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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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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所有士兵手持宝剑把娄锦围了起来。

娄锦眯起了眼,朝那浑然发疯一般的娄蜜看了过去。

帮我姐姐来看店,这几天更新不稳定,只能努力了。

五十六章 送棺材到你家

五十六章送棺材到你家

为首的侍卫长望了眼娄锦,便对身后的士兵道:“快把高阳公主送回宫中。”

昏暗的月光下,娄锦那双细长的手藏于雪白的广袖之下,手心被扎出了点点刺痛她才把紧抿的唇微微松了开来。

见娄蜜躲在侍卫长身后颤巍巍地望着自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莫不就是她惯常使用的伎俩。娄锦蓦地明白了许多。以娄蜜的身份断没有可能阻挡皇上的赐婚,她今日这一动作不可不谓之一石二鸟,除了自己再害了高阳,一举双得。

娄锦笑了开来,她清冷的眸子淡若清泉,朱红唇瓣在她白腻柔嫩的脸上微微绽放。看得在场之人都愣了下,火把上的火焰霍霍跳动,把她那鹅蛋侧脸烘托地尤为光滑娇美。

连着那侍卫长都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一时间觉得该说些什么,混混沌沌之中,他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娄锦挑眉,淡淡道:“能让我见一人吗?”

侍卫长摇了摇头,按照程序,现在只能押送娄锦入狱。

见侍卫长摇头,娄锦的眉头不经意蹙了蹙,她转而道:“我想见皇上。”

这个要求,娄锦提出算是合理,只不过,侍卫长见高阳已经被送离,这时候去见皇上,皇上震怒之下有可能当即要了娄锦的命。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娄锦的目光凝在了娄蜜脸上,娄蜜只看了眼那离开的马车神情上掠过淡淡的欢喜。娄锦心下一沉,怕高阳凶多吉少,自己的处境便会多一分危险。见侍卫长还在犹豫,她不免咬牙道:“恳请侍卫长带我去见皇上,就算是我动手杀高阳,皇上也定要得知其中缘由的。”

“娄锦,你沦为阶下囚,你最好祈祷公主平安无事!”娄蜜警告了声,便晕了过去。侍卫长看了眼娄锦,最后道:“送娄蜜姑娘回国子监,把娄锦带走。”

真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晕还真是及时。

娄锦索性也不挣扎,只是娘若在三日内得不到蛊虫的解药……

思及此,胸肺中便涌出了蓬勃的恨和恼意,只是行走之时她尽量平复心情,思考着如何摆脱困境。

天牢比之娄府的地牢那是天壤之别。记得当初万宝儿关入水牢之中,短短时日便得了一身怪病。

当那厚实的铁门打开之际,耳边传来的是空旷的却悠长的铁锈的味道。站在天牢门口,望着下方悠长的道路,还有那噼啪燃烧的火把,单调的声音,安静地让人欲死。

可不一会儿,内里传来了犯人的哄闹,他们都站了起来,一双双眼都朝这儿看了过来。见是一个小姑娘,不由得都奇怪地多看了几眼。

牢头知道她的身份,虽不敢多加得罪,却也知道她害了高阳公主,便冷声道:“快走。”

娄锦朝内走去,怪异的味道几乎要把她的鼻腔处薄嫩的肌肤给折磨个破才罢休。她脸色冷峻,待被送入一个牢房,身后铁锁落定,她才抬起了眼,观察这黑暗的牢房。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得吱吱两声,一只黑鼠钻了出来,瞪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这里许是它们的场子,见到了人竟无丝毫惊慌,而是瞪着眼朝自己吱吱叫唤。

娄锦只觉得后背发毛,她深吸了两口气,尽量抬起脚,忽略身边的这些个毛乎乎的东西,闭上眼深思了起来。

夜色冷寂,可皇宫之中却灯火冲天,恍似要把整个皇城照亮,以显示天子一怒,震慑四野。

“太医,高阳现在如何?”坤宁宫里传来了皇上焦急的声音,阮太医不敢隐瞒,摇头道:“皇上,公主情况并不大好。”

他顿了顿,皇后端上一杯茶给皇上压惊,朝他点了下头,他才继续道:“皇上,高阳公主膝上中了毒针,即便将来醒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皇上饮茶的动作一滞,紧接着便是瓷杯碰裂,温热的茶水直冲阮太医面前,吓得他险些朝后逃去。

“给朕医,给朕好好医!”

