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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娇宝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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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被禁足?”

“戚修仪疯了?”

“刘婉儿还病了?”

“……”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了……”心凝抚额,这手脚也做的太快了,这不是明显的告诉她:

凝儿,都是哥哥做的!

心凝挥手赶苍蝇似的将吝公公赶出去了,这多嘴的吝子,烦不烦人,说再多她也没心情理睬被关门外的某人。

何吝拿着心凝“随便”塞给他的修颜玉露膏,发懵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皇上。

小公主让他赶紧回去修修他的老脸,别出来吓人,他直接就被一群大蜂驱逐出境了,搭着的拂尘须子都乱糟糟的。

“皇……皇上……奴才……”被赶出来了。

“……”

心凝回来后就直奔那传言中,说是为自己建的明华宫的偏殿,虽然多半是道听途说,但是偏殿的确是有的。

心凝哐的一声,将慕云舒关在了门外,这还是伟大的龙煌帝第一次被扫地出门。

那守在门口嗡嗡叫的“蜜蜂”有渐多的趋势,虎视眈眈、忠贞不二的守着自己的主子,慕云舒只好咬牙切齿的甩袖而去,继续当夙兴夜寐的好皇帝去了。

……

沐浴后,心凝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套了件素色的丝绸齐胸撒摆暗纹长裙,如缎的青丝润泽柔顺,长及曳地,心凝随意的在发尾束了根雪缎。

隆起的腹部并不显臃肿,柔顺剔透的眉眼安谧而沉静,心凝手执了卷《长史》,倚在一边慵懒的翻阅。

“后宫神话?”心凝微微凝眸,这是前朝史实。

前朝最后一位皇帝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早夭,外戚专权。龙煌高祖乘势而起,建立新朝,这些倒是人人皆知的。

只是,这孩子的父亲?

明帝。

“明帝宠妃苏氏体弱,带孕仙逝?明帝独宠苏氏,不久追随而去?”心凝不由好笑。

又翻到了前页,扫了右下角的一行小字,这上面记载的明帝后宫是前朝最盛的后宫,所有人数竟达五千之数,三千佳丽也要望尘莫及了。

更为离谱的是,上有记载明帝重情厚意,因不忍发妻皇后与丽妃二人独守空闺,夜驭两人?!

心凝摇头,甚是无语,看了一眼《长史》的封皮,的确是正史,不是稗官野史。

叹了口气,合上蓝皮的线装史书放在书案上,这些史官怎会认为这样的人会是殉情专情之人?

心凝心中似哽了一块硬石,有些气滞不顺,稍稍调整情绪,扶着腰正要休息,熟悉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全身,一双温热的大手从后面圈绕住心凝。

心凝片刻怔愣后便直接由他去了。

“你来了……”

“凝儿,我不是明帝”慕云舒轻蹭着心凝绯色的薄唇,半含入口,清润的嗓音低低道。

“我知道……”我也不会做那苏氏。

“凝儿……夜深了,我们……”

“小金……唔……”心凝刚还想安慰他不要多心,听此暗含它意的话,立刻警觉,躲闪着黏在身上的“大蜜蜂”。

她见势不好,立刻找那群非人类帮手,可惜还没得空说完,已经被封口了。

她其实并没有因为今日的事情生气,之所以躲着,只是因为不想自己又被揩油揩的一丝不剩,他们现在一块儿根本就是自己找虐。

“宝贝……”慕云舒嗓音微哑,低柔魅惑,抱起小妻子就去休息,心凝心中一悸,唇舌纠缠的舌根都有些隐痛,估计嘴唇又肿了。

心凝努力忽视游走在自己身上的逐渐烫人的手,伸出微凉的手臂,覆上慕云舒的后颈,直接不客气点上去,慕云舒霎时睁开了那双狭长的蕴满风雨的眸子。

不动了。

皎润情动的玉颜潮红欲滴,意乱情迷,狭长的眸中激狂难耐,脸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浑身因为刚刚的动作,强烈的反应还未能平复,烫的吓人。

