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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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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莫芊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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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娘易主
第一章新娘易主
唢呐声从远处而来,鞭炮噼啪作响,外头人声鼎沸,满堂的喜字让都尉娄府显得尤其热闹。
雕花的梳妆台内的菱花镜映出对面的女子,月白的鹅蛋脸上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眉目若画,她抬眼,那若清晨远山的眸子便露了出来。红润的双唇微微一抿,道:“流翠,给我戴上凤冠吧。”
丫鬟流翠点了点头,笑着看娄锦的一头光可鉴人的墨发,“大小姐的头发真是漂亮,整个人出尘了一般,美极了。”
娄锦笑了笑,双眼却是朝窗外望去。几天前外公突然去世,娘的身子也越发不好了起来。如此,她的婚事自是只能早些办了。想起武哥哥,她弯了弯眉眼,若一弯醉了的星河般动人。武哥哥自小与她订亲,与她很是亲厚。嫁给武哥哥是她今生的最大愿望。
见到娄锦的笑容,流翠顿了顿,复杂的目光一闪而逝,她道:“大小姐,大夫人就要来了,奴婢在外头等你。”
“嗯。”娄锦眼神一暗。心下叹了口气。十七年前,娘在迎亲途中被恶人抢了去,蓬头垢面回来时,爹不但没有退婚,而是毅然娶了娘亲。只是不想九个月后生下了自己。也是那之后爹爹娶了二娘,纳为平妻。尽管如此,爹爹与二娘都待她们母女极好。然而娘却郁郁寡欢,如今的身子是越发弱了。
娄锦抚着额头上的凤冠,她是幸运的,自小,她都这般认为。虽不是爹爹亲生,爹爹待她与二妹并无不同。二娘待她也很是温柔周到。只是娘心存愧疚,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这一整年都在药罐子里度过。
门咿呀推开。方芸儿一身绯色绫罗,那张苍白的脸打上了粉,才稍好了些。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眼角眯起一丝丝细纹,笑道:“锦儿要嫁了,我的锦儿要嫁了。”
娄锦低了低头,看着娘略显干裂苍白的嘴角,只觉得一阵酸涩涌上心头。眼眶热地难受。“娘,外公走了,您莫要太过伤心。我答应您会时常回来看您。”
方芸儿笑着摇头,只道:“都怪娘这身子,出不了门,要不然就能亲自看着我的锦儿的喜宴,那当是多么热闹。”
娄锦抚着方芸儿的手,只觉得她的手越发冰凉。握紧她的手,捂着吹了口气。正欲说什么,流翠走了进来。“大小姐,吉时到了,该上花轿了。”
方芸儿笑着点头,起身把娄锦送了出去。
娄锦回头,只觉得在这寒霜下的阳光把娘的苍白脸色照耀地很是明显,她顿了顿脚步,心头隐隐有些慌乱。到底这冲喜是否真的有用?流翠扶着娄锦上花轿,嘴角微微一勾,却是暗藏在她低头的刘海下。
走了一段路,娄锦见前头并无高头大马,正疑惑,放眼望去,也不见爹爹和二娘。“流翠,怎么不见爹爹和二娘?”
正掀开帘子张望的她没看到此时流翠眉眼中一闪而逝的鄙夷。
她道:“大小姐,皇上下了旨,老爷已经升为大将军了。这会儿正请了公公饮茶吃酒去了。”
“升了大将军?这么快?”娄锦低头,心里头莫名地怪异了起来。外公突然暴毙,怎么朝廷只调查了两天就没下文了。爹爹也这般快就升了外公的职位。她摇了摇头,思绪混乱间,听到流翠的话。
“大小姐,下轿了。”
眼前,朱漆高门上挂了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红毯铺来,唢呐吹响。热热闹闹的人群都看了过来。
娄锦下了轿子,不知为何,她感受到周围的热闹,瞬间静了下来。
流翠低头,扶了娄锦进去。
看热闹的人一时间哄闹了开来。隐隐约约间,娄锦听到了一些只字片语。“她怎么来了?难道今天那武世杰娶两个不成?”
