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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敬罗衣后敬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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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生意照样红红火火,一些等不到座位的客人索性就捧着一碗甜品直接站到外面的街道上吃。
  文商的视线在那群食客中一扫而过,最后又倒了回来,停留在穆远身上。
  文商之所以注意到他,原因有二,站在外面的食客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只有穆远是只身一人,再者他那身干净清爽的邻家男孩打扮,好看,活力十足,且给人心头带来一抹说不出的舒服感。
  文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是他的菜,可又隐约觉得那人有点熟悉,是不是曾经见过?文商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搜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跟那个男孩气质对的上号的人。
  那个男孩低头看着碗里的甜品,独自在笑,笑着笑着,时而又流露出些小伤感的表情,文商的视线有些挪不开了。
  一声尖叫打破了现场的轻松氛围,外面的马路上发生了一起小意外,有个小男孩为了追宠物跑在了路中央,关键时刻,穆远飞冲了出去,将孩子和宠物一并抱了回来。
  穆远做了一件好事,却因为无心之过泼脏了文商的车子,此时正被他们家司机问责。
  目睹了全程的文商离开座位,朝着那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近距离看清楚穆远那张脸的时候,文商心里微怔了一下,脑海中当即浮现出那个暴发户形象。
  同一个人?好像又不对,可眼前这个男孩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气质,都跟那流氓暴发户相差甚远。虽然有着一样的脸,可乍看之下,怎么也是男孩比较年轻。
  最后文商还是没有将眼前的男孩当成是穆远,他的判断依据是男孩的手臂,干干净净的,寻不着一星半点的纹身痕迹。
  “没关系,他不是故意的。”文商转过身对司机说,“刚才发生了一点状况,他为了救人才不小心把我的车弄脏,你不要为难人家。”
  既然老板都不予追究了,司机便也笑着点头附议。
  死变态终于回来了,这是穆远的第二个感想。
  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呆愣地看着面前的文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中那叫一个费解,这死变态不是跟自己不对盘来着?今儿态度咋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丫是吃错药还是脑抽风了?
  穆远还在纳闷这是咋回事,好一会儿才猛地意识到自己那身跟往日截然不同的“特殊”打扮,文商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徘徊,那感觉就像是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让对方看了个一干二净似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穆远故意别开视线不去望他,这在文商眼里看来就像是在害羞,反倒更让他觉得跟前的人不可能是那个跟自己有仇的暴发户。
  “不好意思,我司机他不清楚刚才的情况,让你为难了。”
  穆远又是一愣,死变态居然会好声好气跟自己道歉?有且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死变态压根儿没认出他,就这智商和眼力见儿,怕不是个傻子吧?穆远想着,忍不住侧过脸去耸着肩膀偷笑,看在文商眼里又成了一种羞赧腼腆的表现。
  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穆远闻声抬头望了过去,一辆黑色的英菲尼迪QX80停靠在路边,贺东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此时正坐在驾驶座上等待。
  贺东英等得有点儿不耐烦,又摁了几声喇叭,示意穆远动作利索一点赶紧滚上车。
  “刚才怎么了?是不是跟别人有什么纠纷?”回去的路上,贺东英问道。
  “那个死变态回来了。”
  “你因为那视频的事情然后又跟他吵架了?”
  “吵个毛线,那死变态瞎了眼,居然认不出来是我。”穆远戳了戳贺东英,问他:“东子,你说我现在这身打扮真的跟平时差别很大么?”
  “但凡第一次看见你这模样的人都认不出你来,你说差别大不大?”贺东英反问道。
  “有那么夸张么?”
