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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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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没了钓鱼的兴致,七阿哥将鱼杆收了,寻思是不是打发人送两本书,在这池边的凉亭消暑,就见有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随着管事进来。

纳喇氏见两位皇子来了,彼此见过,带着陈氏退避下去。

七阿哥使人送来座位,就在池塘边的树荫下招待两位弟弟吃茶。

瞧着两位弟弟换了葛纱袍子,手里拿着折扇,跟富家公子哥似的,七阿哥道:“就算是真悠闲。也不用这般大张旗鼓的显出来。皇阿玛正为西北的事儿烦心,小心你们别受了申饬。”

在诸位皇子阿哥中,七阿哥是出了名的“孤僻”性子,同兄弟往来并不亲厚。不过,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年岁同他长女差不多,算是幼弟。七阿哥倒是还有几分真心关切在里面。

十六阿哥晃了晃手中地折扇,扬着下巴,笑着说道:“谁说兄弟们闲?就是皇阿玛那边,也是早就发话的,只要我同十七两个侍候好太后老人家就成。三哥、四哥忙着朝政,固然是为皇阿玛分忧;我同十七两个彩衣娱亲,也是代皇阿玛尽孝不是?”

七阿哥笑着听了,却是有些羡慕他们的自在。

虽说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是二十来岁,都成家了。但是因没有分府,住在宫里,言谈行事还跟孩子似地。

十七阿哥正喝着茶。将十六阿哥将折扇摇晃的厉害,指了指那扇子,对七阿哥道:“七哥,您赶紧仔细瞧瞧,省的十六哥显摆个没完。”

七阿哥闻言颇为不解,十六阿哥已经巴巴地将张开折扇送到七阿哥眼前,带着几分得意道:“七哥,您瞧这是什么?”

七阿哥就着他的手看了,却是红彤彤的一片。都是各色印鉴,“五云”、“体元主人”、“万机余暇”、还有什么“惜寸阴”、“我思古人”、“缉熙敬止”,再反过后看背面,天禄永昌”“子子孙孙用之协相”、“太平”、“广被”等。

这其中,有的是七阿哥见过地,例如这“体元主人”与这“广被”两方,晓得是皇父地私章。

这扇子,是端午节后的御赐之物。

这也是宫里旧例,每年端午节。内廷王公大臣都要恩赐葛纱与折扇。就是外臣,有圣眷犹隆地,也会受到这时令赏赐。

其他的印章虽然七阿哥大多没见过,但是既是扣在这御赐扇子上,那不用说,指定是皇父的。

“这要是三哥见了,怕是要密下了。”七阿哥看着这些印鉴的的笔法叹息道。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换做别的,他敢密。这个怕是弟弟送到他眼跟前。也当要避嫌疑了。”

七阿哥不爱听这些事,从十六阿哥手中将扇子接过来。道:“这都是你自己个儿盖地?今年宫里赐出的扇子,都是你盖的章吧?”

十六阿哥点点头,又摇头道:“大家伙得地扇子是我盖的,这个却不是,还是瞅着皇阿玛把玩这些私章的时候,去央求来的。”

兄弟两个,探着头,将这上面的印鉴都大致点评了一番。其中,有两方看着眼熟,像是个金石大家的手笔。

十七阿哥听他们扯起别的,不禁纳闷,道:“十六哥,咱们不是奉了太后懿旨过来的么?这怎么说跑题了?”

十六阿哥这才将折扇收了,对七阿哥说道:“七哥,六月的贡品到了热河了,有杨梅,高丽人参什么地,太后有懿旨,将其中的几份赏赐下来,除了五哥那边不必说,今年七哥这边却是占了个大头。”

七阿哥听了,却是浑然不解。

太后怎么想起赏赐给他这边东西来?虽是太后的孙子,但是他不占嫡长,也不比十六阿哥他们在太后面前露脸次数多。

“咳!”十六阿哥清了清嗓子,道:“七哥这边,却是半数是七哥这边,半数是指明给大格格的。”

