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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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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晟皋缓缓摇头,手中的锦帕攥紧:“放心,我的心愿还未达成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银姬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是赵晟皋却抬手打住,呢喃般的说了句:“他们那边也已经快要到了吧。”

十多年了,十多年他所等待的就是这一日,因为这一日,他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

如今,心愿就要达成,他怎会甘心就如此死去?这还只是他的第一步,他还有第二步,第三步,他会让那人后悔,会让他痛苦,会让他明白谁才是最好的。

建宁都城郊外山脉之中

这里,是皇家狩猎场所在的范围,可是却又不属于皇家狩猎场。

因为,这里已经深入山脉,凶险无比,一般来说,这里从未有人踏足。

可是,此刻这里却迎来了近千人的队伍,在此仔细的搜寻。

为的,只是要找到那圣旨中所描述的灵狐,取得灵狐之血,救治南楚的皇帝陛下。

侍卫们,手里握着利器,劈砍着四周的荆棘,在林中仔细搜寻。

赵晟颢整个人懒洋洋的坐在马上,似乎很是无聊。赵晟熙则如冰块般,面无表情的凝视前方,若是有人细心观察,会发现,每当他似有似无的眼神飘过赵晟颢身上时,都会隐隐折射出讥讽和狠戾的光芒。

赵晟乾端坐在马背上,位于两人之间。

他仰起头,看了看被树荫遮挡的天空,零碎成块,斑驳成影。

抿了抿唇,他低下头,看向赵晟熙:“皇兄,这灵狐恐怕一时三刻难以找到。如今天色已经渐暗,本宫认为还是要先寻一处扎营之地为好。”

他的语气十分客气,好似在咨询赵晟熙的建议一般。

这样的语气,让赵晟熙的下颌隐隐上抬,鼻中冷哼一声:“这天还大亮着,太子殿下就忙着休息了么?”

赵晟乾垂眸而笑:“本宫对军中之事并不熟悉,只是怕误了扎营的时间。既然大皇兄认为时间还早,那便当本宫未曾说过此话便是。”

赵晟熙神情高傲的看了赵晟乾一眼,双脚轻夹马肚,向前走了一些,似乎要去指挥自己的部队如何搜寻灵狐的下落。

赵晟乾看向赵晟颢,两人的眼神,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下,又各自撇开。

赵晟乾的话,看似并无不妥,但实际上,他却是在提醒赵晟熙,时间不早了,有什么后招赶紧的使出来吧。

至于灵狐之事,本就是虚妄,无论是赵晟乾还是赵晟颢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的寻找那什么所谓的灵狐。

果然,当赵晟熙走到自己队伍中后,那些看似分散各处寻找灵狐的黑甲侍卫,好似不约而同的渐渐拥在赵晟熙身边,悄然延伸,包围了赵晟乾和赵晟颢的部队。

很快,赵晟颢和赵晟乾,包括他们所带来的人,都被包围在其中。

赵晟乾身下的马匹在原地踏了几步,好似不明所以的看向赵晟熙:“皇兄,你这是何意?”

赵晟颢却一直无动于衷,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赵晟熙骑在骏马上,漠然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兄弟,神情冰冷,似乎就在看两具尸体一般。他的部下,也一个个冷漠如冰,瞳孔深处隐隐藏着嗜杀之意。

赵晟乾的话,并未让赵晟熙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反而抬手虚握,架势十足。

黑甲卫兵立即抬着方天画戟过来,赵晟熙握住方天画戟,一声猛喝,将画戟举起,锋利的戟尖对向了赵晟乾和赵晟颢的方向。

他所属的黑衣卫队也统一拔出了兵器,对准神情表现得诧异的其他两队卫队。

“大皇兄,你这是要谋反么?”赵晟乾皱眉问道。眉宇间,已经隐隐汇聚龙威。

“造反?”赵晟熙冷嗤:“我是长子,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我如今,不过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赵晟乾皱眉抿唇,心中暗道:这就是赵晟皋蛊惑赵晟熙的话么?许诺皇位,还真是大手笔啊。

