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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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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晓皱着眉头,她心中早已视三皇子妃为囊中物,如何,都不会退缩的。更何况,娄锦何德何能?就因为她会医术?

可偏偏,国子监从没有医术这一科目,纵使她成绩斐然,那如何能进入评测。

她一双明媚的眼眯了起来,“不过,此番她误了事,怕往后再下手便难了。”

一双手按在她的肩侧,“往后这事就交给哥来,你只管负责取悦三皇子,别忘了姑妈交代的事。”

紫晓点了点头。萧琴也罢,娄锦也罢,与她三人势均力敌。一人得了万贵人的心,一人得了三皇子的意,她却得了皇上与皇后两人的属意。

紫堂笑了笑,正要商量接下来的事宜,却不想府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让他几乎晕眩了过去,他咬牙道:“怎么回事?”

“哥?”紫晓愕然,不是吃过解药了吗?可这个疑惑在接踵而至的腹痛时顿时化为无力的震惊。

丫鬟看着他们二人,脸色顿变。

“公子?小姐?”

二人眉头紧蹙,冷汗涔涔,她不敢掉以轻心,忙冲车夫道:“快,回府。”

窦公府的门被敲地砰砰响,管家恼怒地喝了声,开门却见是小姐与公子,不敢耽误,忙叫人扶着二人入了大厅。

此时守夜的丫鬟婆子得了消息忙唤醒窦国公夫妇,全府一阵轰动。

窦国公冷着脸等着正在把脉的大夫开口,怎么两兄妹一副中了毒的样子?

窦老夫人坐在窦国公身旁,面上淡然,若不注意她略微紧蹙的眉眼,端是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大夫看了会儿,便道:“回国公爷,少爷小姐这是中了毒,不过具体是什么毒草民查不出来。”他为难道:“不若求了宫中御医看看。”

一直站在紫晓身侧的夏雪凝气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抹犀利的目光将她牢牢锁定,她瑟缩着脑袋,知道这是国公爷看了过来,心道:“这事不和盘托出必然不利于小姐公子。”

“那我这孙子孙女可有性命之忧?”

大夫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脉相有些乱,但还是比较有力。”

窦老夫人点了下头,她也察觉到夏雪有什么事瞒着,所以让管家送了大夫出门。

“说,到底怎么回事。”见大夫走了,窦国公猛地喝道。

夏雪咬紧下唇,跪了下来。

“国公爷,公子与小姐在萧家公子的桂花糕上下了药,他们又误食了桂花糕,奴婢拿了解药给他们吃,刚刚还恢复了点,可后来他们又痛晕了过去。奴婢实在不知。”

按理说,这吃了解药不会有这症状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感觉身边笼罩着一股雷霆之势,她忙低下头去,窦国公定是怒了。

窦国公与窦老夫人只生下一对儿女,儿子窦先与媳妇在外游历之时死于疫病,窦老夫人伤心之余把紫晓紫堂疼到心窝子里,窦国公却更偏向唯一的女儿窦皇后。

“给萧家公子下药?”何时的事?为何他全然不知。

夏雪只知道这事,却不知道原因。只能摇头称,“依着方才我与公子小姐的观察,萧家已经知道是公子与小姐下的药。如今也正在追查原因。”

这话一出,窦国公与窦老夫人都站了起来。

两人神色凝重,皆蹙眉道:“把事情说个清楚!”

夏雪把对娄锦的怀疑都说了出来,并详细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个清楚。提及娄锦,她心中不忿,却依旧是有些忌惮。

细想从娄锦说出那香炉里的香料有问题之时,就已经埋下伏笔。不敢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女子,何来的这般心机。

窦国公听完,板着脸沉默了会儿。

他盯着躺着的紫晓与紫堂,唇角紧紧抿成直线。萧府与将军府联姻,如今如日中天,紫堂也不是糊涂的孩子,这事必定内有蹊跷。

“带了我的帖子,去寻花太医来。”

花太医是宫中难得的明眼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直拿捏地很好。

他微微眯起了眼,不过萧府虽也是百年世家,但地位却不能与窦公府来比。那娄锦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能给她这么大胆子的无非就是方宏。

方宏,即便是国公府也忌惮三分。

他皱了下眉,虽不知道紫堂因何要对萧匕安下手,但,娄锦真真是嚣张过了头。

派去请花太医的人走了许久,终于看到管家从抄手回廊处走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花医正。

花太医弯腰行礼,面上不露,心中却是疑惑了起来。

窦公府的下人为何这般小心谨慎的模样,又是什么秘辛不成?

