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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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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侧殿中并无太多内侍和宫女,只有零星几个等候吩咐。天禧在传话后,便回到了内殿陪在赵琮身边,如今他们不敢再让这位皇上再独处。
“张御医,你深夜求见,可是陛下的病情有了什么转机?”乔皇后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赵琮中毒而非疾病之事,她知,御医也知。但是,在说出口时,大家都是默契的以病来相称。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的确有了些进展,虽不能彻底解除陛下病痛之苦,却能够让陛下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张御医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在心中有了把握后,便连夜赶入宫内。
“真的!”乔皇后惊喜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憔悴的眸中也恢复了些神光:“你真的有把握将陛下救醒?”
如今宫中形势微妙,太子等人都被矫诏传出了都城,若是真的发生宫变,她一个不掌兵权的皇后,恐怕连自身都难保。
光是靠那些保护皇家的御前侍卫和御林军么?先不说是否有一拼之力,这些人中又有那些可以信赖,她都是不清楚的。
所以,如今如果皇上能醒过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臣不敢说有十分把握,但却敢说有七分。”张御医的医术在所有御医中是最好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乔皇后安心不少。
“如此,还等什么?快将药给陛下服下。”乔皇后迅速下令。
“张御医,你这味药可有测试过?”突然,赵雅媃拉住母亲,神情戒备的看向张赫。
张赫依旧垂首站立,听到大公主的质问也并未露出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平静的回答:“并无。”
赵雅媃轻蹙秀眉,声音冷了几分:“既如此,你又为何敢说有七分把握?”
这句话,让乔皇后彻底的从皇上能救醒的激动中,清醒过来。审视的眸光,也落在了张赫的身上,那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在他身上穿洞。
乾清宫中,皇后和公主开始对张赫产生了怀疑……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在皇宫中,正悄然上演着宫变。
御花园中,两队执勤的御林军相遇。
两位统领友好的相互颌首,带着自己的部队交叉而过。
突然,在两支队伍平行之际,其中一对人们却拔出佩刀,毫不犹豫的挥向了另一对人。措不防及之下,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这队人就死在了自己的战友手中,有的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烈的呼叫。
恐怕,他们致死都没有明白,日夜相处的战友为何会突然间向他们拔出利刃。
刀光剑影一瞬而过,随着人的倒地,另一边的御林军也在指挥下,收回了佩刀,擦掉自己脸上和盔甲上的血迹。
沉默的完成一切,也不管这些尸体就如此暴露在御花园中,队伍重新整队,继续向前巡逻,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行走过程中,先是统领从怀里抽出一条白色的锦帕系在自己的左臂上,其余的人也跟着效仿,纷纷抽出白色锦帕系于自己左臂。
一路上,凡是看到没有系锦帕的御林军,他们都按照之前的方式,轻松的去了对方的性命。
这样的情况,这一夜在皇宫之中,各个角落都有发生。
除此之外,一群如黑烟般的黑衣人,也如鬼魅一样,出现在皇宫的各个角落,暗中收割性命。
这些暗中发生的杀戮,正在一步一步向乾清宫靠近。
乾清宫中
“张御医,本宫和陛下一向信任于你,如今此等大事,为何你不愿向本宫说实话?”
面对赵雅媃的质疑,张赫却出奇的保持了沉默,这让原本全然信任张赫医术的乔皇后,心中也有了怀疑。
乔皇后统帅六宫多年,又是一国之母,语气中自然有着无比的威严。
突然,张赫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抬起手在自己面前一抹,再放下手后,张赫那张熟悉的脸已经不见,出现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这张脸,十分平凡,有些冷漠,但是却带着一丝傲骨的味道。
“你!”
乔皇后美眸中一缩,顿时紧张起来。
“你不是张赫,你是谁!”赵雅媃与母亲站在一起,厉声问道。
她并未刻意压制声音,反而有些故意加大,她希望能引来殿外的侍卫,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捆绑起来。
可是,这个假张赫却对这母女二人的紧张,视若无睹。
反而掂了一下手中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玩味笑道:“真是的,那么快就被认出来。亏我还扮得惟妙惟肖,白磕两头了。”
听着他的风凉话,乔皇后的脸色一变,五官冷峭起来:“你到底是何人?假扮张赫所为何事?这里是大内深宫,若你再不老实交代,本宫只能唤御林军将你拿下。”
想到刚才自己一激动,不假思量就让这个假御医给陛下用药,乔皇后背脊就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殿中没有侍卫,那几个内侍宫女,此刻也是一脸惊吓。
她不敢保证,这个处心积虑混入宫中的陌生男子,是否会突然暴起,伤及无辜,只能先用言语稳住,拖延时间。
假张赫微微一笑,将人皮面具收回怀中,对乔皇后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在下周不求,是奉命来救陛下的,并无坏心。”
赵雅媃冷哼一声:“你用此手段混入宫廷,还说没有坏心?你口中奉命,又是奉了谁人之名?”
