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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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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整个堂被挑了?”

被问之人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照这字面上说的,怕是这传消息之人也没了性命,已经是全军覆没了。

“去查一下,看看都是什么身手之人,也要去问问看,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藏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胸口中汹涌的怒意,他心底隐隐有着一个答案,然而,他从不做那臆断之事,定要查个清楚。

“是,主子。”

那人退了下去,而站在藏空两侧之人道:“尊主,眼下最为关键的是这一味丹药,皇上这两日身子不大爽利,怕是拖延不得。”

藏空点了下头,他自然是明白。

视线投在了那偌大的铜鼎上,他渐渐眯起了笑,这丹药可是好东西啊。

“对了,你去那边拿那白玉瓶子给你主子用上,他的腿可不能脱离了我这味药。”藏空指着对面檀木桌子上的一瓶玉兰瓶道。

那站在藏空身侧的男子立刻低下头来,谄媚一笑,道:“多谢尊主。奴才替五皇子谢尊主赐药。”

藏空眯起了眼笑了笑,便再次闭上双眼来。

低下头来的男子缓缓退了下去,他欣喜若狂地带着那药瓶离开,而藏空身侧的药童却皱了下眉头,道:“尊主,您昨儿个才刚入宫给太后娘娘一个提醒,今天蕉城的据点就被挑破了,这……”

“我也在怀疑,而且有这样的办事速度,这京中不出五人。”

药童点了下头,“那我便去吩咐各部,加强戒备。”

藏空没有抬眼,也没有反对,那药童跟着藏空多年,虽不能全部看透,却也明白尊主是同意了。

待这屋内只有藏空一人,藏空才猛的从榻上下来,广袖一挥,一瓶瓶药都轰然朝那大鼎下的火扑了过去,屋内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仿佛正是他滔天的怒火焚烧了起来。

此时,皇宫之中发生了一件看似平常又不太平常之事。

皇太后素来不爱到各宫去,唯有几次大设宴会才会出了慈宁宫,可今日她却前往了华清宫,并且在慈宁宫便已经让各宫请安的妃嫔回去,除了贤妃,其他人不允许陪行。

便是皇后娘娘也以养身子为由被堵在了坤宁宫中。

后妃不明所以,各个都极为妒恨贤妃能得太后娘娘看重,也明着暗着找人打听了华清宫中之事。

奈何华清宫犹如一个铁通,油泼不进,毫无消息的众人只能猜测。

太医院之首阮太医被请到了华清宫,早听闻消息的他一路上低眉顺首,入了华清宫更是大气也没敢喘。

门帘掀开,阮太医便见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太后娘娘,太后正端着茶,神情却有些恍惚,贤妃娘娘低垂着头,见着阮太医进来,她才昂起头来,恢复一贯的傲然姿态。

太后娘娘身旁的嬷嬷提醒了句,太后才看了眼跪下行礼的阮太医。

“阮太医,你在宫中多年,应当知道那些话该讲,哪些必须守口如瓶吧?”太后垂了下眸子,目光淡淡扫过阮太医那弯着的脊背。

“微臣知道,微臣定不负太后娘娘厚爱。”阮太医感觉后背都有些阴寒,头低地越发下去了。

太后满意地点了下头,便让高公公拉开门帘贤妃娘娘走了出去。

正屋内的门边站着两个宫女,二人见着贤妃娘娘便要下跪行礼,贤妃娘娘摆了摆手,问道:“你们主子呢?”

宫女们对视了一眼,道:“爷在厨房里。”

厨房?

贤妃娘娘愣了下,有道是君子远庖厨,厨房那地方便是地方小村落里,也鲜少有男人去厨房的。

义熙去厨房做什么?

