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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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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坚挺的时候依旧坚挺,做男人就要像个男人,要不然那成了什么?

结果,陈太医这诊断出来,曹这边就难受了。

不管是曹寅、庄先生,还是初瑜,都将曹当成是“肾虚”地病患来待的。

庄先生送过来“三宝酒”,勒令曹早晚喝这个酒强身补气;曹寅这边,也是给儿子淘换了补肾的补药。

初瑜则是亲自给丈夫确定食谱,每顿菜中都有什么“火爆腰花”、“溜腰片”、“烤羊腰”什么的,剩下的素菜也是韭菜、山药这些,都是壮阳的。

要不是曹不吃狗肉,怕是狗肉汤也要上来了……宅正堂。

赫舍里氏有些清瘦,却是板着腰身,坐在炕边上,同来探望的侄媳妇马佳氏说家常。

马佳氏身边,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是马佳氏的儿子,乾清宫三等侍卫仕云。

说起来,仕云是赫舍里氏地堂侄孙,今儿休浴,陪母亲一同来看探病。

赫舍里氏同马佳氏说了几句,这又聊到仕云身上。

仕云不比其他人家子弟,他是独子,父亲过身的又早,正当早日娶亲生死,开枝散叶。

马佳氏闻言,慈爱地看看儿子,笑着对赫舍里氏道:“婶子,您不知道,云哥儿腰子正着呢,想要自己个儿挑媳妇。这孽障太磨人,我也拿他没法子。”

赫舍里氏点点头,道:“怨不得你们家今年没动静,今年大选,宫里留下牌子的闺女不说,其他地大家伙也当抢着相看了。”

“可不是,咋的。他的几个表哥都是这个月下定,有个表妹也是这个月订的人家。”马佳氏附和着。

仕云见母亲与堂叔祖母说起自己个儿的亲事,神情有些不自在,视线也避开来。

这时,就听廊下有人道:“太太,二姨娘来了。”

赫舍里氏听了,眉头微皱。虽不相见,也不好当着客人作。

外头来的,正是带着丫鬟,捧着燕窝来的杨氏瑞雪。

见里屋没有动静,她已经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却是没有想到有客人。而且还有一个男客。

媚眼如丝,轻扫了一眼,杨瑞雪对眼前这个少年第一感觉是好年轻,模样也俊。

待再看一眼,她却是唬的小心肝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低下头来不语,她地后背已经都是汗。

赫舍里氏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杨瑞雪,见她冒失地进来,心里已经是不痛快。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些给六奶奶行礼。”老太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

杨瑞雪只觉得头麻,却也无可奈尔。只好低头上前,在马佳氏面前行了蹲礼。

马佳氏见她虽妇人装扮,但是颜色却同少女一般。心里也是赞叹。

“咦?”仕云原还有些怔然,见了杨瑞雪的容貌后,却是不由地诧异出声。

杨瑞雪见仕云如此,只觉得两眼黑,真想就此晕过去。

仕云的脸已经红了,低着头不言语。

赫舍里氏见仕云如此,不禁生疑,皱眉道:“云哥,你见过杨氏?”

“啊?”仕云没想到老太太会直言相问。正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就见杨氏正满眼祈求地看着自己。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半,但是想起是眼前的女人,将自己变成了男人,仕云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怜惜。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对老太太道:“叔祖母,孙儿是没想到叔叔有这般好服气。婶子贤惠不说,小婶子也是这般品貌。”

赫舍里氏听了,没有再问。让杨氏放下燕窝,打她出去。

杨氏强稳了心神,俯退了出去。

仕云看了看杨氏地背影,想着两年之前,不由地脸红心热。

赫舍里氏没有多想,只当是小孩子爱色。她心里思量着,往后对杨氏也要多加管束,少让她出头露面,要不然那张脸也是凭添是非。却说。杨氏出了赫舍里氏的屋子。身子已经是不稳。

