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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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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儿惊地一跳,“将军,你莫要这般不讲理。并不是我们要锦儿死,即使是到皇上那儿,我们也有理说。”

“是吗?”方宏抬起一把剑,利刃从手中一脱,刀锋锋利,一股强劲的风逼迫而来,惹得万宝儿退了两步,只听得锵一声,剑扎在她耳旁的柱子上,瞬间几缕长发落下。

万宝儿面色青紫,若非苏嬷嬷扶着,怕早就瘫倒。

就在两方僵持的时候,木官家硬着头皮走了进来。道:“门外一人说来取三万两。”

三万两?

窦氏站了起来,浑身气地发抖,人不是死了吗?

万宝儿愣了愣神,随即站直了,“锦儿一定还没死,弟妹,你不是准备好了银子吗?快,快。方宏是什么性子,她宁愿背地里用招,也不敢直面和方宏对抗。

窦氏眯起眼,不甘不愿地取出了钱,让木官家提了出去。心头却是肉痛地很,这银子就这么去了。

娄阳欲走上前,他可没忘了,他要在那些贼匪前受点伤,救出娄锦。这样,才能重赢名声,再得皇上看重。

”老爷,那人说只要钱,不要人。“

不要他送银子?怎么会这样?计划有变,他转头看万宝儿,见万宝儿也一脸茫然。暗想,坏了!

方宏和方逑对视了眼,朝外走去。到门口时,方逑对守在娄府外的方家侍卫道:”看住娄阳,不准他出娄府一步。“

两人默默跟随那侍卫,见侍卫走到一家客栈,进了门,两人立刻推开门,与那两侍卫打斗了起来。

侍卫虽都是高手,但方宏和方逑术出名门,过了几招,两人被治下。

”我外孙女在哪儿?“方宏掐着其中以侍卫的脖子,手上的劲一点不小。

那侍卫喘不过气来,在方宏刻意放松之后,他依旧不言,一双眸子亦环视了这屋子。

方逑抓了令一侍卫,道:”你说是不说?“

”外公,舅舅。“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方宏和方逑回头看,正见娄锦捧着一本书,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

他们上前,检查起娄锦,见无伤无痛。才怒道:”怎么回事?“

娄锦让两个侍卫先退出,才说了今日之事。但,她只说那丫头翠儿穿了自己送给她的旧衣服在自己房间晕倒了,流萤不知道,就扶出去。并未说出娄阳和万宝儿的事。

她低眉,外公要是知道这事,怕是一刻都不会让她呆在娄府。那岂不是太便宜娄阳了。

”那这三万两?“

娄锦笑了笑,”这次广天河水患成灾,这银子就捐出去。“

方宏皱了下眉头,锦儿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

娄锦再次低头,看着手上的一本医理常识,心头显得忧虑不安。他还好吧?

顾义熙倒下去那时的眸子好似要刻在她的脑海里,那么明亮,灿若星辰。

第四十八章 娄蜜晕倒

第四十八章娄蜜晕倒

夜里,雨下得更大了,热闹的京城街道空无一人。

娄锦把方宏和方逑送到客栈门口,听着他们嘱咐了几声,道:“你要早些回去。若不想回娄府就跟外公回将军府。”

娄锦点了点头,她有太多的事儿要做。自是不好回娄府。

到天字房,她让店家送来热汤,泡了下。坐在浴桶里,她轻轻闭目,眼帘微颤。

把疲倦洗净,她换上衣服坐在榻上。好一会儿,她站了起来,朝门走去。

“三皇子有消息吗?”

侍卫们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娄锦低头,沉默着转身,把那三万两银子的布袋拿了出来。朝那两侍卫说道:“夜里帮我去各米行分批买来一万两米。城西那头有个废弃屋子,用五千两买下,不必过户。剩下的一万五千两全用来买柴火。把那米和柴火都放到城西的屋子里。行事切记小心谨慎。”

侍卫们不解,买这么多粮食和柴火作甚?