正疑惑时,一声浑厚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鬓,听的她浑身一震。
“二拜高堂。”
二拜?一拜天地还未有……她抬头,宾客满席,眼前一对佳人红衣着身,正对着坐在堂上的两对父母拜了起来。
霎时,娄锦只觉得周身发冷。如千万条毒蛇盘旋在自己的腿上。
就在媒婆喊出夫妻交拜那一刹那,空气中爆开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所有人都望了去。只见一个女子长发披肩,那发丝如瀑,光可鉴人。女子直直地盯着在场的那对父母,和武世杰身旁的女子。似乎忘了,被她丢在地上那碧玉金片翠羽弄成的精致凤冠。
一时间,所有宾客都眨了眨眼,一会儿看了看武世杰身旁的女人娄蜜,一会儿又看了眼眼前这绝尘的女子。
半晌,娄锦才缓缓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万宝儿看了眼夫君娄阳,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极为浅的笑意。娄阳此时望了眼武元夫妇,见武元夫妇的脸已然臭了。顿时对着娄锦喝到:“做什么跑到这里来,给我回去,丢人现眼!”
娄锦一愣,抬头不敢置信看着爹爹,心头若被一把大锤重重一砸,顿时血肉模糊。“爹爹,今天是女儿大婚啊!”
不想娄锦这话一出,全场轰然大笑。“大婚?武家的退婚书几天前就送到娄府了。别说你还不知道。今日是你妹妹娄蜜和武世杰的大喜日子。我看你是成心来搅局的。”娄阳近乎气急败坏,他握紧拳头,对着外头喝道:“把大小姐给我带回去。”
已经退婚了?怎么可能?她根本没有收到退婚书!她看了眼站在爹爹身后的女人,心头顿时一跳。见几个奴婢上前,她立刻抽出头上的紫玉簪子,顿喝:“给我站住!今天我不把这事情弄清楚,绝不会离开。”她绝然望着在场的人,目光逐渐变冷。她娄锦是不过问世事,那不代表她愚钝。
二夫人万宝儿走了出来,声音温柔轻细,一若从前那般温柔。“锦儿,今日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便是你不愿意世杰另娶,也不能如此任性了。”
娄锦深深地看了眼万宝儿,头一次,她对眼前的二娘投以如此寒冰的目光。
万宝儿见娄锦这般,双眼更是眯了起来,只是她的语气越发缓了。“怎么说都是蜜儿的大喜日子,你今日来晚了,留下来喝一杯。”
霎时,宾客哄闹指点的声音若针一般钻了孔子要扎入娄锦的耳朵,疼地她双耳发闷,嗡嗡地疼了起来。
“居然来抢自己妹妹的相公。果真是野种。”
“可不是吗?十七年前她娘被人奸污了,娄阳重情重义,待她极好,万夫人更是视如己出。她到底有什么不满。真是贱种!”
“人家武家都退了婚了,真是蠢货,自取其辱!”
“白眼狼。”还有几人直接到娄阳面前,暗自摇头。“还是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吧。你也待她够好的了。”
娄锦死死咬紧唇角,直到口腔里,满满的一股猩甜的味道泛滥开来,她才缓缓抬头,看向她心心念念的武哥哥。
武世杰此刻却是看向别处,他的手心被一双细嫩的柔荑握着,娄蜜瞪了过来,却是尖锐地开口。“姐姐,他是你妹夫,你不要再这般无耻,盯着我夫君看。”
“怎生地和你娘一样。被人污了身子就应该自尽才是,生生嫁给娄将军,拖累人家。”不知道谁说了这话,当真是如一把利剑,几乎碾碎了娄锦的心。她自小见到的就是二夫人的温柔细语,爹爹的疼爱。妹妹的活泼体贴,下人们的关心,这些闲言碎语并非不存在,而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她又能听得到多少。
娄锦嘴角抿起了笑,她双手却是颤抖地厉害。就在堂前几乎商量着要把她抬出去的那一刻,她冷冷开口,声音却是沉闷冰冷。“都给我闭嘴!”
