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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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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万事兴。到时候弄的鸡飞狗跳。不够闹心的。

到最后。永全果然点头认了退亲之事。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用女顶替妹子。说给曹家为媳妇。

曹颂这边虽有些心。但是也晓的轻重。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永全看向曹。曹这边也是口称“不敢高攀”什么的。丝毫没有考虑地余地。

永全急不行。眼已经出来了。想要去央求曹被他一个眼神给止住了。便转战曹颂这头。

曹颂实没想到他说就跪。忙起身想要避开。腿被永全抱住。

实没想到永全能这样不顾及身份。曹直觉的头疼忙走早门口。将外头的小厮打发的远远地。

永全是爵不高位显。但毕竟是正经地宗室。

这在曹家“跪求”的消息传出去。不管晓不晓的缘由。都会显的曹家骄横无礼。

毕竟在世人眼中。全是正经主子。曹家才是抬举了没几年的包衣奴才。

想到此处。曹冷冷地看了永全一眼。倒是有些不明白。他是真的没心没肺地性子还故意装疯卖傻。

着自己被揉把的不成样子的下襟。看着永全哭的鼻涕了。心里一阵恶心。

这要是被女人抱着还能觉的舒坦些;被个男人抱着不汗毛耸立才怪?

曹颂实是坚持不住了。望向曹。央求道:“哥……要不然。要不然……”

见曹颂松口。永全的越发来劲儿。曹这边已忍到极限。

他站起身来。道:“弟。扶将军起来。”

曹应着。伸出手去要架永全起来。没想到永全看着单薄还有两把子力气。着力气。就是不肯身。

兄弟上面。还有两房亲长。凡事不好自专。到底如何。还的问了亲长的意思再说。今儿。就不留将军了。”曹忍着怒气客气地说道。

室里。眼高于顶的多了去了;像永全这般能放下身架无所不用其极的。倒是少见。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使的曹发生一种错觉。

好像眼前这个三地奉国将军是个物。最好别结仇。否则凭他这能屈能伸的模样。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报复回来。所。曹不耐归不耐烦。口中仍客气。面上也不失礼。

曹颂正被搂的无可奈何。了哥哥地话。忙跟着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将军快快请起。别再为难我们兄弟了。反正我家老四要在外任待三…也不急着说亲。凡事慢慢说。”

全闻言。也晓的他们兄弟说的在理。

虽说退亲的事儿是他们兄弟出面。是做主的指还是家中老人。他态度始终谦卑。跟着曹颂又央求了两句。方才强起身。

许是跪的久了。他身子一趔趄。险些摔倒。幸好扶住旁边地椅子。才算站稳当。

他脸上狼狈。曹怎么好让他这般出门。

谁晓的大门外。会有谁的“眼睛”。谁的“耳朵”摆着。在京城。哪里有秘密可言?

曹低声吩咐了曹颂两句。让他小厮端来清水。请永全简单收拾了。才叫管家送客。

屋子里只剩下兄弟二。曹颂看着自己衣角地泪痕。浑身一哆嗦。道:“哥。真没见过男人哭成这样地?这做派。像是咱们不要他闺女做媳妇。他就活不成了似的。”

终于清静了。曹坐在椅子里。也觉的是长了世面。

这个时候的人。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君亲师”。鲜少有下跪的时候。

只是无利不起早。永全这般做派更说明其中有蹊跷。这亲事越发做不。

曹颂将茶里的茶一饮而尽。看曹。迟疑了一下。问道:“哥哥。这门亲事……”

曹摇摇头。道:“结不。二弟同二说一声。看寻个什么由子婉拒吧。”

曹颂点头应了。看了看衣角尚未风干的泪渍。低声道:“虽是黏糊了些。倒也不算是坏人……”

福祥胡同。奉国将军。

看着丈夫回来。舒舒觉罗氏忙近前两步。急着问道:“爷如何了?”