娄锦不答,耳边的雨声越发大了。她听着那声音,心头颤动地厉害。乌嬷嬷说这场雨最少要下两天不止。世人皆以为只下个两三天就停了。

她也险些忘了,前世的一场大雨正是发生在她十二岁的那年,那雨下了怔怔十八天。商人哄抬粮价,就连柴火都疯狂涨价。

那时,娄府有这三万两,自是安然无恙。到情况紧急的时候还和将军府借了不少银子。只不过,后来也没见万宝儿吐出一文铜钱。

她眯起眼,城西仅有一栋废弃屋子,乃万氏早些荒废的了,只要不过户,想必事情到最后会很是精彩。

收拾了下东西,跟店家要了一辆马车,她自是无须通知那两侍卫,相信已经有人就在她附近。

风刮地大了,马车的帷帐被吹地几乎都飞了起来。雨水冒了进来。车夫披着蓑衣,有些歉意道:“小姐,我这马车略有些旧了。”

娄锦一笑,见娄府就在眼前,就让马夫停车。

雨水过来,她周身一冷,看娄府前的两个红灯笼都灭了,她敲了下门,门咿呀一声打开,门童惊叫了起来,“大小姐?”

娄锦呵笑。门边上站着两人。

乌嬷嬷一双眼睛赤红,流萤看到娄锦,半晌才舒了一口气。

娄锦双眼一黯,愧疚地望着乌嬷嬷,“让乌嬷嬷担心了。”

乌嬷嬷愣了下,背过身去,擦了下眼角。大夫人不在娄府,大小姐几乎就交给她了,若她不能好好照顾大小姐,让她怎么办才好。

娄锦还想说什么,一簇火光由远及近。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丫鬟家丁们手持灯笼从两边回廊过来。身后娄家主心骨人物也都出来了。

娄锦双眼微眯,脸上的笑立即收敛。

见娄阳过来,她立刻跪下,红光照在她碧青的纱衣上,映出她光可鉴人的发丝。

娄阳皱起眉头,目光深深盯着娄锦。

“爹爹,锦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她磕头,目光凝视着娄阳,一双眼睛满是水渍,不知道是泪还是雨。

窦氏上前,对着娄锦道:“那三万两你可见到?”

娄锦摇摇头,哭着道:“婶婶,锦儿愧对婶婶。婶婶刚当家,锦儿就给婶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是锦儿的错。”

窦氏一愣,没想到娄锦的回答会是这般,见她言辞恳切,说话中多有惭愧之意。才想起,前些时日还是方芸儿把大房的账转到她手上,才得了这掌家之权。也不知道是不是恻隐之心作祟,她转头看向万宝儿,“当初你怎么回事?”

“让娄锦一个小姑娘去做人质,你怎么不和那匪徒谈一下,你去做那人质!”

万宝儿被堵地一噎,瞪眼看着窦氏,肺气得快要炸了。那野种,她也配!

娄阳眯起眼,看娄锦额头磕地青紫,抬手道:“起来吧,地上凉。”

乌嬷嬷朝万宝儿冷冷一瞥,心头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好,好一个贱人!

娄锦站在一侧,低头不语。

看着娄锦这样子,娄阳只觉得头疼地发胀。万宝儿竟也联系不到人了,那几个贼人竟然独吞那笔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娄锦好似什么事都不知道。才想起早上娄锦中了暑气,晕乎乎的。他握紧拳头,冷声道:“都散了吧。”

“是。”

迟宝楼里。

几个丫鬟刚剪烛芯,就见娄阳和万宝儿回来。

万宝儿见娄阳脸色不好,撤了所有丫鬟。

苏嬷嬷警惕的望着万宝儿,那目光提示着她,切记,不能同房!

万宝儿面色一沉,看着娄阳的背景只觉得烦躁难安。

“你看你出的计策,这三万两银子愣是没了。当初你怎么不说个五千两!”他深吸一口气,这人万宝儿都找好了,可这找的都是什么人!