说起这个,兄弟两个有些无语。

自打四月底,曹寅之妻进宫,就有消息影影绰绰地传出来。有说是太后不喜李氏,出言训斥的;又说是太后与李氏投脾气,对其格外相看……

太后这种赏赐的法子,不晓得算不算是“曲线救国”。

在这之前,却是皇父也用过这个法子,打赏过曹。

七阿哥想到此处,心里颇觉怪异,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个儿不晓得的。

这感觉怪异的岂止是七阿哥一个,还是十六阿哥也是如此。

太后虽在后宫呆了大半辈子,但是因早年太皇太后的庇护,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并不是个圆滑世故之人。

同寻常地老人一样,她的喜怒哀乐都露在脸上。

在同十六阿哥说起曹家时,老人家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关切。那种关切劲,并不亚于她亲自照看大的五阿哥那边。

就是这借着打赏曾孙女,赏赐曹家,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太后是国母,这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诸事随心没什么,却是使得曹家难免引得旁人侧目。

十六阿哥心里,是不愿曹家惹上麻烦的。

曹家长房就曹哥儿一个,要是闹出什么是非来,最后还得曹头疼。

十六阿哥因这个缘故,婉转在太后面前劝阻了两句,说是道路遥远。往来运输不便宜什么地,就算没有这些,晚辈们亦是能体会太后的慈心。云

太后哪里听得懂这个,权当十六阿哥因天气热、道远才这般说的,心里却是也有些不放心。

这才想起七阿哥来,让十六阿哥出来传旨,叫七阿哥使唤两个妥当人,送这些贡品回京。

七阿哥晓得了前因后果,心里的疑惑越深,想起出差蒙古地女婿曹,倒是真有几分想念……

远在外蒙古地曹。已经开始再次地长途跋涉,随着大喇嘛,往西南哈密方向行进。

这却是没有来时地辛苦,因为曹如今被大喇嘛留在他的毡账里,不用再骑马奔波。

大喇嘛的毡帐没有在拆分,每天白天直接挪到牛车上,用十几头牛拉着。

虽然牛拉车的速度令人抓狂,但是胜在这黎明动身,日落方歇。熬的时间久,一天也能走个几十里。

不晓得大喇嘛是发现曹具有“慧根”,还是他做了活佛多年习惯了收授弟子,对曹讲起佛法来。

曹这边,则是带着几分偷懒,也是带着些许对藏传佛教的好奇,半推半就地做了大喇嘛的临时弟子,听着他讲授佛法。

大喇嘛所信奉的教派,是“格鲁派”。也叫“黄教”。同、班禅一个教派,这个教派已经是藏传佛家今下地主流教派。

他们提倡僧人要持戒、不娶妻、不喝酒、不杀生、不事农作。他们信奉里的。是“持缘起性空之见”,认为“诸法待缘而起,毕竟空无自性”。

在他们眼中,天地是一缘起网,不惯历经什么劫数,因果不乱,纲常连贯的缘故,是因为不管是因何缘故历劫,这真心只有一个,这就是他们所说地“自心本性”。

曹早年在江宁清凉寺带了小三年,对于佛经理论并不算陌生。

虽说觉得这大喇嘛信奉的教派,比中原文明千余年变得空谈许多的佛家更符合人性一些,但是曹毕竟是不是佛门弟子,不要随意点评。

他只是听着大喇嘛讲说经文,在不解的时候,问上一二。

大喇嘛似乎将自己当成了劝曹向佛的“缘起”,想要超度他做个土地的样子。

曹跟着大喇嘛,顿顿吃着手把肉与奶豆腐,原本因长途跋涉有些清减的脸上又有了肉。

对于佛学,曹只当是一门自己不熟悉的知识看的,能晓得多些就多了,真没有旁地意思。

他上有父母双亲,下有娇妻弱子,日子过得是劳乏中带着幸福滋味儿,怎么会有弃世之心?