周不求看了赵雅媃一眼,也不在意,反而有些欣赏的赞道:“大公主果然心思缜密,洞察细微。”
说罢,他看向乔皇后,不卑不亢的道:“周不求乃是奉了逍遥王之名,为陛下寻找解毒之药。如今王爷被矫诏牵制,在下只能冒险进宫先行就行陛下。待配齐解药后,再为陛下解毒。乔装成为张赫,也是无奈之举,本想着借此可以省去许多麻烦,却不想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你是颢儿派来的?你有何为证?如今张赫又何在?”乔皇后心中震惊不已,但还是将该问之话问出口。
周不求也不扭捏,从怀中掏出赵晟颢的令牌,直接一扔,落到了乔皇后的脚边。
“张赫师侄并无大碍,只是被我暂时制住了穴道,锁在家中。”
“张赫是你的师侄?”这一下,轮到赵雅媃吃惊了。
周不求微微一笑:“其中缘由,在下也不便细说。若是皇后和公主信我,周不求则以性命担保救醒皇上,若是不信,我离开便是。”
“周先生轻慢。”此时,乔皇后已经弯腰捡起了赵晟颢的令牌,辨认出令牌的真伪。
在心中飞快的思索后,开口对周不求道:“既然是颢儿保荐先生来为陛下治病,先生又是张御医的长辈,那本宫就把陛下的安危托付与先生了。”
“母后!”赵雅媃吃惊的看向母亲。
乔皇后却用眼神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周不求将一切看在眼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乔皇后谦和的一笑:“时不我待,还请皇后娘娘为在下带路。”
“先生请。”乔皇后反应过来,带着周不求进入内殿。
赵雅媃则慢上一步,她主要是要给侧殿中的内侍和宫女下封口令。
等她安排好一切,匆匆跑回内殿时,只看到周不求给自己的父皇扎了几根银针在头顶,又把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入了父亲的口中。
而自己的母亲和天禧,则紧张的站在一旁。
“好了。”周不求收回银针,淡淡开口:“要不了盏茶时间,陛下就会暂时醒过来。”
“多谢先生。”听到周不求的话,乔皇后激动的感谢。
赵雅媃走到母亲身边,戒备的看向周不求:“父皇还未醒来之前,还请周先生暂留,若是发生什么,周先生也方便处理。”
周不求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动怒,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媃儿。”乔皇后嗔怒的看了大公主一眼,又转眸看向周不求:“媃儿自幼娇惯,还望周先生不要见怪。”
她见了周不求施诊的手法,心中已经认定这是一个高人。且不论其他,在有可能救皇上的前提下,都不该惹怒他。
熟知进退,也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本能。
“唔……”轻微的呻吟声溢出,让在场的几人瞬间就把注意力从周不求身上转移到了赵琮身上。
赵琮眉头轻蹙,双唇轻启间一道褐色气体排出,紧闭了多日的双眸终于在几人的期待中,缓缓睁开。
只是以往那明亮、慑人的眼,如今变得混浊黯淡。
“朕……这是怎么了?”虚弱的声音,从赵琮的口中响起,却让其他人都激动起来。
“陛下!”
“父皇!”
“皇上!”
三道不同的声音,带着同样的惊喜扑了过去。乔皇后眉宇间多日来积压的憔悴,也在此刻瞬间化去。
“皇后?媃儿,天禧……你们这是……”赵琮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中毒前的那一刻。
虽然中毒期间,他也曾浑浑噩噩的睁开过眼睛,可是那时的他意识根本就没有清醒,又怎会记得?