万宝儿张嘴,自也觉得委屈,那些人与她配合了多次,自是可信之人。也不知道为何拿了钱就走了。

娄阳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让自己把这事忘了,好在有惊无险,娄锦要真出事了,这事一定会追究到底。

“过来!”娄阳见万宝儿离得远,以为她还在为那事忧心,便唤了她。

万宝儿身子一僵,面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相公,今天你也累了,快早些歇息了。”说着,她就要去吹灯。

娄阳才三十二岁,正值壮年。万宝儿虽曾生产,体态婀娜,深为娄阳所迷恋。想着这几日,他与洪娘子呆在一起,冷落了她,笑着走到万宝儿面前。

万宝儿惊得一跳,本想躲开。耳里却听到娄阳疑惑的话语。

“什么味?”

一股暧昧的腥味在屋内飘了起来,虽不重,但这味道确实让人忍不住做恶。

她脸色一变,僵着笑道:“这不是前几日有个丫鬟杖毙了,我怕有邪气,让人烧了点东西。我们这院子得过几天才能清净,行不得房。相公,要不,你去流翠那。她可是锦儿的贴身婢女,你待她好点,锦儿自也好说话。”

这话说的在理,娄阳一改面上的沉郁,笑道:“还是你懂事。”

说着,就转身朝外而去。

她重重突出一口气,背部因着方才的僵硬现在放松下来竟觉得有些酸疼。该怎么办?她这事瞒不了多久,纸不包住火,早晚娄阳会知道她的病,他……

穿花楼内,烛火已灭。

外头淅沥沥的雨声依旧。

月白的长裙披在她的身上,站在窗前,娄锦看着那湖的方向,因着雨下的大了,天地间灰蒙蒙的,从她的角度看去,好似水和天都连在了一起。

一道闷雷想起,没一会儿闪电在天边画出了一道狰狞的裂痕。将这个偌大的娄府照耀地极为清楚。

娄锦闭上双眼,记得以前的自己很是惧怕这雷雨闪电,这一世,对着这样的雷雨,她竟能如此平静,倒是多亏了前世那一死。

她看了眼迟宝楼的方向,万宝儿,你可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的事,或许会让你应接不暇……

翌日,雨下的小了。

青草好似被清洗过一般,映着一片的绿,放眼看过去,竟觉得哪里都是新的一样。

娄府里几个丫鬟说着话,都笑着说下午要出去采买点胭脂水粉。

乌嬷嬷走进了穿花楼,笑道:“大小姐,听木官家说,今天武公子会来咱们府上。”

榻上的娄锦放下医书,淡淡地看了眼天空,应了声恩。

流萤见娄锦看那天色,以为她正担心这天气,道:“大小姐,我看这雨是停歇了。下午估摸着就能放晴了。”

娄锦摇了摇头,嘴角缓缓一勾,怕是这雨不依不挠,倔强地不容许你去猜测呢。

“大小姐,奴婢刚刚听府里的家丁说,外头都在传一件事。”乌嬷嬷说着,帮着把娄锦的长发盘起,看着对面的菱花镜道。

“何事?”

“外头都说广天河那日受灾的村民都在歌颂三皇子呢,据说三皇子为了救那些百姓被大石击中,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未醒呢。”

啪嗒。

一块上好的胭脂落地,红粉散开,落在地上,好似一团浓稠的血泛开一朵花似的。

“大小姐?”

“……恩。”娄锦缓缓吸一口气,目光怔怔地看着对面的镜子。看着里头的一个少女,十二岁的脸孔微微有些长开,炸一看还是个孩童的样子,而且还挂了别人未婚妻的头衔……

他,是傻了吗?

当她看到他背后那浑浊发黄的泥石流滚动,看到那些漂浮的尸体。只一瞬,有些生命就这样没了。她惜命,比谁都惜命。她怕死,比谁都怕。

可他是堂堂三皇子,他的命何其金贵。就那样看着活着的她笑,是傻了吧。

“三皇子还未醒吗?”她犹豫着开口。

乌嬷嬷点头,“早上固伦公主都有进宫看望,说昨天勉强止住血。”

娄锦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口抽疼。“乌嬷嬷,傍晚时候你和我一道去一趟将军府。”

“是。”

