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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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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失败。
娄锦眯起了眼,如果她设想的没错,不论是谁,只要有人从萧家出门,必会遭到暗杀。
既是如此,那她为何还要出门?
这事谁说出去都一样,秘密一旦说破了,便没了价值。
而,今儿个一早,大齐势必要在一阵混乱震惊中度过。
娄锦才刚起身,眉头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她有些头疼道:“乌嬷嬷,他……”
乌嬷嬷低下头去,仿佛知道娄锦要问什么似的。
“三皇子昨天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失血过多?”娄锦感觉脑袋猛地一晃,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可支撑的东西,只勉强站住,才道:“怎么回事?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乌嬷嬷抿了下唇,她的头越发低了。
流萤也没敢抬起头来,小姐昨天回来的时候疲累极了,要是让小姐知道三皇子的事,才不管那些杀手,估计当夜就冲出去了。
娄锦看了他们好半晌,终于无奈地摆了摆手。
萧匕安在一旁道:“他已经忘了你,而且有那么多太医在,他会没事的。你现在若是出去,难保他们不会回来。”
他顿了下,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过了今天,你要去哪儿,随你。”
“我得去。立刻去,马上。”她的头没来由地一阵晕眩,总觉得心慌地很,她必须得入宫一趟。
她转身,刚要跨出一步,红色的大袍挡在她的眼前。
她诧异地抬头,对上萧匕安那皱眉的脸颊。
“不要去,你几番救了我的性命,当知道性命是多么重要,你这样随意就出去,别人尚且没什么动静。你当那太子是傻的吗?眼下,还不知道外头乱成什么样呢。”
萧匕安喝了她一声,凝重的眼神几乎要将人压垮。
娄锦摇了摇头,“当初掉入湖中,几乎没了气,是他远奔而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结下了这个缘,可我感觉到一种恐慌。我想去,必须去。”
说完,她径直推他,可他半步没有动摇。
只是道:“你若想去,我便陪你去。”
他朝自己屋子里走去,一只赤金的枪锋利而出,他纵身上了一匹马,便道:“你准备好你的东西,咱们即刻出发。”
“你!”娄锦咬了咬牙,她费了多少心思才保得他的周全。
可细细想来,萧匕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再咄咄逼人。
“愣什么?怕死就老实呆着。”
娄锦瞪了他一眼,收回方才心里良善的想法。
城墙外,众多莫名的脚步声齐齐而来,流萤和乌嬷嬷都看向娄锦,心砰地一跳。
外头已经开始乱了吗?那小姐还能见到三皇子么?
一百三十九章 与他相遇
一百三十九章与他相遇
回廊处,方芸儿和萧县公走了过来,二人的面色都很是担忧。
萧郡公走在二人前面,道:“我看外面很不平静。我让将军府送来的一些士兵伪装成家丁守住外面萧家。可你们要先打听清楚,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再行动。”
方芸儿看了眼外头,神色很是严峻。
“锦儿,你要真去,定要小心谨慎些。”
娄锦朝他们点了下头,杏眼顿时眯了起来。听着外头越来越厚重的声音,娄锦想来,外头必定无法平静。
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她与萧匕安二人打开后门出去,却见得全城戒备。
满城士兵都守卫在前,五步一人,每个人都犹如一把铁剑,目光寒冷,又透着几分巡视的味道。
每每走过去一人,都会被他们行以注目礼。
萧匕安皱了下眉头,道:“看来,宫中出事了。”
娄锦点了下头,他们沿着几个小巷子走,来到宫门前的时候,二人都很是震惊。
因着宫门前聚集了不少士兵,从娄锦那高处看去,处处都是黑黝黝的人头,看过去足有上万人。
这是拱卫京畿的卫兵,怎么会守在紫禁城下?
而人群中,一道红衣的男子很是惹眼,他骑马站在城下,一双冷酷的眼睛看向那高高的城门上的士兵。
“去告诉父皇,他年老体弱,不适宜再管理朝政。应立新皇。”太子的声音很是洪亮,便是娄锦在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一个冒牌太子,正派太子在这什么话都没说,他竟还上演了逼宫的戏码。
萧匕安冷眼看着他,顿时觉得这红色的袍子极为难看,回去后即刻换掉。
守城的士兵没有说话,只掉头跑了回去。
心里却在暗暗骂道:“太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他的动作竟如此快,刚暴露出他是假太子这便发生兵变了。”
娄锦眯起了一眼,三皇子昏迷,五皇子废了腿,现在太子逼宫,必定是最好的时期。
这假太子只要逼宫成功,杀了萧匕安,还有谁敢多说一句。
历史,从来都是王者的言论。
失败者,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萧匕安看了眼娄锦,道:“将军府还没有被控制,如果此时从兵营中调兵,希望还来得及。”
逼宫,抢的就是时间。
娄锦不觉得,从兵营里来的士兵能快得过这即将破城而入的万人士兵。
她脸色也极为严峻,这时候该怎么办?
