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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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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娄府。苏嬷嬷听到万宝儿那话,心头一急,道:“夫人,您这是?”
万宝儿脸色一臭,喝道:“快去。”
苏嬷嬷不敢耽误,出了院子,就直奔外而去。二夫人历来身子不爽利,这次怕是关那地牢所致。暗想着娄府的地牢,她不由得倒抽了下,出门之时,急冲冲而过,竟未看到洪娘子一行人。
迟宝楼外。
丫鬟兰儿见洪娘子带着两人走了过来,忙笑着上去,“洪娘子来了。”
洪娘子笑着看向她身旁之人,兰儿顺着她的视线低头道:“请随我来。”福了福身子,让开了道。
到门前,她冲着门低低问了句,须臾,兰儿开了门。
入门,就见万宝儿坐着,那张一向华贵的脸上略显苍白和尴尬。早上醒来只有那么点痒,可方才那几乎是奇痒难忍。
怕是昨夜在地牢里受了脏,早些时日,她偶尔发痒,问了大夫,只说开几味药便好了,却也是时好时坏。这下,更是痒地她……
隔着桌布,她禁不住要去抓一抓。但见秦氏那双怨恨的双眼,她终究是咬了咬牙,道:“族长,秦姑姑,快坐。”
兰儿去倒茶。这会儿功夫,秦氏也毫不避讳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儿子你到底藏哪里了?”万宝儿的能耐她知道,让万山做了那恶事,必不会让他跑了。如此一直被万宝儿押着,她担心,哪一日万宝儿动了杀心,要她如何过后半生。
听言,万宝儿愕然。随即一想,更是气地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瞬间青紫,指着手,颤抖道:“我没有指使万山做那恶事!”
“万山在府上只听你一人调遣,不是你还有谁!你现在把万山给我放了,我可以让他管住嘴。然后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只要他给我们家留后而已!”她朝洪娘子看去一眼,双眼微微红了。想着若是万宝儿不把人放了,她誓不罢休!
真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万山早死了,她从哪里丢一个人出来!她只觉得胸口堵地难受,“我说了,万山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这里是娄府,你没有任何证据,休想污蔑我。”
秦氏冷笑,拉过洪娘子道:“你万宝儿想要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娄府有个堂堂正正的主母,你不过是个平妻,那也不过是比妾的地位高了那么一丁点。以往娄阳还在,那你还是个有用的棋子。现在呢?怕是万贵人也懒得看你一眼了!”
万族长听了这话,神色才紧了起来。“宝儿,现在你是非常时刻,我看你此刻定要与那方式好好相处,最好能让方将军认你为义女。”这话,以往万贵人也暗示过,可从不曾明说,这一次万族长的话算是挑明了。
万宝儿气地直瞪眼,阴冷地盯着两人,恶声恶气道:“我入门称她一句姐姐,并不想一辈子都叫她姐姐。我还是早早说了吧,总有一日这方宏会不得好死。”她冷笑了起来,想起未来某一日,她狠狠地拔出方家,踩着方芸儿那张刺眼的脸,她的心便若清泉涌动,甜丝丝的。
万族长皱起眉头,那头秦氏却道:“别以为你没有什么把柄,我会让你把我儿子安然无恙地送回来,你给我等着!”话落,她扯了洪娘子走了出去。
“媳妇,你给我密切看着她,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
秦氏历来待洪娘子不错,洪娘子知道她曾经是宫中老人,做事也自有一套,更是极为尊重。心下想着万山可能被万氏藏起来,她咬牙道:“娘,我一定会救出相公。”
万族长摇了摇头,只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这样下去,你与那弃子何异?”
万宝儿摆了摆手,她笃定了,只要这几日找到娄阳。她就什么都没有失去。
然而,真的什么都没失去吗?