一时间全部的人愣了愣,
“为什么退婚?”她盯着武世杰,眼角的泪滚烫,却无法掩饰她心里滔滔汹涌的恨意。
武世杰复杂地看了眼眼前,分外娇媚的女子。自小她就很美,娇艳,出尘。尤其是她光可鉴人的头发,垂坠出江南的一缕缕侬依。他是爱她的,是疼她的。只是,她是一个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他如何能娶她为妻。
“锦儿,只是不能做妻罢了。过些日子武哥哥娶你为妾。必定疼你爱你。你与你妹妹蜜儿从小那般要好,武哥哥不忍心分开你们二人。”娄锦哂然,却是仰头大笑了起来。
记得不久前,梅花园里花香袭人,他道:“锦儿,你和蜜儿感情甚好,真是羡煞旁人。若是你和蜜儿能一辈子在一起,你定是高兴的。”
原来,这话,早已经有了另一番意思。
娄锦笑着,直觉得眼泪都变得冰冷,她才冷声道:“为什么退婚?”
流翠上前一步,正欲拉下娄锦,不想娄锦身子一转,那簪子在她的脸上深深划开,一时间皮开肉绽。流翠惊惧地捂着脸,尖叫了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娄锦并不看流翠,目光所视,均是鄙夷厌恶。她一步一步上前,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一时间让几个熟知娄锦的人都忍不住后退。
开头有些虐,重生之后一点一点宠回来。
第二章 豺狼样貌
第二章豺狼样貌
武世杰盯着娄锦,却是厌恶地说道:“你德行有亏。”
娄锦愣了愣,瞬间明白开来,“就因为我不知道是哪个禽兽的种,我生下来就德行有亏?”没人见到娄锦那双娟白的手握地死紧,几滴泛红的献血从指尖落下,她的身子盈盈发起抖来。那般嫌弃我为何不早跟我说?全部人都当我娄锦是傻子吗?
武世杰撇开头,武元却是冷冷一哼,“有自知之明还不退下去。”
“那为什么不早退,外公一去世你们就退婚。果然是有情有义!”
在场的人纷纷变了脸色,看了武元一眼,都不禁鄙夷了起来。是啊,到底是想从方大将军那捞足了好处再退婚。但即便如此,你娄锦就是孽种,谁会娶你为妻?
万宝儿欲走上前两步,目光触及娄锦手上的簪子,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锦儿,听二娘的。先回去歇息。往后二娘给你找夫君。”
可笑,娄锦看着二夫人,今日府上的人都陪着演了一场戏,她娄锦也成功地成为了众矢之的。二娘?眼前的二娘似乎千面所变,让娄锦嗤笑了起来。“我真以为你的待我好的,我真以为妹妹是那般喜欢我,日日往我的院子跑。你们都在骗我。怕是早就等着外公一死,好让我跟了去。”
“混帐东西!”
一个巴掌重重落下,娄锦被扇了开去,头被用力一撞,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娄锦张开眼,鲜血沾满她的眼睛,疼痛袭来,她恍然只能看到爹爹娄阳那张气愤扭曲的脸。她笑了笑,自是缓缓站了起来。冷冷说道:“终于觉得我是眼中钉了?终于不想隐忍不想演戏了吗?爹爹!”
娄阳听她这么说,上前就是一脚,那一脚重重踩上她的胸口,红色的姣好嫁衣的鸳鸯被踩上了脚印,一时间脏污了去。
娄锦颤动着站了起来,只是一个浅浅呼吸,胸口就疼地厉害。她倒吸一口气,眼里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一片。她却依旧笑着,“便是武伯伯也不想忍了。是啊,现在娄蜜才是将军之女。”
武元脸色一变,这会儿,却是娄蜜上前,一个巴掌就要扇下。
不想,被打地晕眩的娄锦,手一提,把娄蜜反手抓住,按着她就给了她两巴掌。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娄锦笑了笑,娇艳的血色在她的眉角处落下一丝痕迹,若远山的日落红霞,极艳极美。
娄蜜尖叫了起来,“娄锦,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还怕你吗?以前你有你外公撑腰,我和娘待你好些,现在你算什么,你这个野种竟然敢打我。”
“我是前骠骑将军方宏的孙女,你算什么?你爹娄阳是我外公一手提拔,就因为娶了我娘,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娄锦森冷地笑了,她看了眼娄阳,她曾经最为尊敬的爹爹。此事,她的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鄙夷和蔑视。
娄蜜只觉得喉咙口堵了苍蝇一般,竟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只是纠缠着想再甩了她一巴掌。
娄阳这会儿却是怒气滔天,大声道:“来人,我把这逆女给我带回去,狠狠地打!”
