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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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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日里最为贤惠的方芸儿此刻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娄锦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中午时分,一个小厮送信到了门外,两位太姨娘和窦氏知道是将军府来信,均急着催那人快些把信交到方芸儿手上。

娄锦接过信,没一会儿笑了笑,接着悄然走出了屋,小桃伺候着睡着了的方芸儿,一边扇了扇,一边又命人把屏风散开,遮住外头吹来的风。

廊道外,娄锦把那信递了出去,乌嬷嬷疑惑道:“大小姐,不回一个字吗?”

娄锦摇了摇头,笑道:“外公和舅舅能明白的。”

他们或是考虑到娄阳怎么说都是娘的丈夫,皇上震怒下,或许还真会要了娄阳的性命,思虑着要不要帮一把手,娄锦不回,便是听之任之的道理。更何况,哪能事事都让外公参一手的道理,皇上本就在气头上,莫要成为靶子才是。

信送到门口的时候,被苏嬷嬷拦了下来,苏嬷嬷见一个字未回,气得火冒三丈。暗地里狠狠骂了一把方芸儿,将信退回去时,正见万宝儿走来,面色沉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夫人?”

万宝儿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衣角,皱着眉头道:“方芸儿……大夫人在穿花楼?”

“恩。”得了应,万宝儿大步走了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苏嬷嬷,五皇子求情了,可是被皇上勃了回去,万贵人说了,此事容后再议。”

苏嬷嬷听言,脸色也骤然一沉,“老爷现在也不躲了,一会儿就回府。”

回府?

对上万宝儿诧异的神情,苏嬷嬷点了点头,目前为止能救老爷的只有大夫人和大小姐。

万宝儿脚步一顿,想起方才万贵人所言,“皇上怕是知道那日被烧死的是万山,这会儿正是气娄阳抗旨不尊,让他人替着圆房。方宏或许顾念着方芸儿的脸面想帮一把,可固伦公主可是差点掀了皇宫。”

她眉头重重一跳,一种无力的感觉袭来,她缓缓朝那穿花楼的方向看去。我所得的一切不可以顷刻间覆灭。方芸儿,娄锦,你们暂且得意吧。

没一会儿,一个男子披着斗篷,戴着斗笠到府外,几个门童正欲拦着,见他身后那人正是在庄外伺候的耿亮,忙疑惑地望向那着装怪异的男子。

耿亮不多言,只道:“快传了二夫人,就说耿亮求见。”

一见面,娄阳满脸铁青,双眼发狠地望向穿花楼,方芸儿傻了还是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见过他,害得这两天他东躲西藏,过得如过街老鼠,日子极为狼狈。

几人行色匆匆朝穿花楼而去,守门的婆子定睛一看,那为首的竟是老爷?连连退了两步,进门就朝大小姐禀告了去。

娄阳万宝儿见那婆子颤巍巍走出来,身后并无方芸儿母女的身影,面色更是暗沉了两分,还未开口,那婆子就躬身道:“大小姐说了,老爷已死,这府中一切事均交给了窦夫人管理,无事莫打扰。”

娄阳闻言,顿时剧烈喘息了起来,胸口起伏地就比那滔天巨浪一般,他颤声道:“忤逆,好一个逆女!”

万宝儿冷冷地盯着那婆子,抬腿踢开她,冷声道:“当真以为是这府上正经的大小姐了?老爷,这样的母女你还若不好好教训,何以镇夫纲?”

娄阳被这话一激,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怒道:“给我出来!”

话音落下,里头还未有一丝动静。娄阳狠狠啐了一口,对身后几个婆子狠声道:“还不快把她们给我带出来。”

本想着说两句好话,得了方芸儿的首肯,这事情必然好办。但她们显然是巴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婆子们刚动,一声清婉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这是干什么呢?小嫂子,你这是哪里带的男人到家里耀武扬威了?”

万宝儿回头,正见窦氏笑盈盈地立在那广地上,四面翠生生的草把她此刻的白色丧服衬地更加素白了。而她身后清一色的白衣婆子丫鬟们都面色清冷地望了过来。万宝儿眯起眼,才当家几天就开始分党结派了?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孝服,娄阳好端端地站着,这是咒他死吗?

