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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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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人来了,里面请。”

武夫人素着脸,冷哼道:“萧夫人亲自迎客,真是荣幸。”

今日来往的人谁不是名流权贵,武元当初求娶方清雅被拒的事儿早就应该过去了。偏偏武夫人却一直耿耿于怀。

方清雅笑了笑,“贵客来访,自是要亲自迎接。”

武夫人哼了声,带头走了进去。

武世杰悄悄问了一旁的丫鬟,得知娄锦早已经到了,便提步朝后院走去。

娄锦和方芸儿走到院子里,就见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匆匆离去。

方芸儿怪异道:“这府上的人怎么这么奇怪?”

一道电击迅速从娄锦脑海中一闪,她转头对着乌嬷嬷道:“你带娘去席位上坐,我肚子有些难受。”

“大小姐?”

顾不上对乌嬷嬷的回答,她快速闪身朝南方奔去。

耳边还能听到方芸儿略显焦急的问话,但她已经来不及回答。

萧匕安,死于萧郡公的寿诞上,享年19。

那场大火过后,京中人人喟叹,萧郡公只有一女,萧府上下未来的掌权人非萧匕安莫属,萧匕安初入军营就得方将军赞扬,更是出类拔萃之人。

她深吸一口气,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直到那宅子前才停了下来。门前两个丫鬟皱着眉头望向娄锦,见她一身瑰丽非凡,暖玉的纱衣上挂着一串南海珊瑚,那可是半年前皇上钦赐之物。再看她发丝微散,一缕墨发垂下,平添了三分娇媚。

“您是娄大小姐?”

娄锦对上那丫鬟,问:“萧哥哥呢?”

“在里头睡着。”

睡着?青天白日?这太诡异了,当初萧匕安为何会活活被烧死,成了一时热闹之言。而前些日子竟然还被人追杀,她黯了黯眼眸,直说:“外头一相士说为萧哥哥算命,他只停留一刻,若不出来他就走了。”

“相士?”

大齐帝国尤为信任相士所言,相士分为三等,一等相士可以在大齐第一大寺相国寺传教。

娄锦点了点头,“说是藏空相士。”

藏空相士熟人不知,据说十年前预测过夔州地震,救了当地无数人命。

小丫鬟不敢耽误,和娄锦一起进屋去唤了萧匕安。

月白色的长椅上,男子身着红衣,张扬跋扈的五官因着熟睡而柔和了许多。

小时候,他们有两面之缘。他总是人群中最为跋扈之人,嚣张地挑战着所有人的底线。他总说,“你与那些女子不同,蠢笨异常。”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说的话。

他说的也诚然没错。可前世的她却视他若洪水猛兽,就因为他的乖张和出言不逊!

她抬眸,不再多想,对着那两丫鬟道:“我们一起把他扶出去。”

“不叫醒吗?”

“不了,看相只要看手和脸就好了。”她扶起他,只觉得他重地可怕,她这小身板几乎快被压扁。

窗户那吹来一阵风,淡淡的一股火油的味道。

娄锦心头一突,连扯带拖把人带出门外。

就在他们的脚跨出门的那一刹那,背后一团火瞬间窜开,巨大的火舌张牙舞爪地跳跃着,这火势,太触目惊心了。

那丫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颤声指着屋子,“这……”

“还不快喊人救火。”娄锦环视一周,见另一个丫鬟早不见了身影,她眸子一暗,掐着萧匕安的人中,好一会儿,还不见他醒。

她沉吟了起来,见那丫鬟跑去找人,她生怕那些作恶之人还未离去,便把萧匕安拖到假山后,见后端有流水,捧起一些,打在萧匕安的脸上。

清水顺着他丰神俊朗的脸上滴下,落在他突起的喉结上。

阳光下,竟然泛起了晶莹的色泽。

“咳咳。”萧匕安醒来,喝骂道:“谁不想活了!”