娄锦被人扣住肩膀往外拖去,她的指甲却是发了狠,死死抓着娄蜜的手,生生撕下她手臂上的块皮肉。在娄蜜的尖叫声中,她笑道:“你说过,姐姐到哪儿,你也到哪儿的。若是姐姐这番下了地狱,你可得守诺言了。”
这番话,从那石拱门传出,幽幽怨怨的,让人听地头皮发麻。娄蜜却是跳脚地尖叫,对着万宝儿说道:“娘,杀了她,杀了她。”
万宝儿看着那远处的假山流水,眼角阴狠地眯了起来。
娄府的地牢阴暗潮湿,娄锦被关在里头无声地抱住自己,她那绝美的脸庞肿了起来,额头上的血也干了。她紧紧盯着牢房上的一角,似乎要把这一角看穿了一般。忽的,她抿起了笑。“娄锦,你竟是个傻的。这般信了她们十几年,这般任人宰割,由人胡说。毁了自己到这种地步。”
铁门突然开了。一道强光入了眼。逆光而来的正是一个妇人。那身形有些清瘦,娄锦惊讶地站了起来,顿时鼻头泛起了酸涩。
“娘……。”
方芸儿急忙跑上前,踉踉跄跄地吓得娄锦立刻站了起来,急道:“慢点。”
方芸儿早已经泪流满面,又跑得快,猛然咳嗽了起来,脸色越发苍白。“我的锦儿,我可怜的孩子。”方芸儿泣不成声,伸手要碰锦儿,却是害怕地缩了缩手,“疼不疼?”
无声摇了摇头,娄锦低头,泪珠儿一滴一滴落下。“娘,您快回去吧,您的身子……”
方芸儿扑通跪了下来,却是用着双手发了狠一把捶胸顿足。看得娄锦吓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娘,娘你莫要这样。”
“都是娘的错,娘当初就应该自尽,就应该自尽啊。连累我的女儿。可恨那恶贼蒙着脸,娘看不清楚啊。他为何要这般毁了我,我这一生都不快乐,都不快乐!”方芸儿哭着摇头,那一声声怨怼竟是那般声嘶力竭。
娄锦泪如雨下,抱着娘的头,忍者胸口窒息般的疼痛,哽咽说道:“娘,是那恶贼可恨,是他该死!”
“娘只恨这一辈子见不到那恶贼,恨不得生吞了他的血,炖了他的肉。娘这一身都脏污了。地里的泥浆都比我干净。我日日躲起来不见人,我生怕她们的眼里有着恶心两个字……”
痛,娄锦只觉得这些话从娘的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她们已经找不到那恶贼,但是娘这十七年来的委屈谁来填平?
“来人,把大夫人带出来。”说话的正是娄府的当家二夫人万宝儿。
娄锦警惕地看了眼万宝儿,目光幽冷。
万宝儿笑了笑,手一抬,身边的那些家丁全退了下去。她走上前来,那一贯的温婉笑容却早已经消失不见。她抿嘴轻笑。“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方芸儿抬眼,目光很是复杂。自从娄阳娶了万宝儿,她便是不喜万宝儿的。奈何她日日来院子里请安,陪她说笑,久而久之,她的心头也松懈了。更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娄阳,唯有眼前这个温柔贤惠的纯洁女子才是他的良伴。在万宝儿的面前,她总是会忍不住暗了暗脸色。
第三章 定棺沉湖
第三章定棺沉湖
万宝儿笑了笑,却是鄙夷道:“十几年来,我对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方宏那老不死的终于走了。我日日夜夜盼着他早日离开,我好亲自对付你们这对如肥咀一样死乞白赖在我家的肮脏女人!”
