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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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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儿听着这话,火气顿时腾了起来。若不是顾及方宏的势力,她早就骂那方芸儿,脏污了的女人,恶心了她整整十几年。日日对着都要笑脸相迎。若非有求于方宏,她何须给她们好脸色看。

娄蜜咬了咬唇,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立刻挂了两行清泪。

这一幕刚好被走到走廊的娄阳看了去。娄阳一把搂住娄蜜,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娄锦看得清楚,就在娄阳的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刻,娄蜜可是狠狠掐了把大腿。

“爹爹,乌嬷嬷说我是野种。是外头带进来的野种。蜜儿不是。蜜儿是爹爹的心头宝贝。”她这话说完,眼角瞥了娄锦一眼。那一眼含嗔带怪。看得乌嬷嬷火气大盛。

好一个野种。娄锦眯起眼,若是前世,她听到娄蜜这番话必定伤神难过。然而,今日她倒是觉得万般可笑。是,我娄锦是野种,是娄阳这禽兽的种。你娄蜜也是!

亲们,劲儿重生了哦,亲们若喜欢这文,欢迎放入书架收藏。╭(╯3╰)╮

第五章 从未圆房

第五章从未圆房

娄阳怒了,对着婆子厉声一喝,“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刁奴给我丢出去。”

不想屋外的一杯姜茶,哐当一声落了下来。

众人看去,只见方芸儿素白着脸。望着乌嬷嬷的双眼蒙了泪意。“老爷,乌嬷嬷是我娘家带来的人,请老爷高抬贵手。”

娄阳正欲回,奈何一滴豆大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手心,他摇了摇头,道:“把乌嬷嬷给我发卖了去,那[小说网·。。]二十杖责就免了。”

“是。”

万宝儿低头,双眼中划过一丝得意。虽然方芸儿不管事,可这乌嬷嬷是家中的管事嬷嬷。若不除了她,自己何时能给府中换血。要知道,这里不少都是方将军的眼线。

“慢着。”这声音不紧不慢却犹显稚嫩。就在所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娄锦站了起来。目光如水一般温柔静谧。“爹爹,锦儿一直以为爹爹待我好,一直以为二娘和妹妹也待我好。虽然锦儿不是爹爹亲生,但对爹爹的濡幕之情绝不有假。然今日所见,是锦儿错了。乌嬷嬷顾及着锦儿,从来没有在锦儿面前说半句不好听的。可妹妹一进门就毫不避讳说了这‘野种’两个字。锦儿安安静静坐着便就是不存在了吗?”她哽咽着说道,那语气竟是那般委屈,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口中说出这些,倒是让一些年长的婆子们都不由得一梗。

是啊,大小姐不过是个孩子。而且自小府中流言蜚语不少,别人说也就罢了,偏偏是自己妹妹这么嫌弃这两个字,倒真是勾起伤心事了。

娄阳脸色变了变。目光一落便看向娄蜜。娄蜜被看得一阵不自然,忙说道:“那是乌嬷嬷……”

“锦儿自知娘与锦儿在府中是不待见的。乌嬷嬷只是为妹妹的婚事着急,说了句蜜儿比我小不了多少就要受此重罚了吗?娘,爹爹是嫌我们占了地方,这杀鸡儆猴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浑身一震。方芸儿不由得退了一步,瞬间脸若白纸。

更有几人盯着娄锦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就是个奴仆,发卖了就发卖了。这老爷和夫人的关系本来就僵地发冷。这……

“放了乌嬷嬷。往后谁在大小姐面前说这些没用的话,全给我打残了丢出去。”娄阳说完看了眼娄锦,似乎在观察她的脸色。

娄锦撇开头去,娟白的袖子往眼角擦了擦。众人看去,竟都觉得大小姐委屈了。要大小姐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些话也实属难事。毕竟还是孩子。

背对着众人的娄锦神色微微一冷。声音却还是那般柔弱。她转过头来,恭恭敬敬地敬了一礼,“锦儿今日莽撞了。还请爹爹和二娘不要见怪。”

方芸儿走了过来,拍了拍娄锦的手。她看了眼娄锦,成亲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一丝疑惑。