万组长走后,万宝儿命了打了热水,开始擦起身下,那一股瘙痒,几乎让她的信誓旦旦一寸一寸瓦解。
没一会儿,苏嬷嬷带着一位大夫入屋,神秘地把所有下人都屏退了出去。
“大夫,你快看啊。”万宝儿几乎快要抓狂,她加紧腿,面若菜色喝道。
“我……”他看带下病,也不过就是把脉抓药。整个大齐国均是男子为医,这样的病也少有人研究,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啊。
更何况,女人那地方,看又看不得,怎么知道病情如何。
苏嬷嬷蹙着眉头,看万宝儿那急忍着要伸手去碰,那难看模样,心里头震地发麻。
第二十七章 被当家的滋味
第二十七章被当家的滋味
大夫开了几位药,极为头疼道:“未来两个月都不可行房,切记。”他顿了顿,想起娄阳新死,尴尬地低头出了门。
万宝儿闭了闭双眼,让人去煎了药,眉头却是高高地挑起,“联系到耿亮了没?”
“恩,已经派人去相国寺接应了,应该是在去的路上。”苏嬷嬷应了声,知道只要今日联系上老爷,那万贵人便还会再多看二夫人一眼。
她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盯着二夫人。二夫人是万贵人的表妹,但也算远亲,早些年投靠万家,万家门楣不高,不过就是个远区县令芝麻大的官。但后来因着万贵人的关系,迁入京城。这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万宝儿搂了搂发疼的额角,总觉得最近的事怪异极了,一件一件好似都被什么牵引着,均倾巢而来。到底谁是那幕后之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纤弱的娇小女子,她白皙光泽的脸上,映着淡淡的笑意,总是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亲切地唤着自己二娘。
那模样,太像了。太像当年的自己,也是那般笑着,背后却有着别样的算计。
她浑身一怔,入眼正是苏嬷嬷那双焦急的眼,豁然一动,她缓缓握紧双手,半晌才道:“她才十二岁!”此番清醒过来的她,浑然忘记昨日她那般不信,却也冲动地把娄锦撞下了桥。
而此刻,显然她已经有了五分肯定。她皱了皱眉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若是方芸儿,她此刻自是不能动,但娄锦不同,她可是那小小的野种!
“二夫人,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或许不是大小姐……”
“无风不起浪,能惹了你怀疑,难道还要给她机会,让她羽翼丰满了不成?”她嘲讽,没想到这平日里最是粘她的娄锦竟然冷不丁地生了这样的心思。可到底是谁让她开窍的?
乌嬷嬷?固伦公主?还是方清雅?她摇了摇头,在方芸儿身边待了这么久,什么人若真有了这能耐,又何须教一个小姑娘来对付,怕是早就自己下手了。
那这娄锦……
“二夫人,窦夫人来了。”丫鬟兰儿说道。
万宝儿收起心思,整理了仪容,便笑着迎了出去。
窦氏满面春风,那张红唇咧开一朵儿花一样,入门就笑,“小嫂子,以往我争对你多了,但往后,你这日子不易,我会和你叔叔多多照顾你们。我们也当那些都过去了,好好处理妯娌关系就好。”
在万宝儿不解的目光中,窦氏转头对着身后的木官家道:“快,昨日春晖园送来的新布我挑了两个送来了。”
几个丫鬟递上两绸子,都是上好的质地,也都是时下最为风靡的云锦。更是万宝儿亲自跟春晖园订下的,可她为自己选的可是十五匹!
万宝儿往木官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可嘴角却是僵硬地扯了扯,“我倒是不知道,这府上除了我还有别人当家了!”
窦氏得意一笑,道:“方才,小桃已经把大嫂子的账本都给我交接清楚了。我想,这府里怕是大小事儿多要告知我一声吧。”
万宝儿面上的笑渐渐淡了下去。只要再给她四年,再四年,她有把握让方芸儿全然交出所有,她有把握成为这个家真正的一家之主。她盯着窦氏那极为挑衅的嘴角,目光亦阴冷了起来。
“你说清楚点!”