窦氏看了眼那脸上一块大疤的娄阳,挑了挑眉,“这是谁呢?怎么觉得和大伯有几分相似。”明眼人自是都看得出来,他是娄阳无疑。然,窦氏却好似没认出来,这疑惑的话语一出,她身后的一些婆子也都疑惑地朝娄阳看了过去,那样子,竟好似真不认识了似的。

娄阳的怒火腾地冒上来,他是娄阳,难道还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不成?真是胡扯!

万宝儿怒气万丈,指着窦氏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勾当,想立娄城为嫡,你还差得远了!”

呵呵,窦氏一笑,一双玉白的手轻轻扯了下手绢,摇头道:“小嫂子这话过了,当日谁都看到大伯去了碧云阁,而且还晕了过去,那火烧成那样,你以为就他那头上的疤就能证明他是大伯了,你是把大嫂子当成傻子还是把我们娄府上下那么多双眼睛当成血窟窿了?”

这两天继续爽,让娄阳看看指鹿为马是什么滋味……

第三十六章 昨日黄花

第三十六章昨日黄花

穿花楼内,一处透明的窗台前,娄锦携着方芸儿站在那头听着,听完窦氏的话,娄锦缓缓笑了,粉嫩的唇畔上勾起一抹极为淡的嘲讽。窦氏终究是想明白了。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皇后的,即便是和万贵人翻了脸,难道还失了底子不成。

方芸儿一直定定地望着娄阳,那双眼朝他那高高举起的宝剑看去。记得那是他初入营帐,她求爹爹送的碧铜宝剑,今日他是要拿这剑斩杀了自己?

她猛地一笑,拉起娄锦的手,道:“我们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令得他拔剑相向。”那声音有一丝颤抖,娄锦一怔,回头正见方芸儿那净白的脸微微一暗,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委屈和倔强。

娘从来便是低调的,前世娄锦从未见过她此刻释放出来的情绪,她总是躲闪着,生怕别人看出了她的自怜和卑微。娄锦微微叹了下,一双水眸睁地圆圆的,水盈盈地望着方芸儿,“娘,你有我,有方府。”

“……恩。”

娄阳道:“芸儿都说了在相国寺见过我,难道还有假?”他不可能一辈子苟且偷生,既然方芸儿说出来,他就要她去向皇上求情,恢复他以往的身份。

“我看错了。”不咸不淡的话语传来,众人看去,一对母女青纱白锦立于门前,方芸儿丽若春梅绽雪,娄锦更是肌肤若雪,风姿怡人。

娄阳看去,面上瞬间一怔,方芸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那般疏离的,好似他就是个陌生人一般,那一眼,看得他极为难受。一种莫名的刺疼让他因怒意而膨胀的胸猛地缩了下。“……芸儿?”

方芸儿皱了皱眉头,对着走来的木官家道:“你怎么随意放陌生人进来?”

陌生人?

木官家神情一滞,弯着腰看了眼娄阳,又朝窦氏那看了眼,只觉得天昏地暗。

娄锦歪头一笑,竟是朝着娄阳道:“娘,他有点像爹爹。可是爹爹头上哪有那难看的东西。”

娄阳听地一愣,想到之前让耿亮烧炭制造出在火场中被砸的情景,为了见到皇太后的时候求得她的同情,现在别说皇太后见不到了,就连娄锦也不认他了。

“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窦氏回道。既然方芸儿母女不愿意承认娄阳的身份,她倒是不介意添油加醋,尤其是看到万宝儿冒火的神色,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紧接着,方芸儿道:“我劝你还是放下碧铜宝剑,那是我亡夫的东西,是要入土的。”

娄阳心头怒起,想来这方芸儿就是为了把自己揪出来,才说了那日见到自己的话。真是混帐!他努力扼住怒火,他知道,若是谁都不认他了,他未来的日子便会惨不忍睹。

万宝儿深吸一口气,只说:“他就是娄阳。”

“呵,才几天而已,二夫人就这么急不可耐了?据说前些日子还去找了带下病的大夫,现在不知道是治好了没有就要找男人了?”

