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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随风而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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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爱人随风而来
作者:南无(楚神奇)
责任编辑:贺平
封面设计:简子逸
ISBN:978…7…5063…5933…7
总定价:150。00元(共五册)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1年9月
内容简介:
借用一个读者评论来介绍,这个故事是“一段令人仰望的感情,安排王(芃泽)出现用他的肉体和心灵去拯救千里之外少年苦闷的柱子,王(芃泽)是背负着所有有关良知善意伦理十字架的圣徒,柱子则像一个时而乖巧时而暴戾的天使全心守候着他的主人,每一分钟的相处都散发出胜却人间无数的弥足珍贵,每一处的经停都能在对方身上发现许多坦然存在的美”。
1983年,在西北的湾子村,16岁的柱子遇见了来自南京的地质考察队员、39岁的王芃泽。那时候的柱子天赋异禀,力大无穷,但他的精神却迷失在危机边缘。他性格孤僻,极度敏感,轻易就会陷入愤怒和绝望中不能自拔。柱子的家里由柱子娘主事,柱子娘身材壮硕,思维简单,愚钝而又蛮横,是村里的笑柄,这让柱子心中一直怀着对柱子娘、对湾子村的深深的“恨”。
王芃泽率领的考察队的到来,让柱子看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他极度渴望接近王芃泽,在王芃泽面前却又分外自卑。为考察队做向导、深入老鹰峡考察的经历终于为他提供了机会,当他不顾性命地从狼口中救出王芃泽,正直善良的王芃泽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感动,决心把他当儿子,像父亲一样去照顾他。
王芃泽说到做到,带柱子去北京疗伤,送柱子去县里读书,又接柱子去南京上学。在南京,柱子渐渐发觉自己的身体对女性的拒绝,他很害怕,讲给王芃泽听。王芃泽也无办法,只能把疗救的希望寄托于时间。
上了中专之后,柱子对同性恋情了解得越来越多,他认为他对王芃泽的感情就是爱情(有些读者认为这份感情属于Fetishism,盲目崇拜)。王芃泽生命中经历的苦难、不幸福的婚姻,都让柱子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王芃泽,他向王芃泽表白,被王芃泽严辞拒绝。两人之间出现了诸多矛盾,这些矛盾却又被长期积淀的亲情多次化解。
柱子毕业后,王芃泽希望柱子的人生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建议柱子去追求原本就对柱子有好感的肖春莹。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柱子精神中的愤怒与绝望在这些年里并没有被王芃泽完全化解,反而变得固执而嚣张。他一意孤行,一错再错,最终让自己在南京无法“体面”地生存,并牵连到了王芃泽。绝望之中,他离开了南京。
10年之后的王玉柱在南方挣了许多钱,而情感世界仍是荒芜。10年之中的王芃泽遭了许多变故,车祸致残,离婚,最终依靠一个卖茶叶的店铺,与老母亲和儿子王小川生活在一起。王芃泽的母亲去世后,王玉柱回到了南京,他震惊于眼前的一切,决心和王芃泽一起生活。他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也不管王芃泽和王小川是否反对,凭自己的意愿强硬地撑起了这个破碎的家。
他延续着10年前的梦,完全地投入来照顾王芃泽和王小川,即使遭到了柱子娘在家乡的强烈抵制,他也置之不理。他认为他无限地接近了爱,实际上却距离真正的爱越来越远,因为王芃泽能给予他的,只能是亲情。王芃泽一生坎坷,身体多病,60多岁就病逝了。在交代后事的时候,他对王玉柱说的发自肺腑的话是“柱子,谢谢你”,而不是王玉柱一直渴望的那句“柱子,我爱你”。
王芃泽去世后,王玉柱继续照顾王小川,按王芃泽的遗愿来安排王小川的生活。他仍无法摆脱精神上的痛苦,想弄明白自己和王芃泽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最后在王小川、肖春莹和周秉昆的关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不再苦苦追问。
故事结束时,王玉柱回到了西北的家乡。他终于能够摆脱精神上的愤怒与绝望,从此以后安心地生活在父母身边。除夕之夜大雪纷纷,他徒步去往老鹰峡,在黑夜里的雪地上突然想起王芃泽在1983年对他的人生所做的预言:“你将是一个不为名利诱惑,不被道德困扰,遵从自己内心感受,来去自由的人。有一天你会摆脱所有的压力、烦恼、胆怯、怨恨,你将会觉得人生很快乐。”这一切,似乎都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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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序)
这小说是从恋老吧吧友常月风发的帖子整理出来的,可能和原文有些出入,敬请见谅!!(常月风吧友弄错了几个顺序,我也是将错就错哈哈,不过着不影响大家,时间有点仓促,在整理时难免有些纰漏,还望大家海涵)这小说我看完已有几个月了,一直想抽点时间整理一下,给各吧友一个方便,听说本书6月8日就要出版了,可能现在买书看的人少(一厢情愿的说法),还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给作者一个动力。给南无阿弥陀一个支持。
我整理这篇小说的初衷,只希望大家好好珍惜和 身边亲人朋友一起的时光,人生真的很短暂,如果大家遇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也请好好珍惜和Ta一起的时光,因为转眼就是一百年。感谢作者给我们同志或者非同的饕餐大餮。
最终版权归书连和原作者所有,请不要拿来作商业用途,谢谢合作!!