“我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把大房几乎三分之二的财产都交到我手上。”她笑了笑,想起那场大火,了然道:“许是怕有人惦记着,要了她们的性命去,这才给了这么多。真是有意思了。下午待大嫂回来了,我要送上十匹云锦缎子。”
她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那浑然退了两步的万宝儿。
万宝儿颤了颤身子,险些闷出一口血。娄阳回来了她要如何交代?这好好的掌家之权就这样让出去了?不,是送出去……
她这些年到底在努力什么?她倒吸一口凉气,对着也气愤难当的苏嬷嬷道:“十几年前的事,我不介意重演一次。本来我还想再留她几年!现在,怕是难了!”重重一掌落在桌上,震得茶水四溢。
“是。二小姐要是知道大小姐被人动过,怕是要高兴疯了。”苏嬷嬷说着,想起武世杰那是工部尚书武元的儿子。这几日皇上建立行宫,他们武家可得了不少好处。那可是个高门亲事啊。
万宝儿点了点头,蜜儿是定要嫁给武世杰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娄锦本就脏污透了,再烂点,也绝了那武世杰的念头!便是一个妾,她娄锦也休想!
皇宫之中,一缕高墙下,几落梅花落在那通身玉白的衣襟处,那儿冰晶玉肌的锁骨随着他一动而凸显出上方修长的脖颈。他一双手按着自己的胸膛,心头陡然一热,只记得那牙尖嘴利的姑娘在自己胸口咬了个印子,还扯碎了他的衣裳……
侍卫刘韬走近了两步,不知道是这高处梅花的落身的因缘还是别的,我只觉得三皇子脸上泛开了一圈红,在这风骨天成的梅子林里,显得越发惹人眼了。
“三爷?”
顾义熙顿了下,不自然地撇开眼,道:“去找娄大小姐,就说她的要求我应了。”
这几日,他因没有关注五弟而禁足于这梅花苑里。但如此,他亦没闲着,鼻端总会浮现出那么一股淡淡的香味,伴随着那柔软若墨的发丝,庞璇着女子那句在手臂上种上同一个红梅那话……
那信誓旦旦的得意风骨,真是奇了。
“三爷,奴才听闻,娄大小姐和大夫人一早为娄大人超度,去了相国寺了。”
一股冰冷的气息陡然袭来,刘韬惊觉,跪下急急道:“主子勿怪,奴才见你回来这几天总是若有所思,便私自做了决定,派人保护大小姐,奴才绝无恶意。”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面色紧张道:“主子,娄大小姐好像被另一拨人跟上了……”
半晌,没听到回答,一抬头,“人呢?”
读者:那万氏太狠毒了,告她猥亵女童!
莫莫:十二岁是女童,咱是不是太早让她遇到男人了,早恋啊,早恋。
第二十八章 瞥见娄阳
第二十八章瞥见娄阳
观音庙前,人声鼎沸。到处弥漫着香火的气息,几株白杨足有三人环抱之粗,蒙成的绿荫苍苍,给过往的人一阵舒凉之感。
一处石桌上,摆着两盘桃花糕。男子玉树临风,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马车停下,帘子揭开,花蝴蝶一般窜出一个女子。
“武哥哥。”
她笑望着眼前的男子,眉眼中那抹痴意几乎都笼罩在他的身上。
武世杰朝她身后看了两眼,失望道:“锦儿呢?”
娄蜜握了握拳头,那眼底的一丝阴狠在她极力地克制下缓缓压了下去,笑道:“她和大娘去采购香了。”话还未落地,那头马夫道:“大小姐和大夫人说是后来去了相国寺。”
相国寺?武世杰皱了皱眉,怎么中途换了地?他急不可耐地上了马,前几日娄锦说了退婚二字,他便一直耿耿于怀,被爹爹知道后,爹爹笑言那娄锦又不是傻子,一个野种还敢轻言退婚不成?