有的时候,他心里也挺羡慕僧侣的轻闲,不是身体上的轻闲,是精神上的。

但是羡慕归羡慕,人活于世,总要背负责任,那是避无可避的。

大喇嘛出行,随行的僧侣信徒不在少数,也有数百人。加上随同曹而来的七十人,这队伍浩浩荡荡的,颇为壮观。

因为游牧民族习惯了草原上迁徙,这牛羊都是随着人群走地,这一路上,倒是不用担心吃食。

喀尔喀右翼扎萨克,共有亲王一、郡王一、贝子一、国公一四个世袭罔替的显爵,剩下的就是诸台吉了。

遇到这些个蒙古王公的驻地时,大喇嘛与曹就会受到隆重的款待。

曹不过是借着“钦差”的名头罢了,大喇嘛却是被蒙古臣民当成了神佛一般的恭敬与礼遇。

各色哈达不说,这信徒们送上的黄油、马奶酒、油炸果子等吃食,也有好几大车了。

还有些虔诚的信徒,已经赶了牲畜,随着大喇嘛一道出行。

大喇嘛原还使人规劝,最后见说了两次无效,便不再多言。

曹对于黄油、马奶酒什么地,没有什么稀罕地,最高兴的是蒙古贵族那边供奉了大米。

这见天地“白食”、“红食”,偶尔有点面食,也都是羊油炸过的面点,曹实是吃得倒了胃口。

这有了大米,在驻地时熬上一锅白粥,再就着吃其他的,也算是曹等人眼中的美味。

曹是权贵身份,却与仆人们吃一锅饭,这些落在大喇嘛眼中,越发笃定曹是有慧根”之人。

曹却是没事的时候,坐在挑起的毡帐门口,看着沿途的草原发呆。

这绿色的,要是小油菜什么的,多好啊?见天吃肉,来到青菜也能清清肠胃。

不过,看着,看着,曹却觉得不对起来,只觉得眼前的景致越来越荒芜。

在其他的地方,绿草虽不能说是没了膝盖,但是也长到小腿是有的。

这边,却是稀稀落落的,看不到多少绿意。

那些蒙古人,也有人察觉出不对,有两个壮年僧侣催马到了毡帐这边,低声说了什么。

牛车已经停了,大喇嘛神情肃穆地走下毡帐,连曹都察觉出气氛的异样,跟着下了毡帐。

前方,入目所及,遍地土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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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六十五章 渡佛

在稀疏的草甸子上,这一片坟茔地显得格外刺眼。~~~~

这生老病死,是天地万物循环之理,本不算什么稀奇。不过,这些坟头上,长着青草的不过数座,其他的都是黄土,看着还不经年。

曹跟在大喇嘛身后,走进这坟茔地前,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坟头,心里沉沉的。

地上没有长草的缘故,是因不少地方的土地已经被翻过,草根已经被刨去了。

蒙古人的殡葬仪式有很多,土葬就是其中一种,他们也有聚族而葬的习俗。他们在游牧的草原上,选出块向着东方的坡地,在这里修建家族坟茔,用蒙古话来讲,这叫“厚其德”。

在他们眼中,这坟地的穴口要冲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使得亡者能像太阳那样夕落朝升。不管游牧多远,要有家族成员老迈的时候,蒙古人都会赶着马车,往自己的坟茔地来,

他们也在这里做下标记,来宣告这里是自己的“厚其德”。其他蒙古人瞧了,就不会在附近再起坟茔。

如今,没有战乱,为何会有这么多新的坟茔出现?

曹的脑子里,出现了今春口外他亲眼所见的大雪。在京城时,他就听人说起,北边雪灾更严重。

康熙还下旨意往蒙古运粮与派人过来教授捕鱼的法子,当初曹心里还觉得好笑。

他认为这不过是给蒙古王公看的,这所谓朝廷“赈济”的钱米,能使得那些落魄了蒙古台吉们解决灾荒,使得黄金家族的人不会饿死。其他的蒙古牧民,谁会将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

曹正月到口外那次,想到数月后可能会有的灾荒,曾“指点”了简王府的大管事一回,说起这毡子与羊皮生意地“丰厚前景”。

他这般做地本意。就是希望简王府那边插手此事。使得牧民能用手中之物换银子,好度过灾荒。

熬到六、七月,原野上草长鹰飞,万物复苏,想要充饥就不再是难事了。

偌大的草原,那些王府行商们涉足的地方能有多少呢?