突然,赵晟乾身边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

这笑声,将赵晟乾和赵晟熙的眸光都吸引过去。

赵晟颢摇头失笑,玩世不恭的道:“哎呀,我说大堂哥,我还当就我不学无术。没想到,你也是这般。你是皇长子没错,可是却是庶出,哪怕你比太子再大十几岁,也无继位的可能。还说什么皇位本就是你的?而且,你们兄弟间要斗便斗,把我这个闲散王爷拉进来作甚?”

“你给我闭嘴!”赵晟熙怒斥,手中额画戟直接指向赵晟颢,似乎随时都能冲过来,取他性命。

赵晟颢眸光微冷,嘴角上戏谑的笑意却不断。

赵晟熙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他庶出的身份,这个身份让他备受冷遇,生母是低贱宫女的事实,让他在众皇子中抬不起头来,只能用冰冷来伪装自己,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在军营中赢得尊敬。

“你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不过是父皇在外面生得野杂种罢了!”赵晟熙双眸充血,如饿狼般紧紧盯着赵晟颢。

“大皇兄!”赵晟乾一怔,失声喊道。他没想到,赵晟熙居然也知道了这件事。

“你说什么?”赵晟颢身上的气息突然一变,漫不经心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刚才赵晟熙怒而说出的话,如同雷声般震入他心中。

020 计中计,反击!

林中,千人隐隐成包围之势。

被包在其中的人,大多穿着金银二色的铠甲,而围在外面的人则是穿着黑色铠甲。

赵晟颢那张绝世轻狂的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缓缓收敛,眸染冰寒,锁定赵晟熙,身周开始涌现出危险而冰寒的杀意:“你说什么?”

四个字,极轻极浅,却让人不寒而栗。

音落,那些凶神恶煞的黑甲军士,手中的武器也攥得更紧了些,相互交换的眼神中,带着诧异和询问。

他们只知道要听从大皇子的吩咐,却并不知道其中详情。

此刻,赵晟熙的话,震撼的不仅是赵晟颢,双方的军士都被这天雷劈了个里焦外嫩。

“颢,有些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就在赵晟颢身旁的赵晟乾最能感受到赵晟颢的气息变化,忙开口安抚。

可是,此刻的赵晟颢却根本听不见赵晟乾说些什么,浑身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向赵晟熙席卷而去,那冰冷森寒的感觉,让赵晟熙身下的马匹都经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赵晟熙双眼眯起,看向赵晟颢的脸色更冷,只是身上的战意却被明显的激了出来,他手中的画戟遥指着赵晟颢,冷嗤:“你果然如赵晟皋说的那般,一直隐藏着自己。怎么,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想觊觎皇位么?”

“赵晟熙!”赵晟乾怒斥。一向温润平和的五官,第一次浮现一丝狰狞。

冷漠的眼神飘了过来,赵晟熙只是轻描淡写的扫过赵晟乾之后,就讥笑着收回了眸光。似乎,他对赵晟乾这个太子十分的不屑。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赵晟颢身上的气息缠绕在自己身周,眼中的情绪,被他压了下来,恢复了无波无澜。唯独只有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森寒彻骨。

赵晟熙的眸光一凝,嗤笑:“你想知道?呵呵……你还真是悲哀啊。可是,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不会告诉你。等你们和那老不死的在阴曹地府中相会后,你再好好问问他吧。”

说到最后,赵晟熙激动得仰头大笑起来。

仿佛一切都已经胜券在握,而他也已经夺得大位一般。

“你们要杀父皇!”赵晟乾厉声质问。虽然他们早已经料到,用矫诏引他们出来,都城一定会有变故,可是亲口听到赵晟熙说出要弑父的话,却还是让赵晟乾难以相信。

赵晟熙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冷漠如冰的笑容。

赵晟乾看向赵晟颢,快速的劝说:“颢,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先赶紧解决这里的事,然后回去救父皇。”

原来……原来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是皇帝的私生子。

一切一切,看起来无法解释的现象,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解释。

赵晟乾的话,在赵晟颢耳边响起。可是,低垂着双眼的他,却在心中不知是悲是怒的咆哮着——

我纨绔,却能得到皇上的宠爱,那是因为他才是我真正的父亲!