永全往炕上一坐。全无方才的谦卑。眼中多了几分深沉。道:“还差些火候。说不的还的请三舅母再出面做回中人了。”

他口中的三舅母就是兆佳氏的堂妹。如今嫁到舒觉罗氏的姥姥家。

舒舒觉罗氏闻言。道:“爷。前儿三舅母打发了亲信过来。都是埋怨呢。听说曹家二太太这几日正使人她。她躲到城外去了……”

“曹家二太太贪财。别人家地地租是两成半三成。她家的庄子地租是四成。听说她连女的陪嫁铺子都把着最是贪财。好好使人说说。应该差不离。”永全沉吟着说道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原还指着大了。寻个会疼人的姑爷。搁在眼前看顾一辈子。没想到如今却要顶替姑姑出嫁。

这自古以来做婚配都是男方求女方。哪有女方求男方的。如此一来。等姑娘进来。还不晓的要受什么辖制。

想到此处。舒舒觉氏不由红了眼圈。道:“爷。没其他法子了么?华十二。还是个孩子……”

永全苦笑两声。道:“简亲王是什么人?那是连太子都不放在眼中的主。咱们在他眼中。怕是还比不他跟前的阿猫阿狗。想要收拾。就是一个招呼的事儿……就算现下不收我。等什么时候想起来。随意找个漏。爵位就没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喝西北风么……”

内宅东跨院。云格格披着衣裳。坐在廊下。小脸瘦的巴掌大。双眼无神地看着院子里。

院子里。几个小丫头正踢子。

格格看了两眼。转过头来。问:“华儿。你怎么不跟她们耍去?”

在她旁边。坐着一十多岁地小姑娘。她大眼睛嘟嘟的。唇红齿白。穿着半旧不新地浅粉色旗袍。歪着小脑袋瓜子。脆生生地回道:“那样就剩下姑姑一个。多没趣儿。等着姑姑病好了。华儿跟姑姑一起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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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九十三章 添金

简亲王府,内宅,西北跨院。

屋子里偶尔传来女人凄沙哑地叫声,廊下端水的丫鬟、婆子往来忙碌。

永佳坐在堂上正座,脸上神情淡淡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坐在下,脸上带着笑模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同永佳说话。她对面的椅子上,坐着还是姑娘打扮的讷敏。

到底不比永佳淡定,也比不得伊尔根觉罗氏的老辣,讷敏听着里屋传来的叫声,神色复杂地瞅了永佳与伊尔根觉罗氏两眼。

虽说已经到了八月,身上换了夹绸衣裳,但是伊尔根觉罗氏还是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她笑着对永佳:“听说早在半月前,王爷就叫人从旗下选了两个**。崔妹妹真是有福气的,自打六格格落地,这几年府里也没有动静。这回要是能添个小阿哥,就是大善了。”

永佳微微点了点头委实难得。”

雅尔江阿鲜到内院留宿的,早先还偶尔在永佳与伊尔根觉罗处留宿,今年年后出了讷敏的事后,更是绝迹于内院。

崔氏也是运,去年腊月里服侍过雅尔江阿几日,有了身子。

她出身卑微,是永佳的:丫头之一,所以她有身子,雅尔江阿反而没有什么忌惮之处。

伊尔根觉氏则不这样想。雅尔江阿这半年虽留恋外宅。但是对嫡福晋也终有几分关切。

如今。崔氏有身。雅尔江阿又般大张其鼓地。她就有些不放心。

若是个阿哥。怕是要养在福晋名下。那样一来。她儿子地地位就越低了。对个刚落地地娃娃也要多几分恭敬。

想要此处。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一边咒骂。一边祈祷崔氏生个格格下来。那样地话。福晋就要白欢喜一场。

有六格在。谁还能越过那位王爷最宠溺地嫡女?

几个女人闷坐无聊。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丫鬟婆子请安地声音。是雅尔江阿来了。

众人皆从座位上起身,给雅尔江阿请安。

雅尔江阿摆摆手,叫众人起身,随后问永佳道:“昨儿折腾了半宿,今儿又过去半晌,还没落地?”