这话不可谓之毫无遮掩,火辣辣,赤果果(和谐)。

秦氏那双浑浊的眼眯了起来,一道森冷的光扫来,看得苏嬷嬷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娄锦看了那秦氏一眼,果然不愧是万贵人身边得意之人,话语刻薄尖锐。

万宝儿倒退了两步,由着苏嬷嬷扶了下,才深吸一口气道:“你不是我们娄府的人,莫要胡说八道。木官家,送客。”

“是。”

秦氏朝娄阳尖声笑道:“让我儿子做替死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会有好下场的!”人被拖地远远的,然而她尖锐的声音却庞璇在这院子里。

方芸儿沉了下脸,才对着木官家道:“还不送客?”

送客?除了那秦氏还有谁是客?

娄锦嘟着嘴,道:“木官家想来是老了,看人也老眼昏花,有一点像爹爹就抓进来认作我爹了?”

万宝儿和娄阳齐齐冷声道:“谁敢!”

果然是夫妻同心啊。娄锦面色微微发沉,挑眉道:“二娘可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我爹爹?”

证据?万宝儿笑了笑,这证据可多了去了。朝娄阳胸前看去,那颗朱砂便是证据,不管是白太姨娘还是老太爷都能作证。

娄阳被那一眼吓地心头一跳,恶狠狠地瞪了万宝儿,这没脑子的,那颗痣怎么能在方芸儿面前出现!

“我能证明。”略显苍老的声音有些焦急,白太姨娘在洪娘子的搀扶下到来,那双细纹略深的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娄阳,只一刻,她对着娄阳喝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娘。”

窦氏冷冷一笑,来的可真是时候。

见时刻差不多了,她亦不想卷进这场风波,便说了顾太姨娘那有事就退下去了。只不过没一会儿,来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娄阳怕白太姨娘说出自己胸口有痣的事儿,心里一急,眼角瞥了下方芸儿那张淡漠的脸,顿时醍醐灌顶,恳求地望着方芸儿,“芸儿,那日我去碧云阁后不知道为何就晕了过去,迷迷糊糊我知道有人把我抬出去,那时候我被那烟雾呛晕了过去,醒来又听说官府那都贴满了我已死的消息,为了不连累娄府上下,我躲了好些日子。那日本欲与你相认,可是那里那么多和尚又莫名有个黑洞,我这是谨慎,不想还是被你误会了。”

他顿了顿,深情道:“芸儿,自从我呆在那相国寺,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你说你想去桃花林,我总是想带你去的。你给我机会好吗?我们一同去,就我们。”

这通话一落,方芸儿双眼瞬间蒙了一层灰,她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苦涩的笑,“桃花林…。去年就已经被一场天火毁了。”

万宝儿僵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笑意。娄阳还欲说什么,方芸儿却是头也不回入屋去了。

娄锦看了面色若常的白太姨娘,知道再纠结于娄阳的身份必定无益,只要一个滴血认亲,什么事儿都说得清楚。

只不过,今日,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娘对他已经不若当日,而他娄阳还能若以前一般左右逢源?怕已是昨日黄花罢了。

第三十七章 仅有一个月

第三十七章仅有一个月

下午时分,传来娄世昌于殿前晕倒的消息,太子求情后,皇上终于平了些怒气,传了娄阳,连降三级官品,勒令一个月之内驻守边疆,两年不得回京!

夜里,就只有几家送来一些补品,娄府竟是从未有过的清冷。木管家低着头入了书房,晦暗的烛火照样着他谦卑的面容,拉开两道长长的影子。夜莫名有些冷了,清幽的能听到蛙鸣声,啪嗒一声,砚台碎了一角,墨水怒了一般冲着地板,张牙舞爪地画出一张獠牙的形状。

“老爷,固伦公主下了令,就说谁在这一个月内主动与你打交道就上与她过不去,唯有万家还送了点礼过来,现在京中人都各安各事……”

娄阳重重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陡然提声道:“真是好岳母!”