娄阳皱了皱眉头,躲开方芸儿的眼神,甩手走了出去。

万宝儿深深看了眼娄锦,目光却是沉了沉,拉着娄蜜就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娄锦才收回眼神。既然你们这些人都标榜仁义,生怕得罪了外公。那么,就休想再有任何得寸进尺的机会!她瞅了瞅正在发呆的方芸儿。暗叹了口气。娘,你已经不能沉醉在娄阳制造的虚情假意里,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看清楚。总有一日,我们会光明正大离开这里。

“小姐,乌嬷嬷对不住你,乌嬷嬷总管不住我这张嘴。害的小姐伤心。是老奴不对。”乌嬷嬷低头,心里真是狠狠暗骂了自己。这些日子越发看不惯二夫人,倒是忘了自己这奴仆身份。

“乌嬷嬷承外祖父外祖母重托,身系我们母女二人。万不能有一丝差错被人砍杀了去。”娄锦扶着方芸儿坐下,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乌嬷嬷。那目光竟是带了劲一般,压得乌嬷嬷不得不低头,心里头半分不敢轻视。只道:“奴才谨记小姐教诲。”

“下去吧。”

乌嬷嬷离开后,几个丫鬟纷纷低头不语,这穿花楼何时像现在这般静谧,就连远处吹起的春意都无法融了这屋里的沉寂。

当下,方芸儿咳嗽了声,一直闭口不言的流翠开口,道:“大夫人的药呢?”

娄锦依旧一语不发,一面轻轻把秀眉画上,潋滟的目光自镜子前一转。只见几个丫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屋子内的药味四溢。

她蹙了蹙眉头,思绪百转。

“锦儿这丫头还没好吗?屋子怎么一股子药味?”这话伴随着几个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娄锦眼眸一低,笑着迎了出去。

“锦儿见过爷爷,叔叔,婶婶。”

声音清脆,宛若黄莺出林。人却是低着身子,动作温婉,那双眉眼含笑若水,娇滴滴的一个女子出水而来。

娄城和窦氏互相看了一眼,眉间都有一丝奇异。虽说锦儿自小出类拔萃,可京中美丽的名媛多了去了。自然不觉得娄锦有何特别,只是今日见这丫头的神色,却让人移不开眼了。

“呵呵,好孩子,看样子身体恢复地不错。”说话的正是娄府的老太爷,当今的兵部侍郎娄世昌。娄世昌一身深蓝色官袍,念过半百的脸上无过多岁月的痕迹,唯有笑着时候,眼角的纹路若菊花一般绽开。

娄锦嘴角几不可闻地一勾。小步上前,迎了三人进屋。

方芸儿刚吃了药,见公公和叔叔来了,立刻站起来行礼。

窦氏笑道:“你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就多休息,开春的日子还是冷的。看你这脸色。白柔,一会儿去我屋里拿昨儿个皇后赐下的灵芝送到大夫人这。”

“是。”

窦氏是窦皇后的亲侄女,叔叔娄城少年多才,早些年就当上了太子少师。在娄阳娶了万贵人的表妹万宝儿为平妻之后,皇后特地下旨将窦氏下嫁娄城。自此娄家和皇家的关系自然不言而喻。

方芸儿倒也不推脱,笑着应了。

娄锦一直跟在方芸儿身后,那份乖巧的模样与以往并无分别。

“最近外头传了些流言蜚语,你莫要去管那些。这府中有我给你撑腰,没有谁能欺了你去。”娄世昌盯着方芸儿,面上忍不住一抽。这些日子京中盛传,娄阳虽娶了方芸儿,却从未圆房。尽管这是事实,可若是传到方将军耳朵里,可是多生事端。

闻言,娄锦低眉敛目。前世,娘答应了娄世昌,在外公问起这事的时候,娘一口否决,只道这娄阳万般好。记得,那是外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怀疑过娄阳。而那一次就那样风平浪静揭了过去。

方芸儿面色一僵,眉宇间瞬时染上了悲伤。对上叔叔娄城和窦氏的目光,她撇开眼。只觉得这世上再无一分脸面是自己的。十几年从未同房,这事叫人说起来,情何以堪。更是对着娄家人,她的胸口顿时闷了。