“花太医,我孙子孙女不知道怎么回事,腹痛难忍,如今已经晕过去了。”

窦老夫人让了开来,花太医也不客气跟了上去。

在探查了紫晓与紫堂的脉搏之后,他的眉头几不可闻一跳,这,这是中毒的征兆,可是,中的是什么毒,他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绪。

只问道:“不知道公子小姐之前吃过或者喝过什么?”

夏雪道:“之前误用了一种药,后面吃了解药,却不见好。”

“哦?可否把解药与药都交给我一看?”

夏雪看了眼窦国公,见窦国公点了下头,她才转身去取了药。

花太医闻了闻,眉头却蹙得更深了。

他道:“这解药不假,吃了当没事。可这毒是那种毒,我还真没见过。”他顿了下,只道:“眼下,就只能开一些解毒的药剂,虽不能对症下药,也能减轻点。”

窦老夫人愣住了,难道连花太医也不知道这毒是什么?

“那,我孙子孙女中毒后会如何?”她焦急问道。

“这个我也不好说。”

窦国公沉默了,低眉敛目地望着花太医开着药方,心头却是暗暗发沉。若真如夏雪所言,娄锦早就知道紫堂下毒,而紫堂又只喝了她经手的茶水。那么,解药只有她有。

他顿觉得气闷,娄锦下这药没让紫堂兄妹立即就死,难道就等着他这张老脸贴过去不成?

他这么想,眉头就快打成结了。

偏偏,他这次还真是想对了。

回到萧府的娄锦,萧琴四人刚一入府,就被萧郡公萧县公请到堂上。

方芸儿扶着腰在小桃的搀扶下,也到了堂上,见娄锦回来,忙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关切道:“可有哪里受伤了?查出来是谁下药了吗?娘听下人传来的消息,真真是吓死了。”

得知娄锦与娄蜜高阳住在同一个屋,她一颗心就七上八下,入了夜也不好睡。萧县公被她折腾地无法,只好命了人去国子监问问,没想到这一问,竟问出了萧匕安被人下药之事,一时间整个府都打起了精神,睡意全无。

萧郡公走过去细细观察了眼萧匕安,见他无事,这才舒展了下眉头。

现在萧府就等着匕安继承,对匕安出手,那便是对萧府出手,这口气让他如何忍得下来。

“琴儿,查出是谁下手的吗?”

萧琴看了娄锦一眼,心底也惊疑难定,按着娄锦的意思,下手的就是紫堂和紫晓。

方清雅见萧琴看娄锦,便道:“锦儿,快说说。”

娄锦朝萧匕安努了努嘴,当时并没有直接查实紫晓兄妹,她自然是不能在萧家人面前说出,毕竟她并不想给萧家树敌。

她摇头,“尚未查出。”

萧匕安唇角一扯,暗道,这贼丫头必定打着什么算盘。

看娄锦巧笑的模样,那紫晓兄妹定没有好果子吃。否则以娄锦的性子,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他静静地望着,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娄锦为了他与众人周旋,暴露了医术,顿时,漆黑的眸子变得深邃难懂。妹妹?这会是他妹妹?

他凝眉,会吗?或许并非事事都如她所料。

可怜的三皇子不知道,自己守护的东西,已经开始被人肖想了。

听娄锦这么说,萧琴愣了下,却见萧匕安也陪着娄锦点了下头,这才思索了起来。紫堂兄妹的行动究竟是窦公府的命令,还是他们二人擅自下手?