“陛下,您终于醒了。”乔皇后双手牢牢抓住赵琮的手,言语间的激动,让她不禁落下泪来。
“别哭。”自己的妻子落泪,赵琮自然要出声安慰。
可是,再开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变得很是沙哑虚弱,而且喉咙也如火烧一般疼痛。
“天禧,给朕倒杯水。”身体的难受,让赵琮提出了目前最迫切的需要。
“是,奴才这就去。”
赵琮醒过来,除了乔皇后之外,最激动的自然是伴君一生的天禧。
他匆匆转身,亲自给赵琮到了一杯温热的水后,又小心翼翼的端回。乔皇后从他手中接过瓷杯,体贴的伺候赵琮喝水。
清流淌过,喉咙里的干涸和火辣,才得已减缓。
赵琮的双眸中,也恢复了些清明。
周不求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人的欢喜,却不得不当面泼了一盆冷水:“皇后娘娘,陛下醒来时间有限,在下也不能保证何时会再度昏厥。还是先说要事为好,太子和王爷可都还被矫诏陷于城外危机之中。”
周不求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气氛,也吸引了赵琮的注意:“你是何人?”
“陛下,这位是周先生,颢儿介绍的。”乔皇后被周不求这一提醒,也反应过来,此刻还不是欢喜的时候,赵琮身上的毒还未解,他在意的人也生死不明。
当下,她便快速的组织语言,将赵琮昏迷这几日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赵琮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前起伏不定,好似随时都会被气得再次晕倒一般。
“传朕的旨意,派人将三皇子赵晟皋缉拿,让桑大将军带兵去把太子和逍遥王接回来。”
砰——
赵琮的话音还未消散,乾清宫的宫殿大门便被外力闯入。
接着,一阵甲胄之声,从远至近传来。
“大胆!”天禧怒斥这些闯入皇帝寝宫的御林军:“这里是陛下寝宫,你们居然敢不听诏令就闯了进来,是要造反么?”
“天禧公公严重了,只是儿子探望父亲,又怎会扯到造反?”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御林军身后传来。
随着声音的传出,御林军分成两排,露出了一身银白长袍,翩然若仙的赵晟皋。
他缓步而来,手中依旧拿着银色的锦帕,银姬也漠然的跟在他身后。
当他看到坐在床上冷眼凌厉看向他的赵琮时,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惊异,却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原来父皇已经醒了,看来本殿来得正是时候。”赵晟皋微微一笑,神情云淡风轻。
“你这个孽障!”赵琮怒斥。
赵晟皋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计划。而看对方这番姿态,恐怕如今整个皇宫都落入了他之手。
“父皇,为何无论皋做何事,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孽障呢?”赵晟皋的声音轻柔,让人无法听出其中的悲喜。
唯有他身后的银姬,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眼神里划过一丝心痛。
“三皇兄,你到底要做什么?”赵雅媃咬着牙看向赵晟皋,心中哀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
此刻,本就不属于宫廷的周不求,反而被忽视了,默默的站在柱边,不言不语,好似木头人般。
赵晟皋清澈的眼睛没有一丝波动,干净透明的气质也依旧没有沾染一丝杂质。他勾唇浅笑:“我要做什么?皇妹,三哥只是要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
传信的鹞鹰在夜中如一道黑芒闪过,在建宁都城的上空盘旋了一圈后,落入了一个不起眼的民宅。
很快,它脚下绑着的竹筒,就被送到了楚清的手中。
一直没有睡下的楚清,看清竹筒中布条上传来的情报后,倏地站起来,绝美的五官在烛火的照耀下,变得渐渐凝重。
宫变了!
楚清坐下,手中拿起笔墨,埋头快速写着什么。口中不停对面前的人吩咐:“立即派人通知桑将军,请他带兵救驾。”
话落,她手中的笔已经放下,将写好的东西折好递给另一人:“马上传给王爷。”
她必须要将宫中已经发生的事,传给赵晟颢。他们也要快速回援,以解皇宫之危。