永佳回道:“刚才使人进去问过了,听说是胎儿有些大,不好落地。”

雅尔江阿听了,不由皱眉,道:“那可如何是好?千万要保住孩子才好。”

正说这话,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婴啼,雅尔江阿脸上已经添了欢喜。

少一时,就有婆子抱着襁褓出来。

雅尔江阿上前一步,问道:“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

那婆子带则几分惧意,道:“回王爷的话,是……是位小格格……”

雅尔江阿闻言,却没有恼意,笑着点点头,道:“那是七格格了看赏。”

后边的这句话,却是对着永佳说的。

永佳这边,转身吩咐人拿了准备好的银封,未等赏下去,就听到里屋传来哭声。

堂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见有人出来禀告,道是崔氏因产后雪崩,怕是不行了。

伊尔根觉罗氏与讷敏两个,都骇得捂住嘴巴。

永佳这边,已经转身,疾步进了产房。雅尔江阿瞧着永佳地背影,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孩,跟着进了产房。

门口的婆子见状,忙道:“王爷,产房污秽……”话说完,就听到雅尔江阿冷哼一声。

那婆子唬得身子一激灵,不敢再嗦。

产房里,崔氏躺在炕上,脸上一点儿血色儿也没有,头因被汗水浸透,一绺一绺下身都是血,看着甚是骇人。

屋子里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永佳却是浑然未觉。她已经走在炕边,拉着崔氏的手,说不出话来。

虽说她平素为人清冷,但是现下仍是红了眼圈。

过了半晌,永佳才稳了稳心神,转过身子,吩咐人将七格格抱过来。

不晓得是不是被血腥气冲到了,七格格被抱到屋子后,就开始“哇哇”地哭了起来。

“如意,醒醒……瞧瞧小格格……”永佳低声唤道。

她连着唤了好几声,才见崔氏幽幽转醒。

看到永佳的那刻,她眼里留出泪来,带着哭腔道:“姑》……孩子……”

永佳放下崔氏地手,回头从婆子手中接过襁褓,送到崔氏面前,强笑着说道:“是个小格,瞧她小鼻子、小眼的,多可人疼。”

眼前这个崔氏,就是永佳的陪嫁大丫鬟如意。她同吉祥两个,都是侍候永佳多年的。

如意的视线往向永佳身后的雅尔江阿,嘎巴嘎巴嘴,想要说什么,终是收回视线。

她使劲力气伸出抓住永佳的衣襟,眼泪已经出来了,满脸满眼都是祈求。

永佳已经为人母,自是晓得这世上的娘亲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骨肉。她拉住如意地手,道:“你放心,这是王爷的骨血,委屈不到她。”

如意眼泪流得越厉害,还是不肯撒手。

永佳低头看看襁褓中的婴儿,再看看已经奄奄一息的如意,心中不忍,轻声道:“她以后会唤我一声额娘,也是我的孩儿……”

话音未落,如意已经放开永佳的衣襟,胳膊无力地耷拉在炕边,已经阖上双眼,没了气息……

屋子里乱成一团,已经有婆子给如意装殓。

永佳与雅尔江阿回到厅上,雅阿犹豫了一下,道:“崔氏的丧事,福晋先看着料理,本王……”说到这里,看了看**怀里的婴儿,道:“本王送七格格去那边。”

永佳脸色煞白,像是抽干了身上地力气,扶着边上的椅子扶手,才使得身子有所支撑。

听了雅尔江阿地话,永佳并不觉得意外。

能使得雅尔江阿费心劳神,亲自吩咐人挑**的,除了为了讨好那位新宠,还能有什么?