阮太医忙答应是,便和医童开药去了。

皇后面色其差,今日是她安排高阳与娄锦一道的,高阳出事,她也难逃责任。

她眉头一皱,看向站在一旁怯弱不已的娄蜜,道:“当时马车上只有你三人,当时情况如何?”

娄蜜眼眶微红,像是思及当时的惨况,“当时我们上了马车之后,我刚祝福公主得皇上赐婚,就听得一声重响,车夫就不见了踪影。然后马儿发疯,高阳公主被摔了出去。皇后娘娘,这马车可是萧府的啊,说来也巧,就在皇上赐婚后没多久,便出了这个大事。看来姐姐对武哥哥尚未死心。”

“好一个娄锦,真真是胆大包天了!”皇上怒道。

皇后眯起了眼,朝娄蜜瞟了眼,见皇上被娄蜜一句话挑动了她好不容易才给安抚下来的怒气,心中自然有数。

“皇上,这事稍后再议。高阳需要太医治疗,你也累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我在这看着吧。”

额角早已经隐隐作痛,皇上忍不住扶额,摆了摆手便走了出去。

皇上走后不久,武世杰便来了。他一路焦急,进来之时忙给皇后请安,这便奔到高阳床前,见高阳昏迷不醒,便回头看向阮太医,得到同样的回答,他心如刀绞。

为何是锦儿?锦儿竟那般恨他?

他回来寻她,她字字句句说是曾经枉然,若是那般为何还不放开,竟要高阳一条命来赔偿?

娄蜜愣愣地望着武世杰的背影,从入门到现在他一眼都没有看过她,恍若这屋子里根本没有她娄蜜的存在。

那痴缠纠恨的情绪错综复杂,在她的眼中一闪而逝。

皇后淡淡扫了她一眼,眉目敛了起来。

花兰殿中撩开了丝丝檀香,床榻上四皇子沉沉睡去。他的手还拉着贤妃的衣袖,贤妃动作轻柔地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这才走了出来。

画眉忙把披风给她挂上,这才道了夜里听来的消息。

“那萧家二小姐入狱了?”贤妃听得消息很是惊讶,记得那日爹爹入宫还让自己多多观察娄锦,说是这女子疑有奇才。

爹爹贵为平国公,多年来与窦公面和心不合,也不知道为何竟看上了同一个女子。

她观那娄锦看过去沉稳地很,就算真是娄锦做得,那也落不得被人抓个现行。

她无心去管这些事,只看了眼里头,神情淡漠。

画眉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几日见贤妃对娄锦多看了几眼,还以为贤妃开始对一些事物产生了兴趣,没想到还是如此。

“娘娘,自从您生下四皇子没多久就如此闷闷不乐,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奴婢很是担心。四皇子让娘娘操了不少心了。”画眉照顾了贤妃二十年,早是贤妃的心腹,这话乃心里话无可厚非,却还是惹来贤妃娘娘一喝。

“无论老四是傻是慧都是我的孩子,那是我十月怀胎所出,我只盼他平安,便是老天对我的恩惠了。”

画眉无奈地点了点头,贤妃脸色有些沉,她能护他多久?十年?二十年?皇儿也长大了,皇上到现在都没有为他选个妃子,如何能让皇儿定性?

她眉头一蹙,望着院子里紧闭的花骨朵儿发起了呆。

是夜,萧家彻夜未眠。

萧县公换上了一件长袍立在天门外,却被侍卫长以兹事体大为由拒之门外。

“侍卫长,我有要事要见锦儿,你让我进去一趟。”

侍卫长刚毅的脸色放缓,他叹了口气,“皇上盛怒,我也是怕皇上一起惩治了萧家这才让县公早些回去。你若真有什么事就让我转告吧。”

侍卫长也着实佩服萧郎,早在他承受大将军的几个鞭子之时,便觉得这是真男儿,两人相识十年感情也笃,这便说了这话。

萧县公点了下头,便道:“你去问她,如何才能找到那人?现在该怎么办?”