大喇嘛已经低声诵起《金刚经》,本是带着几分沉重的经文,用蒙语诵起来。听得人越发心里感伤。

坟茔的不远处。有个破旧的毡包,大喇嘛的侍从已经过去探看,带过来一个花白了头发的蒙古汉子。

若是看头发,他好像是五、六十岁,但是看脸上却没有那么苍老。

那汉子穿着件旧地蒙古袍,身形高大,却是枯瘦地骇人。

他额头纹像是刀子刻的一般。眼神有些呆滞,看到大喇嘛身上的僧衣时,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只听“噗通”一声,这蒙古汉子已经跪在大喇嘛面前,双手手心向上。行着“五体投地”的大礼。

虽然这汉子未必认识眼前这个老喇嘛就是草原上德高望重的“呼图克图”,但是他仍是行了草原上佛教徒最隆重的大礼。

大喇嘛的脸上现出慈悲之色,伸出手去,叫这汉子起来。

这汉子站起身子,看着不远处连绵地车队,面上现出迷茫之色。

大喇嘛询问这汉子的名字,又指了指眼前的坟茔地问其缘故。

这汉子闻言,脸上满是绝望是悲戚。

他的名字叫巴根,是这片“厚其德”的后人。

这新起地坟头里,有几座里面埋的是他的父母妻儿。一家七口。如今只剩下他一人。其他六个。都是因去年的暴雪引起的灾荒与瘟疫饿死、病死的。

其他的坟头,是这片“厚其德”的其他子孙。有不少是他帮着埋葬。

虽然按照习俗,这暴死之人是不能葬在“厚其德”的,但是巴根不忍心亲人的魂魄没有依,成为草原上地游魂,所以才是安葬在此处。

牲畜早已在去年冬天冻死,冻肉吃到今年开春,就早也没有果腹之物。没有马,又无法迁徙,他们只有在附近挖草根果腹。

原想着熬到六、七月份水草肥美地时候,再跟着路过的牧人迁徙,没想到这“白灾”带着草原地,除了牲畜的死亡,还有其他动物的死亡。~~~~^^^^

死亡的牲畜能做成肉干,做牧民的干粮。其他野兽死亡后,尸体却只能渐渐腐烂。

这样一来,又使得草原上瘟疫横行。

巴根一家,在经过饥荒与瘟疫的双重磨难后,相继离世,只剩下他一个。

巴根已经在父母的坟茔边,给自己开了墓穴,想着自己个儿要是熬不过去了,就直接坐过去,倒是也省事。

随着讲述,这汉子已经“呜呜”地哭起来,声音中的凄凉,使得人闻之不由落泪。

大喇嘛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万物皆苦,今生无常,但求来生福报。我的身边,还缺少沙毕那尔(牧奴),你愿意跟着我,听一听《甘珠尔》和《丹珠尔》的奥义么?”

巴根闻言,已经是跪倒,匍匐在大喇嘛的面前,流着泪道:“额毡!”

这“额毡”是蒙语主人的意思,从跪下这一刻,巴根已是从自由人成了大喇嘛的牧奴。

曹站在大喇嘛身侧,看着这一幕,却是有些意外。

原还以为大喇嘛发了慈悲心,要收这汉子做个徒弟,没想到却是收了个心甘情愿任其驱使的奴隶。

再看看大喇嘛随行僧侣、侍者、奴隶等级分明,曹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却多了几分好笑。