  “可不是。”贺东英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阿治第一次见到你这打扮,你开玩笑跟他说自己是穆远的双胞胎弟弟。”
  穆远用力拍一下大腿,“对对对,结果他还真信了,那回可把我给乐死了。”
  “唉,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穆远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同样的灵魂,换了个皮囊就翻脸不认人了。”
  贺东英嗤笑:“你那不叫换皮囊,根本问题出在你那糟糕透顶的粗俗审美上,我说你丫能不能别天天整那套穿金戴银的,跟你对了那么多年,我特么感觉自己的审美水准都被你给拉低了。”
  “切”穆远甩他一枚白眼,“你懂个屁,穿金戴银有啥不好?多拉风多酷帅,出来混就要有点面子。”
  “哟,你还记得自己是出来混的呀,人家不知还以为你是暴发户呢。”
  穆远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头头是道地说:“做人就应该活出自我,不要害怕人家在背后说三道四,哪怕全世界都否定你,你也要坚定不移地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
  “瞎几把扯吧你。”贺东英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辩论,话题就此打住。
  快到午饭的钟点,穆远跟贺东英到外面餐馆吃了顿饭,两人下午都没事情可干,既然出来了,总觉得该干点什么,可两大老爷们逛街就算了,索性到电影院打发时间,穆远一口气买了三场电影,包管看个过瘾。
  文商对那个男孩的惦记仅限于从甜品店到家中的那一段路程,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缘分也点到即止。
  他出差了一个多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他那只名叫奶盖的宠物巨蜥。
  “宝贝儿……宝贝儿?”
  喊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奶盖现身,文商又把屋子上下找了个遍,连个影子都没有,这可就奇了怪。
  他这巨蜥养了七年,身长足足有两米五,就它那个巨型身板,再怎么躲藏起来也不可能彻底隐匿不被发现,文商察觉到不妥,赶紧把平日负责照顾奶盖的佣人叫到跟前询问。
  那佣人支吾了半天,才开口告诉文商,奶盖在他回来的前一天从屋子里溜出去,不见了。
  呕心沥血养了七年的爱宠,突然被人给弄丢了,文商当即怒不可遏,胸口上的那道火气是控也控不住,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猛摔出去,碎冰块和玻璃渣子散落一地,琥珀色的白兰地溅洒在雪白的墙面上,印出一朵绽放的水花。
  “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弄丢的!”文商大声一喝,吓得那佣人瑟瑟发抖,一股脑儿全招了。
  他承认奶盖是因为自己疏忽才不见的,当时奶盖像平时一样到庭院里晒太阳,外面的大门敞开着,他也没在意,一直在那低头打游戏,等他再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奶盖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对不起,文少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我我后来跑到外面,把这附近整一片都找遍了,可……可可可还是没找着,我真的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儿……对、对对对不起……”
  那佣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战战兢兢地向文商哈腰道歉,连说话都紧张到有点结巴。
  文商懒得再听废话,当场给他下了辞退通知,马上打电话呼叫人手过来帮忙寻找走丢的巨蜥。
  通过调取路边的监控视频,文商很快便锁定了目标,奶盖是被两名开面包车的偷狗贼顺手牵羊带走的,从视频中看到,当时那两名偷狗贼正开着车从奶盖旁边经过,车子突然停下,其中一个男的拿起一根套狗的杆子圈住奶盖的脖子,将它强硬拖拽上车,一溜烟儿离开了现场。
  这样的偷狗案件文商在电视新闻里看过不少,歹徒开着车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肆作案,为避免后续的一些麻烦,那些不幸被杆子套中的狗,一拖上车基本是直接就勒死。
  奶盖是昨天被绑走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多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文商的心不由得凉了一大截。
  那两名偷狗贼的住处被揪了出来,文商立刻带上人马赶往现场,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破门而入,屋子里有一堆偷狗的作案工具,显然是惯犯。房角处放了几个狗笼子,里面装着的都是冰冷的狗尸体,有流浪狗,也有戴着项圈的宠物狗,但是文商没看见奶盖。
