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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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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亲厚几分。

曹看着眼里,心里也暗自着急。

不过衙门里人多眼扎,也不是能说话的地方,看来还要往平郡王府走一遭。

要是被归成了“十四党”,那却是要吃半辈子地苦头。

曹记得十四阿哥与宗室诸王诸阿哥,都是平定西藏之乱时出征的,这次却不晓得康熙会如何安排。

不过,指定不是十三阿哥就是,否则的话十三阿哥也不会沉寂到四阿哥上台。

曹料得不错,康熙却是不能体恤十三阿哥地赤子之心。

康熙手中拿着十三阿哥使人送进来的请战折子,嘴角生出丝冷笑。

他眯着眼睛,想起当年御驾亲政,带着皇子们征讨噶尔丹之事。

大阿哥为先锋官,带领八旗火器营与八旗前锋营等先行,三阿哥执掌镶红旗大营,四阿哥执掌正红旗大营、五阿哥执掌正黄旗大营、七阿哥执掌镶黄旗大营、八阿哥执掌正蓝旗大营。

他正值壮年,他的儿子们如雏鹰展翅,各展手脚,真真是士气如虹。

当初他还得意万分,自认为教子有道。

有史以来,皇家多出纨绔。帝王诸子,一代人中多是贤庸不齐。

像他这般,儿子们各个成才的帝王,这世间能有几个?

不过,随后的断粮之危,使得他察觉出索额图的算计之心。许是才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对二阿哥生出忌惮之心。

他虽然安慰自己,二阿哥诚孝,不干二阿哥之事,多是小人自作主张,但是猜忌的种子却深深种在心里。

经过风吹雨淋。终是长成参天大树。

一手调教的太子,秘密联系驻京八旗武官,难逃“逼宫”嫌疑;曾引以为傲的儿子们,为了那把椅子,都急赤白脸、面目可憎起来。

十三阿哥地这封请战折子,写得热血,但是看在康熙眼中,这却是如同战书一般。

那些逆子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次闹腾起来么?

康熙地面色阴沉。将十三阿哥的折子重重地摔在御案上。

魏珠刚好进来回事儿,听到“拍”的一声,心里不由地一哆嗦。止了脚步躬身道:“启禀万岁爷,四阿哥奉命候见,十四阿哥与平郡王则是递了牌子请见。”

康熙闻言,不由皱眉,随后点点头道:“宣四阿哥进来!”

“!”魏珠应着,躬着身子,倒退出去。

少一时,四阿哥随着魏珠进来,在御案前几步外站定。挑了前襟,跪了下去,口称:“儿臣胤奉旨见驾,皇阿玛吉祥。”

康熙没有立时叫起,眼睛扫了扫御案上十三阿哥的折子,稍作思量,道:“老十三使人上了折子了,你可知晓?”

四阿哥不卑不亢,神色坦然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却是晓得。今早得地消息,满腔热血,虽说有些鲁莽,到底是一分忠君爱国之心。”

康熙冷笑一声,将御案上的折子拿起,掷到四阿哥跟前,皱眉道:“传朕的口谕给他,让他安心养病,这还不到关系社稷江山安危地时候。轮不到他来表忠心……”说到这里。看到御案上有块松石砚,示意侍立在旁的魏珠递给四阿哥。

四阿哥接了砚台。还有些不解其意,就听五康熙道:“这个御砚是朕赐的,你对老十三说,就说我说的,让他先将《孝经》抄上百遍,看看什么是为人子的本份。”

这话说得甚重,四阿哥握着拳头,俯首应了,心里却不似滋味儿。

这样的旨意传出去,十三阿哥就要被定成“不忠不孝”之人。原本就艰难地处境,怕往后会更加难过。

康熙说了这般刻薄的话,自己也有些觉得没意思,摆摆手,沉声道:“跪安吧!”