个人想法:
可能这本小说,中年老年看了应该没感觉吧,就像要我们这些年轻恋老的去看那些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一样,哈哈说笑 了,我觉得小说中,柱子和王梵泽的互相为对方付出的那份情感,却是我们所有人都值得去追求和羡慕的。我在看到那一句:“2005年10月5日,王梵泽病逝”,我的心也随着柱子的那颗心嘭的一下,碎了一地,不知和我有一样感觉的喷油也是不是这样,看来神马东西带着感情去看、去付出的时候,你才真正的融入其中,你才真正的能感受到爱是这世上唯一能让人前进的理由。
有很多朋友也期待这部小说剧本能在大陆或者国外被哪位导演看中,拍成电视剧,可是我想说的是,拍出来了,那些演员不一定能合乎大家之意,因为美好的总是从大家心里想出。不是随便一个演员就能把柱子和王梵泽的这份情感演绎出来。甚至超越这份在大家心里已存很久的美好情感……这就是小说的魅力所在……老鹰峡永远有着王梵泽和柱子最宝贵的回忆……也不知道作者是何许人也,同亦或非同,把这份同志的情感,弄到作者笔下,淋漓尽致,酣畅淋漓。
其实我从这里面学了很多,这都是作者给我们的,其实生活在哪里都是一样,只要开心就行了,在乡下能养家糊口,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当我看到柱子从葡萄园跑出来迎接小川他们的时候……想想自己,我觉得我的人生规划错了。真的,我不应该这条职业路上走下去了……也如常月风吧友告诫我们,看完这小说,得到了些神马感悟,也要知道自己在走一条神马道路,给自己一个选择,趁早离开,或者,一如既往的走下去……直到你遇到真爱……结尾,作者真的良苦用心,我不知会错了意没有,可能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柱子说,“读博好,不要羡慕那些只为挣钱而活的人”如果这辈子只为挣钱,那根本就不用读那么多书,还是要像你爸爸一样做个有知识有道德的人,这样的人才更能收到尊重……我想王梵泽用自己的知识改变了一个人的生活轨迹,也改变 了一个地方的风貌,那就是柱子,那就是湾子村,……结尾结尾最后柱子娘那一声柱………子………没有打扰到柱子,柱子自己相信,他正走在王梵泽永远不醒的梦里了。哎,柱子一生就栽在王梵泽手里了,大家见笑了,说错话了……感动章节摘取(分享……先睹为快)柱子离开南京,也就是柱子和王梵泽分开十年的最后一次见面(感人至深)王芃泽还剩下最后一点意识,静静地望着眼前颠倒了的世界。他看到那个像柱子的人推着自行车慢慢地从自己的头顶经过,后座上驮着一个白箱子,一步一步安安静静地走着。他的思维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四年前,他想问问柱子的冰棍儿卖得怎样了,就含糊地问:“柱子……”
然后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同一时刻,在一辆开往西北的火车上,坐在窗口的柱子突然觉得胸中有种汹涌的东西在翻腾,他用手掩了一下口,“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旁边的乘客都吓坏了,纷纷站起来躲避。柱子也吓坏了,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他举着血淋淋的双手站起来,穿过别人惊讶地为他让开的一条路,走到车尾去用水洗,穿过了好几节车厢,才找到一个有水的水龙头。
他洗掉了血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面对着旁边的镜子怔怔地望着自己。
这时火车上开始播放歌曲,是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柱子静静地听完这再熟悉不过的一首歌,眼睛里渐渐有了泪水。
这天下午火车上的喇叭里尽是邓丽君的歌,第二首是《月亮代表我的心》,邓丽君的声音像是拂过耳边的一缕柔风,在这辆穿行了千山万水的火车中荧荧烁烁地回荡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王芃泽从柱子身边大步走过去,走在前面。柱子急忙跟上,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看到王芃泽的神情明显是生气了,也不敢问。
路过了好几家小饭店,王芃泽都没有进去,一直往筒子楼的方向走,在路上买了许多熟肉和凉菜,又买了一瓶酒。开门进屋后也不去开窗透气,也不拿抹布擦桌子,从橱柜里拿了几个盘子咣啷几声丢在桌子上。柱子把买来的菜装在盘子里。王芃泽坐下来开了酒瓶盖,对柱子说:“上次你说要走的时候我没有陪你喝送行酒,今天补回来。”
柱子望着王芃泽,觉得他这会儿怪怪的,有些担心,低声劝道:“叔,你怎么又要喝酒?”