我的父王,让我富贵简单的活着,不要卷入政治,那是因为我这个私生子的身份!

赵晟皋要杀我,要折磨我,也是因为我这个尴尬的身份!

皇伯父一次,两次的试探我是否想要入朝,是否想要这个如画江山,也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而不是侄子!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却只有我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可是……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我所生活过的,自认为是真实的几十年,都是一个谎言?

我的母亲又到底是谁,她如今何在?

无数的问题,在赵晟颢的脑海里拼命的翻腾。他曾经设想过很多原因,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原因。

不仅仅是老王爷对他视如己出,更是因为赵琮对他一直以来的关爱。

让他不愿意去破坏这一切,不愿去揭开真相。

“原来,当初我那种感觉是真的。”赵晟颢垂眸低喃,带着好似自嘲的轻笑。

“颢……”赵晟乾心中有些紧张,他没想到赵晟皋的心思那么毒。居然让赵晟熙在这个时候,用这件事来打击赵晟颢。

矫诏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也只能保持着不捅破窗户纸的微妙平衡。

赵晟皋必然也知道,他们敢跟着出来,就是有着防备。

所以,才会告诉赵晟熙这件事,让他在关键时候说出来,扰乱赵晟颢的心智,让他心神失防,打乱他们的部署。

好歹毒啊!

赵晟乾在心中暗恨。恨自己多次顾念兄弟情谊,而对赵晟皋的一再容忍。

更恨自己没有想到对方这一手,事先向赵晟颢交待一切,结果让赵晟皋和赵晟熙钻了空子,造成今日的局面。

赵晟熙凝视着赵晟颢的反应,嘴角勾起冷笑。

一切,都如赵晟皋所计划的那般。

瞬间,他回想起昨夜赵晟皋与他密谈是说的话——

夜月深沉,天幕如墨。

宫殿里,内侍宫女早已经屏退,只剩下赵晟皋和赵晟熙两人,相对而站。

赵晟熙冰块般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晟皋,心中不愿相信他刚刚告知的一切。

赵晟皋望着窗外月色,清澈的眸光里一片平静。虚无缥缈的声音缓缓道:“赵晟颢和赵晟乾两人中,唯有赵晟颢我始终看不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方设法的试探与他,可是他总是像披了一层迷雾般,让我看不清。”

赵晟熙紧抿着唇,努力的消化掉赵晟皋的话,保持沉默。

赵晟皋略微顿了一下,又才继续开口:“明日之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不容得有任何发生任何的意外。所以,明日你可以寻到机会,将这件事说出来,扰乱赵晟颢的心智,影响他们的计划。”

赵晟皋的身影,渐渐在赵晟熙面前散去,他又回到了林中,与赵晟颢和赵晟乾对峙的场面。

“赵晟颢,如果我是你,早就已经找个地方了却残生了。见不得光,就该躲在地洞里一辈子,以免累人累己。你却在都城横行多年,还假意伪装成纨绔,想要做什么?嗯?”赵晟熙继续用言语来打击赵晟颢。

赵晟颢越是沉默,就越是代表他此刻内心中的极不平静。

赵晟熙很想看看,赵晟颢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同时,他心中更是不服。为什么,赵晟颢一个私生子还能得到赵琮如此的疼爱,而他明明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却遭到冷落?

“赵晟熙你闭嘴!”赵晟乾拔出剑,指向赵晟熙,剑尖的寒光掠过,带着森然的杀气。

赵晟熙不屑的冷笑:“怎么?就凭你也能杀得了我?”