心凝不敢与他灼热的目光对视,微凉的身体挨近慕云舒,伸手缓缓的抚顺他强烈的身体反应,注入丝丝凉气,拭去他满脸的潮湿,轻轻回吻温热的唇。

心凝凉凉的小脸紧挨着慕云舒潮红的脸,温和的声音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平缓又安静:

“哥哥,你也累了,休息了……”

“……”慕云舒牢牢的盯着心凝,漆黑的瞳孔比夜更深更暗,泛着淡淡的暗红。

心凝强制让自己闭眸,偎进慕云舒滚烫的怀里,冰冰的体温随着时间的推移传入慕云舒的身体,慕云舒这才好受些。

“对不起……”

“宝贝,你还喜欢我吗?”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才传出声音。

慕云舒抚摸着心凝的小脸,嗓音中尚带着还未褪去的暗哑喑磁,狭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心凝。

“……”心凝并未因为他挣脱了穴道而惊诧,往慕云舒怀里蹭了蹭,没说话。

她其实说了很多次,但有时候,实际行动比承诺来得坚定,只是说出来会让哥哥更放心,所以她愿意重复很多次。

“我不喜欢你……我……”心凝闷闷说出口,对于这个问题显得有些不高兴,话说一半,怔住了。

她感觉头顶透出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气,下意识的握住了那青筋暴起的大手。

那猛的收紧的五指,捏的心凝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我不喜……喜欢……呜……我爱你”你为什么问的是喜欢,不是当初的爱,不是爱啊!

手疼的火辣辣的,也没有听到头顶的任何声音,心凝这次是真的做了缩头乌龟,脸埋在里面怎么也不想露出来。

她突然从心底冒出莫名的恐惧和惊慌。

也许……也许不是爱,根本就不是!

“凝儿……凝儿……”慕云舒想看她,但是心凝不想让人看见她此时的神情。

“凝儿……弄疼你了是不是……宝贝不疼……”慕云舒心疼的抬起心凝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磨蹭,轻轻舐吻。

抱紧了怀里颤抖的妹妹,绵柔低魅的声音充满了幽暗:“我的宝贝乖……哥哥吹吹就不疼了……”

心凝霎时瞳孔一缩,忍不住战栗,说不清的情绪弥漫全身,她不是因为手上的痛,而是心底升起的幽冷让她浑身冰寒。

“凝儿……我的宝宝……哥哥比你大多少呢……”慕云舒低低的凑近心凝,白皙的细颈锁骨烙上了齿痕。

暗潮汹涌 诬陷

“今日凉亭之中的人和我一样年龄……”心凝脖子一缩,不知想到什么,瞳孔瞬间黯淡了光彩,慕云舒手掌伸入了薄衫之中都未有反应。

心凝有些神思恍然,在皇室,帝王纵然是六七十也可以选十五六岁的嫔妃,即使这种年龄是皇帝的曾孙辈也不会有人惊奇,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哥哥要在这种问题上有这么多的芥蒂?

哥哥是不是太介意了?还是自己理解错了?

“我的宝贝不一样……不一样……都是哥哥不好……”慕云舒抚开心凝额上的碎发,大手沿着心凝隆起的腹部向上,撇开了心凝的话题。

“……哥哥……你是不是有恋童……呃!”

心凝没有把话说完,胸前传来一阵痛感,痛的她一窒,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慕云舒凤眸暗敛,薄唇愈加绯红润湿。心凝恼怒的拉拢自己的衣服掩住胸前的齿痕,转身背对着慕云舒,一时也不想去问了。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心凝叹口气,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孩子都要出生了,她要担心的恐怕是怎么让自己的孩子安全的来到这世上。

慕云舒长臂扣住了心凝的腹部,让她贴近自己,心凝感觉得到身后的温度,颈边的呼吸也很清晰,长睫微颤,不一会儿便入睡了。

“宝贝很小的时候……哥哥就在等你了……”