娄锦挑了下眉,她是来等他一句谢的,不是等他这一句暴喝。“我想,你的命或许还能更久一点。”

听到声音,萧匕安一愣,随即扶着发胀的脑袋,见娄锦长发微乱,目光若水地望着自己,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空气中飘来一股难闻的烧焦气息,他转头看去,神思一晃,房子浑然被火焰包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似乎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灼热和窒息。

“你欠我一条命,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娄锦拍了拍衣角,伸手绾起发丝,一个简单的扎发,就把原本的凌乱整理的干净利落。

萧匕安敛目,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娄锦,你还真不那么蠢了。”

娄锦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让县公公布他是当年那掳了我娘之人。我保他无事。”

萧匕安诧异,随即冷声笑了起来,“你在说笑话?”

“如果我说,我是知道你会死,所以才来萧府救你,你信不信?”

娄锦观萧匕安抬头的姿态,那双鹰眸中盛满了不敢置信,须臾,他笑了起来,“原来你早对本公子倾心,那为何要做本公子的妹妹?”

正是会气死人!萧匕安有着令人抓狂的本领,绝对!肯定!

“信不信由你,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我想,如果在我外公的保护下,萧县公定是安全的。”

这回,萧匕安脸上的笑缓缓落下,凝视着眼前的少女,他半眯起眼,“有意思!没想到我会多了一个妹妹。”

很无奈,码了一天了就这么点字……

第四十三章 上了你的丫鬟

第四十三章上了你的丫鬟

远处传来许许多多杂乱的脚步声,娄锦眯起眼,萧匕安站了起来,高大的影子笼罩过来,有些莫名的压迫。

出了假山,迎面就见方芸儿焦急的眼神,外公和外婆几人都震惊地看着这场大火。

“匕安还在里头!”萧县公惊地一跳,对着下人喝道:“还不快救火。”

萧郡公和方清雅望着这大火,心头好似被重重一击,这么大的火,他还能活着?

“我在这。”

人群中一个红衣少年从中走出,凌乱的发丝上有几滴水渍,他笑着扫向在场的人,目光定在娄锦纤细的身姿上。

娄锦对他施了一礼,耳旁突然一热,好似有什么光我扫在她的身上。

她朝人群里一看,见萧郡公身旁的白衣男子,墨发垂肩,一双凤眸里有着担忧,只在她扫来那一眼的同时,他转了下头,脸颊顿红,好似被人戳破的促狭。

“锦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的火势这么大,那火花飞溅,你……”武世杰走上来,伸手欲检查她的手臂。

娄锦退了一步,笑道:“武哥哥,我没事。”

武世杰顿了下,察觉到手心中空荡荡的,他咳嗽了声,紧盯着娄锦,道:“你怎么了?”

“锦儿还未洗手……”她低下头,最后低迷的嗓音听着好似娇羞一片,他才想起寻来之时,几个丫鬟说锦儿来解手了。

他呵笑,丝毫没有注意身后两道幽深的目光。

萧匕安嗤笑,这娄锦,小小年纪,谎话信手拈来,更是对她这个未婚夫,好像极为排斥。

喝下一杯安神茶,娄锦便走在众人当中,说起当时的大火一事。

顾义熙望着她,见她发丝整齐,心头的担忧才放了放。

只是,她好像从未看自己一眼。他有些郁结地想。

方清雅听完娄锦的话,面色微沉,下令让人彻查此事,但她知道,最近这几日,萧县公和匕安遇到了不少暗杀。而且高手云集,出手也是无孔不入,这个寿宴竟然也会搞成这样。

娄锦心里头想着事,没注意到人都去赴宴了。

在方芸儿的催促下,她才动了动身子。不想踩到了裙角,一个踉跄,险些落地。她随手一扯,不知道扯到了什么,暗自庆幸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可下一瞬,不少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耳朵被震地难受,她下意识地动了下手中抓到的布,随着她的动作同时响起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娄小姐,你要毁了主子的清白吗?”