她心里,实是后悔万分。

为何要去献这个殷勤。要是没有去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神情恍惚之下,却是连兆佳氏过来也没有瞧见,疾步往自己院子里去。

兆佳氏见她连规矩也不讲了,止了脚步,正要着恼。

就听到“啪嗒”一声,杨瑞雪身上挂着的一串玛瑙手串摔到地方。杨瑞雪仍是闻所未闻,疾步走了。她地丫鬟俯身将手串拾起,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奔丧么?”兆佳氏咬了咬嘴唇,冲着杨瑞雪的背影吐了两口吐沫。

杨瑞雪奔回自己的屋子,连孩子也顾不及看,到了炕边,直接软倒在炕上。

她趴在炕上,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她向来觉得自己有些小聪明,以为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却是一步一步,身不由己,走到今天。

稀里糊涂地做了妾,她已经是满心不情愿。只是因她费了心思,笼络住了伊都立,在府里也不用看大妇的脸色。

这一年多来,倒是习惯了宅门的日子,没事也学着点规矩什么地,像个良家妇人一般。

她不是小姑娘,不会傻的以为伊都立是真心喜欢她,不过是爱她的色罢了。

现下,就不停有新人进府;等到她老了,就算再使出什么稀奇花样,伊都立也不可能愿意上她地床。

手上有余财,身边又有两个女儿,不用在吃穿上依仗伊都立,对于将来之事,杨瑞雪也就没想那么多。

只寻思,好好将两个女儿照看大,消停地过日子。

没想到,这昔日地床上宾,竟是丈夫地堂侄儿。

若是当年什刹海待客的事情败露,能不能保得住性命,却是两说。

想到这些,杨瑞雪倍感凄苦。

不行,总要想个法子才好,她猛地坐起身来,面上露出决绝之色……

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坐在堂上,王郑氏坐在十三福晋右手边地第二把椅子上,向他们夫妻两个说起新到的一批洋货的情形。

因到年底,是人情往来与娶亲嫁女的日子,这东西卖出去的多。

所以铺子那边,已经提前两月就给广州那边送了消息,让他们赶在腊月前,送一批货进京。

如今,这新货已经清点入库。

王郑氏已经将货物单子递给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查看,又将南边来地稀罕物件使人捧了些过来。她随着丈夫,已经成了十三阿哥的门人。

不过,却不只是为十三阿哥的铺子做掌柜,这铺子也有她三分的干股。

这干股原是一分,由十三阿哥给提到三分。

除了因赏识王郑氏的经商才华外,十三阿哥如此,主要也是为了卖曹一个人情。

这洋货生意如此赚钱,货源那边又是曹的管事。要是曹自己想支起一摊来,不过是动动嘴皮是的事。

曹却是将这个让给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本不是爱占便宜之人,心里就始终惦记着这个事

待晓得王郑氏的哥哥是曹的心腹,王郑氏未嫁时又执掌过曹家地珠场,十三阿哥就不愿以寻常仆下视王氏夫妇。

是一份也好,是三分也好,王郑氏并没有太计较。

她家人口少,夫妻两个加上几个仆人,拢共才十来个人,每月支出有限,王全泰的薪俸已够开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王郑氏的这种从容,这世上又有几个能做到?

越是接触,越现这个小女子的不俗,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不禁啧啧称奇。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巧妇伴拙夫”。

王郑氏从十三阿哥府出来,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即将开业的生药铺子。

虽说现下有了百十来斤药材,但是也不过十多种,其他的药材,多多少少也要寻地方进些。

这几日京里的名贵药材稀缺,这开业的日子到底要定得早些,还是晚些。

由药材又想到曹家,自打得了曹卧床地消息,她随同丈夫已经去过曹家探望。

虽没有看到曹,但是王郑氏也能想象得到他慵懒地神情。

却是当时年纪小,谁爱哭来谁爱闹。

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想到此处,王郑氏阖了眼睛,叹了口气。

少一时,马车停了。

王郑氏扶着小丫鬟的胳膊下车,就见门房躬身上前,禀道:“奶奶,有客到,在厅上候着。”

王郑氏听了有些稀奇,道:“爷不在城里,要过两天才回来,怎么还留客吃茶?”