娄锦依旧一身碧青纱衣,里头穿着月白的长裙摇曳,腰间戴着绿玉,头上只簪着红珊瑚珠子。黑发只绾了半头。留下一半光可鉴人的长发垂到腰间,勾勒出她渐渐形成的曲线。

“去通知二小姐,就说我在湖边花房等她。”想来武世杰到来的消息已经传到娄蜜那儿了。她不是一心想知道那武世杰到底是何心思。今日就让她好好见识。

流萤道了是,就朝萱蜜园去了。

木管家为武世杰引路,到达花房前,见一抹碧青身影站在湖前,雨停歇后,这人和后天的青草碧湖好似都连在一起。

湖水因着一夜的雨,更为丰满,好似与那青草相平。远远看去,娄锦好似站在湖面上。而天地间有些茫茫的雾气,平添了两抹仙境之感。

他怔着望着她,心里的愿望越发强了。

娄锦,将会是他的,这辈子都会是他的。

“锦儿。”他唤着,见那女子回过头来,盈盈一笑。

木管家见状,退了下去。

娄锦朝武世杰道:“武哥哥来了。”

武世杰走了过去,少年清俊的脸上有着激动,走到娄锦身边的时候,他道:“锦儿,你越发美了。”

淡淡应了声是,她笑着说:“你看,昨日下了大雨,幸好花房这弄的好,否则这些花都坏了。”

武世杰一听,点了点头,想起他前些日子送的一个极为漂亮的玻璃罐子,“锦儿,你好些日子没送蜜过来了。”

蜜?会再送一次的,只不过要看你有没有福气消受了。

“武哥哥,锦儿心里有事。总不想酿蜜。”她叹了口气,扫了眼不远处的一处高树,见一抹粉色身影躲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何事这般闹心?”

武世杰一直如此,总一副把她挂在心上,舍不得伤,舍不得痛的温柔样子。她上辈子或许就是被他这一面所骗,别的好似都看不到了。

“蜜儿一直敬重我,你也知道京城里都怎么说她。她日后还好嫁吗?武哥哥,蜜儿的终身大事一直是我的心头难事。我知道你对她有意,不若你娶了她为妻,我与爹爹和外公说,我们退婚可好。”她说着,眼泪啪嗒落下,那一颗一颗的惹得人尤为心疼。

武世杰忙递上帕子,道:“我何时喜欢她了,你莫要乱想,我武世杰今生唯一的妻子只有你一人。她要真急得嫁人,我……”他犹豫了下,但见娄锦这幅燕子,真叫人肝肠寸断。

“你怎么样?”

“我明日让爹爹物色个好儿郎,只要她看得上就好。”话说到这份上了,娄锦自是一笑,只不过她的秀眉再次蹙到一起。

一丝担忧浮现在武世杰眼前。“锦儿,你信我,休要再提那退婚一事。”

“那武哥哥可会纳妾?”她知道这话一般女子问出就是过分了,可她方才提了退婚,即便是欺骗,武世杰也会先缓了娄锦的情绪。

果然。

“武哥哥只要锦儿一人。”他强调了起来。

娄锦一笑,目光朝那大树看去。突地,她的目光一凝,转眼朝武世杰看了一眼。突然,她惊叫了声,“蜜儿?”

顺着娄锦的方向看去,武世杰一震。

只见娄蜜颤巍巍地站在那树旁,目光幽冷地望着他。他脚步一动,她却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二小姐晕倒了,快叫大夫。”

预告:

下一章大夫会问一个问题,“二小姐最近胃口可好?”

亲们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的。

第四十九章 这胎堕不得(娄蜜的命运)

第四十九章这胎堕不得(娄蜜的命运)

萱蜜园的主屋子里放着博山炉。

满室熏着寥寥的香气,到门前就能闻到极为难得的味道。人说万贵人重香,身上的香味几乎艳压群芳。而娄蜜这屋子里的味道也丝毫不差。

“大夫,我这女儿到底怎么了?”娄阳问道。

床上的女子眉头皱地紧紧的,紧闭的双眼微微颤了颤。一向红润的脸上此刻好似苍白了些。

武世杰望着娄蜜,心里生了怜爱之意。

娄锦站在大夫身后,两手交握着,一双水眸朝那武世杰一望,武世杰赶紧撇开看娄锦的目光,立刻朝窗外看去。

闷地一声雷响起,众人朝外看去。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儿的雨,再一次瓢泼而下。

此时,屋内的人心事重重。

大夫收了手,站起来看了眼娄世昌,小心地瞄了眼万宝儿,才道:“二小姐最近胃口可好?”