娄锦一愣,抬头正见自己揪到了顾义熙的衣襟,衣衫扯开,半裸的胸膛前有一道粉红的牙印,完美的锁骨上那下巴微张,红透了的白皙脸庞上闪着错愕和慌乱。

“他救了你,你还把人家胸前的衣服都咬掉了……”

娄锦吓得立刻松手,难道她下手这么重,这都有牙印了?!

刘韬黑沉着脸,看众名流千金或羞涩或好奇的眼神,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恼恨地看向娄锦。三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边坐的好好的,特地走到这头来,干嘛?

顾义熙瞪着娄锦,转身立刻把那衣襟扯上,面色难看的几乎要冒出烟来。

额头上的青筋乱跳,娄锦有些尴尬地看向前方众人,半晌才对顾义熙道:“殿下,真对不起。”

他眉头一皱,低低地应了声恩。过了会儿,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何时退婚?”

娄锦面上的尴尬撤去,一双水眸扫了下顾义熙,见他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她忍不住一笑,“时机未到。”

她歪头调笑,眉目展开,清澈的水眸中有一丝揶揄的味道,好似把他看穿了一般。

他猛地退开了身子,站得尤为笔直,高高地昂着头,任着墨发在他宽阔的肩膀摆出一抹极为清浅的弧度。

走出了两步,他回头,见她行了一礼,他薄红的唇才微微扬起一抹极为淡的笑容。

人群里,武世杰看着这一幕,眉宇间狠狠的一跳。迎着娄锦而来,他皱眉道:“别和三皇子走得太近。”

娄锦抬头,天真无邪地望着武世杰,笑着开口道:“武哥哥这几天都不来娄府,蜜儿生病了你也不来看看,是嫌弃我们家的女儿了吗?”她低头,水眸顿时红了。好似他一答是,便是汹涌滔滔。

娄蜜?这京中都传成什么样子了,都说娄蜜被人……本以为可以压下来转嫁给娄锦,这样他可一并要了娄氏双姝。

可现在,他望着娄锦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心里头烦乱极了。

“武哥哥,过段日子有空就到府上来,我想蜜儿一定很高兴见到你。”她说着朝方芸儿走去,也不等武世杰回答,匆匆施了一礼就走入人群。

武世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头莫名一突,她难道就从不怀疑?

娄锦自小天真烂漫,她又怎么会去想这些事。他双眸一定,男人这一生一定要有两个女人,一是他牵肠挂肚的,二是能助他飞黄腾达的。娄氏两个女子,他都要了!

那道灼热的视线还在背后,娄锦面目一冷。不动声色朝萧县公走了过去。

萧县公正被人劝酒,因着他身上有伤,不敢多喝。只说了两句,就安静地坐在席上。时不时的,他朝那位置看去。

方芸儿好似从未变过。十二年过去了,她还是一样的清婉,一如那日他救出来之时,迷了他的眼。

方芸儿低头,眸子中微微有些黯然。

只吃了两道菜就放下筷子,笑着看方宏和固伦公主,开始聊了起来。

娄锦走到萧县公面前,清朗地唤了声,“萧叔叔。”

萧县公一愣,见娄锦与方芸儿极为相似的脸,他面上蓄满了笑,“锦儿长这么大了。”

娄锦笑着应了,不着痕迹地把萧县公的筷子打掉,歉意蹲下来捡了筷子,迅速地把一张纸洒在他的靴子里。又多言了两句,就回了位置。

萧匕安挑起眼眸,笑意陡然加深。

“芸儿,这事你到底怎么想?你就锦儿一个女儿,我和你爹爹也护不了你一辈子,我们走了,你在娄家要怎么过下去?”固伦公主叹了口气,她贵为公主,当初嫁入将军府不也得起早贪黑做足了事,就因为她太清楚,公主的身份只能对外,而不能对内。

