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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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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的眉头重重皱了起来,这种草算是良药了,并不能算毒草,只要孕妇注意点,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上好之药才是。

毒草?她把这药草收了起来,这么一想,怕是青灯居士对这草相当痛恨才是。

之前发烧了两天,昏沉了几日,去医院差点被当成禽流感,验血什么后才回来的,耽误了这么多天的时间,从明天开始一章一章补回来。

一零二章 万宝儿之死

一零二章万宝儿之死

午膳时候到了,所有人都齐聚一堂,一贯的青菜萝卜加豆腐。大长老二长老和青灯居士一道出来,他们一发落用膳,众人才拾起筷子。

娄锦坐在下首,她抬起筷子,眸子却在低头的那一刹那朝青灯瞅去。

就在所有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青灯一声惊叫,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目光直直望着菜盘子。

“是谁掌厨的?”她冷喝道。

守在门边的人战战兢兢走了出来,不知道所为何事的她也是鲜少看到居士如此震怒的神情。

“是我。”

那人回答后,青灯走了过去,道:“为何里头有毒草?”

毒草?厨娘被问得一愣,随即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放。”毒草不是都被烧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居士的饭菜里?

娄锦挑了下眉头,尽情地思索着青灯此刻的表现。

若不是青灯曾经被人下了药就是她给别人下过。若她被别人下过,那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因何会在蓬莱岛?这一系列的疑问在娄锦的脑海里形成一个谜,这个谜却牵引着另一头,那个生辰八字。

厨娘被青灯逐了出去,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漠然看着那位厨娘被押了出去。

青灯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拂袖而去。

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只道:“都好好吃饭。”

“是。”

退出饭堂之后,娄锦就回了屋子,鸽子飞来传来了好消息。娄锦唇角一勾,万宝儿的故事一定非常精彩,她很是期待呢。

不过此刻,她有一个疑惑需要解开。青灯的身份就交给乌嬷嬷好好查一查。最后,也是她目前最担心的一个事,那就是舅舅,她必须让舅舅小心从事。

写好了信,她便卧躺在床,思索着京城的大雪。前世,那场雪形势恐怖,有许多地区的人都被冻死,还有农家之稻谷,麦田一夜之间就全部遭难。情况及其恶劣,虽然目前并未有什么事,可半年多之前发生的一场大雨已经让这些人疲于奔命,现在稍微喘过气来却面临更严峻的问题。

娄锦的眸色一沉,盛怒在即,这时候万宝儿的越狱,根本就是火上浇油,惹得百姓怒发冲冠,到时候情况必然越演越烈。

她转了个身,想着这个冬日,雨雪拦截,很多路定是难走至极。

娄锦所想一点没错,城郊的一个客栈里头注满了人,不少人路过询问得到的回到都是客满。看着这漫天大雪,银装素裹的天地,这些人都忧心忡忡了起来。

“这雪继续下下去,我那些客人要的棉袄怎么送去啊。”

“可不是,我让人去前方探路了,回来都说全都被雪堵上了。要疏通也得等雪下小点,可看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停。”

万宝儿听着一旁吃饭的两人说着话,低着头的她只能把饭菜早些吃入嘴里,眉头却是一点一点皱地很紧。

入了夜,外头呼呼的北风刮着窗户,一声又一声如同鬼魅哭叫,听得让人不由得心慌。万宝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帘子被那风吹地不停打着墙,像是有人敲门一般。

她坐了起来,看着那黝黑的角落,那帘子被风股了起来,形成鬼魅的身影,像是掀开帘子就能看到什么光怪陆离一般。

黑暗之中,她下意识地喊出一个名字,可苏嬷嬷哪里在跟前。这才想到,她已经是孤孤单单一人了。

“客官,客人们都在睡呢,您这到底要找什么人?可不好一间一间敲门啊。”外头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万宝儿心头一跳,她立刻跑下床,贴着门听着外头的说话声。

“我要找一个妇人,近三十岁大小,五尺高,体态婀娜,杏眼桃腮。她是我夫人,这大雪天的走散了,你可有见过?”