门房回道:“奶奶,不是来见爷地……是位堂客,说是娘家人,要见奶奶……”求月票,心急火燎的,俺要好起来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不速客

王家的宅子只有两进,院子不算宽敞,

前面上房是客厅与书房,左右厢房是门房护院的住处。

因是女客上门,前面的门房就传话二门,喊了个媳妇子乔安家的来奉茶。

这个媳妇子是王郑氏早年在广州买的丫鬟,最是伶俐不过。到京城后,由王郑氏做主,嫁给了王全泰的长随乔安。

成亲后,乔安家的还在内宅当差。赶上王郑氏月初、月末忙的时候,乔安家的还像过去似的,帮着对账。

听说来了女客,乔安家的带着个小丫头出来,除了奉茶,就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打听这女眷的身份。

起来,这女客也颇为稀奇。

这个时候,除了小门小户与商贾之家,谁家的女子会轻易抛头露面?

瞧着她穿着湖蓝色的旗装,外罩浅蓝色暗花缎镶毛边马褂,足上一双低跟短靴。说是旗人,这耳朵上只有一个耳朵眼;说是汉人,这却是一身的旗装。

还有带来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粉色旗装,带着金项圈,屏气敛声的,看着也分外懂规矩。

瞧着这装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奶奶带着小姐出门子,但是光秃秃的两人,不见半个丫鬟婆子跟着,是哪家的规矩?

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乔安家地心里嘀咕。是不是姑爷在外头不规矩。勾搭了睡觉地小媳妇。

杨瑞雪。生在富贵之家。这一年多在伊都立家又是见惯了气派地。哪里会将乔安家地一个媳妇子放在眼里。

她随口敷衍着。眼角地余光。却四处打量。

看到屋子里地家具摆设。杨瑞雪地眉头不由微皱。

家具是榆木地。这些她虽然没用过。但是家里下人房预备地就是这个。

隔开厅堂与里屋地多宝格上。摆放地也不过是漆盘、木雕。还有个铜达摩立项。

屋子收拾得虽干净,但是却是寒酸了些。

之前她已经打听得清楚,郑虎在曹家过得甚是体面。娶的是曹家大管家之女,家里也买了宅子,身上捐了功名。

郑沃雪这边嫁了个待职的武官。夫妻两人在十三阿哥府当差。

杨瑞雪对旧事实是怕了,要是去找郑虎,说不定又要牵出些什么来,这才带着女儿来寻郑沃雪来了。

目的无他,只有两个字,认亲,寻个山。

这世上,血缘是骗不了人的。不管是多了恶劣的关系,中间有血脉牵系着。就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地纠缠。

王郑氏进了院子时,杨瑞雪已是听到了动静。

她已经悄悄地将手腕上的宝石镯子与宝石戒指都褪下,塞进荷包里。筠儿明晃晃的项圈挂着胸前。杨瑞雪想要摘,已是来不及。

却是失算,没有考虑周全,要不然应换身素色的衣裳过来,也能显得落魄些。

“姐姐!”杨瑞雪嘴里说着,身子已经矮了下去。

王郑氏见杨瑞雪躬身,忙侧身一步,没有受她的礼。

从门房那里听说来客自称“娘家人”,王郑氏便想到杨瑞雪身上。她嫂子来过这边。门房与下人们认识。

除去她嫂子,是女眷,又能自称为她“娘家人”的,怕只有杨氏瑞雪。

早在王郑氏进京初,郑虎便提出想要认下这个妹妹如何,云云。还是王郑氏硬拦下,才劝得郑虎改了主意。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才不会以为杨瑞雪是为了“手足情深”来认亲的。

况且,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个儿,便只有兄长一位至亲。其他人,不管血脉如何,名分如何,却只是其他人。