第六章 前往将军府

第六章前往将军府

娄世昌眯起双眼,鬓角的两端隐隐可见的银丝在光影中映出幽光。“若是方将军问起,你可知道如何回答?”这方芸儿是个好拿捏的,只要娄府别的没有对不起她的,她对娄府也算是尽心尽力。这一点娄世昌还是很明了的。

方芸儿顿了顿,缓缓抬头,唇边漾开一朵苦涩的笑,“媳妇知道。”

娄世昌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娄锦。沉寂中,似乎在等着娄锦的承诺。

娄锦微微施了一礼,笑着面相娄世昌三人,声音清脆:“谣言罢了,我相信外公定不会理会。”

得到娄锦这话,三人才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悠然走出穿花楼。

屋子里静了,方芸儿呆呆地看着园子里的落梅,心头万绪。春天都来了,为何她的心却怎么都暖不起来,竟像是被挖了洞一般,哧溜哧溜往里头灌风。她立刻起身,不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娘。”娄锦扶了方芸儿,朝着在场的丫鬟一瞪。几个有眼见的立刻告退,便是流翠也不得不走出去把门关上。

娄锦面色稍缓,扶了方芸儿坐下后,自己就坐在方芸儿对面。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雷雨冬夜,湖水刺骨,耳边仇人的笑声伴随着雷雨交加,将娘和她一同推入地狱。那死亡的滋味一时间让她手脚冰冷,身上猛地打了个哆嗦,她转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方芸儿,目光坚定。

“娘,你是堂堂方将军的女儿,是固伦公主的女儿,你有着高贵的血统,并不因为过去的任何事有任何变化。没有人敢轻视你,在女儿心里,你不比任何母亲差。便是爷爷也好,爹爹也罢,他们此刻尊重您,您就莫要妄自菲薄。”

方芸儿浑身一震,定定地望着娄锦。她摇了摇头,“便是皇家一半血统,现在也白璧蒙尘,何来……”

“娘,一个人能抬得起头做人并不因为他人,而是在于自己。错不在你,是那恶人,你何须替那恶人担下罪名。”她微微抿了抿红唇,娘是不会这般轻易走出来。娘在将军府受尽保护,在娄府更没有人敢直面说什么难堪的话。如此,倒是让娘变得越发软弱了。若不下一味猛药,娘终日困在牢笼里,那与前世又有何差别!

想到此,娄锦眼神一暗。只一会儿,她展颜一笑,眉宇见恍然若霞,灿若霓虹。“娘,这几日生病都没去见见外祖父外祖母。锦儿想得紧,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将军府吧。”

方芸儿点了点头,抚着锦儿那头莹亮的发丝,慈爱地笑了。锦儿太像她了,曾经她细细瞧着锦儿,以为能从锦儿的脸上看到她父亲的一丝半点。然,终究是无望。她咳嗽了声,招了两个丫鬟就回了碧云阁。

夜幕降临,掌灯的丫鬟点了烛火,罩上灯笼就退了出去。屋子只开了一个小窗,微风迎来,沁人心脾。流翠走了进来,将屏风打开,退到娄锦身边。

宣纸上落下一个娟秀的悔字,流翠不动声色看了眼,低头不语。

“流翠,我教你识字可好?”娄锦不等流翠说话,继而又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了第二个字,待笔落,是“毁”字。

流翠抿了抿唇,只道:“大小姐别开玩笑了,奴婢怎么会有习字的权利。”

娄锦歪着头看向她,那双眼一瞬不瞬地朝流翠看来。流翠紧蹙眉头,大小姐怎么一醒来就用这般古怪的目光盯着自己看。而她也莫名地觉得心虚……

娄锦并不看她,清脆地说道:“第一个字是个悔字,悔不当初,悔过自新均是这个悔字。人若不知道悔过自新,便会得了第二个字,便是这个‘毁’字。”她说着,指向第二张宣纸。目光若有似无地朝着流翠扫来。

流翠的头越发低了,喉咙艰难地溢出一丝笑意。“大小姐,流翠是个丫鬟,哪里有资格识字。大小姐病刚好,莫要为了教流翠识字耽误了休息的功夫。”话毕,她后退了一大步,生生离那两个字有一米之远。