身子一重,他撇开脸,暗暗苦楚,他谋算了这么多年,不日本可以调回京城,不再做那低人一等的外官,可现在呢?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

“二夫人那可有消息?”

“二夫人被太姨娘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这事皇上既然下了决定,万贵人自不会去触了眉头,这事怕上二夫人也没辙。而且,老爷这次一去就上两年,怕是要带二夫人一道去的。想到这,木管家不禁觉得脑子发麻,自从老爷搬回京城后,二夫人就不愿意再去边陲,这事怕又有得头疼了。

娄阳却与他想得不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要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为自己谋划所有,绝不能就这样被遣出京城!

却说万宝儿刚从白太姨娘那出来,眉头便是紧锁,夜里的风略显清冷,她裹紧衣衫,望向不远处的假山花园,心里头自是沉甸甸的。

“夫人?白太姨娘的话……”苏嬷嬷沉吟。

“我是不会为他纳妾的。就算是老太爷说了,我也不会动摇!”说什么这府中事情自不能交给窦氏来管,她一要守住娄阳的家财,二要为娄阳一脉开枝散叶。她自是明白这一切,只是为娄阳开枝散叶?那也非她莫属。

微风吹来,撩开一股难闻的气息,几个丫鬟跟在她身后,不免脸色僵硬,愣上屏住呼吸阻隔着那浓重香水味和莫名的腥味。

苏嬷嬷咳嗽了两声,对身后那些丫鬟道:“都先回去吧,我陪夫人走一会儿。”

“是。”几个丫鬟做鸟散状离去。

万宝儿脸色难看地望着她们,她自然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难闻怪味,暗想着唯有这么一个月,要是怀上的话,就不必去那边远之地,最好能一举得男!

“苏嬷嬷,你明日就入宫吧,我这痒地难受,一定要表姐给我找最靠得住的太医。务必低调行事。”

“可是夫人,我们最好到外面去看,你忘了,上次秦氏都能知道那事,这府里怕是不安全地紧,要是被老太爷知道了,怕也会任着太姨娘帮着纳妾。”苏嬷嬷这话一提醒,万宝儿顿时一愣,随即想起,秦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一点面子!

她脚步一顿,严词厉色道:“找人看着她。”

“是。”

两人均默不作声走着,没一会儿,前头一个暗红的灯笼出现在柱子后,两人均惊地喝出声来。

只见赤红柱子后,一个娇美的少妇笑容可掬地站着,好似才发现他们两人似的,恭恭敬敬道:“洪娘子给二夫人请安。”

见是洪娘子,万宝儿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些,她可没忘记中午时分正是洪娘子扶着白太姨娘来才化解了一场危机。想来洪娘子与那秦氏翻了脸了,要为将来谋划谋划了。

她笑道:“洪娘子,万山那事怕也是误会,你切莫往心里头去,只要想着将来,那是极好。”

洪娘子点了点头,文静地拜服道:“一切皆靠二夫人提拔。”

嗯。万宝儿与苏嬷嬷笑着离开,谁都未见到此刻洪娘子阴霾的神色。

走了会儿,苏嬷嬷回头看那依旧恭敬的背影,才点头道:“这洪娘子是个知礼的,与她那婆婆截然不同。”

万宝儿也称是。

穿花楼里,乌嬷嬷把夜里的事情告知娄锦,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娄锦发话。

烛光打在她显瘦的身子上,才短短时日,娄锦的五官好似长开了些,白皙悬胆的鼻子挺了些,小巧的臀亦开始圆翘。只那一身月白的纱裙穿出一种极为风华的姿态。

“洪娘子亦不是个省油的灯,据说洪娘子每五天就要用一次府里的温泉浴,今天距离上次上第几天了?”娄锦转了下团扇,娴静的面容若有所思。

“明天她就要用了。”乌嬷嬷回答。她尚有一丝不解,这会儿正见流翠从外头进来,便只好接过娄锦的团扇扇了起来。

流翠一进屋,就见娄锦不缓不慢地挑了挑烛芯,那双水眸尤为清亮,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要跳出火来。

“流翠,我看洪娘子守寡尤为可怜,看现在未过百日,我想为她选一良婿,你可有好人选?”