四阿哥应了,捧着方才赐下的松石砚与十三阿哥地折子,退了出去。

十四阿哥与讷尔苏侯在书屋外,脸上满是几分雀跃。

见四阿哥捧着东西出来,十四阿哥挑挑眉毛,视线落到四阿哥手中地折子上,道:“四哥,这是要搬家不成?看着到是好砚。”

四阿哥笑笑,没有应答,转过身来,瞅了瞅讷尔苏,道:“许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如今正忙?”

讷尔苏只觉得四阿哥的目光分外阴冷,使人不禁生出畏惧之

讷尔苏想起曹地告诫,再想想自己这几日的言行,不由警醒。

“侄儿给四叔请安,侄儿也盼着能学着祖辈浴血疆场,这两日就有些手忙脚乱。也晓得四叔差事忙,要不早当过去请安。”讷尔苏恭恭敬敬地回道。

四阿哥见讷尔苏神态恭敬,心里的不快去了几分,看着他也觉得亲切,神态温煦,道:“有这个心思就好,都忙,不在乎这些虚礼。”

十四阿哥在一旁,瞧着两人的对答,心里颇为古怪,不由地皱眉,低声“咳”了一声。

四阿哥冲十四阿哥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去。

十四阿哥盯着四阿哥的背影,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魏珠出来回道:“万岁爷说了,今儿有些乏了,先收了折子,请两位爷先回去。”

真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十四阿哥想要早些见到康熙,便没有回宫,而是直接留在园子里。

讷尔苏自己个儿,带着贴身侍卫长随。匆匆返回城里。

自己莫不是同十四阿哥走的太近了?

讷尔苏想起之前曹地告诫,再想想四阿哥锋利的眼神,心里甚是堵得慌。

回到府里,就有管事的上前禀道:“爷,曹家舅爷来了。现下正在花厅候着,福晋主子陪着说话。”

讷尔苏闻言,脸上不由添了笑意。真是说不上谁是长者,谁是弟弟?

从年龄上看,曹比他小三四岁,他的心中也是拿曹弟弟般宠的。

到了正经说起话来,曹却是目光犀利、见解独到,让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走到花厅门口,就听到曹佳氏爽朗的笑声:“怨不得母亲要瞒着。瞧着父亲地架势,是当成大喜事的,怕是用不了几日。就要宣扬得世人皆知……”

“什么大喜事,说来听听?”讷尔苏笑着问道。

曹佳氏远是坐在炕上同弟弟说话,见丈夫回来,起身相迎道:“爷不是使人说要晚些才回么?用了晚饭没有,弟也是才从衙门出来,才垫巴了两口饽饽。”

曹也从座位上起身,看着讷尔苏,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见识了十三阿哥的固执,曹对自己地说服能力真没有太大信心。

曹佳氏已经是将近四个月的身子。有些显怀了。讷尔苏扶着妻子地肩膀,让她在炕边坐了,随后对曹笑道:“弟,坐下说话……”自送了出来,面上讪讪的,不晓得该说什么。

曹硕跟在后头,脸上却是惨白。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疲态。

走到马车跟前,兆佳氏止了脚步,转过身来,对吴雅氏道:“嫂子,他们小孩子胡闹,咱们做父母的,却是晓得轻重。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那不是毁了两个孩子的后半辈子么?今儿我先回去,明儿我还来。就是哥哥嫂子怨我。我也厚着脸皮来接媳妇了……”

吴雅氏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问道:“姑奶奶。不是我多事,只是关系到如慧,少不得要问上一句。听说女婿屋里有个极爱的丫头有了身子,不知她现下……”

兆佳氏闻言,瞪了边上的曹硕一眼,而后才对吴雅氏道:“什么极爱不极爱地?她也配!不过是个岁数大了、有了心眼地贱蹄子罢了!好好地爷们,都叫她们这些臊蹄子给拐带坏了,委实可恨。我已经使人都打发出去了,嫂子不用搁在心上。”

吴雅氏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大家行事,万没有叫下人爬到主子头上地道理。我就说么,女婿是个好性的,要是没有人挑唆,小两口也闹不到今儿这般地步。”