尽管她护着芸儿,可芸儿在娄府生活,有太多她眼皮子底下看不到的东西。

芸儿必须要在娄府站稳脚跟,这是对她好,亦是对锦儿好。

方芸儿低了低头,半晌才应道。“娄阳,他……”

“成亲都十几年了,男人皆薄幸,你还能求他于原来一般好?你得依着他,才能拿下他。”固伦公主说了这么多,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娄锦坐下时,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了吗?外祖母一向护短,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外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方宏身子一僵,朝方逑看了一眼,摇头道:“无事。”

娄锦看了眼舅舅,前世舅舅本应该升职,皇上却一道圣旨,让舅舅去临近的河郡守一年。外祖母闹过一次后,皇上把舅舅调地更远了。

“是不是舅舅要上任了?”娄锦话一出,固伦公主面色就变了。

皇室最怕兵权集于一人之手,她太了解。从皇上这次下定决心来看,他是对方宏有所忌惮了。

方芸儿愣了下,一桌子开始沉默了起来。

一场酒宴下来,酒席上的热菜好饭都凉了。

散席后,方芸儿和娄锦坐在马车内,两人神思各异。

乌嬷嬷看两人这般,都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打扰。

娄锦先动了下身子,她不能再被动了,计划该提早进行。她朝乌嬷嬷看了一眼,乌嬷嬷会意,便再无话了。

回了娄府刚睡下,就听闻木官家恭恭敬敬地带着笑在外头候着。

娄锦只道疲累,也不去理会木官家,到了傍晚时分,木官家还在外头等。便喧了进来。

上等的血珊瑚,羊脂白玉环佩,翡翠琉璃簪子,蜀锦顾绣,江南花娘子的胭脂水粉。均是上品,一样一样呈现在花厅里。

方芸儿皱起眉头,听到木官家说老爷今晚会过来之时,她的心却平静了。

由不得她不多想,头一次她激动异常,而这次,她却极为平静。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这短暂的一个月。

人走后,方芸儿退到房内,竟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躲在里头。

夜,深了。

当娄锦看到真切的娄阳出现在穿花楼内,她面上的笑渐渐森冷。

“流翠,今晚你就在屋外伺候着,我有些累,早些睡了。”

“是。”

娄阳写了一份奏折后,才入了方芸儿的屋子。

谁都无法预料他此刻的心境,这个女子他肖想了十几年,这一天他能碰了,他却有些惶恐。

“你忘了,你对着我的时候都会喊那句,让你叫……你对着方芸儿,难道不会露出本性?”

深怕露出当年本性,蒙上双眼,他摸了进去。

满室馨香,这种味道让人闻了甚为欢喜。他朝床上的人摸去,女子嘤咛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几乎要酥软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眯起笑,入手极为柔嫩,顺着曲线向下,竟然是不着寸缕。

终究是渴了十二年的女人。

床上的女子十五岁大小,一张瓜子脸上满是晕红,身子痒地难受,她迷离的眼神早看不清楚周遭,随着男人的手的触碰,那种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令一个房间里,小丫鬟流萤走了进来,端了一杯热奶,有些疑惑地问道:“大小姐,怎么不见流翠姐姐。”

烛火那端,女子侧卧在榻上,柔荑翻开一页书,“她在娘房间伺候着。”

“大小姐,全妈妈好像有事要找流翠姐姐。”

娄锦笑了,放下书,笑道:“去吧。”

人走了,偌大的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宽大的睡袍随着她一动而摆出极为风骨的姿态,娄锦放下书,端起那一杯热奶喝了下去。

清冷的目光看了眼那房间,最终安静的走到廊外,迎面走来的乌嬷嬷道:“夫人一会儿就会醒来。”

娄锦点了点头。

全妈妈由着流萤带到了房外,见房外没人,他们诧异了起来。

全妈妈暗骂,该死的丫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见万公子来家里提亲,这事她就不着急?现在府中大权在窦夫人手上,她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了。若不是凭着大将军送给大夫人的补品,这日子真不好过。

绕了一整圈,还是没见到流翠。里头的叫声越来越大,男人的低吼,女子的尖叫,听得流萤面红耳热。

“恩……轻点。”

这声音?全妈妈如遭雷劈,僵在那儿,心头一震一震。

“你们在干什么?”屋内传来一阵愠怒的尖叫传出。

这下,流萤也蒙了。这声音,是大夫人?

