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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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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话里话外。说地多是孩子。

天慧刚学步不算,剩下在妞妞已经五岁,天佑、左住、左成他们四岁。恒生三岁,正是淘气的年纪。

这不,妞妞领了左住一队,天佑带着左成、恒生一队,孩子们玩起来打仗、抢山头的游戏。

妞妞虽是个小姑娘,但是性子活泼,挺着小胸脯,也颇有些“将军”的气派。

不过,左住这个“小卒子”却不给她争气。两战两败。

实不怨左住,这敌方天佑“元帅”第一次是派小将恒生出马。

恒生在男孩儿里最小,但是看着却是最结识,力气也是个顶个的。

左住虽也胖乎乎的,看着壮实,但是跟恒生一比,却像是虚把式,不是恒生地对手。

一次败退,重整旗鼓后。这就来了第二次“交锋”。

这次天佑那边派出的是左成,左住的双胞胎兄弟。

同胖乎乎的哥哥比起来,左住这个弟弟则是清秀许多,身子也略显单薄。

他生下后险些夭折,经过多方求药,虽是熬过来了,但是一年也要病上两遭。

虽不能说是“玻璃人”,但是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府里上下对左成就多看顾些。

就是左住这边。也是见天地被母亲田氏说起。不要欺负弟弟,要爱护弟弟。什么的。

见对方派出的是弟弟,左住上前,却是有些不敢动手了。

男孩子都淘气,之前左住瑜左成兄弟也曾在打过架。

田氏的巴掌都举起了,但却还是没舍得落到儿子身上,不过却是自己个儿对着堂前的灵位,哭了大半宿。

左住身上虽没挨巴掌,但是心里却长了记性,不愿同弟弟再动手脚。

他虚张声势了两下,却是退出了“战场”,认输了。

“哎呀,哎呀,白给你吃了三块莲蓉饼了,这力气都哪儿去了!”妞妞看地直调解,撅着嘴巴,对左住抱怨道。

左住被说得红了脸,低头道:“力气还在,但是娘说了,要学天佑,要有哥哥样儿……”

妞妞听了,摇摇头,到:“一码归一码,笨蛋左住。”

看着她们这边内讧,天佑那边的几个小子却甚是得意。

妞妞实是看不惯,掐着小腰对天佑,到:“不过才两局罢了,得意什么?这还有第三局比啊,我这个将军,要打到你个元帅!”

“比就比,谁怕谁!”天佑拍着小胸脯,上前一步,随后却是有些迟疑。

“你是女的……”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妞妞已经是做好迎战准备,听到天佑这句话,却是气得满脸通红。

虽然还是稚龄,但是妞妞却记得自己听过人提过,不外乎“是个男孩就好了”这样意思,好像女孩就低人一等似地。

这听天佑提起这个,妞妞就有些怒了,瞪着眼睛道:“女的怎么了?你是瞧不起哪个?还要有几分真本事才好,要不就是连着女的都打不过,看谁丢人。”

天佑本是无心说了那一句,见妞妞生气了,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妞妞已经是到了中间的“战场”上,招呼天佑过去。

天佑咬了咬嘴唇,道:“比试就比试,没有瞧不起。”

随着说话声,他已经上前,到了“战场”迎敌。

妞妞比天佑高些。又是皮实惯了的。这两个孩子在中间划定的圈子撕巴一圈,妞妞已经是将天佑推倒在地。

旁边看顾的丫鬟婆子还没来得及上前扶,妞妞已经是天佑坐在屁股下,道:“手下败将,还不讨饶?”