“你!”方芸儿惊愕抬头,半晌却是喘不过气来,不敢置信望着眼前的娇媚妇人。
娄锦握紧娘的手,目光直直逼视着眼前的妇人。她是被什么蒙瞎了眼睛,竟然十几年都看不透一个人。“你到底想怎样?我娘是娄阳明媒正娶的妻子,由不得你一手遮天。”爹爹对娘是有感情的,她虽是个没心没肺的。但自小,她就知道爹爹疼娘亲,只是两人中间总有那么一丝隔阂。凭着这一点,她万宝儿也不敢做什么!
“呵呵,可笑。可笑至极!你以为你们还有方宏做靠山?他已经死了。死在了我和娄阳亲自设计的毒药里,人只说方宏暴毙,谁能查得出来?”
“什么?”方芸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心里惊涛拍岸的震惊几乎让她浑身都剧烈颤抖了起来。她怔了怔,“你说我爹是被你们害死的?不可能,娄阳他不会……”
娄锦上前一步,心却是一寸又一寸沉了下去。
万宝儿仰头笑了起来,尖锐地眯起双眼,“你爹不死,他怎么做上将军。你以为他是疼你,爱你,你真是傻了。还记得当初你被人污了去,你反复说的那句话吗?”
方芸儿闭上双眼,她怎么能忘,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恶贼胸口有一个暗红的朱砂。”是了,她那时歇斯底里重复着那句话。她恨不得亲自用刀剜开那个朱砂,看看到底是血还是肉!
听到这里,娄锦退了一步,她几乎都能听到心脏咚咚直跳的声音,那般冷厉那般尖锐。
“那你知道为何娄阳从不与你同房吗?记得当初你把一碗碧螺春泼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是如何震怒吗?”万宝儿跺开两步,嘴角的笑越发得意嘲讽。
方芸儿低头,理由她已经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了。就是因为她的不洁,所以他不愿意碰她。他嫌她脏……
娄锦闭了闭双眼,嘴角却是苦涩地笑了,“闭嘴!给我闭嘴!”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眼角的泪花哗啦落下,她哽咽着对着娘说道:“娘,快收拾行李走,快走!”
“锦儿?”
“今晚你们谁也别想走。我在方宏面前受过的委屈,你们两个都要给我补回来。来人,开牢房!”万宝儿喝了声。娄锦被人生生拖了出去,方芸儿见娄锦被抓出去,提起衣角追了出去。
牢房外是一片幽静的湖。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映照出一股幽深的宁静。冷风吹过,冻地娄锦和方芸儿打了个冷颤。
万宝儿笑了笑,“我以为你是个笨的,没想到我什么都未说,你倒是猜出来了。我的好女儿。”在月光下,她的笑显得尤为冰寒冷酷。她转头看向方芸儿,接着说道:“娄阳的胸口有颗朱砂痣。暗红色的,每次我摸一摸他的痣,他都会激动地发起颤,然后把我狠狠地要了一遍。一次又一次地说,给我叫啊,让你叫啊!”
一道闪电划破黑色的长空传来,把在场的人都照耀地分外嶙峋诡异。响雷传来,伴随的是方芸儿撕心裂肺的尖叫。顿时,万物具哭。
“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似乎那时候所有的记忆倾巢而来,方芸儿惊叫着后退,她记得,那恶贼扯开她的衣服,刺入她的身体,她哭喊着救命。他道:“你叫啊,给我叫啊!”
娄锦奔了过去,心疼地无法呼吸,抱着娘发冷的身体,她浑身都颤抖地厉害,“娘,娘!”娄锦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万宝儿,才狼虎豹,蛇蝎心肠。她握紧怀中的玉带,双眼顿生杀意。
方芸儿摇头痛哭,青筋毕现喊道:“为什么要这般待我,为什么?”我方芸儿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那哭声伴随着一阵阵的闪电和轰天的雷鸣,嘶吼着如同远山的受伤的兽,绝望地呜咽了起来。听地人的心都发起了颤,一种名为痛和恨意在娄锦心底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若非如此,他如何能一举两得,娶了你就巴结了方宏,娶了我就巴结了万贵妃。从此仕途平步青云!”