  文商轻轻挥一下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马上领会文商的意思,走上前去将那两名偷狗贼捆绑在椅子上。
  “你们到外面等我。”文商一声令下,现场除了他和那两名偷狗贼以外,其余人全部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文商来回踱步了一阵子,他弯下腰身,捡起地上一根木棍,那是偷狗贼专门拿来打狗用的,整根棍子都沾满了风干的乌黑血迹。文商二话不说,直接开干,一棍子甩过去,狠狠地打在其中一个家伙的脸上,痛得那人哭爹喊娘地叫唤求饶。
  文商视若无睹,完全把跟前的两个人当练拳的沙包,每一拳一脚下去,都是用的最狠劲的力道,揍着揍着,他忽然停了下来。
  身上的西装太过碍事,他干脆将外套和衬衫全部脱下。大概是贵族的家庭背景给别人带来一种既定的印象,在大家眼里,文商永远是文礼彬彬的优雅绅士,然而事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掩藏在那身西装底下的是一头吃人不吐骨的凶烈猛兽。
  那两名偷狗贼被揍到面青鼻肿,头破血流,文商才淡淡地开口:“说,昨天那只巨蜥去哪儿了。”
  冰冷无情的声线听得人心寒发抖,那两名偷狗贼再也招架不住,该说不该说的全部给招供。
  文商拾起衬衫西装离开屋子,转过身去的时候,赤裸的后背上赫然盘踞着一只怒目瞪视,獠牙尖锐,杀气腾腾的下山虎纹身。


第8章 
  贺东英由于中途有事,第一部电影才放到一半就走了,穆远自个儿留下继续观看。 
  从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是晚上八点,穆远饿得肚皮咕咕作响,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东北饺子馆解决晚餐。
  跟门可罗雀的饺子馆相比,它旁边那家特色菜饭店的人气可谓异常旺盛,一群人围堵在饭店门口,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穆远好奇心作祟,也跟过去凑个热闹。
  平时为了吸引消费者们的眼球,这家店会把各种各样的活食材放在外面供人参观,各种各样的蛇类,稀奇古怪的海鲜等等。
  眼前这条关在铁笼里的泽巨蜥是店家新弄到手的食材,此时正在现场公开出售,店老板对爬类毫无研究,这只泽巨蜥落在他眼中只是能吃的肉,论斤叫卖。
  然而大部分人都只是来看热闹的,觉得长这么大的蜥蜴有些罕见,热闹看够了,照也拍够了,就纷纷退散,剩下老板站在那扯着脖子喊了半天,难免有点自讨没趣。
  现场的围观群众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穆远走上前去,拍了拍老板的胳膊,指着笼子里的巨蜥,对他道:“老板,这个卖给我吧。”
  老板眯了眯眼睛,心想只有一个人买,量太少的话自己还得倒贴人力宰割,那不划算,于是说:“你是整只要是吗?不是整只的话我可不卖。”
  “我当然是整只要!”
  早几天穆远的朋友请他去山庄吃饭,吃的就是蜥蜴宴,他本以为蜥蜴肉不过如此,可尝了一次之后,就一直对那滋味儿念念不忘。看着眼前这只又肥又大的蜥蜴,穆远心情异常雀跃,那口水简直要从嘴里留到下巴去。
  老板一听他说整只买下,心里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请进来坐,我给你弄个最好的包间, 马上让厨师给你宰蜥蜴。”
  “不不不……”穆远伸手拦住他,这店的手艺没尝过,保险起见,还是带过去那家山庄烹饪比较好。
  他对老板说:“我打包,微信还是支付宝转账?”
  “都行都行!”老板笑嘻嘻地搓着手,“只要你有钱就行。”
  店里不包邮,穆远付过钱给老板,让他们帮忙把笼子抬到路边一个没那么引人瞩目的地方,便打电话给阿治。
  “喂?老大,什么事?”
  “阿治,你找几个个头大一点儿的人开车过来这个地址:XXXXX”
  阿治听完以后的第一反应是以为穆远要跟别人打架,于是道:“要不再找多一些人吧,我让大伙儿把工具全部捎上。”
  “啧,大爷的……我啥时候跟你说过我要开拖(打架)了?让你们过来帮我搬运东西呢!记得开一辆商务车过来,不然到时可要装不下。”
  “好的,我知道了。”
  阿治又问:“老大,你要我们帮你搬运的是什么?”
  “问那么多,过来你就知道了。啊,还有个事,你跟兄弟们说一声,让大伙儿过去怡和山庄拿几围桌子,今晚老大请你们吃顿丰盛的!”
  文商按照那两个偷狗贼给的信息,风风火火赶到那家特色菜饭店,一进门口,不等服务生向他询问,他就径直冲到前台。
  前台的小姑娘见是一位帅哥,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被帅哥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文商不废话,直接问她:“昨天你们店里收购的那只蜥蜴在哪?把它交出来。”
  那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在命令。
  “刚才有一位客人把它买走了。”
  文商一听,重重的一拳垂落在桌面上,吓得那小姑娘大气都不敢喘。
  “多久之前的事?”