找人?

侍卫长愣了下,见萧县公着急,便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她说去找乌嬷嬷和流萤。”侍卫长撇了撇嘴,还是把娄锦最后吩咐的话也说了。“她让萧家送上一口棺材到娄府。”

话落,侍卫长不免咳嗽了两声。

想到娄锦说这话的态度,冷硬地好比一块千年石头,不明白她此举何意,还真觉得娄锦怪异极了。

萧郎听得此话,神情俱冷。又是娄府!

锦儿这是生气了!

天不亮,娄府门前便停了不少人,他们指指点点,念念有词,均是古怪地望着娄府牌匾上挂着的棺木震惊不已。

娄府下人打开门便惊叫一声,忙跑入内堂,娄阳出门一看脸色便是难看至极,青紫着脸怒斥下人把那棺材撤去,娄世昌见到那青黑棺木,一口痰没上来,骤然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浑浑噩噩,没一会儿又白了眼继续昏睡了过去。

请了大夫太医来看,都说没几日好日子了。

百姓们都怪异,哪里来的棺材竟然挂在了娄府的牌匾上,一早上起来看到真真是诡异地很。听得娄老太爷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苦撑着日子怕也熬不过今年春天,便不免都众说纷纭。

娄府再次陷入了诅咒和乌烟瘴气之中。

天亮之际,固伦公主冲入皇宫,憋足了一口气闹了起来。

“皇兄,断不是娄锦害了高阳,快把娄锦放出来。”她本是昨儿个就要奔来的,后来方宏说此事有蹊跷,目击者就娄蜜一人,若不能找出破绽,愣凭着她一口嘴磨破了也没用。

“高阳到现在还未醒,你还有心思给娄锦开罪?”

皇上显然是不忿,这便对小路子道:“请固伦公主回府休息,朕累了。”皇上拂袖而去,正离开之际听得门外传来三皇子的声音,脚步才停了下来。

我姐姐的公公去世,她回来我才能码字。好在终于结束了那疲倦地让人急速衰老的日子,能回来码字了,万幸。

五十七章 解蛊

五十七章解蛊

一身月白的长衫罩在他颀长的身躯上,狭长的眉眼微微低了下来,行步之间若松竹行风,就连严守本分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抬头多看了眼,见路公公瞪来,这才罢休。

撩开衣摆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看了他一眼,便道:“你也是来劝我放了娄锦?”最后的声调略有些高,小路子听得眉头直蹙,皇上这是要发怒了。

温厚的嗓音充斥这偌大的养心殿,三皇子摇了摇头,道:“儿臣彻夜召回了远在束州的军医廖舒,让他为高阳看看吧。”

听得这话,皇上的脸色才好了大半,老三还是懂得分寸的。

小路子传了廖舒入宫,出入为高阳诊治。而养心殿内的二人尚不愿意离去。

固伦公主蹙眉看向三皇子,锦儿都入狱一夜了,那天牢是什么地方,是个十三岁的姑娘待的好地方?

入了狱还有哪一家的公子要锦儿?

这一夜差点让她愁白了头发,这三皇子一来竟这般拖拖拉拉,而不是一针见血直击重点。她也没理会三皇子,对皇上道:“皇上,昨儿个晚上是高阳与娄蜜突然提出与娄锦共车,若是娄锦早有预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皇上因着三皇子的表现消了气,这便有了心思听固伦公主的话。昨儿个夜里确实是高阳和娄蜜提出要与娄锦一道。

这便是怪了。

可是,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人,那车夫摔下车之后也死了。高阳又昏迷不醒,娄蜜……他望向三皇子,见三皇子也朝他看来,皇上便道:“老三,你可有想法?”