万宝儿的呼吸停了停,那一瞬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窒息了一般,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十几年来同床共枕,他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那小二思索了会儿,印象里像是有这么个人,他道:“你等一等,我去查看一下。”

万宝儿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她扯了床单,动作飞快地绑成一条绳子,她低头看着自己发颤的手,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线。

推开窗户,外头的阴冷逼得她四肢打颤,她咬了咬牙,从窗户往下跳去。雪很高,她一头扎了下去,呼吸困难地爬了出来。身子已经冷地如冰,她却不敢停留,疯也似的往别的方向跑去。

冷风把她的身子贯穿,她一跑一崴,悲凉的雪把她此刻的自己弄得狼狈不堪,鼻腔里的酸涩让她泪流满面。

“娄阳,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你既然就想要了我的命!”她掩住嘴,努力让呜咽变得更加小声。若在半年前,她只会以为这样的事只是发生在笑话身上。

可偏偏,她就是一个笑话。

她一路小跑,躲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狼狗不断向她咆哮,若非那栓着链子,怕早就过来咬了她一口。

她把自己半个身子埋在雪里,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让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那脚步像是停了下来,他弯下腰来,万宝儿能听到自己那惊天动地的心跳。

“爷,您看,那里有脚印。”一个小厮说道。

娄阳看了下前方,就朝那儿去了。

万宝儿舒了口气,却在下一瞬被人用力拉了出来,她一个回头,见到了一个陌生人。那男子把她拽了起来,绑住她的手脚丢进了马车里。

“救命啊!”

“如果你想娄阳回来把你杀了,你就尽管叫。”那人喝了下,就到前方去,驾起马车。

他是谁?他是来救自己的吗?万宝儿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如今走到这一步,她活下来一是为了蜜儿,二就是为了报仇。

娄锦害的她到如此地步,她绝不会放过她!

马车一路前行,到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她还没细细看这里是哪里就被那男人一把扯了去,门怦的打了开来,她心头一慌,这里是哪里?

“你要带我见谁?”

男子显然不愿意理她,一路上带她穿过院子来到正厅前。

厅前一个女子背对着她,女子身着绯色长衫,富丽的狐狸毛滚边皮草披在肩上,她的长发黑亮,腰肢却不显得婀娜,看过去略微有些臃肿。

她愕然,这人是谁?

“姐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万宝儿一愣,她细细观察着这人的背影,她是……

女子转了过来,一张不甚明艳的脸上有一双聪慧的眸子,这人她许久未见了,久到她快要忘了。

“夫人,没想到会再见到流翠吧,流翠也想不到夫人竟然会落到这个下场。”她轻笑,由着全妈妈扶着坐了下来。

她略显笨重的动作让万宝儿的视线下移,在看到那挡不住的隆起的时候,她的神情显然像是被蜜蜂蛰到了一般。

“你怀孕了?”她惊叫了起来。

流翠笑着喝了一杯茶,满意地看着万宝儿惊讶的目光,唇角的笑意盈盈。“托姐姐的福,再过几天就要生了。大夫说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男胎。”

流翠的笑若一把尖刀刺眼,万宝儿紧盯着她的肚子,手掌一寸一寸收紧。“不可能的,你个小贱人怎么可能怀孕。我有每天都让你喝药的。”她看了眼身后的男人,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难怪你要突然求神拜佛,原来是珠胎暗结,想要偷龙转凤啊。”

她的笑肆意,却在下一瞬被那男人狠狠地掌掴,笑不成笑。

流翠笑了开来,她道:“本来我这肚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是掩藏不住的,还得多谢我家小姐,是她让我暂时躲避,我才能留下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和你一样,一辈子都生不了儿子。”她志得意满地看着万宝儿,一字一句地往下道:“老爷最看重子嗣了。我这一胎若是男儿,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取你好不容易从方芸儿手中夺来的十几年的努力。你苦守了十几年才得的正室,坐了没多久就这般便宜了我。真是好笑,京中之人一提起你便是乐地吧。”

她冷眼看着万宝儿浑身气得发抖的样子,嘴角勾了起来。

又是娄锦,一切都是那贱人作怪!

