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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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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世人都以为他要娶娄蜜为妻,那便让这样的戏码将错就错好了。
娄锦道:“我知道了。”
武世杰输了一口气,脸上马上恢复了笑容,想着久不见娄锦了,正好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娄锦道:“武哥哥,锦儿要去陪娘,你请自便。”
不等武世杰回答,娄锦就离开了正厅。
萧县公被留下来陪宾客饮酒,娄锦临行之时看了眼在正厅门边的萧匕安,立马道:“你快跟我去洞房。”
萧匕安一愣,那张蜜色的脸顿时笑了起来,扑哧道:“我的好妹妹,你想**哥哥还嫌弃你太小了。”
说着,他嫌恶地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才十三岁就这般放荡了,萧府后院堪危啊。”
娄锦抬手,狠狠掐了下他腰部的肉,怒道:“少废话。”
这萧匕安的毒蛇有种让人想做鸭舌卷心菜的冲动!
见娄锦素了脸,他眸子一转,也不多言,紧跟着娄锦走了过去。
“娄阳朝洞房的方向去了。”
娄锦的手握成拳,她加快脚步,正恨那萧匕安耽误了时间,不想萧匕安提起一口气,纵身一跑,刷地就不见踪影。
娄锦不想惊动他人,这会儿只想着乌嬷嬷吩咐的人能挡得住娄阳。
怕就是娄阳有备而来,想着在这一场婚礼上报复娘!
她忙跑来,等她到达之时,门前几个守卫都昏倒在地,就连乌嬷嬷也都晕了过去。娄锦的心一提,她走了进去,见萧匕安正和娄阳打了起来。
而娘怔忪着坐在床上,娄锦便大喝了起来,“来啊,有刺客!”
因是上次萧匕安遭遇刺杀,萧家的守卫也严格了些,娄锦这么一呼,瞬间不少的脚步声传来。
娄阳听这声音,重重打出一拳,就逃了出去。
萧匕安退开两步,一双眼紧盯着娄阳,撇了撇嘴道:“跑得还真快。”
娄锦到床前,摇了摇方芸儿,紧张道:“娘?”
方芸儿好似才听到娄锦的声音,她抬眸,拽紧衣服,神情哀戚。半晌,呜咽了出来,“锦儿。”
娄锦帮她把衣服扯好,望着她,见她眼眶红了,娄锦担忧了起来。
“娘,娄阳可做了什么?”
方芸儿摇了摇头,“他恨我,若不是匕安及时到,或许我与县公会陷入无边的吵闹中。也许,我再也不会放任自己嫁给萧郎。而是心如止水。”
娄锦听得心头一震,是啊,娄阳这么一做不就是把十三年前的事重新做一遍吗?
娘心里的伤疤还没好,这在第二次成婚之际又发生当年那事,她不知道娘会不会还在这。
“娘,娘你千万别多想。”
方芸儿扯出一抹笑,“幸好,幸好我遭遇的只有一次。”
娄锦只觉得心里又是堵又是刺,疼地难受。这种事用可以用上“幸好”这两个字吗?
她知道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酸涩该有多浓。
“娘,到爹爹回来前,我都会在这陪着你。”她朝萧匕安看去,示意他帮着在外头守着。
萧匕安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扭曲的话,只看了娄锦一眼,就走到外头去。
许是方才的动静闹到正厅去了,萧郎很快就来了,娄锦虽然没有告知他娄阳闯入的事,却也因为这刺客名头让这场婚宴早早结束。
娄锦见萧郎心疼地问东问西,也不逗留在里头。
走到屋外头,萧匕安就调笑道:“我就奇了,你爹在娄府的时候没有和你娘发生什么,怎么在你娘的成亲之日,却要这般?”
娄锦抿紧唇,好一会儿,才道:“方才多谢了。”
她走了出去,屋外下起了大雨,人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水滴在她的身上,让她单薄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然而她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着。
一滴一滴雨水冰冷,顺着她的唇角滑落,经过脖颈的曲线落入她的衣领。后背被打湿,她却抿紧唇,突然呵呵笑了出来。
若非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她不知道娘还会不会活下去。
在他娄阳眼里,她们母女的命就这么低贱吗?