“是啊,是啊,还是嫂子是明白人!”兆佳氏激动之下,伸出手去抓了吴雅氏地胳膊,道:“哥哥却是恼我了,还要嫂子替我说项才好。”

提到丈夫,吴雅氏有些尴尬,小声道:“他怕是三分怪姑奶奶,七分怪如慧呢。这些日子,行了家法,也没少给如慧苦头吃。”说话间,带着几分心疼。

兆佳氏神色一僵,道:“如慧还小,有什么可怪的,哥哥真是的。”

姑嫂两个却是一阵缄默,有些不晓得说什么好。

兆佳氏看看天色,已经是不早,便对吴雅氏道:“嫂子,那我先回去,明儿再来。”

吴雅氏想着女儿这两天态度决绝,没有丝毫改口之意,也怕逼迫太过,出什么闪失,忙道:“姑奶奶听我一言,不必见天来,总要让孩子缓和两天,我同你哥哥再好生规劝,过两日有了消息,给给你那边去信才妥当。”

兆佳氏犹豫了一下,也晓得别无他法,便笑着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就劳烦嫂子了,那我就等嫂子的消息了。”

吴雅氏点点头,兆佳氏扶了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曹硕在吴雅氏面前俯身别过,上马护着兆佳氏的马车回府。

吴雅氏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府,脸上却没了笑容样。

丈夫固执,女儿吃了秤砣似的,要想让孩子们将断了的姻缘续上,也委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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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七章 暖心

曹家,东府,内院,正堂。

静惠随着绿菊走到院子中,便听到兆佳氏高亢的声音道:“混账行子,这都是为了谁?我老脸都不要了,你还满心地惦记那个骚蹄子,你非要将你老娘折腾得闭眼了你才消停么?”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不是。添香是受了儿子的拖累,她肚子里又有了儿子的骨肉,儿子求您了。”曹硕的声音暗哑与悲痛。

静惠不由地止了脚步,带着疑惑地看向绿菊。

绿菊神色讪讪的,却是不晓得该如何辩解。总不能实话实说,这母子两个吵了半晌了,实在争执不下,才打法她去请二奶奶过来吧。

“拍”的一声,就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兆佳氏带着几分恼意道:“我说话是放屁么?我答应你,留她一条贱命,自不会为难她。你这般捉妖,是恨我还不死?这是盼着我嘎嘣死了,你就逍遥自在了?”

“母亲,儿子不敢,儿子……儿子……”曹硕哽咽着,声音越来越低。

绿菊站在廊下,看着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静惠,心神也是一禀,扬声道:“太太,二奶奶到了!”

屋子里一片沉寂,随后听到兆佳氏没好气地道:“既是到了,还不利索进来,还要我出去迎不成?”

绿菊挑了帘子,侧立一旁,请静惠进屋。

西屋里,兆佳氏坐在炕边,身子板得端端正正,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寒的像是能刮下二两霜来。

曹硕跪在兆佳氏跟前的地上,耷拉着脑袋,露出额上乌青一片。

静惠的身子往下矮了矮,道:“太太安,您叫媳妇?”

兆佳氏眼皮也不抬,“嗯”了一声,道:“先前我吩咐你使人将那个狐狸精送到庄子去,你是怎么安排的?这边咱们曹三爷没了心肝宝贝儿,这急赤白脸。要寻我算帐,这是要翻天了!”

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她已经是满脸通红,不禁“咳”了起来。

丫鬟们在门外候着,屋子里除了她自己个儿,只有跪在地上地曹硕与侍立的静惠。儿女双全,两人也算是有福气地,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而后,出了曹失踪被绑架之事。

待李氏去杭州接回儿子后,琉璃已经开脸,成了姨娘。在以后,李氏地心思就都搁在儿子女儿身上,不再惦记着生孩子了,这碗就使人收了起来。

这一转眼,已经是十好几年的事了。

李氏看着那碗璧上白白嫩嫩的童子,不由地有些失神。

初瑜侧身坐在炕边。轻轻地揉着李氏的腿,轻声道:“太太,不只老爷高兴,姑奶奶与大爷也高兴呢,三妹妹还没得了信儿,要不然也会过来。”