  “就刚刚。”
  “说具体时间。”
  “大概十分钟之前吧……”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文商咄咄逼人,那小姑娘快要被他问哭了。
  “我……我不太清楚。”
  “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
  文商当时赶时间,顾不得跟饭店老板算账,这一笔他先记下来。
  根据店老板说的,那位买下奶盖的客人就在街尾拐角的地方,貌似是在等人过来搬运,但愿对方现在还没离开吧。
  文商迈开大步火急火燎地狂奔。
  这会儿,穆远正美滋滋地蹲下‘身,捧着腮帮冲笼子里的泽巨蜥一个劲儿傻笑,还时不时把手伸进笼子里戳一戳人家的身体,琢磨着待会儿该让厨师拿去红烧好还是炖煮好,要配什么样的调味料。
  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对铮亮的皮鞋出现在他面前,往上是一双穿着西裤的笔直长腿。
  “这只巨蜥是你刚才买下的么?”
  穆远抬头望去,目光和文商对视上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傻了眼。
  文商也没想到买下蜥蜴的会是他,这是同一天里第二次跟这个男生相遇。
  他指了指笼子里的奶盖,开口道:“那是我养的宠物蜥蜴,昨天我家里的饲养员没留神把它弄丢了,被人拐走买去饭店里。”
  穆远眨了眨眼睛,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刚才听那店老板说有人把它买走了,是你买的吗?”
  啧,这个死变态,连养宠物的口味都那么重,干他娘的,真不知道跟这死变态什么孽缘,走到哪儿哪儿都能碰见他。
  如果穆远知道这蜥蜴是文商走丢的宠物,那打死他也绝对不会买的,这下子好了,人赃并获,咋整?
  穆远心中蓦地紧张,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文商认出自己,不然的话,他那段偷拍视频就别想要回来了。
  穆远含含糊糊“啊”了一声,事实上他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文商就当他是肯定了。
  本来还一肚子火的,看到这个男生,文商的火气不知怎的就消沉了下去,说话语气也变得平缓了,“我们今上午见过面,还记得吗?”
  穆远暗自庆幸没有暴露身份,他没有回话,只轻轻点一下头。
  文商又问:“你买它下来是要干什么?”
  演戏演到底,既然死变态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份,穆远也将错就错,他思索了两秒,开口说话的时候,故意让嗓音换了个调调,和颜悦色道:“那个……我刚才路过这边,看见这只蜥蜴要被人宰来吃,觉得它有些可怜……嗯……所以就把它买了,打算拿去放生。”
  末了还不忘抿一下嘴唇装腼腆。
  穆远这人,天生戏多,别的事情不敢说,论戏码,那是一套又一套。小的时候,穆远特别向往穆华峰的黑道身份,对他的言行举止各种效仿,但穆华峰不喜欢他这样子,好的不学净学这些坏的,于是见一次打一次,挨过数次体罚,后来穆远终于学乖了,在穆华峰面前,他永远是一副安分守己的乖巧好学生做派,一到外面就化身狂犬彻底撒野。穆远闯过不少祸,但每次有人上门讨伐,穆远就摆出一副无辜的委屈样儿躲在穆华峰身后,有时候对方把他逼急了眼,他就装哭,穆华峰特别吃这套,他对侄儿“乖巧听话”的本质可以说是深信不疑,认定那些上门问责的家伙都是因为他黑道身份,所以才存心过来找他侄儿的茬,管他三七二十一,统统骂走,谁要不肯走穆华峰就亲自动手“请”他走,久而久之,那些“告状”的人再也没出现过。
  用现在的网络热词来说,戏精本精真是非穆远莫属了。不过后来穆华峰离开了,穆远也不再兜着藏着,坦坦荡荡流露出原本的火爆性子,乖乖仔的角色虽然丢了那么多年,但毕竟是穆远的拿手绝活,那演技还在的。
  “谢谢你救了他。”文商发自内心的表示感激,看见穆远那副略带怯意的羞赧模样,他有些忍不住,轻声一笑。
  穆远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之前见过文商笑,但都是带着人渣子味儿的缺德笑容,这种温文尔雅的人性化笑容真是头一回!