“你也别怪我家小姐,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小角色,万山的死,娄府的那场大火,均是出自她之手。”这件事流翠没有证据,但她能猜得到。

眼里充了血,她神色冰冷,娄锦那小贱人!

流翠轻摸着肚子,脸色中带着自得。“只恨你食言而肥,失信于我,还在我与老爷相好之后日日逼我喝药,是你对不起我!”她想起万全,那个她满心喜爱的男人,为了他她背弃了小姐,幸得小姐不弃,她才能在娄府继续生存下去。

“我对不起你?呵呵,我没有对不起你!你自己私心更重,你能背叛娄锦就一定能背叛我,你这种人谁敢用,娄锦看重你那是她傻。哈哈。”她疯狂地笑着,脸上挂着一抹嘲讽。

流翠握了握拳头,她对那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踢了万宝儿一脚,万宝儿吃重,噗通跪了下来。

流翠这才笑了起来,她道:“你怪不得别人,我也罢,小姐也罢。要怪只怪你。”她说着后退了两步,在万宝儿怨恨的目光中,她盈盈福了下身子,眼神温柔地朝万宝儿身后看去。

“见过老爷。”

万宝儿眸子瞪圆,她惊愕地转过头去,在看到娄阳的那一刻起,心头几乎跳停了。

身着一袭灰色长袍,浑身阴冷的娄阳低下眸子,极为阴寒的一眼,万宝儿退了两步,她努力想要站起来逃跑,却被身边的男子重重地压着肩膀。

“老爷,老爷你听我说,我们这么多年一路互相扶持,你要救我。”她有些慌乱,她现在还有什么筹码?

娄阳摇了摇头,他低下头来看她,好一会儿,他才道:“你让我太失望了。”

失望?万宝儿心头一冷,只觉得一颗心往下沉了沉,下方是泥潭沼泽,不断吞噬着她仅有的呼吸。

“你失望?是我失望!这十多年来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我为你生了个女儿,我让你升官发财,我一步一步地扶持你,你才能出人头地。你现在就想一脚踹了我,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若情况良好,一切都按照以前设想好的步骤走下去,或许她还是他娄阳的夫人,今日的事他也没想到,可发生了,那就要去弥补。

“你骗了我,你骗了我才会这样。流翠是真的为我怀孩子了,你呢?可笑,我为了你差点搭上整个娄府。”他拽了她起来,眸色变得幽深黑暗。

万宝儿愣了下,随后嗤笑。“为了我?为了你的子嗣,我算什么?方芸儿算什么?都是你的垫脚石罢了。活该,活该娄锦不认你,你注定的!”

流翠听到这皱了下眉头,什么叫娄锦不认娄阳。

娄阳的脸瞬间阴狠,他伸手掐上万宝儿的脖子,感受她跳动的脉搏,他的手指陡然收紧。

“娄阳,你可曾爱过我?”她的泪落了下来,那渐渐收紧的手让她呼吸困难,可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悲凉和痛意,眼前的男人,她爱了一辈子,她不后悔。可他呢?