“够了!”不想娄锦这声呼喊才末了去,方芸儿却是身子陡然一软,瞪大双眼地直直看着万宝儿。那几乎突出的眼珠子在她半凹进去的眼窝中显得尤为明显,那双眼里,诡异地写了满满的恨字。
万宝儿皱了皱眉头,心里头有些毛了。抬手招了招。只见两个棺木出现在娄锦面前。娄锦退了一步,却是紧紧搂着娘亲。她低声趴在娘的耳侧说道:“娘,一会儿我说跑,你就往林子的方向跑。”
半晌,没有听到娘的回答,娄锦低头。那一眼,狂风巨作,一个闪电直直劈来,水天顿时连为一线。娄锦的身子却是僵硬了。她抚着娘毫无表情的脸,手不听话地探了娘的鼻息。一时间,通体寒凉。她浑身一震,摇头大喊了起来,“娘,娘!”
回答她的只有震地她耳膜轰轰的雷声,别的,再无……狂风肆虐,顷刻间冰雨豆大砸了下来,一颗一颗生生灼痛她的皮肤,她却是呆愣地看着这屠狗般的世界,一时间笑地尖锐。笑得张狂。
万宝儿没有心思陪她玩,只喝道:“还不给我丢进棺材!”
几个奴仆冲上来,抢了娄锦手上的方芸儿就要往棺材里丢。娄锦尖叫着扯起一个恶奴下嘴尖利,一时间那恶奴脖间血肉模糊。几人见娄锦发狠,上前把她抓了起来,就在娄锦拼命挣扎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水声传来,她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去。看着一个棺木沉入水中,静谧的湖水漾开了鬼一般的笑脸。
“还等着作甚,给我把这个也丢进去。”万宝儿的话一出,几个奴仆压着娄锦往另一个棺木移去。
娄锦回头,那双漆黑的眸子映出了此时的雷电,竟是魑魅般邪意和恨。万宝儿只觉得心头一寒,大声道:“动作快点。”
娄锦双手抓成一个拳头,双眼却是紧盯着万宝儿,“娄阳,万宝儿,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当棺木被死死敲上钉子,沉入水中,无边的水蔓延进来。那溺毙的无助和恨意如同一张张开的无形大手,生生掩住她的鼻息。她瞪大双眼,两手张开,死死扣在了棺木两臂。指缝鲜血直流,她缓缓闭上双眼,眼角泪意汹涌。娄锦,若有来生,不可这般愚钝。若有来生……
第四章 重生当日
第四章重生当日
一张雕花大床上,睡着的人儿,发密若水,光可鉴人。她双眼紧闭,额头上泛着汗水,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绝望地叫了起来。几个丫鬟见状,立刻道:“大小姐,大小姐醒醒。”
“还不醒吗?不是退烧了吗怎么会睡这么久?”方芸儿坐在床侧,忧心说道。
娄锦尖叫着醒来,身子已经冷汗涔涔。她抿紧稚嫩的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方芸儿。一瞬间,她的思绪飞涌,惊愕地看着眼前好端端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芸儿见娄锦这般惊愕,只以为她做了噩梦,连声道:“你个丫头,这开春的天气去湖里闹,还好退烧了,吓死娘了。”
那声音传入耳朵,娄锦浑身一震,不顾在场的丫鬟婆子,一头钻入方芸儿的怀抱,哽咽地不能自抑。“娘……”抱着这身柔软温热的身体,灼热的泪意涌上眼眶,她嚎啕大哭,吓得方芸儿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别烧坏了。”
娄锦摇了摇头,却是恸哭不已。只管抱住方芸儿,低声说道:“还活着,都还活着。”
方芸儿听得一头雾水,命了丫鬟送上一些饭菜,才道:“傻丫头,发个烧不会有事的。一会儿你爹爹下朝之后回来看你。”方芸儿笑了笑,低头道:“娘给你拿姜茶过来,你们几个伺候好大小姐。”
“是。”几个丫鬟应道。
看着娘离开的身影,娄锦的心咯噔直跳,豁然掀开被子,她怔怔看着不远处的碧波荡漾的湖水,任着冷风肆意吹着她的发丝,听着裙角被刮起的簌簌之声,她闭了闭眼。
“小姐,您这病才刚好,可不能吹风。”
这个声音她何其熟悉。那是她最为信任的丫鬟流翠。也是在那新婚当日,居心叵测替她梳妆打扮,送她上花轿之人。听着这温柔的耳语,娄锦缓缓勾起了笑,“流翠,现在是什么几月了?”