李氏闻言,忙将手中的燕窝撂下,想要说话,又怕外头的曹寅父子听见。便竖起手中,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初瑜捂了嘴巴,有些不解,就听李氏轻声道:“老爷已经是胡闹了,你们还要跟着推波助澜么?三丫头那边,别使人送信儿,没得叫亲家太太笑话,这叫什么事儿……”

初瑜点了点头,想到平郡王府那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太太,就是咱们这边不使人送信。还有平王府那边,许是瞒不住……”

李氏闻言,脸上露出沮丧之色,无奈地叹了口气,面上欢喜不起来,喃喃道:“天佑今儿还问我为啥不抱他,这事儿闹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曹道:“母亲,别再唉声叹气地,父亲会担心地。我们都是母亲地孩子,有了同胞小兄弟或者小妹子,只有高兴的,这是好事啊。母亲也当欢喜起来,心情这般抑郁,对大人对孩子都不好。”

是曹与曹寅父子进来,初瑜已经起身,避到一边。

李氏嗔怪地瞪了曹寅一眼,终是不忍儿子担心,挤出几分笑意,道:“儿无须担心,我没事,这些日子辛苦媳妇了。又要照顾我,又要照顾几个孩子,你当好生谢谢她。”

曹尚未说话,曹寅对初瑜道:“委实辛苦你了,往后我从衙门早些回来,下晌太太这边就我来照看。”

初瑜被闹了个大红脸,忙低下头道:“不辛苦,都是媳妇当做地。”

曹走到初瑜身边,见她这些日子早起晚睡,下巴都熬尖了,也有些心疼。

曹寅已经坐在炕边,瞧见炕桌上的半碗燕窝,皱眉道:“这是害喜了,总要多吃些才好。既是不耐烦吃这个,叫厨房给你下碗牛筋面如何?记得你原来就爱吃那个的。”

“老爷……”李氏见丈夫絮絮叨叨的,也不怕儿子媳妇笑话,实在是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曹听着,却是已经有些饿了。

从衙门出来后,他去了平郡王府,被平郡王拉着吃了几盅酒,没吃什么东西。

现在看着老两口相处的模样,再呆下去却是太不知趣。曹忍了笑意,对曹寅与李氏道:“父亲,母亲,不早了,二位也早些歇着,儿子与初瑜先回去了。”

李氏“嗯”了一声,道:“回去吧,也去看看孩子们歇了没有。这几天,你们也不得空,孩子们都放羊了。”

曹寅则是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别忘了跟外头地丫鬟吩咐一声,叫厨房下一碗……不,我也饿了,下两碗牛筋面送来。”

“是,晓得了。既然母亲爱吃的东西,那儿子也借借光了,正好想吃宵夜。”曹笑着应了,同初瑜两个出去。

事情揭破,虽说李氏现下还有些不自在,但是毕竟过了明路,这请太医诊脉也好,用补品调理也好,都使人心中有数。

曹与初瑜两个,都是松了口气。

回到梧桐苑,看看座钟,已经是亥正二刻(晚上十点半)。夫妻两个见东屋的灯还没熄,就轻手轻脚地进了东屋。

地上地灯没点,只有炕桌上点了盏琉璃灯。

天慧的坐在炕头,手中推着摇车。天慧却是不肯睡,嘴里咿咿呀呀的,不晓得说什么。

天佑与恒生在炕梢,天佑已经睡熟,恒生却是睡眼朦胧地坐在那里,看着炕头的方向,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嘴里嘀咕什么。

恒生的就是当初蒙古老福晋送的家奴,嗓门有些大。

因天佑已经睡了,她不敢应声,就是轻轻地拍着恒生的后背,希望他能早点睡。

听到动静,见父母进来,恒生脸上多了笑模样,站起身来,长着小胳膊,往炕沿来。

曹忙上前接了,恒生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上,小胳膊使劲地搂着,不肯撒手,丝毫不怕他身上的酒味儿。