娄阳的手一顿,爱?这个字一从眼前拂过,他的脑海就混沌成空,好一会儿浮现出一个清丽的身影,女子肤可赛雪,温柔可人地笑着,却霸道地让他此生疼她一辈子。

一时间,他心如刀绞。眼框通红,盯着万宝儿的眼模糊了。

万宝儿愣住了,他像是通过她正在看着什么人,这种滋味如漫天的潮水从高出落下,吞灭了她的全部。她呼吸困难地望着他,终究泪意阑珊,“你还是爱着她,可太迟了。太迟了你知道吗?”她哽咽着说道,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和娄阳都是那失败的人,或许终其一生都是那三个字,“得不到”。

她多么爱眼前的男人,可得到的是什么?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要死在丈夫手里,是谁开的玩笑?

娄阳沉声,大掌收紧,万宝儿闭上眼,在最后的时刻,她道:“你一定要设法除了方将军一家,娄锦的存在会毁了你,毁了你的!”

她泪眼滂沱,娄阳,这辈子我都为了你,“我会在下面等着你。”她看着他,笃定着看着他。只要他一日不除娄锦,没多久,他一定会来陪自己。她抿唇一笑,娄锦,我要让你的亲生父亲亲手结果了你。眼前变黑,她不再呼吸,无力地垂在娄阳身上。

娄阳缓缓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怔忡着。

“设法除了方将军一家……”他喃喃念着,却用力抱紧怀中的女子,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

流翠退开一步,老爷竟然真下得了手,她不敢相信,一向温文有礼的老爷。

“回去吧。”娄阳留下这句话,就抱起万宝儿走了出去。

全妈妈见人走了,才软了腿。她看向流翠,道:“女儿,往后对上老爷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恍惚中,流翠点了点头,她想着万宝儿临死前的神情,是凄凉的,是悲伤的,却又相当笃定。万宝儿是老爷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人之一,她曾经一句话让老爷改变了想法,这次呢?老爷真会害了方家吗?

她低了下眼,抚着偌大的肚子,她不知道这两方的人杆上,到底谁是赢家,可她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成为城门池鱼。

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前,车帘子掀开,侍卫们就皱眉道:“请问娄大人何事?”

娄阳低头,把怀中的人抱了出来,然后绑在了马车门前,他对着车夫点了下头,车夫挥鞭马走。娄阳大喝:“微臣妾室万氏越狱欺君,罪当万死,今曝尸于马车上,环绕京城,众人见证。微臣该死,大义灭亲,尚不能赎罪,愿长跪不起。”

侍卫们一听,马上看了那马车上的妇人一眼,都纷纷收回了眼,他们互相示意,一人迅速跑了进去,传送了消息。

“快看,那马车上的人是谁?”马车绕过闹事,不少人驻足侧目。马车那写了几行字,他们中有好事者读了出来,众人才知,原来这就是半年前积屯梁柴的万宝儿,这回越狱竟然是她夫君亲自押送回来,并且大义灭亲。

众人大喊快活,纷纷丢出烂菜叶子,高喝着:“做得好!”

人群中,一抹绯色秀丽女子怔怔望着,眼眶通红地近乎跪了下来。

“小姐,快回去。”她身后的丫鬟唤道。

“娘,娘!”

一零三章 娄锦的大胆猜测(遇险)

一零三章娄锦的大胆猜测(遇险)

被丫鬟拉回到客栈里,娄蜜依旧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那是她娘啊,竟然曝尸于闹市,爹怎么可以!她血红的眼盯着远处,浑身颤抖地靠在了圆桌上。

脑海中浮现出娘凌乱着发,五花大绑在车壁上,那低垂的头嘴角的血丝,不再呼吸的脸,她不再对她笑了。

众人的菜叶子扬洒在她的身上。娘是多么要强的女子,若她生前知道死后会被人如此凌辱,定是以头抢地,怨恨难当。

曾经娘是堂堂的上夫人,可如今呢,娄府未落,怎得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守在娄蜜身边的丫鬟红儿都禁不住唏嘘,她见到夫人的那一幕也不敢相信,这竟然就是在娄府风光数年的夫人。

她看了眼娄蜜,见娄蜜转了过来,她迅速低下了眼,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小姐,二姨娘已经回娄府了,据说她不日就要临盆了。”