他以前是厌恶孩子的,那些童年的记忆令他实在无法喜欢孩子,他幼时被扔在后宫的偏僻角落自生自灭。

当时他的二弟慕旭辰和三弟慕承锐每次“看望”他,他都记忆犹深,甚至那些王爷的子女,郡主世子都可以骑在他的头上。

照顾他的下人暗地里嘲笑他是勾引狐媚皇上的下贱宫女所生的贱种,自己被下毒在鬼门关挣扎,也没人知道。

他初次见到凝儿是在周岁礼上,而真正接触多的却是凝儿三岁的时候,他当时也只是在觐见先皇和皇后之时才会看到凝儿。

那时候他还没有多花心思,但是对这个妹妹的事迹却是了解不少,在他看来无非都是一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公主整日任性胡闹。

东宫的下人时常念叨,昨天小公主又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今天又怎么把皇上气的跳脚,那时候他只是报之一笑,心里甚至有些轻视,一个仗着是皇后所生的刁蛮丫头。

自己记得那时候凝儿出现在自己生活之时,似乎和父皇有关系,他记得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整天跟在后面扬言要保护自己,也许那时候真的是恋童了,他喜欢后面总跟着一个小跟班。

当时自己已经不担心什么了,他那时已经二十一岁,他的那些兄弟没有人能够对自己构成威胁,他已经是太子多年,势力也稳固。

他喜欢有意无意的带着凝儿去东宫,喜欢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喜欢吻她,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自己才是最爱她的人,告诉她如果别人碰她就砍掉他们的手。

凝儿有着超于常人的聪慧与能力,她虽然小祸不断,但是大祸从来都和她不挨边。

她总是将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先皇气不过,吹胡子瞪眼的扬言要亲自给她一顿教训,但是见到凝儿,小丫头总有办法哄得先皇眉开眼笑,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就是有一两次意外,那宫里的下人消息也灵通,皇后往往在第一时间赶到,瞧着先皇。

这么个“刁钻胡闹”的小公主几乎成了宫里的活宝,宫女太监都喜欢她,后宫的嫔妃却走路都绕着她走。

那个时候凝儿喜欢粘着他,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怀疑,凝儿是他的唯一,她是自己的妹妹,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动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凝儿好。

他只想让小家伙永远呆在自己身边,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密是正常的,他恋童又怎样?他违背人伦又如何呢?只是针对一人而已,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一直等着,等到凝儿真正的成了自己的,等到他们有了孩子……

孩子……

慕云舒轻吻那熟睡中恬静的容颜,抚着那隆起的腹部,凤眸暗沉无底。

……

“滚!都给本宫滚下去!”

“贱人!本宫不会让她好过的!”

荣华宫中,门窗紧锁,尖锐的叫嚷、噼里啪啦的声音穿墙过耳,殿内一片狼藉,地上碎片崩裂四溅。

“滚!贱人!都是贱人!”

贤妃挺着肚子,容颜扭曲,摔得尤不过瘾,撕扯旁边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尖利的指甲狠狠抽了其中一个宫女一巴掌!

“娘……娘娘息怒……保重身体,小心小皇子啊!”

这时,从门外匆匆走进一名青衣的老宫女,扫了一眼室内的地面,立刻上前安慰怨恨的贤妃,给下面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立刻犹如大赦般跑出去了。

“打听的怎样了?”贤妃恨恨的一屁股坐在靠椅上,端起几案上幸存的一杯茶盏往嘴里灌,斜睨了一边的老宫女,不耐烦道。

“娘娘,戚修仪和那个刘婉儿都被关住了,那个方素荷当日竟然回去了,所以此时只有她好像没事人一样……”

“明华宫的那个贱人呢!都是那个贱人害得我们这样!”

