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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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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楚清带回北韩的决心。
楚清冷笑:“看来,韩皇是势在必得了?”
高枳佑低眉浅笑,却依旧难掩他身上那种称霸天下的气势:“楚清,楚人孱弱,彼此之间勾心斗角,兄弟父子间都难有真情。你又何必将一腔心思寄托于那人身上?不如跟我回大韩,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依旧作数。”
曾经的话……楚清脑海里回响起在木兰节上,高枳佑所说过的那句,以圣雪莲为聘,许她一世荣耀的誓言。
脑中轻拂,将画面扫开,楚清勾唇轻笑:“韩皇的错爱,楚清无福消受。”
“为何?”高枳佑双眸一眯,危险的气息缠绕在周身:“我是一国天子,不介意你的身份,愿意娶你为后,你却对我视而不见?朕,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赵晟颢?”
楚清摇头失笑,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激怒高枳佑:“情爱一事,又岂能比较?韩皇今日若非要带楚清走,恐怕将来会后悔的。”
“你在威胁朕!”高枳佑一双鹰眸中,冷芒乍现。
“本王的王妃何须威胁?不过是一个事实罢了。”一道强横霸道的声音横空而出,仿若晴天霹雳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无论是北韩之人还是南楚之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
倏地,一道白影掠过,再看清楚时,他已经如天神降临般落在了玄铁马车驾车的位子,挡在了楚清和高枳佑之间。
那宽厚而高大的背影,让楚清眸中的薄冰渐消,化为一潭春水,嘴角上的弧度也泛起了甜蜜的笑意。
“赵晟颢!”坐在马上的高枳佑看向这从天而降的男子,从唇缝间挤出了他的名字。
他如此隐晦的潜入南楚,却不想还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知晓了。
看来,今日想要劫走楚清的想法,已然不可能实现。
“皇上,形势不利,咱们要速速寻机会离去才好。”高枳佑身边之人,身子微微倾侧在他耳边低吟了一句。
几不可查的点了点,高枳佑的一双鹰眸始终锁定在赵晟颢的身上。
“韩皇,想不到两军交战之时,还能在我大楚国境内见到你啊。”赵晟颢威风凛凛的站着,说话随意,笑容里却满是讥讽。
“本皇也想不到,居然能在此见到逍遥王。”高枳佑的回答依旧沉稳霸气,丝毫没有胆怯和紧张。
这时,南楚队伍后面烟尘滚滚,马蹄声声如雷。
几息之间,跟随赵晟颢而来的卫队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一下,似乎高枳佑想要带走楚清更加困难了。
眸光轻描淡写的从那些风尘仆仆,面若寒冰的卫队身上掠过,高枳佑微微一笑:“逍遥王还真是劳师重重,擅自离开天瑕关,就不怕我大韩军队趁机发动进攻么?”
“韩皇除了会大言不惭,危言耸听之外,还会什么?”赵晟颢冷嗤,眸底不屑光芒更甚。
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赵琮和赵晟乾面前,他都不会低头屈服,更别说是其他国家的皇上,如今的敌人。
况且,这个人还想抢他老婆!他会给什么好脸色?
“大胆!居然敢于皇上如此说话。”高枳佑身边的人坐不住了,直接拔刀指向赵晟颢。
咣咣咣——
话音落下,南楚一方也纷纷抽出武器,指向北韩之人。
一时间双方本就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剑拔弩张。
马车里,楚清没有丝毫紧张,只是望着赵晟颢的背影摇头失笑。
高枳佑微微抬手,吩咐北韩众人收了武器。如今这种局面,若真是打起来,对他并无益处。
能屈能伸,才是成大事的人。
高枳佑收敛眸底隐晦的杀意,保持着张扬的笑容:“王爷不妨问问王妃的意思,可愿与我同去?”