这就是所谓“无上佛法”,这其中的等级森严不亚于俗世。

他的眼睛扫过眼前的这片坟地,想着在这草原上还不晓得有多少人因去年冬天的雪灾受难,心里实是沉甸甸的。

那位使得蒙古人畏惧的“博格达汗”,派了不少人到草原上传授捕鱼之法,却是不晓得如今河流里地鱼儿们运气如何……

想来蒙古王公会为朝廷恩赐地钱粮上折子谢恩。^^^^这领民自是“承圣主恩典”。没有因饥荒冻死之人。

这才能昭显朝廷的恩典,康熙的“仁慈”……

到底是占了地广人稀的好处,这巴根家这样的土馒头,许是散落各地,不用再入大家的眼。

不过一两日,这一行中的气氛就缓和起来。

每到日落驻扎的时候,人们虽不能说是载歌载舞地,但是都没有了之前地沉重。

有变化的。只有曹与大喇嘛两个。

曹有些想家了。见识过这辽阔草原与天灾无情后,他开始想家了。

做历史的旁观者,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就是他之前的追求么?如今,却是“代入感”越来越强。

有的时候,他不禁生出负疚感。

要是自己能想到“大灾后必有大疫”,再想出应对之法来。那会不会使得这世上少死些人?

每想到此处,曹又觉得自己可笑。难道自己是万能的佛祖么?想着要普度众生?

就是康熙那样地君王,大喇嘛这样的高僧,都是因利益不同,所看的、所照拂的民众都有不同。

自己这边。却是一不小心,站在云层上,俯视众生,真真是个博爱。

人活天地间,都当背负责任,自己的责任到底是什么?

这负疚感与滑稽感交叉轮换,使得曹变得有些迷糊了。

大喇嘛之前也是沉寂,发现了曹地迷惑后,却来了精神,又开始在曹面前宣传“戒、定、慧”来。

“觉而不迷、正而不邪、净而不染”。以六度修福慧资粮成就佛陀色、法二身。以“无二正见”破除三界烦恼障蔽……

“嘟噜嘟噜”的蒙语经文,听得曹的耳朵都“嗡嗡”响。

甚至在他做梦的时候。都梦见这大喇嘛在讲“功德圆满”、“来世善报”。

这一番轰炸下来,却使得曹从迷糊中变得清醒起来。

不是他不敬重大喇嘛,亵渎佛法,而是每每听到大喇嘛一本正经地说“戒、定、慧”这三个字时,曹都能很不晓事地想到另外三个被曲解的字。

想到那三个字,再看“戒、定、慧”,这口号就只是口号了,渲染力减了不少。

不晓得是他慧根不深,还是他生性凉薄自私,他终是收起自己的“慈悲心肠”,气定神闲地浏览起杭爱山下的景致来……

大喇嘛将曹的变化看在眼中,似乎也察觉出他的坚定,心里终有不甘,同曹说起佛来。

曹只是听着,有时候见大喇嘛太过得意的时候,也将清凉寺那边听来地卖弄一两句。

大喇嘛初是发怔,随后却像是启蒙地顽童,追问起禅宗修行细节,对比其与黄教显密双修的不同。

曹虽不是和尚,也不是居士,但是自小在老太君身边耳濡目染,加上去寺庙地那几年,对禅宗修行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大喇嘛听了,都是沉思,随后对比出两种修行方法的差异与优劣来。

说起这些,曹对以修行“戒律”为主的显宗没什么兴致,最留心的就是那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密宗双修”了。

喇嘛教虽说不娶妻、不杀生、不喝酒,但是却不戒色、戒荤。

按照曹后世所知的说法,这所谓的“密宗双修”,就是男女修行,就是滚滚床单什么的。

不晓得是不是大喇嘛年老体衰,有心无力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他身边服侍起居的多是僧童,管理外事的则有仆人管家。