“这?”不知道一向与洪娘子不怎么深交的娄锦为何提出这个问题,而又为何要问她?

娄锦见她不回答,自也不多言,只是朝娄府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我越来越期待未来的一个月了。”

第三十八章 暗潮

第三十八章暗潮

第二日一早,娄锦就换上一套翡翠薄纱长裙,腰间一落碧玉腰带长发微绾,去给娄世昌请安。

清晨的青雾缭绕在湖面上,从桥上经过,能见到下方活泼多彩的鲤鱼,还有那蝴蝶纷飞的艳丽蝴蝶。依稀还能听到清晨洒扫的声音。

流翠站在娄锦身后,几乎不放过娄锦脸上任何表情。昨夜里,她思虑了一夜,总觉得大小姐有所动作,她看了眼淡定自若的娄锦,总觉得看不透她,一种莫名的警惕从心底悄然升起。

见到娄世昌那会儿,娄世昌精神怏怏,看过去好似很是疲累,尽管如此,他还是笑着朝娄锦道:“过来。”

从入屋子开始,她便感受到这屋里几人对自己的冷淡。她笑了笑,朝娄世昌道:“爷爷,娘身子不好,怕传了病气,锦儿斗胆就让娘先休息了。”

她说完,顿了顿,朝面色灰暗的娄阳道:“爹爹,你有空去看看娘吧。她好像很伤心。”

伤心?白太姨娘面色一紧,我儿子没死她就伤心了?

府中明着暗着让她求情,她动都不动一下,就见到娄阳活着就病过去了?真是毒妇!

娄阳笑了笑,自是应了。若想扭转被贬出京的情况,唯一能救的自是方芸儿。

娄锦微微抿了下唇,转头对娄世昌道:“爷爷,皇上还是心疼您的,您看,谁犯了欺君不是满门抄斩,皇上看爷爷昏过去了都网开一面了,说到底还是皇恩浩荡。”

娄城嘴角一抽,那么多人陪跪,他今天差点起不来床,这会儿还是几个丫鬟婆子扶上轮椅才动弹得了,娄府自祖上还没受过这种罪!

“二娘,昨儿个夜里太医入府为您诊治后,我便让他去给我娘医治了。那太医说娘的身子阴阳失衡更为严重了。”娄锦说着朝娄阳看了一眼,那一眼怯怯的,透着三分担心,七分可怜。

白太姨娘眉头深深皱了下,太医为万氏看病?她飞快朝洪娘子看了眼,记得昨儿个夜里万宝儿离去后,洪娘子说起这几日府中妇科良药少了不少。

洪娘子好似没看到白太姨娘的脸色,兀自泡开一壶大红袍,笑道:“太姨娘,有些烫了。”

万宝儿眼眸一转,一丝尴尬紧张被强行压了下去,“有什么需要的自可去药房取。”

窦氏像被刺到了一般,道:“小嫂子管多了。锦儿,药房的事暂且就由我管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取。”

那锦帕几乎要被拧碎了一般,万宝儿瞪了眼窦氏,着急地朝娄阳看去。这府中权威真要移给娄城夫妇?

娄阳并不看她,他脑海里庞璇着娄锦那句阴阳失衡……

若是那次,他愿意除了那颗朱砂痣,或许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祸事来。想到这,他狠狠瞪了眼万宝儿,闭了闭眼,脑海里千头万绪纷乱地很。

然,睁开眼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方芸儿这颗棋子,他绝不能弃掉。瞥了眼有些疲累的娄世昌,他起身告退,随之娄城几人也都告退。

人都散去,娄锦才缓缓站了起来,笑盈盈道:“爷爷,您……保重。”说完,她缓步离去。

白太姨娘皱了皱眉头,对娄世昌道:“这孙女怕是要成精了。”

娄世昌浑浊的一双眼一定,好一会儿,才摇头道:“那又如何,她能有何能耐?”

娄锦朝那花房走去,笑言:“流翠,萧府的庚帖送到了没?”