等到皇上这话,顾义熙脸上不动,手心却微微出了点汗。等父皇这话,已经许久了。

“父皇,儿臣以为娄锦有伤害高阳的嫌疑。”他顿了下,观皇上的脸色略微有些沉了,又继续道:“可这案子疑点诸多,儿臣斗胆,请将娄锦关押至丞相府。”

固伦公主先是一愣,随即激赏地看向三皇子。

真是她的好侄子,先是顺着皇上的想法暂不撇开锦儿的嫌疑,但转移到丞相府,外人听来可不见得是被抓去坐牢的。而且丞相为人正直,娄锦又促成左御风与方瑶的亲事,定不会苛待了她。只等着高阳醒来,娄锦洗脱嫌疑也免了在天牢受苦。

皇上深深看了眼三皇子,脑袋里正思量着他这个提议。

细想起来,娄锦与娄蜜的关系,是不该偏听。而且老三请了廖舒,想来高阳一醒就会真相大白,若真是娄锦做的,再下天牢不迟。现在方宏大权在握,又无铁证在手,娄锦要在天牢真出了什么事,怕也着实麻烦。

不禁再次看了眼顾义熙,当真是自己的好儿子,字字说那娄锦有罪,却又句句为那女子着想。是谁说他儿子木讷刚直的,这硬生生被谁给掰弯了。

他心中又有些欢喜,若是以往,老三是断不会做这事的。他固守礼法,若非必要也不想去变通。如今做事,却走起了弯肠子来了。

“好了,就依照你的办,小路子,拟旨。”

“是,皇上。”

顾义熙低下头来,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固伦公主也不多留,只想着早些回去把这好消息告知方宏与萧家。

刘韬站在三皇子身后,扶额不已。昨儿个夜里主子下令,他刘韬跑死了三匹马才把廖舒给带了回来。主子一夜未睡,宫中挑灯到天明,天一亮就带着廖舒赶来了养心殿,听着他前一句给娄锦定罪,刘韬心中大惊,听着后面那句,半晌才回过劲来。

刘韬腹诽道:“主子真是被人带坏了。”

“什么?”清冷的话语在他耳边划过,像是一把冷箭立在了两眉之间,刘韬浑身一寒,忙道:“主子,要是高阳公主醒来指认是娄锦害了她怎么办?属下查知,在蓬莱岛的时候高阳公主几次想要娄锦的命。娄锦想要杀了高阳也在情理之中。”

“不会的,她不会动手杀高阳。”他斩钉截铁道。

空中飞来白絮,慌以为春日里下起了白雪,他负手而立,望着那柳絮飞舞如雪,淡淡道:“武世杰比不上本殿下。”

刘韬翻了个白眼,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三皇子何时这般视他人于无物了。

“她中意我,只有我才能让她吃醋地想动手杀人,别人,没这个福分。”

福分?

福分!

这么说,高阳公主要真是娄锦动手杀害,还是高阳公主的福分了?

刘韬抖了三抖,掰弯了,三皇子被掰弯了。人道百炼钢成绕指柔,主子现在这么好掰了?他不由得邪恶地想,要是再与那娄锦在一起,往后三皇子的本性要丢到哪里去?

顾义熙似是看透了刘韬此刻的想法,他冷声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说到正事,刘韬不敢再胡思乱想,这才道:“他一早突然出了宫,不过被两个太监挡住。后来我利用职务之便,把那人放出了宫。查到了他现在去了萧府,人已经被我们盯住了,爷,接下来怎么做?”

“不做。”阿锦出来了,她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便是——

只见三皇子回了华清宫,带了一包裹东西就出了宫门直朝天牢而去。

侍卫长见是三皇子也没敢阻拦,这便让他走了进去。

而牢头听闻三皇子来了,脸色怪异地看了里头一眼,哆哆嗦嗦地行了个礼。

他不安地朝里看了好几眼,顾义熙见他神色古怪,对外喝道:“把他押下。”

那牢头浑身一颤,忙跪了下来,嘴巴却迅速被人用抹布堵了起来,臭气难闻,当即就晕了过去。

顾义熙往里头走去,脸色凝重,听得里头传来了说话声,他的脚步越发轻了。

“姐姐,我娘尝过的滋味你以为如何?这天牢阴暗潮湿,当初我娘身子痒地厉害,你可要尝尝这滋味?”