嘴角几不可闻勾起笑意,娄锦解开发簪,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发丝在烛火照耀下显得尤为迷人,流翠两眼微微一眯,眼神极为复杂。

吹了灯,娄锦上了睡榻。抚摸着床上的顾绣枕被,柔滑的质感,触手冰凉,一切与前世并未有所不同,一入了夜,娄府也极为安静,偶尔还能听到风卷竹帘的声音。可是越是安静,娄锦的心头越是惊涛拍浪,直到睡衣来临,已经是凌晨时分。梦里万宝儿的嘲笑,众人的嘲讽,娘亲郁结猝死,武世杰和娄蜜的背叛,最后是那冰冷的湖水狂啸般挤爆她的肺部。她剧烈地喘息起来,直到一声尖叫从喉咙口冲破,她才惊愕地张开双眼,抬手抚额,竟是冷汗涔涔。

“大小姐,轿子备好了。”流翠进来就见到娄锦剧烈地喘气,吓了一跳,连声道:“大小姐?”

听着流翠的声音,娄锦缓缓平静下来,声音平缓:“给我更衣。”

梳洗一番过后,娄锦便去给老太爷请安,入门就见到娄阳和万宝儿,以及娄城夫妇。一一行了礼之后,娄锦道:“孙女这几日病着,惹了外祖父外祖母担心,今日好了,想前往将军府。”

“应当的。”娄世昌说完,朝着娄阳使了一个眼色。

娄阳冲娄锦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侧。“锦儿,爹爹今日无事,就陪你们母女俩一同去。”

娄蜜刚从外头进来,就听到娄阳这话,立刻皱眉道:“爹爹,您不是说今天去武伯伯家吗?”

娄锦顺着声音看去,正见娄蜜身着一身翡翠蝴蝶长裙,披着白狐狸皮坎肩,头上戴着红玉簪子。瓜子脸上打了一层粉腮,甚是娇俏可人。娄蜜可是盼着许久才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见一见武哥哥。

娄阳有些为难,他看了眼娄锦,见娄锦笑容可掬,那温婉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放了几分心。这几日谣言四起,也不知道哪个把这闺房之事传了出去。别人听了不要紧,多是说他娄阳也不容易,可这方将军听了可是另一番意思。

“爹爹既然定了行程就去武伯伯家吧,女儿不会行差踏错,爹爹放心。”娄锦说完,拉起娄蜜的手,道:“蜜儿今日可真美,想来不久,我们家的门槛怕是保不住了。”

她哪里需要那些歪瓜裂枣,她要的就是武哥哥,此生非武哥哥不嫁。对上娄锦此刻温柔的笑靥,娄蜜只好抿嘴一笑,目光却是急地转向娄阳,催着他快些去武府才是。

第七章 方宏震怒!

第七章方宏震怒!

娄阳见状起身,“爹自然是相信锦儿的。那我与你妹妹就去武府了。”

“爹爹慢走。”娄锦低眉行礼后,老太爷称去集市上看鸟,人也就四下散了。娄锦盯着众人离开的身影,脑海中思绪飞扬。

前世外祖父莫名暴毙,这毒到底是何时下的?又是如何下的?在外祖父去世前,舅舅和外祖母相继去世,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她眉头微微一皱,心头渐渐沉重了起来。

“锦儿,你和你妹妹的感情果真是好啊。”声音婉转动人,正是来自窦氏。窦氏掩嘴轻笑,那双凤眼微微一挑,看向一旁皱着眉头的万宝儿。

前世,娄锦对窦氏很是排斥。娄阳和娄城均非嫡出,老太太无所出就把娄阳留在身边抚养,因此娄阳就上了嫡出族谱。同为庶出,自小娄阳都比娄城多一份风光。然娄城天生才气四溢,这才令皇后下令将侄女下嫁。窦氏自是不愿意一辈子都端着庶出夫人的名头,几番挑事。

所以前世娄锦对窦氏这话只以一句回了,那就是“当如此。”