布置一切之后,楚清沉吟了一番,对刺盟的负责人道:“立即召集所有刺盟众人,与我一起闯宫救驾。”
022 设法进宫,虎符之危
建宁城中,天幕笼罩之下,在黑夜里四处荡漾这一片诡异的宁静。
唯有更夫的声音,不时回荡在大街小巷中。
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一切似乎又和以往不一样。
两道叠在一起的黑影在半空中掠过,没有惊动任何人,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最终,他们落到桑大将军府邸处,敲响了侧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看他的打扮,应是府里的管家一类人物。
他的双眼带着凌厉,不似一般人,走路时脚下略跛,想来应是个从战场上因伤退伍的老兵,留在了桑将军的府邸作为管家。
管家与来人交换了暗号,悄然将他引入府中。
在偌大的府邸里转来转去后,进入了一间书房。
书房里,桑将军和桑悠倾正在其中,前者手里拿着从皇宫中传来的情报,面色凝重。后者娇俏的脸,在烛火中也显得忧心忡忡。
“将军,小姐,逍遥王府来人了。”管家站在门口禀报了一声。虽然桑悠倾已经嫁给了赵晟乾这个南楚太子,可是,在大将军府上,家中的仆人依旧习惯称呼她为小姐。
“哦?快让他进来。”桑大将军桑铁坤将手中的纸条握紧,吩咐。
“是。”
“爹爹,看来王妃那边也收到了消息。”管家退出去传唤时,桑悠倾站到书桌旁,对父亲道。
桑铁坤几不可查的点了点,若有所思的道:“悠倾,看来你这些年的感觉没错,逍遥王确实不是一个纨绔,他一直都在隐藏自己。”
自己女儿的心事,他如何不懂?当初,他还几次三番的阻止女儿,因为他桑铁坤的爱女绝不能嫁给一个纨绔王爷。而桑悠倾反抗父亲,多次向父亲言明赵晟颢绝非纨绔,就算是纨绔,她也认了。
直到后来,楚清的出现,她和赵晟颢之间的感情,才让桑悠倾有些遗憾,却充满祝福的推让。
现在看来,自己还真不如女儿有远见。
只是,此刻这些往事都不再重要,父女二人关注的就是逍遥王府这边的信息。
来人,将自己全身裹在黑袍里,看不见面容,只能分辨出她体型娇小,纤柔。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面具的壮汉,如神将般守护着。
桑铁坤浓密的剑眉,微微蹙起。眸光落在那包得看不见人的黑影上。
倒是桑悠倾眸光一亮,直接喊道:“楚清!”
黑影抬手,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拉下自己头上的斗篷,露出楚清那张绝色无双的脸庞。她看向桑悠倾嫣然而笑:“还是被你认了出来。”
随即,她又对桑铁坤直率的拱手行礼:“深夜冒昧来访,还请桑大将军勿怪。”
“原来是王妃亲至,铁坤有失远迎了。”桑铁坤心中也十分诧异,没想到楚清居然会亲自前来。
“两位就不要再客气了,还是说正事吧。”桑悠倾无奈的看向两人,心中叹息。
都什么时候,两人还讲究这些虚礼。
楚清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她和桑铁坤从未正式见过,若是一上来就开口说正事,恐怕会引人反感。
桑铁坤瞪了桑悠倾一眼,似责备般:“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还是这样,性子不够稳重。”
父亲的责备,桑悠倾不能反驳,只能抿唇沉默。
楚清收回视线,清冽的眸光看向桑铁坤:“桑大将军,想必宫中的消息你也已经得到。不知下一步,你欲何为?”
桑铁坤虎目微凝,铁血的五官冷峭了起来:“三皇子犯上作乱,理应当诛。可是,现在我手中只有太子离开是留下的半枚虎符,无法调动京畿大营。”
楚清秀眉微蹙:“现在这个时候了,还要理会这些么?我不相信大将军在军中的声威,还抵不过这半枚虎符。”
她之所以临时决定亲自前来,便是担心桑铁坤被军令条框禁锢,而不能及时发兵。看来,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
“军中虎符乃是调动大军的凭证,虎符一分为二,和平时期,由陛下和太子分别保管。战乱时,则由皇上钦赐征战大将,让他调兵遣将,享有军权。此刻,我手中只有半枚太子虎符,要去调动京畿大营恐怕……何况,三皇子和大皇子等人密谋这么久,京畿大营中是否有他们的同党,我们很难判断,若是贸然去提兵,恐怕会被对方趁机诬陷。”桑铁坤沉吟着说道。
楚清沉默,将桑铁坤的话在心中细细咀嚼,发现确实有道理。当下,她也不再逼迫他,反而问道:“大将军,你的打算又是如何?”