“娘娘,她固然得宠,但是您更要多多堤防那个尚书令的女儿,那个慕容明月再得宠也不过是一时的,娘娘,奴婢刚刚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您可要早作打算……”

“什么事?”贤妃见她神色难看,似乎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不由也冒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昨日您幸好处罚的那名芸尘宫的小贱人,奴婢跟着那些抬人的太监也去了芸尘宫,娘娘,奴婢看到……”

那名老宫女左右看看,凑近贤妃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瞬间,贤妃脸色大变“啪”的一声,茶杯坠地裂成几块!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竟然……”

“皇上知道这件事吗?那个贱人当日被打入冷宫本宫并没有发现她肚子……这个女人藏得可真深!”

贤妃乍一听芸尘宫的女人竟然也快生了,一时惊慌失措,没想到那个女人被她遗漏了!如果那个女人生下第一个皇子该怎么办!她所有的一切恐怕都要毁于一旦!

“娘娘,据奴婢看,那个女人恐怕月份比娘娘还要大,看样子皇上并不知道那件事,昨日芸尘宫的宫女似乎是去找了那个慕容明月,但是慕容明月并没有见她,那个宫女被侍卫赶了出来,芸尘宫的那个女人恐怕是想攀高枝保住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这该怎么办?万一那个贱人先生出皇子,迟早会死灰复燃!皇上没有子嗣,知道那个贱人要生了一定会立刻接她回来!”贤妃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防来防去竟然差了那个女人!

“娘娘,奴婢倒是有一个办法……”青衣的老宫女目光闪过狠厉,悄悄道:“娘娘,她现在可是在冷宫,皇上恐怕早忘记了她的存在,而且,奴婢听说……”

“什么?”

“月份大了,稍不留神,一尸两命也怪不得谁……”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在后宫之中还有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存在?死了也没人知道。

……

芸尘宫偏僻荒野,小院木制的牌匾上,娟秀的字体整齐的书写着芸尘宫三字。

这里本是荒凉的地方,但此时,小小的院子栽种了各色的花草,零散的还有些小花独自开放,院子虽小,却也算是整齐雅致。

小院里传出淡淡的药草的清香,在院外,干净的布帛上晾晒着干花和一些药材,皆是一些治疗外伤和受寒的药材,虽然不名贵,却很实用。

心凝曲着腿坐在高墙之上,手里拿着蜜饯吃的津津有味,漂亮的眸子瞧着这小小的院子,心里忍不住对着院子的人更加好奇了。

一个懂医理的女子,而且蕙质兰心,也难怪那个冷面的魉煞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求哥哥,还眼巴巴跑来找自己了。

“娘娘,让奴婢来,您去休息吧……”屋内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听着应该是一个小宫女的声音。

“我没事,如今连累你和燕儿因为我受伤,这些药理我比较清楚,我自己来吧,你去看看燕儿醒来没有”娇脆清甜的嗓音听着很舒服,似乎是对刚刚的小宫女说的。

一名身着青绿翠衫,挺着肚子的女子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她手里拿着用布帛包裹的药材,并没有发现心凝。

心凝看着她小心的把布在架子上展开,铺开药材晾晒,远远望去都是些治疗外伤和发炎症状的草药。

她们口中的燕儿应该是昨日的那名宫女,想到那名宫女,她记得自己好像没对她用刑吧?受伤是怎么回事?

绫尘身穿一件极其普通的青色宫装,颜色有些洗的发白,却很干净整齐,心凝看着她的肚子,应该是要足月了。

心凝看着绫尘忙碌,有些发懵,魉煞是什么时候下手的?怀一个孩子有这样的体积,应该是这段时间就要生了,也就是说起码九个或者十个月了。

一般孩子九个月也就正常出生了,绫尘恐怕是快了,在这种地方待产的确是危险,如果被后宫那些女人发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看她的模样似乎只是普通的娇弱的女子。

她今天跑出来,卡着鬼煞的脖子威逼利诱才弄清这位绫尘的底细,她出生什么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魉煞的老相好,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种。

她闲着无事,又听说,这位是被恶劣的大姐、老爹、后娘替换进宫的,又是庶出的身份,大姐嫁给青梅竹马贵戚王爷做正房去了。

真是悲惨的故事,她便立刻跑过来掺一脚了。

不管怎样,魉煞也是哥哥的手下,当初被哥哥派去执行这种任务已经是很不人道了,现在深陷其中,她这么好的主子怎么能眼睁睁瞧热闹却不管?