然,他依旧心中不安,得娄蜜送来的消息,知道他们会来观音庙,他才特地在这候着,好好与锦儿把厉害关系说个明白。
娄蜜愣了会儿,直到武世杰的马儿扬尘而去,她一张脸气得灰白,恨地瞪了眼那多嘴的马夫,上了马车后,大喝道:“去相国寺。”
上了马车的娄蜜心思繁杂,多少年了。武哥哥的心里只有娄锦,那个小贱种!她娄蜜呢?她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她娄锦到底是谁生的尚不知道,那样肮脏的女子……
相国寺和观音庙距离不大远,拐过一条路便到了。
此刻,娄锦一行人下了马车,面前是一座辉煌的寺庙,门前的几位小和尚迎来两步,道:“施主里面请。”
娄锦点了点头,正欲拉着方芸儿走,却见方芸儿盯着不远处一个身影发起了怔,娄锦顺着方芸儿的目光望去,见那人蒙着头匆匆忙忙入了院。她不动声色带了方芸儿一行四人进了寺庙。
走了两步,娄锦冲着身后若有所思的流翠道:“据说过两日,太后娘娘就要来这相国寺祈福了?”
流翠愕然。抬头正见娄锦那双带笑的明媚双眼,她顿了下,道:“回小姐,是的。”
那可真是个好日子,难怪娄阳这些日子这么沉得住气!这相国寺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头,方芸儿神情一晃,突地,她开口道:“锦儿,我们回去好不?”
回去?娄锦摇了摇头。眼角瞥见方芸儿方寸大乱,心神不宁的样子,她紧张了起来,“娘?”
乌嬷嬷也发现了方芸儿的异状,忙道:“快去找元通大师,喝点安神的药。”
娄锦不敢耽误,举步刚走,方芸儿却死死盯着一处高墙,那儿有什么不同吗?
蓦地,方芸儿跑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那高墙冲去。
“娘!”娄锦吓得面色发白,提步冲了过去。几人看态势,怕是方芸儿寻死。就连小和尚都跟了上前。
方芸儿跑地极快,她瞪大双眼,目光发直地望着那墙。那瞬间,她发狠地踢着一个死角,目光灼灼,嘴里含糊着说着:“是这里,是这里!”
她尖叫了起来,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响声,那高墙瞬间移动,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就连小和尚都不明所以了起来,“这里怎么会有个洞?”
娄锦瞅了眼那黑幽幽的洞口,担忧地站在方芸儿身边,感受到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娄锦才缓缓握紧拳头,柔声道:“娘,我们回去。”
一直吵嚷着回去的方芸儿这会儿不发话了,而是恨意满满地盯着这洞口,双眼通红地颤抖双唇。
乌嬷嬷心下一紧,没有人知道当初方芸儿在哪里被人奸污,只知道当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她是衣衫褴褛地站在娄府门外。
难道,这里是……
眼眶热了起来,乌嬷嬷恨地胸口膨胀,直觉得窒息一般痛。这是佛祖脚下啊,哪个畜生竟然在这里!在这里……
娄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胸口那抑制不住的梗塞,冲着身边那小和尚说,“我们要进去。”
方芸儿好似听到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听到。然而,她的脚步却在下一秒动了,兀自朝那黑黝黝的地方走了进去。此刻的她好似魔怔了一般,十几年前的记忆破冰而出,猛烈地砸着她血肉模糊,近乎封闭的心。
娄锦深深地望着这个黑洞,一双手悄然握上方芸儿的,触手就是一股冰凉和湿意。小和尚见状,派人通知了主持,自己也一道入了进去。这也太诡异了。戒痴在这都好几年了还不知道寺庙由此乾坤,怎么让一位女施主发现了?
“就是这里,我记得就是这里,那个恶贼……”她紧紧闭上双眼,再睁开眼,脸颊上已经斑斑泪水,那话却已经说不出口了。
“娘。”娄锦咬紧唇齿,直到唇角的血色鲜艳欲滴,她亦没有松开。娄阳,他居然选择了这个地方对娘施暴!