天佑摔倒的时候,碰了腿。小脸正团着。

听了妞妞的话,天佑却是摇了摇头,很是不服气,道:“我是发命令地元帅,弟弟们才是上场的将军……”

说话间,已经是有报了里屋地怜秋等人,丫鬟婆子也上前,分开两个孩子。

怜秋听下人报,说是女儿将天佑给“打”了。带着几分尴尬地看看李氏、初瑜婆媳,便忙急冲冲出来看。

初瑜虽嘴里说着孩子们游戏没事儿,但是多少有些不放心。跟出去看。

堂上,却是妞妞拉天佑起来,几个孩子已是凑到一块儿,笑嘻嘻地寻思其他游戏了……

待喜彩带人将太后赐的东西送过来,不小的是不是被新藕、榛子这些东西吸引,几个小家伙也都安静许多,跟着到西屋来。

方才,初瑜方才已经将这些赏赐的单子拿给李氏过目。

李氏看得直念叨“太后老人家仁慈”,还问初瑜用不用预备孝敬。到底是晚辈。也不好平白就受了这些。

初瑜稍加思索,笑着请李氏定夺。

李氏便也念叨着庄子里的出息与南边送来的稀奇东西,想着再几面寻些不常见地,给媳妇这边做回礼。

孩子们,已经是围着菱角、榛子什么地打转转。

李氏见这了,笑得不行,跟初瑜道:“既是太后赐你的东西,外头也不好随意送,东府那边……你看看。要是榛子多的话,就给二太太那边送些,她最是爱吃这些。”

初瑜笑道:“每样都不少,太太留下些自己喜欢吃的,其他的如何安排,还请太太示下。”

李氏摆摆手,道:“既是赏你的东西,我怎么好厚着脸皮做主?你看着安排,不过是吃个新鲜。也并不算什么稀罕物。”

初瑜听了。便没有再多言。

田氏与庄先生那里不必说,初瑜还预备了几份送回城里。一份多的,送到东府,一份少一些的送到国公府,还有份最少,却是样样都全,单独装了食盒,则是给紫晶留出地。

平郡王府那边有内务府地关系,这种地方地时令贡品,待到宫里主子们用了头岔,也就轮到各大王府了,所以初瑜这边没有预备……

兆佳氏看着儿子曹颂,面上有些愤愤,皱眉道:“为何要接那骚蹄子回来?要是没有她……你兄弟也不会走到这步……要不是念在她肚子里那块肉,早该大棒子打死了事。”

曹颂地面容黑瘦黑瘦地,看着比过去稳重许多。

他回到京城,已经有几天,除了去在海淀给曹寅夫妇请过一次安后。其他时间,他就是再彻查也没有用。

瞧着母亲这般,曹颂的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劝道:“母亲,到底是怀了三弟的骨肉,往后也是三弟儿女的生母,这般搁在荒郊野外的,出了闪失可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兆佳氏听到这里,面上才略有松动,不过仍是难掩厌恶,嘟囔道:“既是如此,就再容她几个月。你就要对媳妇儿说明白了,等那骚蹄子回来,能隔得多远就有多远,千万别让我瞧见她,要不然,怕是我也顾不得她肚子里那块肉……”母子两个说着话,就见紫兰进来禀道:“太太,大奶奶打发人送东西过来,还说要给太太请安,太太见不见?”

兆佳氏听了,颇有兴致,点点头道:“叫她们过来吧,正有些想问问大太太在园子那边可好呢。”

带着人来送东西的,是已经换了妇人装扮的喜云。

她已经成亲,如今随着男人称呼,叫“张义家的”,还在初瑜身边当差,不过却不近身服侍了,而是跟着初瑜出门,或者是帮着往其他府应酬。

曹颂见母亲松口,已经是先回去,跟静惠说了,要这两日准备马车,将庄子李待产地添香接回来。

要是能生下一男半女,弟弟这边也算有了香火承继。曹颂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主动提及此事。

既是丈夫吩咐,又是婆婆允的,静惠自是没话说。

曹颂没有在屋子里久留,而是去了曹硕生前所在的西跨院。

这边如今已经不住人,院子里青砖的对缝中长出几丛草来,使得院子平添了几分荒凉。

曹颂蹲在地上,一边拔了几丛草,一边再嘴里咒骂道:“混蛋,真是个没用的混蛋,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啊,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