她梗塞地任着雨水冲刷,心里怕是比这雨更冷。
更可笑的是,难道强暴就是他的乐趣,第一次是婚礼前,第二次呢?
她根本忘不了娘在沉睡之际噩梦横生,醒来疲累不堪,汗流浃背的模样。娄阳,你当真是怎样的妖魔鬼怪!
“哎呦,小姐啊,这下着这么大的雨,你站在这做什么?”流萤跑了过来,打开伞就拉着娄锦走到屋檐下。
娄锦闭上眼,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又一个喷嚏,把流萤吓地够呛。
“小姐,快随我去花园吧,有一个梁姑娘找您。”
梁姑娘?
是梁娇?
娄锦接过流萤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脸,就道:“让她等我下,我换一下衣服就来。”
“是,小姐。”
两人转瞬就离开这个空旷的院子。
可匆匆离去的两人都没发现在院子的两角,站着两个男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悄然走了开去。
“爷,小姐方才很伤心。”刘韬恭敬地对着眼前这抹月白回答道。
顾义熙长身玉立,他剑眉紧锁,深吸了口气,道:“多派些人手在萧二夫人身边。”
“是,爷。”刘韬忙给顾义熙擦干衣角,道:“爷,方才与您对视的好像是萧匕安,他看过去很关心小姐。”
顾义熙眸子一低,沉声道:“安排一下,我过几日要到萧府来教学。”
七十六章 天牢里的姑娘是何来头?
七十六章天牢里的姑娘是何来头?
娄锦换好一身衣服,就到花园,见那回廊处烟雨弥漫中一抹秀丽的背影,那女子好似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温雅有礼地笑了。
“梁娇见过小姐。”
娄锦朝她弯了弯眼,道:“来了就随我走走。”
梁娇点了下头,跟在娄锦的身后亦步亦趋。
沉默在她们二人之间顿了下来,良久娄锦道:“你在这看看那儿的景色。”
梁娇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见一片秋雨把天地织在了一起,那儿有一面玉湖,湖上弯折曲饶的桥好似给这湖水绕上了雪白的瘦腰带。
“小姐,你带我看这?”
“将军府的景色和皇宫相比,还有千差万别。我知道你快到适婚的年龄了,你家人看重京兆尹的公子,可你别忘了,你爷爷所做的事一旦暴露就算京兆尹也保不住你们。但若是嫁入皇宫,一招得宠便不在话下了。”
梁娇低头,她思量着娄锦的话,重重地咬了下殷红的唇角。
“小姐,你知道一入皇宫深似海,我不……”
娄锦冷笑,她盯着梁娇那张姣好的面容,道:“天下从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非梁翁的孙女,没有这姣好的容貌,那便罢了。若你生性平庸,不过就是平庸一生罢了。可你从一开始就不得不,而且注定会卷入一场纷争中。”
她看着梁娇那双眼,梁娇的眼睛极为漂亮,本不需要娄锦这一番劝说,因为前世梁娇就会在不久后与皇帝相遇,从此一招入宫,得宠数年。
只不过,她要的,是这个女人能记住她。
梁娇闭了闭眼,她太清楚爷爷所做的事并非每一件都完美无瑕,一旦得罪世家大族,他们爷孙两人,必会再无好日。
这种惴惴不安的日子一直让她忧心如焚,本犹豫着嫁给京兆尹的公子就能化解,可早些时候娄锦让她生了入宫的念头,今日也是借着一个消息来换取她的口风。
想来,这入宫怕是必然的了。
她眸子一定,看向娄锦,道:“万宝儿被救了出来,在娄家的别院里。”
娄锦眉头一跳,万宝儿被救了出来?
虽然她认为娄阳必定还会出招,但没想到他竟然敢胆大包天到这一步。
“那她怎样?”