只是不晓得是雅尔江阿自作主张,还是那位的意思。

要是那位的话,存心夺他人骨肉,心底不算良善。现下,许是生不出孩子,想要有个阿哥、格格在身边;待生出亲生骨肉来,还不晓得如何对养子养女。

想到此处,永佳沉声道:“将七格格交给那位抚养,也是王爷垂爱。只是王爷,这个孩子命运不济,落地就没了亲娘,委实可怜。王爷能不能答应妾身,若是那边宅子添了小阿哥、小格格后,就将七格

王府这边,也省得那位劳乏。”

雅尔江阿方才见了如意托孤的情形,原还担心节外生枝,见永佳并没有阻拦之意,心里松了口气。

他笑着摆摆手,道:“七格格是本王地骨肉,还能委屈他不成。杨氏生不出孩子,不会有嫌弃七格格的时,福晋放心。”

永佳见他迫不及待要走地模样,伸出手去,从脖颈上摘下一条细细地金链子,下边挂着金锁片,亲手给七格格戴上。

雅尔江阿神色复杂地看了永佳一眼,唤了**,跟着他一起走了。

永佳坐在椅子,想着死了地如意,心里添了几许悔意。这几年,如意见了她,始终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怪罪。

永佳只是觉得女人凑到一起事儿多,实不耐烦应酬府中各人,才谁也不怎么搭理地……

*

皇城,内务府门。

曹坐在书案后,营造司员外郎董长海拿着账目,跟他回报畅春园那边几处亭台修缮的进度。

如今,在内务府诸人眼,董长海算是内务府的红人,不仅是新上任地总管的侄子,还是曹的亲信。

他原本是六品主事,只因跟着曹到热河修庄子,就委署员外郎。待庄子修缮完毕,回到京城中,他就转了实缺。

到了九月,天就凉,有些工程就不能动了。所以如今要加快进度,好赶在月底前完工。董长海的意思,想学着春天修缮热河行宫的例,再冲别处抽调人手,两班倒。

除了人手,银钱材料也要先预备出来,省得一样一样的请批,拖延时日。

除了这个,还有一,就是有几处皇家庙宇的佛像需要鎏金了。还有就是太后早先吩咐过的,要内务府赶制一批礼佛的金器,都需要金子。

但是内务府银库里,金子是有数的,怕是有些不够用。

前面地曹还能做主,后边提到金子,这个曹心里没底,一时也想不出对策。

内务府银库,就是皇帝的私库不假,但是各种支出林林种种的,使得内务府这边也是入不敷出,银钱紧得很。

“修园子那边,你去问问董总管,若是他没有其他意见,就按照你说的办。至于所需的金子,总共需要多少两,银库里有多少,中间还差多少,都劳烦你做个清单给我。”曹稍加思量,说道。

董长海应了应声,出去寻在董殿邦去了。

曹坐在书案后,摸了摸下巴,已经琢磨宫里有没有其他藏金的地方。

皇帝是不是也有私房?

要不然的话,皇帝做得可太没意思啊,还不若外头的王府富庶。

目前各地现的几处金库,最后出来的金子,都是收归内务府地,数量怎么会这么少?

想到此处,曹越觉得皇宫里指定还有金库,只是外头人不晓得罢了。否则的话,皇帝都缺金子,那外头的王爷手中指定也是有数的。

这样一来,先前想要应付雅尔江阿的生意,就是实行不了了。想着雅尔江阿还兴致勃勃得德等着自己出主意,要是没有应付地,还真叫人为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曹想着金子问题时,就听有人笑着说道:“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本王来了,也不晓得。”

曹抬头一看,不是雅尔江阿是哪个?