不是他自负,而是他天生神力,又多年在军营中浸泡,在他眼里,赵晟乾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不堪一击。

“呵呵……”突然,一声森冷的笑声如吟般传来。

“他不行,不是还有我么。”赵晟颢缓缓抬起头,眸底一片平静,玩世不恭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颢!”赵晟乾激动的看向他。

赵晟熙则是隐晦的皱了皱眉,心中暗暗警惕起来。赵晟皋说过,赵晟颢隐藏太深,连他都看不透,需要多加小心。

虽然,赵晟熙不认为一个整天扮演纨绔的人,能够敌得过自己,但却也还是认真了几分。

赵晟颢看向赵晟熙,俊美的五官上一片冷漠:“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但就凭你要弑父这一点,就绝不配再活下去。”

他能够隐藏那么多年,心智又岂会不坚定?

想用这个私生子的消息,来打击他,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点。

诚然,他在一开始确实很难接受,心神大乱。可是,在静下心后,他更加清楚,当前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哼,谁死谁活,可不是你来决定的。”赵晟熙一怒,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接朝着赵晟颢刺去。

同时,他大吼一声:“杀——!”

黑甲军士,瞬间席卷而至,如黑龙般搅入了金银色的阵营之中。

赵晟乾高举宝剑,厉声下令:“弑父弑弟之人,人人得以诛之。杀!”

“杀啊——!”

金银铠甲的军士,在赵晟乾一声令下之后,与赵晟熙的黑甲军事厮杀在一起。顿时,林间想起了兵器相击,尖刃入骨的金戈之声。

方天画戟尖锐的戟首刺向赵晟颢,带起破空之声,如电芒般掠过。

此刻,赵晟熙双眸染红,浑身的战意迸发,誓要斩赵晟颢于马下。

“颢!小心!”虽然赵晟乾知道赵晟颢深藏不露,但是却见他连兵器都未拔出,当下还是将心提了起来。

方天画戟带来的风,吹乱了赵晟颢落下的发丝,如芒般的尖锐,在他暗沉的瞳孔里,如一点亮光。

他的部下,没有一个人为他担心,在拼命杀敌时,只是不屑的对赵晟熙嘲笑。

似乎,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啊——!”赵晟熙长喝一声,手中灌入更多的力量。

砰——

兵器入骨的声音,来自身旁,赵晟熙手中的方天画戟停滞不前,本该刺入赵晟颢心脏的画戟,此刻却贴着锦袍,被赵晟颢双指牢牢夹住,无法动弹分毫。

怎么会!

赵晟熙感觉自己手中的画戟,好像刺入了铁板般,无法拔出。他更震撼的却是赵晟颢这徒手接住画戟的本领,这绝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够做到的事,而他却做得如此轻松写意。

这一击,让林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下来。

除了赵晟颢的人外,其余的人,都呆若木鸡般,张大着嘴看着他。

“你……”赵晟熙双瞳一缩,心中的震撼难以平复。

“杀!”赵晟颢冷声一喝,手中夹住画戟的手腕一转,那强大的力量,从画戟头部,迅速传入尾部,旋转着脱离了赵晟熙的手,被赵晟颢轻描淡写的一拂,飞入了天上。

画戟在空中掉了个个,俯冲下来,枪尖直逼赵晟熙的位子。

危险逼近,赵晟熙身下的马匹不安的踏着蹄子,想要逃走,却终究躲不过那从天而降的画戟。

噗——

入肉之声响起。

方天画戟竟然从马匹头顶刺入,贯穿马头,又插进了地面。

“啊!”赵晟熙惊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脸上满是马血,猩红一片。

“主子有令,杀无赦!”