骂着骂着,他却是渐渐止了声音,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哑着嗓子道:“都是混蛋哥哥不好,小三,你在下边……别为难自己个,要怪,就怪你的混蛋哥哥没教好你……”喜。

草原的景致固然美丽,这一路上因跟着大喇嘛的缘故,也受到无数蒙古人的热情迎送,但是其中的枯燥也是无法言表的。

整日里,听着木头车轮的声音,对着个仿佛能透视心灵的大喇嘛,这日子实不算是有什么趣味。

大喇嘛地目地地是哈密,自己这个“天使”,也得巴巴地陪着。不过,到了河朔军前,也算是走了大半段路,剩下到哈密,就剩下数百里的路程了。

这边军前理事儿地是吏部尚书福宁安与西安将军席柱,归化将军费扬固与傅尔丹带的兵在另外一个方向驻扎。

得了大喇嘛到了的消息,福宁安与席柱已经带着这边侍从属官出来相迎。

大喇嘛是朝廷御封的佛教上人,在皇上面前也有座位的,他们自是不敢怠慢。

这这边停歇一日后,还要继续启程,所以大喇嘛就下令在军营不远处驻扎,并没有混入或者挨着兵营。

福宁安与席柱也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大喇嘛要将这些跟着而来的人都带进军营。军营里不能有女人,要不然,那些个年轻姑娘,定是祸患之源。

虽说驻地分开,但是这“接风洗尘”,还是要有的。

除了大喇嘛,被福宁安与席柱奉为座上宾的,还有曹这位“钦差”与纳兰富森、赫山等十员侍卫。

曹却是有些纳罕,这小二不是奉旨来西北,当在福宁安帐前么?他这哥哥都到了半日了,怎么还不见小二出来?

挨到宴席过后,曹却是忍不住,寻了个便宜,向福宁安相询。

福宁安见曹却是混沌不知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曹额驸这几个月在喀尔喀,收不到家书也是有的。还请节哀顺变,令弟是接了丧信儿,回去奔丧去了……”

曹直觉得脑子“嗡”地一声,人已经傻了……

直到有人带着欢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孚若,真是你到了,我还当听差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六十七章 窘迫

在得知去世的不是父母,而是曹硕的时候,曹的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随即,不禁有些汗颜,自己这样,好像也不是堂兄当做的。

毕竟亲疏有别,堂弟病故,曹固然难过,但是却没有以为是父母出事时的那种震惊与心揪。

虽然两世为人,曹年岁老大不小,膝下已经儿女双全,但是对父母仍是有依赖之心。

并不是在经济生活上依赖,而是那种因尊亲长辈的存在,使得“家”这个概念,得到更好的诠释。

儿女是全部与未来,耗尽父母的心血。

在身为人父后,曹越来越能理解母亲的爱护之心,与父亲那种不会轻易说出的关怀。

记得初见曹硕,不过比天慧大半岁,正是“咿呀”学语的年纪,如今却是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

想到此处,曹真是不禁生出“世事无常”之感。

永庆见了,不知该如何劝慰,叹了口气,道:“生老病死,时运罢了。人生不能复生,你也当节哀才是。”

虽然想过会不会在这边见到永庆,但是见到永庆的那刻,曹还是生出不少欢喜。

不过是因才听了丧事的缘故,他心里沉甸甸的,使得人面上笑不出来罢了。

千里他乡。老友重逢。好像有不少话。但是一时半刻却是不知从哪里说起。

换做平常地话。曹还能说说京里地事儿。或者完颜府地消息。让永庆能安心什么地。如今。他却是出京三月。对京中地消息也是闭塞地紧。反而不如永庆灵通。

听得到地好消息。莫过于是马俊今秋要回京了。

他是康熙四十八年春中地进士。十月里外放湖广任长沙知县。康熙五十一年连任。到了年底就是第二任任满。

听说。他伯母念叨着孙子。生逼着丈夫应了。待侄儿兼嗣子马俊任期满了。将其调到京中。

又赶上马俊之父中风。以病乞休。如今回京养病。马俊身为独子。也有回京照看之意。

由马俊想到宁春,由宁春再想到如今在西北这边的永庆,这好消息也使得人笑不出来了。

永庆却是豁达,见曹如此,不禁大笑几声,道:“说起来,那小子才是如了愿。当初。可是他说不为良医、既为良相地。虽说没有入翰林,但是回来在京官位上熬着,加上家族余荫。熬个二十年、三十年的,封阁拜相也是保不齐。”