她思索再三,抬眼时,娄锦朝她眨了眨眼,她才跟着道:“着实不知。”

爹是睚眦必报之人,若是知道了是窦公府,直面相击不见得得什么好。

方芸儿不禁摇头道:“锦儿,你要小心,最近你舅舅,瑶儿,匕安都遭遇不测,你与琴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对身边的事要多留心,莫要让人下了暗手。”

萧县公听言,突然有个念头冲了出来,“像是挟怨报复。锦儿,方才我听说你会医术,在国子监定要好好照顾你哥哥姐姐。”

萧郡公与方清雅对视了一眼,都诧异地望着娄锦。

“这是真的?”

娄锦点了下头,众人皆叹道:“你何时拜的师?”

方芸儿最清楚娄锦,自然道:“自从两年前她就每日捧着医书念,从没见她跟谁学,我那时候以为她只是看看,没想到竟然学会了。”

就连萧匕安都忍不住多看了娄锦一眼,当真是不可小觑。

萧琴垂眸,心中也不免有些失落。

娄锦却在想些别的,对付羊氏并不容易,对付娄蜜,其中有太后,仅凭着外祖父出手,怕也只是震慑而已,要让娄蜜失了羊氏的倚仗,更需要窦国公的一句话。当然,还有被刺激的高阳。

她眯起了笑,一双眼像笑弯了的月牙,霎是好看。

熟悉她的流萤知道,小姐这是要整人了。

四十一章 羊馨的挑衅失败?

四十一章羊馨的挑衅失败?

就在萧家几人陷入沉默之时,女子轻柔的声音闯了进来,温柔缱绻。

“萧哥这么晚还没睡吗?”

扶着方芸儿的乌嬷嬷皱着眉头瞪着迎面走来的身着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女子。

她生地扶风若柳,一双月亮一般水盈盈的眸子在看向来人的时候是那般温柔可人,处处透着甜丝丝的味道。

娄锦愣了下,此番再见羊馨,竟感觉更不一样了。

这哪里是勘可以做自己母亲的年龄,观她眉梢眼角丝丝现着雅意和温柔,而她不经意间地一个眨眼,俨然就是现下二十岁的俏皮姑娘。

乌嬷嬷忙扶着方芸儿坐下,心头更是恼恨这老妖怪,年纪不小了,还弄出这么一副模样,偏偏这段日子死死赖在萧家,三不五时就以各种借口亲近萧县公。

萧琴观察羊馨一眼,眉毛一跳,才转头忧心地望着娄锦。

萧县公蹙着眉头,只道:“如此晚了,你当去睡了。”

羊馨自然不这么认为,她笑眯了眼,温柔地福了下身子,便越过众人来到萧县公面前。

“萧哥,这段日子你不是问我酸梅子羹怎么做吗?我研究了几日,才知道这做法。你公务繁忙,可莫要如此劳累,方才我正好做了酸梅子羹,你试试味道。”

萧郡公盯着萧县公,眉头紧蹙。

方清雅走到略低垂了头的方芸儿身侧,脸色也微微有些发黑。这羊馨是怎么回事?都到这地步了还贼心不死?

羊馨朝白云点了下头,丫鬟白云端着一碗汤过来,羊馨就势接了过来,端到萧县公面前。

众人皆看着萧县公,见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挂着适宜的微笑,便接下那一碗梅子羹,就在羊馨加深笑容之时,萧县公的动作让她神情一滞。

萧县公端着那酸梅子羹就到方芸儿面前,小心地尝了一口之后,便道:“芸儿,你试试看,味道还行。我看你这两个月吐得难受,这酸梅子汤给你解一解,快喝。”

他的温柔带着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哄个小孩一般,星目里满是耐心和细致,端着汤碗的手略微有些颤,却还是拿得稳稳的。

羊馨愕然望着他的手,这汤羹是略有些烫的,他就这般拿着?心中隐隐生出了一种五味杂陈的味道,只觉得比那酸梅子羹更让人觉得酸,更有些苦。

方芸儿愣了下,他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羊馨在外待了多年,生地很是自信华美,那份自然与气度是她在细微末节上比不过的。县公对自己这般好是因为亏欠吗?