那……

娄阳被那一声冷喝一吓,打了个激灵,揭开帕子见方芸儿衣袋齐整,他心头一突,朝那床上一看,流翠花容失色地坐了起来,拉开被子,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全妈妈急得要跳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方芸儿几乎要气出血来,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话还未出,眼眶莫名就蓄满了泪。

“娄阳,你就这么厌恶我?在我的房间和锦儿的丫鬟胡来,这样羞辱我,你会好受?”她不过怕身子不爽利,去喝了人参汤。回来就让她看到这一幕?

“芸儿,你听我说。”娄阳急了,见方芸儿撇开头,那眼泪汹涌而来,满张脸都怒红,那样子,好像……

十二年前,她哭着跑到巷子口,对他喊,“娄阳,你站住,我收了你的聘礼,我是你的。从来都是。”

他误会了她,认定了她与萧郎有什么。

那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哭成泪人。他那时候动摇过,还要娶万宝儿吗?他真的动摇过,为了方芸儿,为了眼前那哭成泪人的少女。

“娄阳,我从不知道,你这么看不起我。我从不知道,你这么恶心我。我从不知道我方芸儿在你眼里就是地底下的烂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呜咽着蹲下来,双手掩住脸,痛不欲生。

“我……”

屋外,娄锦闭了闭眼,眼泪染湿了她的下颚。

她晃了下身子走进去,清澈无辜地望着娄阳,目光幽幽地朝流翠看了眼,流翠身子一僵,扯了被子,踉跄跑了出去。

对上娄锦的目光,娄阳一震,她都听到了?

“爹爹,你是不是在嫌弃我?”话一落,一滴泪落下,她不再抬手擦干。娄阳,你从一开始就选择抛弃我们母女!从未犹豫,从不迟疑!

读者:为嘛不万更?是不是要和离了?

莫莫:万更,给我两天喘口气,再万更。打算加快进度了。

和离……。快了

第四十四章 和离

第四十四章和离

夏日的早晨来的尤为早,墨黑的天边刚被一抹曙光照亮,湖面上薄薄的雾气在阳光中渐渐散开。脚步踏着草面的声音很是清晰,方芸儿在娄锦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缓缓走着,清冷无波地望着前方的路。

乌嬷嬷朝身后心事重重的流翠看去。不由得叹了口气,紧跟着娄锦的步伐朝前。

“通知各房的人了没?”娄锦问道。

“恩,派人通知了。”乌嬷嬷蹙着眉头,今日必定是一场硬战。大夫人生了和离之心,娄府上下岂能如她所愿。她盯着前方的少女,见她碧青色的身影站得笔直,纤瘦的脸微微扬起,平淡如水的目光平视着前方。

那从容的姿态看得乌嬷嬷心神一定。

到了娄府正厅,厅内还尚无一人,娄锦扶了方芸儿坐下,沏上一杯茶,也静静地坐了下来。

方芸儿抬头,娄府的横梁很高,这个正厅显得尤为高大。当初红绸绫罗在这正厅里摆成极为好看的模样,正中的位置贴了个喜字,宾客满席,她身着嫁衣由娄阳牵着,缓缓走向她以为的命中注定。

当她执意把聘礼退给他,他却来到将军府,在众人的笑声中,说他此生一定要娶方芸儿为妻。她以为她是他一生的守候。

眼泪落下,她急急擦干,她不介意他变了,他不介意他骗她,她介意他为何骗了她,却不骗她一辈子!