谈何容易,马俊家不在旗,不像其他满洲权贵那样根基深厚。

他伯父马衍虽已经从礼部侍郎,调吏部侍郎,算是升调,但因是汉人,想要再升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加上侍郎已经是花甲之龄。约莫着就要在侍郎任上终老。

将侄儿调回京官,除了有让他回来尽孝之意外,估计老侍郎也想在自己荣休前将侄儿的前程安排妥当。

从翰林做起,熬到二品侍郎,做了四十来年京城,却是屹立不倒,这其中也是尽显人情练达。

曹想起当年大家伙在秦淮河上的话,却是有的记忆犹深,有的却已经恍惚了。

永庆见他不言声。用拳头锤了锤曹地肩膀,道:“说起来,让人意外的还有孚若。当年见你不先山不露水的,却是哥儿几个中最能做官的。六年的功夫,天成那边不过是两任,孚若这边却是折腾了好几个衙门。京官、地方官都做了,司官、堂官的也都见识了!如今,又是爵位最高的,别的暂且不说。等我儿子大了。要是我这当老爹的没出息,那还要多指望你这个世叔。”

看着他笑眯眯地。曹不禁翻白眼。

要是永庆真能悟了,舍得放下傲骨,愿意接受别人援手,那曹就不说什么了。偏生这一位,已经是讲究而立之年,还是同少年时似的,骨子里的孤傲倔强,半点不曾少。

永庆搓了搓手,却是笑得有点僵,道:“这回,我算是得罪十四爷了。四月底,他来函,说要调我回京,被我婉拒了。到底是出来一场,总想要作出点功业,实没面皮就这样灰溜溜底回去。”

曹听了,却是心里诧异,这十四阿哥怎么又想起永庆来?

那位,如今已经开始布局了?

想想也保不齐,连曹这位向来看不过眼地,十四阿哥都能收敛好恶应酬,永庆与他是姻亲,更是好使唤的,自然是不肯放过。

怕是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这十四阿哥是越长大越糊涂了,难道他将自己的哥哥们当成了吃素的,还是将父亲当成了病猫?

不知为何,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这将十四阿哥封为大将军王领兵西北,是康熙对十四阿哥的荣宠与偏爱,还是在大阿哥与八阿哥后,再树个靶子出来……