她也没让人去请,自己朝前走去。

厨房门外的一人看了眼里头,便满脸黑线地转过头来,担忧的神情在看到贤妃娘娘的时候变了一变。

“刘韬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万福。”

刘韬的声音略有些大,他相信爷应该已经听到了。

“起来吧。”她看了眼里头,厨房的光线有些暗,明亮的阳光透过瓦片上那仅仅用一片玻璃覆盖的地方透了下来,才让这个厨房没那样阴暗。

一道月白的身影背对着她,在这光线略暗的厨房里,显得尤为突兀,一下子让人将视线全集中在他的身上来。

他低着头,手上的刀一下又一下切着什么东西,他的动作不算太快,却节奏不乱,看得出来很是用心。

灶台上放着一些东西,灶内烧着火,一个小太监正战战兢兢地烧火,而一旁的厨子垂着头。

“是切成这样的?”顾义熙问道。

厨子肥胖的身躯颤了颤,他点了下头,尴尬的脸上不知道要挂上什么情绪为好。

顾义熙笑了起来,殷红的唇边犹如盛开的雪莲一样,一下子让这个油腻肮脏的厨房透出了几分薄薄的光来。

“爷,您要吃什么让我们下厨来做就是了。您为什么还要亲自动手?”厨子将目光落在了三皇子那月白的锦袍上,袖口的地方有些油渍,或红或黑的,这可是上好的云锦,光一匹得多少银子啊,尽管是月例不低的厨子看着也觉得一阵肉痛。

顾义熙道:“往常在军营,我也会做一些东西,阿锦昨儿个累了,我给她做点。”

厨子愣了下,随即自觉地闭上了嘴。

为了未来的三皇子妃,三皇子做什么都无可厚非。这已经是华清宫内公开的秘密了。

贤妃站在门外,她清傲的脸上写着震惊,然后她看向刘韬,对上刘韬无奈的神情,她常常地叹了一口气。

良久,她笑了起来,他的儿子是不幸的吗?不,她清楚地知道,那样纯然的笑意在一个皇子面上出现是多么不易。

她记得刚入宫之初,皇上与姐姐极为恩爱,那时候皇上的脸上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贤妃再次叹了一口气,唇抿了起来。

“义熙。”

三皇子顿了下,他回过头来,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愕然,他淡漠的双眸看向她,回过身来行礼,道:“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刘韬翻了个白眼,敢情他刚刚叫那么大声,爷是一个字都没听到啊。

还沉寂在给娄锦小姐做吃食的热情上呢。

贤妃朝前走去,看了眼过里头的东西,锅中的水冒起了几个泡泡,该是快沸腾了,她道:“想要做什么?”

“做个什锦汤吧,加点果子进去。”顾义熙看了眼锅,像是盯着火候。

水沸腾了起来,他将碗里头的什锦果子放了下去,加了点红糖,他又问了厨子几句,一面细心地调弄着汤汁,一面品尝了起来。

贤妃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告知三皇子,太后娘娘在等着,只看着儿子面上的笑容,双腿就沉重地犹如已经生根发芽的树来。

过了一会儿,这东西已经做好。

什锦果子很美,上面的勾芡淋成的汁晶莹剔透,各色拼凑在一起,煞是好看。

刘韬忙帮着顾义熙将什锦果子装盘,给娄锦送了过去。

贤妃这时才开口道:“你皇祖母在花厅等着你,我们一道过去吧。”

顾义熙垂了下眸子,他将衣服擦了下,便随着贤妃一道出去。

花厅那,阮太医早就觉得如坐针毡,随着时间的过去,太后娘娘脸上的神色便越发难看,阮太医并不想做那城池之鱼。

帘子动了下,贤妃与三皇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看了眼三皇子身上的衣服,随口问了句,便皱起了眉头。

三皇子只道自己馋嘴了,也没多言。

“好了,阮太医你给三皇子看看,看看他那次撞了脑袋后的血块还有没有,身子可康健?”