既然不能直接调兵遣将去闯皇宫,那她就看看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又有何主意。
桑铁坤和桑悠倾互看了一眼,后者轻点颌首后,他才道:“虽然不能调动京畿大营,但是这些年太子殿下在陛下的默许下,也培养了一支新的军队,他此次离开,分了一半由我来掌握。再加上我的家将,倒是可以勉强攻入一个城门,直捣黄龙救出陛下,只要陛下得救,就能号召百官动起来。”
赵晟乾居然暗中培养私军?这个消息倒是给楚清一些震撼。
要知道,皇室子弟如果大规模的培养军队,那可是能被按上犯上作乱的罪名的。
但赵晟乾居然得到了皇上的认可?这说明什么?说明赵琮有意将赵晟乾培养起来,对抗充满野心的赵晟皋。
既然如此,赵晟皋肯定也有自己的军队。
两人又要养兵,又要笼络大臣,每一处都需要大量的钱财。
难怪两人明争暗斗的都想要敛财,赵晟皋更是想要控制富甲一方的商人。
只是,楚清在听完桑铁坤的打算后,心中还是感觉这位大将军的办法还是太中规中矩了一些。若是用于正面战场,或许能赢。
可是,要对方心思狡诈的赵晟皋,恐怕桑将军的这些决定,他早已经事先猜到,且布置好一切,等待他自动送上门去。
如果我是赵晟皋,我会怎么做?楚清慢慢踱起步子,垂眸沉吟起来。
桑铁坤正想开口,却被桑悠倾拦住,后者摇头,让他噤声,不要打扰楚清的沉思。与楚清接触以来,桑悠倾对于楚清在大事上的才智已经十分的佩服。
片刻后,楚清突然停下脚步,抬眸看向桑铁坤:“大将军,若是你带人闯入皇宫,三皇子借此发难,调动京畿大营前来围剿,来个里应外合,怎么办?要知道,既然他连矫诏都敢弄,多一份又如何?陛下在他手中,也就是说陛下的虎符也在他的掌握之中。何况,你既然都怀疑京畿大营中有他的人,要反咬大将军一口并不难。”
“这……”桑铁坤语塞。
桑悠倾也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王妃所言并非绝无可能,爹爹要深思。”
楚清又道:“我想,此刻他仅仅控制皇宫,又有意无意的任由消息传出,就是要等待大将军的先一步动作。只要您一动,是非黑白如何,可就由他说了。”
桑铁坤仔细思索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王妃所言极是,若是我们不能妄动,那么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楚清抿唇摇头:“不是不能动,而是不能按照他设下的棋局去动。只要我们破坏了他的布置,就能把握时机反败为胜。”
“那依王妃只见,我们改如何破局?”桑铁坤此时已经不再把楚清当做是一个柔弱妇人,而是认真的听取她的意见。
“我们可以如此……”楚清凑近桑家父女,在烛火下,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两人听得频频点头,又在其中补充了一些,完善了整个计划后,才开始布置起来。
从将军府出来,楚清折返回到刺盟的总部,将所能调用的人马召集起来,悄悄向皇宫潜行。
她所想的破局之法很简单。
既然京畿大营变成了一枚可左右局势的棋子,那么就想办法破出,自然能换回一线生机。
而要破出之法,其关键还是在赵琮身上。
无论是那一边的人,只有拿到另一枚虎符和肃清叛逆的圣旨,就站在了正义一方,是非黑白,都由此说的算。
可如今,宫中传来消息,皇帝虽然已经醒了,却受控于三皇子。
谁能弄出虎符?
桑铁坤或许没有办法,他的探子也仅限于打探打探消息,想要去要虎符,那无疑是飞蛾扑火的行为。
可是,楚清却可以。
别忘了,周不求可就在乾清宫的内殿之中,穿着一身御医朝服,被人当做背景板无视。
他连夜调制出暂时压抑毒素的药,进入皇宫中救醒赵琮,就是按照赵晟颢临走时交代的计划,救醒皇帝,拿到虎符和调令送到桑大将军府上。
若不是赵晟皋突然而来,或许,一切又将会不同。
乾清宫
赵琮依旧怒视着一脸平静的赵晟皋,乔皇后三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去提醒周不求的存在。藏于柱边的周某人,也趁着没人关注时,默默的将人皮面具重新戴了上去,变成御医张赫。
“父皇,既然你已经醒了,就把身上虎符交予儿臣保管吧。”赵晟皋无视赵琮的恨意,飘渺的声音缓缓流出。
赵琮的醒来,虽然让赵晟皋微微诧异,却也并未太过伤心。
他自然是知道这几日,所有的御医都在忙着为赵琮解毒,难免找出了其中一些方法救醒了。事实上,今晚就是没有周不求,赵晟皋也会让银姬弄醒赵琮,他的原意本就是不想让赵琮这样死去。
所有,他清淡的眸光,只是淡淡的从‘张赫’身上扫过,便没有了下文。
“你做梦!朕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拿走虎符。”赵琮气得猛捶床面。
吓得乔皇后忙扶着他,为他轻拍背部顺气。
赵雅媃和天禧也忙着为赵琮端水。
“三皇兄,无论你要做什么,眼下父皇刚刚醒过来,你是想要气死父皇么?”赵雅媃转身看向赵晟皋,胡乱说这话,拖延时间。
她知道自己身边,这一日多出了一些暗中守护的人。她不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但显然并无恶意,她希望暗中之人将此刻的情况透露出去,让外面的势力来解救此刻的困境。
赵晟皋淡淡的看过去,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有些凉薄的声音溢出:“媃儿,你服侍父皇那么久,也累了,不如三皇兄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不!媃儿哪里都不去。”乔皇后紧张的抓住赵雅媃,不让她离开自己。
这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能任由赵晟皋将她带走?留在乾清宫,虽然受困,但最起码有什么事她这个母亲还能保护她,若是离开了乾清宫,她不敢相信以赵晟皋的疯狂,会对她的孩子做出什么事来。
“没错,媃儿就留在朕的身边,哪也不去。”赵琮也跟着开口。乔皇后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无论如何,赵雅媃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赵晟皋无声而笑,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凄苦,还有悲凉。“父皇,尊敬的皇后娘娘,你们把皋看成什么人了?我的本意确实只是送媃儿回宫休息,可是如今你们的反应,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声音突然骤冷:“来人,将大公主给本殿拿下。”
“畜生!你要干什么?”