十几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些是不是还在?为何成亲之后从未听萧郎提及那一次的经历,也从未听他真正表明自己的心意。

方芸儿眼神一暗,手下意识就抚上了肚子,是因为这个孩子吗?她静下来的时候总会想,若萧郎真待自己全心全意,为何会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下了手之后为何还要把自己让给娄阳?

是怕自己恨他吗?

种种矛盾的想法在脑海里交织成混乱的线,她总是理不明白,总用萧郎的话来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是因为悔恨,他是觉得娄阳更配自己,定是这样的。

可再如何说,与羊馨相比,她是一个改嫁过的女子,而羊馨呢,羊馨她这么多年来只为了等萧郎。

她顿了下,唇角挂着苦涩的笑。众人皆以为她过得比谁都幸福,可没人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陷入各种思考之中。

那些无法全然说服自己的理由让她每个夜里都近乎难眠。

许也是因为怀孕后,她总会多想。记得刚成亲那会儿,她恍真以为萧郎所言定是真的。可那日,娄府的丫头传了次话,便在她心里留下了疙瘩。

她甚至怀疑过,当初害了自己的人并非萧郎。可这个猜想一出现就被她否决掉了。她承受不起,她未出世的孩子更承受不起,还有锦儿。那个野种的称号跟了她十几年了,她不可能去相信一个猜想。

见方芸儿脸色几变,娄锦与萧县公对视一眼,眼中都出现了担忧之色。

“娘?想什么呢?”

娄锦拉过她的手,发现她手心微凉,眉头便是一蹙。细细揉搓之后,便道:“娘,我与爹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休要多想,要为腹中未出世的弟弟多想想。”

萧县公手一松,那一碗酸梅子羹砰地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淡红色。

这触目惊心的红让羊馨瞳孔微缩,藏在广袖之中手掌握成一个拳,丹蔻光滑的指甲嵌入薄嫩手心,渗出一滴朱红色的血珠来。

“芸儿,你这几日已经不得好眠了,我日夜看得心疼,这才去找了酸梅子羹的做法,你莫要难过。”萧县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然而这在外人看来很是窝囊的愿望在他心里却若登天还难。

十几年来,他隐忍不发,心中等着唯有她一人,若非娄锦给了他这个机会,恐怕穷极一生,他也不会娶他人为正妻。

不过就守着与芸儿有几分相似的周氏过一生罢了。

他眼中一黯,转头对羊馨道:“你回去吧。”他顿了顿,对上凝眉的郡公道:“哥,若你还想继续留她做客,烦请让人看着她,就在你院子就行了,二院子过于清净,不太适合羊馨这尚未出嫁的姑娘。”

这话是当着羊馨的面说的,众人都不免看了下萧县公,心头暗忖:原来是郡公要留下羊馨的。

郡公咳嗽了声,他不想明里得罪羊氏,也不好直接赶人。可既然弟弟发了话,他也不好多说,只摇头心道,萧郎这彻底要沦为妻奴了。

口中一股铁锈的味道喷在舌尖,羊馨知道,下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可她还是第一次被萧郎这样明确拒绝,心头不免一颤,疼地四肢发软。

不由得看了眼一脸惊讶的方芸儿,好一个方芸儿,难怪改嫁也能嫁给萧郎这样的好男儿,手段极为高明,不用开口就能让萧家上下对自己多加忌惮。

娄锦低垂着头帮方芸儿揉搓着手,尽管如此,她也能清晰感觉到羊馨的敌意。

她在思考一件有意思的事,听说这几天娄阳正与羊氏家长商量纳娶之事。

众人都以为羊馨会甩手而去的时候,羊馨笑着点了下头,“那就烦劳郡公了。”

方清雅也抬眉多看了羊馨一眼,这羊馨究竟对萧郎是有心还是无意?