杨瑞雪见王郑氏避开,脸上有些僵硬,眼圈已是红了。

她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过一边站着的女儿,对王郑氏道:“姐姐。您要是恼妹妹。妹妹也无话可说。姐姐高洁,妹妹却是再嫁妇人。又是侧室,这实是无脸面再以姐姐的妹妹身份自居。这是您地亲外甥女儿,叫巧筠,还有个小的,已经半岁多了,不方便抱出来。”

到这里,她低下头,小声地吩咐女儿道:“筠儿,这是你姨母,却叫人。”

筠儿抓着母亲的手,仰起小脸,见王郑氏没有笑意地面容,怯怯地叫了声:“姨母。”

王郑氏的脸上,却是铁青铁青的,难现慈色。

杨瑞雪见她不进盐津,哽咽着说:“姐姐就算不待见妹妹,不愿认下妹妹,好歹看在血脉相依的份上,认了筠儿这个亲外甥女儿啊。妹妹这几年甚是凄苦,先是死了男人,守了寡;又为了避开族人谋算遗产,进了京城。却是不小心让人看上,稀里糊涂的做了妾。大户人家的规矩重,嫡妻的手段也是防不胜防。妹妹这里,苦熬罢了;孩子们还小,妹妹实是惶恐不安……”

到最后,她已经是忍不住低头饮泣。

杨瑞雪一半是为了给王郑氏看,一半却是哭自己个儿。只觉得心里悔恨不已,要是自己在江宁,也不用这般茫然无助。

筠儿被唬住了,抓了母亲的小手,脸上有些惶恐。

虽说杨瑞雪的唱作俱佳,王郑氏却是不屑一顾,视线落到筠儿身上。

六、七岁地年纪,梳着双鬟,看着白白嫩嫩的,刹是可爱。

王郑氏看着筠儿,脑子里出现另外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那正是当年随着母亲与哥哥到江宁寻父的王郑氏。

不仅没有见到父亲,还被白氏辱骂,王郑氏之母亲当晚就撒手人寰了。

“这位奶奶说笑了,我姓郑,你姓杨,两户人家,何谈血脉?”王郑氏神色淡淡地说道。

“姐姐……”杨瑞雪的脸上带着几分祈求。

王郑氏见了她这般作态,心里却是警醒。

听说她在学士府过得甚是滋润儿,这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认亲”戏码来了?

“这位奶奶,我是说过了。不敢当这声姐姐。今日有些劳乏,就暂时先不陪客了,还请这位奶奶见谅。”王郑氏站起身来,已经是送客的姿势。

“姐姐真是狠心,怨不得大哥不想认我,想来也是姐姐的意思……”杨瑞雪的泪簌簌落下。看着甚是凄苦可怜。

王郑氏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她地母亲郑氏说是“病故”,真相并非如此。而是在丈夫家门前,被白氏骂得羞愤难当,悬梁自尽。

杨瑞雪却只当王郑氏已经被软化,不禁窃喜,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王郑氏心里正堵得慌,听了杨瑞雪没完没了的,有些不耐烦。皱眉道:“说这些做什么,这位奶奶却是有些交浅言深了。请恕少陪。”说着,已经是起身要出去。

杨瑞雪见了。有些着急,上前拉了王郑氏地衣衫,带着哭腔道:“姐姐到底要怎样才肯认我?”

王郑氏止了脚步,冷笑了两声道:“因为你母亲,家母失了丈夫;因为你父亲,使得我失了母亲。父债女还也好,母债女偿也罢,这亲人二字还请少说出……”

完,她便没有再留。

她侧身绕过杨瑞雪。出门去了。

杨瑞雪怔怔地,却是说不出话……

曹喝了半月的汤药,身子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表面上看罢了,动弹多了,就浑身冒虚汗。