“娘?”娄锦伸出帕子,抚上方芸儿发红的眼睛。道:“娘,锦儿要和娘一道走。”

望着娄锦那张清澈白净的脸,方芸儿用力点了点头。她试着挽留,她试着去改变后半生,但,她怕是一刻也不能呆了。

“这么早找我们来什么事?”白太姨娘和顾太姨娘一同出现,洪娘子扶了娄世昌出来。几乎同一时刻,娄城夫妇也到了场。

就差娄阳和万宝儿了。

方芸儿不答,几人均看着方芸儿,只觉得今日的她好似有些不同。

白太姨娘皱着眉头,方氏不是想闹出点什么吧。她朝娄世昌看了眼,娄世昌亦直视方芸儿。一时也不知她今日意欲为何。

流翠紧张地朝外看去。见回廊那出现的两抹身影,她的心一定,朝娄锦投去一眼,便垂下眸子。

万宝儿一身华紫,很是贵气,温和地笑着跟在娄阳身后。娄阳盯着方芸儿,她穿得越发清丽了。玉白的纱衣腰间一个暖黄的玉带素着,头上只一个金雨蝶簪子。

他才送他的衣帛簪子,手镯玉环,她竟一个没有戴。

方芸儿见人都到齐了,她才对着乌嬷嬷说道:“递上吧。”

乌嬷嬷点了下头,把一个信笺递到娄阳面前。

这方芸儿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人朝那信笺看去,只见信笺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疯了吗?”娄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怎么敢?她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主动递上休书?

方芸儿摇头,只道:“猜开来看看。”

万宝儿诧异地看着她,方芸儿是吃了豹子胆了吗?要知道,下堂妻在大齐几乎是孤独一生,母家不认,夫家鄙夷,天下更会嗤笑。方芸儿还背了一个未婚被掳的背景。但,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对她万宝儿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

强制压下心里头的欢心,悲伤道:“姐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相公待你极好,公公婆婆也从不敢苛待你。我也一直敬您若姐,你……你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方芸儿面不改色,朝娄阳望去,“流翠跟了我们母女好些年,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万宝儿愣了下,早上娄阳并未提过流翠的事。这怎么了?她猛地扫了流翠一眼,见她快速低头,一双手使劲绞着。顿时心头一突。

“昨晚的事,我听说了,这府上的女人本就少,流翠我看也是个乖巧的,娄阳,你一并纳了去吧。”白太姨娘自是高兴,方芸儿这女人她看不上眼,这府上能给她添孙子的人多了去了。方芸儿算什么?只因为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就自视甚高?

娄阳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流翠,心头烦乱地很,他这些年在外塑造的面貌难道要一一毁了?他不能一个又一个纳妾,方宏会怎么看他?固伦公主会怎么看他?

娄城笑看着他,娄阳这些年的努力正在一点一点瓦解,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方芸儿才得到的,没有方芸儿,他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窦氏扫了眼万宝儿,有意思了。万宝儿苦守了十二年竟然连续让两个女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与娄阳私通?可笑!可笑至极!

窦氏的笑毫不收敛,肆无忌惮。万宝儿看得一清二楚,牙齿间气得咯咯作响。

“流翠,我不能纳。”半晌,娄阳瞪着流翠,面色凶恶道:“你为何爬上我的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不是那完璧之身!”

这话一出,一些伺候的丫鬟立刻扫了眼流翠,复又看了眼娄阳,均低头做着分内之事。

“爹爹,你在侮辱锦儿。”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是直直闯入所有人的耳里。

娄锦朝流翠走去,面上带着愠怒,只道:“流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呆在府里,呆在锦儿身边,她怎么不是黄花闺女。”