“我们对她动了手术,她身上的腐肉都被切了下来,包括下身的……”她有些难以启齿,只道:“我想娄阳一定会把她长期安置在那别院里,直到万宝儿的刑期满了。”
娄锦挑眉,这么说天牢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否则丢了一人,天牢怎么会毫无动静。
黑眸一转,她笑着朝梁娇道:“多谢梁姑娘。”
梁娇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就要告辞。
娄锦送走梁娇后就去寻了乌嬷嬷,她们一并去找了固伦公主,拿到固伦公主的手谕后两人就去了天牢。
到天牢外时,两个狱卒看了眼手谕就放了她们进去。
只不过刚入那没多久,就见一个黑脸高瘦的狱卒走了过来,目光发沉地看着娄锦。“你们来看谁?”
乌嬷嬷见这人神色森冷,又怕人生疑,道:“来给我家小姐的娘送点吃的。夫人她唤作万宝儿,差爷,我们送完东西就走,不会逗留太久。”
那人瞪了乌嬷嬷一眼,顺势盯着万宝儿,半晌才道:“跟我进来。”
娄锦发现那人紧跟在她的身侧,像是不允许她与那牢房中的人有一丝交流。
牢房里,一个女子长发披肩,遮盖住她原本的容貌,只见她死气沉沉地耷拉着脑袋,蜷缩着身子,见有人来,她立刻抬头,呜呜咽咽地想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娄锦眉头皱了起来,她转头看向那狱卒,道:“我娘怎么不能说话?”
“这天牢是什么环境,有的人撑不过行刑那日就病死了,想来应该是生了病,伤了喉咙。”他昂起头,满不在乎说着。
娄锦只觉得胸口堵了口怒气,她瞅了那姑娘一眼,见她清澈的眸子流淌着泪水,拼命摇头,苦撑着却只能呜咽哭泣。
若是消息不假,这女子才进来两天不到,怎么会病到说不出话来。怕是被人用了药。
娄锦也不问那狱卒,让乌嬷嬷把食盒打开,她不动声色从腰带中倒出药粉洒在馒头上,才对着里头的姑娘道:“娘,这是女儿送来的馒头,您快吃了吧。这东西做地实白白胖胖的,你吃完了或许就能说话了。”
身后传来狱卒的嗤笑,一个馒头开什么玩笑。
娄锦不理会他,只和那里头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了解。
那姑娘愕然,半晌立刻爬了过来,拿起那馒头就吃了起来。
娄锦在地上的灰里写了三个字,见那姑娘看了下,才把那字擦掉,她不知道这姑娘识不识字,只盼着她能懂,否则她怕也救不了她。
姑娘低着头把那馒头吃下,咳嗽了几声,“我……”
娄锦瞪大眼睛,那姑娘好似才想起什么,重重打了个隔,又恢复呜呜咽咽的样子。
那狱卒冷冷看了她一眼,才道:“你们可以走了。”
娄锦怕她一着急就说出话来,忙道:“娘,您先好好歇息,我很快就来看您。”
姑娘挣扎着要起身,奈何身上铁链子锁住,她只能张手看着她离去,心里却隐隐生出了希望,她一定能救她。
娄锦见她张手的一瞬,手臂上有一个太田痣,面积算也不小,她立刻留了心,和乌嬷嬷一道出了天牢。
到了外头,放晴的天空阳光刺眼,娄锦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两人上了马车后,乌嬷嬷才开口,“小姐,我们要不要救那个姑娘。老身看那姑娘的身段,该是十六左右,绝不可能是万宝儿。娄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天牢换人。”
娄锦摇了摇头,“怕是万贵人的势力开始逐步深入到天牢了。”
乌嬷嬷吃了一惊,恼恨那万贵人罩着娄阳一家,本那万宝儿还留在天牢,指不定是不是会活着出来。见她那狐狸面孔,蛇蝎嘴脸,她就欲唾其面。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乌嬷嬷道。
娄锦看了眼不远处热闹的闹市,心下百转千回。
“去查查郊外,或者最近的难民窝,去看看谁有没有见过一个右手臂有个太田痣的姑娘,约莫十六岁上下。”
乌嬷嬷点了点头,这姑娘非救不可。
身子往后一仰,娄锦的眸光顿时锐利,没有谁可以这般作践他人的性命。那个姑娘怕是一醒来就绝望了吧,想那天牢可怕黑暗,她无辜代人受过,又被下了哑药。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娄阳夫妇一向如此不是吗?唯有他们二人之命最为尊贵,而他人不过就是垫脚石罢了!