他只是跟父亲亲热,一声都不吭,显然是怕吵到哥哥与妹妹。

们都想要行礼,被曹挥手止住。

天慧渐渐地止了声响,睡着了。初瑜给女儿掖好被子,又到天佑跟前,将他身上地小被儿拉了拉。

恒生这番折腾,倒是比刚才清醒了不少,眼睛亮亮的,看看曹,又看看初瑜。

看这小家伙没有困意,曹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直接将他抱到西屋来。

恒生的跟出来,有些手足无措,不晓得如何是好。

曹侧过身子,对那道:“你先歇吧,今晚天佑在这屋睡。”

应声下去,恒生才皱起小鼻子,在曹的身上闻了闻,用小手在鼻子前煽了煽,奶声奶气道:“臭!”

曹见他这虎头虎脑的样子,将他放在炕上,不禁莞尔,道:“好汉子,就是要有酒量。恒生不是说要做大将军么,不会喝酒怎么行?臭是臭,恒生要不要喝?”

在这之前,曹曾用筷子头沾过酒,喂过天佑与恒生两个。

恒生不晓得记不记得,但是听到“酒”字时,却是条件反射似的,小脖子一缩。

初瑜已经吩咐完人去厨房准备吃食,又叫人去抬了木桶与洗澡水,随后走到炕边对曹道:“额驸,既是乏了,就泡个澡,也能解解乏。”

说着,她又伸手摸了摸恒生,轻声道:“恒生想吃东西,还是想睡觉?”

恒生歪着小脑袋,小脸皱皱着,半晌才小声回道:“母亲,要喝酒……”月票、推荐票。明天起点年会,大神们都去桂林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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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八章 侧目(上)

直待吏部尚书出京两日,才有消息传出来,道是在陛辞之际,康熙口谕,“军机大事、不宜迟缓、尔至彼有应调遣之事、不必请上”。

这却是有军中自专之权,岂能不令人眼热?