接着,不等赵晟颢开口,他又高声对马车内的楚清道:“楚清,你九溟商号留在大韩的人若你不在乎,朕倒是可以帮你一起收拾干净。”
“韩皇就如此确定你能将他们轻易拿下,如瓮中之鳖?”楚清轻松随意的声音从赵晟颢身后传来,根本不理会高枳佑的威胁。
“几个商人在我大韩国境中,朕要抓他们实在是太轻易不过。”高枳佑充满信心的扬起下巴。
见他如此自信,楚清也懒得多言:“那就请韩皇抓到他们后,再来找楚清谈判吧。奉劝韩皇一句,与人谈判,最起码要把筹码放在桌上,而不是空口说说。”
九溟商号在北韩的人,明面上不过就是所谓办事驿的几人。她料定高枳佑并不清楚九溟商号在北韩真正的势力隐藏在暗处之中。
在他看来,若是他下令缉拿九溟商号办事驿的人员,这些人要么束手就擒,要么趁机逃出也会想办法逃离北韩,返回大楚。
他封锁边关,要想抓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他永远想不到,这些人早在楚清来到天瑕关重新与北韩情报网搭建联系方式后,就接到转移命令藏入了那些暗中属于九溟商号的地方。
将人藏入茫茫人海之中,高枳佑再想要找到,恐怕就不容易了。
“看来今日本皇要空手而归了。”高枳佑想不到楚清一点也不受威胁,自己的如意算盘也全数落空。
但是,他却能肯定楚清不是那种不顾属下死活的无情之人,否则他也不会以此为威胁筹码。她的淡定也不是装出来的,反而是发自内心的肯定。
突然间,高枳佑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他真的会如楚清所说,根本抓不到那些九溟商号的人。
“今日叨扰冒昧,本皇告辞。”高枳佑敛去眸光中的暗芒,打算离开。
赵晟颢突然冷哼了一声:“韩皇如此来去匆匆,真当我大楚是肆意闯入之地么?”
“杀!”
南楚军士们,在赵晟颢话音落下之后,整齐划一的齐喝一声。
那杀声直窜云霄,震得天地微颤,高枳佑身后那些人身下的马匹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哼。”高枳佑突然勾唇笑了起来:“本皇只是听闻有故人到此,前来相送一程。难不成逍遥王打算再次将本皇拿下?”
赵晟颢似笑非笑的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正好拿了你的命让北韩退兵,据说你们北韩有用金银财物换取俘虏的习俗,说不定本王还能给大楚的将士们找些抚恤费。”
“吼吼——!”赵晟颢的话赢得了南楚军士的满堂喝彩,看向北韩之人的眼中充满了垂涎。
“哈哈哈哈……”高枳佑仰头大笑:“要抓本皇也要看你们是否有此本事了。”
笑罢,他看向赵晟颢,意有所指的玩味而笑:“逍遥王你以为本皇真的是一点后续准备都没有,便冒险进入南楚?”
“哦?不知韩皇又有什么安排?”赵晟颢双眸微眯,笑得几分邪肆。
高枳佑笑得戏谑:“逍遥王不会以为本皇会将计策全盘托出吧?本皇只能告诉你,若是两个时辰后,本皇没有回到大营之中,那么北韩大军将会不计一切的进攻,被我军俘虏的那些南楚军士也会被祭于旗下。”
“任你计策诡变,我只要擒住你,还怕北韩军队不投鼠忌器?”赵晟颢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那你大可试试能否抓得住我。”高枳佑一扬眉,毫不示弱的与赵晟颢对视。
赵晟颢冷嗤一声:“韩皇这般所言,倒是有些争勇好胜了。”
“阿颢,来者是客,虽然韩皇不请自来,但我们大楚堂堂礼仪之邦,也无需强留,不如送他离开。”突然,楚清的声音从马车内飘出。
赵晟颢眸底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微微颌首:“王妃说得对,本王这就派人送韩皇离去。”送字,他特意咬了重音。
话中的轻辱之意,高枳佑又怎会听不出?但他阻止了属下的愤怒,只是大有深意的看向楚清所在的马车,抱拳道:“如此,后会有期。”
这句话,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赵晟颢说,还是在跟楚清说。
“分出百人送韩皇离去,必须要安全将他送出大楚国境。”赵晟颢吩咐,立即从他带来的卫队中分出了百人,列在路旁等着高枳佑离开。
“哼。”冷嗤一声,高枳佑带着人离开官道,渐渐消失在赵晟颢和楚清眼前。
待他离开后,赵晟颢转身进入马车中,酒酒则快速退了出来,并关上了马车的门。
“清儿,好险。”赵晟颢抓住楚清的手,仍有余悸。
楚清安抚的笑道:“高枳佑太过自负,料定无人知道他的行踪,与我交谈许久浪费了时间。若是一出现便动手劫人,恐怕你即使追来了也是一场恶战。”
赵晟颢低眉垂眸,把玩着楚清的小手,呢喃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我没事。”楚清心中一甜,忙道。