“大小姐说的是那萧郡公的生辰请帖?”

“恩。”

流翠道:“送来了,说是七日后便是郡公大人生辰,据说几位皇子会代表皇上莅临。”话落,她试探性地看了眼娄锦,她可没忘了在相国寺可是三皇子救了大小姐,他们之间……

不想眼一抬,正见娄锦淡淡的目光若深潭中的明月,清悠悠地盯着她,那般静静的,却好似带着冷意,她猛地低头,谄笑道:“大小姐为何这般看着奴婢?”

“呵,我观你年纪不小了,该是找个好夫婿定下。”

流翠一惊,摇头道:“奴婢要做大小姐的陪嫁,一辈子都陪着大小姐。”

唇畔勾起一抹笑,那般漫不经心,无声无息。记得当初娄蜜也这么说,一辈子陪着姐姐,与姐姐不离不弃。不离不弃?这天下谁能保证不离不弃?生离死别,权欲诱惑何不是阻碍?

两人寥寥几句话便到了尽头,娄锦到了花房前,开始养蜂酿蜜。

俯身下蹲,她能闻到几株沁人心脾的花香,漾开一抹笑,她状若无心,道:“一人比花,自是最美,却也最易败去。”她回头看流翠,道:“二小姐这几日可好些了?”

流翠面色一变,犹豫着回道:“还好。”

娄锦笑了笑,一下午就在这花房中度过,到夕阳把天边染红,一朵朵云朵被吹散开来,变成几缕飘丝时,娄锦才道:“回去吧。”

回了穿花楼,正是用膳时间。

方芸儿披了件锦袍正坐在桌旁,笑道:“乌嬷嬷说你呆那花房这般久,我本还想叫你回来。想你每次弄那蜂蜜总是不愿意停下来。便耐心等着,快吃吧。”

娄锦坐了下来,看了眼乌嬷嬷,盛了一碗芙蓉汤,喝了两口。殷红的唇微微一开,“娘,萧郡公的寿辰你可一定要陪锦儿去。要不然清雅姑婆要生气了。”

方芸儿愣了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娘不爱凑热闹。”

席上,娄锦几次说去那萧府都不见方芸儿应话,只闷闷吃了几口,就见方芸儿入屋休息去了。命了流翠去屋内伺候,才拉了乌嬷嬷了解情况。

“大小姐,洪娘子的小衣已经送去了书房,老爷下午去了梁翁那。怕是不日就要做手术了。”说到这,乌嬷嬷沉吟了起来,老爷到底要做什么手术?

娄锦点了点头,“娘为何总是排斥萧府?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吗?”

乌嬷嬷笑了笑,道:“当初大夫人云英未嫁,萧县公年少可爱曾去府中求亲,甚为痴情,据说以前只纳了一个妾室,到现在正室的位置还是空的。”

哦?还有这事?上辈子果真是糊涂了,想来外公对萧匕安的高度评价怕不仅仅是因为萧匕安的个人才能,怕还有别的原因。

这样的话,怕是这萧府非去不可了。

昨天太累了,七点倒头就睡。期待明天的更新,希望能有二更。以作弥补。

第三十九章 惊现红肚兜

第三十九章惊现红肚兜

天一大亮,就听说一直昏睡的娄蜜醒了。

娄阳知道后,心内愧疚,那日黑洞里的情形再一次袭入脑海,放下书后,他朝木官家道:“命人把上次固伦公主送来的灵芝血燕炖好了,送过去给二小姐。”

“是。”

萱蜜园里,几个丫鬟都提心吊胆的,各个低头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几个年长的嬷嬷立刻让人去请了大夫,骇着脸心惊地看着娄蜜张牙舞爪地撕扯帷帐。

万宝儿进来就见娄蜜如此,心里头一震,观娄蜜好似失心疯一样,双眼泛红,一味若小兽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样子看得人心惊。

“这是怎么了?”万宝儿靠上前去,不料娄蜜却是尖叫了起来,呜呜地大喊,“滚,给我滚!”