要是让这假太子逼宫成功,她和萧匕安都要没命。
假太子为人极为阴险,一旦登基,更会不遗余力铲除顾义熙。
她缓缓闭上眼去,心中想着应对之策。
萧匕安沉默了会儿,道:“先看着,看看宫里头什么反应再说。”
是的,皇宫里头,此时还有皇上坐镇。
娄锦心急于顾义熙,当真是一刻都忍耐不得。眼见着这假太子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她便更是恼恨交加。
就在娄锦眉头紧皱的时候,一道黑影一下子蹿入娄锦的怀中。
娄锦还顾不得看清,就被那小爪子一爪抹黑了胸。
她怒地就想把怀里的东西抓出来,低头却见得那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自己,欢快地咧开了狗嘴。
露出白森森,闪闪发亮的狗牙。
“阿狸?你怎么出来了?你主子呢?他可好?”娄锦一连问了数个问题,全然忘了阿狸与她人狗殊途,鸡同鸭讲。
只见阿狸看着自己,汪汪直叫。
娄锦忙捂住它的嘴,压低声音道:“小声点。那好,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阿狸点了下头,娄锦这才放开手来,小声问道:“你主子可醒了?”
阿狸摇了摇头,不一会儿,又点了下头,可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娄锦一颗心七上八下,就被阿狸这只不靠谱的狗弄得险些想掐死它那纤弱的娇小的脖子。
娄锦咬了咬牙,又道:“你主子现在在做什么?”
她忘了,她问了一个不是点头和摇头可以回答的问题。
阿狸又喜欢手舞足蹈,于是乎——阿狸躺在娄锦的手心上,一副睡着的模样,可过一会儿,他睁开双眼,一脸痛苦地纠着眉头然后再次闭上了眼。再过了会儿,竟吐了起来……
娄锦看得心惊胆战,他到底怎么了?
最后,是吐血了吗?
娄锦看得心头一阵咯噔,“他还活着吗?”
阿狸仿佛十分郁闷娄锦的理解,直接倒在娄锦的手心上。
娄锦当即一颤,心一阵噼噼啪啪作响。
犹如被火烧着的活人,尖叫嘶吼,蹦跳,崩溃,绝望。最后化成一缕轻烟,留下一堆粉末便没了。
死了?
娄锦的脸瞬间刷白,身子一个剧烈踉跄,险些从高处掉了下来。
一阵悲凉铺天盖地而来,几乎一瞬间将她席卷成了人世间最为干枯的白骨。
她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上万人,那时候,她竟觉得什么国家兴亡,什么匹夫血流,谁的生谁的死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的顾义熙,死了……
带着她今世唯一的眷恋被无情地带走,她还来不及告诉他许多话,她还来不及换上凤冠霞帔,等着做他的新娘。
泪,啪嗒一声,砸在了她的衣襟上。
她无措地抿着唇,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慌乱和害怕。
“锦儿?”萧匕安见她失控,忙拉着她的手,道:“镇定点。”
萧匕安本还义正言辞地说着什么,可触手那极为寒凉的触感,对上那双朦胧的泪眼,她无助地抬头望他。
那眸光——他顿了下。
空洞的,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不是。
她缓缓跪了下来,抿着唇,撇开头去。
“我想进去看他。我,很想他。”
她明明知道,进去之后,看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她明明知道,那不过是冷冰冰的,不再有任何感情和灵魂的男子。
可她,就是想见他。
很想,很想。
想得她痛彻心扉。
她缓缓站了起来,便朝下方冲了过去。
“锦儿!”萧匕安没拉住她的手,眼看着前方上万杀兵。
桃花眼猛地眯了起来,他直直地看着下方那踉踉跄跄的碧青身影。
心,陡然一窒。
娄锦,这一次,我希望来到你身边的,不是方宏,而是我。
他凛然望着前方的士兵,纵身一跃,便从上方跳了下来,来到娄锦身侧。
他站在她身旁,对着她笑道:“我陪你一起。”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抹寒凉的味道。
此刻,却有些凛冽。
娄锦微微一愣,回过头时,心陡然一颤。
不,萧匕安不能被假太子发现,绝不能!