他忙起身,从书案后出,上前两步,道:“王爷……”

雅尔江阿穿着常服,看着心情甚好,大踏步进了屋子,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今儿天不错,本王就来瞧瞧你。之前本王跟你说的,有眉目没有。你也用些心,本王不愿太催你,你也给本王点面子。”

曹这边,将之前跟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提过地广州银换金计划,仔细说了一遍。

听说广州那边金子能换十三、四两银子,雅尔江阿不由眼睛亮,冲曹伸了伸大拇指,道:“不愧是善财童子。那二十万两银子,若在京城换金子,能换两万两,到了广州,就算按照十三两算。一趟下来,就是六万的利润。刨除去各种抛费,也能剩下五万两银子,够宗人府使一阵子了。”

曹想起内库无金之事,道:“王爷,金子多有储财之用,世面流通地少。想要凑齐两万两,怕也不容易。”

雅尔江阿挑了挑眉,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不是还有钱庄么?就从钱庄那边换,按照金成色不同,许是还能多换些金子。”

打着朝廷地牌子,确实换金子的好主意。

但是曹这边,虽也为内务府缺金子之事愁,但是却不能学着雅尔江阿去钱庄。

京城里的钱庄,谁家没有背景。

雅尔江阿位高爵显,能在京城肆无忌惮,曹的身份,可随意不起来……

*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看着炕上睡得正香的婴儿,杨子墨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怜见地,这就失了亲娘,长大了连点念想都没有。”

韩江氏坐在她对面,看着那刚出生半日的婴儿,脸上也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她今儿是应杨子墨之请,过来探望他的,没想到刚好雅尔江阿送孩子过来。

韩江氏原是要告辞避开的,却是杨子墨给硬留了下来。因怕她不自在,杨子墨还将雅尔江阿“赶”了出去,只剩下“姊妹”两个说话。

“下次来,记得带蒽儿过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外甥女,却只见了一遭。”杨子墨说道。

韩江氏应了,眼睛还望着炕上的七格格……

*

曹家,东府,内院。

兆佳氏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还有一匣装得满满当当的饰匣子,颇为满意。除了一处房山的庄子,还有城里的两处铺子。

之前,做买卖的几千两本钱,虽不能说是血本无归,但是也亏了不少。里里外外,加上耽搁的房租银子,使得兆佳氏肉疼。

如今,兆佳氏已经没有做买卖的念头,想着的是租出去收银子。

之前的两个饽饽铺子,她寻思着,是不是也该使人收拾收拾,都停了……

*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九十四章 佳音(上)

城,内务府本堂。/

听着蒋坚说出的消息,曹笑道:“京畿大旱,西北又缺饷银,朝廷开纳捐也说得过去。又盼着许久了,总算有些眉目。”

蒋坚点点头,道:“是啊,他一直惦记着。滞留京城,也是因回去没法跟老人交代。”

按照后世小说里的说法,李卫是四阿哥的门人,放出来当官。

如今看来,虽说李卫跟四阿哥扯不上关系,但是也不是能走科举入仕之人。

除了李卫,还有前之人。

“非磷呢?在地方衙门多年,没有入仕之心?要是有意,趁着这个机会同又一起捐了,也算便宜。”曹稍加思量,说道。

蒋坚了,忙摆手,道:“大人,学生入幕还不多有不足,实没有出仕之心。”

他平素话不多,是少又谎话推脱。

既他这般坦荡地说出来,想来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曹听了。没有多说。道:“纳捐时间有信么?不少人家地子弟不愿赴外任。就等着京捐。到时候怕是要挤破脑袋。外有地缺。也不晓得又有没有那方便地打算。瞧着他平素地模样。倒是不像其他人那般。就寻思去刮地皮。”

蒋坚点点头。道:“目前才传出风声。莫着年底不开捐地话。就要明年万寿节后了。大人说得是。又性子颇为义气。做京官有大人庇护。加上他这两年在衙门里耳濡目染。也晓得些官场忌讳。到了地方。却未必是福气。如今地方吏治烂。已经到了令人指地地步。上面府道贪。下边门吏也不是省油地。新官上任。就算有心为百姓办几件实事。被上下掣肘。也是举步维艰。稍有不甚。就要粉身碎骨。”

要是在万圣节前纳捐。就算万寿节并没有大张旗鼓庆祝。也会给外头留下敛财费地话柄。康熙最好名。朝廷官员上行下效。自不会触犯那位“圣主”地霉头。

“嗯。既是如此。就使人多留心吧。又渴盼已经。总要帮衬他一把才好。”曹说道。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就转到公事上来。