这一次是有惊无险,若是还有下一次呢?赵晟颢低垂的眸光中闪过一道冰冷彻骨的杀意。
“刚才多谢你出口让我借机放了他。”赵晟颢抬眸看向楚清。
楚清‘噗嗤’一笑:“你本就无意在此地将他捉拿,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唉~,世间也只有你才能与我心意相通,知我要做如何。”赵晟颢长臂一揽,将楚清肩头搂住,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高枳佑为一国之君,若是真被当初俘虏生擒,就算勉强暂时结束了战事,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侮辱。
此一生恐怕会以灭楚为最终目标,年年战火,生灵涂炭。
可是,他赵晟颢却无意守护大楚一生,他只想了却与赵琮这段情缘之后,便带着楚清离开。
所以他的目的是要彻底的平息干戈,让北韩不敢再轻易犯楚,而不是将双方的矛盾激烈化。
所以,放高枳佑离开是必然的。
可是,就这么放,他心中又十分不快。
最后由楚清出面调和,让他好似不得不在乎楚清的面子,而放了高枳佑,同时也让高枳佑欠下楚清一份人情。
这其中过程,夫妻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交流,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交换过。
楚清却能知他心意及时开口,为他解围。
这样的默契,这样的心有灵犀怎能让他不感慨。
“好了,事已过去。你也需尽快赶回天瑕关,以免高枳佑先一步返回北韩大营后,趁你不在发动进攻。后面的路,应该不会再有危险。”楚清靠在赵晟颢怀中,轻声劝道。
虽不舍,但赵晟颢也明白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能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在楚清眉心一吻,才念念不舍的退出了马车。
队伍重新出发,楚清撩起窗帘向骑在马上的赵晟颢挥手道别。
后者一直看着她远去,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后,才策马扬鞭,带着人赶回天瑕关。
半月过去,楚清等人日夜兼程,终于返回了建宁都城。
押粮队的彭将军要回军部复命,楚清自然是带着自己的人返回了逍遥王府。
途中,她接到消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赵晟乾已经把北韩埋在建宁都城的钉子,基本上都拔除干净,剿灭了很多北韩的隐秘据点。
如果北韩还想要建立同等规模的情报网,恐怕要再花二十年的时间。
第二日,楚清召集九溟商号所有管事前来见面。
在会议中,她发布了数条命令,且都是针对北韩经济的。
潜伏在北韩隶属于九溟商号的商铺,立即大规模在民间收购粮食及生活用品。
同时,迅速兼并、吞并北韩其他商号,垄断北韩民生。
逐渐停止与北韩朝廷合作关系,将所有正在开采的矿场转移开凿出来的矿石,秘密毁掉矿场。
……
等等。
这,是高枳佑激怒楚清后,所要面临的报复。
现在,不过是第一步。
接下来,会更加的精彩。
她会让高枳佑发现若是她楚清想要毁掉一个国家,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
她会让全体下的人,都清楚的看见,什么叫经济战争
她更会让高枳佑明白,惹怒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手中掌握力量的女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题外话------
今天泱泱身体不舒服,字数少了点,大家别拍我啊。不过,再有几章商妃就大结局了,泱泱会继续坚持的。吼吼~
031 北韩内乱,震动天下
北韩,邯泽。
邯泽,是北韩的都城,亦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里的繁荣,象征着整个北韩的国力是否够强盛,是否能支持近百万大军在边境与南楚展开大规模的消耗战。
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单一比拼军将武艺和运气的战场。
战争,是两个国家之间彼此国力的较量,考究的是综合实力。
那些用阴谋算计得来的小部分胜利,只能算是战场上的谋略。但要想天下人都信服,那必须要以堂堂正正之师,在正面对抗的战场上获得长足的胜利。
所以,当南楚从北韩的突然袭击中反应过来之后,双方就只能拉开正面战场,以身后庞大的国家机器为后盾,如磐石般慢慢的磨着,消耗着对方的力量。
谁先扛不住,谁就输!