阿福高喊一句,顿时,逍遥王府的卫队们,似乎换了个人一般,战斗力翻了几番,一个个变得勇猛非常。

原本胜券在握形式,似乎瞬间就被翻转过来。

突然,正在这个时候,林中出现许多冷箭,纷纷射向在林中对抗的人。

一时间,大家措不防及之下,不少人都中箭倒地。

其中,有黑甲军士,亦有金银军士。

哀嚎之声,顿时响彻天地。

赵晟颢宽大的袖袍一拂,卷入向他射来的利箭,反掷回去,林间草丛中,顿时传来几声绝命的喊叫。

赵晟乾也用手中的宝剑挥舞着,阻挡冷箭,在他身前身后,都有人护卫着。

唯有赵晟熙,他之前刚被赵晟颢打落马下,才爬起来,又失去了武器,便遭遇了冷箭,躲避之际,手臂上还是中了一箭。

赵晟颢看向赵晟乾,两人心中都清楚,赵晟皋暗中安排的最后一招,终于出现了。

这一招,甚至连赵晟熙这个盟友都不知道。

赵晟乾对赵晟熙大喊:“赵晟熙,你先走明白了吗!这些放冷箭的人,才是真正的围剿之人,他们的目的是要将我们三人全部杀死在这里,你此刻还不醒悟,等待何时?”

赵晟熙被赵晟乾吼得一震,心中也立即反应过来。再次避开射来的冷箭,她对天怒吼着:“赵晟皋——!”

建宁都城外深山林中,赵晟颢陷入了杀局之中,而在建宁都城内,楚清安坐在刺盟总部,却突然一愣,想到了一个问题。

黄昏落日,万家灯火。

一道道黑影从空中掠过,分别向几处地方而去。

冰肌楼,九溟商号产业。

永福堂,九溟商号产业。

……

南方会馆,九溟商号产业。

这些黑影,奔向之地,居然都是九溟商号的产业。

冰肌楼外

嗖嗖嗖——

几道破空之声响起,黑衣人出现在已经关门打烊的冰肌楼外。

没有片刻耽误,这几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冰肌楼的后院子中。这里,是冰肌楼老板玉姬的住所,一般来说,不让外人进入。

黑衣人落在院中,对着烛火通明的房间冲去,一脚踢开房门,可是里面却无半点反应。

房间里,只有烛台在燃烧着,却空无一人。

“搜。”领头之人,沙哑的吩咐一声。

几道黑影分散四处,去搜寻玉姬。

半柱香后,几道黑影无功而返,对着自己的领头,缓缓摇头。

领头之人,眸底泛起嗜血的杀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吩咐:“撤。”

瞬间,几道闯入的黑衣人,消失在冰肌楼的后院之中。

与此同时,同样的情况,出现在九溟商号在建宁都城的其他地方。这些地方,都是九溟商号主要管事居住之地,可是,毫无例外的,这些黑衣人都扑了个空。

别说人了,就连他们去了哪,他们都不知道。

好似,有人先一步洞察到他们的想法,提前把人转移了般。

分散各处的黑衣人,在无功而返后,聚集在一起,就算没有脸上的黑布挡着,脸色都阴沉可怕。

任务失败,象征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更清楚。

就在黑衣人们,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时,刺盟都城总部的地下大厅中,或坐或站的挤满了人。

这些笑颜展开,相互攀谈寒暄,如老友见面的人,正是黑衣人苦寻不着的九溟商号众管事们。

在打烊前,他们就受到了楚清的通知,纷纷离开店铺,来到了刺盟的总部。

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楚清的信任和崇拜,他们毫不犹豫的跟着接他们的人来到了此地。

到达此地后,他们并未见到楚清,便聚在一起随意交谈。

突然,从大厅首位的侧门,走出一道清雅脱俗的人影,众人眼前一亮,纷纷止住了话头,看向她,自觉的站了起来,排成几行,恭敬以待。

“东家。”

楚清刚刚一坐下,厅中便响起了称呼声。

无论如今的楚清是什么身份,在这些人的眼中,她就只是九溟商号的东家,他们的东家。

“各位都坐吧。”楚清嫣然一笑,双手虚抬了一下。

众人也不客气,听从楚清的话,各自找了个位子坐下。

待众人坐好之后,楚清才噙着微笑,缓缓的道:“这个时辰,再把众位叫到此处,想必大家心中都有些疑惑。”