不晓得是不是十六阿哥五月里查账吓到了众人。还是曹年初地招投标将油水丰厚地差事都投出去了。使得内务府这边分外平静。

畅春园的修缮工程进展顺利,十七阿哥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如今内务府这边,正预备中秋节各项柴米瓜果。

顶尖儿的贡品,要使人快马送到关外御驾行在。其他的,有后宫的份,也有京城各大王府、贝勒府的。

将手头地差事料理完毕,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曹就从衙门里出来。

这就是圣驾不在京里的好处了,衙门的气氛闲散许多,日子颇为自在。

曹原还不习惯早退,想着要熬点。但是他不走,下边的属官也退不得,一来二去的,就引起许多不满。

还是董殿邦婉转说了几句,曹才开始随大流。只是他晓得,保不齐还有谁盯着自己,等着抓小辫子,所以就取了中庸之道。

不像其他衙门那边,过午就走;也不像之前似的,熬到日暮落衙。

曹快到家时,就见有两辆装得满满的骡车从侧车,进了自己府里。

见了家门口,曹翻身下来,就有门房小厮上前牵马。

曹将马缰递过去,道:“是何管事到了?”

“回大人的话,是董大人了。”门房俯身回道。

“董大人?”曹闻言,颇为意外。

内务府姓董的官员不少,同曹有往来的不过是董殿邦与董长海两个。

进了院子,就见吴盛捧着单子,站在院子里,指挥几个小厮卸车上地货物。

见曹进来,众人都停了手中的活儿,俯身请安。

曹摆摆手,叫众人继续忙,随后看了车上两眼,道:“都是什么?”

吴盛双手将单子奉上,道:“大爷,多是时鲜儿,难得是有这么大个的鱼和几篓子湖蟹。”

曹接过单子,简单扫过,正经有不少东西,瓜果肉菜都有了。瓜有晚熟西瓜与哈密瓜,果有柿子、葡萄、红枣,肉除了鱼与螃蟹外,还有野鸡与鹿肉,菜有白、菱角、山药

曹合上礼单,递回给吴盛,道:“董大人呢?”

“回大,董大人由大管家引着到客厅吃茶了。”吴盛回道。

能送东西过来的,应该只有营造司员外郎董长海了。

自打回京以后,他已经不止一次上门。倒不是说他向曹行贿,而是被内务府属官们选出来,做了往曹家送东西地信使。

内务府的缺油水大,众所周之。

除了各种差事落下地银子,剩下的就是这些东西了。各地皇庄按季往京城送时鲜时,谁敢就按照条例上的份额送。总要多出几成来,省得路上有损耗,到了京了交不了差事。

就算是十成十的东西,那些内务府大爷们也盯着,寻思怎么拿出几成来分分,更不要说是多出的,自然都当成了外头的孝敬。

差不多每月都有“福利”可分,也成了内务府地惯例。

连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都没有出异议,曹自然也不会自讨无趣,搞什么“反腐倡廉”。

董长海还有其他几家要跑,见到曹,陪着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

曹唤管家送他出府,自己则往进了二门,回内院去了。

路过兰院门口,曹想着给李氏请安,没等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嬉笑声。

进了院子,就见廊下有个木盆,天佑与恒生蹲在边,伸出小脖子巴巴地看着。他们兄弟身后,是小核桃与小榭两个。

“哥哥,大鱼……”恒生伸出手去,往水盆里探。

小榭见状,忙伸手拦住,道:“二爷别淘气,怪脏的,仔细太太说。”

恒生倒是听话,小手指了指木盆里面,笑嘻嘻地天佑那条最大……”

天佑已是站起身来,道:“弟弟,听说厨房还有螃蟹与野鸡,咱们去看那个?”