想到此,娄锦闭口不言。

万宝儿生怕娄锦多想,立刻走了上来,拉起娄锦的手。那触手柔嫩无茧带着略微冰冷让娄锦一时间脸色冰冷,她紧紧抿了抿唇,抬头复是一朵浅笑,灿若桃李。

见状,万宝儿舒了一口气,瞪了窦氏一眼,“两姐妹感情好那是自然,弟妹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是不知道两个贴心女儿的滋味。”

窦氏嗤之以鼻,摇头道:“我是只有一个儿子,你却没有一个儿子。我是轻松了,你呢?莫要忘了你的年纪不小了。”

“你!”万宝儿险些压制不住胸口的怒火,想起这些日子太姨娘三番五次提起纳妾一事,她的眉头就忍不住纠了起来。这几番打太极下来也很是疲累,只想着调养好身子,能在这一两年之内怀上。她不再理会窦氏,拉起娄锦就走。

在窦氏的嗤笑声中,娄锦微微抬起头,盯着万宝儿的后脑勺,神色若有所思。

方芸儿和娄锦上了轿子后,乌嬷嬷和流翠就跟了上去。走了一段路之后,娄锦对着身旁的流翠道:“去看看娘有没有不舒服。”

“是。”

流翠前脚一走,乌嬷嬷就走到轿子另一边,冲着拉开帘子的娄锦点了点头。

唇边勾起一抹极为淡薄的笑意,放下帘子,她微微闭目。

今日娄蜜怕是不能顺利见到武世杰了。

到了将军府,就见一个娉婷女子穿堂而出,那白玉面盘上挂了笑意,窈窕的身姿因着一件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正是舅舅方逑的女儿方瑶。

“瑶儿见过姑姑。”福了福身子,立刻道:“姑姑快请进,祖父祖母和爹爹都等着呢。锦儿,快进来。”她牵起娄锦的手,一双眼里满是笑意。

迎上她的笑,娄锦神色一顿。前世方瑶在舅舅被害之后嫁给了娄城的儿子娄正德。外公去世后,她的日子也是一落千丈。她拉紧方瑶的手,细声道:“表姐,日后我们一道去国子监读书。”

“你?你不是自小不爱读书吗?”

娄锦摇了摇头,并非她不爱读书,几次先生来选,都是娄蜜先出的门,而万宝儿给她选的先生均以繁复的方法教她,她小小年纪饶是勤奋,又能懂得多少,久而久之自然疏远了。

“自然是真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话音一落,几个婆子们拥上,扶了方芸儿和娄锦就朝里走。方瑶笑了笑,不知道娄蜜为何转性,倒真是个好消息。

娄锦转头看向方芸儿,见她难得露出了笑意,心下一疼。这世上真正对娘亲好的除了将军府再无别的了。

“快,快过来给娘看看。”这声音一传出来,方芸儿瞬间红了眼,拉了娄锦上前,跪拜道:“女儿给爹娘请安。”

“锦儿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锦儿的话音略显颤抖,前世她几次出席灵堂,哭得肝肠寸断,见外祖父外祖母都活着,她的泪水却又再一次滚出眼眶。都还活着,都还好好的。

方逑见状,立刻搀扶了两人起来。“好好回一趟家,哭作甚?”

“谢谢哥。”

“谢谢舅舅。”

外祖母听言,想起这几日的流言蜚语,脸色顿时一变。“是不是娄阳欺负你了?”

“公主。”方宏唤了一脸怒容的妻子,安抚道:“若真是如传言一般,我自是不会轻饶了他。”

外祖母听言,朝方芸儿问道:“可是真的?”

方芸儿抿了抿唇,半晌摇头道:“爹,娘,那都是谣言罢了。娄府中也有我们的人,若真如传言那般,怎么没有一人把这话告诉二老。”这话一落,方芸儿也顿住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从心头掠过。

娄锦眯起了眼,想来这十几年来,娄府做了不少手脚!

方宏皱起了眉头,“这无风不起浪,哪个人敢这般讹传?”