其他的僧侣,有几个年长之人,却是帐篷里带着年轻女奴的。

因这个,赫山与仕云他们私下里还曾说过一遭,嘴里说着不堪。心里却也是羡慕的。

曹到底年轻气盛。如今算算日子,又是离家两月。

换作其他人,还有沿途蒙古女奴待客地机会。===曹在大喇嘛身边,又是背负圣旨,还有顾忌“西北军情”,这“天使”地架子还是要端的。

杭爱山南麓,没有了北麓的荒凉,水草最是肥美。这边聚居的蒙古部落也有不少。其中。有些蒙古王公台吉都修建了府邸定居,生活饮食汉化许多。

直到了这里,曹才听到朝廷的消息,知晓有不少喀尔喀兵调到这边驻扎,以防策妄阿喇布坦兵的北上劫掠。

另外,陕西那边,又调了几千绿营去河朔军前。

策妄阿喇布坦那边没有后勤供给。只要断了四下劫掠的后路,就算没有当面迎敌,这样耗着,也能耗得他们请降。

这样想着,连带着曹的心情也舒缓几分。

别地不说。曹颂还在西北军前,要是战事真惨烈起来,谁也不能确保中军营帐就是安全地。

还有永庆,不晓得这次调兵波及没波及他那边。

这些蒙古王公台吉们,对大喇嘛与曹都甚是礼遇,殷勤的不行。

以至于曹有时都生出几分错觉,这倒不像是出来当差,更像是陪同旅行一般。

自己“陪吃、陪行、陪说话”,这,这也算是“三陪”了。百无聊赖之下。曹就开始琢磨起大喇嘛的“密宗双修”来。

他倒是没有“御女三千”的伟大畅想。不过是想着初瑜身子不算好,这密宗的修炼是瑜伽。多少有健身功能。当然,要是能增加闺房之乐,那也是他欣然盼之的。

要是能学到这个法子,也不算白跟在这“活佛”身边一场。

曹想得美,却是终究只能失望了。

根据大喇嘛的说法,这密宗戒律中有严格规定,不得在非密宗根基者面前讲说密法,否则就是破戒。

另外,也不是说修行了密宗,就能修这个“双修”密法地,

《时轮金刚》里有着严厉而明确的规定:“凡夫人不能作瑜伽士的行为,瑜伽士不能作大成就者的行为,大成就者不能作佛陀的行为。”

曹听了,颇感失望。

说句实在话,要是真学了这“密宗双修”地法门,那他还真有化名着书传世的想法。

食色,性也。

《金瓶梅》自成书之日起,就是,却是几百年也没禁住。《红楼梦》,之所以流传甚广,引得无数人痴迷,同《金瓶梅》流传的缘故差不多。

都是在说“色”,《金瓶梅》说的是“色相”,描绘的市井画面,商贾富户,男女之间裸地偷情交欢。

《红楼梦》说的也是“色”,却像是在勾勒“色

这权贵宅门,主子奴仆,道貌岸然遮掩下的肮脏。嫂子偷小叔子的到底是哪个,就要看官读者自己在心里意淫了。这就是所谓的“淫者见人淫”。

想到这个,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说只是小说言家,但是《红楼梦》中未尝没有曹家地影子。

大家族,人口多了,是非就多了。

看来回到京城后,要同父亲商议商议,将内外整顿整顿。二房地堂弟们那边亦是,到底还都年少,也要多教些,省得在京城的繁华中迷失本心……

还有天佑与恒生他们,也都渐大,明后年就要启蒙了,这教育却是头等大事。

一个家族,面对外界地风雨飘摇不怕,挨过去,总有天气见晴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里面的糜烂。

自己费心八力的,想要曹家少受些风雨,却不能让家从里面败了……

曹寅的脸铁青一片,庄先生的神色也不太好看。曹硕的事已经过去两月,他们两个老家伙也做了后手,却是终究没有瞒住。

曹硕当初典当的东西,有些曹家赎了回来,有些却是死当,早已经让当铺转手卖人。

这其中,有的刻着曹家或者其他能证明出处的标识,落到识货的人手中,自然寻得蛛丝马迹。

宗礼带着曹硕去赌博的时候,还有其他正白旗子弟跟着同往,这些人也不是说能封口就封

因此,自打曹硕出殡后,就有流言散出来。

曹寅已经得了信,已经有御史写了折子,弹劾他“管家不严,教侄无方”。

少一时,曹寅叹了口气,脸上怒意已经淡了,对庄先生道:“是我执着了,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能隐下,有的却是隐也隐不下。我就受着好了,这辈子别的不说,这弹劾经了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这倒是胆子越来越小,连这个都忌讳了!”