王芃泽冷漠地望着柱子的眼睛,问:“你倒是说说喝酒有什么不好?”
“喝酒伤身体?”
“生气伤不伤身体?”
“伤啊。”
“我现在很生气,而喝酒可以让我不生气,你说我该不该喝酒?”
“那要看喝酒和生气哪个更伤身体。”
“你有办法衡量么?”
“没有。”
“那你觉得阻止我喝酒对不对?”
柱子警惕地望着王芃泽,说:“我不知道。”
“你觉得自己笨不笨?”
柱子不高兴了,大声问:“叔,你怎么回事呀?”
王芃泽不说话了,只喝酒,和柱子碰了一杯又一杯,后来柱子觉得头晕,仿佛意识正在跃跃欲试地离开大脑,想独自飘走,看桌子上的菜都看得不清晰了,脑袋里只有酒精在晃荡。柱子问:“叔,这是什么酒啊?”
王芃泽问柱子:“从小到大是不是没有人敢打你?”
“不是啊,小时候我娘打我。”
“我现在想代替你娘再打你一顿,你愿不愿意?”
柱子被酒精刺激得没了感觉,呵呵地笑道:“那你打呗。”
“那你去趴在桌子上,把裤子脱了。”
柱子呵呵笑了几声,觉得不对,止住笑,疑惑地望着王芃泽的脸,问:“叔,你怎么了?”
王芃泽大声道:“快去。”
柱子还是不明白王芃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犹豫豫地摇晃着走到沙发前,趴在大茶几上。王芃泽站起来,在书柜顶上拿了一个鸡毛掸子,走到柱子身边,催促道:“你还不把裤子脱了,让我打哪儿呀?”
柱子把裤子往下褪了一点儿,露出半个屁股,扭头去看王芃泽,只见王芃泽手中的鸡毛掸子在灯光下挥出一溜影子,毫不迟疑地抽了过来。
这一掸子凌厉至极,抽得柱子火辣辣地疼。柱子这才清醒过来,忽地穿上裤子站起来,气愤地问王芃泽:“叔,你真打呀?”
王芃泽厉声喝斥道:“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打我呀。”
柱子迎着王芃泽的目光望了一会儿,说:“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打你。”然后愤然地把裤子脱到膝盖上,往大茶几上一趴,大声道:“那你打吧,打死我好了。”
王芃泽并不因为这句话而心软,毫不迟疑地一下又一下地抽下去,鸡毛掸子带着风,在空中嗖嗖地响。王芃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狠手辣,怒气冲冲地在柱子的大腿上抽出了横七竖八的血棱子。柱子咬着牙忍受着,一声也不吭。后来鸡毛掸子中间的竹竿裂开了,软软地颤动着,王芃泽就当鞭子来抽,抽着抽着断了。
王芃泽也累了,把断了的鸡毛掸子扔到地上,走到一边去,把一个痰盂踢到柱子的脸前,疲惫地低声道:“吐吧,柱子。”柱子就那样趴在茶几上,张开口,“哇”地一声把胃里的食物和酒吐了出来。
等柱子吐得再没有什么可吐的时候,王芃泽把痰盂拿到洗手间去冲洗干净了,回来后看到柱子还趴在茶几上不动。王芃泽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问柱子:“你还能站起来么?”