尽管如此,他也晓得自己这病不能再拖延下去。

宫里已经几次派太医过来,曹就算想要偷懒多歇几天,怕也是不能。

这还是署内务府总管的消息后。曹头一遭在朝廷上露面。

这关注曹的人,不免都要过来,与他寒暄两句。

虽说还没到上朝时辰,圣驾未到,但是这边也是禁止喧哗的。

于是乎,官员与官员之间说话,就都“窃窃私语”的。

这朝会地礼仪,还有个不得“交头接耳”这一条。于是乎,大家伙寒暄时。这身子板得整整齐齐地。声音不大不小地。

曹笑着听了两句,心里却也没什么兴致。

自己这个内务府总管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皇宫里地后勤主事儿之一,在明朝都是由太监兼任。

想到“太监”。曹想起这数日来的补药,却是只觉得鼻子湿打打的。

他忙掏出帕子,捂住鼻子,殷红的血渍,看着甚是使人触目惊心。

有没看清楚的,见他帕子上有血渍,还当他是咳出来地,这也使得不少人想入非非。

少一时,康熙圣驾到了,朝会开始。

除了升福建巡抚觉罗满保为闽浙总督之外,今日的朝会就说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将南书房行走何焯的官衔与进士、举人地功名都革了。留着白身,仍在修书处行走;如不悔改,着该管官员即行参奏。

何焯的罪名主要有三,一是将今时文章比之万历末年文章,这却是大不敬之罪了。

其实,是他在康熙前些年丁忧时曾将女儿托付给八阿哥。因八福晋没有生育,所以就收了何女为养女,带在身边。

南书房行走,武英殿纂修,都是在宫里当差的。朝廷早有制度,大臣禁止结交皇子阿哥。

第三条罪名,就是何焯受贿,为知县之子夤缘。

三条罪名下来,已经是死罪了。

还是康熙念其“稍能记诵”,从宽免死,。只是将他的官职与功名都革去。

曹冷眼旁观,却是心里好笑得紧。

康熙却是老了。有些蛇影杯弓。

二阿哥那边刚闹出“矾书案”这边康熙就已经先向八阿哥动手了。明面上是发作何焯,实际上却是杀鸡骇猴,给那些还对十三阿哥有希望的人先动手。

关于夺嫡之事,曹心里晓得后事,已是失了关注的兴致。

散朝后,曹却是忙起来。

先是皇太后打发人过来,传曹过去。

曹成亲后,随着妻子来给太后请过安,对太后的印象就只是一般。觉得她不爱说话,架子到。

今天,太后的脸上慈爱得不行。

除了问了几句曹的身子如何,太后还专门问起了李氏。说话地功夫,已经有内侍收捧了匣子过来,里面却是银丝的长命锁。

不用说,这自然是为了长生满月预备的。

到底没完没完?

曹心里付费不已,寻思自己是不是忘恩负义。明知道太后是好心好意,但仍是不愿使人领情。

曹从太后宫出来,魏珠就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曹爷,皇上口谕,传您青溪书屋见驾,”

这个倒是不意外,瞧着太医造访曹家的次数,怕是康熙正在愁银子。

青溪书屋外,吏部尚书领着几个外地官员等着传召。曹来后,却是直接被魏珠引到书屋去了,看着那些官员不禁眼热。

“痊愈了?”康熙打量了曹一句,问道。

曹这边,却是只能接话“谢圣恩”了。

康熙指了指炕边不远的小凳子上,道:“坐下说话吧,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来你心里也是预备好了。朕还等着,你有了章程没有?”

曹这边,已是早有应对,见康熙开口,从袖子里拿出一奏本,双手奉上去。

魏珠伸手接了,又转身递到康熙的炕桌上。

康熙拿起看了,神色却有些复杂,说不上是欢喜,还是难过。

“这……若是想要在明年春夏前筹集到军费,只有这这个下策?”康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情愿。

难道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出来银子不成?