太后这话落下,阮太医胸口的大石头终于也跟着坠地,原来是这事。

他点了下头,对三皇子道:“微臣替您把脉。”

“不用了。”

清冷的嗓音有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他眸光一扫,阮太医僵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太后的时候,俨然发现了太后的脸色一变,霎时阴云密布。

两人仿佛对峙了起来,太后站着,三皇子亦站着,二人都不退让,便是在宫中多年,练就了一身滑不溜丢的武功的阮太医也不免觉得气氛过于古怪。

“你先退下。”太后喝了他一句,阮太医才如蒙大赦,忙退了下去。

花厅内很快就剩下了他们三人。

太后气地浑身直颤,“你是在怪哀家?”

“孙儿不敢。”顾义熙拱手作揖,平静无波的眉目间微微蹙了下,他道:“昨晚阿锦给我把脉了,若有希望她定会告知与我。阿锦的医术卓绝,阮太医知道了,他的下场好不到哪儿去,何必做这些无谓之事。”

“你!你就这么信任她,那个妖女,才十五岁就勾走了我的孙儿,你知不知道,贤妃这二十几年来过得如何,好不容易知道了你是她的儿子,你却要喝下绝子汤。你父皇伤心愧疚地已经病了,这会儿还在养心殿批阅奏折,你不能如此不孝!”

太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贤妃扶着她,她依旧怒视着顾义熙,三皇子一向聪明孝顺,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绝子汤乃是皇室至尊,药性最为霸道,这事想必不需要我多说,皇祖母定是清楚的。喝下绝子汤一事绝不能外传,今日你们的动作怕是已经引起了宫中的猜测,阮太医若是知道了一分,他不说便会没了性命,他说,那这朝堂变化,父皇必定劳心劳力。”

顾义熙冷冷道,他的身躯笔直,高大昂藏的身姿素来不轻易低头。

太后长叹了一声,她如何能不知道,三皇子历来做事纵观全局,可让她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孙儿喝下了绝子汤?

更何况,三皇子乃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眼下已经病了。

“这事便无须多说了,我一会儿便去见父皇。”顾义熙拉开帘子,清冷的空气袭来,他眉头微微一蹙,紧抿的双唇上殷红一片。

太后怔怔地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身影,身子一下子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她任由贤妃扶着,可胸口却闷地很。

“我对不起皇儿,也对不起你啊。”太后老泪纵横,她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声又一声道。

苍老的声音中有着颓然,太后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而贤妃静静地听着,她一贯的孤傲从未改变,太后见她不劝自己,也知道让贤妃伤心了。

正屋那,娄锦方从被窝中起来,便有些混混沌沌。

睁开杏眼,那黑白分明,顾盼有神的眸子便若水一般,灵透着。

环视了周围一圈,两个宫女便朝前来,帮着她将衣服换上,他们的动作小心周到,娄锦见其中一个伶俐的便问道:“顾义熙呢?”

那宫女笑了笑,“爷在厨房里头,方才听说是要为小姐您做早饭呢。”

咦?

娄锦诧异地看了眼那宫女,顾义熙会做饭?

她的诧异在门打开的那一瞬消失殆尽。

春日的暖阳在洒在那打开的房门上,进了屋内,躺在了青砖地面上。

地面上的影子颀长无比,男子手上提着一个篮子,娄锦的目光从那影子看向了门口那人。

顾义熙依旧清俊过人,只是他一向纤尘不染的白衣上一块灰,一块红的,看过去有些狼狈。

他提着那篮子朝内走来,刘韬将那篮子打开,一股子清香在屋内泛滥开来。

顾义熙蹲了下来,对上那坐在梳妆台上的娄锦笑了笑。

即便是蹲着,他的头也抵上了娄锦脑袋。

宫女们一看,都羞红了脸,却都不敢说什么,都低眉顺首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他挺直的鼻梁对着娄锦的小巧圆润,磨蹭着她的唇瓣,他喃喃道:“阿锦,真香。”