他是萧家的未来,是萧县公视为儿子的人,是萧郡公自小就疼爱的箫家子弟。
就算他不是太子,就算他什么都不是。
他也是她娄锦花了几次心血救回来的人。她不能让他白白地死在这!
“快回去,听到没!”娄锦把声音压地很低很低,生怕前方的士兵听到,她恨不得当即挖一个洞就此藏起来。
那俊野的五官依旧邪肆,桃花眼极为好看,他朝她勾魂一笑,道:“我们,是伙伴。没有道理只有你救我,而我却看着你独自走进去。”
他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冷风吹起他的红色衣袍,他依旧那样鲜明,黑色的发丝扬起,他道:“锦儿,如若此番过去,我们都还活着,你能不能……”
他顿了下,心却变得慌乱无比。
如若我们都还活着,你能不能正视我的感情,你的眼里,能不能有点位置是属于我的?
他看着娄锦去追寻三皇子的背影,那样的背影他看了一次又一次。
而这一次,他希望他再也看不到那样不顾一切地为他人的娄锦。
娄锦的心微微一窒,只因为他极为绚烂的容颜下的那一抹笑。
萧匕安……
萧匕安抬起了眼,看向那高高的紫禁城。
顾义熙,你救了锦儿,锦儿记住了你一辈子。
锦儿却救了我,她让我记住她一辈子。
他苦笑了下,往前一步。
二人在他们身后缓缓走着,蹑手蹑脚声音很轻,娄锦知道,入皇宫有个秘密通道,娄锦记得,要往西边的宫门口前面走。
他们现在必须绕过这些人。
可没想到,就在他们动作轻缓之时,一个士兵突然回过头来。
娄锦心中一紧,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那士兵大喊了声,所有人都转过头来。
萧匕安脸色很是严峻,他拉着娄锦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这些士兵纷纷拿起长枪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
阿狸似乎极为不满这种突发情况,朝着那些士兵汪汪叫着。
“别怕,这些人听那杂碎的话,我们不需要理他们。”娄锦自认为修养极好,可这一次,也忍不住说出了很是难听的话。
阿狸似乎觉得娄锦所言很有道理,它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狠狠地点了下头。
士兵们让了开来,中间一条通道留给那坐在马上的“太子”缓缓走来。
那位太子诧异地看了眼娄锦,又看向娄锦身后的邪肆男子。
萧匕安?
传言中,乃是真龙太子?
他嗤笑了声,真龙如何?假龙又如何?
还不是他走在前面?
他笑了笑:“我本还想在我登基之后再成功除了你,可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倒是不错的礼物。”
萧匕安冷笑着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极为不屑。
“恰恰相反,我倒是以为是你主动送上门来。这也无须我做什么滴血验亲,倒是多谢你替我正名了。”
话一落,假太子脸色当即一变,“就算知道又如何,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我在朝当了二十几年的太子,手底下笼络了多少人不说,就算是你卷土重来,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此时,娄锦却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古怪,为什么万贵人当初要把一个农村小娃弄上来当太子,原来想的是这一招。”
躲在皇后身后,利用皇后扫平六宫,最后再由万贵人举报皇后的太子并不是皇上亲生。如此,皇后和太子一并退下,这天下当真是她的了。而那时三皇子又那样听话,她令五皇子上位。全然完成了心中的梦想。
而皇后和太子,这么多年来如此信任万贵人,却遭到了如此的背叛。就算太子提前知道,叛变之后,就更有利于她夺去皇后的六宫之权。
娄锦啧啧称叹,万贵人,当初入宫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小少女,如何一步一步暗算到了今日?
假太子盯着娄锦,窦公说她诡异多变,皇后说她心思深沉。三皇兄对她执迷不悟,万贵人视她如毒蛇猛兽。
这个女子的出现隐隐透着鬼变,他不得不防。
“来人,把这个女子给我抓起来。”
“谁敢!”温厚的嗓音透着极为凌厉的冷傲,仿佛由天外击鼓而来。
娄锦听着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
只见得四面八方都是身着黑袍的男子骑着黑马闪电而至,这些人看过去少则八百,多则一千。
可各个气势如虹,只那样落定在那,便是威风凛凛。
风吹动着他们的黑袍,发出了飒瑟的声音,仿佛一道道锦旗在空中飘扬着胜利二字。
唰地一声。
这些骑兵们亮出刀来,寒光冷冽,冰封如雪。
叮地一声,仿佛在告诉我着别人,这些刀都何等锋利,在阳光下折射出来的锋芒,足矣让人闭上眼睛,不敢直视。
“是黑骑兵!”