娄阳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眼万宝儿,万宝儿一愣,心头咯噔一跳,双眼微微一闪,一时间拿不住那大夫的意思,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动作惹得娄阳眉头一皱,他转头看娄蜜的贴身丫鬟白术,“你回答。”

“回老爷的话,二小姐最近胃口不好,只吃了点就不吃了。就到了晚上又容易饿。”

大夫了然,他道:“二小姐有了身孕,已有近两个月。”

“什么?”

一旁听着的娄世昌站了起来,他迅速看了眼惊愣的武世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万宝儿。那双阴沉的眼顿时萌生了几分冰冷,看得人心里寒碜。

娄阳面色一变,望向震惊的万宝儿,他拳头缓缓握紧,让木官家送了那大夫出去。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打掉,听到没有!”娄世昌深吸一口气,败坏门风!败坏门风!

“爷爷,打掉是没有用的。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蜜儿在那么多人面前晕倒,她胃口不好怕是早让人联想到什么了。”娄锦顿了顿,对上万宝儿嗜毒的目光,她缓缓道:“娘当初被人毁了清誉,若非爹爹愿意娶她,只外公护着怕早就万劫不复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诉说着这个过去,目光微微一抬,“想来蜜儿更小,她怎么承受得住,若是有人此刻愿意纳她为妾,想来,蜜儿的心里会好过许多。”

纳蜜儿为妾?

万宝儿脸色一沉,“要我女儿做妾?”

娄锦退了一步,恭敬地拱手,“并非天下人都如爹爹这般真性情,能娶娘为妻。蜜儿能找一个真心爱护之人为妾,那于蜜儿也是好的。”

“蜜儿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嘴。”万宝儿怒道。此时苏嬷嬷扯了下她的衣角,她顿了下,才发觉自己态度强硬。她努力压制住心头冒出的火焰,才见娄锦开口。

“爷爷,锦儿说的是错是对,爷爷心里定有乾坤。娶为妾尚可,娶为妻怕是难了。”

娄世昌看了眼武世杰,见武世杰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心头不免一提,这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被武世杰看到。他扫了眼万宝儿,把主动权交了出去。“锦儿说的对,等蜜儿醒了,再找合适的人选。”

万宝儿心头一跳,就这样决定了娄蜜的地位?一个妾?

她再不济,也得了平妻的头衔。蜜儿千金闺秀,为何要许人为妾?

“爷爷,锦儿想,这里就有合适的人选。”她笑了笑,朝武世杰走了过去。

娄锦嘴唇微微一勾,带着三分调皮,七分温婉。惹得武世杰移不开眼,只看着她朝自己走来。

“武哥哥甚好,待我们姐妹一视同仁。锦儿不介意与蜜儿共事一夫,只不过,锦儿最近看医书,知道女子过早堕胎会影响日后生育。”她的话一落,万宝儿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以剧烈的速度暴跳,这孩子还堕不得!

这个理由也是为何当初方芸儿没有选择喝那堕胎药的原因。

只后来肚子越发大了,方芸儿就越是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待娄锦瓜熟蒂落,她那与方芸儿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惹得方芸儿心疼不已。母女之情切割不了。

武世杰低头看了眼娄锦,锦儿是要他纳娄蜜为妾,而且要接受娄蜜肚子里的野种?

开什么玩笑!

娄锦好似没有发现武世杰渐渐变黑的脸,笑着抬头道:“武哥哥,你就与爹爹尚待我一样善待蜜儿的孩子。锦儿相信你会是个好父亲。”这话说得尤为温柔,好似情人间的暖语。那般淡淡的如软刷毛瘙过他的心底,他望着娄锦巧笑的嘴角,心头一突,然后一下一下咚咚地跳着。

万宝儿双眼瞪大,这是什么意思?要让蜜儿重蹈方芸儿的路?