乌嬷嬷细细观察着娄锦,倏然道:“小姐,奴婢发现您变了很多。”
“哦?何以见得?”娄锦看着马车上的天花板,那中间挂着的吉祥结一下又一下晃动着,让她略显急躁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小姐,我记得还在一年多以前,你从不过问他人如何,见到有人受苦,你也只是让别人管一管。可现在不同了,有些不必要摊到的麻烦你也试着去做。就如上次你派我去派发粮柴,这次你决意要救那姑娘。这与以往的小姐太不同了。”
乌嬷嬷这些话其实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以来,都忙着,有时候倒也忘了。
娄锦苦涩一笑,上辈子的她养尊处优,从不知道他人疾苦。娄府里被刻意“保护”起来的教育让她有些回避那些人世间黑暗的过往,而她现在却深刻了解那些东西缠绕在世上,有了权利,有了追逐权利的人,必然会有黑暗。
就如她劝说梁娇一样,这个世界并非你想要过上安逸的生活便能如愿的。
她不会再麻木不仁,能做的,她一定会做。
“乌嬷嬷,我知道那个姑娘她在地牢里会有多绝望。我只是想拉她一把,就当做缘分也好。”就如老天恩赐,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该做一些事来回报上苍仁慈。
乌嬷嬷点了点头,心里隐约有些喟然。
小姐才十三岁,就已经有这番胸襟和心思,她也算阅人无数,却极少能有人有小姐这番大智慧。
娄锦转过头来,朝乌嬷嬷一笑,道:“外公派人驻守萧府的事落实了吗?”
“恩,说人都已经守在萧家了。萧公子这两天也去军营训练了。”
娄锦点了点头。接着道:“派人守住娄阳的别院。距离我上次去娄府该快一个月了吧。”
不等乌嬷嬷点头,娄锦便勾起了笑,她该做什么事了。
翌日一早,娄蜜在屋内点妆就见丫鬟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小姐,武少爷送信来了。”
娄蜜一听,忙起身,拿起那信,头也不回道:“快,让人准备好马车,我要去江滨游湖。”
“小姐,您不能去,您忘了今天是万花节,会有很多人游船的。”
那岂不更热闹。
她得意一笑,定是武哥哥怕她闷,要带她出去散散心。
不等那丫鬟多言,娄蜜就不见了踪影。
丫鬟欲跟,走出去时,马车已经飞扬而去。
这几天有点事,更新地晚点,不过不会断更哦。
接下来,
娄蜜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呢?
武世杰可能会咽苍蝇一样把娄蜜咽下去?
万宝儿苏醒之后,会发生什么呢?最期待的应该是,三皇子,娄锦,以及萧匕安三人要共处一家啊。
七十七章 娄蜜流产(当众被骂)
七十七章娄蜜流产(当众被骂)
万花节到来,百花盛开,娇艳无边,江滨上摆满了各色花。
各色秋菊或嫩黄或淡紫沿岸环绕,海棠立在湖边的高亭子上,人一看去,顿觉得秋色荡漾,美不胜收。
湖里游来荡去的船上层次搭着花中富贵牡丹,朵朵开之让人赏心悦目。
今日江滨岸上,人群甚多,比肩继踵而至。
摆摊的小贩都堵满半条街,不时能听到姑娘问,这胭脂怎么卖。
娄锦坐在离江滨不远处的酒楼上,在包厢里能看到碧波荡漾的湖面上络绎不绝的花船,她拢了拢衣襟,碧青色的身影依靠在窗口,目光朝不远处看去。
正见武世杰走到酒楼下方,她转头对流萤道:“打点好了吗?”