不知道是哪个士兵怪叫了声,全部人都猛地一颤,纷纷退开了一步。
黑骑兵?
大齐最为可怕的一道风景线。
这五年来,只听说过两年多前出现在了外城,为了救三皇子出现过一次,而后两年从没有见这些人出来。
黑骑兵出手果决,乃是大齐的精兵。人数不多,却能以一敌十,更令人不敢惹的是,他们从来不主动现身,一旦主动现身,没有失败的可能!
假太子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他盯着这些人,道:“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来了!”
娄锦的心一颤,她环视周围一圈,心猛地一停,却看到那抹从黑骑兵身后缓缓骑着马出来的月白人影之后咚咚咚地猛烈狂跳了起来。
今天感冒了一天,本来想着只写三千字,后来想想太对不起各位亲爱的,就努力多写了4000。
是不是值得表扬,么么
一百四十章 坦诚相见(洞房)
一百四十章坦诚相见(洞房)
浑身乌黑的高头大马打了一个响鼻,从那些黑骑兵身后款款而出。
马上的白袍男子,长发披散,墨发随风而动。冷峻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清冷的狭长凤眸凝视着眼前的太子,无怒无喜。
黝黑深邃的眸子一转,他看向娄锦,那目光仿佛佛光一般,照耀下来,令人紧绷的身心陡然放松了下来。
娄锦深吸了两口气,心咚咚直跳。
他没事,他还活得好好的。
阿狸欢快地叫着,全然没有看到娄锦那已经黑沉的脸色。
娄锦暂不与它计较,一会儿没事了,再行阉礼。
“宫中传你已经昏迷不醒,难道一切都是谣传?”假太子盯着顾义熙,眉眼中闪过一阵不确定。
若真是假的,那他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三哥,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他的城府,他的谋略绝不在各位皇子之下,甚至应该不低于文韬武略的父皇。
思及此,假太子的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顾义熙拉着马缰,他俊逸的背挺得很直,居高而下地看向下方众人,他道:“是晕了,只不过,身体尚好,不牢你操心。”
话一落,他抬起了手。
所有黑骑兵高高扬起手中的刀,他们纷纷看向三皇子,只要三皇子手一放下,便全力进攻。
“叛军可耻,本殿下给你们机会,现在投降,我会手下留情。如若还要做困兽之斗,全军覆没!”
那温和声音在紫禁城下犹如锣鼓震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三皇子出手,不少人心中是惧怕的,士兵们各自对视了一眼,便觉得双手无力。
假太子盯着三皇子,冷笑了声,“就算你黑骑兵再厉害,我也有上万人,就算是用人海战术,两败俱伤罢了。”
人群中还是有人鼓起了勇气,毕竟如若太子登基,他们就是首批功臣,往后荣华富贵用之不竭。
娄锦看了眼顾义熙,顾义熙眉头也没眨一下,只道:“选择投降的立刻给本殿下跪下。本殿下数到三,不投降的,屠杀殆尽!”
三皇子的气势如虹,犹如一道闪电直直披在这偌大的广场上。
假太子眯起了眼,笑看着三皇子的自以为是。
“一……”
空气中所有的声音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马儿打着响鼻的声音震耳。
“二!”
不少人都有些战战兢兢,因着三皇子的姿态,他微微仰头,俊挺的下巴微抬,仿佛在蔑视,又仿佛在怜悯他们。
不少人心中摇摆不定。
“三!”
噗通,有三百多人跪了下来,手脚发软。
可他们宁愿跪着,也不敢到三皇子这来投降。
那清冷的眸子看向他们,剑眉微微一皱,“你今日所为,只是个笑话。”
话一落,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假太子愕然地看着他那上万人的士兵,脸色极为难看。
“都干什么,给我站起来!”
离他最近的一人道:“太子,我的头很晕。”
所有人都头晕目眩,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们这是?
娄锦眯起了眼,这些人被人下了药?
是谁?
她抬头,看向顾义熙。
顾义熙这段时间昏迷,又失去记忆,怎么会派人下药?
萧匕安也微微一愣,看那假太子气急败坏,也转头看向了顾义熙。
“丫,这里这么热闹?”风流的风姿,儒衫着身,他行动轻快,唇角的一抹浅笑却极为鲜艳。
娄锦记得他,田笑!