娄锦被他这犹如阿狸一样讨喜的模样闹了个大红脸,猛地咳嗽了两声,示意该清场了。

顾义熙左手一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刘韬很是细心地将门给带上。

“快,尝尝。”他献宝一样从那篮子里端出一碗东西,娄锦起来看了眼,便喜欢上了这东西。

白瓷的碗里头放着各色果子,鲜美的黄桃搭配娇艳欲滴的草莓,哈密瓜被挖成一个小圆球,上面的紫色芋头更是小巧玲珑,圆不溜丢的。

娄锦在想,她似乎吃上的是最精细的食物,虽不是鲍参翅肚,也不是什么稀奇珍宝,可这却是这个春日最为爽口的食物了。

她吃了一口,樱唇上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渍,她不以为然,只顾着吃,全然忘了对面那才刚知道餍足之人。

顾义熙将她抱头拉了过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两口,扫干了她唇上的蜜渍,道:“真甜。”

娄锦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真甜两个字是不是在夸他自己的厨艺。

两人就在这种吃与被吃中不断缠绵,而屋外的宫女们脸色早已经通红,这屋内时不时传来啧啧声是怎么回事?

好在这种折磨终于在中午即将来临的时候,萧县公与方芸儿入宫接娄锦的时候结束了。

因着第二日乃是大婚之日,本在前一天新郎与新娘是不好相见,虽说今天破了例,但方芸儿他们还是乐地取笑了娄锦。

回去的路上,娄锦恍若无事一样与方芸儿说说笑笑,她并没有说出三皇子服下绝子汤一事,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约好。

下午时分,御花园的假山中闪现出一道黑影,正在行走的阮太医还来不及尖叫就被一只手捂住嘴给拖进了假山之中。

假山内几乎一片黑暗,阮太医只见得那黑影手上持着匕首,那匕首对着自己腰腹的地方,那里刀光闪了闪,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说,太后娘娘让你去华清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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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挑破的章节原未修改的肉部分已经上传到了群:百无禁忌中,想要看的各位亲请入群,敲文中主角的名字。

群号:235619381

二十四章 成亲(反击)

那人的声音粗哑,阮太医着实是听不出这声音是谁,他忙道:“太后娘娘让我给三皇子看看,看看三皇子早前被巨石撞出的血块退了没有,身子可有全好。”

“那他身子如何?”

“三皇子并没有让我看脉,听闻他给娄锦小姐煮了东西,怕那东西冷了,根本不理会我。”

匕首晃了下,阮太医吓地直接晕了过去,那黑衣人淬了声,这才从假山中跑了出去。

华清宫的另一半宫殿那,那黑衣人脱下衣服,朝殿内那正查看白瓷瓶的一身黄衣的男人跪拜了下来,将方才阮太医说的话一一复述。

“殿下……”

五皇子摆了摆手,他将那药瓶子打开,一颗丹药入了他的口,他喝了一口水,才眯起眼道:“这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找个机会给我查一查他的脉相。”

“是,主子。”

当天中午,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前,守门的士兵们看了眼那马车,便毕恭毕敬道:“原来是藏空大人。”

车夫点了下头,收回检查过后的牌子,马车的帘子动了下,那气势凌厉之人从马车内走了下来,他身后的药童低着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宫门内的高公公笑着看向藏空,道:“听闻藏空相士测出了太后娘娘心中不愉,太后娘娘便一早命奴才这在等着大人了。”

藏空点了下头,他面上的凌厉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易近人的笑意。

“我也不过是算了一算罢了,太后身子当为重中之重,还不知道太后为了什么事儿如此忧心忡忡?”

高公公皱了下眉头,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道:“这事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太后娘娘不快应该是与三皇子还有娄锦小姐有关。”

藏空眯起了眼,眸子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笑了笑,又道:“想来太后娘娘昨儿个便不太舒服了吧,我这就为太后娘娘算一算吉凶,好趋利避害。”

“那就多谢大人了。”

二人走着,却看到迎面走来的男子。

藏空的双眸微微一凝,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可当萧匕安走得近些,他便笑了起来。

“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这是要出宫?”

“本殿下想去哪里,难道还要给相士大人测一测,那你倒是给我测一测。”

藏空笑了起来,“那真是微臣的荣幸。”

萧匕安眉头一挑,面上的厌恶一闪而逝,他唇角挂着邪肆的笑意,看着藏空掐指算完,他才问道:“如何?”