众人纷纷点头,却也没有人出声,都在耐心的听着楚清接下来的话。

楚清略微沉吟之后,才神色凝重的再次开口:“诸位跟随我这么久,有些事,我也不会瞒着大家。如今,皇上病重,建宁都城如同弥漫着一片阴云般。各个皇子之间,似乎都要趁着这机会,搅风搅雨,争夺那至高无上的位子。这些,本与我们无关,与九溟商号无关。可惜,你们的东家嫁给了当今逍遥王,不得不深陷泥沼之中……”

楚清说的话,虽然凝重,可是语气却十分的轻快,还带着些玩笑之意。当场,就让不少管事沉重的脸色,露出了笑颜。

“按说,这皇子夺嫡,与我们家王爷也并无多大关系。可是,却有人不愿看他继续逍遥,所以弄得你们东家我,也只能暂时避入这里,以免落入敌人之手,让王爷投鼠忌器。之前,我忙完公务,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敌人找不到我,或许会以诸位性命要挟我现身,为了不沦落为被动,也只好暂时委屈大家来此一聚了。”

楚清说完,众人脸上才恍然大悟。

心中那不安也淡了许多,脸上的凝重之色,更是少了几分。

玉姬站起来,娇笑着:“原来如此,那咱们就在此陪东家聚聚好了。”

众人纷纷附和,并未对楚清的谨慎表现出任何异议。

这也是楚清培养他们时,为他们灌输的理念之一。在九溟商号中,出现决定性决策的时候,只需要一道声音足矣。

这时,刺盟有名负责人,悄然来到楚清身边,低下头,恭敬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便退下。

这一幕,都吸引了九溟商号诸人的注意,大厅中又渐渐安静下来。

楚清环视一周,笑容未变,语气轻松的道:“没什么,只是几只老鼠空手而归罢了。”

她说得轻松,却让九溟商号的管事心中一怔。心中暗道:好险,若是再晚一步,说不定自己就要变成对方砧板上任凭宰割的肉了。

“幼荷,醒蓉。你们二人安排诸位管事下去休息。”楚清吩咐了一句,又对酒酒道:“你跟我来。”

说完,便微笑着离开了大厅。众人知道她还有要事处理,也并未开口相拦。

酒酒跟着楚清绕到大厅后的房间里,等待她的吩咐。

进入房间,楚清立即吩咐:“你调一些人马潜入皇宫之中,暗中守在公主和皇子身边,不要让人伤害到他们。”

酒酒眼珠一转,问道:“王妃是担心三皇子对宫中的皇子和公主们下手?”

楚清抿唇皱眉:“不可不防。若是等王爷他们返回,却因为这些人质陷入被动,局面可就难讲了。”

酒酒明了,转身快速离去。

楚清望着烛火上跳跃的火焰,心中叹了口气:这般着急,看来胜负就在今晚了。

建宁都城外,赵晟颢和赵晟乾的忍耐,终于逼出了赵晟皋的杀招。双方陷入胶着战斗之中,赵晟熙也在明白自己也是赵晟皋算计对象之一后,毅然决然的带领黑甲军士,与其他两方人马合力战斗起来。

可是,赵晟皋为了不出现意外,在外围埋伏人马的总数远超这进入林中的一千人,何况之前几轮冷箭下来,也消耗了不少三人的人马。

赵晟颢冷静对敌,他展露出来的绝世武功,不知道震惊了多少人。可惜,混战之中,容不得人多想,稍有分心,便会身首分离。

眼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赵晟乾向赵晟颢微微点头后,后者吹响一声口哨,早已埋伏在附近等待命令的浮屠卫,如天兵般出现。