萧郡公虽心中不喜,但还是点了下头,命嬷嬷带着羊馨下去,便也让人各自散了。

见人都走了,方芸儿才缓缓站了起来,咬了咬唇,有些羞愧,道:“萧郎,你……”

萧郎笑了笑,“以前都是我为你牵肠挂肚,如今也能轮到你尝尝这滋味了,上天果真是待我不薄啊。”他仰望高梁,做出一副仰天长叹模样,惹得方芸儿一噎,愣了下,才作势要打他。

萧郎拉着她的手,便朝娄锦使了个眼色。

娄锦朝萧匕安看了眼,便要执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重生之后,她并不奉行前世的生活准则,前世她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没必要与其相争。

可今世,她则以为人未犯我,便要给人三分颜色,人若犯我,必然让他痛不欲生。毕竟能将那些险恶扼杀在摇篮里,便可省下不少麻烦。她可不喜欢再有养虎为患的事发生。

萧匕安告了疲累退下了,萧琴则是一直不放心,和娄锦一道回了闺房。她今夜有太多事要问娄锦了,这段日子真是越发看不透锦儿了。

右手被萧琴握着,娄锦有些哭笑不得。流萤把屋子内的烛火点亮,再命人烧了地龙,这就退到外头去。

屋子里仅有娄锦与萧琴二人,彼此能听到对方呼出的气息。二人均不开口,只等着对方说话。好一会儿,萧琴终于憋不住,才道:“锦儿,你是不是和哥之间有什么秘密?”

额?

难怪有人说,女人是这世上最为敏锐的动物。娄锦咬了咬唇,做出一番委屈的模样,“匕安哥哥他……”

萧琴紧张地望着娄锦,总觉得她与哥好似有着什么秘密,可看娄锦这模样,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空而出,心头一紧,便直直盯着娄锦。

娄锦心头默念,发现有些事还真不合适告诉萧琴,便只好对不起萧匕安了。

“他,他喜欢男子。被我发现之后,他多方警告,我不能泄露一字。”

喜欢男子?一道响雷把萧琴劈成了一张皮影,颤巍巍地望着娄锦,真是不可思议。

可哥自小就不喜欢女子,他最烦女子哭哭啼啼,身边近侍也都是男子,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她顿了下,竟下意识问道:“喜欢的人是,是谁?”

娄锦不过是瞎编,可偏偏萧琴耐力惊人。她咬了咬唇,脑海中只浮现了一抹月白的身影,咬牙道:“如皎月一般的男子,身份不凡,俊美无俦。匕安哥哥总喜欢盯着那人看。”

最后一句是她胡诌的。

萧琴留了心,暗道往后可要好好观察一番。见娄锦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她也只好告退。

娄锦见她走了,忙对着窗户道:“刘韬,出来。”

被我姐姐拉去带孩子了,我惭愧地跪拜了,亲们帮我记着字吧,欠9000了是吧,哎

四十二章 钻入三皇子的浴桶!

四十二章钻入三皇子的浴桶!

窗口跳出一个人影,一脸郁结的刘韬以为今晚能躲过一劫,没想到娄锦还是这么精力旺盛。

“带我入宫吧。”娄锦是越发觉得自己落落大方了起来,说起自己的胆气自前世就不算小了,只一贯着不爱把事情往深里想,才吃了个大亏。

刘韬点了下头,便带着娄锦悄然出了府。

走到一个巷子处时,见刘韬抽出一小截黑布,娄锦便知道,有些秘辛自己是知道不得的。便由着刘韬替自己系上黑布眼罩。

眼前变成了彻底的黑,娄锦心中却没有什么慌张,她能听到刘韬的脚步声,原来显得很低,后面不知道是入了什么地方,脚步声竟然还有回声傍着。

顾义熙已经有两日没有消息了,人道,一个人习惯了什么,便容易寂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患了这病,却也知道这夜晚变得尤为漫长。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刘韬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望着娄锦,眉毛挑地有些高。华清宫到了,可他擅自做主带了娄锦前来,不知道会不会被爷扒了一层皮。