心凝悠闲的躺在墙上也不着急,挪了挪位置,让自己不那么僵硬,看着下面的绫尘有条不紊的将药材分门别类。

这个绫尘懂医术倒是在她意料之外,鬼煞那群人也没对自己提起,查出来的资料无非就是一个典型的闺中小姐,听说这位性格胆怯怕事,逆来顺受。

被正室欺负惯了,会这样也正常,但眼前的模样似乎有些不一样,和自己想象中的多愁善感倒是不同。

心凝看着看着,手里的东西也被啃完了,准备下去“实地考察”,她刚有动作,突然,黄影跃闪,从屋里蹦出一只狮子般雄壮的大黄狗!

“汪汪汪!”大狗突然对着大门狂吠,把心凝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好……好大的狗!”心凝有些傻眼,这真是狗啊?这狗可是比狮子还大的体积,都到绫尘的腰际了。

似乎她见过不少动物体积都超出了常理,先且不说被哥哥以影响孩子为由驱逐她身边的,到现在还没见着的小九,就是当初的九蕲也是大块头。

心凝并不怕这些动物,只是被这突然出现的大黄狗的叫声给吓着了,没有想到这偏僻角落竟然养着这么有趣的动物。

“娘娘,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来找麻烦了!”屋内的一个宫女抄起一个锄土的榔头就往外赶,气势汹汹的模样令心凝有些诧然。

更让她无语的是那位刚刚还很文静的绫尘,摸摸那大狗的头,依旧是那脆甜的嗓音:

“大黑,去守着大门,她们进来的话就直接用我教你的恶狗扑食,扑到她们!给她们一个教训!”

哈?!

心凝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看了看那高大的大狗,浑身纯色的黄,如果叫大黄她还能理解,可是……大……大黑?

还不等心凝多想,那小小的院子顿时热闹起来,那位看起来文绉绉,娇弱体小的绫尘立刻进屋去了,只有那大黑和刚刚的那名小宫女守阵。

一名宫女带着一群人冲进了院子里,看也不看那外强中干的小宫女和大黄狗一眼,直接一挥手就令人砸了所有晾晒的药,不由分说的就往屋子里冲。

“你们干什么!住手!皇上下过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到芸尘宫!”

“滚开!把你们那个胆小鬼主子叫出来,不然别怪我无情!进去搜!”

说着,几名身强体壮的太监带头往里冲,还未冲进去,那彪悍的大狗猛的扑过来,龇着牙凶恶的瞪着这群擅闯的外人,浑身的毛发直竖,呈现攻击的姿势警惕的看着这些人,大有再上前一步就撕裂他们的喉咙的气势。

一时之间这些宫女太监都死死盯着这危险的大狗,两方对峙,一个肥胖的太监指挥着一群人,拿起棍棒往那大狗身上招呼!

缠住这条大狗,另外的人迅速进屋去。

“大胆!不许进去!你们这些人会不得好死的!不许进去!”那名小宫女死死的抓住他们的裤脚,不许他们进去。

“滚!”一角蹬开这名小宫女,乘那大狗被好几人缠住,那名带头的宫女和太监大跨步的往屋里走。

心凝指尖泛着冷冽的寒芒,正想着要不要掺一脚,那大狗暴吼一声,一个空跃,躲过那些太监的棍子,突然转变方向往屋里跑。

心凝往那边一瞧,换了个姿势,拢起长袖,身子隐进了阴影当中看热闹。

绫尘披着宽大的长衫,整个衣服大了几号,虽是如此平时这样并不会让人注意什么,在冷宫之中,有衣服穿就不错了,哪有功夫挑肥拣瘦。

心凝拉了拉自己的宽大的斗篷,她还和自己想的一样。

这位充媛恐怕是想遮住太过明显的肚子不被人关注,虽然不是斗篷,但是她好歹是只有一个宝宝,所以肚子这么一挡,不注意看也没人多瞧。

“你们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擅闯是要砍头的吗!”绫尘毫不示弱,大黄狗站在她身边,咧开锋利的牙齿,呜呜低鸣,锐利的眼睛看着这群人。