那边吓得心脏乱跳的全妈妈差点晕了过去,听到娄锦这话,她一双眼死死盯着流翠。

流翠愕然,心里却异常沉重。

“我是男人,她是不是处子之身,我会不清楚。”娄阳嫌恶的目光扫了流翠一眼,那一眼,让所有人再次盯着流翠,好似要把她拔了一样,看看她到底是烈女还是**荡(和谐)妇。

一股极为羞耻的感觉从心底膨胀,几乎要压迫她的心脏,流翠望着万宝儿,二夫人,您为流翠说句话啊。

但,她看到的只有万宝儿低头扯了下帕子,这个轻微的,掩饰的动作。别的,再没有了。

蓦地,她的心冷了。

在大齐,一个丫鬟败坏门庭,荒淫无耻是要浸猪笼的!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回过头来望着娄锦,立刻跪了下来,“大小姐救我。”

娄锦扫了众人一眼,手垂在身侧。

流翠能看到她碧青的裙角静静地垂着。

“爹爹,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锦儿,坏了锦儿丫鬟的名誉,还想让她去死!”娄锦哭了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爹爹,流翠只是一个丫鬟,她的命是不值钱,与你们而言轻如鸿毛,贱若泥潭,可她一心对我,锦儿和娘要离开了。您就不能顾着娘对您的情意,好好待流翠吗?锦儿不奢望她有二娘一样能入您的心,只求您收了她,让她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最后这话,她几乎是吼出来,那话语里有压抑的失望和痛苦。听得人不禁动容。

流翠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深深望着眼前的大小姐。看她因为激动跪着的身子微微朝前,一双纤细的手撑在地面,眼眶中的泪刷地落下,滴在地上,变成一滩水渍。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从心底升了上来,压得流翠说不出话来。

娄阳沉默了。他望着方芸儿,手上的休书被握地死紧。他以为,等有一天他腻了她,也会递上这么一个东西。却没想到,今天竟是她先递上了。

“谁说你娘要离开了?”娄世昌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夺过那张休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把那信撕得粉碎,豁然撒开。

“以后谁都别说休妻之事!”娄世昌怒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能闹得起这事?一旦方芸儿离开娄府,娄阳光靠万贵人能得到什么?

方芸儿站了起来,拉起娄锦和流翠。面色沉若死水。她深深望了眼娄阳,低低说道:“你真让我失望。”

就所有人僵硬的神色中,方芸儿走到娄阳面前,再次递上一张信,同样的笔记,同样的字。

娄阳几乎要跳脚,怒气冲冲道:“疯了,你真的疯了!”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娄阳,十二年前我感激你愿意娶我,愿意接纳锦儿。我们这两个外姓人占用娄府大夫人大小姐的名头太久了。我让你忍受人前被羞辱的痛苦,我更让你忍着恶心还要与我圆房。我,方芸儿对不住你!”

这话清幽幽的,却在娄阳心底打下一个重锤!

娄锦撇开头,如果可以,她绝不希望这话是从娘的嘴里说出来。她听着,心都跟着发疼,一阵一阵地抽疼。

“锦儿并非你亲生,我不能求你与对她能像对待蜜儿一样。可她小小年纪,心思敏锐。我没有考虑到她,更没有脸皮地嫁给你,是我不好。”她搂着娄锦,心头的愧疚将她的眼眶逼得发红。

万宝儿见此,顿时生了怒气,娄锦一个野种,难道她还想让娄阳公平对待娄锦和娄蜜?哼,异想天开!

“签吧。你签下休书,我会感激你的。”她话落,朝乌嬷嬷点了点头,乌嬷嬷扶了她,回头朝流翠问道:“是要走还是留下来?”

流翠看了眼万宝儿,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娄锦哭红的眼,心里头繁杂纷乱,她低下头,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和万公子还有婚约!

“我想留下。”

乌嬷嬷冷哼了声,果然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

“站住!你们要去哪里!”娄阳跨上前两步,他不能让她们走,绝不能!

正厅外宽广的坪场上站着三人,夏日的第一道曙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拉着长长的影子。他们的背影决绝,脚步亦不慌不忙。

好似从没有听到娄阳的话。

娄阳急了,冲上前拦在方芸儿面前,目光中有嗜血的阴狠。他不允许一切脱离他的控制,他恨她竟然挑战他的权威。

“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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