西北的战况,比曹想象的糟糕许多。

已经是得了确切消息,策妄阿喇布坦的兵马,总计四万。

朝廷三路出兵,集结西北的兵马不过万余,这就是为何现下只能防御,无法追击进攻地缘故了。

不仅兵少,而且粮草攻击勉强。

虽然没有断粮,但是这边的钱粮储备也不宽裕。

还有一条,就是马匹匮乏。去岁的大雪,使得八旗马场损失惨重,受灾最厉害的地方,马匹倒毙了十之。

这边中军帐下,虽有两千五百骑兵,本应追击敌踪,但是因马匹匮乏的缘故,至今不能成行。

两千五百骑兵,要是出去追敌的话,双马加上后勤所需的,需要五千多匹马,如今这边却只有两千余匹。

太仆寺马场那边五月时虽是送了一群马到归化,但都归到了费扬固将军那边。

缺乏马匹。是西北三路兵马都要应对的难题。

如今,从各省运米的骡马都已经集中饲养驯化,要驯满五十天后充当军马使唤,以弥补军马不足。

听说,朝廷已经有旨意下来,正从太仆寺两翼牧场调骒马与马驹过来。

“骒马”是留着生息地母马。连母马都调出来,可见太仆寺牧场可用之马匹已经都调干净了。

曹闻言,不由皱眉。

到底是做了两年太仆寺长官,对于那边的消息也颇为关注。

听说连母马都调出来,曹的心里颇为不赞同。

因去年雪灾的缘故,口外牧场牲畜都损失严重,其中以马匹损耗最为严重。

要是想过几年出动大军,这母马正应该留着繁殖才对。如今都调出来,以后大战。就要全国收马,到时候所费银钱,比现下不知更要多出多少。

不知是人马匮乏。西北地形势颇为复杂。

朝廷的本意,原是想要以八旗军联合喀尔喀诸王的蒙古兵与青海台吉们的兵马一起追绞策妄阿喇布坦乱军。

喀尔喀诸王还算是恭顺,多方集结,在杭爱山下驻扎了一万五千兵马待命;青海诸台吉,却有阳奉阴违之嫌疑。

几位小台吉愿意听从朝廷号令,带领本部人马到西宁口内防御策妄阿喇布坦,等候朝廷调令;其他三位部众最多的台吉,却托词“胡必尔汗”年幼,未出疹痘。今年不宜出行,不尊朝廷调令。

这个“胡必尔汗”,是青海诸台吉寻到地六世仓央嘉措地“转世灵童”。

拉藏汗以“护教”名义入藏,又向朝廷请旨废掉仓央嘉措,令立了一个六世。

虽说朝廷为了边疆安定,顺了拉藏汗的请求,承认了新地身份。

但是青海与西藏的其他僧侣贵族,却不承认拉藏汗立的这个新活佛。自打康熙四十六年,仓央嘉措在青海湖“圆寂”后。就开始有僧侣联合起来,寻找他的转世灵童。

仓央嘉措是位才华横溢的活佛,留下了大量地诗作。这些僧侣从他的诗里,寻找其“转世”的线索,结果发现一首诗。

“云间白色地仙鹤啊,请把翅膀借给我,我不会往很远的地方飞,到理塘转转我就会回来……”

根据这个暗示,他们就在理塘地区寻了个小灵童。请求朝廷册封正名。

朝廷既是已经册封了拉藏汗扶持的新。怎么会自打耳光,再册封一位出来?所以就册封了小灵童其他地封号。将其留在青海。

“胡必尔”是蒙语“转世者”、“化身”的意思,胡必尔汗是青海贵族与僧侣对小灵童的尊称。

虽说朝廷还不承认小灵童才是真是的喇嘛,但是在他们心中,却是将小灵童当成了政教领袖。

策妄阿喇布坦也是高举着“护教”的名义,朝廷这边自然要防备他从青海入藏,利用小灵童蛊惑藏人。因此,朝廷下了旨意,由御前侍卫亲付青海传旨,要求青海诸台吉将小灵童送到西宁军中。

没想到,这几位青海台吉却是如此推诿不前。

如此一来,朝廷想要三路包抄策妄阿喇布坦的计策就泡汤了,而且还要抽出兵力到青海,震慑那些首尾两端的台吉,防止他们里应外合,勾结策妄阿喇布坦。

曹通过各种渠道,晓得了西北的实情后,却是无语。

不是策妄阿喇布坦给了朝廷台阶,行了缓兵之计什么的,而且朝廷这边没有钱粮、没有人马,只是摆出了姿态,却是迟迟无法开战。

军情已经是这般不乐观,西北地民生也是令人担忧。

入夏以来大旱,已经有十多个县粮食绝收,其他的地方,有些收成,却还不到熟年的半数。

别说是军粮,就是赈济粮,也当多往这边运些,否则要是民生不稳,那西北就危险了。

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不止适用个人,也适用一个国家。

虽是没有见过策妄阿喇布坦,但是曹对其却是没有半分好感。

西藏、新疆是中原屏障,不容有失,策妄阿喇布坦身上虽背负着抗击鄂罗斯的光环。但是也有同鄂罗斯不清不楚的地方。

别的不说,那些火器的来路,想想就让人侧目。

以自己私欲,枉动干戈,不顾百姓生死,这样地人如何大家信服?