罢了罢了,爷这会儿好多了,总不能每次都爷半夜三更跑到人家窗户外头吹冷风,难得娄锦良心发现,也让她来看看了吧。

“到了么?”娄锦听着周围的寂静,夜风吹着白杨,发出刷刷的声音,头顶似乎有什么烛火烧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想来,正挂着灯笼吧。

眼前突然一亮,娄锦眨了眨眼,这是个偏门,朱红的漆在红灯笼的照耀下尤为鲜艳,周围没什么人,可远处却传来了禁卫军巡逻的声音。

刘韬推开门,示意娄锦往里走,等二人入了门,这关门之声在娄锦耳朵里却显得由微软刺耳。

刘韬一直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告诫她要小心宫里的人,哪怕是一个品级低下的宫女都能让她死上几回的了。

娄锦笑着点头,见前方一个高院里华灯高挂,虽只有三两盏,却也让娄锦明白,屋子里的人并未睡。

“娄小姐,我进去通传一声,你且在这里先等着。”

“等一下,你就无须通报了,我只是来看看他,万一他睡了,你会把他吵醒的。”尽管她知道,他定还未睡。还是这样把刘韬打发了出去。

很简单,二人世界来之不易。

据说三皇子住地偏远些,所以尽管按着惯例,各品级的宫女都有,人数却十分严格。也难怪,娄锦入了这院子,觉得很是冷清。

她微微眯起了眼,心底的某些疑惑再次跃然而出。这些日子她并没有证据去证明什么,可出于女子的直觉,她不得不怀疑三皇子的处境究竟被什么左右?

走到屋门口,隔着薄薄的珠帘,里头翻书的声音传了出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顾义熙修长的双腿。一条腿伸长,另一条腿微微曲,左手靠在香梓紫檀油楠的炕桌上,右手摩挲着细致的书页,星目低垂,看着书上的一字一句,长发微揽,侧面倾发垂坠在广袖月白长衫上。

烛火暖煦,映照在他若云堆雾的身上让人移不开眼。仅如此一想,便觉得脸颊一热,呼吸微微短促了下。

“谁?”温厚沉香的声音传出,带着三分警惕的味道,让娄锦也不免一愣,她并不回话,径直朝里走去。

珠帘互相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好声音。

屋内哪里有什么人影,只看到赤金嵌八宝镂空花海上三山的屏风倒映出一个人影。娄锦有些讶异,却还是顺着心一步一步往前走。

此时,一本书从那屏风后直直飞来,冷不丁地就要击中娄锦的额头,娄锦躲闪不及,只低呼道:“忘恩负义。”

她的呼声刚落,不想眼前被一个白影一罩,意料之中的痛意并没有如期而至,只是身子被搂进了一个湿意很浓,却微微颤抖的臂弯。

她微微抬眼,却被眼前的一幕险些震失了心魄。宽广的胸膛上泼墨黑发正滴着水,一颗一颗滴在那赤条条又强有力的胸前,那肌肉分明刚劲的线条被水滴柔软地勾画着,她不禁低下头去,脸颊顿时涨成猪肝红。

一丝不挂,竟然一丝不挂!

该死的,这和自己方才的想象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男子俊美的身材和温热的体温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蔓延,而娄锦此刻正被他搂在怀里,胸前竟也跟着湿了。

她愕然,整个人犹如煮熟的开水,头顶俨然已经冒烟了。

“阿锦,你怎么来了?”