流萤确定地点了点头,见包厢门被打开,她便退到娄锦身后,有礼地朝武世杰行了一礼。
武世杰望着眼前的人,他眸中带笑,对上娄锦转过来的水眸,他的心陡然一突。
娄锦今日上了点淡淡的妆,让娇气和稚嫩都退了一半,显得尤为清雅。
“武哥哥,过来坐。”她笑着朝他道。一边拿起酒壶,一边笑看湖面。
武世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她好似很是向往那花船,不由得动了心弦,“锦儿,我们一会儿就去游船。”
娄锦点头,立马低下头来,像是有些娇羞,看得武世杰忍不住暗叹,娄锦快长成大姑娘了。
他忍不住庆幸,若非他早些把她定了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缠上来呢。
可他不知道,早有人在他意料之外。
娄锦低眉,眸子快速地转了下,她道:“武哥哥,人都说这酒楼的梨花酿不错。我一直想来可娘总说我年纪小,若不是我早说要和武哥哥一道,娘还不让我来了呢。”
“这种地方往后没我一起,便也别来了。”他虎着脸,心底却是欢喜的。他忙接过娄锦举来的酒杯,当下就饮了起来。
娄锦眯起眼,夹起两口菜就道:“你看,这可是这家酒楼最出名的脆皮鸭。”
武世杰只觉得那一杯酒先是温凉,入喉之后便是一阵灼烧,顿觉得胃暖舒适。
两人吃了一会儿,就走下楼去。
娄锦望着那几艘空置的花船,她眉眼一挑,露出了一丝哀求,“武哥哥,可不可以我们包下一艘船,就我们两个?”
武世杰一听,心顿时就放开了。
立马道:“好,就我们俩。”
娄锦朝流萤使了个眼色,流萤便退到一侧,见娄锦和武世杰上了花船,她忙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入花船,娄锦就与那撑船的老妪道:“婆婆,带我们沿着湖岸走走,我想去采点花。”
她说着,便朝武世杰一笑,到一旁拿起了古筝,悠扬的乐曲在湖面上掀起。
武世杰笑了笑,他何尝与她如此恣意?
娄锦的乐曲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她弹奏了一曲娄蜜最为喜欢,也最常在众人面前演绎的醉西湖。
想必娄蜜听到了,必然会过来的吧。
诚然,透过青幔,她看到娄蜜怒目而视,拽紧拳头的样子。
娄蜜站在那,见船只靠近,只那一瞬她看到里头的男子正是武世杰无疑。
可那弹奏曲子的人是谁?
可恨那青幔弥漫,她根本看不清楚那盗用了她创作曲目的人!
“这首曲子我有听过,那是娄家二小姐善弹的《醉西湖》。”
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娄蜜禁不住得意一笑,却听闻另一人道:“那船上的女子定是娄蜜了。”
娄蜜一听,顿觉得心口难受得紧。
恨那人借着自己的曲目来讨好武哥哥,那女子到底是谁?
她不再傻站着,而是沿着岸到另一艘船上,对那撑船的说:“靠近那艘船。”
娄锦把娄蜜的一举一动都观察了仔细,她转眼,悄然瞅了武世杰一眼,见船上的香燃烧过了一半,而武世杰也略有些昏沉。
她勾唇一笑,尽情地把曲子弹到**,她的节奏乃至于每一个停顿之处都像极了娄蜜的指法。
岸上多是达官贵人,娄蜜往常又喜欢在众人面前弹奏此曲,几乎经他们一传,众人都以为这船上的女子乃娄蜜无疑。
娄蜜见船靠近,就跳了过去。
不想,船上的乐曲停下,除了武世杰别无他人。
她皱眉,正疑惑中,却见武世杰有些昏沉地张开眼。
他迷离的眼中略有些红,喘着一口粗气,见到娄蜜,便一把拽了过来,火热的手扯开她的下摆,摩挲着她的肌肤。
“武哥哥?”娄蜜有些疑惑,难道方才弹琴的正是武哥哥?