战争从来都是男人的主战场,男人作为主导力量。
这样的事,原本楚清并未打算卷入进去,她也相信凭着赵晟颢的实力,最终的胜利一定会属于南楚。
可是,这一次高枳佑的行为却惹到了她,激怒了她。
所以她不得不卷入这场战争,用她的方式告诉全天下的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对象。一旦激怒了她,即便是一国之君也只能面临国破家亡的惨状。
邯泽城里,城市的规模与南楚建宁都城差不多,但是从建筑外形来看,邯泽的建筑要更显大气和磅礴,还带有一种北方特有的粗犷。
街道,也是呈井字形,纵横交错,坊市便存在于这些街道划分出来的框框里。
铛铛铛——
铜锣声在市坊里好几家粮铺响起,顿时就引来了无数百姓的注意。
金秋时节,正是一年收成最好的时候。当然,也是粮铺收粮的最佳时机。
高枳佑敢在这个时候与南楚开战,也是算准了此时此刻的粮食能够支撑大军的前线作战,只要在冬季来临前,战斗能够取得一个阶段性的进步,那么对北韩来说就是胜利。
“各位乡亲父老,过来看看瞧瞧了!我们振动粮铺从今日起开始收新粮,每斗五十文的高价,大家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粮铺店门口外,架着一张四方桌,桌上一个伙计打扮的青年手持铜锣,扯着脖子高喊着,在他身边早已经围满了不少被锣声吸引而来的百姓。
“一斗五十文!比往年要高上两成啊!”百姓中有人被伙计口中的话吓得咂舌。
“就是就是,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在他身旁,也有人不敢相信这天降的好事,出声附和。
这小声的交谈,让那桌上的伙计听了去,便嬉笑着蹲下来,看向那人群中议论的两人:“我说哥几个,是真是假你把家中新粮抬过来一试便知,何必在这里苦苦猜测呢?”
“这……”之前说话的两人,听见伙计如此说。当下就是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个世界上,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实在是少数。
见两人面露迟疑,伙计心中嗤笑一声,又站起来,对继续敲打着手中的铜锣,吆喝着之前的话。
他的任务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粮铺高价收购粮食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
粮铺外,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先一步尝试。
粮铺楼上,靠街的窗户虚掩,外面伙计的吆喝声,百姓的议论声,都顺着那虚掩的缝隙传了进来。
房里,只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人稍微年轻,另一人则已到中年。
两人隔着圆桌而坐,气定神闲的喝着香茗,淡淡的茶香飘荡在房间四周。耳边,听着那些议论声,却没有一点意外。
中年一人,放下手中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东家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如此高价收粮必定让百姓心存疑虑,不敢轻易相试。”
年轻一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智珠在握的感觉。“这并非是什么难测之事,不过是凭心而论罢了。”
话中语气,并非像是刻意的谦虚,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我这点小伎俩,落在主子眼中恐怕什么都不算。’言语间,青年男子眸底泛起一丝敬佩和神往。
“通知下去,接下来的好戏差不多该开场了。”收敛心神,年轻男子对中年人微笑吩咐。
“是。”
中年男子恭敬起身,对他拱手抱拳后退出了房间。
待房中只剩下青年男子一人后,他缓缓站起来,负手走到窗前,站在阴影中,透过缝隙看向街面上的情况。
“让让让让……,我要卖粮!”一声粗犷的男声从街头传来,如同旱雷般炸响。
方桌上的伙计停止了吆喝,仰起脖子望向声音的发源处。
人头攒动中,只见一个孔武有力的庄稼汉,正推着独轮车艰难的在人群中行走。独轮车上,还堆着好几袋麻袋,伙计眼尖,一看便知道里面装着粮食。
“诸位让让,给后面的大哥留条路,也别挡了小店的生意哈!”伙计眼前一亮,立马来了精神,招呼着围观百姓让开。
听着两者前后所言,围观的百姓们也明白了有人要来卖粮。
本就想着一试这馅饼真假的百姓们,自然纷纷让道,把这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凸显出来。
“让让……”道路一清空,独轮车畅通无阻,载着新米朝着粮铺逐渐靠近。
伙计从方桌上跳下来,刚好站在独轮车面前,车子停下,后面大汉放下扶手,站直了腰杆。
“伙计,我要卖粮。”大汉也是个干脆利索之人,一见伙计身上的服饰,便直接道明了来意。
伙计笑颜展开,赶紧迎了上去:“这位大哥欢迎欢迎,您打算要卖多少粮?”
大汉伸手拍了拍独轮车上的麻布袋子,粗声粗气的道:“就这些,你们拿斗来量吧。有多少就算多少。”
“大哥爽快!”伙计向大汉伸出一个大拇指,回头招呼店里的同伴:“都愣着干嘛,赶紧把升斗拿出来给大哥量粮。”
“来喽!”粮铺里靠着柜台看戏的伙计们,一听吆喝,立马就动了起来。
请出量粮的器具当街就在百姓眼皮底下量了起来。
楼上,那藏在窗后的青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几不可查的点头,嘴角泛起一丝难明的笑意。
大汉带来的新米并不算太多,也就四个麻袋,半柱香的时间便算好了重量和好次。
在粮铺伙计秤粮的同时,围观的百姓也都在暗中计算,死死盯着,以免粮铺耍花样。但是,看了许久,眼睛都盯得发酸,几乎要留下泪来,也没看出粮铺里做什么假。
此刻,已经计算好了粮食的重量,接下来就是一手交换一手交钱了。难不成,真的要以五十文一斗的价格来收购?