方芸儿生的是娄阳的种也不见得娄阳对方芸儿有几分真心,蜜儿怀的还是别人的种,武世杰他……

武世杰眯起了眼,朝那娄蜜看了眼,要他做那乌龟王八,他不愿的。这事一定要说与父亲听,怕是万宝儿给不出更好的条件,这孩子非拿不可!

娄锦低头,想着过些时日要准备退婚事宜了。

娄蜜并不知道,她在昏睡之时,她的命运已经在原来的轨道上再一次偏离。而这一次,或许只是个开始。

娄阳平了呼吸,顿觉得这屋子闷得慌,也不多说一句,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娄世昌倒是看了眼娄锦的方向,深深凝视了她一眼,见她恭敬地低头的大家闺秀样子,眉头一皱,好似有什么事说不上来。

娄锦抬了抬头,目光平静地与万宝儿对视。须臾,她福了福身子,温声道:“锦儿告退。”

武世杰紧跟着娄锦走了出去,一句话从她提议让他立娄蜜为妾的时候,就想问了。

“锦儿你等等。”

碧青色的身影在前头微微一停,并未转过身来。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何想法?你好似……很大方?”他试探地看她。

院子前头重了好些蔷薇,一片片的红,娄蜜的院子一直都比她的更美,她以前从不深究,现在才知道点点滴滴都决定了她娄锦的地位,不过就是个外人罢了。

一阵凉意蔓延而来,雨声哗啦啦地在她的耳边盘旋,那哗啦啦地炸开的声音让她缓缓闭了闭眼。“武哥哥,你也喜欢蜜儿,我不过是在成全你罢了。”

说着,她头也不回,抬脚朝外而去。

武世杰望着她的背影,心头微微地颤了颤。她是何时知道的?这是她的退让还是?

到穿花楼,雨声伴随着响雷一阵,大地好似摇晃了起来。

娄锦身子一定,批了件大的蓑衣就朝外头等候的乌嬷嬷说道:“走,去将军府。”

傍晚的雨骤大,马车缓缓走动。不知道经过了哪个地方,听到有人喊了声,“把这水都装到桶里,别漫进来了。”

娄锦扯了下马车的帘子,见风雨中,一个低洼的胡同口掩了三寸左右的水,几个人在门前清着水,各个都面色发沉。

“这水都积成这样了?”乌嬷嬷有些惊讶,那那些农田?

娄锦放下帘子,心头顿时一沉。

两人均无话,到了将军府,门童高高兴兴地把娄锦迎了进去。

进了花厅,就见婆子们把饭菜摆上桌子,热腾腾的还冒着气,食物的香味飘了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乌嬷嬷笑了笑,道:“这是到了晚膳时候了。”

娄锦点了点头,见方宏和固伦公主从侧门进来,随后跟着的是方逑和方云儿,最后到来的是方瑶。各个脸上都带着笑,见到娄锦都道:“快坐。”

方芸儿走了上来,拉着娄锦就细细地看,“这怎么又瘦了?”

娄锦摇了摇头轻笑,“娘,锦儿长大了自不会再圆嘟嘟肉呼呼,娘莫要担心。”她细细观察方芸儿的脸色,见她眉间还有一丝轻愁。但一双略显苍白的脸倒是红润了些。

“娘,锦儿听闻萧县公最近有到将军府上来。可是真的?”娄锦一笑,朝固伦公主看了眼,双眼调皮地一眨。固伦公主眯起笑,点了点头。

方芸儿顿了下,笑着的脸有些肃下来。

娄锦暗叹,本还想多问两句,怕娘多想,也不敢多提。想那萧叔叔必定命途多舛,只不过苦尽甘来还是指日可待的。

一顿饭,娄锦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刚放下筷子,她就问道:“外婆,三皇子可好?”