“太子殿下将会有失妻之痛,怕是明日便没了这一生的挚爱。”

咔嚓咔嚓。

高公公寻着声音看去,正见萧匕安的手紧紧握成拳,手指上的骨骼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高公公猛地缩了下脑袋,太子殿下乃是军中出身,可不会管什么太多礼仪。怒了,便是罚!

只见萧匕安剑眉高耸,他冷酷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迷人的桃花眼迸射出了若火一般的灼烫目光。

“呵呵,若是藏空相士真这样神机妙算,又如此为父皇分忧,为何当初没算出来那个太子被人调换,真太子有性命之忧?”

这话一出,萧匕安与藏空身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个个低下头去,恨不得当场抽了自己的耳朵,好不听到皇室的秘辛。

藏空的脸色沉地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他盯着萧匕安正要再说什么,萧匕安却扬起下巴,笑着扬长而去。

所有人几乎都能看到藏空相士面上的笑缓缓退去,变成了衣服冰冷的模样。

而出了宫门的萧匕安终于停下了笑,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只见他飞快地上了马,紧紧掐着那马缰,修长的手指上一片发白。

会失去挚爱?

该死的,谁会失去挚爱?

“殿下……”看着殿下扬长而去,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上了马也追了出去。

看到殿下的速度缓了下来,并且停留在了萧府门外,他们都舒了一口气。

慈宁宫中,太后戴着白玉珍珠镶嵌的蓝色抹额卧在了榻上,她的眉头紧紧皱着,脸色并不好看。

高公公通报了藏空相士来了,太后才勉强睁开了双眼,看向那灰色道袍之人。

“藏空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

太后点了下头,示意他起来后,道:“你来了,快给哀家看看,哀家是不是要归西了?”

“太后莫要这么说,太后万福,定能长命千岁,微臣给太后娘娘看看。”

藏空看了眼太后的面相,并且看着太后打开的手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藏空相士给出答案。

“太后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与子孙有关?”

藏空相士这么一问,太后的唇便抖了下,她撑着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早先听了你的话,不敢让娄锦怀孕,可没想到,作孽啊。”太后没有继续说出来,她只闷声长叹了几句,便被藏空打断。

“既是如此,那请太后娘娘放宽心,事与愿违,天意不可逆,还请太后莫要伤心挂怀。我为太后和皇上祈福,不能保住别的,保住皇上与太后的身子要紧。”

太后似乎也想起了皇上的病情,点了下头。

藏空的唇缓缓一勾,浮出了一抹笑来,他只做了个简单的法式便离开了。

药童跟在他身后,不明白尊主到底在笑什么,见离开了皇宫,他便问了起来。

藏空笑了笑,道:“皇宫的秘密虽多,可也就那些,早些时候,万贵人为我探寻了一些,我便猜出了几分,皇室之中素来有一些不能与外人道的秘药,这些秘药便是在关键时候改变时局的。我猜,定是有人喝了什么东西,而这东西,怕是已经改变了命运。”

药童明白地点了下头,“看来当初帮着废妃也不是白费力气。”

藏空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朝外走去。

翌日,天空何其清朗,天空中多多白云堆积在天边,映衬那碧色的天空。

人间那锣鼓喧天,一顶华盖宝塔瑞鸟金鸾轿辇停在了萧府的大门外。

轿子旁站在八大侍卫,个个身上带刀,威风凛凛地直视前方,全然无视百姓们围观的各种神色。

轿辇后站着一个个身着粉色锦袍的宫女,宫女们手上或提着箱子,或拿着吉服,长长的队伍足有二十米长。

“原来娄小姐不是已经和田笑田大人定亲了吗?怎么和三皇子成亲了?”