带着好奇和怀疑,围观的百姓脚跟逐渐向粮铺靠近,之前让出来的路早已经在独轮车一过时就重新淹没。
因为这里的百姓聚集,还引来了更多不明真相的民众,纷纷踮足翘首,张望其中。
“掌柜的,一共是二十四斗零七分。”之前站在桌上吆喝的伙计对着店铺里扯着脖子喊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中年锦袍男子便走了出来。
若是看得仔细,便能知晓,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之前在楼上房间中与那青年男子交谈的人。
他手中拿着一个刷了金漆的算盘,提着袍角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是张掌柜。”
“没错,就是张掌柜。掌柜都亲自出面了,恐怕这事不会作假。”
掌柜出来之后,百姓里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却只在一瞬之后,便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大家都最关注的就是到底这张掌柜会以什么样的价格来结算。
张掌柜站在店铺门前的台阶上,一手托着算盘,一手两指飞快的在算盘上‘噼里啪啦’的拨弄一番。
很快,便有了结果。
张掌柜手中的算盘一甩,圆咕噜的珠子归回了原位。他看向大汉笑道:“这位老兄,你这新米成色好,颗粒饱满,质量算得上是上等。现有二十四斗七分,我就算你二十五斗。一共是一千二百五十文,折算为银锭,也有十两单二百五十文,这是你的钱,收好。”
张掌柜一边说,一边从身旁接过伙计递过来的亮晃晃的银锭子,双手递给了大汉。“老兄,若是家中还有此等成色的新米,不妨都送过来,若是量大,还可以再提些价。”
“哟!真的是银子。”
“二十五斗就卖了十两啊!足够一家人大半年吃喝用度了。”
“这张掌柜还真是好说话,七分就算一斗了。”
“你懂什么,这就叫财大气粗。”
“呸!我看不懂的是你。这张掌柜这般做,无非就是要让这庄稼汉子把家中的存粮再拿些出来卖,也是做给我们这些人看。”
“是啊是啊。”
“哎哟,不管怎么样。这一斗米五十文的价格是真的,这粮铺也不曾缺斤短两,我得赶紧回家,把家里的新米给运过来。”
“没错没错,这般天大的便宜,万一这张掌柜一觉睡醒来,发觉亏本了又取消了这个高价,我们上哪哭去。”
“走走走,都回家运粮。”
围观百姓在看到大汉乐滋滋的捧着银子仔细放进衣襟里时,都站不住了,一边议论一边脚步加快的向家中跑去。
百姓们逐渐散去,家中有粮的纷纷回家取粮,家中没粮的也离开要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这个天上掉馅饼的好消息。
一时间,粮铺外的百姓如鸟兽般散去。
那手提铜锣的伙计再一次爬上四方桌,敲起手中铜锣,重新吸引新的一批百姓。
张掌柜见此,嘴角浮现出一抹莫名笑意,拂袖转身进入了店铺里。
不一会,楼上的房门敲响。
一直负手站在床边的男子抬手将虚掩的窗户关死,转身看向房门:“进来吧。”
房门打开,进来的人正是张掌柜。
“东家,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办妥。”这一次,张掌柜并未坐下,而是恭敬的站在门边对青年男子道。
年轻男子几不可查的点头,笑道:“在这里,我这个东家也不过是明面上的,你可要知道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属下知道。”张掌柜忙收敛神情,更显恭敬。
青年人走到圆桌旁,撩起长袍坐下,手指曲起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这次主子传来话,要我们在最短时间内收购北韩粮食,虽未言明目的,但我大致也能猜到几分。这一次,主子定是要做一件事惊天动地的大事,你我有幸参与,应该要好好珍惜才是。”
“属下明白。要迅速收购好粮食,只能出以高价。但高价收粮,难免让百姓心存疑虑,可是只要有人亲眼见到确实高价收粮了,势必会激起百姓们占便宜的心里,纷纷卖粮。其他几家粮铺也可以顺势提价,将勾粮速度翻倍的加快。可是……”以张掌柜的才智并不难猜出其中关键,但是他却也有些疑惑。
“可是什么?”年轻男子追问。
张掌柜抿了抿唇,咬牙道:“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亏损了很多?”