“将军,奴婢有罪!”一声低呼从那堆婆子里传了出来,几个婆子立刻让了开去。正见乌嬷嬷噗通一声跪下,她的手还一道拉了一旁的流翠。

乌嬷嬷力道甚大,流翠一个措手不及,硬生生跪了下去。正要挣扎着起来,迎面就见大小姐目光冰冷若霜,她顿了顿,终究安分地跪着。

“将军,姑爷从没有在碧云轩过夜。”

“什么?”这回,方逑握紧双拳,若是别人说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乌嬷嬷是娘的贴身侍婢,自是忠心耿耿,她的话就是板上钉钉!

方芸儿慌了,就要跪下说个清楚,不想娄锦身子一晃,轻轻靠在了自己身上。惹得方芸儿立刻扶住娄锦。“锦儿?”

乌嬷嬷看了眼娄锦,斩钉截铁地回道:“这事一直以来都被夫人压下来,奴婢顾及夫人的尊严守口如瓶。但为今这府上敢说实话的就奴婢一人。若是昨日老爷把我打了发卖了去,今日就没有奴婢这番话了。”

什么?他娄阳要发卖了乌嬷嬷?

乌嬷嬷顺势掐了流翠一把,流翠立即说道:“乌嬷嬷昨日是险些被发卖。”

方芸儿看了眼乌嬷嬷,见她有些苍老的面庞上凄楚一片。是自己对不起她,险些让她晚年辗转不安。

彼时,娄锦还病得晕乎,哪里回过将军府,又因为娄府有意让她闭目塞听,这些事也是娘从将军府回来后才知道。而那时风波早已平静。

方宏猛地拍了桌子,哐当一下,茶杯炸裂开来,碎了一地。

“好一个娄阳!”

“爹……”

“你不用多说,我说过几次了,那事并不是你的错。娄阳既然娶了你,就要担负起他做丈夫的责任!一个男人这般没有担当,叫我如何将他调回京中。”

外祖母站了起来,却是朝外头说道:“给我安排轿子,本宫要入宫!”

一时间婆子小厮走了出去。流翠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额头渗出冷汗,她一直提防着大小姐说出这事,不想昨日刚承诺管好自己嘴巴的乌嬷嬷竟然说了。这事闹大了!

她抬起眼,直觉这事并非那么简单,乌嬷嬷哪里来的胆子?直觉让她朝大小姐盯去,入目的是大小姐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面露担忧之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推荐公子的文《纵宠——将门枭女》

她是地下组织的一段神话。

暗杀?小事。

绑架?多麻烦,绑架不就为了某种目的么

她会以最直接的办法得到最想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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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喜欢“他”,断袖?

敌军膜拜“他”,卖国?

属下敬佩“他”,效忠?

当世人知道原来他是她时,她站在威麟山上俯视众人

“是女人,那又如何?女人也照样能够夺你天下。”

君王城上竖胜旗,高台之上哪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人是男儿!

再回首,天下早已改朝换代。

第八章 殿前晕倒

第八章殿前晕倒

当圣旨下达,娄阳连忙戴好顶戴,在内廷总管高公公几人的催促下入了宫。

正在耳房休憩的娄世昌得知消息时,顾不得怒骂几个不长眼的奴才,忙换上官服上了轿子。

几个婆子搀扶着两位太姨娘走了出来,只见白太姨娘一脸担忧之色,万氏从后堂子走出来,瞥了眼已然关上的大红高门,眉目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便是方将军和固伦公主知道了方芸儿守了十几年活寡又能如何,除了娄阳还有谁敢要方芸儿?她微微一笑,是的,只要看着方芸儿为自己那肮脏身子抑郁落泪一日,她就会开心一日。

“你怎么还在这?不入宫去找找万贵人,看看都怎么了?方才那高公公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白太姨娘急着知道儿子的情况,对万宝儿不免是疾言厉色了些。万宝儿自入府开始就事事做得顺心,那方芸儿是半分比不上。若非娄阳说方芸儿能助娄家飞黄腾达,她早就使出婆婆的脸色。顿了顿,这些日子求着老爷上表给自己封个夫人品级,这事还未有着落呢。

想着,白太姨娘深吸一口气,老太太早几年去世,这府中自然是属她最为尊贵。她盯了眼站在娄城身侧的顾太姨娘,复又催了万宝儿去派人问问娄阳的情况。

顾太姨娘与窦氏对视一眼,均选择沉默。几人都坐在大堂里,等着消息传来。

锦绣宫里,宫人纷纷退了出去,皇上眉头深拢,瞅了眼坐在一盘怒目喷火的妹妹以及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一个是自小温婉清丽的外甥女,十几年过去了,方芸儿越发地脱俗娇媚,若是无当年那事,现下何来这种烦恼。

他顿了顿,见娄锦低眉敛目,眉宇间并无慌乱迹象。难道她就不知道劝慰一下自己娘亲,这事闹大了对谁有好处了?