“你不知道,当初嫁人的是娄小姐的贴身丫鬟,据说田笑田大人可喜欢她那贴身丫鬟,每日都上门来送上点花样,就等着娄小姐开恩把丫鬟嫁给他呢。”

“哦?还有这事。”

人群中沸腾了起来,人们都纷纷讨论着这些八卦之事,而娄锦在里头被方芸儿打扮着,屋内一下子堆满了人。

娄锦苦笑了起来,看着这些忙地晕头转向之人,她合着前世坐了四次花轿,这一次是最热闹的一次。

也是最真实的一次。

方瑶扯着嗓子道:“这头花呢?怎么只有一朵,快去找,快。”

萧琴帮着娄锦施粉,刚放下胭脂盒,便道:“口脂呢?流萤快帮忙找找口脂。”

方芸儿忙到外头命乌嬷嬷拿一些零嘴来,一把塞给了娄锦手中。

“锦儿,这皇宫可不比我们寻常百姓家,新娘子到了近子时才有吃的喝的,一天别把你给饿坏了。乘着还没抹上口脂,吃点。”

“谢谢娘。”娄锦果真是饿坏了,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方瑶和萧琴这两人来了,着急地就像亲自出嫁一样。

方瑶那不时传来几声催叫,“新娘子的鞋子呢?嫁妆都安放好了吗?”

娄锦的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但此刻她却是看得傻笑了起来。

萧琴正帮着她画眉,见她笑了,便道:“别动,就知道傻笑,从来都一副精明的样子,怎么今天就傻了,是不是想到了三皇子?”

娄锦觑了她一眼,道:“我就后悔了,你们当初成亲那会儿,我怎么就错过了,你估计当时都傻了。”

“没那个机会了,快吃点东西,我那天晚上才吃了点东西,快饿没命了。”

萧琴的话刚落,方瑶便道:“她那天何止是傻,后面还是人家世子给抱着跨火盆呢。”

娄锦听言,暧昧地看了眼萧琴,萧琴闹了个大红脸,却笃定道:“看我做什么,我敢保证,三皇子定会做地更出格!”

所有人把目光一转,都看向娄锦,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贪婪地表现出了期望之色,令娄锦觉得后背一阵悚然。

外院,萧县公和萧郡公以及方宏方逑几人都站在那迎接了起来,就和寻常人家嫁娶一样。

本这些事交给管家和萧县公两人便好,可另外三人均不罢休,这也就造成了来往的宾客都震惊于娄锦的受宠程度,更是明白娄锦是联系两个府最重要的桥梁。

固伦公主帮着清点聘礼,方清雅在外统领全局。

门外来了不少人,萧县公他们正看着左御风和怀远侯世子黄廷煜一道进来,这两人各自风度翩翩,笑着朝萧县公拱手道:“我俩受三皇子所托,先上门来帮个忙。”

萧县公也不与他们客气,只道了声:“瑶儿和琴儿都在锦儿的闺房呢。”

那二人闻言对视一笑,只看着外头那热闹的场景,道:“今天倒是有好戏看呢。”

紫禁城的高墙下朱红的铁门在春风的吹拂下发出了轻微的嗡嗡之声,紧闭的大门在里头一声大喝中拉了开来。

高大的门下,一匹黝黑的高头大马上披着朱红的绸缎花来。

它高高地昂着头,大脑袋左右晃了下,打了一个响鼻后,得意地朝身后那通身火红锦袍的男子扬起了。

男子的发丝用乌金的玳瑁束成一个极为英挺的发髻,碧色的翡翠簪子雕龙刻凤,穿过发髻,两端垂坠而下的朱色璎珞下悬挂着两颗晶莹的东珠,一如他清冷的眸子。

他俊朗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大掌拍了下闪电的脑袋,道:“去见你女主子。”