柱子忍着疼痛慢慢地爬起来,在王芃泽面前艰难地穿裤子,眼睛里泪光闪闪的。
王芃泽边抽烟边问:“哭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我不说。”
“那我替你说。”王芃泽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你为我做了很多事,你帮我教训贺主任,帮我教训孟主任,为了我你被狼咬断手臂,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来南京上学,还千里迢迢跑到东北去陪我过年,可是我最终却不领情。”
柱子扭过头去,不让王芃泽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倔强地说:“我哭是因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以前你不会这样对待我。”
“那是你没有看清我。”王芃泽不客气地立即回应,“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是你自己在骗你自己。我和你是不同的人。”
柱子忽地转过身来,眼神里满是惊讶与愤怒,似乎不敢相信王芃泽说出这样的话。他指着王芃泽大声道:“你和我没有什么不同。”
王芃泽再一次说道:“柱子,我和你是不同的,这是事实。”
柱子抓住王芃泽的手让他站起来,把他高大的身体按在墙上,坚持道:“我可以向你证明,你和我是一样的。”说完立刻紧贴着王芃泽的身体,迫切地去吻他的嘴唇。
柱子伸手隔着裤子去摸王芃泽的胯下之物,果然没有反应,懊恼地松开了,向王芃泽解释说:“现在气氛不对,可是我趁你睡觉的时候试过好几次,你明明有反应。”
王芃泽冷笑了一下,无奈地对柱子说道:“那好,我让你彻底死心。”
说完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主动凑过来吻柱子。柱子感觉到王芃泽柔软的舌如此主动而真实,带着一种生命深处的甜香启开了自己的牙齿,刹那间激动得浑身战栗。
柱子试图抱紧王芃泽的肩膀,可是王芃泽吻了两下就停止了,望着柱子惊慌不定的眼神,说:“你再摸摸看。”柱子隔着王芃泽的裤子又往他的两腿之间摸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时间太短了,当然没反应。”
于是两人继续吻,三分钟后转移到了床上。柱子要走的那一天把床上的被褥都放柜子里了,现在床上只剩下一个草垫子,两人不在意,也没有注意到,连鞋都没有脱,摸索着倒在床上。柱子吻得心急火燎,趴在王芃泽的身上,手脚并用地把王芃泽的身体抱了又抱,摩挲了又摩挲,任本能的欲望凶猛而放肆地燃烧着,火热的渴望一浪又一浪呵护向王芃泽的耳根,吻得王芃泽有些喘不过气来。
足足吻了有十五分钟,最后王芃泽握着柱子的肩膀用力推开了,说:“行了,你就算吻一天一夜我也不会有反应。”柱子伸手去摸王芃泽的身体,失望地闭着眼睛喘气,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还是不相信,一次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说着已用手解开了王芃泽的皮带。王芃泽急忙抓住柱子的手,大声呵斥道:“柱子。”
柱子问:“你敢不敢让我吻你的下边?”
王芃泽冷冷地望着柱子的眼睛,说:“我都不敢相信你会说这样的话。刚刚是我能够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柱子无力地躺下来。
王芃泽伸手抚摸柱子的头,慢慢地问:“你终于明白了么?”
等了等不见回答,看到柱子眼神木然,带着绝望,就让柱子侧身躺着,枕在他的胳膊上,轻声问:“刚刚打你是不是有点儿重了?还疼不疼?”
柱子失魂落魄地躺了很久,最后说:“没有反应又有什么关系,我在南京四年了,我在乎的又不是你有没有反应。”
王芃泽呵呵地笑,想了想,坐起来,拉着柱子也坐起来,面对面地问他:“王玉柱,那你告诉我,你在乎的是什么?”
柱子愣愣地坐着,低声说:“我在乎你是不是关心我?”
王芃泽仍是呵呵地笑,柱子低下头去,这种刺耳的笑声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正在一片一片地凋落殆尽。
王芃泽表示疑惑,笑着问:“你想清楚了?我可以每个月来看你几次,而你没有家庭,没有事业,没有未来,只为了我的关心而活着,这样平等么?”
“我不在乎平等不平等。”
“是么?那你为什么不把你摆地摊的事情告诉我?”