顿时,战局再起波澜。

021 楚皇醒,宫变之夜

夜深露中,星月黯淡。

偌大的楚皇宫中,似乎也沉寂下来。白日里看上去雄伟壮观的宫殿群,在夜里变得狰狞无比,好似盘踞着一个个怪兽在此龙脉之地吞云吐雾。

黑暗中,偶有飘忽的火光掠过,伴随着的是一阵整齐的甲胄之声,应是当值的侍卫正在夜中巡逻。

内侍、宫女们,除了当值的人外,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深夜中,在皇宫内肆意行走,可是犯了宫廷大忌。

乾清宫,皇上的寝宫,位于皇后坤羽宫与御书房之间。

这里,是属于一国之君的单独的寝宫,没有召见,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此时,宫殿里,还透露出微光,四周静悄悄的,仿佛都已经入睡一般。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平静,好似和以往并无两样。

乾清宫里,乔皇后坐在龙床旁,眼角带着憔悴,整个人的精神也不似最初的精神。她此刻,眼中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皇赵琮,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

“陛下,您快醒来吧。臣妾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了……”聪慧如她,即便被有心隐瞒,又怎会没有察觉到这一两日的宫廷异样?

可惜,任凭乔皇后如何呼唤,赵琮依旧没有任何知觉的躺在床上。

“母后。”赵雅媃自从接到了桑悠倾的提醒后,便陪伴在乔皇后的身边,晚上也陪着她守候自己的父皇。

望见母后脸上有些凄苦的神色,赵雅媃心疼的站到了乔皇后的身边,担忧的眸光从母亲身上,慢慢落在父亲的身上。

平躺在床上的赵琮,多日昏迷不醒,原本饱满的双颊早已经凹陷,脸色泛青,鬓角都染了霜色,失去光泽的唇也变得有些乌紫,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

赵雅媃的眸底闪过一丝怨恨,怨恨对父亲下毒手的人,如何能狠得下心肠。

她虽然知晓一些内情,但是对其中的缘由却不甚清楚,此刻她心中只是任务,这一切,都是因为几位兄长之间争夺帝位所致。

“母后,父皇不会有事的。”赵雅媃挽住乔皇后的手臂,轻声的安稳。

此刻,她除了安慰母亲之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乔皇后几不可查的点点头,在她心中她自然宁愿相信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不会就这样离开她。

这时,从侧殿跑了一人,躬着身子,神态十分恭敬。

“皇后娘娘,张御医求见。”来人是赵琮身边一直陪伴的内侍,天禧。

这位老人,此刻也显得十分的憔悴,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都有些发丝微乱。

“哦?本宫这就来。”急切的禀报声,让乔皇后身子激动的一颤,立即站了起来,在赵雅媃的搀扶下,快速的走下龙床的台阶。

天禧俯首退下,转告乔皇后的话。

赵雅媃扶着乔皇后的右手,感觉到她指尖的轻颤,忙宽慰:“母后,您先别急。张御医求见,必定是有好消息。”

“是了,张御医这段日子,一直在研究你父皇的病情,定是有了进展,才会深夜见本宫。”乔皇后眉宇间满是激动之色,对这次面见张御医充满了期待。

乔皇后在大公主赵雅媃的搀扶下,从乾清宫的内殿走到侧殿,才踏进侧殿,两人便看到了穿着御医官服,垂手等待在殿中的张御医。

脚步声,传入张御医的耳中。

他并未抬头,而是直接俯首跪下,向来人行礼:“臣张赫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完,似感觉到另一道脚步声,他微微抬头,瞟到了赵雅媃,又迅速垂眸,赶紧补了一句:“参加大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非常时期,就不要讲究那么多虚礼了。”乔皇后不等他话音落下,便拂手免了张御医的礼。

“谢皇后娘娘。”尽管如此,张御医还是恭敬的谢礼之后,才站起来。

乔皇后坐在首座上,赵雅媃则跟在身边。

此刻侧殿中并无太多内侍和宫女,只有零星几个等候吩咐。天禧在传话后,便回到了内殿陪在赵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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