顾义熙顿了下,若是娄锦此刻认真一听,定能听出他声音的颤意。华清宫里人蛇混扎,他的人没有得到自己的命令断不会私闯,一度以为是哪个奸佞,便要出手教训,听到她的声音,险些把他惊地魂飞魄散。

幸好,他快速跃出浴桶,这才没有酿成悲剧。

浴桶?咳咳,顾义熙见娄锦低头,见到自己那三角地区,白皙无暇的脸上顿时也涨成猪肝色。由不得多想,只能把她搂地更紧,以免她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娄锦兀自动了下,这么冷的天气,她的衣服已经湿了近一半了,再这么搂下去,天知道明天她会不会卧病不起。

“别,别动。”他咳嗽了声,道:“你若是觉得我手劲大了,我放松点,你前往别低头看。”顾义熙说得窘迫,可是眼底却闪烁着名为快乐的光。

这是他第一次搂着她,她竟也不再动了,安安分分乖巧地和阿狸一样,落在他的怀里,顿觉得心满意足了起来。

娄锦被他那么一说,耳根子已经红透,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到了……

她呐呐道:“你刚刚在干嘛?”

“正在沐浴,听得有人,我并不知道是你,险些伤了你,可有哪里不舒服?”他说完,右手用力一扣,娄锦的腰顿时被一只手摸上,惹得她浑身一颤,急急道:“没,哪里都舒服……”

话一落,她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要一直与顾义熙这样赤身**地抱着?她在想,或许不用等到明日卧病在床了,今儿个晚上就能得了个心悸,来个昏迷不醒。

她这阵子虽然长高了,可也只到顾义熙的肩头,娄锦不敢低头,微微仰着头,那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锁骨处,让顾义熙一时间毛孔大张,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想来看看你。”犹豫了下,她还是留下了这个答案。

头顶的人沉默了下,忽然笑了起来,星迷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光华,殷红的唇一笑便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唇红齿白,却干净爽朗。

娄锦一愣,随即也跟着弯了下唇角。

她道:“你怎么了?”

“我很好,很好。”连说两个很好,他意有所指。前一个是身体,第二个是心情。娄锦眯起了笑,淡淡道:“我也很好,非常好。”

两人相视一笑,眉间散发出丝丝甜蜜气息,让这个房间都暖出了暧昧的花来。

“娘娘,三皇子正在沐浴,还请娘娘一会儿再来。”

外头是刘韬的声音,屋内二人都一怔,娄锦下意识要挣扎出他的怀抱,不料身子一轻,两条腿被迫挂在了他的腰上,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变得模糊。身子入水的那一刹那她险些尖叫了出来。却见屏风拉上,动作一气呵成之时,二人已经坐在了浴桶里。

娄锦的脸再次涨成猪肝色。

她一双腿缠着他的腰,如今真是坐在他的身上。

若说她只是十三岁的姑娘,虽是恼羞,却并不明白这其中的暧昧。可她前世出嫁之际,娘和万宝儿给了她一本书,那上面的图片每一张都让她几乎滴血。

其中一张,便是如今他们二人的姿势。

顾义熙黑白分明的凤眸紧盯着娄锦,浴桶的水已经涨到了胸前,娄锦的衣裳在方才的动弹之时早已经松了,如今被这水一泡,一下子都散了开来,露出锁骨下白腻的花骨朵儿。

她婀娜的身子早已经被羞意染红,粉嫩的颜色堪称是人间美景。

不知道是水的温热还是别的让他觉得下身热地难受,他惊地忙撑着娄锦双手让她稍微往上浮了点,才能免于碰到尴尬。

娄锦他动手的同时,几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这会儿当真是失了语言能力,只能低垂着头,装猪。

“混帐,他是我儿子,我不过是说几句话,你个奴才也想拦着我?”万贵人严厉的嗓音让刘韬忙着赔罪,不过他也听出了里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只好让开了位置让万贵人入内。

万贵人一入屋便听到水声,她坐在了榻前,眼睛扫了眼屏风,便道:“这几日怎么不去给你父皇请安?”

娄锦屏住呼吸,不敢动弹。许是顾义熙举着累了,竟将她拉入怀中,服帖着他的胸膛。

听着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以及自己那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声,她狠狠咽了下口水,才静下来听顾义熙说话。

“父皇最近没去看您?”

万贵人哼了声没有回应,却是印证了这个事实。娄锦听着便察觉到前因后果,万贵人定时常以顾义熙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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