如此一想,心里顿时觉得甜蜜异常。
武世杰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触摸到眼前的女子,他的手不由自主攀了上去,抚在了那高耸,挑弄了下。
娄蜜倒抽了一口气,她怀孕的身子敏感到极致,甚至,这一刻,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
娄锦到了娄蜜那艘船,对上撑船的惊疑不定的眸子,递上了一锭银子。
那人掂量着手中的厚重,点头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把小姐放到安全的地方,绝口不提。”
娄锦点了下头,在外头讨生活的,又是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船撑了开去,娄锦坐在船上,眸子却显得冷了两分。
“娄蜜,你不是一直想拿下武世杰吗?今天姐姐就送你这个机会。”
岸上的人听这琴声陡然停下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纷纷转过眼去,去欣赏湖面的美好景色。
突然,一声尖叫声穿破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好疼!”娄蜜艰难地叫唤了出来,下腹剧烈地疼痛,犹如碌碡般滚滚而来,一下又一下发猛地收缩扩张。
下身一股热流泳出,她惊慌地拉开武世杰,伸手摸了下衣服,那儿一滩鲜血,刺眼,触目惊心。
武世杰被她这么一推,顿时清醒了半分。
见是娄蜜,他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身下的粘腻让他难受地看了下去,只一眼,他的心提地高高的。
娄蜜看着血流不断,她惧怕地喊着,“武哥哥救我。”
众人听这声音,忙看了过去,难道武世杰在船上?
那撑船的老妪走了进来,忙尖叫道:“啊,要死人了,好多血。”
武世杰脸色铁青,忙穿好衣服,拉着娄蜜道:“快撑到人少的地方。”
那老妪好似被惊傻了,愣愣说,“这姑娘都这么大肚子了,怎么还做这种事?”
岸上的人一听,纷纷注目,那老妪像是没听懂武世杰的话,忙道:“快救人啊,再流血下去,她会死的。”
这下也不管武世杰说什么,只管靠岸,然后跑出去,道:“我去找大夫。”
武世杰暗暗咒骂了一声,娄蜜现在衣衫褴褛,见不得人啊。
娄蜜疼地整张小脸都纠在了一起。她一双手紧紧扣住武世杰,生怕他也跑了。
武世杰低头,正见她纤细的手上青筋暴跳,好比那出鞘的鞭子,一股一股地,让人看得瞠目。
他欲为娄蜜穿好衣服,却不想,他的手刚一动,不少人就上了船。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喊道:“你们?”
娄蜜下身的裤子只穿到一半,裙子上染上了一大片血。
他们又听那老妪说这姑娘怀孕了。
不由得揣测了起来。
武世杰只觉得眉头要拧成一团又一团的结。耳边又时不时传来娄蜜的哭喊声,他立马喝道:“给我闭嘴!”
娄蜜吓得噎住,身子里的剧痛让她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她惊慌失措全都落入众人眼里。
大家不由得恍然,原来武世杰早就与娄蜜暗度陈仓,难怪要丢弃娄锦,要娶娄蜜为妻了。
想来娄蜜肚子里的孩子怕就是武世杰的。
看这肚子不小啊,怕是早就勾缠在一起了吧。
不少人指指点点,没人要为娄蜜请大夫。
更有甚者,鄙夷道:“这两人早勾上了,看这肚子算时间娄锦还是娄府大小姐,娄蜜竟然就勾引起自家姐夫了。”
“是啊,难怪,难怪当初娄锦哭着要认萧县公为爹爹了。这府中怕是早不把她当人了。”
“可不是,好在萧县公承认当年那事,否则娄锦这还怎么活!”
说这些话的人多是京中贵妇小姐,谁都不愿被人抢了丈夫,遇到娄蜜这样的,当然是恨不得立马撕破她的皮,表明立场,好让那些心存侥幸的女人都明白,抢人丈夫均没有好下场!