“皇兄,芸儿是你外甥女,她做错了什么?当年的事本应该过去了,娄阳他到底是何用心,芸儿生生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他是不是觉得芸儿非他不嫁,他就可以这般践踏我女儿?”固伦公主说到这,心下一梗,以为娄阳是真的疼芸儿,这才放心交给他。哪里知道,他,他竟然也嫌弃芸儿。

“芸儿这些年越发瘦了,她日日郁郁寡欢,若非有心人传出这事,我这当娘的怕是要蒙在谷里一辈子。可怜她是个闷葫芦,有心事都不与我这个娘说……”

方芸儿垂下眸子,眼眶滚烫了起来。

娄锦听着外祖母的哽咽声音,心头胀地难受。若非这一世她有意捅破,外祖母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娄锦揉了揉发酸发胀的双眼,那一副样子落在皇上眼里,惹得皇上心头生疑,难道娄锦在娄府过得并不好?可日日耳边听到的均是娄阳一家如何优待芸儿母女……难道其中另有内情?

想到这,皇上面色一冷,安慰了固伦公主几句,就见高公公走了进来,身后紧跟而来的是娄阳谦恭的身影。

“微臣参见皇上。”恭恭顺顺行了一礼,眉宇间无一分无措。端是一副忠良的样子。

娄锦握紧双拳,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自小心里怨恨的那人,就是娘恨不得生吞了的男人。在皇上面前他表现地恭顺有礼,在外公面前他表现地慧敏有佳,在娘和万宝儿面前,他是温柔体贴的丈夫。大齐几乎无一人不在夸着娄阳。

前世,娄锦以有这样的爹爹为荣。今世,她看到他伪装的皮囊下一颗腐朽肮脏的心,她势必要扯碎他的伪装。

“起身吧。”

皇上话毕,娄阳便看向方芸儿,那双眼无辜地望了过来,带着七分情意和三分愧疚,这一眼就让方芸儿心头一震,心里竟是不忍心了起来。娄阳是她的夫君,她不能让他陷入困境。这念头一生出来,便是如何都压不下去。

娄阳见方芸儿的神情,心头便安了。他太了解方芸儿了,这辈子方芸儿跟定了自己,只要稍微给点恩惠,她便会牢牢记得。只要让她生了一丝愧疚,她便会心软。女人啊,就是这般好拿捏。

娄锦几不可闻地笑了,他娄阳根本没有机会狡辩——

只见她抽出袖口的丝绢,轻轻从方芸儿的鼻端飘过。

只那么一瞬,眼前一黑,方芸儿倒在娄锦身上。

“娘,娘你怎么了?”

一声惊呼,惹得皇上和固伦公主朝这看来,见方芸儿突然晕倒,几个都慌了起来。“快,传太医。”

娄阳奔上前来,扶了方芸儿,见娄锦不安地颤抖着身子,道:“锦儿,别担心,你娘没事的。”

当然没事!娄锦抬起头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一幕落到皇上和固伦公主眼里,就变了味了。锦儿的神色怎么是那般害怕,寻常晕过去而已……

娄阳不知道,之后的一幕将会让他百口莫辩!

第九章 骑虎难下

第九章骑虎难下

许太医拉了药箱子,眉心一跳一跳。这天下人皆知一个消息,陛下得罪不得,这固伦公主更得罪不得。固伦公主素来护短,生有一子一女,尤为疼爱女儿方芸儿。当初方芸儿被掳那事,她可是差点把皇宫给掀了。皇上下令严查,费了一年光阴也还是找不到那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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