这句话准确地刺到了柱子的痛处。
柱子挪动了一下身子,离开王芃泽远一些,抱着膝盖坐到窗口,望着窗帘外沉沉的黑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王芃泽说:“叔,你想打你就打,想骂你就骂,可是你再用这种语气问下去……”
他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假设来表达此刻内心复杂的绝望与痛苦,不争气的眼泪又要往下流。他狠狠地说:“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我绝不说出来。我宁可它们死在我心里,也不愿把它们拿出来讨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心里有多痛苦,你再多问一句,我就会恨你。”
于是王芃泽不问了,神色凝重地呆坐了一会儿。
觉得柱子的情绪平静了,王芃泽又说:“我宁可你恨我,我也要跟你说,你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从我在西北遇见你的时候,从你带我们去老鹰峡,一直到今天。你做的许多事情都与现实中的可能性相背离。人并不是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去做的,你想和我生活在一起,可是你却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在我面前感到羞愧,你为了我的一些无足轻重的利益,而让你自己越来越孤立,这不是生活的态度。你从小就带着一种绝望的东西,不是让你越来越快乐,而是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滑向毁灭,到现在仍然没有消失。柱子,你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你自己,你让我很担心。”
柱子听着这些话,蜷缩在窗前一动也不动。
王芃泽看他没有反应,就在床上挪坐到他的身后,伸出大手扶着他的双肩,柱子立刻低声啜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地沿着脸颊往下流。
王芃泽问:“我认识你,有5年了吧?”
“不到5年。”
“算5年吧。”王芃泽唏嘘不已地说,“最初我没有在意,可是后来越来越明白。你累了5年,也该有个解脱了。”
“不是累。”柱子哭着说,“真的不是累。”
“我知道啊,比累还要多。”
柱子觉得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又说不明白,只能沉默不语。
王芃泽说:“等你有一天不再绝望了,你再回来看我。”
王芃泽一直陪着柱子坐到夜深,离开之前,先打开柜子把被褥拿出来,和柱子一起动手铺好了,说:“你睡吧,明天等着我,我来送你。”
柱子还在伤心,哽咽着说:“不用你送,我要自己走。”
“我一定要送。”王芃泽说,“我要亲眼看着你上火车。”
柱子送王芃泽到门口,王芃泽拉开门,犹豫了一下,似乎要回头再叮嘱一些什么。柱子突然又一次感觉的深深的离别的痛苦,忍不住唤道:“叔。”
王芃泽回过头来,问:“什么事?”
柱子大着胆子请求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你能不能留下来?”
王芃泽怔怔地望着柱子,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柱子觉得王芃泽似乎要答应了,就试探着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但是王芃泽也在这一秒做出了决定,往后退了一步,“啪”一声关上了门,顺手拿锁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柱子扒着门缝,不停地小声哀求:“叔,叔……”
王芃泽最后说了一句:“明天等着我。”便从门口消失了。柱子怕惊醒邻居,不得不压抑着声音喊:“叔,你把门打开呀,我还有话对你说。”可是耳听得王芃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一怒之下柱子也不管会不会吵醒邻居了,把门摇得“哐当哐当”响,又悲又怒地大声喊:“王芃泽。”
王芃泽愣了一下,他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从他的记忆里面绝望地传出来,让他想起年轻时在西南大山里的那些无望的年月,林慧珍也曾用这样的声音向他呼唤过,如此相近,如此刻骨铭心,让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细细回味。
他没有停留,一直走出筒子楼。深夜的冷风吹过来,他匆匆忙忙地系上外衣的扣子,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和柱子亲吻时那些袭到耳边的温暖。他恍惚觉得自己有点儿欣赏当时的感觉了。他多回忆了一会儿,蓦然察觉到身体有了一些反应,急忙警惕地摇摇头驱除头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杂念,走到筒子楼前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洗了洗脸。