娄蜜听着那些人的话,顿时怒火攻心,一个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眼前一黑,翻了眼晕了过去。
武世杰一看不好,忙抱起她冲了出去。
“让开,都让开。”这都快染湿了全身了。
他几乎是抱着一个血人走出所有人的视线。
娄锦在人群中看着,神色极为清明,只那么淡淡看了一眼,就朝流萤道:“我们回府吧。”
流萤唾弃地瞥了那远去的两人,心中暗暗为娄锦不值。
大小姐刚知道的时候必定痛彻心扉吧。
想起以前在娄府的时候,娄蜜巴着大小姐说要去拜访姐夫,她顿时觉得恶心异常,不觉得要狠狠踹上娄蜜一脚才罢休。
她回过头来看向娄锦,半晌,道:“小姐,你莫伤心,我看三皇子不错。”
娄锦转过头来,看着流萤信誓旦旦的神情,扑哧笑了出来。
流萤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只看娄锦眼中笑开了花,倒也觉得自己这建议顶有意思。
武世杰把人抱到府中,让人唤来了大夫,就在外头等着了。
他不明白今天发生了什么,但今日的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娄锦去哪儿了?
为何船上的人会是娄蜜?
还有,他为何会无法自控?在船上做出那事?
他来不及细想耳边就一阵霍霍之风刮来,一记重重的巴掌把他打地晕头转向。
他吐出一口血,对上武元那恨铁不成钢的怒意眸子,顿觉无力。
“畜生,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武元恼恨地看着他,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才短短时间,怕是整个京城都惊动了!
武世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闭上嘴,沉重的气氛顿时充斥在二人中间。
武元望了眼屋子,又看了武世杰一眼,心头只觉得沉重异常。
“我怕现在皇上对我们武家也开始不待见了。你明日就到萧府把事情好好说,就说你只是想纳娄蜜为妾而已。娶娄锦为妻的事一定要公开。”
现在还来得及吗?
武世杰低头,这事把他传成一个负心薄幸之人,把娄蜜传成勾引他人丈夫,恬不知耻的女人。
头疼脑涨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与那娄蜜一般,晕过去便好。
“现在众人都以为你愧对娄锦,只要你放低姿态,决意要娶她为妻。至少皇上那可以缓一缓,爹爹已经被停职,不想永远失去机会!”武元忧心忡忡说道。
武世杰皱着眉头,不是他不愿意娶,而是今日的事太过怪异了,他还得好好思考。
可武元见到他如此,只觉得他优柔寡断,恼恨地又要抽上一巴掌。
“好了,老爷!”武夫人上前,拉住武元的手,心疼地看着武世杰,忙道:“世杰,你就听你爹爹的,莫要再逞强了。你喜欢娄蜜就娶她为妾好了。谁让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去那人多的地方勾引你,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武世杰被武夫人这番一说,顿觉茅塞顿开。
娄蜜一直想勾引他,上次还约他在观音庙相会。
这次怕是想孤注一掷了吧,只不过没想到闹到流产!
他沉声道:“是,娘。”
大夫从里头走了出来,摇着头道:“孩子保不住了,她的身子还需要静养。以后能不能生孩子就看她这段日子有没有好好休养了。”
武元吐出一口闷气,让人送走大夫,才道:“记住我的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
娄蜜醒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并非她流产有否,而是,武世杰已经名令,纳她为妾。
七十八章 刺激娄蜜
七十八章刺激娄蜜
清晨的霞光自屏风后袭来,有些热燥地让人难受,娄蜜又有转醒,身子传来的不适令她忍不住蹙眉,刚唤了丫鬟吗,却见一个陌生女子丫鬟打扮,她有些烦闷地看了那丫鬟一眼,突然想起她像是武世杰身旁的人。
突然,一个念头从心头跳过。
她下意识摸了下小腹,心惊胆颤道:“孩子呢?”
进来的丫鬟是武世杰的天生丫鬟小环,一直深得武世杰信任。
小环低头,姿态放低,道:“小姐,昨日在游船上发生的一幕,今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娄蜜有些愕然,半晌她才记起昨日发生的一切,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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