此刻,她与方芸儿都没有犹豫,只想着到达尽头,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前方出现了一丝光线,透过那光线可以看到里头的摆设。一张雕木床,床前的木桌子上摆着茶具。简单的设计,看过去就是厢房。
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的男子弓着身子进来,道:“老爷,我们不能再呆在这儿了,刚才险些被大夫人怀疑。”
如遭雷劈,方芸儿惊惧地望着耿亮,目光发直地望着那戴着斗笠的男人。
流翠僵硬着脸色,悄然后退了一步。
她的身子一动,便被娄锦喊住了,“流翠,我已经修了书给外公,如果我和娘有任何事,你就要发配边疆充当军妓。”
一股冷意从脚底心窜了上来,又麻又冷的滋味直直撞到她的心上。流翠抿了抿唇,挤出一抹笑道:“奴才誓死保护大夫人和大小姐。”话落,她微微举起的手收了起来。那手上显然还有一包不明药物。
娄锦冷笑,对着面色苍白的方芸儿道:“娘,我们该去见见我苟且偷生的爹爹了。”
第二十九章 套中套
第二十九章套中套
方芸儿浑身一震,心里一点点糊涂的构想在下一刻好似消失了一般,她想知道,这厢房,十几年前可有人住?那日,她呼喊着救命,若有人住着,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她回头看了眼那小师傅,只见小和尚挠着光头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
娄锦接着那屋子传来的微弱灯火光芒,开始摩挲这附近的地方。直到手触碰到一个凹点,不动声色一按,门哗啦一声开了。
耿亮瞪大双眼,惊愕地望着后壁那头走来的几个人影。
小和尚此刻更是惊诧了起来,只能站在那儿道:“这里真的别有洞天?”
“老爷?”方芸儿望着那背影,那是她多么熟悉的背影,十几年来,她看得最多的,莫过于这个略显冷淡的背影。
那一瞬,娄阳的身子陷入僵硬。手压了压斗笠的边缘,他咳嗽了两声,转身欲出门。
流翠眼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小和尚更是怀疑地看向娄阳。一旦传出去,全府可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啊!
到门口之时,一抹俏丽的碧翠身影盈盈立着。娄锦望着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父亲。那一刻,她竟发现有那么一刻,她的心里是刺疼的。娄阳,前世我多么期盼你就是我的父亲。然,她却连那声爹爹都梗在喉头!
那双若水的眸子里满是泪水,痛的,恨的,怨的,复杂地交错在她的眼里,娄阳伸手欲推,然而,那一眼却让他的手僵硬在空气里。
“爹爹,跟锦儿回去吧。娘回去跟皇上求情,会赦免你的。”娄锦鼻头一酸,娄阳,你可知道你辜负了一对怎样的母女。你可知道我娘她为你到底付出了多少。但,今日她后退一步,娄阳,你该试一试各种离合世间苍凉的味道了。让泪水一颗一颗落下,直到眼睛好似干净了,她才缓缓抬头。
方芸儿望着娄阳,好一会儿,才怔怔说道:“若是此刻来的是她,你可会这样躲开?”
娄阳并不回答,再次压低了帽延,道:“你们认错人了。”
“脱下帽子,便知道是真是假。”乌嬷嬷说了这话,那头耿亮面色一变,不远处传来繁杂的脚步声,他没有时间再思考,而是把娄阳朝那敞开的后壁上一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反应不及,只见那后壁猛地关上。
娄锦朝那门上看了许久,却再也找不到出入的机关。
耿亮借机推开众人,朝外跑去。
一众和尚觉得耿亮形迹可疑,不由分说,就追了出去。
待四周静了,娄锦发现方芸儿竟是痴了一般,望着那紧闭的后壁。“娘?”
回答她的是方芸儿疲累的身子,乌嬷嬷和流翠立刻帮忙把方芸儿扶到床上,各个都面色惨白。乌嬷嬷紧张道:“我去找大师。”
娄锦使劲点了点头,低头看向那峨眉紧蹙的女子,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娘,锦儿不孝。她闭了闭眼,那一瞬好似天地间都灰白了一般,她晃了晃身子,疲累地站了起来。对着那明显心不在焉的流翠道:“流翠,你说,爹爹是不是心里只有二娘?”