没诧异娄锦的问话,固伦公主道:“还昏迷着呢,只是听小太监说他迷迷糊糊念着什么氏阿什么的。太医说得再观察,情况算是稳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娄氏阿锦吗?娄锦的心咯噔一跳,忙低下头来又扒了一口饭。

半晌,她又抬头,试探道:“外婆,你带锦儿入宫去看看他吧。锦儿听说他那时候救翠儿的时候被石头砸中。翠儿是代锦儿死的,若那日真是锦儿被抓了去,那三皇子就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锦儿心里有愧。”

那日与外公说了翠儿被误抓的事,想来外婆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哟,这……这还真得要去看看了。”固伦公主接过嬷嬷递上来的方巾,擦了下唇角,就道:“跟外婆一道去。不过我们得早些回来。这也快入夜了。”

“恩。”

方瑶走了过来,面若玉盘的脸上小嘴微张,“锦儿,你说那三皇子真如百姓说的那样?侠义心肠?”

娄锦停下脚步,抿紧的嘴角缓缓放松,淡淡道:“他是个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

是对谁特殊?还是?

方瑶没有多问,只心里一遍一遍回忆着这些日子听到的关于三皇子的故事。一个心怀天下的皇子,该是何样?

宫门口的守卫尤其森严。两遍罗列的侍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长戬,列成长长的队伍。目光都朝这边的马车看来。

“固伦公主的马车,无须拦着。”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

马车缓缓动了,大概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停了下来。

来到华清宫前,两排红灯笼高高挂着,把那华清宫三个字照射地尤为清楚。赤色的大匾子上用隶体写着浓黑色的三字。

一个嬷嬷走了出来,笑着道:“奴婢见过固伦公主。”

“起来吧。”固伦公主提了提手,示意娄锦前来虚扶一把,这才缓缓走到里头。“这是我外孙女。”

那嬷嬷立刻笑了,“见过娄大小姐。”

娄锦笑着点头。路上只听着固伦公主与那唤作厉嬷嬷两人聊着三皇子的伤势。倒也没人问为何外祖母会带着她来。

迎面走来一个紫衣的华贵妇人。妇人的黑丽头发绾成飞仙髻,妖娆的凤眼眯起笑,她的目光停在娄锦身上只那么一瞬就瞥开了,对固伦公主福了下身子,才道:“公主又来看义熙了,他醒了该多高兴。”

固伦公主一笑,道:“昨日我来的时候不见你,问了下宫女,都道你不舒服,可好了?”

不舒服?

娄锦挑了挑眉,看不出来这身子有哪里不好。

万贵人的身子保养得极好,脸色红润,嘴唇丰润可人。哪里会是个病态样子。

“母妃,你可有想过我也是您的儿子。”

前世,三皇子在殿前的这话飞也似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儿子生病了,她去哪儿了?

“都好些了。快进来吧。”

这回,固伦公主倒没有向万贵人介绍娄锦,而是带着娄锦进去。

床上的人头上包着一团白纱布,那白皙若玉的脸上很是苍白,殷红的唇都变得浅肉色。依稀能听到他极为浅又绵长的呼吸声。

“真是个好孩子。万贵人,皇上这次可赏了好东西吧。真是教子有方,这大齐没有人不夸三皇子的。”固伦公主说着,抬眼朝万贵人看去。

万贵人笑了笑,“那也是皇上教的,我何德何能?”

“阿锦……”低迷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流转。那声音很低很浑浊,可娄锦却打了个激灵,目光迅速盯在他身上。

他刚刚是在唤自己?

娄锦刻意让自己的声音略大些,她道:“三皇子一定会吉人天相。外婆,您看锦儿被人抓了险些就被那泥石流给冲了也无事,三皇子定也无事。”

固伦公主皱了下眉头,一向温柔细语的娄锦怎么这么大声说话。

万贵人亦看了娄锦一眼,道:“是芸儿的女儿?”

固伦公主点了点头,转头看娄锦心不在焉看着那床,笑了笑,“自然是吉人天相。”

娄锦不应,她发现顾义熙紧皱的眉头缓缓疏开,那肉色的唇几不可闻地扯了下,他要醒了!

她立刻走到固伦公主身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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