“娄府的棺木我已经替你尽孝准备好了。我想,不日就会传出好消息吧。”

娄蜜闻之色变,一张脸气地登时扭曲了起来。死到临头了,她怎么还能如此镇定,怎么还能想法子让人陪葬!

娄锦突然一笑,对上娄蜜憎恶的目光,靡软的嗓音依旧温柔响起。

“我素来不爱说谎话,也素来不喜欢与将要死之人说话,还请你早些回去,免得过了这死起给我。”

“你!好你个娄锦,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活多久!”

她当即看向地上的一块冷硬馒头,笑道:“你一个晚上没吃东西了?怎么?怕这东西有毒?”

娄锦不以为然,“那是,我这命可比你娇贵多了,对于将死之人,你大可随便吃。”

“牙尖嘴利!”

顾义熙听得唇角一勾,这才走了过去。

听得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娄蜜惊地回过头来,见是三皇子,她脸色顿变,却依旧是匆匆忙忙行了个礼。

“阿锦还能活很久,比我久。”

天牢里没有白天,永远只有黑夜,天早已经亮了,可这里头依旧是用火把照明。暖黄的火光把他那身月白染上了金色,娇火在他冰冷的眼中跳跃灼热,一如他现在投过来的目光。

整片黑暗中,看到的是他广袖长衫下的傲然体魄和他温煦的如沐春风的目光。

娄锦的心陡然一滞,然后便是那错乱的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胸口溢出了点点疼痛。她只觉得那里有暖又疼,汹涌地如大浪冲岸,眼眶微微发红,喉头微微有些梗。

突然,脚边毛茸茸的东西滑过,她惊叫地跳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了这恶心的感觉,陡然大叫了起来。

什么叫做丢脸,什么叫做没有志气!

此刻就是!

昨儿个夜里见到这黑毛鼠不是还挺镇定的吗?可见到三皇子,是不是撒娇了,一定是,一定是!

娄锦为自己那娇弱的心暗自鄙弃。

三皇子开了牢门,一把把娄锦捞了出来,便道:“阿锦,昨儿个夜里也是这么叫一夜的?那其他犯人耳朵不是该聋了?”

娄锦瞪了他一眼,心里早有了一把辛酸泪了。

顾义熙呵呵一笑,转眼看向娄蜜,“这天牢你要是想来往后可常来,只是不知道你是想走还是不想走?”

一句话把娄蜜噎了个半死,她张了张口,脸色涨地通红,却只是恼恨地看了眼娄锦,这天牢她绝不会再来,这辈子都不会来!

“圣旨到!”

小路子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三皇子,暗想,三皇子果然有心,这是要亲自押送娄锦呢。

听得小路子宣读完圣旨,娄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料想高阳怕是很快就要醒了,她倒是忘了还有廖舒,这会儿狠狠剜了娄锦一眼,便回头朝宫门奔去。

小路子传了旨意便出了天牢。

娄锦仰起头望向嘴角挂着浅笑的顾义熙,想起他方才的话,登时道:“为何我会活得比你久?”

凤目一眨,异色流过,他笑道:“你比我小,自然活得比我久。”

娄锦撇了撇嘴,见他身后背着一个包裹,便多看了两眼。

顾义熙解开包裹,那是一件碧青的长裙,通身用金丝绣线勾出的白莲,高腰用一条玉带横惯而过,她眉眼一闪,脸色已微微发红。

“阿锦,快把衣服换了。”他眼中含着点点兴味,莞尔地看着她。她却憋足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转过身去。”

“好。”

娄锦这衣服穿地战战兢兢,一会儿要防着其他牢房还在沉睡之人,一会儿又怕顾义熙转过身来。

若不是要出这牢门,必须要有件体面的衣服,她何须这般丢脸?

待换上了衣服,顾义熙那眼神便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看得娄锦直不知道该往哪里钻才好。

出了牢门后,便直接上了一辆马车。

待娄锦坐稳了,手边突然多出了一个药瓶。她愣了下,随即听着顾义熙那温润的嗓音。

“阿锦,这药可以治疗擦伤。”

娄锦顿了下,伸出双手,手心因着昨儿个夜里紧拽马缰已经擦破了皮,他如何知道?心中竟觉得甜蜜万分,猛地撩开帷帐,对着那站在风口的昂然男子唤道:“顾义熙!”