这是王梵泽离世之前和柱子的对话:、、、、可是王亢泽在家里苦思冥想了几天后,开始写遗嘱,向王玉柱解释说:“这只是遗嘱,应该早点儿写,要考虑得全面,不可能一次完成,等以后我想起什么遗漏了,就一点一点加上去”王芫泽写遗嘱写得很慢,趴在桌子上一直写到黄昏,王玉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无语地望着,也一直望到黄昏王亢泽把遗嘱给王玉柱看了,问他有没有觉得哪些地方不妥,还打电话给王小川,一条一条地读给王小川听。王亢泽放下电话后,王玉柱又打过去,听到王小川在电话里哭,就耐心地劝道:“这只是个遗嘱,你爸爸在家里没有事做,就写遗嘱来玩,本身不能代表什么,小川你不要难过了。”
几天后王芫泽要带王玉柱去登记房产,用端端正正的楷体字把房产所有人的名字从“王亢泽”换成了“王玉柱、王小川”
回家时王玉柱绕了一条远路,沿着长江慢漫地往前开。王亢泽眯着眼眺望了一会儿长江回过头来对王玉柱说:“柱子,我还是想和你谈一谈以后的事清,”王玉柱说:“叔,以后的事清还早着呢。”“还早着呢不代表不能讨论。”王亢泽认真地说,“比如殡葬的事,你懂么”王干林恐慌地摇了摇头。王儿泽就叮嘱他:“柱子,我实在不喜欢医院,我不想死在医院里,你记得在那一天把我带回家。”
王玉柱又惊又惧地看了一眼王亢泽,又赶紧转过头去继续开车。王亢泽还在问:“记住没有啊柱子?”王玉柱紧张地点了两下头。王芫泽又说:“到时候也别让很多人围着我看,有你和小川就行了,别的人还有周秉昆、肖春莹,还有老赵。但是老赵总是找很多其他人也过来那就不必了,以前和许多人打交道,但那是工作关系。我其实是喜欢静的,这你也知道。”看到王干柱没有反应,脸色沉郁地专心开车,王亢泽就继续说下去:“殡葬的事不要搞得太麻烦,麻烦了我也不放心。这些事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让老赵帮忙,他懂。把我和我爸爸妈妈葬在一起,你和小川也可以放心了。小川还小,他要是太伤心,你就好好劝劝他。”
说起王小川,王儿泽忍不住要叹息,过了一会儿,又问:“柱子,我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王玉柱忽地把车停在路边,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痛苦,伏在车里放声大哭起来。这不是市区的路,可是依然是个要道,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车都纷纷地从他们身边经过。王玉柱不管了,哭得五官抽搐,哭得喘不过气来,哭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哭得路上的人和车都向这里望。哭到后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似乎只是出于一种生物的本能继续哭下去,一旦开始,难以停止。王芫泽只能抚摸着王玉柱的头,用那个已经深入到王玉柱的生命中去的声音反复地呼唤:“柱子,柱子二”
哭了有半个小时,王玉柱又弥忍住了,坐起身来,看到王亢泽也是两眼泪水,就拿出纸巾给他。王玉柱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似乎比较平静了,王芫泽就继续说下去:“柱子,我希望你和小川在一起生活,像我以前说过的,一家人,互相照顾,以后年纪大了也有个依靠。如果这样做有困难,也可以让小川去找他妈妈。我跟你姚敏阿姨已经说过了,不管小川再有清绪他们毕竞是母子,终会慢慢和好的,不过小川也是大孩子了,也不用怎么照顾?”
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原本想帮你安排一下,可是我看不到未来会怎样。柱子,如果有可能,你就和周秉昆生活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他一心对你好。退一步讲,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能做个好朋友,这一生很短,真心对你好的人,不可能出现很多,有时候一旦错过,就会永远错过。就像当初我要是没有把你带到南京来,可能这一生就要把你错过了。”
王芃泽笑着用瘦弱的手拍了拍王玉柱的肩膀。王玉柱转过头来看王亢泽。这一天阳光明亮,江边的风强劲有力的从空中吹过,为了去登记房产,王梵泽郑重的穿上了那套昂贵的西服这一切映在王玉柱的眼里,仿佛正在记忆里翻开许多新的东西,而把重重旧事永远的压缩进一个人的历史中去王亢泽说:“不知道这世界上究竞有没有灵魂,有的话,又不知道灵魂会飘到什么地方去,如果灵魂能回来,那我就回来保护你,准要是欺负你,我就出来吓他。”王儿泽独自笑了笑,又说,“但是我不想看到你把我记得太清楚,人必须得遗忘,才能有新的希望。要是我看你天天为记忆而痛苦,我也会痛苦的,你记住没有?”
王玉柱流着眼泪,慌乱地转过头来对王亢泽说:“嗯,”
王芃泽看到王玉柱又匆匆转过脸去,就笑着说:“我还有个请求,其实我是泊死的,到最后的时候,你得握着我的手才行。这最后的时候或许要很久以后才能到来,我先对你说了,免得到时候突然想起来,又没有力气说。”
王玉柱还是流着眼泪慌乱地点头,低声说:0嗯。“”还有。“王芃泽说,眼神变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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