庄先生沉吟了下道:“在外人眼中,大人与公子都是温雅良善之人,君子欺之以方,那些个御史不过是为了求名罢了。这睚眦必报的得罪不起,自然要向大人与公子这样好脾气的使劲。大人还需想个法子,免了后患才好。要不然的话,这次是大人,下次保不齐就轮到公子。”

曹寅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能还陪着折腾几回?往后还要儿受着。我这个做父亲的,委实羞愧……”

两人正说着话,大管家曹忠来报,各处的马车已经预备好了,太太、奶奶们都上了马车,太太使人相问,是不是能成行了。

海淀那边园子已经修好,这天气也马上“三伏”,初瑜已经先过去,将婆母的住处料理齐当。

李氏同曹寅商议后,就要举家到城外避暑。为了这个,李氏还专程去了东府,寻思带着兆佳氏同往,也让她散散心。

兆佳氏的病已经养好,但是人却没什么精神,不耐烦动,便婉拒了李氏的好意。

除了曹寅夫妇与孩子们外,庄先生这院子与田氏母子也随同前往。

这边内宅托了紫晶,前院则是有大管家曹忠看顾着,一切都已经吩咐妥当。

曹寅便专程在户部请了一天假,要送家人出城避暑……

去的主子多,再加上各院的丫鬟婆子,就坐了十来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出了胡同这边队伍刚走不久,就听到“驾”、“驾”的吆喝声,几匹快马急驰而至,在东府的门口停了……取0点前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六十六章 博弈

海淀,曹家宅园。

不过月余,太后热河那边已经地赐下两回东西来,上次是杨梅、苹果、人参,这回是榛仁、菱角、藕、野鸡。

每次,都是七阿哥府的管事送来。

七阿哥与侧福晋喇喇氏扈扈热河,自然也少不得给家里与女儿这边预备东西。林林总总的下来,每次都好几车的东西。

因是太后“指名”赏赐,所以初瑜每回都亲自出来使人接了,这次也是如此。

初瑜先是问了七阿哥的身子状况,那管事都恭敬地回了。

这管事在京城暂留后,明儿还要返回热河,初瑜叫人包了银封赏后,随后叫他明日返程前来这边一趟。

她这边还要给太后写“谢恩”的信,还要给父母那边写家书。

管事的走后,初瑜看着摆放在堂上的榛子、新鲜菱角与藕发呆。

虽是太后的孙女,但是祖孙两个见面的次数都是有数的,何曾有过这样的优容?

她不是糊涂人,自是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加上七阿哥的家书上,也曾提过叫她多“孝敬”公婆。

初瑜地温顺性子。七阿哥是晓得地。这边还特意提起。不过是怕她年轻想得少。对公婆有不周到地地方。

想起那日太后地失态。再想起之前与丈夫地猜测。初瑜叹了口气。将礼单拿了。叫喜彩叫几个婆子将这几样抬到李氏处。

太后这般厚赏。委实令人为难。

毕竟是无法揭破地身份。这样引人侧目。却不算是好事。

李氏这边。却是热闹。

田氏与怜秋、惜秋都在西屋陪着说话。孩子们都在外堂上玩耍。

这还是曹寅之前吩咐初瑜的,让她百日间多带着人过来陪陪李氏。省得李氏就睡觉,对身子不好。

这附近虽也有不少权贵的园子,但是李氏因显怀的缘故,不耐烦见外人,往来应酬都是初瑜出面打点的。

初瑜虽有心多陪陪婆婆,但紫晶不在这头。她里里外外需要顶多的还多,这时间上就不宽裕。这实在没法子,她就托了田氏与怜秋姊妹。

田氏、怜秋、惜秋几个,却算是半个自己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性子,不是那种爱调皮爱闹的。李氏平素对她们,也像是自己人待的,倒也能说到一块儿去。

自然,这话里话外。说地多是孩子。

天慧刚学步不算,剩下在妞妞已经五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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