只要这趟差事不出纰漏,那么富宁安的品级就要往上升一升。

吏部尚书已经是从一品,再往上升一升就是殿阁大学士。富宁安的父亲,是已故武英殿大学士阿兰泰。

阿兰泰也曾任过吏部尚书,如今富宁安也算是子承父业,在吏部尚书任上做的津津有味不说,这眼看大学士也不成问题。

说起富察氏,是满洲大姓,八旗皆有分布。

像与曹家有姻亲的傅鼐,是镶白旗,祖父是开国名将、保和殿大学士额色泰。

还有大学士马齐家族,所在镶黄旗,其父是康熙朝早年的名臣,力主撤三藩的户部尚书米思翰。

这富宁安所在的富察氏,是在镶蓝旗,祖孙三代都是康熙朝的臣子。其父阿兰泰,更是早年的名臣之一。在噶尔丹叛乱时,曾随御驾西征,在御前总理军务。

富宁安年轻时在御前任侍卫,后来外放到军中。等他父亲过世,丁忧起复后在转为文官。

派出这样的大员,总揽军政,不只有康熙的器重,也同他之前军中履历有关。

要不然地话。派出一个书呆子十足地官员过去。纸上谈兵。那康熙也放心不下。

兵部这边。司员们是小声议论。那些王爷郡王则是毫无顾忌。都不禁叹富宁安好运气。这不只关系到仕途。还有军功在里头。看来他地爵位也要再升一升。

太平了小二十年。昔日三藩之乱、收复台湾、平定噶尔丹叛乱。对于这些年数不大地王爷来说。都是太遥远地事了。

满人尚武。不管是王公宗室。还是名门世家。这家族荣誉多是来在战功。

作为满洲男儿。他们除了讲究个吃吃喝喝。也盼着能有机会一展拳脚。给子孙后代赚些军功。

曹没有那么热血。但是职责所在。也不敢在这个关紧地时候出纰漏。

从兰州到西安,从西安到京城,从归化到京城,为了保持军情畅达,这三条官道上的驿站要补充马匹人手。

虽说曹这个兵部郎中,同任户部郎中时品级一样。都是正五品,但是差事还有有些不同。

户部郎中,一个司只有一个。算是个小头头。

兵部这边,车驾司却是除了曹,还有两位郎中,一位是宗室,一位是汉郎中。另外,作为辅官的员外郎,则是有四人,宗室一,满人二。蒙古一。

下边还有满汉两位主事,一位宗室笔帖式,十九位满、蒙、汉军笔帖式。

总共,不到三十人的车驾司,就有三位宗室职位。剩下八旗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都齐全了。

这其中派系林立,感觉扯脖子吆喝地人多,干实事的人少。

现下的宗室郎中申穆德是庄亲王府的旁支,身上袭着奉国将军的爵,三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很是勇武。

汉郎中则是科班出身地一个老学究,五十多岁的年纪,姓李,单名一个运字。

自打考中进士后,他便留在京中做官,前后也二十来年,但是乡音始终不改。

他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淮阳音,不是“末(没有)”。就是“忙(马上)”。要不就是“多晚子(什么时候)”、或“这骨(这里)、”、“那骨(那里)”的,听的不少人直咧嘴。

曹在南边待了多年。对于淮阳话虽不会说,但是听起来却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一来,倒是解放了大家。每每李运要说什么的时候,众人的眼神便齐刷刷地瞅向曹了。

李运的年岁同庄先生差不多,曹对这个喜欢较真地小老头也就生不出恶感。遇到他要说什么,都仔细地听了。

一来二去的,李运倒是越发乐意同曹说话,这衙门里淮阳话就“扒拉扒拉”的老能听到了。

到了最后,连新来地笔贴氏也会来一句“那歪那歪(哪里哪里)”。

曹并未刻意拉拢,但是因李运的缘故,却使得不少人觉得这位上官待人和气。

不管背后的家族如何显赫,自己带着多高的爵位,在车驾司的排班中,宗室郎中为首,其次是满郎中,随后为汉郎中。

申穆德身上的爵位不过是三品,或许在旁人面前能端起架子,但是在曹身边却是不能。

不管是和硕额驸,还是曹身上带着的子爵,都比申穆德的爵位高。

申穆德不知是顾忌曹的身份,还是估计到讷尔苏地面子,态度还算是客气。

虽说上朝时排班宗室郎中在前,但是曹所补的这个满缺是车驾司的掌印郎中。这点他还算是比较满意,有了这个,想要做什么,也能名正言顺拿主意。

要是两位郎中真出面干涉他的决定的话,曹想要做什么也难,那就要请上面的堂官裁决。这样一来,就得需要三人齐心协力的局面。

不管实质关系如何,三位郎中起码表面上要“齐心协力”。

李运乐意同曹唠叨,申穆德是武人作风,平素里嘴巴抿得紧紧地,鲜少主动插手公务。

这样一来,曹行事便宜不少。

就想要核查西北驿道、以保军情畅达之事,申穆德与李运两个听了,都别无二话,点头赞好。

不过,在问及所派人选时,这两位都有些踌躇,话里话外询问曹定下没有。

曹出仕了六、七年,不是毛头小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然是顺水推舟,请两位郎中各举荐一人。左右是要派出三路人马,曹也没有排挤同僚、施恩下属的私心。

就连这核查驿路地折子,曹也是请了申穆德与李运联名。

经此一事,申穆德的嘴巴虽说仍抿得紧,但是在曹面前,脸色还是好看虚度。李运则是在落衙后。一并出衙门时,对曹说句“小伙”,带着几分长辈的亲切。

这折子由兵部尚书递交康熙,康熙批复后,车驾司这边四月十八就派出司官往归化、西安方向去,核查沿途驿道现状。

京城这些日子,处处是请战声。

上到王爷贝勒,下到八旗丁甲,就是车驾司这边。也有不少满洲与蒙古笔帖式想要弃笔从戎,披甲杀敌。

曹家虽说是包衣出身,但是早年也是军功起家。

有人见曹纹丝不动。对于军情大事不怎么上心,只关注份内的琐事,不禁也好奇发问,道:“大人,如今去西北总领军务的富大人早年在御前任侍卫,听说大人早年也在御前任侍卫。都是侍卫出身,大人好像并不热衷武事?”