新上任的太子少师,也是吏部尚书。
继娄世昌去世,娄城出事后,他毛遂自荐,任了这两个很是重要的位置。
田笑笑着看向娄锦,“娄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娄锦朝他一笑,想起了田笑为她说了一次好话,娄锦当时问他为何,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假太子看了眼田笑,道:“快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
田笑摇了摇头,缓缓走到了顾义熙身旁。
“我下了一点点药给他们,真是对不住了太子,我一直都是三皇子的人。”田笑挑了下眉,仿佛在说一个云淡风轻的,无关痛痒的话题。
假太子当即一愣,随之横眉怒目,“原是这样,难怪我的士兵们纷纷都倒下了。你说,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背叛我!”
他气急,挥出手中的剑,几乎要过来斩杀了田笑。
田笑摇头轻笑,“我一直都是他的朋友,后来毛遂自荐也是看在了三皇子孤立无援之下,才主动出手。我一直呆在你身边,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起了不小的作用呢。”
他说话慢条斯理,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让人听得都觉得牙酸地很。
娄锦看了他一眼,再看向三皇子。
顾义熙面上没什么表情,一贯地冷静,只是他的手缓缓放下。
黑骑兵一涌而上,却没有要了那些叛军的命,各自将他们绑了,有几个直直冲那假太子而去,假太子不忿,挥剑搏斗,可三人围攻,又全是高手。
被制下之时,假太子却冷笑着看向三皇子。
“你以为你制服了我,天下人便会称你为侠义仁慈?别忘了,我面前那个是真太子,他若复位,哪里会有田笑这样的叛徒有机可乘。”
顾义熙看了眼萧匕安,萧匕安的眸子微微眯着,可顾义熙的神情依旧淡淡的。
“相国寺的调查我隐隐猜到了什么,虽不多,可用来防着你也够了。”他挥了下手,示意黑骑兵将他带走。
“你休想带走我!我是大齐的太子,不是你的俘虏!”只见空气中一阵血舞,歃血遍地,那宝剑割裂了脖颈,他直直向后倒去。
娄锦见他双目圆睁,仿佛有许多遗憾留下……
她皱了下眉头,这假太子如若没有这样的野心,发现他的身份后,他应该会被囚禁起来,虽不得自由,可也会活得好好的。
可二十几年的太子生涯,捧到九重天之后,又如何能落入人间?
娄锦叹了一口气,可终究觉得这一场血雨腥风过去了。
呼!
她转过身去,刚才的感觉……
好像后背有什么人一晃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种感觉很是危险。
敢留在这里的都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谁有这样的胆子观看这一场皇室秘辛?
她皱了下眉,来到了顾义熙身旁。
她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的侧脸,因着离他很近,娄锦才发现他脸颊的苍白,才发现他低头的那一刹那,无力的眼神。
他朝她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城门大开,一道人影作者木轮椅缓缓而来,她笑着朝顾义熙而来,仿佛全然没有看到娄锦一般。
一道重重的压力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娄锦闷地抽了一口气,见倒在自己身上,昏睡过去的顾义熙,心陡然一跳。
“三皇子!”
紫晓过来,巧妙地推开娄锦,自己挤了过去。
她吃力地承受住顾义熙,几个从宫门处出来的宫女太监忙过来帮忙,娄锦原来离他是只有几寸远,后来是一米,两米,三米,五米,现在被挤在了十米外。
她愕然地望着那些人,见紫晓双眼落泪,紧张不已地喊着太医,她耳边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只看到所有太监宫女手忙脚乱地抬着顾义熙入了宫门。
她怔怔地站在那,仿佛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仿佛,她不过是一个多余之人。
她嗤笑了声,紫晓跟着人群走了进去,一眼也没看向娄锦。
这样,便宣告了紫晓的主权。
顾义熙竟还没好就带着黑骑兵出来了,他……
路公公走了出来,朝萧匕安与娄锦道:“皇上有请二位入宫。”
娄锦笑了笑,是啊,紫晓用命救了他一命,他出来,不过是为了平乱罢了,与她娄锦何干。
可越是这么想,她便觉得心痛难耐。
一瞬间眼眶通红。
萧匕安朝路公公道:“便告诉皇上,一切都是误会。我与娄锦受了惊吓,便不入宫打扰皇上休息了。”
娄锦闻言,愣了下,这才看向萧匕安。
萧匕安朝她眨了眨眼,娄锦这才想到萧匕安的太子身份与萧家关系极为紧密,又与大将军的关系极好。
如此的话,必定打破朝中平衡。
这样,要保下萧家,必定难上加难了。
娄锦的眉头皱了起来,萧匕安低下头来,对着她道:“我们先别急,稳住局面。你大可放心,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是太子。”
娄锦摇头,太子,他必须做。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皇上认定了你是,那么你便是。萧家,也必须保。
娄锦看了眼那再次紧闭上的宫门,心沉沉一痛。
她与顾义熙真的走到头了吗?