依着礼,三皇子是不能同犯人同车,他本是要走,却听得她这声呼唤,身子一颤,这是阿锦头一次唤他的名字。

半晌,他道:“往后,你得换个法子唤我。”

话一落,他便朝外走去。落下娄锦红着脸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换个法子?

阿熙?顾哥哥?义熙?怎么感觉如何都喊不出口,只觉得浑身的毛发都倒立地站了起来。

几个负责接送的士兵不禁看着娄锦恨不得钻地的娇羞容颜,咳嗽了两声。

娄锦这才放下帷帐,钻进马车里便不出来了。

马车内有个小食盒,娄锦本不想理会,突然间那上面有张纸条,便看了过去。

“有你喜欢的水晶虾饺,蜜汁火腿和三鲜汤。熙留。”

这字迹刚虬有力,正是三皇子的笔迹。娄锦忙掀开盒盖,闻得这味道,便馋地不得了。拿开筷子便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以祭她的五脏庙。

当那三鲜汤入口之时,她只觉得饱满的香和暖入了胃,浑身都通畅舒适了起来。

眉开眼笑地嘟喃道:“我又欠了你一次。”

待去了丞相府,便被左相和左相夫人迎了进去。刚入了大厅,就被一人撞了险些没站稳。

“锦儿,你吓死我了。”

方瑶浑身都发起了颤,得到祖母的消息,她一早就以未来媳妇来拜见公婆之名来到了丞相府,已在这等了近一个时辰,还以为娄锦路上出了什么事。

听得方瑶的声音,娄锦眼角含笑,“表姐,左公子可允许你对他人投怀送抱?”

方瑶愣了下,随即淬了她一口,见丞相和丞相夫人都在,耳根子都要红透了。

不免动手掐了娄锦一把,疼地娄锦吱呀直叫唤。

“好了,我唤你锦儿吧,可用了膳?”丞相夫人笑着命人把准备好的衣物拿上来,见娄锦这一身衣服煞是好看,正想着是谁准备的。

娄锦虽到了相府,可还是秉着嫌犯的名头,按道理萧家和将军府是不能去天牢的。

她正疑惑之时,娄锦忙道:“夫人无须准备,我已用过膳,这衣服也是新换的。只是,昨儿个夜里与黑毛鼠纠了一夜,怕是要洗漱一番才好。”

丞相见她毫无惊慌之意,又懂事地很,更是多了好感。这便道:“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大可唤拙荆。”

“左相大人客气了。我表姐将来嫁到丞相府,我总是要叨扰的。”她的话刚一落,就见管家走了进来。

“相爷,夫人。有一老妇人自称乌嬷嬷说要来给方瑶小姐送东西。”

乌嬷嬷来了?

方瑶听是乌嬷嬷来了,想来也是想娄锦,便让乌嬷嬷进来。乌嬷嬷一见娄锦,便是眼泪抹了一大把。

呜咽了会儿,才把这一夜的担心都说了出来。

“小姐,你吓死我了。夫人现在昏睡了去,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娄锦心中一痛,却是喝道:“乌嬷嬷休要胡说,我与娘要长命百岁的。就算那一日我和娘去了,乌嬷嬷也是要儿孙绕膝,五世同堂的。”

她不能保证这一辈子能够全然平安顺遂,若有一日真出了意外,也不能害了乌嬷嬷他们。

乌嬷嬷听得胸口闷闷,见娄锦厉色,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左相与夫人对视了一眼,不免再次对娄锦刮目相看。这会儿见他们主仆有话要说,便让他们先去休息。

到了厢房,乌嬷嬷便说了今早的事。

阿葵的舅舅找来了,一早就被萧府的家丁给绑了个实,她舅舅唤作央锁尔,并非大齐之人。也不知为何,被抓之时,鼻涕横流,脸色蜡黄干瘦,手脚抖个不停,只一味拉着阿葵的手唤道:“给我烟,给我烟!”