“哼!尘充媛,你还以为自己是娘娘不成?不过是一个失宠被打入冷宫的可怜虫,还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啧啧,真是厉害呀”

肥太监围着绫尘,上下左右的打量了她一番,语气里轻蔑不屑毫不掩饰。

“充媛娘娘,跟我们走吧,我们娘娘有请”

一个面容平凡无奇的宫女面无表情对绫尘道,但语气里的不容反驳极为明显,绫尘眉头拧成一条:

“你们娘娘?贤妃?”

“我们娘娘是明月娘娘,娘娘请尘充媛去明华宫一叙”那名宫女在绫尘直接提到贤妃之时,浑浊的眼睛一闪,瞬间便掩了下去,抬出了明华宫的慕容明月。

“明月?!明华宫的明月?是她?是不是慕容明月,她愿意见我了吗?”

绫尘乍听此言,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她以为燕儿被明华宫的人赶出来是明月不愿意见她这样身份低下的人。

魉煞托颜大哥告诉自己,如果想保住孩子必须去找慕容笙的妹妹,在她尚未进宫之时,她就一直在等她,可她也很清楚明华宫不是随便谁就能进去的。

而且,魉煞说过,皇上极宠明月娘娘,想报信恐怕都很困难,她这样的处境,怎么可能见到她?

这件事还不能让皇上知道,皇上恨不得杀了她永除后患,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魉煞和颜大哥说过,如果能找到明月娘娘,她一定会帮自己。

只是昨天燕儿没见到明月娘娘就被明华宫的人赶出来,她以为已经不可能了,没想到她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以保住?

那名宫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绫尘的肚子,继续道:“走吧”。

“好……姑姑稍等片刻……绫尘……”

“啰嗦什么!现在就走!”那名肥胖的太监突然猛拉了绫尘一把,绫尘一个踉跄,身子不稳,极力稳住身形,眼看旁边伸出一只腿想绊倒她,她脸色煞白,却是躲不过去!

“娘娘小心!”

“汪汪!”

绫尘宫的小宫女惊叫一声,往这边扑,想接住她,大狗突然狂叫起来。

心凝撇撇嘴,扯下一片翠绿的叶子,想也不想直接都对准了那闲走多了路,现在跑出来绊人的腿!

哼!闲腿多了,本公主就帮你爹妈收回好了!

心凝凤眸一寒,绿叶破空,直取那肥胖太监的腿!

“嗷!”

“我的腿!”

一声凄烈的惨吼响起,那肥胖的腿还未能完全伸出,只听见咔嚓的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骨头断裂还是粉碎?

绫尘扑地的瞬间,那只大狗猛的窜到她面前,托住了她的身势,绫尘惊险的站好了,她的脸色青中带白,捂着肚子眉头拧在一起,手脚发冷。

“你……你们想干什么!”绫尘脸色发白,那名小宫女扶着她,她身体发抖,指着这些人质问。

刚刚她的孩子差一点就没了……

她早应该想到的,一个以为自己的孩子是皇子的女人,就算被人表面说有多么好,也不可能容得下自己的孩子。

看来她想除掉自己的孩子!

绫尘脸色煞白,就是皇帝知道了恐怕也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慕容明月动手了岂不是更好?也不干那个冷血的皇帝什么事情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这明华宫的人,是皇帝授意的还是那个慕容明月想要害她。

“尘充媛,我看你还是乖乖跟着我去,不然受皮肉之苦可就不好了”

“你这个贱人!使了什么妖术!我的腿啊!我的腿!”

“赶快将他带下去!”