闪电欢愉地亮出了蹄子,便朝前踏步而出。

刘韬站在闪电身旁,整个华清宫上下精挑细选出二十人随行而走。

太子与五皇子乃皇室子孙,按规矩是要在宫中主持大事。只不过,太子殿下一早已经去了萧府,便由着贤妃娘娘留守华清宫。

整个仪仗队全以朱色丝绸为衣,迎亲的牌匾高高架起,这是迄今为止,大齐开朝以来,头一次出现皇子亲自去迎亲呢。

路人纷纷让开了路,左右守着,纷纷道着今日的喜事。

三皇子怀中的一个小东西冒出了头来,越发肥胖的身躯上毛发齐整,梳地一个油光发亮。它头上戴着一朵小小的红绸花,四肢上都系着红丝带,讨喜的朝三皇子作揖。

顾义熙笑了起来,修长白皙的食指弹了下阿狸的脑袋,道:“你倒是讨喜。”

阿狸咧开了嘴,圆溜溜的双眼眯起了笑,一副成精的模样。

这会儿倒是顺着顾义熙的手指爬了上去,稳稳地坐在了顾义熙的手背上。

顾义熙挑了下眉,一口幽兰的气息吐了出来。

“阿狸,你太重了。”

阿狸恍若未闻,只是扭着它那硕大的屁股,欢愉地听着唢呐的声音,极有韵律地跟着手舞足蹈。

顾义熙失笑,他眸光一扫,朝身旁的刘韬道:“人请来了没?”

“回主子的话,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恩,来了便好。”顾义熙双唇微微一扬,狭长的凤眸淡淡一扫,几个隐藏在人群中的人便往后动了动,再次被人群给遮挡了起来。

这是三皇子头一次在百姓面前亮相,京中之人为了看三皇子一眼,都纷纷来到子午街上,造成这条街道拥堵不堪,万人空巷。

“看,那就是三皇子……”人群中有一女子晕倒了过去,其他人前赴后继,若不是身旁有人拉了一把,这女子险些就要被踩踏而死。

更有女子惊叹不已,恨自己不早生几年的,相见恨晚的多不胜数。

而有些人更是守在了萧府门前,等着一睹三皇子迎娶新嫁娘的情景。

萧府中,当丝缕顺滑的锦帕遮住了娄锦眼前的景色,便只有那一抹红,她才看了个清楚。

此时,乌嬷嬷道了声,“迎亲的队伍来了。”整个屋内都沸腾了起来。

方瑶笑了起来,“我今晚一定要闹洞房。”

娄锦眉头微微一挑,她掀开喜帕,看了眼门外的左御风,道:“怕是由不得你了。左公子不会让自己怀了身孕的娘子在外头蹦跶一天的。”

方瑶面上的笑僵了下,顺着娄锦的视线看去,左御风果真是带着牲畜无害的笑站在门外。

“三皇子来了。”流萤叫了声,方瑶几人马上转移了视线,见三皇子走了骑着闪电进来,他胸口处一只小狗跳了下来,三两步就凑到娄锦面前,在她仅有的几寸被遮挡的视线内挥舞着他肥硕的四肢。

娄锦扑哧一笑,道:“怎么,新郎还是你不成?”

顾义熙朝内走来,流萤扶着娄锦起身,她不经意一个抬头,见到了顾义熙身旁的田笑,只一眼,她便立刻低下头去,脚步都有些不利索了。

田笑呵呵一笑,对着娄锦道了几句恭喜,便退在一旁,娄锦拍了下流萤的手,流萤愣了下,她沉默地低下头去,眼眶中隐隐有些红了。

娄锦轻声道:“流萤,你觉得田笑如何?”

娄锦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主仆二人能听得清楚。

流萤摇了摇头,“田大人很好,不过流萤势要等到小姐平安顺遂之后才好嫁人,小姐现在怀有身孕,身边万不能没有信得过的人。”

娄锦心中一震,鼻端也酸涩难当。她记住了流萤今日的话,心中也暗暗做了些计较。

这一分神之际,娄锦被打横抱了起来,顾义熙低下头来,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红帕子,准确无误地啄了啄娄锦,道:“阿锦,咱们回宫。”

人群里再次沸腾了起来,三皇子竟将娄锦一路抱着上了轿辇。

方芸儿与娄锦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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