一个冰冷的眸光扫了过来,红儿浑身打了个颤,她立马跪了下来。“小姐,在寺庙里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后来我被她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发了出去,在下山的时候被人关入一个屋子,红儿逃了出来这才遇见了小姐。可那流翠定是早知道自己怀孕,才谋出了这一条路。我听闻老爷杀死夫人的时候流翠也在场的。她那个肚子一定让夫人遭遇了极大的耻辱。”

她眯起了眼,夫人不在,所有人都在使着小手段。

娄蜜握紧了拳头,她现在没有靠山了,娘不在了,一旦别人生下儿子,那她的地位根本稳不了。但爹爹交代给她的事,她必须要完成。

她深吸一口气,对红儿道:“你先回去,没事的话给我挑起洪娘子和流翠的矛盾。”

外头一片闹哄哄的,娄蜜打开窗户,正见那马车巡回到此,她发狠地咬了咬牙,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她要报仇!娘,女儿要为你报仇。

可仇家是谁?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娄蜜看了过去,正见门开了一隅,一个苍老的面孔看了过来。

“苏嬷嬷?”娄蜜问道。

苏嬷嬷走了进来,老泪纵横地望着娄蜜,她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是奴婢不好,奴婢没照顾好夫人,夫人……”

娄蜜被她如此一闹,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眼泪滂沱了起来,她摇头,扶起苏嬷嬷,心头却哭地很。“苏嬷嬷,娘死得好惨。”

她至今也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不过是出了趟娄府,娘不是也得救了吗?

苏嬷嬷摇头,她怨恨的目光瞪向窗外,“是娄锦,是她设计陷害的。那万家庄子里的废弃粮柴就是她嫁祸的。还有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假的万征战,我听闻娄锦在去蓬莱岛之前私下见过那假的万征战。”

假的万征战?

见娄蜜糊涂,苏嬷嬷仔细把中间分析的过称好好说了一遍。她早就对娄锦生了怀疑,对于那假的万征战她自然也查了下,虽没有查出他的来历,但知道他出现在萧府。

娄蜜听得忿然作色,娄锦!她死死咬着这两个字,像是如此咬牙切齿就能喝了娄锦的血,吃了她的肉一般。

“她为何要这般?我们有什么对不起她的!竟然如此狠心,竟然恨我们至斯。”娄蜜问出这话,红儿就低下了头,小姐从来不觉得有何对不起娄锦的。可她一个小丫头却看得有些清楚。

那日相国寺,本是要派人作践娄锦小姐的,阴差阳错却坏了娄蜜小姐。

武世杰本是与娄锦一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娄蜜小姐在船上行了那事……

多的,她并不知道,可这其中滋味,只有娄锦自己知道吧。

她闭上嘴,有些事她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只是,想到娄锦的能耐,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竟然能夫人死都如此凄凉悲惨,当真是令人不敢直视。

苏嬷嬷道:“小姐,现在能替夫人报仇的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保重,府中的人就由我看着,你有什么事就去做吧。”她知道小姐不是无缘无故闹失踪的,这些日子她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娄蜜现在身败名裂,回了娄府也没有什么好安生的,不若就先在外头闯一闯,些许能有什么名堂出来。

娄蜜点了下头,娄锦抢了武哥哥竟然还杀了她的娘亲,这血海深仇她一定要报。看了窗外一眼,她低了下头,神情变得异常严峻。

“那我先走了。”她说了这话就迅速朝门外走去,在出门那一刻,杏眼顿时喷射出一束极为冰寒的光。娄锦,我们势不两立!