“媃儿!”
“父皇!母后!”
赵雅媃惊呼,却被两名御林军拉扯到赵晟皋的身边。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得赵晟皋那么近,她被推让倒在地下,脖间架着钢刀,发髻也已经凌乱,可是这一切她都没有感觉,只是被赵晟皋身上传来的冰冷冻得发抖。
乾清宫的屋顶上,如烟魅般趴着几道身影,偷着瓦片的缝隙看下去。
当看到赵雅媃被制住时,他们对视了一下,却在领头之人的微微摇头下,继续保持沉默。
他们便是楚清安排保护在皇子公主身边的刺盟成员。
此刻,他们若是不顾一切的闯入进去,恐怕会打草惊蛇。眼下,大公主也并非危及性命,所以他们暂时没有动作。
“父皇,若你心疼你这个女儿,心疼皇后娘娘这唯一所处,便将虎符交出来吧。”赵晟皋冷漠的说着,似乎他袍角边上的女子,与他并无关系一般。
“你休想!”赵琮怒斥。
“父皇您别管我,千万不能将虎符交给他。”赵雅媃不顾自身安危,大喊着,让脖子上的钢刀逼得更近了些。
“媃儿,你不要说话。你父皇会处理的!”乔皇后紧张的疾呼,生怕赵雅媃挣扎之下,伤了自己。
此刻,深山中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赵晟颢的绝顶身手,让众人吃惊,浮屠卫的埋伏,也破坏了赵晟皋的围剿之计。
突然,夜中鹞鹰从高空落下。
似有感应的赵晟皋一抬手,鹞鹰便如闪电般俯冲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
赵晟颢快速拿下信筒,在火把照耀下,将传来的信息扫入眼底。
倏然,他瞳孔一缩,看向衣衫都有些凌乱,身上沾染敌人血迹的赵晟乾和赵晟熙,冷声道:“赵晟皋逼宫了。”
“他果然这样做了。”赵晟乾一拳狠砸在马鞍上,温润的眸子也眯了起来。
“这本就是他的计划,让我来除掉你们,他则趁机发动宫变,逼迫父皇下旨改立我为新皇。只不过,现在我的命运也和你们一样。”赵晟熙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只是那双冷眸深处的怒火,怎么也掩盖不住。
赵晟颢眸光平静无波的从赵晟熙脸上掠过,最后落在赵晟乾身上:“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赵晟乾点点头,立即下令整队,返回建宁都城。
乾清宫
内殿里,赵晟皋和赵琮都在僵持中。
赵晟皋叹了口气,缓缓摇头:“父皇,您又是何必呢?你的太子,你最爱的儿子,最勇猛的儿子此刻都死在了城外深山之中,成为野兽的食物。你那些还未长成气候的儿子,我也会一一解决掉。你的皇位,只能传与我。”
“你!”赵琮听得目呲俱裂。
赵晟皋视若无睹,继续道:“您放心,儿臣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安心做你的太上皇,看看我如何治理大楚江山,让你知道,只有我才是你最优秀的儿子,只有我才能将大楚壮大到外邦臣服。”
说到后面,赵晟皋清澈的眸光中布满猩红的血丝,折射出癫狂之色。
“你已经疯了!”赵琮呼吸急促,缓缓摇头,看着赵晟皋咬着牙道。
“呵呵……”赵晟皋的身子晃了几下,孱弱得似乎随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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