既是无信之人,自己陪大喇嘛过去,说不定就要受到策妄阿喇布坦的凌辱与杀害。

想到此处,曹却是不得不思量起自己的安危来。

这军队都不敢追踪。自己却是跟着大喇嘛,往吐鲁番进发了。

依旧是浩浩荡荡的队伍,随行僧侣侍者也还是之前的悠哉愉快。

曹面上虽是不显。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要寻个法子在中途留下来。他可是不想去吐鲁番闯鬼门关。

身边有十位侍卫,这一般的法子都保不齐有纰漏。

谁都不是傻子,要耽搁下来,还不能做地太刻意,否则的话,以后说不得会引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许是曹运气好,这想了几日,没想出头绪后。已经有人快马追来,带着康熙地旨意。

策妄阿喇布坦已经退回吐鲁番,大喇嘛可继续前往,曹与十员御前侍卫则往乌里雅苏台等候圣驾北巡……

康熙正在为往西北运米之事头疼,刚收到直隶巡抚与河南巡抚地折子,奏称牲口已如数起解,但是因今夏雨水过多。道路泥泞不堪,怕是不能即到,路上许由耽搁。

这样的马匹就算是到了西北军中,也是疲瘦不堪,无法驱使。

但是,从河朔军前,到吐鲁番前路遥远,要是大兵出征,这些马匹如何能负担辎重?

大学士李光地如今请假丧亲。温达则是在五月中病故。如今随扈地大学士不过两三人。

因是军情要事,三阿哥与四阿哥等皇子也在御前。

这马匹既是不堪驱使。就只能用骆驼。官驼的数目却是有限,还得在民间购买,才能够运米所需。

这其中,又是得动用正项钱粮。

想到此处,康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发抖。

做了五十多年帝王,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就算是昔日三藩之乱,使得南边数省糜烂,朝廷大军倾巢而出,也没有这么紧巴过。

这前后所差的,不过是个得用地户部尚书。

康熙想到像个摆设似的户部尚书穆和伦,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三阿哥在御前,却是悄悄地看了眼康熙的右手。

近日御批下来地折子,字迹不与过去相同,就有不少传言从行宫里传出来。有说是侍读学士代笔的,有说是圣体有佯,右手无法卧病,换了左手写的。

皇父六十二了,自己个儿是长子。

想到此处,三阿哥的手心不由地出汗。

对西北战事,他关注的却是不多,不过是疥癣之乱罢了。朝廷不过是顾及蒙古人,不好行雷霆手段。

四阿哥站在旁边,却是眉头微皱,心里倍感沉重。

对于国库那边,四阿哥最是清楚不多的,虽然账面上看着还有些余资,已备后用,但是实际上只是账面罢了,真正能调出来的银子委实少的可怜。

不仅国库如此,就是各省的藩库,也是名副其实地少。

朝廷既拿不出银子供应西北军用,这各项花费都归到各省藩库,这想来地方百姓的火耗银又要翻倍了。

真是国之硕鼠,想到这库银多是被贪官污吏用各种名目纳入腰包,四阿哥的眼中就多了怒意。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倾国之力,却是连万余兵马的后勤供应都如此吃力,想想如何能不让人倍感恼怒。

但凡有一日,但凡有一日,四阿哥心里自言自语,接下来的,却是想到就已经让人发怔了……

李氏换了装扮,面色带着几分拘谨,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丫鬟绣莺,道:“看着还好吧,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绣莺笑着说道:“瞧太太说的,哪儿还能有不妥当的地方,这个色儿地意思,最是衬肤色,显得太太越发贵气富态。”

李氏如同在见江宁时,没有穿旗装,而是换了汉服。

上身是石青缎地三蓝平针绣折枝牡丹褂子,下着酱色缎地暗花牡丹侧褶裙,头上只插了几支玉簪。

听了丫鬟的话,李氏忙摆摆手,道:“不是说这个,是……瞧着……能遮住些么……”绣莺听了,点点头,道:“嗯,许是颜色儿深的缘故,看着倒是不如平日着眼。”