萧府。

几个婆子带了三五个人到二院,穿廊而过,在一道拱门前停了下来,为首的婆子走到拱门前,笑意盈盈朝正从里头出来的乌嬷嬷道:“乌嬷嬷,人我都带到了,您看看。二夫人需要一个服侍的月嫂,我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找的身子健好的。”

天边黑沉沉的,几人虽然离得不远,可各人都低着头,让人看了不甚爽利。乌嬷嬷皱了下眉头,想起娄锦的吩咐。

“娘怀孕了就要细心照料,萧家之人不是不能信任,多有些人不知底细,就匕安哥哥遭遇暗杀可知。从外头找月嫂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让有心人钻了空子。”那娟秀的字迹还在眼前,她眸子一闪,细细观察着那几个来应选月嫂之人。

流萤从里头走了进来,她刚放了白鸽出去,想着小姐让找的青灯居士的背景,她皱眉,心头有些疑惑,这青灯居士竟然是宫中之人,为何会跑去那偏远之地?

她还未细想就被乌嬷嬷拉了过去,乌嬷嬷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带了那几个月嫂下去,让人把这几个人盯牢了再做打算。

夫人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京中早都以为夫人不能生了,可如今这好消息一出,各家药房都送了药过来,现在小姐与娄家可谓水火不容,可不能有一丝松懈。只是目前这怀孕一事倒是给夫人争了口气,丢脸的是那娄阳。

她笑了笑,就朝里走去。

娄锦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几日,原来青灯居士早些年在万贵人手下做事,作为宫女年满25可出宫嫁人,她为何会出宫与青灯古佛为伴?

更怪异的是,居士在20岁不到就出了宫,而当时并未有大封赏或者大贬谪……

她思索了会儿,便再去了后堂。

今日青灯居士为渔民讲经,后堂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个尼姑从那儿经过,她看了会儿,见人走了,才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屋子里点着檀香,淡淡的令人心安的味道,东西摆设整齐,八宝屏风后是一张实木大床,床头的桃木柜子紧锁着,娄锦蹙了下眉头,弯下腰去,在柜子后方开了一个小小的的缝。

透过光,她能看到里头有几个雕像,虽看不仔细,却看到一个明黄的人像。她眼角一跳,明黄色……那是皇家尤其是皇上用的颜色,凡人绝不敢用这颜色,这小人……

她深吸一口气,眸子幽幽一转,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是什么人她会放在床头,是日日思念还是……。

娄锦闭上眼,所有的东西从脑海中一放而过,若闪电一般触及她敏感的触觉,蓦然中,她睁开双眼,额头滴出了两滴汗。

会是这样的吗?顾义熙是青灯的孩子?

难道万贵人的孩子早就流掉了,而顾义熙是青灯的孩子,所以青灯见到顾义熙的时候愧疚难当因为没有尽母亲的职责?

顾义熙是皇上和青灯的孩子?

她的手紧紧握了起来,这么说,他不是万贵人的孩子,他不是她的仇家。唇微微抿成一条线,她清澈的眸子登时迸射出一缕亮彩,她笑了起来,却努力控制着心潮澎湃,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青灯到底有没有孩子,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可这念头一旦逃了出来,就如同雨后春笋,挡也挡不住,她甚至有些笃定,他一定不是万贵人的孩子。

心头涌出了一抹激动,她一定要找青灯询问清楚。

走出屋子两步,迎面就走来了大长老二长老,娄锦迅速闪身,躲在了灌木丛中。

“她还是走不出来,这么多年了。”大长老叹了口气。

“可不是,方才讲经的时候她差点出了差错。当初我们救她的时候她说了要忘记前程过往的。就算她挂心那个孩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孩子不是都好好的吗?没病没灾的平安是福啊。”

娄锦听到此,暗暗低下头,二长老这话几乎给她下了定心丸,这么说她猜测地没有错。

大长老垂了下眸子,她走到佛像前,道:“希望她能放下过去,否则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二长老应了声是,跪在蒲团的那一刻,她突然转了过来,右手握成拳,朝灌木丛砸了过来。

娄锦退了两步,她吐了口血,就朝二长老笑道:“不过就是在这锄草,二长老就下这狠手了。”她说着脚步却在往后退开,她听了不该听的秘密,被发现了怕再如何都逃不过去了吧。

只是这个秘密,她想告知顾义熙听听。

大长老瞪了她一眼,道:“你都知道了什么?为何会出现在此?”