几个太监抬着那名肥胖的太监一步一步的艰难移动,那名宫女皱着眉,左右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庭院的地上皆是枯叶花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不去!”绫尘脸色青白,额头渗出汗,退后几步,大黄狗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似乎要将他们撕碎。

“由不得你放肆!”那名宫女似乎耐心也用完了,浑浊的的眼睛顿时阴厉,抓住绫尘的衣服死拉硬拽的要将她带走,绫尘拼命挣扎,惊声尖叫:

“救命!我不走!我不走!”

“汪汪!”

大黄狗猛地扑上前,锋利的爪子抓向那名宫女,宫女匆忙喊道:

“还不打死那条畜生!”

一群太监立刻围上来,举着棍棒狠命的往大黄狗的头上敲上去!

“大黑!”

暗潮汹涌 英雄救美?

“大黑!”

芸尘宫的宫女和绫尘见此情形,脸色变的厉害,可惜她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何况是一条狗?

那名宫女赤红着双眼,猛扑过去,意图阻止,巨大的倾斜力使她无法控制身体,直接往棍下扑倒,这一棍子下去,恐怕会没命。

“不要!”绫尘惊叫一声,匆忙扯拉阻止,她身边的那名要带她走的老宫女竟也没有阻止,冷笑的看着她无异于找死的举动。

心凝眉头盯着快挨着大黄狗的木棍,皱了皱眉,转眼,又好像没看见下面正发生着惨剧一样,神色悠然。

瞧了瞧太阳,都快正午了,芸尘宫外茂密的枝杈间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嚷,树叶密集,也看不清知了到底有多少。

她也没那么无聊的想去数知了,只是,这知了这么多,午睡一定睡不好吧?如果蹲在里面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把那些虫子都灭了,心凝斜瞟了一眼茂盛的树枝,无聊的猜测着。

太阳高照,都射到了膝盖部位,心凝往阴影里靠了靠,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把蜜饯类的零食,往嘴里塞得不亦乐乎。

嗯,味道不错。

一边吃,一边兴致盎然的看着别人借着自己的名义“作恶多端”,她支着腿倒是乐哉,好像不关自己的事,完全忘记了刚刚来的目的。

“锵!”

千钧一发的时刻。

茂密的树枝中一阵窸窣,一个黑影突然爆闪,掠过心凝,闪电般挡住了那一帮人对那叫大黑的大黄狗的毒手,一件斩断了手臂粗的木棍。

剑柄翻转,剑鞘乘势将绫尘和那名扑过去的宫女挡住倒下的身形。

英雄救美。

心凝往嘴里扔了一片蜜饯,砸吧砸吧的,头脑中就出现了这么四个字。大黑也顺带着被“英雄救美”救了。

“啊!”

“有刺客!”

“你是什么人!”

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打乱了,而且武器也被一剑砍断,脸色发青,强装正经的质问道。

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黑衣人脸色冷酷冰冷,炎炎烈日照在他身上也让人感觉不到暖意,他手中拿着长剑,一剑收鞘,直直立在绫尘和那帮太监之间。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不知贱妾是否见过英雄?”绫尘被身边的侍女扶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朝那名黑衣人恭敬道。

她总觉得这人似乎有一些熟悉,但是她看了看他的长相的确是从未见过,虽然这张平凡到不容易让人记住,但是这冰寒彻骨的杀伐气息,自己倘若见过是断然不可能忘记的。

那名黑衣人看了绫尘一眼,没说话,瞳仁充斥着嗜血的冷酷戾气,绫尘心中一栗,不自觉退后几步。

黑衣人肃杀狠绝的盯着那帮被他吓得手脚打颤,自称是明月娘娘所派的太监宫女。

没有感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却不是回答绫尘的话:

“滚回荣华宫!”

什么?!

绫尘瞳孔瞪大,荣华宫?不是明华宫?一字之差,却是天大的差别!

啧啧,心凝看着绫尘吃惊的表情和那群嚣张的,以自己的名义来寻衅滋事的人难看之极的脸,又扔了一片蜜饯入口。

她看起来这么穷凶极恶?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一副表情,好像被揭穿不是自己干的,是多么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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