曹原本是按照三年来规划的,时间上还感觉舒缓;额今天曹的目地是曹点了点头,道:“皇上,国库空迷,地方商绅却是富足。要是想数月内筹集钱粮,怕是只能从他们身上入手。”

到此处,曹却有些佩服康熙了。

“破家知府,灭门县令”,地上官员为所欲为,将商贾富绅当成肥肉一般,饿了就来咬一

康熙这边,却好像没想象过其他的。

其实,有什么比“抄家”来钱的更快?

只是曹才不会傻兮兮的提这个话题,得罪的人海了去,搞不好始作俑者还要承担责任……人,却是说不出话来。

紫晶与叶嬷嬷侍立一边,也是带着几分疑惑,打量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已经是双膝跪下,道:“奴婢素芯见过格格,给格格磕头了。”

初瑜的脸上露出几分笑,道:“既是皇玛法送来的,我们也不好怠慢,姑娘请来吧!”

“奴婢遵命!”素芯应声而起。

“素芯姑娘初来,先歇两日,这所用差事,等我同额驸说过,再看看给姑娘安排什么差事。”初瑜已是恢复了平静,温煦着说道。

素芯起身,看着堂上诸位一眼,却是低头退到一边……求助月票,推荐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八十四章 雄风

畅春园,清溪书屋。

曹不禁有些愕然,抬起头来,道:“皇上,这……这……”

康熙见曹这般反应,不禁想要逗逗他,笑着说道:“素芯的保姆是南边人,这丫头也煲得一手好汤,朕晓得你身子有损,正想着如何赏你,这回就将她赏你。已经使人送到你家来,想来往后你的身子也能好好滋补滋补。”

狗屁的金口玉言,能相信才怪。

别的不说,就说宫里的膳食,从材料预备到传膳,都有制度章程。可不是说哪里宫女手艺好了,就能煲个汤送到御前的。

毕竟,是入口的东西,忌讳颇多。

这御前当差的宫女在宫里位分虽尊,但是规矩也最繁琐。

为了怕有异味,饮食上诸多禁忌,一年四季吃饭也不能吃饱。只要是当差,就要里外沐浴更衣,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样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宫女,会不懂规矩,去给皇帝煲汤?

素芯编个辫子,服侍人穿个衣服什么的,有板有眼,侍候得周到舒坦。就是在曹身边侍候的那些日子,也没有惹人生厌的地方。

需要的时候,就低眉顺眼地出现了;不需要的时候,悄然回避。

别地不说。那份看脸色地功夫。是值得一赞地。说她厨艺好。曹却有些不信了。

除了那身宫女地装扮。十指纤纤。同养在深闺地小姐没有什么不同。

起来。她地出身……

曹心有明悟。俯首道:“皇上。臣惶恐。董女官是御前得用之人。岂能入臣府为差?想来皇上圣明。另有他意。臣鲁钝。却是不解圣心。”

“哼!你鲁钝?怎么。不再耍小聪明了?十六阿哥奉旨送到你处地药材。你转手就送到十三阿哥府上。这是你地鲁钝?”康熙冷哼一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责备。

曹听了。心里却是怪怪地。

帝王自有耳目,即便不像雍正朝的血滴子那般邪乎,也不会相差太多。这点,曹早已知晓,别的不说,庄先生手上就有些线人。

晓得是晓得,但是用到自己身上,谁会舒坦呢?

他心里叹了口气。从荷包里将十三阿哥之前给的与自己让初瑜给预备地银票,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原就想着借着这次药材的由子。将十三阿哥的这笔银子献上去。既能表表十三阿哥的孝父爱国之心,也能避开刻意谋划的嫌疑。

所以这银票他带着身上,没想到今儿却是正好用着。

康熙接过银票,看着上面的数目字,脸上却是收敛了笑意,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半晌,他方开口,道:“你将那些药材送到十三阿哥处,就是为了换成银钱?其心可嘉。却是杯水车薪,顶不大用。”

曹心里稍加思量,道:“其中三万两是十三爷数年勤俭之积蓄,另外两万两,是臣与郡主这几年地积蓄。虽是微末之力,却是尽在本心,还望皇上体恤我等孝敬之意。其他药材所得银两,十三爷同臣商议,也是尽做军饷之资。不敢有半点贪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那银票,胳膊微微有些发抖。