李氏闻言,摸了摸自己个儿的肚子,却是也晓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毕竟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子,就算再遮掩,这一眼也是能瞧出身子不对来。

“哎!”她叹了口气,神色却是颇感无奈。

就听廊下有人道:“太太,大奶奶打发回禀,道是老太太已经过了善村了,就要到这边园子。”

李氏闻言,连忙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绣莺见了,忙带着丫鬟婆子们跟上,左右护着,怕她有不稳当的时候。

待走到花园二门,李氏的额上已经星星点点,都是汗滴。

却是有些走不动了,她听了脚步,有些粗喘气。

就见前面的大门进来几辆马车,李氏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泛酸,眼圈已经红了。

马车停了,李氏走上前,嘴唇动了动,眼泪已经出来了。

初瑜地马车地后头,已是先下来,走到婆母身边,一起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车帘子跳开,里面露出个老妇人地脸来,原是绷得紧紧的,带着几分严肃。看着李氏那刻,眉目间也多了些欢喜。

这老妇人左手边,一个怯怯地小姑娘拽了她的袖子,露出半张白皙小脸来……汗,月票被超了,拜求月票了,大家,拜求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六十八章 讪讪

曹园西北,过了曲廊,有别院一处。

同其他院子的花团锦簇不同,这里前后院没有花草,而是植苍松翠柏数十株,淡雅幽静,生机盎然。

院子里三间北房,建筑古朴,宽敞素雅。左右配房各三间,与正房有抄手游廊相连。

这边原是曹收拾出来,孝敬庄先生的。

在院北几处院子中,这处院子同曹与初瑜的园子,东西相对,算是几处主院之一。

庄先生到这边后,觉得太过显眼。

毕竟他是以幕宾身份在曹家,并不是宗族亲长,所以就没有选这处院子,而是在曹他们院子的南边,着东门的地方选了个小些的院子住了。

自打李家来人,说了高太君已经进京的消息,李氏同初瑜商议后,就将这西北的园子收拾出来,做高太君的居所。

进了园子,见了一路的花石草木后,再看到素雅的院子,高太君不禁连连颔首,露出满意之色。

不过,看到李氏凸起的肚子时,老人家的神情却有些僵硬。

因这一路舟马风尘,李氏与初瑜带着人侍候高太君梳洗更衣后,才使人将天佑兄弟三个领来,给老祖请安。

天佑在南边养了一年半。期间李氏也带着去探望过高太君。剩下地恒生与天慧两个。高太君却是头一遭见。

高太君先拉了天佑在怀里。摩挲了半天。嘴里道:“这才多咱功夫。就这么高了。”

天佑对之前地事儿。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影影绰绰地。只觉得这老太太可亲。便顺着祖母地吩咐。口里称着:“祖太太。”

“哎。乖孩子!”高太君地脸色慈色更盛。又拉起恒生地小胳膊。笑着对李氏道:“这是哥儿地二小子?这虎头虎脑地。瞅着倒是有些像诚儿小时候地模样。只是那个皮猴子似地。这个却是规规矩矩地。”

她口中地诚儿说地是曾侄孙。李鼐地三子李诚。

待看到天慧时。高太君留出怜悯之意。搂在怀里亲了亲。看了初瑜也不再像先前那样不假颜色。

李氏陪坐在一边,看着高太君带来的小姑娘,想起死去的侄儿,心里亦是唏嘘不已。

这小姑娘,同天慧差不多大小,正是李鼎地遗腹女。小名儿叫香玉。

一生日大的孩子,跟着曾叔祖母下了船,坐了大半日车。已经是些困了。

她原是坐在炕上,有些睁不开眼,将丫鬟婆子领来几个孩子,其中还有个同自己差不多小姑娘,这才算精神些。

高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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