娄锦冷眼一笑,是了,她下的量不算轻。这罂粟花的毒怕是让他尝到了甜头。

“该是给他松松口了。乌嬷嬷,上次我送给他的烟还有剩的,今晚加大量,明日一早必须让他脱口而出。”

“是。”

萧府的牢房不算大,可足够让央锁尔叫苦不迭。

“你也别怪我,你得罪的是我那蛇蝎心肠,狠毒惯了的妹妹,我也许久没有做这逼供的事,但总比他们有些经验,也等不了明天。你说是不说?”萧匕安靠在椅子上,眼角盯着那罂粟花调制而成的烟,摇头啧啧称赞。

我那妹妹要成精了。这东西都能做出来。

乌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耳边传来央锁尔的嘶吼尖叫,听得那扎了刺的鞭子把空气撕裂了一道口子,不禁暗叹,往后这逼供的事还是交给大公子来做吧。

鞭子上扎满了刺,上头滴着鲜血,却混扎着甜蜜的味道。

这是今早刚上市的蜂蜜,公子买了来,就这般浪费在这鞭子上了。

可偏偏上头还洒了盐,央锁尔疼痛不堪,却如何都晕不过去,因着一早就被灌上了提神的好药,这会儿蜂蜜沾满全身,地牢里的蚂蚁蚊虫都顺着那味几乎要把央锁尔的肉啃噬个透彻。

“我说,我说!”

央锁尔浑身都抖地厉害,额头上青筋暴跳,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他是在西域中蛊,后来来到京城探亲,那是个大富人家,他用着这一手杀了那家的嫡子,他那亲戚才得了大户的嫡位。这事过后,本以为风调雨顺,没想到一日,他被掳了去,只知道是个贵妇人命他依葫芦画瓢也做了这事。

阿葵在府中做内应,他则是培养蛊虫。

而这蛊用的是阿葵的血培育而成,顺道加了他用的五毒草配置。

“所以,该如何解毒?”萧匕安问道。

“解药我有,但对身体伤害很大。夫人怀有身孕,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蛊虫引出身体,然后再把它收入毒灌毒死。”

“当如何引出?”

乌嬷嬷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萧郎,便恭敬地行了一礼。

萧郎见他不说话,这便喝道:“究竟用什么办法?”

“因着这蛊吞噬的是夫人腹中的孩子,所以必须要有孩子的血亲放血,才能引那蛊虫出来。只是,这放多少血,就连我都不知道,这要看蛊虫的喜好。”

他话一落,便是一盆冷水从头而下,他再次尖叫,可那些蚂蚁蚊虫都各自逃窜去了。

萧郎沉默地低下了头,萧匕安走到他身旁,神情冷峻。

“爹……”

萧郎笑了笑,“匕安,为我准备好刀和火。”

乌嬷嬷苦着脸,那头赶来的方宏和固伦公主都摇头道:“你这是做什么?要是你放干了血那蛊虫还未出来该当如何?”

那是要他的命啊!

“将军,公主,芸儿这一世可怜,我这一世也过得混沌,当初的事,我后悔莫及。只当是我欠她的。还请将军和公主见谅。”是我欠她的。当初要是不管不顾就带她走,当初就应该在她出事的当会儿求取,十几年白白蹉跎,而上天才补给他短短时日就要没收了不成?

他咬了咬牙,不会的。上天定是为了弥补他,才把芸儿送到他的身边,所以,他也好,芸儿也罢,定会活得长长久久。

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沉睡中闭上了双眼,全然不知道此刻何种状况。

方宏沉着脸,见萧郎手持刀柄,心中便是一阵无奈的叹息。

芸儿虽改嫁于他,也原谅了他当年所犯的错。可自己并未过心里这一关,他好好的一个女儿被毁了,这么多年病痛不断,他如何能不恨萧郎。可今日,萧郎却能为芸儿做到这一步,心里的一丝丝恨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竟觉得心酸不已。

固伦公主抹着眼泪,哽咽着哭了出来。

上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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