她似乎将所有的使命都完成了,可顾义熙,你到底怎么了?何时会醒来?
她沉默地回头,缓缓朝外走去。
她的步伐徐徐,神情暗淡,她走着,便觉得浑身的气血都翻涌了起来,一时间胸闷难当。
路公公却没有回头,他道:“微臣的使命便是请二位入宫,如若二位都不进去的话,那微臣也不能进去。”
娄锦本就憋着满腔的怒火,这会儿迅速回头,越过路公公朝里走去。
萧匕安深深看了眼娄锦,便也朝宫门走去。
来到养心殿,皇上坐在龙椅之上,他狭长的凤眼低垂着,手上的明黄色奏折一翻,他在上头写了几行字,才看向娄锦和萧匕安。
屋内,并不止皇上一人,一旁还站着泪眼朦胧的皇后,已经坐在那,威仪四方的太后娘娘。
皇后走了过来,看着萧匕安,道:“你真是我的孩子?”
萧匕安沉默着低下头去,皇后眼泪汪汪,她看向皇上,“皇上,可要滴血验亲?”
“无须,不过是传言罢了,皇上皇后不可尽信。”萧匕安道。
皇后摇了摇头,这若真是她的儿子,她这二十几年来被人如此戏弄,听闻匕安之前遭遇了几次暗杀,险些丧命。
更有,她听信了万贵人的话,派紫晓和紫堂兄妹差点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皇后心中悔恨不已,可眼下,皇室血脉,那必须要有铁证才能认下。
否则,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早上,京城几乎闹翻了,假太子逼宫,险些酿成大祸。好在三皇子及时出手。
皇上的神色倒是平静了许多,他看向萧匕安,再看了眼娄锦。
“匕安,萧府隐瞒你的身世,必定有所图谋。朕虽感谢他们救了你的性命,可也不能姑息他们。”
皇上的话惹得娄锦瞬间炸毛,这便是皇家,无情,无义!
娄锦笑了声,“姑息?养了一个儿子罢了便是逆贼吗?那皇上养了假太子那人养了二十几年,造成京城的乱,不知道皇上要给自己定个什么罪?”
她是有血性有脾气之人,这段时间皇上莫名其妙地拆散他们二人,惹得她几次三番又气又怒。
皇上盯着她一眼,“你倒是越来越有胆气了。以为朕的两个儿子围着你转,你便可以与朕叫板了吗?”
“皇上,您若真认定了我是你的孩子,那这二十几年来,您与皇后也愧对于我,不若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萧家养育我二十几年,娄锦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您不能动萧家。”
是的,于情于理,都不能!
萧匕安看向皇后,也确实在皇后的眼里看到了愧疚之色。皇上微微眯起了眼,摆了摆手,便见路公公端来了一碗水。
那水端到了萧匕安和皇后面前,二人没有迟疑,滴血融合。
皇上缓缓站了起来,看到碗里的血相容之后,眼中满含笑意,“不错不错,是朕的儿子!”
皇后娘娘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看着萧匕安肠子都悔青了,而且,她记得匕安知道那一次国子监的下毒算计,是她下的手,必定恼恨异常。
“如此,还请皇上放过萧家。”萧匕安落下话,便转过眼来看向娄锦。
娄锦兀自觉得今天仿佛没她什么事,她正要朝皇上告辞,皇上却开口了。
“行,不过娄锦必须在三天内定下亲事,如此,朕可以不追究。”
定下亲事?
娄锦皱下下眉头,什么亲事?
萧匕安的手陡然拽紧,他看向皇上,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然而,说话的却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哀家认为,那田笑田大人不错。”
娄锦猛地看向皇上,皇上到底都不会妥协吗?为什么还要将她指给田笑?
萧匕安皱眉,“如若一定要给锦儿指婚,倒不如指给我。”
轰!
大掌打在了案几上,端砚落地,好大一声,伴随着乌黑的墨水一同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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