流翠一愣,回头正见娄锦那突然苍白的面色,她心思一动。笑道:“都是天意弄人。”她说着,欲拉起娄锦,不想猛地被推开,她一个躲闪不及,额头重重磕碰在墙上。
娄锦盯着她,自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晕眩到来,她就知道,她被下药了。那到底是谁下的药?流翠?还是…。
她望了眼那后壁,想起一堆和尚从自己面前经过。难道是自己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她浑身一颤,若真是如此,那乌嬷嬷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流翠挨着墙起来,然而,身子一动,眼前就黑了。
瞥了眼晕过去的流翠,娄锦更是谨慎了起来。这次,真是羊入虎口了。看来,这相国寺里也是龙蛇混杂!
此刻,一辆马车停在相国寺外,下来的男女问了洒扫的和尚一句,就朝那黑洞口而去。
娄阳观察良久,正欲出洞,迎面走来的两人,让他忍不住眉头一皱,只好退了进去。
“武哥哥,你到底因何这般?她娄锦不过是随意提一提那退婚罢了,我就不信了,她还真敢退!”若真是退了,那是最好!不过娄蜜并未说出这话,他武世杰早晚是她的。
里头越发暗了,娄蜜拉了拉武世杰的衣角,身子已经偎依了进去。碰触到他温热的身子,她的脸一红,随即想到自己胸前那微微长起的柔软,竟不自觉地更靠近了些。
“锦儿?”这洞里黑幽幽的,无一点声响,怎么会是那和尚说的那样,四五个人一道进来的?他皱了皱眉头,心里头麻乱无章,只想着早些寻了娄锦,以定一定他这颗心。他甩开娄蜜那紧紧缠住自己的手,有些烦躁道:“你能不能不要和八爪鱼一样死缠着我,什么时候和你姐姐学一学礼仪之道!”
说完,他头也不回出了洞。丢下一脸恼羞成怒的娄蜜。她娄蜜不懂得礼仪之道?一时间气恨难当的她,丝毫没发现洞口突然涌入不少人,直到洞门口哐当一声关上。
她才紧张道:“谁?”
“那和尚果然没说错,娄家小姐果真在这里头。今日就要便宜我们兄弟几个了。”
第三十章 众目睽睽
第三十章众目睽睽
从屋子那头透过的光线中,娄蜜模糊地看到几个男子身形朝这边过来。
瞬间,巨大的恐惧如同黑暗中一只勾魂的手,险些掐断她的呼吸。
“救命!”几个男人扑了过来,她尖叫地喊了起来。黑暗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幕,那是他女儿啊。
“救命啊…。”听着娄蜜凄厉的尖叫,娄阳痛苦难堪地闭上双眼,努力把自己藏在那隐秘的黑暗之中。
十几年前的一幕好似再次浮现,那女子美极了。她穿上鲜亮的嫁衣,那不染纤尘的身姿曾经让他魂牵梦萦。他扯开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尖叫和眼泪,在她绝望的眼神中,生生要了她最为纯洁的身子。
那时候女子的哭喊依旧一遍一遍地萦绕在他的耳边,混杂着女儿娄蜜的惊叫和恐惧,娄阳只觉得心头纠疼的厉害。是报应吗?因为他当年在这里强暴了芸儿,所以要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儿在这里被……
娄蜜的叫喊渐渐弱了下去,那一声一声的惊叫都被男子的粗喘取代。她哭喊着,捶打着那些男人,直到下身剧烈的疼痛和一股黏浊的湿意袭来,她瞪大双眼,那双美丽的痛苦猛地一缩,抽搐了两下后晕了过去。
娄阳双手因为剧烈地握紧而发起了颤,他抿地死死的唇僵硬若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濡湿的味道,有些暧昧,有些糜烂。这些味道直冲他的鼻端,那些残破的记忆再次冲击到脑海,无知无觉中,一滴灼热的泪落在他的唇角,那味道竟是那般苦涩。
“终是我负了他……”那是芸儿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他竟是忘地一干二净了。
黑暗中,他隐隐踏出一步。那一步却犹如千斤之重。然而,下一刻那几个男人的话一出,他终是收回了脚。
“你以为你还是参将的女儿吗?娄阳已死,再没有谁护着你,脏女人,我呸!”那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刺耳的笑声穿入那厢房。
娄锦听得浑身一颤,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这里头的人想要害的人是自己!娄蜜是娄府名正言顺的嫡女,除了娄阳,自还有娄世昌他们护着。而她娄锦,不是!
