹颖这边,一个晚上不敢阖眼,好不容易熬到次日,又怕弟弟、妹妹们将此事禀到李氏前,闹大发了。

不过,事情却出乎意料。曹去衙门了,不在府里;初瑜与曹颐两个也没有再继续昨日的话题,只带着她给李氏请了安,随后弄了不少吃食给她滋补。

国公府是中午来地马车,孙家则是下晌。

曹家并没有异常之处,连曹颖都有些糊涂,昨日种种莫非是场梦……

这日清晨,孙珏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上下,遍体生疼,不禁“哎”出声。

曹颖已经起身,正站在门口,跟丫鬟交代早饭吃什么。听到丈夫的动静,她转过身子,近前问道:“爷醒了……”

孙珏坐起身来,刚要更衣,就见自己胳膊上一块青紫。

除了胳膊上,身上也疼。他心里狐,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照了,唬了一跳。除了脸上无伤,身上不少处青紫,大腿上一处都淤血了。

“这是,这是……”孙珏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

昨晚睡得香甜,一夜无梦,怎么早起就变得一身伤?

曹颖站在一旁看了,不由讶然出声。她想几日堂弟曹所说,心里惊魂不定。

“这是怎么弄的?我怎么一身青?”孙珏转过身子,迷糊不解,看着妻子问道。

“许是爷喝多了……磕的……”曹颖支支吾吾回道。

“昨儿没喝酒。”孙珏环视了下屋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事情过去几日,孙珏身上的青肿渐消。只是他心里存了疑,怀疑妻子屋子里不干净,连日里就宿在妾室房内。

没想到,旧伤才好,又添心伤。孙珏再次“遇鬼”。

这次除了身上,脸上也挨了两下子,在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真不开。孙珏哪里还敢再撑着,忙请和尚、道士过来做法,又张罗着地换房子搬家……

结果,仍是如影随形,乔迁之后,孙珏仍是被“厉鬼缠身”。

折腾了半个月,他又惊又吓,实在熬不住了,终是卧床不起……

皇宫,内务府本堂。

曹心情大好,终于等到圣驾出巡,衙门里的差事他也安排地差不多,明儿就要同父亲一道,带着家人,往小汤山温泉庄子小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