朱唇微微一勾,她歪头道:“知道什么?只听到一个孩子,别的我并不知道。”她一手努力按着被打地闷疼的胸口,眸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二长老眯起眼,娄锦这丫头从来就诡计多端,这会儿一双黑眸一转,必定又暗生心计。她突然想起几天前丢失的生辰八字,心头更是起了杀心。

“这鼎上的纸张是不是你拿走的?”她道。

娄锦摇了摇头,道:“什么纸?我没有动。”

“还敢抵赖!”二长老上前,娄锦握紧拳头,她深吸一口气,胸肺疼痛难忍,她往身后柱子一靠,却在躲避的那一刹那被大长老押住。

大长老看了二长老一眼,这蓬莱岛四周都是海,想要毁了一人何其容易,蓝天碧海不就是娄锦最喜欢的地方吗?看她早早就呆在海滩上开日出,那是她的好归宿。

娄锦心头一沉,杏眼朝远处的山林看去,那有顾义熙留给他的人,可她现在不能把那些人招出来,一旦惹怒了青灯,全部渔民只会听她的话。

她沉吟好一会儿,也不做挣扎,在被他们二人押送到北海滩的时候,一个高高的海浪扑面而来,浑身被打湿,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娄锦尚未作出反应就觉得浑身沉地厉害。

北海滩海岸很深,现在正是退朝的时候,她听着海水疯狂呼啸着,心头却是有些慌乱了,见大长老和二长老笑着转身离去,她用尽全力,却发现全身力气仿佛要被这海水吞灭了去。

被湖水湮灭的恐怖回忆从脑海中释放出来,她感觉到肺部窒息的痛苦,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子和母亲的尸体被打入棺木里,生生沉湖窒息而亡。

她离海岸原来越远了,恐惧几乎把她倾吞。她努力让自己少花点力气,却发现她已经够不到地面了。

胸闷地难忍,她有一个愿望,她想看着娘生下孩子,如此,娘的生命才算完整。

她有一个愿望,她想外祖父他们平平安安,她有一个愿望,她希望顾义熙,能够知道一个真相。

她想……

她有太多愿望,就这么走吗?

她想到此,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脚上用力一蹬,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一块大石,她向前推了几米。正在这个时候,她抓到了一条绳子,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蠢货!抓着!”

娄锦听不清楚,只听到那蠢货两个字,心里便有了怒气,她牢牢抓住那绳子,发现身子已经渐渐离岸越来越近。

待她爬上岸的时候,剧烈的喘息几乎让她难以言语。

“蠢货!”

这声音……娄锦睁开眼,见到一抹红衣,男子张扬的五官中带着担忧,在看到她转过来的那一刹那,又瞪起了眼。“还以为这蓬莱岛是什么好地方呢?刚上岸就看到你这副鬼模样。”

“匕安哥哥?”她愕然。

萧匕安挑了下眉头,对着她这声呼唤像是很受用一般,笑道:“怎么?久不见发现我越发英俊了?”

娄锦低下眼,朝那澎湃汹涌的海面上看去,心头顿时生了几分寒意,她差点就这么死了。

前世的记忆倾巢而来,她闭上眼,胸臆间闷闷地颤抖了起来。

“锦儿多匕安哥哥救命之恩。”她对这条命很是珍惜,她没那么舍生忘死,经历过一次死亡,那种滋味,那种被茫茫冰冷的水包围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

“你?”萧匕安顿了下,方才这丫头眼中明明有泪水,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消失了?她究竟在想什么?见娄锦站了起来,他调笑道:“若想报答救命之恩,等你长大了以身相许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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