  乌黑的眼珠子在眶中溜转一圈,穆远一时语塞。
  “对了,你刚才花了多少钱买下奶盖的?我给回你钱吧。”
  这么吓人的巨蜥居然起了个又软又萌的名字,死变态的口味真不是一般重,还有这死变态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跨前几步往自己这边凑,有病。
  穆远往后退了几步跟他保持间距。
  “我现在手机转账给你?”文商问道。
  穆远转念一想,那不成,要是把账号给出去的话,对方铁定会把自己认出来。
  文商擅长察言观色,见穆远面露迟疑,知道他在犹豫,可能是不想把联系方式随便给陌生人,很快文商便改口道:“那这样吧,要不我给你现金好了,不过我身上现金不够,得去附近ATM机取钱。”
  不等穆远回答,他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是阿治打过来的,穆远不方便接,直接挂了线。
  没过几秒,阿治发来了信息,说自己和兄弟们已经到店门口了,但没看见穆远,问穆远人在哪儿。
  这下子可不妙,如果小弟们过来了,到时候兜不住身份不说,要让文商知道穆远精分把自己当猴儿耍,明天的全市头条绝对内定就是他了!
  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儿。
  穆远一把挽住文商的胳膊,转过身去背对后面的食街,“走,我跟你去取钱!”


第9章 
  文商让手下先把奶盖带回家去,他跟穆远一块另行到附近银行ATM机取钱。
  “你点一下数吧。”把现金交到穆远手上之后,文商对他说。
  穆远接过那沓钞票直接对折收紧口袋里,笑道:“不用点了,这样就OK。”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文商刚要张嘴说点什么,一阵“咕咕咕”的响声从穆远肚子里发出来,换做平时,以穆远大大咧咧的性格铁定不会在乎,偏生在他在这个最讨厌的死变态面前这么尴尬,穆远感到有些丢脸,这次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你肚子饿了是吧?”
  “嗯。”穆远点头,继续操着乖乖仔的人设,低眉顺眼地说道:“今天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
  “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个晚饭怎么样?”文商笑道,“就当做是你救了奶盖的谢礼。”
  这是穆远第二次看见他摆出那种温柔绅士的笑意,穆远表面笑脸相迎,内心压根儿毫不领情,暗骂这死变态到底有完没完。
  阿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穆远一阵欣喜,赶紧拿起手机接听。
  “老大,你在哪儿?我刚才打电话发信息你怎么都不回我?“
  “我这不是听你电话了么。”
  穆远说话的声音跟往常有些不大一样,阿治感到纳闷,但不敢多八卦,赶紧问他正事:“我们已经来到了,一直在店门口这儿等着,可是没看见老大你呀。”
  “你们再等我一会儿,我刚才有点事情,现在马上过去跟你们汇合。”
  挂了电话以后,穆远朝文商点一下头,“不好意思,我今晚约了朋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啊?”穆远端着一副错愕的表情,心中又在开骂,这傻‘逼到现在居然还没认出来我,真他妈是缺心眼儿。
  穆远把自家小弟的名字信手拈来,告诉文商:“我叫小星,星辰的星。”
  “虽然有些唐突,但我可以再问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吗?“
  既然开了先河撒下第一个谎,穆远也不介意再多来几个谎,便把小星的手机号码甩给了文商。
  阿治看见穆远两手空空朝这边走来,赶紧跑上去问道:“老大,你不是说有东西要我们搬运吗?那东西在哪儿?”
  一想到那只蜥蜴,穆远心中那堵火焰瞬间就飙升到两米高,好好的一顿肥美大餐就这么没了,简直气不过来。
  “闭嘴!”穆远凶神恶煞地瞪了阿治一眼,“别再跟我提那只蜥蜴!小心我揍死你。”
  阿治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过,就被穆远训斥了一通,还不能还嘴,当小弟有时候真心挺苦逼。
  穆远上了车以后就一直不做声,但凡稍微有点儿眼力见的人,都看得出来老大心情不好,谁也不敢随便讲话,生怕遭到迁怒。
  车子一路前行,过了这条街以后就要到十字路口了,左边是回六屋的方向,右边是去山庄的方向,阿治终于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开口问道:“老大,咱们现在是去吃饭还是回去?”
  “回什么,当然是去吃饭。”穆远没好气地说。
  蜥蜴吃不成,可以换别的,但是放过的豪言不能说撤就撤,他都已经通知了所有兄弟说要请客,现在才来取消,面子往哪儿搁?
  穆远打算再打电话给文商,就那段视频的事情和他交涉一下,结果文商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丫不是已经回国了么?穆远正纳闷着,看见旁边的小星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他朝小星招了招手。
  “小星,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小星不清楚他的老大想要干嘛,但还是乖乖退了游戏,把手机递过去。
  穆远把文商的号码输了进去,摁下拨听键钮,才响了两声,对面就马上接听了。
  “喂?”