“三月了呢。”
娄锦深吸一口气,是了,十二岁那年的三月份她发了高烧。娄锦转了个头,坐在梳妆台前。镜子中的女孩只有十二三岁大小,一双漆黑的眸子我里蕴含水渍,一张笑脸略有些苍白。整个人很是清澈娟秀。
目光一转,却是静静望着流翠。流翠一张脸并不特别,平常的脸上却有着一双灵敏的双眼,看过去很是稳妥。也是因为这双眼吧,在看清了形势之后,毅然决然选择了明主。
流翠愣了愣,见大小姐并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那目光很是冷静,却是幽幽的,好似幽深的枯井,看地人心头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流翠瞥开眼去。
这会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乌嬷嬷走了进来。细细看了眼娄锦,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乌嬷嬷是娘亲的陪嫁,后来多嘴说了二夫人一些话,被娄阳给发卖了去。那时候娄锦还小,但她却记得,乌嬷嬷好似很是排斥万宝儿。想到这娄锦双眼一暗,诚然。当初的她和娘都无力保下乌嬷嬷。
她舒展了眉头,刚要和乌嬷嬷说上两句,就听见外头几个丫鬟的说话声。
“见过二夫人,二小姐。”
微微挑了挑眉眼,娄锦身子往后靠了去,好似病地无力一般。只是她藏在袖口的手一寸一寸收紧,那平静无波的脸慢慢地聚集了笑意,一如前世的她,那般亲和。
“锦儿,快给二娘看看,可都好了?真是吓死二娘了。”万宝儿走了进来,一双温热的手碰上娄锦的额头,那样子,很是亲密。
娄锦低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是了,就是万宝儿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前世不敢有一丝怀疑。她笑了笑,一时间五官都柔和了起来,一如出水芙蓉,清新若莲。
万宝儿愣了愣,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太像了,像极了方芸儿那贱人。果真是如花似玉啊!她掩嘴轻笑,“锦儿真是越发娇美了,才十二岁的年华就出落成这般样子,那武家小子真是有福了。”
闻言,娄锦看了眼娄蜜,正见娄蜜一闪而逝的鄙夷和嫉恨眼神。娄蜜躲闪不及,尴尬地笑道:“是啊,还是武哥哥有福气,能和姐姐结亲呢。”
“哪里,蜜儿生得花容月貌,能娶蜜儿的才是人中龙凤。二娘,你什么时候给蜜儿找个好归宿。蜜儿也不小了。这再不找,我看爹爹也要着急了呢。”说着,娄锦接过乌嬷嬷递上的茶水,低低饮了一口。那双澄澈的眸子却是寒光微敛。
万宝儿眉头一蹙,低头看了娄锦一眼,只道:“不急。”
“二夫人怎么能不急呢。大小姐不过就比二小姐大了五个月。”乌嬷嬷这话一出,屋里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人人都说老爷对大夫人痴心一片,在大夫人被侮了后还是娶了大夫人。只是大夫人产下大小姐那日,爷就带了大着肚子的二夫人入了府。这话说出来是极为难听。毕竟外头怀孕的女子,皆口碑不良。
二夫人神色一冷,目光沉了三分。“好你个奴才,我看没人管你了,这般道人是非,搬弄口舌。来人,把这奴才给我带下去,杖责二十。”
“是。”
刚端了姜茶进来的方芸儿见到几个婆子冲进穿花楼,她急着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乌嬷嬷被扯了衣领,身子一个踉跄,却是狠狠地盯着二夫人,吐了口口水冷声道:“奴婢并没有搬弄是非,二小姐确实只比大小姐小了五个月,这府上人人皆知。二夫人若是无脸面对这事,当初怎么就有脸入府。”乌嬷嬷盯着万宝儿,当初大夫人和老爷是有可能复合的。奈何万宝儿一脚插入,到现在十几年了,老爷和大夫人还未圆房。真是个贱货!
万宝儿听着这话,火气顿时腾了起来。若不是顾及方宏的势力,她早就骂那方芸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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