年轻男子一愣,当即大笑起来:“你放心吧,咱们主子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咱们能高价收到粮食,咱们主子便能用更高的价格卖出去。”
……
第二日,邯泽城里,各大粮铺纷纷提价,整个都城陷入了疯狂收购粮食的漩涡之中。这种漩涡在北韩朝廷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韩楚大战时,悄悄的蔓延到其他的行业中,并辐射到各个地方城池。
一时间,北韩的物价在暗中刻意的哄抬下,变得膨胀起来。
只是,这些表面上让百姓生活水平提高的表象,并未引起留守朝廷的北韩官员注意。
事实上,他们也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经济战。
短短时日,北韩的经济脉络已经被九溟商号暗中掌握。可以说,只要楚清一个意愿,她就能左右北韩的经济。
一封封情报如雪花一般从北韩飞入南楚,最终落到了安心在逍遥王府里休养的楚清手中。
半躺在睡榻上,楚清闭目养神,听着幼荷一封一封的将北韩来的情报念出。
当最后一封念完之后,幼荷醒蓉四婢脸上早已经掩饰不住惊容和兴奋。纷纷将眸光投向楚清身上,可是她却一脸淡然,似乎早已经料到结局如此似的。
主子不开口,四婢也只能面面相窥,静默等待。
少顷,楚清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眸中还有一丝刚刚睡醒的弥蒙之色。这段日子,她越发的容易感觉疲倦,也越发的嗜睡。
只不过,对此现象,她却早已经有了准备,也知道这是自然之事。
“念完了?”楚清缓缓开口。
四婢脸上一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主子根本就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幼荷点点头,将手中情报递给楚清:“都念完了。若王妃还有不清楚的,奴婢再念一遍可好?”
慵懒的摇了摇头,楚清接过纸张,随意的在扫了几眼。
事实上,这些报告中的内容,她大致都事先预判到了。听与不听,根本不重要。
将手中纸张递回给幼荷,楚清抬眸,清幽的眸光在四女脸上扫了一圈,诧异的问:“你们都这般惊讶的看着我作甚?”
“呃……王妃,大家都还等着你下一步的安排呢。”醒蓉小声的提醒。
楚清露出恍然的表情,才想起来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发布下一步的命令。
她向高枳佑报复的第一步,便是要收购北韩国内的民生物质,哄抬物价,造成经济膨胀形成经济泡沫。悄悄将一些产业撤回南楚,斩断北韩经济税收的支柱。
如今,此步已经初见成效,也是时候可以开始第二步了。
第二步,她就要北韩国内大乱。她点燃高枳佑后院的火,看他怎么在前方威风凛凛的打仗。
“嗯,可以通知他们毁掉南北商道,银号关门,顺便将前期注入其他商号的资金抽回来。至于那些烂摊子,就留给北韩的能人异士去处理吧。”楚清沉吟了片刻,不慌不忙的说出了这句话。
即便心中早已经有所准备,四婢还是被楚清话中的狠辣果断之意给惊得目瞪口呆。
毁掉南北商道,这意味着从此以后南楚的货物和北韩的货物将无法流通。没有货源,市场中仅剩的那些物资就会变得奇货可居,成倍的翻新物价,为通货膨胀更加添了一把火。
银号关门,那么之前存入银号中的那些银子,都无法回到北韩百姓的手中,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的钱,就这样没了,有谁能受得住?何况,这样一来,北韩民间的财产就会有大部分都流失。在被哄抬起来的物价面前,没了钱的北韩百姓将会面临什么。
撤回之前注入的资金,那么势必会造成其他商号的运转不灵,严重的便是倒闭,轻微的也会大伤元气,导致整个市场的崩毁。
最最重要的是,楚清提前收购了打量的民生物资。
一旦民愤爆发,市场奔溃之后,北韩上下将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生活的必需品。
这个时候,高枳佑就要面临两个艰难的选择。
是为了前线战斗,而满足士兵需求,而放弃国内百姓的生死;还是开仓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让前线打仗的战士挨饿受寒。
“王妃,这样做……会不会……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幼荷沉吟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开口了。
楚清唇角微弯,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意有所指的道:“那就要看看他们的皇上心中,到底是统一天下的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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