  那声音的确是文商的。
  穆远拿着手机一直放在耳边,故意不说话。
  “是小星吗?”文商又问道。
  穆远挂了电话,连手机电源也关掉。他总算搞清楚了原因,这死人渣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是因为他把自己给拉黑了!干他娘的。
  “老大”
  “干嘛!”穆远不耐烦地瞅了小星一眼。
  “那啥,手机你用完没有?可以还给我了吗?”小星指了指穆远手中握着的手机,慎重地问道。
  “你这手机给我吧,回头我给你换一台新的。”
  “啊?”小星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老大,不过我得把我的电话卡先取出来。”
  “我说了给我用,就是你的手机连同电话卡一起给我用。”
  “可是我这号码跟了我好多年了,要换号很麻烦啊……”
  穆远瞪了他一眼,他马上乖乖闭上了嘴。
  晚上文商约了好友向炀到外面喝酒,向炀还没往位子上坐下,就一巴掌朝文商的后背用力拍去。
  “你小子回国那么久,现在才想起来找我,有没有良心?!”
  “我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和我爸进行各种工作交接,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天天不是见客户就是出差,一直忙到现在才有空喘口气。”文商给向炀倒了一杯酒,对到他面前,“兄弟理解一下。”
  向炀拿起酒杯,跟文商交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次你回来,就不用再往外跑了吧?”向炀问道。
  “嗯。”文商点头,“我老爸已经将他的班子全部交了给我,现在这里由我来坐镇了。”
  “听说你前段时间跟别人打架来着,还头破血流,你还好吧?到底是谁那么胆肥,连咱们文大少也敢招惹?话说你后来有没有给他一点颜色瞧?”
  向炀这么一提,穆远那张暴发户的粗俗嘴脸马上又在文商的脑海里浮现,文商顿时拉黑了面孔,冷声道:“别跟我提那家伙。”
  向炀清楚他这位哥们的性子,马上便转移了话题,“那咱说点儿别的吧,最近有谈恋爱吗?”
  文商举着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恋爱没谈,找人排解生理问题倒是有的。”
  “我说阿商,你自打跟那谁之后就一直没谈过恋爱,你该不会是还没把他给忘了吧?”
  很快文商那脸又沉了下去,用力把酒杯往桌面一搁,往向炀这边斜睨,“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向炀忍不住骂了一声操,“提这个又触雷,提那个又触雷,你他妈雷点咋那么多?!”
  “我雷点不多,可偏偏你踩中了唯二的那两个。”
  向炀甩了个白眼,自个儿喝酒,懒得理他。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文商拿出来查看,是一条短信,上面的备注写着“小星”,不知怎的,看见那两个字,他的心情就突然好转。
  文商点开信息快速阅览一遍。
  小星:不好意思,刚才手机没电了,现在才充电开机。
  文商还在思索着该怎么回复,旁边的向炀马上主意到他微妙的脸部表情变化,八卦地凑了过去,“你在看啥?这个小星是谁呀?你新勾搭的炮友?”
  文商立即把手机收了起来,粗暴地将他一把推开,“少啰嗦,喝你的酒去。”
  贺东英把一个文件袋交到穆远手上,“你要找的那个人有线索了。”
  穆远一听,迅速接过文件袋,急急忙忙地拆开,把里面的资料拿出来查看。
  贺东英向他做了个简单的说明:“以前经常跟在华叔身边那个绰号叫胖熊的小弟,他真名是王浩,华叔当年出事的时候,他是目击者之一,不过在那之后没多久,王浩就离开了盛易,移民到加拿大,还彻底改名换姓了,他现在叫陆建航,只要找到他的话,那么很多问题都会有答案了。”
  “这上面不是有他在加拿大的住址吗?”穆远指着那份资料说。
  贺东英摇摇头,“那个地址是之前的,我派人过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搬走了。”
  “他搬走多久了?”穆远问道。
  “就在我的人过去的前一天才搬走的,很可能这并不是巧合,对方或许是从哪里收到了风,得知有人在找他,所以才搬家躲避的。”
  “东子,这个事情麻烦你继续跟进,为了我二叔,我怎么也得找到这个胖熊。”
  “咱兄弟俩就别说什么‘麻烦’‘拜托’这种见外的词儿了,听着怪特么浑身难受。”
  穆远往他肩膀上给了一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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