恒生听了,忙不迭点头。

转身,见了父亲,忙立得规规矩地请安。小核桃个,也跟着俯身给曹请安。

刚好有丫鬟绣雀从上房出来,也跟着给曹见礼。

曹摆摆手,道:“玩去吧。”说完,他就对竹雀道:“太太在么?”

李氏在屋子里听到曹地声音,扬声道:“儿回来了?进来吧。”

竹雀这边,已经挑起门帘,曹侧身进了上房,就见初瑜从里屋出来迎自己。

夫妻两一起进了屋子,李氏已经从炕上起身,笑着对曹道:“今儿回来得早,就在这边用饭吧。我们娘几个,也还没吃。”

“是,母亲。”曹应着,道:“那儿子先回去换衣裳,稍后再过来陪母亲用饭。”

李氏点点头,:“去吧,去吧。”说到这里,对初瑜道:“听说内务府那边送来了螃蟹,今年府里还没吃过,叫厨房那边收拾收拾,蒸一些吧。”

初瑜应着,出来吩咐了,随后同曹一道回了梧桐苑。

曹正弯腰洗脸,就听到初瑜道:“爷,二太太中午使人过来,请了太太过去。”

曹站起身来,初瑜已经将毛巾送上。

“又出了什么事儿?”曹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道。

“二太太请太太跟着出去了,往将军府相看去了,已下了小定,还说八月十往将军府下大定。”初瑜回道。

曹还以为自己个儿听差了,撂下毛巾,追问一句:“往谁家去?小定?将军府,哪个将军府?”

“就是先前的那家,奉国将军永全。”初瑜回道。

听到这个名字,曹地脑子里就想是几日前永全又跪又哭的模样,只觉得后背寒。

“到底怎么回事儿?二太太迷瞪了不成,还想着说那个云格格做媳妇?”曹只觉得心里一阵焦躁,沉声问道。

关于东府亲事不协地缘故,曹都同妻子讲了,还专程吩咐初瑜一句,让她帮忙打听看谁家有差不多的姑娘。省得兆佳氏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再胡乱结亲。

气得半死不活的才几日功夫,又缓过来了,还想着结亲?

“不是云格格……是她的侄女,永全的长女春华格格……说是云格格染疾,送了城外的尼姑庵修行去了。那边不愿断了亲事,便央求御史府三太太过来说合。二太太这边,不晓得什么缘故,就再次应了亲事……”初瑜回道:“太太也正为这个犯愁,头晌耐不住二太太央磨,帮着给春华格格插戴了,回来就开始后悔,怕在老爷跟前落埋怨。虽然旗人说亲,有不讲究辈分的说法,但是咱们家平素都是行了南边地规矩。侄女代嫁,这说出来,也不好听。”

曹实是无语,不晓得自己该怪兆佳氏失心疯,还是怪永全卑劣。

如今小定既下,外头看来,是将军府“仁义”,没有厚着脸皮将病格格送过来,换了身份不亚于云格格的春华格格代嫁。

如此一来,曹家再提退亲之事,就是“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狂妄无礼”了……

*

前院,跨院。

李卫了朝廷要开捐的消息,已经欢喜地坐不住。

“开捐了,开捐了。哈哈……”他咧着嘴,手舞足蹈地蒋坚道:“总算有点盼头,我家老太太如今是三、五天一封信,都是催我回去的。做爹娘的想儿子,做儿子的也不是铁石心肝,早就想着有些出息,就接老两口到京城也跟着体面体面。”

蒋坚见李卫一味欢喜,少不得提醒他一句你可想仔细了。要是捐京官,只能到正五品郎中,而且还狼多肉少。那些不愿子弟外放吃苦的人家,都打得捐京官的主意,到时候这缺的价码不晓得要多高。又既是有这个心思,就要开始预备银子了。”

李卫闻言,笑容凝在脸上。

当初处理了前门的铺子,他手上手上有闲钱。但是他生性大方,平素也大手大脚地,鲜少在银钱上计较,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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