她用了力气爬到桌子上,灌下一大壶的水。努力让自己清醒片刻,又重重咬了下手臂,直到稚嫩的手臂见血,她才喘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出了门。
武世杰出了洞,一眼就看到一位极为尊贵的白衣男子。见是三皇子,他恭敬地行了礼,便转身欲走。
“主子?”刘韬看了眼武世杰,目光渐渐有些冷了。这武世杰忒不识抬举了。
顾义熙摆了摆手,朝那毫无异状的墙上看了一眼,便也入了院子。
一声低声的瓷器碎裂,顾义熙屏住呼吸,听得再真切了点,他迅速朝那声源而去。武世杰惊讶地看着他,眼眸一转,亦急急跟上。
娄锦怕是再无力气了,她随手抓起桌布,用力一扯,地上瞬间杯盘狼藉,哗啦地很是喧闹。
再有更多的精力也缓缓消失,她渐渐闭上眼镜,身子突地离地,她惊地抬眼,朦胧中看到一张极为白皙的脸。男子冷睥着这周围,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隐隐中有着一丝焦急。
“你怎么了?”
“救我,救我娘,乌嬷嬷……”
顾义熙眉眼一凝,冲刘韬看了一眼,刘韬点头,命了两人把人带走。便转身朝外而去。
怀里的女子太轻了,那一身碧翠的衣裳更是把她的纤弱娇瘦显现了出来。他忍不住蹙了下眉头,他轻轻掂了掂,娄锦好像找到舒适的睡姿,紧蹙的眉头缓缓放松,那样子睡地极为安稳。
他勾唇一笑,突地,耳旁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他眉眼一挑,朝那后壁看去。只一瞬间,他对着后面的人道:“去转一下右边那侧的花瓶。”
“是,殿下。”
刚刚进来的武世杰一眼就见娄锦被三皇子搂在怀里,一股难言的刺痛若针一般扎着他的胸口。他上前道:“三皇子,这是微臣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就是你抱着不合适了。
“恩。”
这什么意思?武世杰盯着三皇子的侧面,那俊美无俦的五官,勾勒出一种谪仙的气质。不都说三皇子重礼仪,现在怎么就抱着别人的未婚妻不撒手了?
“殿下,还是我来抱吧。”武世杰伸手,欲捞过娄锦,不想手还未触碰到那光可鉴人的发丝,便被一个随行的侍卫拦住,“大胆!”
顾义熙身子微微一转,低头掐了下娄锦的穴位,再命人出门,不一会儿一把草药就在他的手心揉开。一滴一滴绿色的液体顺着他紧握的手心滴入她的口中。
那娇艳欲滴的粉嫩双唇微微张开,青涩的苦钻入口腔,她蹙了蹙眉头,任着那股清凉的味道在喉头泛开,直到意识恢复,她才缓缓睁开双眼,那极为清亮的眸子对上那双黑亮的瞳仁,她怔了怔,霎时道:“我娘和乌嬷嬷…。”
“没事的。”温柔的嗓音若一阵琴弦波动,淡淡地让人心神愉悦。
娄锦笑了笑,欲起身。却发现身后那张难看铁青的脸。“武哥哥?”
武世杰臭着脸,道:“娄锦,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她扯了下唇角,对着顾义熙投去歉疚的一眼,却并不起身,只道:“你会见到什么是礼义廉耻。”
她的话一落,后壁的墙面打开,里头的哭泣和哀鸣声传来,伴随着穿衣服的窸窸窣窣之声。其中一男子大喊不好,回头朝那洞门口跑去,说时迟那时快,几个侍卫轰然冲了进去。
黑暗中,几个交手,便被内廷侍卫抓了个正着。
那头,娄阳屏住呼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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