她跳下床,把桌布一扯,一时间屋内狼藉一片,汤羹米饭粘在地上又经她用力一踢,灰黑粘稠的很是让人头疼。

万宝儿深吸一口气,上次回来蜜儿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

娄蜜往后一退,恶狠狠地瞪着大夫,道:“出去!”

“蜜儿,这是我们相熟的大夫,快让他给你看看。”生怕娄蜜出了差错,她不敢让娄蜜胡来。她目前就只有蜜儿一个孩子,绝不能有一分差错。

挣扎之间,娄蜜被大夫用银针制住,只一双赤红的双眼转动地厉害。

大夫诊断后,摇头道:“受了刺激了,心神亦不定。我开几副安神的药给她喝。你们莫要刺激到她。”

刺激?那次回来确实没什么事的啊?

大夫走后,娄蜜好似安静了下来,吃了一副药,竟也就坐在桌前,盯着下人忙活。突然,她尖叫了起来,如同炸毛的狗一样,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给我衣服啊。”

几个丫鬟一愣,这大夏天的,不是穿地挺厚的,为何还要穿?

“听到没有,给我衣服。”她死死盯着门外一人,见丫鬟们不听话,她怒地推到一个丫鬟,朝床上奔去,豁地放下床帏,大声叫着,“不要过来。”

娄阳正和万宝儿一同进来,就听到这话,更见娄蜜躲到床上,他惊道:“蜜儿?我是爹爹啊。”

娄蜜摇了摇头,双眼再次泛红,竟是充斥了恨一样,朝外头大叫道:“滚!”

娄阳面色一变,刚听万宝儿说以为只是夸大了,没想到真这般严重,就连爹爹都不认了。

天知道,娄蜜最为骄傲的就是她是娄阳的嫡亲女儿,是娄阳唯一疼爱的掌上明珠,让她亲耳听到那雷劈般的事实,她好似什么都不是了。便是最信任的人,好似都在利用她。

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实让娄蜜彻底地改变,便是万宝儿也无法彻底拿捏住她的未来。这亦是后话。

蓦地,帷帐被拉开,那张极为熟悉的脸出现在娄蜜的眼前,娄蜜握紧双手,竟是胡乱抓打了起来。

一时间,一个屋子窒息一般静了,轰然炸开了,几人马上抓住娄蜜的手,苏嬷嬷不敢看娄阳此时黑沉的脸色,这会儿生生压下娄蜜的手都觉得力不从心。

万宝儿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她朝娄阳看去一个极为委屈的眼,下一刻神色却是一顿,停在了娄阳那微微张开的衣襟上。

那是一截水红色的鸳鸯肚兜,上头的丝线极为平整,好似那鸳鸯真的戏水了一般。

“这东西是什么?”危机感上来了,她立刻素了脸色,一把抓过娄阳胸口的那肚兜。隔着两寸远,一股极为曼妙的香味袭来,万宝儿青着脸,拳头几乎都要握成石头,“我说这东西哪里来的?”

想起昨日他一天不在家,也没有上早朝,难道是去……

可是她管地极严,他亦不上青楼,这到底哪里来的?难道是这几日在相国寺?

思及她日日为他谋划,为他辛劳,他却在外头沾花惹草,竟然还把这脏东西放在胸口,真是……

“娄阳,你对得起我?”

娄阳一愣,见那红肚兜极为娇艳,鼻端还有那特殊的香气,男人天性,他还顾不得回答万宝儿的问题,就先想到自己有了哪门桃花运。尤其是那股特别的香气,似乎哪里有过?

这东西又是怎么到自己身上来的?想起昨日在书房看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难道有女子入了书房?是什么人?

见万宝儿脸色青白交加,他忙道:“定是昨日经过的时候那放荡姑娘塞入怀中的!”

他语气带怒,面色更是无辜,不由得让人信了三分。

万宝儿盯着他瞅了好一会儿,才让人递进来一个火盆,把那肚兜往火盆一丢,只见那活灵活现的鸳鸯被火吞灭,可惜了一幅鸳鸯戏水。

该是药效作用,娄蜜睡过去后,娄阳也出了萱蜜园,一路上,那香味好似梦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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