虽说已经是婉转说辞,但是话中难掩失望之色。

曹却是平静如昔,道:“打仗打的是什么?厄鲁特人打仗要劫掠。因为没有供给,没有后路,朝廷的将士却有国力支持。兵部也好,户部也好,这个时候,各项供给都是供给。没有上疆场,不能披甲杀敌又如何?这边多流汗,前方将士就能少流血。确保驿道迅捷、军情畅达,是车驾司能做地。也是当做的。做到了,没有军功,不逊军功;做不到,没有军法,亦是罪人。”

曹不晓得那个年轻人听懂了没有,他这边也没有再闲着。

接下来。他开始带人查八旗牧场地账册,将其中成年尚未出栏地马匹数目统计出来,好接下来添补驿道或者是预备军中之用。

上行下效,曹这个主官既然埋首案牍。那下边的属官也不好偷懒。

一时之间。车驾司上下地办公氛围甚是良好。就是那些习惯了上班时间喝茶嗑瓜子扯闲话地满员,如今也是昂首挺胸。将账册翻得“啪拉”、“啪啦”响。

曹说出的几句话,在车驾司中迅速传开。

“这边多流汗,前方少流血”、“驿道迅捷、军情畅达”,说起这些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生出无比自豪的荣誉感来。

就连之前无心公务、想要披甲杀敌的几个笔帖式也熄了声响,埋头苦干起来。

由车驾司到兵部,原本已经浮躁的人心渐渐平息下来。

曹只做了他当做的,但是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同一般。

他一方面心思,要做好手中的差事,一方面还要费心筹划那三年千万白银地赚钱路子,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其中,心思最复杂的,怕就是担任车驾司员外郎地纳兰承平了。

当年的恩怨,始终没有正式化解。

在他嫉恨曹的同时,也在暗中防备,担心曹公报私仇,给他穿小鞋。

不想,防备多时,曹却是丝毫没有异常之处,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没有刻意刁难于他。

在松了口气后,纳兰承平的心里却越发愤怒。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觉得曹这小子实在是过于傲慢,竟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岂不是“欺人太甚”?

虽是满心抑郁,但是纳兰承平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忍耐。

以曹目前的身份,岂是他一个小小员外郎能撼动的?

要是真招惹了曹,就算曹没有还击,但是其父、其姐夫、妹夫什么的,哪个出面,都能料理得了他。

曹差事做的越是得心应手,受到的称赞越来越多,纳兰承平就越发觉得苦闷。

数日之间,他地头发就掉了不少,原本就不粗的辫子更细了,看着人也失了精气神。走路都开始打晃。

旁人见了纳兰承平的样子,都唬了一跳,还当他病了,劝他请假歇着。

纳兰承平好强,自是不肯,结果一时站不稳。迷迷糊糊地摔了个跟头,闹了半脑门子血,被人扶了回去,这才开始休假。

只是卧病在床这些日子,他也睡不安稳,看着房梁嘴里念叨的都是曹的名字。

真真是咬牙切齿,嫉妒到心肝肺肠都疼了。

夜半无人时,纳兰承平也想过,自己当初要是不算计曹。而是与之为友,情况又如何?

沾不沾光且不说,这侍卫的缺却是不会丢地。六年了。就算熬不成一等侍卫,二等侍卫是不难的。

那是御前的正四品,放出宫去为官,就算不出京城,正三品地前锋参领、护军参领、骁骑参领,都不算难事。

加上平郡王府与淳郡王的关系,还有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的照拂,那他纳兰承平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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