若是曹说别的,以康熙爱面子的性子,指定少不得一顿申斥。

曹却是提得“孝敬”两个字,让康熙亦是颇有感触。

他冲龄登基,做了五十多年帝王…====…

在“兄友弟恭”上,他能坦然地夸自己两句,皇兄皇弟俱封亲王。这是国朝第一君。

所谓“父慈子孝”。却是大笑话了。

二十多个皇子,近百皇孙。“顺”是有了,“孝”却是未必。

他摩挲着银票,心里对十三阿哥的厌弃减了几分,对曹也多了几分慈爱。

他点点头,道:“难为你们有心,朕晓得了。素芯是董家嫡孙,其母又是出自尚家。你若是想要执掌内务府,没有这两家的助力,也是难为。你是你父独子,膝下又只有天佑一根血脉,也当想想开枝散叶之事。素芯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性子温顺,宜家宜室,做你的侧室,也不算便宜了你这小子。”

曹听了,心却是往下沉。

曹家虽然抬旗。但是在外人眼中,仍是被划到内务府世家中。

这内务府世家,眼下曹家虽说是风光,但却不是最显赫的人家。

最显赫的人家,就是尚家与董家。

尚家,正白旗包衣。曹家没抬旗前,与尚家同一佐领,两家子孙相继为佐领。

尚家现下当家人,是尚家从龙入关后地第三代尚志杰。

虽是包衣人家,但却是军功起家,征三藩有功,升内务府员外郎,进广储司郎中兼御书处总管,旋署总管内务府大臣,管理崇文门税务。

现下,尚志杰虽没有署内务府主管,但是其兄弟子侄多在内务府各衙门当差。是内务府诸世家书数一数二的人家。

他的辈分又高,虽说不过比曹寅大七、八岁,但是却占着“世叔”地名分,是曹的祖辈。

除了尚家,内务府的大户,就要数董家了。

董家是正黄旗包衣,也是军功获得官爵、世职。如今的家主是董殿邦,身上席着二等轻车都尉的爵位,现下是慎刑司郎中。

他的母族是舒穆禄氏,继母是纳喇氏,自己娶的几房妻子也都是八旗大姓。

董殿邦比曹寅大几岁,官职虽不如曹寅显赫,但是家族子孙繁茂。

他的长子董郝善,征战多年,屡立战功,要不是英年早逝,现在也是显位。

他的长媳是郭络罗氏,继长媳是赫舍里氏。

除了这个英年早逝地长子。董殿邦还有八子十二孙,多在朝内外任官;几个女儿,也多是嫁显贵人家。

“皇上,臣母已育下臣弟长生……”曹斟酌着,说道。

“嗯?”康熙的声音有些森冷,道:“曹。你敢抗旨不成?”

曹的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叫什么事儿,难不成指婚娶个媳妇,还要再娶个小老婆不成?

他的心里“扑腾”、“扑腾”地狂跳起来,想起在蒙古养伤的日子,素芯给他梳头时,周身地淡淡幽香。

能选在御前做大宫女的,那品貌自然是不用说。就是曹,也曾在心思纳闷。为什么康熙没有对素芯下手。

随即,耳边就是初瑜的轻叹,使得曹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对方是包衣之女,晓得规矩,不会忤逆大妇,也不会做出迫害嫡子嫡女之事。

但是这世间女子,为女子弱,为母则强。

更不要说她背后有两个子孙庞大地家族势力支撑,就算碍于身份,不能与初瑜分庭抗礼,但是到了子辈、孙辈。谁会晓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似乎想的有些远了。

曹为自己一时地意乱情迷羞愧不已,初瑜与天佑他们娘几个,才是他的家人。为了一时的色心,竟要使得家人伤心么?

顺承旨意,无法抗旨,这个借口能骗得了别人,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皇上,臣不敢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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